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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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津的师傅是南离门四长老皇浦成,一直以来都是桂千月的追求者,多年未曾放弃,是以每年坊市的时候,都会带着门下弟子前来,以盼与佳人相聚,一了相思之苦,所以,每年都被师傅拉来的皇浦津是认识云容云曦的。
有了这番因缘,再加上云容云曦皇浦津以前也见过两次,在她们相互介绍下,众人很开熟络起来。
“你们这么会沦落到这里来,桂千月师伯没跟着吗?”把随身携带的南离太宗的特产火龙果分给几个半天一夜未进食的女人后,皇浦津向着云容着急的问道,他问的头一句是礼节性的,后一句才是重点。
云容显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师傅没来。”
皇浦津及其身后的六名师弟,同时面露失望,当然,他们是替痴心不悔的师傅失望。他们对于能救这几个女子,是一点也不失望,这点从他们不时的斜眼瞅着静坐恢复元气的云雪和一个人在哪里大快朵颐的云静,就可以看出来,因为她们两个美得比云容她们还要胜一筹,这好不容易逮着几个美女养养眼,自然要找最漂亮的看嘛!
当下,云容把一路上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说到山坡下那个发射火属性剑气的剑师散修时,皇浦津高兴的站起来一拍手掌,“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总算逮着这群叛逆了。”就连其他几个南离弟子,也是个个摩拳擦掌,一脸激动。
皇浦津见云容不解,立刻解释道:“我们南离宗八年前出过一个叛逆,是原来的三长老及其门下弟子,他们偷窃了一件宗门重宝后,就叛出了师门,虽然三长老已经被掌教皇浦雄击杀,但是三长老门下弟子携带宝物一直逃脱在外,散布谣言辱没中伤我南离宗,所以每年坊市的时候,我南离宗都会派人来这里,寻访那些叛逆的下落,我这次能救下诸位师姐妹,也算是阴差阳错,正好收到消息说他们在这一代活动才赶来,只是刚才没看到一个有火属性元气波动的散修。”
皇浦津说到“师门重宝”的时候,云秀心里一咯噔,心想该不会她交给云辰的那张地图吧,见云容略过了地图的事,这才微微心安,她知道,看在南离门人救了她们一命的恩德上,应该把地图还给他们,可要是皇浦津口中的‘师门重宝’不是那张地图呢,而那张地图藏在那么隐秘,万一很有价值,如果传出去了,岂不给她们带来更多的是非。想到这里,云秀也并未提及。
“哦,原来你师父每年并不是为了我们的师傅才来的。”放松下来的云曦,跟在一边调侃道。
皇浦津一见对方误解师傅的痴心一片,顿时急了,这要是让师傅知道,还不扒了他的皮,赶紧辩解道:“这些都是我们这些弟子做的事,用师傅的话说,是为了磨砺我们,他老人家是专为等桂千月师伯来的。”
云容好笑的横了诚心捉弄人的云曦一眼,略过一些细节,直接道:“那个能发射火属性剑气的剑师,已经被跟我们同行的师弟击杀了,剩下的人正被他独自一人引向了西南。”
“他击杀了剑师?”皇浦津一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那个剑师虽然是散修,可也是从南离门出来的,保有一套完整的修炼方法,南离太宗与云城玄宗虽然只高一级,可是就是这一级差距,就判若云泥,比如,皇浦津岁数比云容小,入门比云容晚,天资也并不云容高,但是他十年间,在宗派内各种灵丹的辅助下修炼到了剑师的境界,而云容还在剑士的境界中徘徊,又比如,云城门人发射剑气只能一次发射一道,但是他拥有发射剑气的地级中级剑技,能把逼出的剑气分成四股向不同的方位发射,这就是太宗与玄宗的区别,也就造就了门下弟子实力上的差距。
虽然他们起点都是一样,都是从炼气化元开始的,但是太宗的底蕴更足,一旦成功的炼气化元,每人每月都有辅助修炼的丹药派发,你云城宗没有,一旦进入剑师境界,就有专门发射剑气的剑技可学,你云城宗也没有。
云容显然知道对方在质疑什么,被太宗弟子轻视的情形,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当下也不辩解,直接道:“我想恳求皇浦师弟及各位南离宗师弟,陪我们一起去搭救云辰师弟。”
云静一听,终于想起了他的心辰哥,把手里啃到一半的火龙果一扔,跑到皇浦津面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若非云静现在飘都飘不起来,刚刚那群散修一败退,她就跑去寻他的心辰哥了。
皇浦津能不答应吗?看着一群在云静幽怨哀求的目光下,纷纷叫嚷着要去拔剑的相助的师弟,皇浦津要敢说半个‘不’字,他这群热血上头的师弟就会先拔剑砍了他,而且缉拿宗门叛逆,本来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双方当即一拍即合,皇浦津这一行有三个剑师,倒也不怕散修人多势众,但是也没法立刻就去,云容她们躲到密林深处处理了一些身上的伤势,又回复了半个时辰的元气,才领着众人向着云辰逃逸的方向赶去。
而与此同时,已经在水下潜了半日的云辰情况很不好,虽然不论岸上还是在河里追逐的散修都无法给他造成太大威胁,但是他忽略了自己的伤势,泡在水中肋下伤口一直得不到处理的他,失血过多,脑袋已经间歇性发黑昏迷了,有几次甚至差点就浮了上去。
这种情况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可想,元气不足身受重伤的他纵出河道在一群欲杀他而后快的散修环顾下,无疑就是找死,而在河里游水追赶他的几个散修,显然也发现了云辰的异状,一声招呼后,又有五个人跳进了河里。河道本来就不宽,五十来米,五个人追赶,云辰还有空间躲闪,并利用对方浮起换气的时候,作势反击吓唬一下,所以半天来无论老大怎么在岸上呼喊呵斥,一直没人愿意靠近云辰二十米之内,现在再加五个人,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处在半昏迷状态的云辰,别说反击,现在连躲避都很难了。
就在云辰第一次感觉绝望的时候,一阵“轰隆”响声,顺着水流隐约传来,云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是岸上老大的脸色却恍然色变,在他们前方几百米处,是一道绝壁深渊,那轰隆声正是河流飞泻而下形成瀑布撞击的声音。
“快点拿住他!”老大着急的向着浮上水面换气的散修喊道,是的,他依然不想云辰死,万一地图被他藏起来了呢?
只是走到这里,河流突然变窄,水流变急,水中的修士同样也发现了前方瀑布绝壁,要是被冲下去,非得被摔的粉身碎骨不可,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心思去追逐云辰,纷纷纵上河岸。
云辰很快也知道了前方的情况,不同于散修们的慌张,他却在庆幸,体内的元气虽然不多,但是足够支持他跳崖。
转瞬间云辰已经被冲到了瀑布口,刚刚还要死不活的云辰,在被水流冲下绝壁的刹那,身体笔直的向前旋转加速,冲出了水流的他,身如一片柳絮,向着百丈的瀑布绝壁下飘落。
老大不甘的连发两道剑气,但是距离太远而落空。刚刚的一番动作,再次扯动了他的伤口,让刚飘落一半的云辰脑袋一黑,然后一无所知。
崖壁上。老大看着水雾迷漫的深渊下方,他们可没有云辰那种向下‘飘’的本事,刚准备带头顺着陡峭的绝壁攀岩而下,一只灰色的信鸽扑腾着落在老四的肩上,老四扯下鸽子腿上的纸条一看,顿时急忙拉住了准备下绝壁的老大:“老大,来不及了,一群南离宗弟子与先前逃走的云城女弟子汇合了,正向这边赶来。”
散修之间虽然也有争斗,但是在对阵宗派门人弟子上,大多会摒弃前嫌,联合在一起,特别是在每年坊市的时候,遇到宗门弟子寻仇的,彼此之间大多会通风报信。
老大听闻唯有不甘的放弃,这道绝壁至少百丈高,而且下面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万一没有路,等南离宗弟子赶来,那就是瓮中捉鳖了。当即挥手领着十余个散修退向了来路,瞬间隐如密林深处不见。
云容她们是在一个时辰后赶到了这个小河边,虽然她们在黎明前是分开逃的,但是一边向正南一个向西南,所以彼此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多远,一行七男五女顺着小河往回走,傍晚时分搜寻到她们分开的地方,才看到了几摊血迹,虽然没有看到云辰的踪迹,但是这几滩血迹足够让她们遐想连篇了,更何况云辰昨夜分开时小腿就受了重伤。
“心辰哥!”一路上不停的呼唤已经让云静嗓子嘶哑,此刻跪在这几滩血迹面前,泪流满面的脸上,隐现了云容她们从未见过的脆弱和颓败,仿若支撑着她那内心强大胆识的精神支柱已经砰然倒塌。
“心辰哥!”云静那饱含悲切和深情的呼唤,一声接一声,状若疯癫,在这片密林丘陵中回荡不绝,将一个深情女子的衷肠扩散开来,是的,那个为了跟她的心辰哥相见,为了打败掌教迎回她心辰哥的女孩儿,在创造了一个个修炼奇迹后,终于等来了他的心辰哥,犹记得,他在她生日中,带着她在雪中纵意飞舞的洒脱身影,犹记得,他对她无微不至的呵护与放纵,犹记得……云容她们都记得,那个淡定从容的身影,他虽然狡诈阴沉,还有一点狂妄,但是,对她们每一个人绝对不差。
可是现在,云静又把心辰哥弄丢了,她们也丢失一只可以依赖信任的臂膀!他死了吗?云容她们都拒绝这样想。
在皇浦津一行人的眼里,云静那梨花带雨的容颜与她贪婪的吃相一样惹人怜爱,那随风飘落的是为谁流下的眼泪,哀伤而这般凄凉……那个声声不绝呼喊着“心辰哥”的女子,你曾经生死不悔的恋着他吗?
夕阳洒下一片凄艳的残红,云容背着苦累了的云静,向着天汢宗的方向走去,那是云辰为她们指明的方向,她们都记得,他说过,不论多久,他都会去哪里找她们的。他答应她们的,到目前为止,都做到了,她们希望,他一如既往的重情守诺……
第68章 霓裳
在叮咚的流水声和一阵阵清脆婉转的鸟鸣声中云辰醒了,在刚一恢复意识的刹那,除了醒了他一无所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又或者身在阴曹地府。
然后一阵痛楚席卷而来,让他知道他尚在人间,因为传说中,人去了阴曹地府,是不会连着生前的疼痛一起带下去的。这是一种仿若全身骨骸被捏碎了的疼痛,让腿上和肋下伤口传来的疼痛反倒退而其次了。
云辰摸了摸身下,感觉到了湿漉漉的水和坚硬的卵石,半边身体还躺在水中的他,听到了从北方隐约传来的瀑布轰鸣声,于是他推测到,自己昏迷后应该跌到了瀑布下的水潭中,而后又被流水冲到了这里。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仰躺着的他,随着视力恢复延伸,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如同一颗巨大蓝色玛瑙般瓦蓝的天,他扭动的沉闷的脑袋,想要看一看周围的情形,只是这一刻他连扭动一下脖子的力气都没有。昏眩再次袭来,袭来的还有饥饿,让他知道,从他昏迷开始,时间至少过去一天一夜了。
他放弃了任何多余的动作,感受到空空的气海后,他开始试着聚集吸收元气,还好,经脉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他还可以聚气,虽然他知道全身动弹不得的自己已经处在濒死状态下,又或者他能醒来就是回光返照,但是只要能聚气,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一个时辰后,阳光已经移上了中天,洒在这片河流上灿烂而耀眼,有了元气支撑的云层终于爬了起来,纵然他的左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直觉,纵然他肋下的伤口已经被泡的发白溃乱,可是他知道,他又活了下来,因为他站起来了。
这是一条流淌在两座山岚之间的河流,云辰所在河岸西边的山岚苍翠挺拔,而河对岸东边的山岚却苍凉荒寂,一条河,仿若隔开了两个决然不同的世界,顺着河流向上看,在并不太遥远的北方,隐约可见一条气势磅礴如银河般飞流直下的瀑布。
云辰拖着麻木的左腿,开始步履蹒跚的一步步走上卵石河滩,百十米的距离让他跋涉了半个时辰,硬生生的走出了千里迢迢的滋味,他终于走到了山脚,比起山上那些在冬季依然凄凄摇绿的松柏,山脚这片枝残叶败的灌木下,已经枯黄的杂草,反而更能给他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他颓然跪下,长剑早已被河流卷的不知去向,他开始用手刨开杂草下的松软的土石,一根根依然肥嫩的草根在掀开的土石中露了出来,他的脸上隐现了一抹笑意,虽然他那张被水泡的浮肿的脸颊,把他这抹温和的笑意恐怖化狰狞化,但是属于他回忆的笑意,仿若又把他带回了初入宗师祠堂头两天吃草的日子,那些长在石缝间的草根,甘冽甜美,只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这里,草根的味道怎么样。
……
霓裳不是一件衣裳,而是一个喜欢穿霓裳轻纱女人的名字,不论冬雪夏晴,霓裳都喜欢在衣服外面再套上一层轻纱,不是为了让人看起来自己更漂亮一些,事实上每一个见过霓裳的人,都认为这世上不可能有人长的比她更漂亮了。
但是霓裳不快乐,随着岁数的增大,当她发现所有的人都奉迎着她,让她往往分不清是与非的时候,霓裳就愈发多愁善感起来,面对旁人的恭维奉承,她虽然脸上一副欢乐的样子,其实心里越来越厌恶,因为父亲告诉过她,真心,都是在沉默中花开的。所以她越来越喜欢独处,有的时候,她会注视着某一件物品发上一天的呆,甚至是一堆枯木,霓裳也能兴致勃勃的看上一天。
而天汢宗后山的这条小河,就是霓裳发呆的最佳去处,今天霓裳看的是一具从上游瀑布冲下来的死尸,不过当她看到死尸复活后,又开始走到山脚吃草的时候,霓裳愈发觉得今天不枉此行了,自己这个在宗门内被人私下唤作“庸医”的药师,竟然能把一具死尸看的活过来,原来自己这双眼睛,比这双能制药的手还要厉害。
被人奉承惯了的霓裳,独处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奉承自己了。
看着那个人刨出几根嫩白的草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胡乱的蹭了几下,就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咀嚼,完了还张口哈了一口气,很享受的样子,然后继续低头刨草根,继续吃,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草根也是吃的如此香甜的,霓裳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是她已经吃遍了天下美食,唯独没吃过草根,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饿了,她丢下了背后的包裹,哪里面装着各色精美的点心,可是现在霓裳像是忘记了这些糕点,她只想吃草根,所以,她从荆棘中走了出来。
正在吃草根的云层猛然抬头,手下意识的已经摸向了腰间,哪里是挎剑的地方,只是这次显然摸了空。
这是一个美得让人无法修饰的女人,齐腰的秀发随意的披在脑后,随着河畔的清风扬起,精致V型脸蛋白皙中还带着淡淡粉晕,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洋溢这一股让人亲切舒心的笑意,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入流水般清澈见底的眸子,带着一股贪婪的意味盯着云辰刚刚在衣服上蹭干净的草根,洁白的额头上被几缕发丝掩盖,却掩盖不住她双眉间聚起的淡淡愁思。
她穿着一件白泽皮缝制皮袍,亮白与浅黑的色调衬托的她愈发明艳动人,脚上棕色的鹿皮靴子上绣着一对振翅欲飞的火红凤凰,长长的洁白轻纱从肩上一直拖拽到地上,似乎用某种珍贵的蚕丝制成,并未沾染上任何污物。
不同于云雪的那种惊心动魄的冷艳,也不同于云静那种带有野性的妩媚,她整个人给云辰一种仙灵脱俗气息的美境,但是那脸上时刻挂着的笑容,又让你觉得她是如此亲切自然,这是一种致命的亲和力,诱惑着你不知不觉的想要接近她,并非是高高在上而无法企及。
云辰把拔剑摸空了的右手,拿起刚刨出来的草根在身上胡乱蹭了几下,直接递给了这个走来的女人。
霓裳微微一愣,脸颊旁两个浅浅的酒窝中衍升出一片艳红于侧脸,立刻小跑几步,走到云辰身边,伸出晶莹剔透的小手,接过了他递来的草根。
有的时候,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
云辰不止看到了她如同空谷幽兰般的清幽美艳,更是读懂了她的眼神。想想云辰就觉得扯淡,但是更扯淡的是,这个从衣着打扮上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女人,真的是为了草根来的。
“我叫霓裳!”接过了草根的霓裳微微躬身致谢。
不错,有家教!这样想着,云辰继续低头刨草根。但是霓裳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学着云辰的样子把草根立刻喂进她那张饱满丰润的小嘴里咀嚼,而是神情专注的看着云辰,似乎等待着云辰回答什么问题。
有美女在一边“虎视眈眈”,云辰不好装着不知道,只好艰难的转身懒散的坐在地上,仰望着霓裳问道:“还有什么问题么?或者说这草根是你们家的,不让刨了?”
霓裳点了点头,代表着她确实有问题,也代表着这草根确实是她家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你有病啊!云辰心中暗骂,荒山野岭的跑出一个女人找他讨要草根就够匪夷所思的了,更荒谬的是,这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还非得逼问他的名字,看那势头,不告诉她,她还缠上了。
云辰故意扭曲着一张脸做出一个恐怖笑意说道:“我是坏蛋,再不走就把你一口吞了!”
“咯咯。”如空谷莺啼般灵脆直入人心的笑声中,霓裳摇了摇手里的草根,“你不是坏蛋,我父亲告诉过我,好人面相大多硬朗刚强,因为他们要靠这幅面具来守护自己善良脆弱的心,只有坏人才面色和蔼,这样才能诱惑世人放松警惕,好让他们迫害谋取。”
云辰哑口无言,一向满嘴胡话的他,第一次被一个看起来有点迷糊的小女人弄得如此难堪,不过既然这女人不走,他也懒得再赶,搁一边看着还能赏心悦目呢!
云辰继续刨他的草根,霓裳则兴致勃勃的盯着看他刨,看样子是跟他耗上了。云辰自然不可能一直刨下去,感觉肚子不再那么饿了,云辰干脆闭目静修起来,事实上他心里并没有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然自得,不是因为站在一边的霓裳,而是因为伤势,不管他元气如何恢复,但是久伤不治,那是最终会要了他的命的,他必须抓紧时间恢复元气离开这里找到云秀她们,只有云秀的身上才带有疗伤的药。
霓裳一看云辰这个样子,顿时傻眼了,这种情况她在宗门内见得多了,不就是静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