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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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笙点点头:“但愿是你想多了。”侧望着江辰,又道:“不过我有些奇怪,以东方旭的心性,他怎么会替妖族卖命?”
江辰犹豫了一下,将东方旭和那神秘人的纠葛简单道来。“恐怕他是听从那神秘人指挥。”他隐隐觉出,那神秘人对我没有太大的敌意,相反还有些亲厚,否则不会指点我的法术。
突然又想起了飘渺峰之约,江辰心中暗道:“为何一定要我突破归墟,到达新境界再去?并且这飘渺峰我从未听过在哪!“
离笙沉吟道:“不管他们了,那允天或者是一个无情无义之徒;或者与那神秘人的关系,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江辰一愣,离笙接着道:“以允天今时今日的势力,听你之前给我说的,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深深忌惮对方!”
水压忽而剧增,一道道眩目的碧芒从远处射来,照得藻草晶莹剔透,翠光莹莹。几千头望月鲛犀妖兽缓缓游来,目光如矩,兽背上*着顶盔带甲的虾兵蟹将,将前路堵得插翅难飞。
为的水妖面色靛蓝,头大如斗,虬结的须上缠绕着一条条彩纹海蛇,宽扁的蛇头高高昂起,蠢蠢欲动。蓝脸水妖左边的一员妖将身材魁梧,脸如重枣,牵着十多头奇形怪状的海兽,有的大如巨峰,有的小如弹丸。有地多眼多足,有的好像一团混沌地肉球。效的强悍海兽,身侧如同布下一层透明的壁障,滴水难近。蓝脸水妖右是一个军师打扮的黑脸龟妖,三绺短须,面目奸诈。
“来者何人?出示通行令牌,否则杀无赦!”蓝脸水妖双目凶光闪闪,声音却是从他须上的一条海蛇口中出来的。数百名水妖迅围逼过来。
江辰急忙赔笑:“我们是第七军东方旭的亲兵,特地赶往金乌海,有紧急军情禀告妖主大人。”
“本神管你们是谁地亲兵!”蓝脸水妖际的一条海蛇盘旋身,嘶嘶道:“妖主大人颁布严令,没有通行令牌,这片水域禁止任何妖出入。”
难道只能硬闯?江辰放眼望去。前方妖头撺动,重重布防,绵延数十海里,不知埋伏了多少水妖。再往后,是密密麻麻的金链银钩大网,层次分明地悬浮在水中。死死封锁住了入海口。
“咦,这不是江辰吗?”黑脸龟妖突然迎上前来。满脸谄笑:“我曾经有幸在灵音派见过你一面。”
“灵音派!“蓝脸水妖双目凶光闪闪,数百名水妖迅围逼过来。
“别急,他曾经是护法大人打入灵音派的卧底。“那黑脸龟妖道。
江辰一头雾水,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暗暗朝江辰使了个眼色:“小辰子,还不快来拜见北极圣地亡狱海的魔巳神君?”
灵音派?难道这个龟妖曾经在那灵音派大战之中出现过?并且活了下,江辰心中一动,深知能历经那次大战存活下来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又依言向蓝脸水妖作揖行礼。
魔巳神君似乎和护法有些交情,神色缓和下来,弓起地海蛇懒洋洋地蜷起:“原来是护法大人的属下。”摆摆手。逼上来的水妖们立刻散去。
龟妖亲热地握住我的手,言笑晏晏:“咱们哥俩可有好久不见啦。听说你奉了护法右使大人的密令外出,怎么去了东方旭大人那儿?”宽袖拂过,一块**的东西偷偷塞进了江辰地手心。
“老哥见谅,军情大事,我也不方便透露。”江辰斜瞥一眼,不露声色地合上手掌,心头一阵窃喜。这是一块圆形玄铁令牌,牌上刻着一棵高耸入云,傲岸雄伟的苍劲古树。枝干似铁,霜皮龙鳞。满树奇花似雪,盛放着不可一世地狂烈恣意。
魔巳神君看了看江辰,须上虬结的一条海蛇摇摇脑袋:“不是本君不给护法大人面子。”另一条海蛇接道:“没有通行令牌,本君岂敢徇私放行?”顶心的一条海蛇曲身如环,吐着红芯:“万一妖主大人怪责下来,谁也吃罪不起。”
龟妖对江辰微微颔,江辰笑道:“是小人的不是。先前一时糊涂,竟然忘了护法左使东方大人统帅交付在下的信物。莫非此物就是通行令牌?”大大方方地拿出玄铁令牌,递了过去。
千巳神君丝抽动,一条海蛇弹射而起,衔住令牌:“令牌验明无误,放行。”一条海蛇衔回令牌,探递还给江辰,精光闪闪的蛇眼如同虚室生电,盯着我看了片刻,阴森森地道:“本神君认牌不认人。否则光凭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就休想生离此处。”另一条海蛇冰冷的身躯擦过江辰的耳垂,声音悄不可闻:“护法大人地恩情,本神君算是偿还了。”
江辰身躯猛地一震,刚要辩解一番,魔巳神君已经率领妖兵们潮水般退去。一条条吞吐盘踞的海蛇,依稀还在视线中晃动,残影久久不去。江辰心生忌惮,魔巳神君的修为比起四大妖王,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小的恭送江公子一程。”龟妖垂手立在身旁,一改先前嬉笑之态,毕恭毕敬地道:“护法大人早已料定,公子会为了人族赶来金乌海。所以嘱咐小的们仔细留意,务必竭尽所能,相助公子。”
“护法大人有心了。”江辰默然道:“我担心魔巳神君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江辰心中一凛,知道那护法大人便是那神秘人,他法力广大,又料事如神,心中甚是畏惧。且不知如今这么帮自己是不是在那轮转计划之中?
“神君自然不是好糊弄的。”龟妖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离笙,狡黠地笑了笑,领着江辰二人向前游去,“好在护法大人以前,对神君有过指点修炼之恩。所以只要大家做足场面文章,交代得过去就行了。认牌不认人。这可是妖主大人的口谕啊。有了这枚通行令牌,公子便可径直进入金乌海的海之殿。”
第十四章 深不可测
“人族那些人现在怎么样了?”
“妖主和无白妖王大人亲自率军主攻轩崖山,很多人族中人被四大妖王引入蒙界,生死不知。 ”龟妖凑近江辰耳朵,低声道,一面向巡逻而过的水妖们亲切打着招呼。
江辰心头一沉:“允天亲自进攻轩崖山,那他如今还在那里?”
龟妖叹息道:“兴许妖主已经离开了,公子但尽人事吧。”
江辰无言苦笑,如果允天回到了这里。此行几乎没有成功的希望。但愿他已经转战其它战场。四周围,水妖们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密防得滴水不漏。一片片金链银钩大网横截在前,光芒闪耀下,流动地水凝固了,柔软地水波变得坚硬无比。宛如重重晶莹剔透地冰墙。
“这些金汤固流网以奇门四千三百二十局法分布,深具道阵玄奥,将入海口附近的海水变得坚逾精钢,刀枪难破。”龟妖示意江辰出示令牌,水妖们纷纷拉起金链银钩大网,露出一条波光潋滟的水道。
“顺水道而入。便是金乌海。公子一路小心,小的职责所限。无法再相送了。”龟妖的声音渐渐远去,水妖们重新拉合大网。回来路,赫然变成了壁垒森森的坚固水墙。
“哗”,浪头急湍扑来,暗流汹涌,江辰二人终于进入了金乌海。临近拂晓,深海处依然幽暗无光。凭借令牌,他们通过了一队队巡逻妖兵的盘查,直抵海底。
波光闪闪。整片海床如同耀眼的黄金,光芒交汇,灿烂不可方物。水中映烁着纵横交错的金线,交织成繁密图案,照得江辰眼睛花。
海之殿就沐浴在这片金色中。
那蒙界想必就在这附近!
“护殿地天脉地经经被破。”指着海床上闪耀的金芒图案,离笙道:海殿四周滴水难近,如同包裹了一层无形的避水障壁。”
“笙儿,你真的准备和我一起进去?你没有必要这么做。”江辰跃下望舒,望着不远处的海之殿,心中矛盾之极。再进一步。她就彻底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离笙从容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江辰哑然失笑:“我不该这么问的。走吧。有你这个美人陪葬,老子知足了!”
离笙淡淡地道:“我可不愿做你地陪葬。活着进去,就要活着出来。”
彼此凝视片刻,江辰心志一坚,毅然向海之殿走去。
这座经历浩劫的殿宇,像坠落在海底的一轮金乌,辉煌却又残暮。宏伟的宫粱几乎完全坍塌,碎瓦满地。雄壮的殿院前,左面的巨柱断折,半截垂落下来,在海浪中出嘎吱地呻吟。华丽的高墙伤痕累累,洞创遍生,墙砖上五彩缤纷地精美雕刻纹案,更衬出断垣残壁的荒凉。
妖怪们在殿门口进进出出,缺损一角的殿匾无力地躺在黄金阶梯上,被无数双脚踩过,匾上“海之殿”三个大字,黯淡得如同皱纹横生的老脸。
出示了令牌,一路畅通无阻,也没有见到允天,这让江辰庆幸不已。重重殿宇内,处处狼藉,箱翻柜倒,屏裂案碎,名贵的珍珠、玳瑁、珊瑚凌乱散落。冰凉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妖的尸体,一张张浮肿苍白的脸如同被揉烂的面团,散阵阵异味。有地女的人族浑身**,下体肿烂不堪,显然被妖怪强暴。
“这里是镇邪殿,倚海沟而建,据说直接通往蒙界。”穿过珠帘回廊,离笙打量着对面一座造型奇特的殿宇,说道。和那些奢丽华美的宫殿不同,镇邪殿灰蒙蒙的,以毫不起眼的岩板砌建,上方穹顶圆弧,下方八角平边,层层向上的台阶有规律地错落分开,无一例外地刻着“禁”字。
殿门半敞,一具血肉模糊的人族尸体仰卧在门槛上,瞪着死鱼般的双目向天,小腹插满剑戟。离笙弯下腰,轻轻合上他犹自圆睁的眼睛。沿着干涸的眼眶,两行紫黑色地血渍蜿蜒凝结。
江辰涩声道:“不是刀俎,便是鱼肉。没有第三条路。”
离笙凛然抚剑:“你我今日而来,不正是为了寻找第三条路么?”
“天道无情,适者生存。与其苦苦挣扎寻找莫须有的第三条路,不如变鱼肉为刀俎。”江辰深吸了一口气,跨过高高地门槛。望舒迅变小,化为玉佩,回到江辰腰间。
大殿内,百来个妖将肃声环立,目光纷纷投聚到江辰二人身上。一个孤峭高挺的身影立在中央,一袭黑衣,黑垂肩,看不清脸,正是号称护法大人的神秘人。
江辰胸口悬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允天应该已经离开了海之殿,否则在这里主事的就不会是他。
“你们先出去。”那神秘人头也不回,沉声道。
“他们怎么来了?这个人不是妖主大人要抓的江辰么?“震惊地叫嚷起来。话还没说完,咽喉喷溅出一抹鲜血,头颅飞起,砰地滚落在殿角。
神秘人缓缓收回手掌,森然道:“不听军令者,斩。”
妖将们面面向觑,带着各种猜疑、惊讶、不满的表情,鱼贯而出。神秘人袖子一拂,殿门轰然关闭。他转过头。沉声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切不会是你策划的罢?”江辰疑惑道,神秘人斩杀妖将,私放他们入殿,势必会激怒允天,带来难以预测的后果。
神秘人断然摆手:“不,允天这次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并且他已经不在信任我了。我们这一次奇袭封禅顶,千万大军共分十路,齐头并进。霄悠和燎月率领其中两军,负责封锁各处天险,并调派部分兵力佯攻云虚宫、大光明境,采取围堵的战略。我则跟随允天,统领实力最为雄厚的第一军,全力守护这海之殿,集中优势兵力将其彻底剿灭,再辗转其它战场。两日前,海之殿,其他人已经率领第一军的主力奔赴大光明境。我留在此处,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很多事,我不明白,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那人默然半晌,沉声道:“我与你是一边的!”
又道:“允天如今实力深不可测,可称逆天,你我二人皆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必除之而后快,免以后患。“
江辰心中一凛,道:“只怕是你搞这么多事,便是骗我同你联手,除掉允天把,除掉他,我有什么好处,并且我与他又有何深仇大恨?“
“你如今能走到这里,你可自问,你难道不想除掉此人么?“那人突然说了这一句。
江辰一怔,又听见那人道:“并且两日前,允天孤身一人,亲自入井追击人族之人,至今未回!“
江辰呆了呆:“连允天也生死未卜?”走到海井前,谨慎察看。
这口井十分怪异,井身以黑白分明的卵石混合砌造,石上刻着大大小小的黄钟大吕。晶莹光润的羊脂美玉围栏,呈罕见的五芒星形,五个尖尖的星角向上翘起,分别被雕成竖立的刀、剑、枪、锤、斧的形状。井中没有一滴水,深不见底,向下望去,只觉得头晕目眩,心神像被吸进了无尽深渊,一时间,江辰竟然无法将目光收回,连身子都变得僵硬,无法移动。恍惚中,四周的景物消失了,江辰似乎猛地一头栽进井内,在无穷无尽的黑暗沟道里向下坠落。
“你怎么了?”耳畔传来那人的暴喝。紧接轰鸣,或清越激昂,或浑厚悠远,令人心惊神悸。江辰幡然清醒,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浑身冷汗涔涔,失声大叫:“怎地如此古怪?”
“古怪?怎么我感觉不出来?”离笙久久注视井内,不解地道。
此时,井壁上刻的黄钟大吕犹如活物一般,频频晃动,齐齐出敲金击玉的声响。好一会,才渐渐停歇下来。那人轻拍井壁,黄钟大吕复又摇晃鸣动。
“这些黑白色的卵石是极为罕见的鸣石,产于远古的星宿海海底。轻敲鸣石,响声可传十里,再刻上暗蕴符篆法力的黄钟大吕,可以收到镇邪清心的奇效。我见你突然目光呆滞,神色浑噩,所以拍击鸣石,使你尽快恢复神智。”那人解释道,奇怪地望着江辰:“以你如今的法力,怎会心神被摄?就算是一个妖力低弱的妖怪站在井边,也不会迷失心智,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江辰茫然摇头,那人忽然道:“你的神识远常人,灵异敏锐,当然能感觉得到下面的异常。”
江辰急忙道:“井下到底有什么古怪?刚才好像魂魄都被吸了进去!”
那人沉思了一会,以从未有过的郑重口气道:“我只知道,那是一个越你我想象的存在。以你神识内的漩涡惊人的吸噬力量,都会心神被摄,它的恐怖可见一斑。别忘了,这仅仅是蒙界的入口通道,你无意碰触到了它延伸出来的冰山一角而已。”幸灾乐祸地干笑一声:“当然也只有你能碰触,没有特殊的神识,别人想碰还碰不到呢。”
第十五章 蒙界
江辰心中微寒。 那人又指着井栏五芒星角翘立地刀、剑、枪、锤、斧,道:“这些也不是装饰用的,它们本是神兵利器,被三昧真火炼化后,取其精气为胎,裹以上古的玉辟邪重新炼制,专破邪煞血光。”
他探手向殿角的妖尸虚按,一道血泉从妖怪的颈腔喷出,投向井口。刀剑枪锤斧顿时冒出万道霞光,千条瑞气。将血水蒸得干干净净。
离笙道:“这座镇邪殿以奇门八法的格局而建,也有镇邪压凶的妙用。光是刻在石阶上的几千个‘禁’字,足以禁锢邪物。”目光扫过四壁,壁上凸起无数稀奇古怪的水纹云图,似在隐隐流动。
江辰问道:“难道蒙界里真有什么邪物需要镇压?何为邪物?”心中疑惑,以妖族云虚宫的实力,就算是地府里地鬼魂跑出来。也能对付。
那人沉声道:“正因为不知何物,才更可怕。”
江辰闭目沉思,如今允天深入蒙界,却几天没有消息。莫非他也被困蒙界,束手无策,甚至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允天能活着出来吗?”江辰蓦然睁开眼,下意识地问道。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出脑海:四大妖王中,苏岚已死,霄悠已成重伤,这神秘人与东方旭自有打算,一旦允天身亡,再设法杀了无白、燎月。妖族的千万妖军就有希望成为他最强大的靠山。
“你若想扼杀允天生还的希望,倒是有一个办法。”神秘人目光闪动,紧紧盯着江辰,“彻底封印这口井!”
江辰喉头干:“你说笑了。”
神秘人沉默良久,道:“但这口井无法封死,我已经试过了。不过——,”
他深深地注视着江辰:“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一件奇宝可以将井口彻底封印。”
“是什么?”江辰听到自己嘶哑、颤抖、急促地声音。
“望舒!”
江辰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就像上天突然把诱惑的庞大金山送到一个穷鬼面前。偏偏只能眼睁睁地看,不能伸手去拿。江辰摇摇头:“还有其他人还在里面。我不能这么做。”
江辰暗道:“如果没其他人在里面,我也许立刻会成为云界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成为高高在上的刀俎。”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你怕!”
“我怕?我怕什么?被封印的又不是我!”
“你怕受到内心的谴责!如果换作允天,他决定会这么做,所以他的实力才达到了如今的境界。”
江辰默然不语,那人又道:“你想清楚了?”那人意味深长地道:“机会可是摆在你眼前。”
江辰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绝然道:“我有我的路。”
那人轻叹一声,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古旧典籍,递给我:“这是我们从藏经殿里搜出来的,第二代妖主仲罚的日志。几千多年前,他是云界公认的第一高手。并以天纵之材,融贯术理玄法,自创一门经脉化身的绝学,成为天下屈一指的玄妖,被誉为游刃生死轮回,通晓鬼神阴阳地半仙。在这册日志的最后,有仲罚亲笔手关于蒙界的记录,可惜不完整。”
“蒙界的记录?”江辰接过日志,触手轻柔,绢丝为页,封面上黑渍斑斑,用指甲轻轻一刮,居然是凝结的血污。
匆匆翻到日志后面,末尾一页的顶端,赫然写着“蒙界”两个大字。而前面几页被完全扯去,只留下几缕参差不齐的绢丝,依稀还能辨认出边上一个“蒙”字的左半截。
关于蒙界的记载并不多,写得混乱不堪,断断续续。与其说是日志,不如说是一个人地梦呓来得更贴切。
第一行是这些写的:“它们,或者是它没有死。我感觉得到。”
下面几行被墨汁涂抹掉了,后面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