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罚-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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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根亮闪闪的银索从高空电射而来。穿过精们地围堵,直奔江辰的眼前。
“这是?”
“来不及了,快逃!”
江辰以一个瞬步高高跃起,一把抓住银索。“嗖”的一声,银索飞倒退,带着他向上空疾升。
双脚踩实光秃秃的崖顶,江辰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有根银索。居然运气这么好。”往下望去,姹精们地嘴里纷纷喷出粉红色的香雾,变回藤萝花卉,重新攀附在岩壁上。
“不对!”江辰心中一凛,回想适才,这银索是突然飞来的,貌似是有人故意救他,这人到底是谁?
望舒也觉得不对劲,“江辰,你没觉得适才不对劲么?”
“那当然。这人是谁?对了,这里只能达到归墟境才能来么?“江辰问道。
“是的。并且只能停留几天。“
“那这些妖怪?“
“她们原本就是神煌天的生灵。“
“既然这样,那这人不是允天、不是那神秘人、更不是羽“江辰心道,因为他们都早步入了归墟境,唯一的救他的那人很可能便是这神煌天的生灵。
山壁这一边,水声轰鸣,高高低低悬挂着千百条水瀑,如同银龙飞舞而下。弥漫的雪白水汽犹如茫茫云雾。遮住了下方。
“罢了,不想了,我们去哪?”江辰道。
“阿修罗岛!”望舒道“那有宝贝,你一定要拿到手。”
“阿修罗岛在什么位置?我们要走多久?”江辰问道,俯身就着水瀑。洗了一把脸。精溅在他身上地血肉,现在都化成了碎藤杂草。
“在天上。”望舒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亿万天女其实是阿修罗岛外围的守卫者,负责监测整片神煌天大地。”
江辰讶然道:“我们怎么上去?难道抓着这些天女地裙带爬上天?”
望舒胸有成竹:“在**天东方有一座逍遥宫,宫里住着一个强大地精怪族群,负责守卫一条羊角铁阴蛇。你先要盗得羊角铁阴蛇,再赶往北面的火焰峡,用羊角铁阴蛇引出那里地守卫者三足乌精,设法偷到三足乌精的霞光羽衣,披上羽衣飞上天,再等待时机。”
“费这么多周折,还要等待机缘才能接近阿修罗岛?”
“废话!你以为这么容易么?”
急急赶了一天的路,江辰终于抵达了东面的逍遥宫。
门口倒也无人看守,奇装异服的精怪们成群结伴,谈笑进出。
江辰随意叫住一个手捧鲜花,腰悬玉佩,文士打扮的黄碧眼男子。
望舒道:“你先别说话,我教你怎么说。”
然后望舒用古怪地言语问道:“衣食米死特李阿宝嘿啊?”
江辰也模仿道。
“爱动怒。”文士精怪摇摇头,快步向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去。
江辰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他喜欢火?”
“我问他李阿宝在不在,他说不知道。”
“谁是李阿宝?你的精怪朋友?”
“我胡编的。”望舒狡黠地摊开手掌,露出一枚精美的玉佩。“先热热身。”
巍峨瑰丽的宫内张灯结彩,人流如鲫,一派喜庆气象。大殿中心,一个身披织金冰绡的艳丽女子载歌载舞。双臂不时化作鲜艳夺目地孔雀屏,撩起缕缕香风。边上几十个儒手捧五色乐器,吹拉弹奏,喜气洋洋。四周摆开了几千张筵席,正在大宴宾客。席上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引得人食指大动。望舒带着江辰混进去找了个空位,大吃大喝起来。
江辰悄声道:“还不赶紧趁着混乱,溜进去盗宝?”
第十三章 何谓生灵
在这瞬间,望舒急剧变幻,刹那间变成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
江辰看的吃惊,赫然道:“你竟然能幻化人形!”
望舒摇了摇头道:“这神煌境与云界不是一个‘宇’,到了这里云界附加在我身上的限制便会慢慢衰弱,这里每一个生灵都拥有主宰自己生命的权利。”
“主宰自己生命的权利?”江辰默念了一遍,看了一眼望舒。
只听见望舒又抹满嘴油:“慌什么?做盗贼这一行。要胆大心细,当作自己的家。摸清虚实后,再挑选最恰当地时机下手。”
主席上,一个相貌清奇,衣饰华贵的老头忽然起身,举起一杯香露,声音洪亮:“今日我逍遥公嫁女。感谢各位朋友不远万里,前来道贺。老夫无以为报,先干为净。”仰头喝下玉露,引来宾客一片喝彩道喜声。
逍遥公身侧,一对吉服男女向众人团团拜揖。新娘塌鼻阔嘴,腰圆体胖。说话像公鸭子叫:“多谢大伙捧场,玉娇我今天很高兴!守了这么多年地空房。今天总算有人暖被窝啦。”
宾客们一阵哄叫,逍遥公微微皱眉,瞧了瞧女儿,眉宇终还是舒展成了爱怜。
“大家瞅瞅,我挑的夫君还过得去吧?”新娘子玉娇用力一揪新郎耳朵,哼道:“死鬼,快说几句,真比木头还笨。”
新郎苦着黄瓜脸: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应着。惹得四下里捂嘴窃笑。空空玄兴致勃勃地道:“逍遥公这个傻女儿玉娇,倒也嫁出去了。新郎多半是看在逍遥公财雄势大的份上,才娶了这头母老虎。”
江辰瞧着有趣:“想不到这里的人婚嫁和我们差不多。”
望舒白了江辰一眼:“难道这里的生灵和妖怪、人类有什么不一样吗?都要生老病死,结亲育子。”
江辰微微一愣,实力超卓的人、妖,往往把其他的生灵们当作低等的生命。如今想来,它们同样也是这三千世界的主人。
望舒又道:“逍遥公这个老精怪颇难对付,好在今日嫁女,戒备之心必然大减。等精怪们闹新房时,我们下手。”
一言既毕,就听到玉娇大叫:“爹,这个精怪长得俊,我要讨他做小!”
一时间,无数双目光齐齐投向江辰。江辰呆若木鸡,望着玉娇直直指向他的肥胖手指,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大步流星,就要顺势开溜。
“你别跑呀!”玉娇霍地冲到江辰跟前,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江辰眼角余光一扫,望舒杳无踪影。
“我有老婆了。”江辰大叫道。大步流星,就要顺势开溜。
“你别跑呀!”玉娇霍地冲到江辰跟前,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逍遥公冷森森地看了江辰一眼,道:“娇儿,你真的要他吗?“
玉娇连连点头,一把将愁眉苦脸地新郎推开。
这时,逍遥公才缓缓走到江辰面前,疼惜地望着玉娇,“这个女儿,虽然又傻又丑,但父母疼爱的心是不会变的。她看上了你,你就得留下来伺候她。”
他的神色一狞:“你若敢慢怠娇儿,本公活剥了你地皮!”挥挥手,几百个雷公嘴脸地精怪一哄而上,将江辰强行押出。
江辰犹豫了一下,没有反抗。一来寡不敌众,二来空空玄多半已潜入内室,偷盗羊角铁阴蛇。他若动手逃跑,引得精怪四处搜索,反倒容易把他牵扯进来。精怪们把我带到一间华丽的阁楼上,反锁住门,守在走廊巡戒。
楼内银树琪花,翠烟缭绕,牙床上地龙凤呈祥锦被透着阵阵兰麝浓香,像是女子闺阁。大概过了两个多时辰,玉娇推门而入。
江辰暗暗苦笑,这次迈入归墟境,来到意想不到的世界——神煌境,先遇上姹精,后碰到玉娇,还真是走了倒霉的桃花运。
“辰,我来看你了。”玉娇故作温柔的语气听得江辰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一刻值千金,姑娘怎么不去陪你地相公?”江辰强笑道,望舒怎么还没有得手?
玉娇大嘴一撇:“他?要不是我爹有财有势,这个软骨头才不会理我哩。”亲热地向江辰凑过来。
江辰不着痕迹地向后挪开:“姑娘说笑了。”
“你也讨厌我?”玉娇看似傻气,却敏感得很,面色大变道:“你个黑毛怪,居然也瞧不起我!”
她大雷霆,一脚踢翻金鼎香炉,双手乱挥,把紫檀古董架上的精美器玩砰砰砸碎。“你们都是这样!嫌我丑,嫌我笨!从小到大,没人真正喜欢我!难道这是我地错?”
铜雀纹窗棂外,精怪影子幢幢。江辰默然看着她:“姑娘不用自卑,在下并不讨厌你。”
“你扯淡!”玉娇嚎啕大哭,“没有了爹,我就是一块烂泥巴!我要的又不多,我只求别人不讨厌我。”
江辰幽幽叹了口气;“在下,一点也不讨厌姑娘。”忽然瞄见天花板上,移出了一块黑洞,悄悄探出望舒意气奋的脸。
“玉娇,我没有骗你,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反而觉得很亲切。”江辰伸出手,握住了玉娇抖的胖手。
“真的吗?”她又哭又笑地看着江辰。
江辰点点头:“如果,不能让别人喜欢你,就让他们害怕你吧。”掌缘轻轻击中她的后颈,扶住了她晕倒的身躯。
“谁都是这样过来的,你会懂的。”江辰低声道,轻巧跃起,抓住天花板,翻身上了楼顶。
望舒挤挤眼:“当逍遥公女婿地滋味如何?”
“你倒溜得快。”
“咱俩分工不同嘛。有你吸引注意,更方便我行事。”望舒摸出一根隐隐泛光的铜管,朝江辰晃了晃:“大功告成。稍等片刻,我们便可以溜之大吉了。”
趴在金辉兽瓦上,居高临下,江辰才现逍遥宫各个角落设了许多暗桩。片刻后,天地蓦地一片漆黑。
这是一种非常浓烈,非常稠厚的黑色,像最深沉的泥浆海洋滚过,覆盖了视野,吞噬了所有的光线。什么都瞧不见,即使近在咫尺的望舒,也被黑暗裹住,仿佛消失在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
黑得令人生悸的四周,让江辰彻底变成睁眼瞎。
“走!”望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只手摸了过来,抓住江辰,头也不回地向外飞掠。此时,充分显示出未来盗贼大宗师的深厚功底,江辰完全想不到神器居然是这般模样与性格。虽然两眼一抹黑,但他硬是凭着对地形地记忆,将江辰带离了逍遥宫。
跳进宫外的大河,他们顺流而下,转眼游出了十多里。天色倏然一亮,空中霞云绚烂,天女洒花。
“刚才是神煌境的夜晚。”不等我问,望舒已道。“神煌境的白日将近十二个时辰,夜晚只有一注香的时间。”
“黑得好古怪。”江辰双臂划动,溅起水浪。在神煌境不能使用法术,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亲切,仿佛回到了在大唐洛阳的时候。
半日后,他们来到了火焰峡。
第十四章 道心
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烧得江辰喉咙干。 ()整座峡谷沐冒出熊熊烈焰。峡口的岩石完全干裂,裂缝里喷出一道道摇摆的火舌。
仗着息壤护身,江辰小心翼翼地避开火焰,跟着望舒走入火焰峡。四周的山石红通通的,滋滋作响。在峡谷深处,立着六具巨大的石像,颜色红得黑,暗暗泛出一缕缕金黄的光泽。
石像被雕刻成鸟的形状,脑袋像人,耷拉着,眼睛紧闭,狭长的双翅裹住了身躯,翎毛如箭。腹下生有粗壮的三足,爪子如钩,深深地嵌入地下。
“这就是三足乌精?还是石头?”江辰走近石像,刀刃般的热气又将他逼回去。它们附近的空气要烫得多了,简直像一团无形流动的岩浆。
“它们只是睡着了,羊角铁阴蛇一出现,三足乌精便会立刻苏醒。我们快藏起来。”望舒躲到了山岩后,掏出铜管,拔开塞子,远远地扔向三足乌精石像。
铜管口,阴冷的黑气喷射而出,周围竟然凉爽了几分。紧接着,一只弯弯的犄角慢慢拱出铜管,犄角足有一丈多长,密布黑白相间的螺旋纹。随后,另一只犄角随着三角脑袋慢慢探出。
望舒道:“羊角铁阴蛇的身体可以任意收缩弯曲,包括犄角,能叠成像纸一样薄。它和三足乌精是天敌,我们有好戏看了。”
羊角铁阴蛇完全钻出铜管,赫然粗如水桶,长达百丈,双眼大如灯笼。犄角当中耸起一个般的肉瘤,缓缓蠕动。它现石像时,出凶厉的啼叫,血盆大口吞云吐雾。森寒的黑气在空中化成一连串的水珠滴落。
三足乌精的石像忽地齐齐睁开了眼。“轰隆隆”,石像震动,光芒迸射。“呱呱”几声,石像抖动霞光灿烂的羽翅,化作了活生生地三足乌精,向羊角铁阴蛇扑去。
双方犹如生死大敌,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周围变得忽冷忽热。羊角铁阴蛇盘踞成一团,喷出阵阵黑气,以一敌六。明显处于下风。三足乌精羽翼掀起金黄色的火焰,从各方轮番冲向羊角铁阴蛇,配合得十分默契。
激战中,一个三足乌精的利爪击中了羊角铁阴蛇的七寸,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痛得羊角铁阴蛇全身狂跳,蛇尾猛然弹出。缠住了三足乌精,犄角顺势一顶,捅破了三足乌精的肚子,红艳艳的肠子顺着犄角流出。其余的三足乌精愤怒尖叫,疯狂反扑。羊角铁阴蛇也不再盘踞成团,昂凶狠扑击。身躯忽扁忽圆,头上的肉瘤射出一丝丝灰白色地寒芒。纷纷击中三足乌精。
双方斗得昏天黑地,越来越狠,很快都遍体鳞伤。一个三足乌精被蛇身缠住后,不但没有挣扎,反而利爪反拍蛇头,把对方的两个眼珠活生生地挖出。羊角铁阴蛇惨叫一声,猛地挑起半丈来高,五个三足乌精的利爪同时探出,把蛇头撕拧下来。
三足乌精仰天欢叫。身子一抖,灿若云锦的羽毛整层脱落,露出里面鲜血淋淋的****,双翅的部位赫然变成了两条手臂。整层羽毛则化作鲜艳生辉,霞光氤氲的羽衣,软软地垂落在地。
随后,三足乌精们围着蛇尸纷纷躺下,一面抓起滚烫冒火地岩石,擦拭自己的伤口,一面大肆吞嚼蛇尸。
“羊角铁阴蛇怎么会来这里?”一个三足乌精忽然开口。出人言。
另一个三足乌精道:“是很奇怪。”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望舒指了指羽衣。江辰点点头,两人同时冲了出去。三足乌精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江辰已抓起地上的两件羽衣,向峡口飞奔。望舒袖中弹出几根蛛丝,粘住另外三件羽衣,灵巧跳起,在空中车轮般翻着筋斗向外逃。
“是他们在捣鬼!”三足乌精纷纷怒叫,三足大步流星,向江辰二人追来。追到峡口时,它们的身躯慢慢石化,眼睛瞪着,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僵硬的奔跑姿势。
“哈哈!”望舒掉转头,举着羽衣,摇头晃脑:“没了霞光羽衣,三足乌精一出火焰峡就会重新变成石像。”
“什么时候去阿修罗岛?我只剩下几天的时间了。”江辰抚摸着霞光羽衣,羽毛变幻闪烁着赤、粉、橙、紫地光泽,轻软似云,光滑如缎,散出烘烘热气。
“等夜晚来临的一刻,这样才不会被天女现。”望舒神色凝重,“我们只有一注香地时间进入神煌境的天缝。到了阿修罗岛,我们只能碰运气了。你想清楚了吗?如果遇到危险,我可以变成望舒剑,你就不行了。”
江辰道:“我步入归墟境那时,就已经没得选择了。”
望舒嬉笑道:“不要露出这么悲愤慷慨的表情嘛。搞不好,我们还能满载而归,大捞一笔呢。”
“宝贝倒是其次。”江辰摇摇头。江辰对寻宝满腔漏点,淡了许多。再多的珍宝,也只不过是利用的工具罢了。江辰之所以去阿修罗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见识一下这里的生灵们奇妙的力量,使自己地神识八象术得到些许启,从而再做突破。
望舒微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其实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寻宝,而是历练。出生入死的经验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江辰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人类、妖怪来到这里后,都不能再使用法术了呢?”如果可以施展神识八象术,即使遇到这里再厉害的生灵,他也有拼杀的能力。
“这或许是天地间的一种平衡。”望舒沉思道。“江辰,我再问你一次,你真要去阿修罗岛冒险吗?”
“不仅仅是冒险。”江辰缓缓地道。直到此刻,他才了解允天扔下战事,深入蒙界的真正原因——这是对未知天地的探索,对飘渺神秘的道地追求。
长叹一声。江辰笑了笑:“允天的道心的确令人高山仰止,可惜。“
望舒奇道:“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是一个称职的主上。”江辰冷冷地道:“换作是我,绝对不可能抛下急迫的战事不管,去追求内心的道。一个对道的热衷过权势的人,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君王的。”
望舒微微笑了笑,摸出一个紫金药瓶,倒出气味微腥的药草汁,抹满全身,又把药草汁抹到江辰身上。
“这里的生灵唤作‘天精’,天精具有浓烈的体味,这种药草汁抹在身上。能散出和天精相同地气味。”望舒急不可耐地瞧瞧天色,把一件霞光羽衣递给江辰,再三叮嘱,“你跟着我就行了,万一被现,赶紧逃跑。阿修罗岛分为十九层,每一层都辽阔似海。找个地方藏起来也不算难。”
江辰接过霞光羽衣,刚刚披上,热气直冲内腑,全身热、羽衣从头到脚裹住了他,身躯骤然一轻,化作一团绚丽流烁的云霞。稍一拍动双臂。就冉冉升起。
望舒紧靠着他,也披上了霞光羽衣。江辰恍然大悟:“我们现在的样子。和天女们乘立的云霞一模一样!”
望舒变化的云霞里传出得意的笑声:“准备好,马上就要天黑了。”探臂抓住了江辰。
天空骤然一暗,四周如墨。霎时,江辰和望舒像鸟儿展动双臂,轻飘飘地升起,向天空急飞去。
视野里,黑乎乎的一片。江辰好像碰到了什么软绵绵、圆鼓鼓地东西,接着传来女子的娇叱。
原来撞到了天女。江辰暗叫倒霉,不一声地赶紧绕开。望舒拽着他。不断向上飞升。在头顶上空,时而滚过迅猛的飓风,气势浩荡,声如闷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眼前骤然放光,天色转亮。极目望去,天女们反倒在了脚下,瑰丽多姿的霞海变幻起伏,遮住了大地。周围浩浩渺渺,清清汤汤。在很远的地方,天际延伸成一道长长的黑线。不停地扭曲着。
“那道黑线就是天缝!”望舒道。
陡然,风雷大作,刮得他们摇摇晃晃,一片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