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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剑气惊鸿-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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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怀疑,连云曦也不会相信云辰将来会严加管教这个孩子,云辰对身边的人,对亲近的人,从来都是放宠的不讲道理。

极阴山,玄阴宗。

当战败的消息传回山门时,退守到这里的数万名东南域剑修抱头痛哭,曾经幻想的荣耀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他们纵然在主战场退败也未完全放弃的斗志,在这一刻彻底消弭殆尽,玄阴宗山门内外,一片哀嚎,玄阴宗门人已经自发的带上白绫,追掉着澹台靖罡的亡魂。

“霓裳姐姐,看在我父我兄,我玄阴宗上下一直待你不薄的份上,我澹台永安恳请你离开这里,为我玄阴宗,也为你外公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在太阴山就与澹台新月分开,先行赶回玄阴宗的澹台永安跪在霓裳面前哀求道,可以想象,如果狄云辰以胜利者的姿态,踏进玄阴宗迎走霓裳,对澹台家族而言,那是远比战败更大的耻辱。

霓裳倔强的摇了摇头,“永安师弟你不知道呢,云辰曾经说过,认输就要认的彻底,如果他事后知道是你们逼着我离开的这里……”霓裳接下来的话不说,澹台永安心里也清楚,他更清楚的是,姑姑澹台新月先行打发他赶回来,就是预防一端她们战败,霓裳被气急败坏的门人所杀,那样玄阴宗乃至整个东南域剑修,必将陷入狄云辰的疯狂报复而万劫不复。

雨到清晨就停了,似乎刻意为了洗刷沾污在大地上的血污,当一轮红日以红霞做锦跃于东方,昼夜兼程四处围剿而来的慈渡大军终于汇聚到玄阴宗的山门外。

一路上一直意气风发的狄云静,走到这里,看着百米外那高悬着“玄阴宗”三个大字的牌坊显得有点儿裹足不前。

是因为举目玄阴宗山门内一片飘飞的白绫吗?还是因为那密密麻麻跪于山门两侧双手高举佩剑,眼含屈辱不甘迎接赐降的东南域剑修?

“静儿,打家劫舍的最好时机呢!”宏兴嬉笑着在一边怂恿道。

“现在统帅大人您已经不用等我们上缴佩剑了,不客气的说,您一路走去看上那把剑器,直接取了就是,谁敢说个‘不’字?”因为胜利了,一直紧绷着神经的洪常青也恢复了一点诙谐的本性。

面对巨大的诱惑,云静紧了紧拳头,狠狠的剐了宏兴一眼,低头低声道:“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机会,是属于我心辰哥的呢!”

众人不解?

云秀跟着道:“女人,需要仰视男人而活!”

其时,七道金虹划过天际,仿若与旭日朝霞争辉。

“大帅!大帅……”数万神宗门人振剑高呼,这是属于他们的骄傲,因为骑着凤鹤的那个男人,维护了他们作为一个神宗门人的骄傲。

如果说以前的狄云辰仅仅只是让他们敬仰,那么现在,当狄云辰率领他们打败不可一世的数倍于己的东南域剑修,他已经成为了神宗门人心中不可或缺的那股精神力量。

虽然狄云辰跟他们大多数人没有交集,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从他入门至今,他所做的一切无不是力挽狂澜令人荡气回肠之举,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神宗上下。

前一刻还安静的云静蹦跳着伸手挥舞,“心辰哥,心辰哥,我在这里,静儿在这里!”

她是在害怕,云辰置她不顾,直接去迎接霓裳吗?

是的,看着虹儿直接飞向了玄阴宗山门,云静伸在空中的手僵直,就连她呼喊的声音也凝滞在空中。

下一刻,虹儿拖拽着金虹尾焰骚包的绕着玄阴宗山门飞了一圈回转,老远就冲着云静“静儿静儿”的叫着,由此可见,这不过是这只颇通人性的死鸟跟云静开的一个玩笑。

“心辰哥……”云静喜出望外的飞奔向刚纵下凤鹤的云辰,扑进他的怀抱。

面对始终伴随左右不离不弃一路走到今天的云静,云辰脸上没有丝毫属于一个战胜者的自负,他脸上带着一抹感伤,嘴角隐现毫不做作的羞涩笑意,亲呢的抚着云静的秀发,缓缓将她推开,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复又抬头看向了云静身后的云容。

“看起来有云容师姐在,静儿你确实能让我放心不少。”

面对云辰这句算不得恭维的恭维,云容“切”了一声毫不领情,现在整个云城宗上下,敢对云辰蹬鼻子上脸的,也只有她云容。

云静则毫不为意,拿着一直紧拽在左手中的小册子,小心的问道:“心辰哥,这是我一路上记载的神宗门人功勋的册子,你会认账的吧!”

云辰扫了一眼,一点儿都没有接过来细细查看的意思,复又抬头看向了周围密密麻麻关注这里一举一动的神宗门人,回头专注的看着云静,微微提高声调道:“做得好,我会转告长风阁老,回去就按这上面记录的论功行赏!”

众神宗门人一脸惊诧,这不是胡闹么,但是……但是,谁敢说不行?

“咯咯……”云静笑得很嚣张,好不容易忍住了,又轻声问道:“心辰哥,我们是不是太嚣张了……”

“从现在起,在我没有倒下前,静儿你还可以更嚣张一点。”

“咯咯……”云静笑得肆无忌惮,欢快的笑声回荡开来,冲淡了那股从玄阴宗山门内弥漫出来的,令人压抑的悲凉气氛。

第389章 一剑九州寒终(2)

笑声中,云辰转身回头,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了玄阴宗山门内最深处……

那个情愿啃着草根吹着寒风也要呆在他身边的爱人啊,你还好吗?她的笑,她的歌声还是那么倾倒众生么?

“心辰哥,你快进去接霓裳吧……”云静小声催促道,纵然,这样的时刻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心酸不舍,但是云静还是说了,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来麻醉自己——你接出了霓裳,我们才好进去抄家!

“当然,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着,会耍尽心机打到这里,还欠了魔师一个天大的人情!”

看着云辰一步步迈向了玄阴宗山门,云静又想笑,他心辰哥的理由,总是充满了自私的晦暗色调。

前一刻还稍显喧闹的神宗大阵,这一刻静寂的落针可闻,狄云辰与霓裳的故事,虽然不是那么脍炙人口,传的天下人尽皆知,但是在狄云辰入门后,他们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点。

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守护心爱的人,不惜背着他提前赶在生死难测的开阳关等他;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给爱人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甘愿自入敌营五年……

圈禁难,敌营恨,抵不过心里你浅浅的笑。

可是有谁知道,这个一步步走向玄阴宗山门内的男人,为了堂而皇之的迎出心爱的女人,不惜掐灭了亲生父亲族人复仇的最后一点可以依仗的力量……

这就是爱啊!

……

狄云辰终于迈进了玄阴宗,脚踏上了满地雪白的冥纸上,心虽忐忑,走的却坦然自若。

一众跪倒在他身边,高举佩剑等候赐降的东南域剑修,虽心怀屈辱,眼露愤恨,面对这个能够一剑冰封数里方圆的男人,面对这个在千军万马中孤绝直进一剑倾城的男人,再无拔剑的勇气。

众神宗门人也没有跟进,在狄云辰迈进玄阴宗的那一刻,几十名执事长老领着下属围着云静,哭着喊着要上缴剑器,云辰说过,论功行赏就按云静手中的册子上记录的来,对云辰说一不二脾性已经逐渐了解的他们已经明白,这事儿没有如果。

或许不用神宗的那位老祖宗发话,神宗门人已经自发的把狄云辰的一言一行当成了神宗准则。

在云辰一脚踏进玄阴宗山门的时刻,大灵儿就迎了上来,先“呜呼”着绕着云辰欢快的跑了一圈,然后无声的在前方充当着引路者的角色。

闵长天的小院外,霓裳换上了一件淡粉的轻纱,在这漫天飘飞着雪白冥纸的世界,宛若大雪中傲然绽放的一束寒梅,清纯靓丽一如当初,岁月对这个女孩儿似乎格外恩赐。

她遥望着云辰一步步从山下走来,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落在她的心尖儿上。这个男人,从相遇那天就一直被她装在心里,可是直到今天,才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能想象这一路走的多么辛苦……一滴眼泪,不经然间已经挂上霓裳的眼角。

那是夙愿得尝的泪,是幸福的泪。

曲长幽深的小道上铺着整洁的山石,直到走到尽头,云辰才松开一直紧握在剑柄上的右手,在霓裳的面前,他可以不设防。一直低着头走路的他,直到此刻,才抬头望向霓裳……这个纵然在他沉入修炼时,也会时常感到揪心的愧疚和想念的女人。

“坏人……”霓裳看着渐行渐近的云辰,哽咽的唤出两个字,他的眼神纵然努力保持着平和,也难掩其中的沧桑,他的个子又长高了一点,他的胸膛也更宽了一点,他……突然让霓裳变得陌生起来。

霓裳的一声叫唤,让云辰一愣,似乎对“坏人”这个称谓有一种久违的陌生,这让他一直匀速前进的步伐慢了下来,他嘴角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吐出一个字,却不多见的在唇角勾勒出了一抹羞涩笑意。

然后,那只杀人无数的右手,向着霓裳伸了出去。

“你真是个坏人。”霓裳说的咬牙切齿,她很不满意一声不吱的云辰,她“锵”的一声拔出了剑,剑锋遥指云辰,晶莹的泪花在睫毛上闪烁。

“你怎么可以狠心把我丢在这里这么多年不管呢,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有没有想过我?”

云辰这次没有犹豫,依然向前虚张着右手,向着霓裳的剑锋走去,当他的胸口快要抵触到剑尖时,霓裳的心软了,连跟着她的剑也软了向下垂落,“嗯呢”一声扑进了云辰的怀抱,将朝思暮想的他紧紧的抱着,再也不想分开。

“你有没有想过我,呜呜……”五年来因为等待而积蓄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滚烫的泪水,在云辰胸腔上滚落。

云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霓裳的耳垂,低语道:“每时每刻!”

……

……

玄阴宗山门外,数万神宗门人并没有急着进去把玄阴宗抄个底儿朝天,他们是神宗门人,他们是骄傲的。他们做的仅仅是把玄阴宗上下紧紧围住,以胜利者的姿态。

虽然玄阴宗已经代表整个东南域剑修向外宣布战败投降,但是还差一个正式的受降仪式,而且看起来狄云辰不大会理会这种琐事,所以他们只能等申蕞长风子赶来了,于是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洪常青施简施洋三人的身边了,数十跟狄云辰不熟的神宗执事长老们不敢去拍狄云辰的马屁,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曲线的去讨好狄云辰身边的三大红人。

再骄傲的人,也需要拍马屁。

直到,云辰牵着霓裳走出来。

如果说云静跟霓裳最大的不同在哪里,那就是云静跟云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习惯的走在云辰的前面,而霓裳,纵然被云辰牵着,也稍稍落后云辰一个身位。

“霓裳!”在云静一声歇斯底里的咋呼下,云秀、云容、花红、花情等一众跟霓裳相熟的女子,一阵风的跑去将霓裳抱在中间,抱着又笑又哭。

云辰则走回了云城宗门人所在的阵列中,看着数以千记的低级剑器,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欣慰笑意,对着在仔细清点记录的云良和宏笙道:“不错,辛苦了。”

云良和宏笙立刻不敢动了,不客气的说,他们情愿被云辰骂,也不愿听到云辰表扬。

宏兴凑过来提醒道:“我们就这么公然的带回云城宗?”

云辰理所当然的反问:“为什么不行?”

宏兴望了望周围的神宗门人低声道:“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吧?”

“呵……”云辰冷笑一声,“你见过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名声?”

众云城门人哑然,确实,狄云辰不管是卑鄙也好,自私也好,从来就是正大光明的面对,这么多年这样一路走来,他毫不掩饰自己刻薄卑劣的脾性,却成了云辰宗绝对的精神支柱,现在看起来,他很快又要成为慈渡神宗的精神领袖。

那边几女闹完了,霓裳从身后的包裹中抽出一把连剑鞘都闪烁着虹光的剑器出来,还未说话,云静已经伸出了手,“呀,好漂亮的剑。”

“这是一把用珊瑚之精炼制的土属性剑器,是我特意在坊市换来,送给静儿你的礼物。”霓裳说着把剑递向了云静。

前一刻还满脸欣喜的云静听到这里彻底傻眼了,哭丧着一张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霓裳怎么能送她剑呢,她好不容易把五彩剑送出去了,与此逼迫云辰给自己找一把像“焰凤”那般拉风的剑,现在霓裳见面就送她一把剑,云静有理由相信,压根就没指望她认真练剑的云辰,一定会把帮她寻剑的事儿抛到脑后。

“死丫头,想什么呢?”云容见云静傻愣在哪里,一把接过霓裳递来的剑放到云静手里,对云静心思再清楚不过的她,很乐意见到云静这幅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霓裳,这是我们准备的送给你的。”云秀拿出一串火狐串接起来的项链,一颗颗玫红色的火狐元晶在阳光的耀射下如同一朵朵火红的玫瑰,一个个暗紫色的火狐图案在元晶中央栩栩如生,整一个美轮美奂了得。

这一下,不止云静看直了眼睛,就连云容花红她们也带着一抹愤慨的眼神看着云秀,显然,这窜奢华的火狐项链云秀连她们都瞒住了……

“呀,真的很漂亮呢,这火狐的元晶,是云秀师姐你们去云泽猎杀到的么?”霓裳语气中的羡慕压过了得到项链的那份喜悦,她羡慕云秀能够跟着云辰一起同赴凶险难测的蛮荒。

云秀点了点头,她们猎杀到的火狐元晶并不足于让她们每人拥有一窜火狐项链,总共云秀按照初佞教的方法也就串了两串,但是云秀知道,霓裳比任何人都该拥有一串,还有一串该留给谁呢?

一个影子在云秀的脑海中悄然隐现,她有着阿罗曼妙的身材,有着绝世的容颜,再清晰一点,那就是一张比冰峰还要冷傲的容颜,眼中流露是淡淡的凄伤。

“云雪师姐的事,我听说了……”摸着脖子上的火狐项链,霓裳当然知道,这里面还有云雪的一份功劳。

云容云静云秀花红一起沉默,一份远比玄阴宗山门内飘荡出来的,更亢沉的悲伤在她们中间流转,云容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不经意回头看向身后微微一愣,哪里,一众在帽儿峰大战过后的神宗联盟及其东南域剑帝们已经赶了回来,飞纵在最前面的,正是一身洁白滚金边剑袍却面挂黑纱的女子,当她远远遥望到平安的众女后,已经悄然的收住了脚步落在众人之中。

云容凄伤道:“她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

第五卷 一剑山河碎

第390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

神剑月梦之迪勒!

如果有这样一个地方,没有欢笑,没有歌声,甚至没有希望,连阳光也稀缺,那么天剑大陆的剑修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开阳关。

之所以是开阳关,那是因为开阳关紧邻蛮荒,那么生活在蛮荒的剑巫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对剑修而言,蛮荒是一个神秘而肮脏的地方,生活着一群卑微的剑巫。对剑巫而言,蛮荒三泽之地,就是水深火热的地方,所以他们才无数次的遥望东方,眼神带着无尽想念与忧伤,遥望着祖辈故乡的地方。

天剑历171年六月二十六,当一场席卷东南东北两域之地,双方出动了数百万军士及数十万剑修的大战刚刚落下尘埃之际,西南域的开阳关下,却并不平静,或者说,这种不平静,在中原剑修内战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苗头,剑巫一直不停的向菏泽增兵,当东南域与东北域内战不休吸引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时,剑巫们却借此机会化解了彼此之间的分歧并达成了一个初步的意向——先打通进入中原的通道。

菏泽剿巫,在东南域向东北域进军之初,就已经成为了历史,当东北域及其中域以各种借口悉数调回了常驻开阳关的剑修后,开阳关,这个扼守着剑巫百年来妄图复辟中原大地唯一通道的开阳关,其实已经成了宵阳神宗一家独撑的开阳关。

于是,昔日摇展在城头的三色滚金旗,如今只剩下了火焰旗,那遍布在开阳关城头的火纹旗子,如同一片随风摇曳的火焰,但是这难得纯粹的火焰,却没有烧开终年弥漫在开阳关上空的阴云,反而让它更加低沉厚重,站在城墙最高处遥望菏泽,却是骄阳万里。

神宗门人都是骄傲的,宵阳神宗也不例外,纵然菏泽的剑巫与日剧增,纵然骑乘着擎天鹤袭击查看开阳关的剑巫每天络绎不绝,开阳关的西大门,仍然向着蛮荒敞开着……或许只有这样,在已经风声鹤唳的开阳关驻守的宵阳门人,才会找寻到在他们心中慢慢丧失的自信。

天剑历171年六月二十六日,这是一个注定要被史书浓重描绘的日子,很多人以为这部史书中的第一主角当仁不让的应该是慈渡神宗首徒狄云辰,但是有人不同意,所以这个人,从梦泽趟过了云泽,又趟过了遍布巨榕与幽冥莲的菏泽,走到了开阳关下。

“站住,你是什么人 ?'…'”一声厉喝,从城门上方的洞口中传出,西城门两侧立刻涌现数十身着紫色火纹图案服饰的宵阳神宗门人,一面持剑警惕的注视着渐行渐近的陌生人,一面侧身于大门两侧,准备稍有不对就关上大门。

“我叫迪勒!”男子在距离城门三十米外停住了步伐,他有着超过五尺的身高,俊朗的面孔上有着读书人才有的谦逊笑意,全身上下一身简单的山民麻布装束的他,如同一颗孤独成长的树苗那般自然,这种洒脱的气质与面孔,很难让人把他与矮小奸诈的剑巫连接起来。

看到他腰中无剑,而在他的身侧却有一抹窄窄的荧光如影随形,就好像属于菏泽天空的阳光,穿透下方密集的枝叶耀射在他麻布衣裳上再未褪去,被他带到了阴气沉沉的开阳关。城上城下的神宗门人慢慢放松了警惕,招手示意他上前。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男子想了想,如实道:“我叫迪勒,从梦泽过来。”

“嗯?”刚刚松懈的神宗门人立刻又握紧了手中剑,“你是被剑巫抓过去的,可是你一个人是怎么又逃回来的呢?”不得不说,这个负责问话的神宗门人,此刻心中依然被剑巫那矮小的形象所迷惑。

“不是。”迪勒边向前边摇了摇头,“我出生于梦泽,我的父亲也出生于梦泽,但是我的祖辈……”迪勒突然向前伸手遥指开阳关,“我的祖祖辈辈都出生于哪里……”

其时,一颗雷火已经悄然在迪勒伸出去的手心展现,这颗雷火,不再是蓝色,而是如同月亮水中倒影那种偏暗的银色。

“快关门,是冰雷,快……”

剑巫与剑修的区别,除了法术与剑技的区别之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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