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惊鸿-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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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缩头乌龟啊!
冰雪聪明如云雪,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仰起霞红的脸狠狠的瞪了云辰一眼,翻身上马向前奔去,猛然间想起什么,勒马回首,对站在那里有些不明所以的云辰嫣然一笑,便打马前去。
佳人黯然一瞪固然倾国倾城,但是嫣然回首同样百媚丛生,让人如沐轻风。
看着遥去的靓影,云辰心底平白升起一丝牵挂。“我这是怎么了!”云辰甩了甩头,转身上马,向着旁边的沙梁冲去。
烈日当空,黄沙阵阵,马嘶连连。
但是,整队的马贼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都默契的沉默着,沉默的应对他们回归的路上,那永无休止的杀戮。“这是天神对我们的惩罚吗?”某个马贼仰首问天。
很显然,这个马贼已经恐惧了。但是大多数马贼并不相信天神命运,他们只相信手中的刀……
一阵细碎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虽然黄沙遮天,虽然马嘶连连足以掩盖那微不足道的声音,但是林立还是听到了,或者说是感觉到了。他们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林立挥手示意殿后的马贼稍息片刻,众人会意立刻调转马头,弯弓搭箭,长刀高举,只等一声令下,便将对方射杀。
似乎了解到对方焦急的心思,云雪并没有让对方等太久,就进入了他们的射程之内。
十余支羽箭穿过浓浓的沙尘,带着“吱吱”的破空声,向着那个朦胧的影子飞射而去。
云雪手中长剑轻舞,把临近自己的几只羽箭轻松的挡开,看着满天落下的灰尘,皱了皱眉头。仍旧不急不缓,小心的保持着与马贼之间的距离。深刻贯彻着云辰所说的“贼进我追,贼停我退”的策略。
至于云辰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云辰没说,云雪也没有问,但她知道,云辰一定在她身边不远的地方。但是如此过了一刻后,云辰依然没有出现,云雪心里便止不住的担忧起来。
云辰当然没有离开云雪多远,此刻他正策马挺立在侧面的沙梁之上。看着下面古道上的车马长龙与垫后的马贼愈拉愈远,很快就达到了他所期望的那个程度,嘴角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一抹诡笑自然的爬上了他的脸颊。
云辰挥剑往身后的马屁股上一插,胯下的马儿受惊,长嘶一声,风雷电驶向下冲去。林立见状回头见与大队已经脱离的足够远的距离,暗叫‘不好’,指着坡上飞驶而来的云辰喊道,“向他放箭!”
云辰不待羽箭近身,从马背上飞身跃起,途中脚下轻点飞射而来的羽箭,整个身体再次旋转加速,飞射而来的羽箭还未近身,就被他手中的白泽剑挡开,不等马贼们再次放箭,身影在几息之间落入了这群马贼们中间,四层的分气术十六道剑气四溅,如虎入狼群,挡者霹雳,随着他剑光一起舞动的鲜血,压住了地上即将扑腾而起的灰尘。
林立刚准备持枪迎战,只听见一声娇喝,云雪从后面拍马赶到,一个漂亮的空翻,从马上翩然而起,瞬间落在了林立的身前,与他缠斗起来。
被云雪缠住的林立,只能无奈的看着云辰挥剑如雨,杀得一众大漠男儿毫无还手之力。顿时一双虎目充血,将全身元力倾注于钢枪之上,只想快点面前的女子斩杀,再找那名男子算账。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林立刺向云雪的长枪在空中留下一簇簇残影,云雪却丝毫不惧,直躲不挡,牢牢的将这个杀父仇人纠缠住。
云辰见云雪有些吃紧,再也顾不得身边还没有杀尽的马贼,挑起脚边的一具尸体,向着林立掷去,林立丝毫不乱,长枪顺势向后一缩,用枪柄将尸体挡下。刚准备再次抽枪杀向云雪,一道剑光,从刚被他挡下尸体边上飞出,向着林立握枪的右臂刺来。
懵然间遭受前后夹击的林立无奈之下,只好长枪一点地下,整个身体腾空而起,向后翻滚,以躲开云辰这势在必得地一剑。云辰大喜,身体旋转而起,手中的长剑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的盯着林立的右臂,就好像认准了这是他的猎物。
林立见状只好双手握枪,在空中向着云辰扫来。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这一招完全的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他似乎忘了,这是在空中,这是云辰……不,应该说是轻功‘飞雪’的天下。
只见云辰的身体在长枪及身的瞬间凭空拔高三尺,而后在往旁边一折,手中长剑的目标却依然不变,夹持着更加凌厉的气势,一道剑气将林立的肩膀连同手中的长枪一同斩落。
虽然云辰避过了大部分要害,但是还没有好利索的右腿再受重创,被枪尖带出的气劲划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落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立,被云雪一剑斩下了脑袋,此刻她的心里是百感交集,看着面前这把将她无数次拖入噩梦中的长枪,向着父母逝去的方向跪伏于地,低声抽泣起来。是那曾经悲恸的延续,还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刚刚平息没有多久的沙尘再次滚滚而起,云辰不看也知道这是前方的马贼杀来了,一拉尚在悲切中的云雪,翻身上马,向着古道边的沙梁冲去。
第116章 因果
就像很多书本里出现了无数次的桥段一样,有着强大实力可以改变悲剧的力量,总是在悲剧发生之后才姗姗来迟;接下来自然免不了捶足剁胸一番,浩浩大哭一番;含蓄点的也会深情的悲恸一番。
所以当易东和宇文连华发现情况不对头时,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看到的自然是身首异处的林立。心如刀割,双目含泪的易东跪在林立的尸体边,将滚落在一边尚没有瞑目的头颅紧紧的抱在怀里。
多少次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又有多少次快意恩仇把酒问天,此时二人却已经阴阳相隔。一滴眼泪,从这个纵横大漠多年,杀人愈千未曾皱一下眉头的汉子脸上滑落,滴在林立犹死不甘的虎目之上。
血与泪终于交汇在一起,这对习惯于把仇恨留给别人背负的人,在兄弟二人生死相隔之际,终于体会到了所谓的血海深仇,有着怎样的刻骨铭心的刺痛,又有着这样的沉重如泰山压顶,却偏偏无法忘却,也不能忘却;如附骨之蚁,在他有生之年反复萦绕着他,折磨着他。
仇恨,不是谁都玩得起的!
望着灰尘远去的那道沙梁,易东抱着林立的头颅,站直了身体,似乎要向周围的大漠汉子证明,这一刻他已经坚强了起来,只有眼角的泪水,还在流畅着心中的悲恸……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时!
……
世间总是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巧合的让你止不住地想去一探缘由,最后大多无终而果,只能一边在心里感叹天道无常,一边继续在心里寻思着怎么会这样。
让云辰觉得巧合的是,他们杀死林立的地方,距离多年前林立杀死云雪父亲的地方竟然只有五六里路。这难道真的是天意?
云辰没有心思去揣摩天意,更没有时间去追寻巧合的缘由。从很多年前他都不奢望天意对他的垂青,在小事上眷顾他,在大事上虐待他,这就是云辰心目中的天意。
此时的云辰正一个人默默地卷缩在古道边一个沙洼里,就像一条受伤的孤狼一样,舔着自己的伤口,孤独和落寞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云辰已经习惯了,甚至一度认为在他那崇高的甚至有点狂妄的理想没有实现以前,这就是他以后的生活的全部,包括比这更坏的都想到了。
很多天以前,到底是多久,他不记得了。他也是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静静梳理和心灵里的伤痛。今天,他还是如多年前一样,在角落里清理着身上的伤痛。只是为何,这身体上流血的伤口,远没有以前那般痛,那种直入心扉,犹如恶梦般反复萦绕的痛。是已经熟悉了,还是真的麻木了?
看了眼跪在父母亲逝去的地方哭泣的云雪,云辰忽然升起些许成就感,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来改变世界,至少现在,他能改变身边那一小撯人的世界,如果想影响更大一些,范围更广一些,那就需要实力。只有实力,才能让更多的人仰视你。
云雪依然长跪在那里,随着抽动的双肩抖动着身体,多年来积攒的泪水,似乎就是为了今天这样一个日子的到来。凄艳绝美的脸上依旧冰冷,却无法冻住那一串串滚烫的泪水!
“父亲,九泉之下的您看到了吗?今日女儿得偿夙愿,手刃仇人于剑下!”云雪低声的倾诉,委婉而凄凉,却没有夹杂一丝大仇得报的兴奋。
看着潸然落泪的云雪,心里一阵忽如其来的嫉妒,而后又有一阵欣慰;嫉妒她可以有泪尽情流,深仇大恨一朝得报的畅快,而他打出生起就没见过生父;欣慰的是她以后终于不用背负任何东西了,更何况仇恨,并不是任何女人都可以背负的起的。
“以后,她一定会变成全天下最美女的女子,最幸福的女人!”
一阵卷风袭来,惊醒了兀自落泪的云雪,随着她寻觅的目光,在沙梁下的一个角落里,终于寻到了那个身影,那个……在以后的岁月里让她无时无刻都要牵挂的身影。
孤寂、颓废,还有彷徨,对未来不确定的彷徨。这样一个男子,给云雪一种想要生死相许的冲动,也许他一生都不会给你荡气回肠的山盟海誓,也没有柔情蜜意的卿卿我我。但是,云雪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她的执着,从来不需要人怀疑。
执着于剑的人,必是执着于情的人。
云雪再次跪下,虐诚地将脸庞紧贴着沙地,似乎这样,才能贴在母亲的怀里,才能找到本已逝去多年的温情,就像一个小女孩奈在母亲的怀里,述说着什么羞人的事,或者想从她那里索取什么,又或者得到某种保证。
这并不古怪的一幕落在旁人的眼里,自然是在正常不过了,只是一向心思紧密的云辰,却不这样认为……
云雪戚戚然起身,虽然心情依然沉重,但是整个身体却清爽了许多,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的轻。飞快的擦干眼角的泪痕和脸上的沙子,向着云辰跑去,再也不想回头……不是不敢,是不想。带着一种决裂般气势的不想。
对于伤口不再陌生的云雪,麻利地撕下裙摆的一角,细心的替云辰已经上好药的伤口包扎起来。那一双带着红圈地水灵秋眸,如出水清荷般纯澈,在这清亮的眼底深处,那一抹相反的情绪,还是被云辰扑捉到了。
残阳如血。
被旋风卷起的沙尘直向碧落苍穹,这一刻它是无力的,这一刻它无比沧桑。天上的云霞似乎在嘲笑它的渺小,泛起一丝桔红!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
几多欢喜几多愁,有因必有果。
这世道不管怎么演绎,这春秋不论怎么更替,因与果,喜与愁,总会串联,只是时间的问题。
宇文连华看着帐篷里林立的尸体,他自认为坚韧的神经,却怎么也抹去不了心头那久久未散的悲切,“林叔从小教导我,大漠的汉子当自重横行,快意恩仇;哪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不要低头;将满腔的热血洒在这片大漠之上,是我们每一个大漠男人的骄傲!”
看着黑沙城少主一脸阴沉的说完,帐篷里的众人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每当这位少主最阴沉安静的时候,也是他最愤怒的时候。
“林逸”,沉默良久的宇文连华,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少主!”一手持长枪的汉字越众而出,单膝向着宇文连华跪到,通红的眼睛定定的盯着黑沙城少主。
“你可看仔细了,他们真的只有两人 ?'…'”
“属下追在他们身后跟了数里,确实只有他们二人!”林逸心有不甘的答道,随即紧了紧手中的长枪。林立是他的父亲,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做马贼也是同理。林立死后,他自然就接过了父亲的枪,同样也接过了这血海深仇!
“林逸,此刻你立刻率领四百人马压着粮草,赶往黑沙城,不得有误!”
林逸心里纵有万般不甘,可一看到宇文连华阴沉的有些吓人的脸,也不敢有别的想法,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那里不吱声。宇文连华这才接着道:“剩余的人,随我和易叔一起去找那两个该死的小贼,为林叔报仇雪恨!”
“是!”
整齐划一的声音充满了高昂的战意,还有满腔的怒意与屈辱。
易东上前扶起了仍旧跪在地上的林逸,“我大漠汉子,从没有过临阵退缩一说,只是此事事关黑沙城数万人的性命,只能委屈你了,你放心,待我们回到黑沙城,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立刻安排人马上路!”说完拍了拍林逸宽厚的肩膀。
林逸起身走到父亲的尸体旁,跪下连磕了三个头后,悄悄擦落眼角的泪水,招呼众人出了帐篷。
待众人走远,宇文连华看着欲言又止的易东说道:“易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是您和林叔看着长大的,虽名为主仆,实则情同父子,俗话说‘父愁不共戴天’,这笔血债,无论如何我也要找他们讨回来,我答应你,如果逃出了大漠,我们就暂且罢手,来日方长,既然知道了他们是云城剑派的弟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听到宇文连华一脸平静的说完,易东不禁老感开怀,“少爷,你终于长大了!”
第117章 沙魇
环境与人,这是个永恒的话题。这是废话。不管如何险恶的地方,对于从小在这里摸爬打滚的人来说,他永远比头次进入这里的人要熟知的多。这还是废话!
对于此刻在大漠奔丧逃命的云辰和云雪来说,他们无疑是吃了对环境陌生的亏,或者说,他们对于大漠的认知,远没有马贼们来的精。其直接后果,就是他们现在如丧家之犬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以宇文连华为首一群马贼的围追堵杀!
云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拿起马背上的水囊仰头猛灌两口,很快,汗水又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迷住了他本就没有睁开多大的眼睛。他没有心思去责怪头顶上毒恶的日头,骂了也是白骂,还是照样的晒死人不偿命,而且你还没法报复。所以在云辰初入大漠的时候骂了一句“狗日的贼老天”后,就再也不骂了,理智的选择了忍受,并在煎熬中慢慢适应。
云雪依旧轻纱遮面,一身洁白的裙袍已变成灰色,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已经退化成褐色的血迹。不知从那里捡来的一个破斗蓑带在头上,将那倾国的容颜遮的严严实实。
此等光景,二人倒真成了四海为家,漂泊江湖的落魄侠客。
这三日来,二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漠里东躲西藏,接连遭遇追杀。所幸他们食物和水斗充足,而云辰提前预备好,跟在身后的几匹马,更是成了他们遭遇围杀时脱身的关键。
他们在大漠里转着圈子,马贼们也跟在身后转着圈子。二人身上轻重不一的伤口,见证了每次与马贼遭遇的激烈程度,或者说,正是马贼们的硬弓给了云辰和云雪太多的威胁,加上宇文连华和伊东这两个相当于剑师境界的高手,让云辰云雪愣是啃不动他们。只是不管如何凶险,云辰二人都没有往黄沙镇的方向逃离,虽然不知道云辰打的是什么心思,但是云雪也没有问,她知道,云辰该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
只是从昨天夜里,云辰便发现有些不妙了。当天亮以后,看着周围如雪般白净的沙漠,这才茫然的发现自己迷路了。不信邪的云辰带着云雪,纵马奔驰了半天后,不得不悲哀的接受这个事实。他们又回到了早上出发的地方。
白的不参插任何杂物的沙子,一浪一浪铺向远方天际;天空中没有秃鹰划过,地上也没有沙狼的脚印;就连大漠常见的旋风,在这里也绝迹了。
除了燥热,还有,死一般的寂静。
马儿不安的打着蹄子,二人不用挨的太近,也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诡异,透着死寂意味的诡异。
“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宿!”云辰尽量压制的心底的恐慌,安慰着身旁的云雪。只是,云雪表现的比他还要平静,还要淡然。她甚至取下了面上的轻纱,给了云辰一个含蓄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爱在身边,又有何惧!
然后,她轻轻的拉过云辰的手,将自己的心意,无声的传递给对方。
这,和信任无关,却比‘生死相随永无悔’的誓言更加能证明她的心意。
云辰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他明白云雪的心意,一次大漠之旅,他把云雪这个坚冰融化成了一个小女人,这绝不是他的初衷。只是他依然不甘,是不甘接受命运的摆布,还是天意的使然?
他只能将愧疚藏在心底,用一种比较平和的方式来面对云雪,告诉她,“一切有我,我们还有希望。”
干燥的大漠未能掩去云雪那一双灵动的双眸,一汪秋水平静的注视着云辰,“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对我来说,有你在身边,这就够了!”
这够直白的了,直白的让云辰心底微微荡起一丝涟漪,把刚刚泛起的一丝感激生生顿住。他不是女人,所以他不能认命。他紧皱着眉头,似乎想要把脑海里的知识过滤一遍,遇事而屈,从来不是他狄云辰的风格。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沙靥,我小时候听常年来往于大漠的父亲说过,一旦进入沙靥,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就连天空的太阳,也无法给你指明方向,只有到了夜间,只有根据天上的星辰,才能辨明方向。”说道这里,云雪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只是我不会根据星辰辨别……”
云雪的话犹如一洌弘泉,灌入了云辰本已枯竭的脑海,“星辰么?”一抹玩味的笑意随着他嘴角的弧度悄悄绽放,一闪即逝。熟悉云辰的人都知道,每当他有这种笑容的时候,都是他胸有成竹的时候,也是他准备起坏心思的时候,现在怎么看,云辰也不会去捉弄那几匹马,所以,倒霉的自然就是云雪了。
“看来你我二人注定要埋骨于此了,这里虽说青天艳阳,沙如白雪,倒是不错了,可我还是不甘了,想我真值青春年少,还有很多未了心愿呢!”云辰刻意搬出一付伤春悲秋的嘴脸,略带调侃的语调里满是悲哀,他知道,只有这样,云雪才会相信。
想到云辰凄苦的身世,云雪终于被他忽悠地愧疚起来,“云辰,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云辰见她理解错了意思,也不点破,继续下着他的套,“我活了十八年,作为一个男人,最遗憾的只有一件事。”云辰将脸上的不甘与愤慨表现到了极致,从而轻易的吊起了云雪的好奇,见对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云辰接着道:“我最大遗憾的,就是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