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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神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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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想到那神秘人曾经告诫他,在没有迈入归墟之前,最好别让允天看到他。江辰的心“扑通”跳了一下,为什么那神秘人会这么说?当时江辰浑不在意,如今细细思量,这句话十分奇怪。

    难道他早已料到,允天会对他生出猜忌之心?他并非什么玄师,也不是蒙界,怎能够预知未来?除非他是以什么感应到了这一点。而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允天也猜忌?对绝世高手,允天向来是惺惺相惜的。

    答案呼之欲出。

    夜风刮过。江辰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蒙界见到的一幕,莫非是真的?我才是上苍注定地云界之主?回想起来,自从云界乱世的那一年,正是他另一个自己进入云界地时刻!

    “你在想什么呢?”离圣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她乌黑的长被风吹到江辰脸上,清凉如雨丝,有一种痒痒的温柔。

    “我在想,云界的门派有些奇怪。”江辰随口道,“门人弟子似乎并不愚忠本门,一旦掌门身死。往往树倒猢狲散。正道的颠三倒四派、狮吼秘道门是如此,魔教的也是如此。”

    离圣摇摇头:“这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门派,自然是树倒猢狲散了。你看些世代名门,规矩森严,拥有强大的凝聚力。颠三倒四烟消云散,那是遥乐性子随兴不羁。又没有立下继任掌门地缘故。”

    江辰轻轻叹了口气:“乱世洪流,每一个人都身不由己。”

    “回轩辕神殿吧。在那里,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可以避开战乱,避开那些险恶丑陋的争斗。”她似在急切向江辰呼唤,江辰却无法回答。她闪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沉默了很久,江辰低声道:“笙儿,每一个人,都不仅仅是一个人啊。”

    江辰抬起头,仰望苍穹。他无法逃避。也不喜欢逃避。正像离笙说的那样,我是一个争强好胜,哪怕一息尚存,也要拼命挣扎地人。

    四周一片漆黑,眼看已过四更,天色却没有转亮的迹象。夜空乌云低垂,浓重如铅,连天际几颗零星闪烁的星星也被密云吞噬了。

    江辰心中莫明地生出了一丝不安,像是预感到了危机来临。神识被无形的巨力死死压抑,情绪变得焦躁起来。

    一阵阴风呼地卷过。黑云翻滚,隐隐透着血红。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整个人像是被锁在了一个笼子里,心情压抑紧张,如同猎人雪亮屠刀下待宰的困兽。

    厚实的云层轰然翻滚,犹如滔滔怒浪。风雷声大作,乌云地缝隙里,不时闪耀出怪异的红光。

    “咦?铅云透红,这是千年一次地玄劫征兆啊。”离笙不解地望着夜空,“难道有高手要历劫?”

    哇靠!江辰怪叫一声,跳了起来。“玄劫?我的天劫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还是千年一次的大劫!”望着离笙,江辰苦笑:“这位高手,正是在下。”

    “你?不可能!”离笙花容变色,“你才修炼了几年,怎么会有玄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一荡。

    “你心中清楚,又何必问他呢?”那公孙无虚传音道。

    离笙身子一震,“你想说什么?”

    “呵…”

    ……

    “笙儿,快点告诉我,怎么渡劫?我一点没经验啊。”看来他和魔的联手,彻底触犯了天忌,才会在短短几天内就引来这场声势浩荡的玄劫。

    “若是天劫、大劫,还能借助法宝抵抗。但玄劫除了以自身的法力硬抗,没有其它办法,再精妙花巧的法术也不管用,因为你根本逃不掉。”离笙话还没说完,“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

    正对着江辰的头顶心,乌云“哗”地撕开一个巨洞,一大团燃烧的蓝色雷火呼啸而出,直扑而下,带着凌厉无匹地气势,闪耀得他眼睛花。

    刹那间,离笙、楚若玄、众人们的惊呼声被隔绝开来,完全听不见了。江辰似已置身在另一个空间,茫茫天地中,只有他一个人,孤独而立,迎接雷火的迅猛到来。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在这个天地中,什么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枷锁完全捆绑,神识被禁锢,连息壤仿佛也从全身脱落。

    雷火由远而近,在眼前不断放大,像一枚滚动疾射的花炮。滚烫的热潮扑面而来,空气被灼烧得像水一样晃动,江辰的头“滋滋”冒烟,出糊味。

    除了以修为法力硬接雷火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而这偏偏是江辰的最弱项。

    “轰”!雷火狠狠砸上来,一团沸腾的热气把我裹住,肆虐焚烧。江辰紧闭双眼,头痛欲裂,肌肉剧烈起皱,周身像噼啪燃烧的干柴,被榨干了每一滴水分。他痛苦地蜷起身躯,缩成一团,如同一条在火油中卷曲的焦鱼。

    “辰!辰!”不知过了多久,娇呼声隐隐传来。江辰睁开眼,恍惚有两张俏靥在视线中晃动。



第二十八章 玄劫

    “玄劫,过了吗?”江辰舔了舔干燥的唇舌,吃力地道,才现嗓子已经嘶哑了。

    “还早呢,你千万要坚持住。”

    蓝色的电光闪耀,庞硕的巨爪从天而降,每一根手指都是水桶般粗的电光,曲曲折折,像愤怒的毒龙昂扑来。江辰痛吼一声,浑身被电芒插入,照得肌肤蓝汪汪。

    猛然喷出一口鲜血,他只觉得身躯四分五裂,电光如无数利刃切割肌肉,疼得他汗如雨下,湿透背脊。

    天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终于明白了天劫的含义。

    电爪一闪而逝。不等我喘口气,空中猛然炸开一个接一个霹雳。“轰隆”,第一声,听得江辰手腿软;第二声,听得他筋骨如裂;第三声;听得他魂飞魄散;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一声比一声猛烈,如同巨锤不停顿地敲打,打在身上。痛在心里。江辰只能徒劳地捂住耳朵,任凭血水缓缓渗出七窍。

    霹雳声终于隐没,天地灰蒙蒙一片,开始飘起了细雨。密集的雨丝打在身上,犹如根根针刺,带来腐蚀般的酸痛,一直酸到了骨子里。雨点越来越大。如同无数条皮鞭,狠狠抽打他全身。“哗啦”,天空仿佛漏开了一个缺口,洪水倾泻泼下,没过多久,四周已是一片汪洋。将他席卷,随波奔涌。

    浸泡在锥肉蚀骨的水中。江辰几番痛得昏了过去,又被屡屡痛醒。水越来越阴寒,冻得他肌肉僵硬,皮肤青肿。渐渐地,水凝结成冰,把他冻成了一座不能动弹的冰雕。

    他又一次昏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将江辰惊醒。周遭地冰块正在碎裂,莹白的冰屑到处散扬。从一道道裂开的冰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怪虫。它们满身是刺,牙鄂尖长锐利。纷纷咬开冰块,爬到他的身上,狠狠咬噬。

    蠕动的虫群看得我作呕,一时全身又痒又痛,死去活来。这种折磨比单一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虫群爬满全身,一点点将他淹没,塞住口鼻。

    又像是过去了很久,江辰看到朦胧的身影,依稀有热泪,滴落在他的脸颊上。“笨蛋辰。你觉得怎么样了?”离笙在说话,声音又变得悄不可闻了。

    天地变成了一片荒芜的沙漠。

    江辰匍匐在沙丘上。口鼻里灌满了黄沙,脸上好像堆了一层粉,稍微一动,沙尘便簌簌地滚落下来。好半天,他才勉强爬起来。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结满了厚厚地血垢。

    狂风猛烈刮过,“噗”的一声,他双腿软,膝盖跪陷在沙堆里。四周的沙尘急滚动起来,一阵又一阵狂暴的旋风卷过,几百道沙柱冲天而起,滚滚的沙团遮天盖地,犹如千军万马从远方直冲而来。

    眼前一片模糊,空气中像是炸开了惊涛骇浪。黄沙狂烈翻滚,重重涌动,层层叠叠压在我的身上。江辰吃力地伸出手,扒开埋住头脸的黄沙,旋即又被扑来地沙浪没顶。

    他渐渐向下陷落。

    “被吞没吧,这样就能安静地休息了,永远地休息。”沙丘深处,仿佛有一个靡靡的声音在诱惑他。

    难道是心魔?我记得以前书上说过:渡劫时,人因为痛苦不堪,很容易产生心魔。一旦被心魔乘虚而入,主宰了自己的神智,就代表渡劫彻底失败,要去冥界报到了。

    江辰忽然了狠劲,奋力扒开沙丘,探出头脸,大口地喘气。无情的沙浪不断猛扑过来,他一次又一次扒开粗砾的沙粒,双手鲜血淋淋,指甲断了,指肉磨烂,露出惨白的骨节。

    “我不能被吞没,我还有很多地事要做。”江辰咬紧牙,用裸露的指骨扒拉沙丘,疼痛连心。

    天空中,忽然鼓乐齐鸣,洋洋洒洒。鲜花纷纷飘落,无数天女脚踏七彩莺燕,龙凤环绕,向他冉冉飞来。

    天女们满头缨络,檀香木屐,鲜艳地裙袂是彩霞裁减,金色的阳光环绕成荡漾的飘带。她们向江辰伸出比美玉还要光润的手臂,撩起的熏熏香风,令人迷醉。

    “跟她们去吧,去一个美轮美奂的仙境。没有痛苦,没有不幸,只有永恒的快乐满足。”心魔不停地袭来,夹杂着天女们银铃般的笑声。

    江辰闭上眼睛,天女的身影依然在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他咬破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死死抵抗这份致命地诱惑。

    当他现自己躺在地上时,依然是深夜。离笙在他身边,两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江辰。

    夜风虽然柔和,但吹得他很痛。全身血肉模糊,根本动不了,四肢痉挛般地直打哆嗦。就像一条病入膏肓的野狗,满身是伤。只能芶延残喘。

    “我渡过玄劫了。”江辰虚弱地道,如释重负,“这是第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到?”

    “还没有。”离笙泪流满面,语声哽咽,似是不忍再说下去。

    “没有什么?”江辰心头一沉,目光所及,天空浓云低垂,云层竟然是血红色的!

    “你的玄劫还没有过去。”离笙道:“不过快了,你一定要挺住。看天兆,应该还有威。也是最猛烈的一道。”

    江辰如堕冰窖,原来他只是短暂地清醒。今夜,还是离开金乌海的那个深夜。他还没有渡过玄劫。

    “日他***。”

    离笙声如呜咽:“你一定可以平安渡劫。我们还要去百花涧,去中州,去任何你想去地地方。你一定可以的。”

    蓦地,雷电轰鸣。红光刺眼,江辰又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天地苍茫,浩瀚空寂,他孤独地悬浮在半空,等待着最后的时刻。

    天地陡然震荡,将他高高抛起。又猛烈甩下,旋转着飞扔出去。再一次抛起。江辰地五脏六肺仿佛被揉搅成了稀烂的粥,哇“地一声,他直吐酸水,然后开始吐血,大口大口地吐血。

    轰然巨震,在他急坠落的时候,下方猛然耸起一道道暴烈的震波,狠狠顶在他的腰背上。“咯吱”,他的腰椎像厚厚地冰层裂开。清晰传出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此时,江辰几乎失去了知觉。痛得太多,反倒麻木了。这个身体已经不像是他的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任凭天地摆布。

    浑浑噩噩中,江辰听到在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痛苦的吼叫。这吼声,遮不住,淹不灭,似是灵魂爆出来的呐喊。

    这是魔的怒吼。

    原来。并不仅仅是江辰一个人在抗劫。原来,此时此刻。魔也在另一个地方承受着同样地痛苦。

    这是天地对他们的惩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江辰忽然狂笑,对天地狂笑。

    嘶哑、干枯的笑声轻得像蚊鸣,但笑声不停。这是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对抗。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瘫痪了。

    但他的笑声不停。

    “你无法击败我!”

    “我从不倒下!”

    江辰仿佛看到魔也在笑,对天地狂笑。他们地笑声,遮不住,淹不灭,因为生命的抗争从来不会停止。

    倏然,四周静止下来。朦朦胧胧中,一道微弱的光线从天际透出,照在他脸上。温暖的,明亮的光芒不断扩散,在他眼中闪烁。

    晨曦的光斑在眼中闪烁,玄劫结束了!曙光洒满罗生天的大地,拂晓的风吹来,空气清新而潮湿。

    “笨蛋辰,你成功渡劫了。渡过了千年修为都未必挡得住的玄劫!”离笙美目红肿,大概想对江辰微笑,可是笑得很糟糕。

    “怎么笑得这么难看?”江辰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想要笑给她看,面部却近乎僵硬,做不出任何表情。

    离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瘫痪了,所以你笑不出来吗?”江辰柔声道,乜斜过被鲜血染红的胸口。虽然在玄劫中保住一命,但他全身皮开肉绽,如同一个血人。躯干的骨骼都碎了,筋脉寸寸断裂,腰腿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知觉。

    “日他***,老子的身体可是魔体啊,竟然也断了。但如果不是魔体,我多半在玄劫中一命呜呼了。”

    “不是的,不是的。”离笙泣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尽胡说。我会变成什么样?我还是像从前一样英俊神武,玉树临风。”又道“不要怜悯的眼神,我还没有被击败呢。”

    “嗯。嗯。”离笙一个劲地点头,又疼又爱,“你永远是我地小无赖,是我的俏郎君。”

    “你真地很了不起。”离笙凝视着江辰,袖角轻轻拭去他唇边地血块。

    “该歇息了。白天我们必须找地方藏起来,以免暴露行踪,晚上再赶路。如果遇到大队妖怪就避开,零散的妖怪就杀了灭口,尽量不要使用遵行令。”江辰垂下眼皮。避开刺眼的旭日。现在,他连转一下头颈都做不到了,只有几根手指还可以稍稍弯动。

    在一座三面环山的小湖洲上,他们暂时歇脚。洲岸长满了高高的芦苇,绵密如纱帐,白色的芦花映在碧波中,银光灿灿。仿佛曙光正顺着芦杆流下河。



第二十九章 三个条件

    青洲上嵩草丛生,荒无人烟。 一头水怪到岸边,又扭过头,好奇地盯着江辰他们。

    离笙轻轻抱起江辰,小心翼翼地让他躺在草地上。头枕着她温软的小腹。这里四周被芦苇丛包围,野草又深。除非妖兵上洲搜查,否则很难现他们。

    按照江辰的吩咐,望舒潜入水下,绕着湖洲巡游,一旦现妖怪,立刻格杀。

    “你们地黄金战衣太醒目了,必须换掉。”江辰目光扫过那群众人,道,“阳光照在盔甲上。反光强烈,在远处会看得很清楚。”

    “你别操心了,这些交给我们来做,你需要好好休息。”离笙道。

    离笙瞥了江辰一眼,沉吟道:“你如今受了伤,我们最好改变计划。尽快返回中州,去轩辕神殿休养。那里地势隐秘。除了我和你之外,没有外人知道。”

    江辰沉默了一会,道:“笙儿,你这是要我在轩辕神殿里住一辈子了。好一个‘休养’,在你看来,我这个废人也只能休养了吧。”

    离笙心疼地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胡说,你怎么会是废人呢?现在兵荒马乱,我们在轩辕神殿里住一辈子不是很好吗?躲开战乱,躲开争斗杀戮,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

    离笙背过身去,不敢看他,纤柔地香肩轻轻抽涕动:“我不想瞒你,你伤势太重。但我永远陪着你。”

    江辰默然许久,一字一顿地道:“这不是我的选择。你知道的。”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江辰毅然道,“在我的腰间,系着一个白色地如意袋,你帮我打开它。还有我怀中的小火炉、装燃料粉地紫色鳞鱼皮袋,全都拿出来。”

    如意袋解开后,从里面倒出的奇珍异宝堆积如山,霞辉瑞气照花了众人的眼。离笙一吐舌头:“哇,笨蛋,想不到你这么有钱啊。”

    这其实都是江辰当初在轩辕神殿得到的宝物。

    江辰打趣道:“要娶你,当然要攒够老婆本。”

    “把鳞鱼皮袋打开,再把小火炉放在我的手边。”江辰颤颤巍巍地张开手掌,接住离笙倒出来的燃料粉,手一点点挪向小火炉。

    “我来帮你。”离笙刚要动手。被江辰用严厉的目光阻止了。

    “我能行的,我可以。”江辰沉声道,手碰到炉边,忍不住一抖,燃料粉洒落在草丛里。这个连三岁孩子都能完成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如此笨拙。

    “再倒。”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摊开掌心。

    “再倒”

    “再倒。”

    “再倒。”

    一次一次,江辰重复着这个简单地动作,艰难而痛苦。不是药粉洒在地上,就是小火炉被碰倒。离笙猛然埋下头。放声大哭。

    在第十一次,他终于将燃料粉倒入火炉。又耗费了半个多时辰,点着了火炉。这时候,众人们望向江辰地目光已经充满了敬意。

    小火炉红彤彤地亮,炉口喷出一缕青烟,绕着火炉急旋转,烟雾围绕着江辰。

    但许久许久,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骨尽断,肌肉僵化!”江辰蓦然低声道,摇了摇头。

    离笙含着眼泪望着江辰。

    当下长叹一声:“经脉已断,我就算骨肉复生,也无法修炼法术。”

    “主上,你救过我一命,我不该对你有所隐瞒。”楚若玄忽然道,摸出了一颗鸽蛋大的丹丸。

    霎时,满洲生香,芬芳熏醉。空中奇异地凝结出七彩香雾,氤氲环绕,遮住了方圆数里。草丛中的蚁虫纷纷涌来,四周的嵩草“唰唰”疯长,漫过头顶。

    “嗡嗡”,一只花脚蚊子穿过香雾,再飞出时,竟然变棍,翅膀大如蒲扇,眼睛像两盏明晃晃的大灯笼。

    嵩草还在不断拔高,香气弥漫过处,一株株鲜绿的嫩芽争先恐后地破土钻出,周围仿佛变成了郁郁葱葱的丛林。

    “天下第一丹——逆生丸!”那公孙无虚亦是看得清清楚楚,一脸震惊。

    离笙吃惊地看着楚若玄:“难道是逆生丸?”

    楚若玄沉声道:“正是昔日丹鼎流掌门玉皇真人,倾尽一生收集的奇花异草炼制而成,可医死人,肉白骨,令腐木生芽,死灰复燃的逆生丸!云界仅此一枚,别无分号。”捧着丹丸,反复摩挲。

    公孙无虚传音道:“传说逆生丸炼成那天,天现奇象,玉皇真人遭劫暴毙。没过多久,整个丹鼎流奇诡地烟消云散,这小子是如何得到此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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