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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神罚-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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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去见大哥,或许能博得他的同情吧。”江辰自嘲地一笑。

    “主公能屈能伸,非常人能及。可是万一此举行不通的话”阿凡提不依不饶地追问。

    “小时候,先父常逼江辰苦读经书,其中有这么一句‘君子可欺以其方。’”江辰犹豫了半晌,低声道,“听说大哥在妖军中并无实权?”

    阿凡提点点头:“北极圣地有些传言,说他和主公关系甚密,而对允天阳奉阴违。是以除了冰海一袭的人马,其余兵将并不太信任海龙王。”

    江辰瞳孔微微收缩,再三踌躇,终是咬牙道:“阿翁就让谣言传得再猛烈一些好了。江辰要军中敌视大哥的妖怪越来越多,最好再把允天的失踪和大哥攀上关系。就说大哥和江辰密谋勾结,暗害允天。以大哥孤傲的性子必然受不了众人的流言蜚语,长此一来,他定会心灰意冷,选择自动离去。这样的话,他也不必在江辰和允天之间为难了。”

    阿凡提闻言大喜:“这是绝妙的反间计,主公厉害啊”

    “等日后木已成舟,江辰再向大哥磕头赔罪吧。”江辰心中暗痛,轻叹一声,无声掠向料戈的营帐。

    冰海龙宫的兵马分布在向北的孤峰上,和其它妖军的营帐相隔较远,隐隐透出几分寂寥之意。

    此时,天已渐暮,山原各处的军营亮起模模糊糊的烛光,被漫漫冷雨一衬,火光的温暖反倒显得格外凄寒。江辰没再隐去身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山上,一步步走向山巅的营帐。

    “锵锵”十多柄雪亮的兵戈卷起雨水,从四下里刺出,横在身前,挡住了江辰的去路。

    江辰的目光缓缓扫过如临大敌的众多妖兵,仰天清啸一声:“小弟江辰,求见碧大哥”

    声音穿破雨幕,直冲高处,覆盖了整座山峰。妖兵们骚动不安,神色惊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更多的妖怪从营帐里跑出来,大呼小叫,把江辰团团围住。

    转瞬间,四面八方布满刀山枪江,锋锐的寒芒刺得人眼花。江辰视而不见,默默望着那道从山顶急掠而下的身影,胸中百感交集。

    衣冠如雪,风采凛冽如刀。数年未见,大哥乍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然而江辰还是从那双寒亮如星的凤目里,觅见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孤独和疲倦。

    “生生世世,永结兄弟。”结拜时的誓言仿佛随着那道身影扑下,狠狠撞上江辰的胸口,撞得心中一阵沉痛。

    江辰心知自己显露身份,和大哥公然会面,是故意摆了他一道,使他在妖军中的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刀枪剑戟潮水般向两旁分开,露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空道。

    “辰弟,真的是你”料戈喝退妖军,大步走向江辰,满脸惊喜鸡动之色。

    “大哥”江辰一把抱住碧大哥的肩膀,双目通红,语声哽咽。

    “辰弟,你受苦了,都是大哥的错。”料戈涩声道,他显然注意到了江辰潦倒窘迫的样子,表情显得沉痛自责。“当年你被囚紫禁山,江辰不能出手相救,至今耿耿于怀。辰弟,大哥对不住你啊。”

    “大哥也是身不由己,要怪就怪允天势大威淫,你江辰兄弟只能任其鱼肉。说起来,还是小弟连累了大哥。”以大哥的性子,江辰越是为他开脱,他心里越是难过歉疚。

    跟随着料戈进入营帐,江辰以苦大仇深的口气,加油添醋地编造出这两年的悲惨经历。

    “拼着一身重伤,江辰千辛万苦逃出紫禁山,一路东躲西藏,被允天派人四处追杀。”江辰目呲玉裂,嘶声道,“允天表面上答应了大哥,不会取江辰性命。可他暗中勾结明阳真人,试图借刀杀人。”

    江辰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指着心脏附近一处新月般的疤痕:“这正是一点黛眉刀留下的伤口。只差半分,江辰就再也见不到大哥了。”

    料戈衣衫鸡扬,神色越来越难看。一切都按照江辰事先拟定的计划,顺理成章地演下去。

    “这一次,江辰其实是来见大哥最后一面的。”眼看火候差不多了,江辰一咬牙,“扑通”跪倒,声泪俱下。既然做戏,就要做个全套十足。当过乞儿的江辰对这类手段驾轻就熟,演起来生动逼真。

    “辰弟,你这是做什么?你江辰兄弟,何需如此?”料戈急忙伸手搀扶。江辰微一运气,身躯岿然不动,死死跪倒在地。

    “大哥,你对江辰的恩情,小弟没齿难忘。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求大哥见谅。”江辰愧疚地避开料戈的眼神,低下头,“数日前,江辰已突破归墟大成,决意与允天生死一战。若是小弟不幸身亡,希望大哥勿以小弟为念,好好保重自己。”这一番话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江辰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既似理智驾御了情感,操控自如,游刃有余,又似感情左右了理智,心怀鸡荡,难以自已。

    两者相互缠绕,彼此渗透,道心恍如进入了一个玄妙的境地。

    “辰弟,万万不可”料戈悚然动容,惊呼声打断了江辰的微妙感悟。“你若再找上允天,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江辰装作悲愤绝望的样子:“大哥,你以为江辰不找允天,他就会放过江辰吗?为求大道,允天什么事干不出来?江辰早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再不奋起一搏,连半分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了大哥,难道你忍心看着江辰慢慢等死吗?”

    料戈颓然地看着江辰,嘴唇抖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我兄弟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离开之前,就让小弟为大哥做点事吧。”说到这里,江辰霍然起身,“大哥,你昔日为情所累,心境受损,刀道再难精进。想要迈入归墟大成,除非彻底忘掉亡妻;又或是舍弃刀道,从头再来。可惜大哥两样都难以舍弃,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哥,你的刀道孤傲无情,性子偏又太多情,这样只会苦了自己。”江辰身形一闪,绕到料戈身后,一掌按住他的背心,“不过,江辰可以帮助大哥强行提升妖力,冲入阿赖耶态。”

    空城精华从江辰掌心涌出,源源不断地送入料戈体内。

    “辰弟不可大哥怎能要你辛苦修来的法力?”料戈大惊失色,竭力挣扎,却被江辰的手掌牢牢黏住后背,空城精华锁住他的气机经脉,令他全身动弹不得。

    “江辰欠大哥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江辰喃喃地道,“江辰早年丧父,孤苦流离,直到遇上大哥,才重获亲人关怀的感受。阿罗师傅对江辰很好,柠真她们对江辰也很好,无颜同样是江辰的兄弟,可无论是她们中的哪一个,都不能带给江辰大哥陪伴在身边的感受。迈入归墟大成的那一天,江辰才明白过来,你虽是江辰大哥,但在江辰心里,其实是把你当作父亲的。孩子对不住父亲,耍些花招手段,总是会得到原谅的,对吗?”

    江辰的语声越来越轻,轻得连料戈也无法听出江辰在说什么。“所以,请大哥原谅江辰对你的欺瞒。反正江辰也欠了大哥好多,总是还不清的了。”江辰惨然一笑,空城精华犹如汹涌洪水,在料戈内腑奔腾流转,将他经脉阻滞之处一一冲破。

    “大哥,气运丹田,意守灵台。你若能感悟体内的法则精华,兴许会得到迈入归墟大成的一线机缘”江辰沉声喝道,眼看料戈内腑鼓荡,承受力到达了一个极限,便撤开手掌,头也不回地向外掠去。

    “辰弟,辰弟。”

    江辰潜匿在半空,望着料戈奔出营帐,站在山巅大声疾呼。

    冷雨湿透了他全身,回荡在山原的呼声像一柄柄尖锐的匕首,狠狠刺在江辰的心头,溅出了羞惭、内疚、不忍、不安的血。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成功达成了目的,江辰已将大哥的情感操控于股掌之间。只需阿凡提推波助澜一番,大哥黯然离开是必然的结果。

    对于料戈,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至少他可以摆脱北极圣地的战事,专修大道,不再为俗事劳心。

    “勾动神魂,玩弄人心。江辰,你和我们煞魔的手段差不多啦。”魔趴在他的耳孔里,轻笑出声。



第三章 偷窃

    “可江辰骗他说有机会迈入归墟大成,不是让他将来更痛苦、更失望吗?”魔眨眨眼,唇角渗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了命道境应该是他的极限了吧?”

    江辰哼道:“江辰也是为了大哥着想。 他刀道无望,偏又难忘亡妻,长此下去只会白白蹉跎光阴。一旦他认为有了迈入归墟大成的希望,就能重新振作,好好活下去。”

    “我可以替别人做决定吗?”

    “谁不是在替别人做决定呢?不过是做得到、做不到,看得到、看不到的区别。”

    “好吧,我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是对的。”魔眼珠转了转,仿佛不经意地反问道,“世上真有永远正确的人吗?如果哪一天,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会不会道心崩溃呢?”

    “世上又焉有绝对的对错?立场不同,角度有异,时间长短而已。对旁人而言,江辰是错的。但对江辰来说,哪怕千夫所指,自己也永远是对的。”江辰淡淡一笑,“魔就不用耍弄小花招,动摇江辰的道心了。”

    “这样才好玩嘛。”魔撒娇般地摆摆脑袋。

    料戈带来的波动情绪渐渐平息下来,江辰凝神调息,沉思冥想,以共识交点的秘法感应逆亦。

    不知过了多久,虚空倏然裂开一个十字般的裂缝,一双清冷漠然的眼睛出现在视野中。仿佛近在咫尺,又似相隔万里,遥不可及,双方的联系纯以飘渺难测的心神维持。

    “后学晚进江辰,拜见前辈。”江辰恭恭敬敬地对逆亦躬身行礼。

    逆亦淡淡地瞥了江辰一眼:“收起这一套,有话直说。你现在也是归墟大成高手,你江辰平起平坐,没什么前辈、后学之分。若是想请我出手对付允天的话,你可以死了这条心,我没兴趣管别人的闲事。”

    江辰微微一笑,不以为忤。以逆亦的老辣,猜出江辰的来意并不难,拒绝江辰也是意料中事。对付他的手段,唯有“以道诱之”。

    “请教前辈,何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江辰好整以暇地问道。

    逆亦淡淡一哂:“我的道和允天不同,也和你的不同。因此绝不会介入你二人的纷争。”

    “就算允天阻碍了前辈的道,前辈仍旧无动于衷吗?”江辰笑了笑,“前辈之道,身化万物,感受天地。想要突破归墟大成,必先与天地合一,再与天地分离。如今云界破亡在即,天地不存,何来合一?何来分离?前辈需要时间体验天地万物,允天却加快了天地万物的毁灭。”

    逆亦默然片刻,道:“云界何时破灭,仍是未知之数。”

    江辰欣然道:“允天一死,云界的‘坏’将会大幅度延缓,也会留给前辈更长的时间修炼突破。他的死对前辈有利,您无法否认吧?”

    逆亦摇摇头:“这点‘利’对我远远不够。”

    江辰毫不犹豫地开出条件:“加上魔够不够?他身处黄泉,与江辰魂魄相连。晚辈可以敞开神识,任由前辈探察江辰的精神天地。若能感悟魔的幽冥之力,前辈或可身化鬼魂,畅游黄泉,完成与天地契合的最后一步。”

    “顺手利用江辰对付魔?”逆亦讥诮地看了江辰一眼,“还是不够。”

    江辰丝毫没有心计被识破的尴尬,镇定自如地道:“再加上逆反云界法则的空城精华够不够?”

    “逆天之物于我何用?”逆亦索性垂下眼帘,摆出一副逐客之意。

    “前辈的眼界实在是高。看来没有足够分量的利益,是很难打动前辈了。”江辰深深吸了一口气,抛出了最后的筹码,“加上天地本源够不够?”

    逆亦眉尖一挑,双目睁开,犹如两道凌厉电光闪过:“你说什么?”

    “前辈的消息有些闭塞了。这次云浮岛为了对付允天,出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呢。”江辰刻意将‘人’字重重念出,随后又以心神相通之法,将要说的一番话悄悄传入逆亦的心念中。

    眼瞧着逆亦眼神变幻不定,江辰心中玩味不已。任何人都有无法拒绝的东西,关键在于,你是否能找到。

    “依你所言,道轮的确像是云界本源所化。”逆亦思虑半晌,点点头。为免被天地感应,此时双方的交谈全都以神念互传,再不敢轻易诉诸于口。

    江辰对神识中的望舒微微一笑,继续对逆亦道:“机会难得,就看前辈有没有胆量火中取栗了。江辰可以配合前辈出手,大家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当然,前提必须是先对付允天。”

    “如果允天一心想逃,就算你、江辰加上天刑、道轮联手,也不见得可以杀掉允天。”

    “若是容易,晚辈也不用求前辈出手相助了。话说回来,也只有借助允天,前辈才有机会啊。”

    逆亦沉吟许久,终是缓缓点头。江辰心下大喜,又和他密谈了一番,才告辞而去。

    随后,江辰又马不停蹄地找上云浮岛的大军。说服天刑最容易,当听到多年不知所踪的逆亦也愿意加入围杀允天的行列时,天刑着实吃了一惊。

    “毕竟他是江辰未来的岳父。”江辰从容地编造理由,“最重要的是,逆亦希望能与允天一战,帮助自己突破瓶颈。事成之后,他还要云浮岛开放所有典籍秘法,供他参阅悟道。”

    天刑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好事。在他的指令下,云浮岛大军开拔,准备前往东洲进行征战。

    “只要你们强攻灵音派,营造出生擒离笙的声势,明阳真人就只能乖乖地守在家里。相信我,离笙是明阳真人唯一的软肋。”

    “没有归墟大成高手与明阳真人相互牵制,我们的损失会很大。”天刑蹙眉道。

    “杀了允天,什么损失都能补回来了。”江辰不在意地道,将目光投向遥远的虚空。

    猎网已经布下,允天,你还能活多久呢?

    红尘天纷飞的战火,并没有燃烧到这一片飞满裳蚜的幽静山谷。

    雨雾凄迷,湖泊含烟,橘子洲俯卧在飘摇夜色中,安静从容,一如往昔。

    时光荏苒,一晃多年,至今江辰也不能完全明白,什么才是生命的意义。坐在湖边,江辰聆听着风吹过水面的声音,聆听多年前,山峰压垮橘林的轰鸣声。

    那一座山峰,江辰立誓要将它搬回去。如今故地重游,举目四望,山峰已然消失无影,只有一棵棵橘树从夜幕里探出头来,半青半红的小橘子随着枝叶晃动,抖抖颤颤,像一盏盏忽明忽暗的灯笼。

    湖水的波光中仿佛也摇荡起无数盏灯笼。

    “沙洲之下,是一片水泽淤泥,山峰应该是随着时间慢慢陷落下去了。”望舒猜测道,“加上那些橘树的种籽在山缝中生长,逐渐胀裂岩石,山峰也随之塌陷。”

    江辰胸中涌起一阵无言的失落感,仿佛蓄满全身力道的一拳击在了空处。但又似乎心有所得,如果搬开那座山是少年时奋斗的意义,那么当山不存在了,意义还在吗?

    “意义只能从自身寻找,任何外物,都不过是参照自身脚步的痕迹。”江辰沉思良久,轻声笑了起来。

    “已经不重要了啊。”江辰双足浸入微凉的湖水,轻轻摇晃,一盏盏橘子的灯笼在湖光里破碎又重聚。“那座山,早已不知不觉地搬开了,江辰何必还把它放在心上呢?”

    今时今日,再没有任何一座山可以压在江辰的头上。

    这才是少年时奋斗的意义所在。

    “江辰做到了”江辰对着黑魆魆的山谷,放声高呼。“那座山不在了,可江辰还在所以我做到了”

    望舒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翻翻白眼,大煞风景地嚷道:“别高兴得太早了,如果这一次杀不了允天怎么办?你就等着四处逃亡,被允天苦苦追杀吧”

    “那就下一次,再下一次,总会有下一次的。”江辰一字一顿地说道。

    望舒神色复杂地道:“小辰,你是江辰见过的意志最强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换作是江辰,恐怕永远也无法为魅复仇。”

    望舒咕哝道:“这小子借刀杀人,算什么好汉?”他搔搔脑门,又叹服道,“不过这小子的意志嘛,像打了鸡血一样,确实让大爷刮目相看。江辰说你这么活着累不累啊?”

    “其实很简单啊,撑不下去的时候,告诉自己再向前走一步就行了。”江辰平静地道,“虽然很累,但每向前走一步,都会生出新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继续向前走。”

    “真是个变态。”望舒哼哼唧唧地道,“大爷要像你这么变态,早就能射出极限一枪了吧。但这么做等同自虐,大爷是不会考虑的。”

    “其实有时候,江辰也想停下来,比如现在。”江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暂时忘却即将来临的生死之战,抛开勾心斗角,儿女情长,以近乎空白无为的心态,沿着湖畔悠然漫步。

    不必挡风遮雨,不必确立什么目的地,也不必告诉自己必须走下去。在这一生中,江辰可以有这么一个宁静的夜晚,不用苦苦支撑,不用去想存在的意义,随意而行,随遇而安,就像一只最普通的裳蚜。

    强者有强者的路,弱者有弱者的路。想得到什么样的意义,就会有什么样的道路。

    “六千年和一瞬间,究竟哪个才算是真正的生命?”江辰曾经迷茫地问过海姬。

    现在的江辰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绚丽如霞的彩色裳蚜也好,吐鲁番那样灰白的裳蚜也好,都是独一无二的。

    时间或许可以搬走很多座山,但永远无法决定生命的意义。

    一日后的月圆之夜,江辰和天刑、逆亦进入了云浮岛。

    三人各自驾驭着月空雁,从天空一路飞过。相比其它重天,云浮岛景色如画,风和日丽,几乎没有任何坏空的变化。

    沿途人迹寥寥,大部分留守的长老都被派往各处天壑。

    飞过一大片焦黑的田地时,天刑语含怒意:“半个月前,三千万里的药圃被允天肆意焚烧,丹房器室也被捣毁大半。这也是允天在云浮岛最后一次露面,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江辰问道:“你们无法通过山河地理球之类的法宝找到允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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