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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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心中感动,反手搂住离笙:“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呀。有鱼咬钩了!”离笙娇呼一声。钓竿颤动,一条硕大的金鲤绕着鱼线狂蹦乱跳,溅出阵阵白浪。
江辰摇摇头,停止运转八象术。金鲤“扑通”一声,跃出水面,打了个水花,迅疾游远。
“咦?你的鱼线上没有装钩?也没有饵吗?”看清钓竿,离笙迷惑不解。
“嗯,我只是在试练这轩辕神殿所学的八象术。”江辰解释道。“八象术虽然融入神识,但骨子里仍然是刚猛爆的法术,阴柔不足,因此一击之后难留余力,无法形成滔滔不绝的气场。我也是在和你双修后,才洞彻‘阴阳平衡,无休无止。’这个道理的。”
“这和钓鱼有什么关系?”听到“无休无止”四个字,离笙霞染双颊,轻啐了他一口。随着江辰阴阳采补法术的不断精进。每一次欢好,离笙总被他弄得死去活来。疯狂虚脱,无休无止喷涌地**让她根本停不下来。要不是江辰在吸取阴气的同时,将自身阳气反哺给她,早被他吸成了人干。
“我并非以钩饵垂钓,而是以神识八象术在钓鱼。如果劲气过刚,鱼儿便会像刚才那条金鲤一般,惊动挣扎。只有阴阳相济,刚柔浑然一体,才能引得鱼儿乖乖地自动咬线。”这也是江辰从玄劫地最后一道天威里得到的启迪。
第一章 暗夜
放平钓竿,江辰重新开始试练,百尺内的水域都被神识附加八象术笼罩。 百花涧里鱼虾不少,没过多久,一条星斑鳅窜近,他运转神识八象术,将它不知不觉地引向钓线。乍一看,像是星斑鳅主动扑来。
“哧溜”一声,星斑鳅脱离水面,沿着半透明的鱼线垂直上游,仿佛周围依然是涧水。离笙惊讶地叫出声来,江辰暗暗得意,以最刚猛的“轰”字诀将星斑鳅轰出涧,偏偏气势阴柔纯厚,水波不兴,令这条星斑鳅犹如盲人骑瞎马,毫无觉察,没有一丝挣扎。就算轩辕黄帝复生,也认不出这脱胎换骨的“轰”字诀了。
下一刻,星斑鳅忽有所觉,尾巴奋力抖动挣扎。江辰轻叹一口气,明白自己火候掌握不足,神识八象术仍然失之于刚,从而导致气势中断,惊动了星斑鳅。
不知过了多久,暮色四溢,水光渐渐阴暗,高处的花树投下浓重的阴影。江辰一心沉浸在修炼中,离笙头枕着他的大腿,竟是睡着了。
“你垂钓地功法很特别。无形无影,似虚似实。”离笙醒来,在旁边仔细瞧了一会,目送一只青壳小虾受惊跳离鱼竿。
江辰沮丧地摇头:“你也看到了,还远远没有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大概是我天性不安份的缘故,总是把握不好持静守柔的气势。功法运转到中途,便因劲气过猛而产生动荡。”
离笙沉思片刻,欲言又止。
“外面情形怎么样?”江辰放下钓竿,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几天,众人们几乎都待在外面望风,打探消息。似乎刻意避开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附近陆续有妖军调动,看方向是往北极圣地的天险而去。”
“据说现在正道的人也来了,他们一定在北极圣地闹了个天翻地覆,说不定把云虚宫也掀翻了,逼急了允天,否则他决不会在此刻分散兵力。”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昆凌城最后几个名门快要守不住了。所以允天才会放心分兵。我抓了几个重伤掉队的妖怪,据他们交待,昆凌的门派除了凌霄塔、风雷池两派还在苦苦固守,影怀离奇失踪之外,其余七派全部沦陷。只逃出了极少数人。其余几万个小门派几乎全军覆没,罕有生还者。北极圣地的大军同样损失惨重,十路大军只剩下了六成。”
“够惨烈!”江辰重重一拍大腿,心中莫明地兴奋。江辰暗忖,影流离奇失踪?分明是老奸巨猾的隐怀在一线峡早准备好了秘密通道或藏身地,得以保存实力。而风雷池则凭借死亡禁地之一地风雷深渊的天险,牢牢守住。但凌霄塔。又是凭什么顽抗到底呢?
离笙又道:“现在主力妖军都在向凌霄塔合围。”
江辰忍不住赞道:“隐怀这个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对付凌霄塔,北极圣地肯定是重兵强攻,居然还拿之不下,可见凌霄塔的实力。
“就在昨日。允天亲临风雷池,指挥作战。”离笙道。“风雷池灭亡在即,凌霄塔也独木难支,北洲的战役已到了尾声。”
离笙道:“凌霄塔易守难攻,是北洲几大门派中最难啃的骨头。它位于极西的荒漠,春风难度,湖水难入,堪称北洲最恶劣的环境。方圆几十万里内,暗伏无数阵法陷阱,威力惊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曾听别人无意说起,凌霄塔分为子、母两地,子地是世人皆知地灵音塔,母地深藏在荒漠底下,极为隐秘。可惜荒漠下没有水源,否则凌霄塔的门人躲进母地,允天未必找得到。”
江辰嘿嘿一笑:“经此一役,凌霄塔的风头便盖过了封禅顶。如果采取丢卒保车的战略,牺牲部分弟子。精锐躲入母地,或可求得生机。保存实力。”允天之所以能在短短几十天攻陷北洲,靠的是避实就虚、出其不意的奇袭战。妖军不能在北洲战场上拖得太久,因为正道中洲随时赶来,坐收渔人之利。
不知此时,那神秘人又在谋划什么呢?他们不能让战局完全倒向北极圣地,否则危及自身。又不能大肆打击北极圣地,其中地分寸,极难掌握。
也只有他,才敢如此玩火吧。江辰凝视着幽暗的涧水,水中仿佛浮出那人深不可测的微笑。
“趁允天无暇分身,我们是否改变计划,在这个月圆之日离开北洲呢?”离笙问道。
“不,北洲数大门派世家中既然还有人逃生,必然招来妖军追杀,本月十五各处天险一定防范森严。”江辰微微摇头,捡起钓竿,远远地甩出鱼线。如今在允天的心目中,恐怕他才是允天最想钓的一条大鱼啊。第一个月圆日,他是不会放松钓竿地。
“还是小无赖想得周全,我听你的。”离笙亲昵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水波摇曳,成双的倒影融合成了一个。
过了半晌,离笙又站了起来,她身影一顿,犹豫片刻后,曼声吟道:“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尔其静也,体象皎镜,是开碧落。其色清莹,其状冥寞,未能穷其形。其体浩瀚,其势渺漫,不能穷其畔。”
这几句话深奥微妙,字字珠玑,听得江辰乍惊乍喜:“这是什么法诀?难道是?”
离笙打断了江辰的话,自顾自道:“多年前,我娘苦练千幻摩萨决。悟冥渺之道,得动静真髓。”
江辰胸口一热,这分明是离笙目睹他垂钓修炼,才特意用南疆地法诀加以指点。
一时风光旖旎。春息醉人,崖顶的明月害羞得用云纱遮住了脸。
隔了许久。离笙软绵绵地蜷在他的怀里,仰着头,满足地叹息。
“据说这方法能够起死回生。”
“你说什么!”
“自从那女子死了之后,我见你再也不似从前了。”
江辰默然。
“我是认真的呢。”她指着上空的月亮:“你给我说过她的事,瑾茗就像它,清幽高远,淡漠疏离。不会强烈地去爱,也不会强烈地去痛。”
江辰无声叹了口气。高空中地明月,皎洁而孤独,矜持而静闭。谁又知道在光芒背后,深深隐藏的伤苦呢?
他心潮起伏,仿佛一阵猛烈的夜风吹过。
“我不能。”想了良久,江辰艰难地摇摇头,“善良的傻老婆,你不明白吗?”
“就让明月挂在天空吧。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江辰微笑着,偏过脸去,让山崖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忧伤。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和我们靠得越近,就越会伤害她。甚至,甚至有一天,她会成为一颗被利用的棋子。”江辰心中暗暗抽痛,语气却越来越果断,“被我利用,或者被其他人利用。所以,还是趁早放下她吧。”
离笙吃惊地道:“你不会的。”
“时势不由人,她死了,就已经死了,不会再复活了。”江辰硬下心肠道,“你去休息吧,今晚我来守夜。”
离笙还要再说,被他柔情软语相劝一番,依依不舍地回房就寝了。江辰独坐在涧边,好半天,才强行平静下纷乱的思绪。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地时候。
但不知不觉反复默念南疆的法诀,他陷入了深深地思考。
神识八象术源自八象术,是刚的法术,是动的法术,与南疆的要诀中的“尔其动也,风雨如晦,雷电共作。”暗暗吻合。如何将“尔其静也,体象皎镜,是开碧落。”的要诀融会到神识八象术,才是做出突破的关键。
夜间,凉露滴落,山风鸣响,似潮汐深沉,绵绵不绝。崖上不时落英飘洒,被澄明的月光一照,显得鲜丽明透。
第二章 逃亡
一片桔色花瓣从眼前悠悠落下,江辰运转神识八象术,以“刺”字诀击去,花瓣顷刻碎成粉末。 ()江辰摇摇头,仔细回味南疆法诀中地“静”字含义,再行演练。不知不觉,大半夜过去了,四周洒满残花碎粉。
“噗哧”,远处的水面上,突然浪花迸溅,一条亮晃晃的金束贴着水面直窜而来,度快得惊人,激起两侧水浪“哗哗”后退。望舒在后方紧紧追赶,剑气一次次电射而出,总是被金束瞬息闪过。
原来是望舒在捕食猎物。江辰定睛望去,金束像是一条竹筒般粗的大鳝鱼,但后半身被闪闪光的金壳裹住。头呈三角形,顶生一簇色彩鲜艳的肉花冠,腮旁圆圆鼓起两只水泡。
“是花冠壳鳝!”楚若玄不知不觉走了过来,惊讶地叫起来,“百花涧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瞧它金壳的长度,差不多已有万年气候。等金壳长到覆盖全身的地步,花冠壳鳝便可成精了。”
“它是大补之物。”还是楚若玄最明了江辰地心思,直接说出花冠壳鳝的用处:“壳鳝被称作云界最*地生物,花冠壳鳝更是其中翘楚,平日里以花草为食,最爱闻脂粉女儿香。服用它头上的花冠,能够壮阳滋阴,专治男女不育之症。”
百花涧中,激烈的追逐战仍在继续。眼看望舒一个猛刺,即将刺住花冠壳鳝时,后者一个轻巧的急停,任由望舒从边上擦过,扑了个空。花冠壳鳝早已掉头逃窜,望舒回头紧追不放。
江辰蓦然一震,仿佛被闪电劈中,眼前闪动着花冠壳鳝急停的一幕。迅疾的度刹那间变成静止,动静之间,转换得毫无间隙。
“尔其静也,体象皎镜,是开碧落。”江辰喃喃地道。潺潺涧水东流,但在望舒和花冠壳鳝的高运动中,水流反倒像是静止了。
世上哪有绝对的动与静?他一声长啸,挥掌遥遥拍向山崖,花瓣雨点般洒落。江辰飘然跃起,凝神,静息,出拳。一片紫红色的花瓣在视线中不断放大,与他的拳头接近。倏然,拳头冥缈无形,宛如一个静止的瞬间。
花、拳相触,花瓣毫无损,缓缓飘向水涧,像是根本没有被击中过。等落到水面上,被水波一卷,花瓣顷刻粉碎。
“你真是一个修炼法术的天才!”魔赞叹道:“所谓挥刀斩花花不碎,其实花早碎了。只是刀势太过缥缈静虚,意韵不断,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来而已。”
“要你废话!”江辰神识中道。
魔乐呵呵地道:“我选中的人,还会有错嘛。”不知江辰有没有听见。
魔迟疑了一会,道“江辰,现在我有点相信,你是天定的云界之主了,譬如你在蒙界之中看到一样。”
“天定?”江辰冷笑,目光所及,浪花激溅。花冠壳鳝又冲窜过来,望舒在背后疯狂追击。
“这一份壮阳大礼,就便宜格三条了。”江辰大笑着,如苍鹰掠起,扑向花冠壳鳝。
逐鹿天下,从今日起!
……。
……。
终于等到了第二个十五。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盘坐涧边,江辰的心境如同手中钓竿一般平稳。经过夜以继日的苦修,神识八象术已经脱胎换骨,迈入崭新境界。而他的内伤,也在前日完全复元。
百花涧另一头,花木盛处,一群女子在涧水里沐浴,嬉闹声盈盈悦耳,一条条白玉似的手臂从翠幕朱屏里透出,宛如水鸟纷纷展翅。
“没想到,凌霄塔到现在还没有被攻克。”离笙立在身侧,出神地望着嬉笑的众人们。这个月,北极圣地的妖兵不断向凌霄塔围聚,而风雷池在上一个月圆之日,被允天亲率妖军攻破,所有门人弟子全被斩杀,没有留一个活口。
江辰笑道:“允天现在一定头痛得很。一个凌霄塔,就把北极圣地大军死死拖住了。”
离笙点点头:“据我们抓来的妖怪透露,北洲十大名门的精锐在北极圣地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弱小的妖怪都被他们杀光了。”
“这是斩草先除根的高明战略,让允天无后备兵力可用。除了目前在云虚宫的这支大军,以及留守北极圣地封锁各处天险的妖军之外,允天再也没有后手了。”
“云虚宫也所剩无几了。唉,说倒就倒了。”
“云界会越来越乱的。”江辰打定主意,先去中洲避避风头,等形势明朗,再谋定后动。
水波中,飞掠过一只雀影。江辰运转神识八象术,全力施展,以鱼竿钓影。“扑通”一声,空中的雀鸟倏然出现在水中。**地拍打翅膀,绕着鱼线飞动。他微微一笑,收住神识八象术,任由鸟儿飞走。
离笙神色讶然:“你的法术居然到了这个地步。看来,你离‘归墟’境不远了。”
江辰感激地道:“全赖笙儿金玉良言提点。”此时,江辰已清楚,冥寞渺漫到了极致,便是归墟境界。就如南疆法诀所言:“其色清莹,其状冥寞,未能穷其形。其体浩瀚。其势渺漫,不能穷其畔。”。“归墟”者,无形无畔也。
“我可没说什么。”她像个孩子摇晃着脑袋,青丝像风中的柳丝跳呀跳。
“笙儿,你怎么不去洗澡?怕我偷看?”江辰打趣道。
离笙儿白了江辰一眼:“是你自己想去和那群女子洗鸳鸯浴吧?”
“哇靠,鸳鸯浴!想不到笙儿能说出这么香艳的词。”江辰怪笑,“若是笙儿地这么想要。我江辰就牺牲贞操豁出去了,陪你一回鸳鸯浴!”
“去死!”离笙一个暴栗敲在他头上,似嗔似羞的娇艳眼波看得江辰一呆。
“为什么不躲开?”她有些意外地问。
“因为不想躲。”江辰心思恍惚地回答。
春风如醉,日光将花木的影子,婆娑辉映在离笙淡黄的衣裙上。一头乌油油的黑,反射出柔和的光彩。
“因为不想躲。”对着水中的倒影。江辰梦呓般地重复道。“在大唐边疆的草原上,流传着一美丽的民谣。‘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每天她拿着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傻子。”对着水中地倒影,她颤声道,“何苦呢。”
江辰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在那流浪乞讨的少年时,他曾经幻想,在天苍苍野茫茫的远方。邂逅一位美丽的牧羊姑娘,而他是一只疲惫归巢的小羊。夕阳西下,姑娘轻轻挥动皮鞭,落下满天彩霞。
然而,不再是从前了。江辰已经不同。他想要的,牧羊姑娘再也不能给他了。
“我明白的。”江辰闭上眼,无尽地黑暗将他包围。这或许是长大的代价。
一个时辰后,离笙带着中人们齐至。经历这段时间的静养,他们个个神采奕奕。英姿飒爽,重新焕出自信的容光。出了百花涧,向中洲的天险飞去。
途中,他们尽量高飞,避开下方不时出现的妖怪巡逻小队。江辰用神识,四处察看。他地神识气象术笼罩了附近十丈左右,一旦空中出现妖兵,立刻击杀。可惜他的袖里乾坤术未到火候,无法藏人过久,否则将众人们装入袖中打包带走,倒也省事。
所幸一路上,妖怪寥寥。中洲各处战役结束,妖兵们都已奔凌霄塔而去。偶尔遇见几队巡游地妖怪,不是被江辰迅猛击毙,就是被他用遵行令骗过来,众人们再合围歼灭。既然他和允天撕破了脸,自然要做绝。
眼看快要接近天险,前方忽然传来喊杀声。一个锦袍白老者骑坐虎鹰,仓惶飞来。他额头满是鲜血,一只手捂住左腿,大腿外侧流脓的伤口大如碗。胯下的虎鹰同样伤痕累累,屁股上的尾巴只剩下半截,不停地淌血。
在老者身后,足足有一百来个妖怪飞驰追赶,大呼小叫。望见他们,老者一怔,随即惊喜地对离笙大叫:“乾坤潭护法胡庚在此,请你们施以援手!”向他们急急飞来。
“一共一百三十七个妖兵。”江辰用神识查到。
“不要急,一个都别放走。”他将遵行令交给出,自己驾起吹气风,绕到妖怪们的后方。
乾坤潭的护法胡庚迎上离笙,激动得老泪纵横:“天可怜见,遇到自己人了。北洲完了,乾坤潭完了,彻底完了。只逃出了千人。”
江辰暗忖,要不是允天的重兵直指前三大名门世家,恐怕乾坤潭一个人也休想逃出。
离笙黯然道:“胡护法放心,有我们在,妖兵休想动你。”
胡庚喘着粗气:“我和一些弟子逃出乾坤潭后,只能东躲西藏,疲于奔命。本想在这个月圆日,逃亡中州,谁料天险处埋伏了近万妖军。连妖王南妖也在。我被他一招击伤,要不是几个忠心的弟子拼死救护,早已亡命黄泉了。”
江辰暗暗叫苦,想不到通往中州天险附近,竟然驻扎了上万妖兵,原本所作的最坏打算,不过是遭遇到霄悠这个手下败将,谁料已经换人了。
想要瞒天过海溜出北洲,似乎不太可能了。最糟糕的是,他们凭借遵行令一出北洲。后屁股立马就被南妖妖王带兵追杀,众人自然是凶多吉少,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血算计。
江辰脑中意念飞转动,苦苦筹谋。这时,妖怪们纷纷围住胡庚,为地妖怪体形肥壮如熊,头戴青铜盔。腰围软甲,背上生有六翅,恶声恶气地吼道:“北洲的崽子们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