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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神罚-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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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天最终会不会服用葳蕤翡翠呢?若是不断给他压力,若是出现一个足以和他匹敌的高手,若是北极圣地的形势变得恶劣。

    “你考虑得怎么样?”天刑忽然问道。“有你加入,我们也多了一分胜算。”

    “难道我有拒绝的理由么?”江辰沉默片刻,道,“我会提供一个足以和允天匹敌的绝顶高手,为你们的计划打响头阵。”

    天刑霍然色变:“云界还有这样的高手?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受你驱使?”

    江辰淡淡一笑,眼前浮现出逆亦的身影:“放心吧,到时候我会让允天主动找上他的。”

    天刑若有所思地看了江辰一眼,慨然应允。

    江辰又道:“葳蕤翡翠的计划虽然巧妙,但太过孤注一掷,搞不好反会巧成拙。允天只要能逃过此劫,完全炼化葳蕤翡翠,云界就再也没有你我的容身之地了。”

    看了看沉默无言的天刑,江辰一字一顿地道:“东洲这一战,云浮岛必需胜。我们决不能让东洲和北极圣地结盟清楚明阳真人和霄悠密谈的内容,你我再谋对策。”

    天刑失声轻笑:“你倒是不会轻易死心。好,既然你雄心勃勃,本座就陪你玩一把。”

    当下,双方定好联络方式和初步计划,各自返回锦烟城。城内的各条街道依然灯明如昼,人声鼎沸。一群群气势汹汹、全副武装的人、妖正在大肆搜查全城,闹得鸡飞狗跳。时不时生小规模的冲突斗殴,血溅街头。与之形成荒诞对照的,却是赌坊、妓院、饭庄照样有大量客人通宵玩乐,醉生梦死,浑然不管城内剑拔弩张的凶险气氛。

    “这些人已经麻木了。”洛烟侧身闪到楼檐下,让过十多辆呼啸追逐的兽车,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他们只是将内心的恐惧用狂欢的方式释放罢了。”走在街头,江辰不胜唏嘘,生逢世,除了苦中作乐,这些小人物还能怎样?大淘沙,金子固然闪光,但又有多少人会沉作江河底下的淤泥?

    洛烟忽然问道:“刚才那个人是吉祥天的天刑?”

    江辰点点头,瞧她神色不安言又止的模样,沉声道:“你是否认出了他?依我看,天刑临去时看你的眼神颇堪玩味,似乎也识破了你的身份。”

    洛烟香肩微颤,眼神流露出仇恨的光芒:“他向你动手时,我感觉到了无孔不入的锋锐剑气。当年我法力低弱,被他释放的剑气惊栗得浑身痉挛,如陷噩梦,是以立刻认出了他。”

    反正大家都是利益关系,翻脸江辰也毫无愧疚,何况他一旦坐上云界之主之位,势必会成为云浮岛的威胁。

    虽然心怀怨怼,但洛烟明白现在我们和云浮岛共坐一条船,不是和天刑算旧帐的时候。等我们回到平安客栈,已是二更时分。不出所料,霄悠并不在客栈,显然转移了住所。

    走到厢房口,江辰突然停下脚步。

    黑魆魆的屋内,依稀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二弟,锦烟城还真是一个玩乐的好地方。明天咱们再去瞧瞧小凤仙,看看到底是谁采到了这朵馋人的鲜花?”江辰冲洛烟使了个眼推开房。

    “江龙兄、江虎兄,秋某久候多时了。”一点昏黄的烛光亮起,映出秋轩含笑的脸庞,他朝江辰拱手施礼,“深夜冒昧打扰,还望江兄恕罪。”

    怎么是他?江辰颇感意外,道:“阁下不愧是锦烟城的城主,耳目灵通,这么快就查到了我们两兄弟的落脚点。”

    “江兄见笑了,如今的锦烟城,哪里轮得到我这样的小角色担当城主?美髯公、霸天虎、丹石公个个都强过了秋某,何况还有江兄这样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像是换了一个人,态度出奇地客气恭敬,全然没有当初的敌意。

    江辰心头一凛:“深藏不秋兄说话怎么夹枪带棍的,让人听得糊涂?”

    “江兄请看。”秋轩举起左手,向我示意,白皙干燥的掌心,隐隐烙刻着一道,淡黄色的疤痕。疤痕歪歪扭扭,又短又细,形似虫体。

    “咦?”神识内的望舒惊讶地嚷道,“这不是见风虫吗?坏了,这小子早知道你在扮猪吃老虎。”

    “此虫得自神煌境,名曰见风。”秋轩对着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疤痕忽然扭动起来,上半身慢慢拱出肌肤,化作了一条怪虫。虫脸虽小,但五官分明,表情与人无异。秋轩将掌心正面朝对江辰,怪虫满脸堆笑,竟然露出讨好的表情,躯体对他频频点动,似在做磕头的动作。



第十三章 神之力

    “见风虫是一种能够辨认法力高下的灵虫。遇上法力低弱的人、妖,它怒目凶颜,嚣张倨傲;遇上高手,它和颜悦谄媚逢迎。”秋轩侃侃而谈,“当初秋某以它探测美髯公、丹石公,见风虫仅仅露出笑脸,而江兄却能令它俯磕拜,可见江兄法力高深莫测,还在我等之上。因此在怡花楼时,秋某便猜出了江兄的修为。试问这样的高手,怎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粗鲁莽夫?江兄在怡花楼如此做作,分明想掩人耳目,别有所图。”

    江辰神…一僵,顿觉奇怪。秋轩深夜来访,毫无顾忌地喝破他的底细,难道不怕他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秋轩似是猜出江辰的疑虑,气定神闲地道:“江兄非但不该视我为敌,还要感谢在下的配合哩。秋某故意当众挑衅江兄,讥讽你的粗蛮,正是为了帮助江兄掩盖身份。我装作受辱,挑唆阿里巴巴出手,借江兄之手干掉他,也是为了江兄着想。”

    “嘿嘿,像秋兄弟这么热心肠的朋友,咱家还是第一次遇到。”江辰狐疑地干笑数声,一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

    秋轩坦言道:“阿里巴巴本是秋某多年的合作伙伴,他手下四十大盗劫掠得来的财物,一直由秋某代为销赃。江兄杀了他,大可取而代之,以秋某合作人的身份公开在锦烟城活动。无论江兄此行怀有何种目的,这个身份都更方便你的行事。”

    “胡说八道我们兄弟俩只是打算趁这世,黑吃黑地捞几票,能有什么目的?”洛烟霍然上前,怒目而视,与江辰呈夹角之势逼向秋轩。

    “那么吃掉云浮岛,或是北极圣地的好处,算不算干上一大票?”秋轩不但没被我们的声势吓退,反而凑近了,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

    江辰忍不住失笑:“秋兄莫非得了失心疯?你我势单力孤,怎么敢和北极圣地、云浮岛那样的庞然大物对抗?”

    “锦烟城不是云浮岛,也不是北极圣地的它是我秋家数百代人辛辛苦苦经营下来的基业,决不容外人夺走。”秋轩猛地一拍桌子,掌风震得烛火摇摇灭。似是怕人察觉,他又小心翼翼地向窗外望了望,压低了声音:“在东洲的各大城镇,如今已有成千上万个像秋某这样的家族暗中联合起来,誓要还东洲一个朗朗乾坤。

    江兄若怀雄心壮志,不妨加入我等大业。以你的法力,必将成为执掌东洲牛耳的人物。”

    江辰闻言一惊,听秋轩的口气,东洲俨然有一股本土势力蠢蠢动,打算利用战火中取栗。“你就不怕咱把你的底细卖给北极圣地或是云浮岛么?”

    “不瞒江兄,其实阿里巴巴一直暗中与北极圣地的霸天虎勾结,谋算我的产业。江兄杀了他,北极圣地怎会放过你呢?李老头在怡花楼死得诡异莫明,美髯公、霸天虎他们势必要找一头替罪羊向云浮岛交代,孤立无援的江兄是最好的人选。不用一天,江兄刺杀李老头的消息就会传遍锦烟城,到时云浮岛岂能容你?”秋轩的语气此时方才流露出一丝洋洋自得,“所以天下虽大,但除了投奔我们东洲盟,江兄再无其它退路。”

    东洲盟?一个跳出来的新势力?它仅仅是想从云浮岛与北极圣地的争斗中捞取好处,还是包藏了更大的图谋?

    这一局争雄云界的棋,幕后抑或有更多的棋手?

    江辰心中微动,秋轩此人掌控锦烟城多年,的确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连江辰也被他不知不觉算计了。换作其他人,此刻兴许不得不屈服,只是他万万想不到江辰和云浮岛的关系。

    但这也可能是他试探江辰的手段。如果江辰全无忌惮,岂非不打自招,承认江辰属于云浮岛一方的势力?

    “老子可不是吓唬大的”江辰狞笑着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猛然把他按在桌上,强横的六元力压得他动弹不得。“不管你们是东洲盟还是北极圣地、云浮岛,想要我们俩兄弟卖力气,就得送上真正的好宝贝。”

    秋轩的神情丝毫不见慌和江辰对视片刻,意味深长地道:“江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好,如果我们需要江兄出手相助,自会与你联络,拿出让你满意的丹法宝或是秘籍,希望两位到时不要推辞。”

    江辰缓缓松开手,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故意放软口气:“只要有好处,什么都好商量。”

    “江兄,我们东洲盟的势力遍及整个东洲,可谓消息灵通,人脉广博。虽然我等无法和北极圣地、云浮岛硬拼,但若相助其中一方,足可影响东洲战局的胜负。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无论江兄来锦烟城所为何事,东洲盟都可倾力护持。”

    秋轩说毕身影一闪,在狭小的斗室内连迈数步,地面顿时如湖水颤起一缕细微的波纹,刹那间,他活生生地消失在江辰的眼皮子底下。

    江辰略感讶异,运转镜瞳秘道术向地下探测,却什么都没现。

    “他倒是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应该是变相示威,以示他们的人可以来去自如地出现在我们身边。”江辰用脚在秋轩走过的地方踩了踩,“当时他缩进袖口的左手分明动了动,似乎需要手势与步法配合,才能施展这奇妙的法术。”

    “阵法?”江辰微微一愕。

    “这么复杂繁琐的波动也能被利用?”江辰吃了一惊,天地万物的律动节奏极难感知,地脉律动更是千变万化,犹如一张在风中抖动的绵密蛛网。别说掌控,就连察觉也难如登天。哪怕他结成魔胎,也不敢轻易探索地脉律动,万一不能调整好自身的节奏,立刻会被流动不休的庞大地气碾成粉末。

    江辰凝神静息,贯穿全身的魅胎仿佛一张渔网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根网线以固有的节奏波动,再轻轻探入地面。

    “你没事吧?”洛烟赶紧扶住了江辰。

    心神不滞一物,渐渐臻至空灵,江辰将魔胎的律动调整到了轻盈若羽、虚实难辨的状态,节奏的大网不断扩散,每一根网线都延伸出最细微的分支。

    刹那间,江辰捕捉到了其中一条地脉的波动节奏,网线好像游鱼一般疾窜过去,搭住了这条地脉,瞬间变化律动,与它的节奏合二为一。

    不过是短短几息,魔胎延伸出的节奏网线在纷密集的地波中悉数断裂,地气反噬令江辰喉头喷血,浑身的骨骼血像是一下子散了架。

    如果没有魔胎,如果不是身远比常人强横,江辰早已变成支离破碎的块。

    允天、逆亦和江辰交手的一幕幕,就像变化纷呈的地脉展现眼前,归墟高手对敌人法术变化的明察秋毫,对整个战局变化的若观火,莫不出于见微知著的无上道境。

    若是江辰对魔胎的节奏律动,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呢?哪怕道境不够,但至少在法力的运用上,不会比允天差。

    冥冥中,魔胎蓦然变得冰浸润,洁净通透,所有的伤痕都被洗去,仿佛江辰的意念与体完成了一次共识交点。与此同时,江辰也感触到了魔与江辰之间无比玄妙的因果之线。

    再次调匀呼吸,江辰更清晰地把握住了魔胎的节奏,打算继续探测地脉。修炼之道,既要执着生死,也要看淡生死,这是归墟大成高手应有的觉悟。

    洛烟忽然眼神一亮:“秋轩的家族世代经营锦烟城。虽然凭他一人,究其一生也不可能感知出锦烟城的地脉,但如果是一个家族,一代人几代人持之以恒地去感知呢?只要不在乎牺牲,用人命、法宝、丹去填,不也是一种‘化身千万’吗?”

    “法阵的主人就是这些家族派组建的东洲盟。”洛烟恍然道,“这种法阵平时看来没有多大用处,但在战争期间,就是决定胜负的砝码。它意味着一支奇兵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东洲的任何一处战场”

    江辰越说越心惊,难道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有了这个东洲盟神秘势力,耗费庞大的人力、物力建立地脉法阵?早在几千年前,东洲盟就已未雨绸缪,预测到了这场战争?

    片刻后,密集的脚步声包围了整间客栈。

    “除了我们,客栈里的人都被清空了,看来他们对昆吾果的下落势在必得。今夜来的人恐怕不止一批,你猜一猜,先来的是谁?”江辰不慌不忙地推开雕花格子窗,窗轴的吱吱声在寂静中分外触耳。外面一片漆黑,不知不觉,附近几条街的灯火都熄灭了,那些醉生梦死的喊泣声仿佛也被夜…吸走。

    子夜肃冷的风夹着妖气夹着杀气夹着血腥气,从窗外呜咽灌入。

    “当然是霸天虎那帮妖怪。这几年,妖怪们越横行霸道,完全把东洲当作了自家的后山。”洛烟望着巷角、楼顶、檐下一个个幽灵般浮现的妖影,冷笑道,“正如秋轩所言,不管是为了把我们当替罪羊还是为了昆吾果,霸天虎都会找上此乃一举三得,还能掩饰葳蕤翡翠落入北极圣地之手的真相。”

    “可惜他们挑错了对手。如果不是我想钓霄悠这条大鱼,早把锦烟城里的妖怪全干掉了。等会动手交给我来应付,你尽量游斗,不要和他们正面硬撼,以免显露自家妖术而被识破身份。”江辰好整以暇地劈出一掌,房间的木猛然炸开,碎块暴雨般溅外惨叫连连,七、八个妖怪倒地滚成一团,更多的妖怪从过道涌来,把周围堵得水泄不通。

    “霸天虎,隔得老远,大爷就闻到你身上的臊气”江辰望着一拳砸飞碎木,当先冲进来的大汉,嘲地吸吸鼻子。“深更半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啊?”

    霸天虎冷哼一声,目凶光:“江龙,葳蕤翡翠不是你有资格得到的东西,识相点拿出来”他做了个手势,“轰隆隆”几声巨震,尘土弥漫飞扬,四面墙纷纷坍塌,屋顶被从天而落的巨石砸破,梁柱缓缓倾倒,整座客栈一下子被拆得精光。

    视野豁然开阔,他们彻底暴露在长街上,四面八方闪耀着刀剑的点点寒光,至少两百多个妖怪和他们遥遥对峙。

    “霸天虎,何必睁着眼说瞎话?我们根本不曾碰过葳蕤翡翠,拿什么给你?”江辰用力拍了拍腰间的如意囊,大声道,“要是不信,你大可以搜身,我们两兄弟也不想惹麻烦。大家都是出来口饭吃,何必闹个你死我活呢?”

    洛烟故意拖长了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怕有人贼喊捉贼。”

    霸天虎面…一沉:“你们犯的事多了,可不止葳蕤翡翠这一桩。上月我们有几批材被抢,已经证实是你们动的手脚。别废话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省得皮吃苦。”

    江辰戏谑地朝他勾勾手指:“想要大爷的昆吾果就直说,何必满口胡言,自欺欺人?动手吧,咱的皮正好有点痒,要人帮我捶捶”江辰刚对魔胎的律动有所感悟,正好这些妖怪主动送上来,为我充当免费陪练。

    “没的东西仗着几手三脚猫的法术,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霸天虎额头青筋跳动,狞声下令,“抓住他们两个,伤残不论,留一口气就行”

    妖怪们纷纷从街角各处凶猛扑近,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不断收紧的网。霸天虎自己却没有急吼吼地动手,反而缓缓退入妖群,隐身在一角屋檐的浓重阴影下,死盯着江辰和洛烟的一举一动。

    一个青脸狼妖双臂高举狼牙棒,率先向江辰冲来,粗重的棒身撩起一阵令人窒息的风压。

    五米,一米,半尺江辰屹立街头,纹丝不动,平静地感受着狼牙棒呼啸接近的节奏。

    江辰甚至暂时关闭了其它的感官。

    魔胎彻底取代了视野,以一种新奇的方式去探察天地。

    这个世界不再是颜色的,不再是形状的,而是一根根象征着律动的线。

    浩瀚的大地和更加浩瀚的虚空莫不如此。

    这些线以各不相同的频率,一刻不停地振动,即使是平时看起来完全静止的死物也不例外。它们仿佛密密麻麻跳动的琴弦,奏出听觉之外、想象之外的奇妙音符。

    如追赶红日的巨人粗犷的呐喊,如坠入深渊的夜枭绝望的尖啼,如坟头的冷雨凄凄渺渺清清寥寥,如高楼的灯火热热闹闹鼎鼎沸沸。

    这是属于魔的世界。

    江辰恍然明了,魔正是伴着这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音符而舞。

    这是魔的奥秘。

    在狼牙棒击中江辰的一霎那,他的手臂挥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姿势。

    这一刻,江辰和狼牙棒以相同的频率律动,两根振动的线在另一个世界里融会。

    势若千钧的狼牙棒砸在胸膛上,轻得像一片鸿连江辰衣服上的尘灰都没有震落。青脸狼妖呆立原地,惊骇得张大了嘴,他一定感觉到手中的狼牙棒突然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砰”狼牙棒反弹而回,把青脸狼妖的头敲得脑浆迸裂。与此同时,从左右两侧夹击而来的妖怪向江辰齐齐挥出刀剑。魔胎再次变化律动,江辰随手一击,他们手中的刀剑斩红了自己的咽喉,乍一看像是在自杀。

    “霸天虎,别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让大爷来领教一下你的威风”江辰大叫着主动扑向霸天虎的位置,牵制住绝大多数的妖怪。洛烟则跃上沿街的高楼,在一座座屋顶之间来回窜跃,躲闪游走。

    虚空之下,大地之上,魔胎的律动向四周不断延伸变幻,对频率的掌控越来越熟练。江辰臂指挥摆,一路所向披靡,妖怪一个接一个倒在了血泊中。

    “妖法,好邪恶的妖法”几个小兔妖抖索着茸茸的长耳朵,畏惧地向后蜷缩。这些妖怪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胆略意志,都和正规妖军相差甚远。

    神识中,望舒地问道:“你刚才击出的几下是魔之力吗?似乎有了几分律动的真正神韵,但我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因为这是神之力,不是魔之力”江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向前方慌的妖群,冲向那个无数根琴弦振的世界。

    这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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