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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剑气惊鸿-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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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神剑宗剑修之后,第三股缴巫的中坚力量已经悄然形成,那就是以慈渡申蕞为首的,尽两万的慈渡神宗剑修。

慈渡神宗以这种方式参战了,虽然形式很耻辱,但是目的却很高尚。

“你这是,何苦呢?”除夕夜,新年的钟声中,龙阳谷北方一个无名山谷中,申蕞看着辛苦寻来的毕宁,看着他胸前早已扯落的神宗标志,眼中流淌出一抹黯然,“你既然脱离了慈渡神宗,就该寻个地方躲起来,你知道,老君不会放过你,玄阴宗也没有理由放过你。”

毕宁笑而不答,看着申蕞周围聚集的那些昔日同门,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跟他一样已经扯下了神宗标志,代表着此生再也不会加入慈渡神宗,至少在老君掌权时期是这样。

“您认为,狄云辰真的死了吗?”这话,毕宁是向着申蕞问的,却看向了周围一众门人。

申蕞沉默了半晌,用一种力不从心的语气道:“老夫,情愿他死了。”

只有申蕞最清楚,被海水卷走而没有找到尸体的狄云辰活着的几率有多大,而看着周围追随他的两万神宗门人,申蕞更是清楚,他们因为谁而来到了这里,如果狄云辰活着,以他的隐忍和城府,加上与他扯不清道不明的魔宗,只要他站出来,加上这两万誓死追随他的旧部,他瞬间就拥有了与凌青子老君分庭抗礼的资本,而这,绝不是神宗愿意看见的,他离开慈渡神宗是因为他有足够的理由来击杀老君为狄云辰证名,而他没有,他时刻遭受良心的煎熬呆不下去才来到了这里,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看到慈渡神宗被狄云辰弄垮,那就违背了他隐瞒真相的初衷。

“那么,你们呢?”毕宁又问向了周围的一众神宗门人。毕宁与狄云辰的关系,在众多神宗门人心里,一直是处在是敌非友的关系中,哪怕狄云辰在南征胜利后亲自为毕宁证名,也无法打消众多神宗门人对于毕宁与狄云辰相互敌视的观念。

但是如若要说谁是第一个因为狄云辰叛离慈渡神宗的话,这个人非毕宁莫属,看着他身前已经剥落的神宗标志,看着因为躲避长老阁的围杀,而不得不碾转万里才走到这里的毕宁,这里每一个人眼中,都对毕宁燃起了一份尊敬。

毕宁见无人回答,伸手指着胸前,语气铿锵有力:“这里,我毕宁的这里,从此以后只会再挎一个标志,那是属于狄云辰的标志,若有违背,你们尽可诛之!”

“呀!”两万慈渡神宗剑修齐齐举剑高呼,他们虽有两万之众,却形如一盘散沙,他们追随着申蕞并不代表他们愿意被申蕞统领,他们大多只是在找寻一份安全感,至少在申蕞身边,老君不敢也没有理由拿他们开刀问斩。

现在毕宁来了,并以这种方式表达了对狄云辰的诚心,加上他之前殿下的身份,以及他出众的能力,他们有什么理由不追随毕宁呢!至少,毕宁已经表达了自己将永远跟不知生死的狄云辰站在一个圈子内,但是申蕞却没有。

毕宁高举双手示意众人安静:“请允许我直接称呼你们心中热血崇拜并愿意为之付出性命也要追随的领袖名号,狄云辰!没逢厄难之际,狄云辰都会对身边亲近的人说,‘活着’,我不确定殿下是否活着,但是我知道,如果他活着,他的第一站一定会来这里,来这里统领着我们,把这装神弄鬼画着该死脸谱的蛮荒蛮子赶尽杀绝。”

“呀……”毕宁的话,无疑倒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所以,我想对你们说的是,活着,跟我一起活到等他来的一天,面对剑巫苟且偷生也好,被人耻笑辱骂也好,我们一定要活到狄云辰来到这里的一天,而后,追随着他,让剑巫胆寒,让所有质疑我们的人见鬼去吧!”

“可是,要是殿下真的不在了,我们怎么办?”有人小声的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毕宁直接拔出剑遥指西方满脸悲壮:“那么,我们就打着狄云辰的名号,用我们的热血,换取剑巫的人头,祭奠殿下的英魂!”

“呀……”那剩下没有撕去神宗标志的人,在此刻,齐齐的撕掉了胸前的神宗标志。

在山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申蕞悄然离去,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他了。

第412章 流年(2)

岁月如梭。

天剑历172年对中原民众来说,是个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年头,虽然也会为逼近开阳关的剑巫担忧一番,偶尔也会为剑修之间不知何时会发生的兵戎杞人忧天一番,但是在这个平静的年头,龟缩在菏泽号称有二十万之众的剑巫,整整一年没有任何动作,就好像她们来仅仅只是打下开阳关向中原剑巫耀武扬威一番。

至于相互暗战不止的魔宗、慈渡神宗与神剑宗,这一年也表现的相当矜持,慈渡老君甚至向神剑宗派出了传递友好的特使,魔宗,再一次被孤立。

但是对于镇守在开阳关与龙阳谷一线的剑修来说,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反而愈发的感触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因为从蛮荒各地飞向菏泽的擎天鹤逐日稀少,这并不说明剑巫不在从四处抽调力量,而是代表着,剑巫的聚集在耗时数年后已经基本完成……

只有身在第一线的她们才能感触到,战火,迫在眉睫。

当天剑历173年的钟声响起时,在缴巫第一线所有的剑修都清晰的感受到,随着“咚咚……”钟声传来的,还有,“哄……哄……”的声音,这是一种类似于大地轰鸣的声音,如果你想刻意去听并不能听个所以然,但是处在这里的每一个剑修,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在新年的钟声中,这里数万的剑修全部登上高山,在黑夜中遥望西方,眼神带着丝丝忐忑与激动,有着莫名的忧伤……

剑巫,要来了么?

这个新年过的不痛快的还有慈渡老君凌青子,此刻她站在长老阁中,一脸怒气的看着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来的一名深受重伤的阁老,抱着黑布包裹的神剑天璇的梦雪儿站在她的身后。

“那仅仅一块墓碑,我派精英阁弟子去毁掉它,精英阁弟子被杀,我派执事长老去毁,执事长老半路被杀了回来,好,我派一名阁老亲自去办,现在阁老又被杀了回来,你们都是吃干饭的么,难道让老身亲自去办?”

凌青子气急败坏是有理由的,整整一年零四个月,矗立在凝剑宗遗址上,那块对慈渡神宗有着羞辱意味的墓碑,依然矗立在哪里,不论她派谁去毁,都会被人半路给杀了回来。

慈宁宫,当老君再次独揽神宗大权后,慈宁宫如同掌教圣姑一样,成为了一个摆设。

圣姑把步伐踉跄的长风子扶进掌教密室,褪去了他外面包裹的一身黑衣后,露出了一身被血水浸湿的白色剑袍。

“你这是何苦呢,不就是一块墓碑么,师傅要办的事情,很少有办不到的。”圣姑一边给长风子处理伤口,一边惋惜道。

长风子定定的望着圣姑,眼中带着一丝柔情,“对你而言,那真的只是一块墓碑么?”

“那还能是什么?”圣姑说的很淡然,只是给长风子包扎的手,在微微颤栗。

“有些事情,有个人,你不必知道,我也不会说,你只要知道,狄云辰还活着,只要他一出来,他就有足够的能力来跟我们分庭抗礼,或许,走进谋杀玖违大阁老的阴谋,只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向我们拔剑的借口,他现在没有站出来,那是因为他在忍,我了解他,他现在的忍,是为了将来的残忍。”

长风子没有说出口的是,狄云辰就是凝剑少主,一个人不管他怎么掩饰,有些习惯的脾性是改不了的,根据那位备选弟子的描述,加上那块趋近完美的墓碑,还有墓碑上的字迹,长风子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是谁立的碑,他现在阻止老君毁碑,只是为了避免进一步激怒狄云辰,长风比谁都清楚,耍阴谋慈渡神宗内没有谁能应付的了狄云辰。更主要的是,他有太多的理由无法揭穿狄云辰就是凝剑少主的身份,就算揭穿了,也会被天下人视作慈渡神宗欲加之罪的一个笑料。

圣姑听的不明所以,狄云辰活着跟长风子阻止老君毁掉冷花翎的墓碑有什么关系?

长风子跟着用一种拜托的口吻跟圣姑说道:“现在,我暂时无法动手了,除非老君亲自去,否则,只有靠你来阻止她们了,我已经做了够久了,现在交给你了,我知道,哪怕你足不出户也有人可以代你去做,我还知道,你很想去做,那么,做下去!”

圣姑听到这里,一脸愤恨捂紧拳头,全身颤栗不停。

……

173年新年的第一天,开阳关上空的阳光如此明媚,无风,但是见鬼的是,秦岭满山的树叶都整齐划一的颤栗着,就连藏在某个山坳旮旯中的荆棘,也微微颤抖着它那黄紫参半的叶子。

颤栗的,还有守候在这里所有剑修的心,从半夜到清晨,那令人心绪焦虑的“哄……哄”声一直未曾停歇,以至于一大早,数以百计的剑修探子被派往了菏泽周围。

但是回报的消息,却令中原剑修大跌眼镜。

屯聚在菏泽十余万剑巫,已经在昨夜倾穴而出,不是向东,而是向西。

这个消息,让所有的剑修一起懵了,剑巫这是在搞什么?难道蛮荒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夜之间仓皇撤军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白岐山望生谷。是菏泽进入云泽的必经之地。

此刻在白岐山外围山脚下一片广袤的平原田野中,在剑修心中连夜仓皇撤走的十余万剑巫,摆着整整齐齐四个巨大的方阵,分别代表了蛮荒四大法神的势力,在轰鸣不绝的巨大响声中遥望着高大连绵不绝的白岐山。

大山就在她们的身前轰鸣,颤栗,甚至……垮塌,那地动山摇的巨响连绵不绝,一点点化去那些年轻剑巫心头的忐忑,点燃她们心中的战意与自信,并连同体内的热血一起沸腾……

来到这里,在此刻,剑巫门终于知道她们蛰伏一年在等什么,现在来的又是什么。

随着眼前的山体猛的向外崩溃,接着向两边垮塌,这座山峰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高大六十米,方圆近百米缓慢移动的山峰……

在这座山峰的顶端,有着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干净娟秀的脸上并没有画上任何油墨,在纷飞的尘埃中,用一种迷离的眼神遥望东方,有着痴迷,有着憎恨,还有……眷念!

当尘埃飞尽后,她闭上了眼睛,狠狠吸了一口从开阳关吹拂而来的东风,而后,坚强的脸上有一丝羸弱的柔态,就像依偎在母亲怀中品尝故乡的味道。

在这只驮龟的身后,跟着一只三头六尾的白色蛟龙,这只桀骜不逊归贵为神级元兽的白岐蛟,不知什么原因,此刻老实的就像一个爬虫,身上带着明显的伤痕,颓靡不整的跟在驮龟的身后。

看到这里,看着巨无霸般从遥远的梦泽耗时一年余爬来的驮龟,看着驮龟背上的女孩儿,看着驮龟身后的白岐蛟,所有的剑巫按捺住激动的几乎彭勃欲出的心,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剑修的末日,并拿出吃奶的力气仗剑高呼:

“亚……”

“亚……”他们拼命挥舞着手中剑嘶喊着,似乎要把被剑修驱逐至蛮荒这百年沉积的耻辱全部宣泄出来。

刚刚爬出群山的驮龟,似乎感受不到眼前的这群蝼蚁般弱小的人类对它的依赖和崇拜,庞大身躯上亮黄色的光芒一闪,就欲发起攻击。

“驮儿!”随着一声温柔的女声,暴怒的驮龟立刻散去了身上的光芒,在距离剑巫方阵百米外停歇下来,对于一只随时能够吸收地气补充体力的神级顶阶元兽驮龟来说,哪怕一辈子不停下脚步,也不存在疲惫一说。

一个矮矮胖胖,脸上画着油墨脸谱的剑巫从驮龟的身后走上前来,他就是蛮荒四大法神之一的乐山老祖,他这身装扮,加上脸上偏向于龟壳花纹图案的脸谱,咋一看下,站在驮龟前面的他就像一个小乌龟。

“哈哈……”很多剑巫已经忍禁不住笑了出来。

“诸位。”乐山老祖毫不在意众剑巫的嘲笑,轻轻一晃手中青铜铃铛,身高近六丈的白岐蛟从驮龟身后爬了过来,而后温顺的躺在乐山老祖身侧。

“这只白岐蛟已经被老夫借助婉儿郡主的驮龟收复了,以后,它将与我们并肩战斗,把那些假仁假义的剑巫赶下海去。”乐山老祖举着肥胖的双手得意的宣布道。

众剑巫这才明白过来,蛮荒四大法神中乐山老祖实力是最弱的,凭他别说收复白岐蛟,能杀死就不错了,但是现在有驮龟相助就不一样的,凭借驮龟打不死的特性,跟脾气暴躁的白岐蛟耗上一阵,等白岐蛟精疲力竭了赶在它逃走前,乐山老祖再出手借助法器强行收复白岐蛟,就变的不那么困难了。

可以说,如果驮龟是个移动堡垒的话,那么白岐蛟就是冲锋陷阵的悍将,只要它一恢复,就是一代剑神也拦不住它。

在众剑巫的鼓噪下,另外三大法神也纷纷上前,与乐山老祖一起立于驮龟身前。

不同的是,有一个年过古稀下身无腿,头戴红花的老妇人,被被迪勒背在背上上前的,她是蛮荒四大法神之一,迪勒与婉儿的师傅,百年前就令人闻风丧胆的红花婆婆。

“婆婆。”婉儿立刻从驮龟上溜了下来,红着脸看了迪勒一眼,然后接过迪勒背上的红花婆婆,身如柳絮飘上了驮龟的后背。

对于此刻高高在上的红花婆婆,其他三大法神没有任何意见,虽然红花婆婆部下是四大法神中最少的一支,但是,她的门人无一不是出类拔萃之辈,加上反攻中原还要依仗婉儿的驮龟,就不得不让其他三大法神暂时认可红花婆婆的领导地位。

“还在犹豫什么,昆山兄弟二人率部跟在驮龟身后顺着龙阳谷只进中原,我在右侧,乐山老祖带着白岐蛟在左侧,剑修霸占了我们百年故土,是时候收回来了。”

红花婆婆的声音刚落,等待这个命令等待了数倍人的剑巫,齐齐转向东,挥舞着手中剑歇斯底里的嘶吼道:

“亚……”

第413章 世纪大战与倒碑

一只驮龟,从蛮荒深处的梦泽跨越云泽,走进菏泽,用时十五个月,再从菏泽走向开阳关,会用多长时间呢?

四个月。

当开阳关龙阳谷阴沉的天空更加阴沉,当数以万记的飞禽包括擎天鹤蛇头鸠随着驮龟的步伐,如同天空缓慢漂移的白云与乌云缓慢向前压迫,当那哄哄不绝的大地被重压而呻呤的声音,随同驮龟那形如山岚般的身躯,一路碾压过幽冥莲和巨榕缓慢而执着的向着开阳关紧逼……

这四个月,对于扼守在龙阳谷周围的剑修而言,那是一种煎熬并逐渐胆怯的岁月,剑巫用这种缓慢的进攻基调,以一种绝对实力下大军压进的步伐,在正式的大战还未开始前,就已经逐渐压垮了大部分欲与剑巫死战到底剑修的自信。

不搞突袭,不搞空袭,更不玩阴谋,剑巫以一种最正大光明的战争方式,拉开了回归中原大战的序幕。

这一切无不说明了剑巫的决心乃至对决心的自负。

在开阳关废墟两侧的山崖上,北侧宵阳蒙仲统领着宵阳神宗剑修及其西南域剑宗门人数万,南侧是神剑天罡黄坤统领的神剑宗门人及其中原各域支援而来的剑修数万,而在宽阔的龙阳谷下,他们默契的把阻击剑巫前进的重任留给了慈渡神宗。

但是这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往日在龙阳谷中游荡的慈渡剑修,在今日似乎完全被逼近的剑巫吓破了胆子,空荡荡的龙阳谷除了回荡的风,看不到半点人影。

蒙仲叹了一口气,黄坤也叹了一口气,他们为慈渡神宗的没落与不堪叹气,曾几何时,那支在黑山前线骄傲的以数万剑修痛击十数万东南域剑修的慈渡神宗,已经成为了过去嘛?

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当中少了一个不可或缺的人,也就少了面对强敌勇于亮剑,横刀立马的霸气。

正当两边山谷上的剑修失望的回头时,遥远的龙阳谷东方,大步行来一个人,一杆旗,人是七旬老者,腰杆却挺的笔直,旗是洁白滚金边的水纹旗,上书:

慈渡申蕞!

申蕞只有一个人,不是他不需要追随者,而是这里没有慈渡神宗的人愿意追随他,至少在此刻是,他唯有亲自扛着旗,大步流星的来缴巫,单人只剑,来维护慈渡神宗已经沦为笑料的声誉。

看到这里,龙阳谷两侧山崖上的剑修止不住一声叹息,一个活着的人,一个在慈渡神宗拥有崇高身份地位的大阁老,抵不过一个死了的,一个在慈渡神宗短短数年,让很多的人盲目崇拜,更让不少的人忌惮咒骂的人,在门人心中的影响力,这是何其悲哀。

一个身穿紫色剑袍的人影飘飞至申蕞身侧,宋念面带敬佩之情抱拳道:“这第一战,老夫陪你共迎敌!”

“多谢。”

又一个身穿黑色剑袍的人影如幽灵般在申蕞身前闪现,魔宗斑铭抱拳道:“上一次未能与你尽兴而归,这一次,敢于我并肩而战否?”

申蕞抱着拳头,眼角湿润,面对以德报怨的斑铭不知该说什么好。

“唉……你什么都不要说,我是私自来的,只代表自己,这里没有魔宗,也没有慈渡神宗,当我们站在这里,我们就是缴巫的剑修。”斑铭挥手道。

“好一个我们都是缴巫的剑修。”斑铭话音未落,又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南侧的山谷上方飘飞而至,落到三人跟前,笑道:“斑铭不表态,我还真没胆子站出来。”说话的,是神剑肖遥。

曾几何时,慈渡申蕞,魔宗斑铭,神剑肖遥,还是拔剑相向的敌人,现在因为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撇开前嫌站在一起。

“哈哈……”四人放声大笑,不管曾经他们有多大的怨隙,面对剑巫这个共同的敌人,他们就是缴巫的剑修,他们是伸张正义维护安宁的神。

“哈哈……”申蕞大笑着把肩上的旗帜插在地上,“旗子,我明天再抗,今天,我们并肩而战,共饮敌人血!”

“共饮敌人血!”龙阳谷两侧的剑修望着逐步逼近的剑巫大军,举剑高呼。

“共饮敌人血!”两千余名原慈渡神宗剑修,从北方的山谷上纵飞而下,迅速向着申蕞四人身边聚集。毕宁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握在剑柄上的手握紧又松开,那有男儿不豪情,他也想统领这全部两万剑修杀出去,但是这些人不是他毕宁的,他们因为狄云辰才脱离了神宗,他想起了狄云辰的作风,想起了狄云辰阴沉的眼睛,就骂了一句狄云辰该骂的话:

“一群棒槌!”

领头的蛇头鸠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向着龙阳谷两侧急速降落,搭乘的剑巫已经在剑器上擦燃的符纸念起了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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