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系列-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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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九?”王婆看着躺在梁柱上的绿发男子。
“将岩浆留在这里,乌霆歼那小子既然这么自负,一定忍不住来抢。”鳌九垂下手,那手像是关节无声松脱般往下拉长,竞在瞬间长到将香烟头直接按在光头女子头顶的蜘蛛刺青上,慢慢炙烫出一个焦痕。
那瞬间,光头女子头上的巨大蜘蛛图腾好像挣扎了一下,不知是否为幻觉。
但光头女子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一点知觉也没有似的。
“然后呢?”王婆淡淡地看着鳌九。
“守株待兔,我跟阿庙联手的话,九成九可以杀死他。”鳌九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阿庙?”王婆看着坐在岩浆旁的光头女子。
“我没意见。”阿庙面无表情,她的声音毫无高低起伏,机器人似的。
鳌九与阿庙,是猎命师中生代里少见的绝妙搭档,两人自成为猎命师的那一刻起已搭配了十多年;鳌九的燃蟒拳加上阿庙的蜘蛛舞,实力几乎可以与一个长老抗衡。
对他们来说,猎杀的技术远比猎命还要精熟,可说是十足的武斗派。
“你们三个昵?”王婆转头看看锁木等三个资历最浅的猎命师。
书恩与小楼上次吃了大亏已经不敢托大,两人只好看着思虑精熟的锁木。
锁木皱着眉头,说:“如果将‘天堂地狱’转交给其他人,例如书恩,带去北京的途中难保不被乌霆歼抢夺,何况还有一个乌拉拉那小鬼从中扰乱。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风宇护卫着锁死‘天堂地狱’的岩浆回到北京,如此乌霆歼猎噬不到‘天堂地狱’,而我们持续在东京抢先乌霆歼一步将其余的凶命找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带回北京请长老丢入‘炼命炉’里。”
说着说着,锁木自己也摇摇头:“但这种做法无疑缓不济急,乌霆歼不靠灵猫,光靠自己的鼻子就可以找到恶劣的生命力量,说不定还更有效率?我们一群人在偌大的城市里与他追逐竞猎,赢面不大,万一不幸跟他碰头,最糟的状况还会死,身边的灵猫则被夺走吃掉。”
王婆点点头,示意锁木继续说下去。
“况且,风宇是目前为止唯一能跟乌霆歼僵持数分钟的人,有了他拖住乌霆歼,我们可以获得充足的时间变化战略,或者逃走或者将灵猫先送走,此时叫风宇先回北京,对我们的战力折损不小,十分不妥。”锁木说着,鳌九不以为然地瞪着他。
风字笑笑,虽然他自己可没把握下次还能拖住乌霆歼“几分钟”。但对于赞美,他总是乐于接受的。
“但我们也不应该守株待兔,守株待兔的结果只会让乌霆歼在东京肆无忌惮吞噬更多的坏东西。我们应该分组进行猎命的工作,在完全不求战的情况下与乌霆歼的行动做时间赛跑。猎到手,就逃走,完全不求战;没办法猎到手,也不必强求,看看能不能将凶命寄宿者早一步杀死,然后尽量拖住乌霆歼让坏东西们窜走。”锁木深思道:“等到长老护法团大驾东京,我们再合围乌霆歼,将其扑杀。”
“很保守,很好。”王婆点头,这的确很符合猎命师集团一贯的作风。
绝对的去个人主义化,百分之百的胜算。
“哼。”鳌九冷笑,他当然不至于笨到公然反对王婆对锁木的认同,但他心里盘算的,依旧是跟乌霆歼好好打上一架。
会赢吗?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风宇可以,鳌九自认也没有问题。
孙超意义深远地看着鳌九,鳌九索性闭上眼睛不瞧。
“那从现在起直到长老护法团抵达为止,鳌九、阿庙、锁木、风宇一组,由锁木担任队长;书恩、小楼、锁木、王婆与我一组,由我担任队长。我想这样的编制应该在实力或判断的平衡上都没有问题。”孙超慢慢地说。
“我有意见。”鳌九突然从梁上跳下,瞪大眼睛“凭什么要我听锁木的话?他算什么东西?论年纪论拳头,我都……”
“闭嘴!”孙超的眼神变得相当严厉:“光你现在的表现就足以证明你不适合担任队长,还是你想要我指派风宇?”
鳌九胸口兀自喘伏,气愤得全身颤抖。
“我没意见,锁木很好。”风宇颇有风度地微笑,虽然他也不以为然。但如果这个结果能让三十五岁的鳌九忿忿不平,那这个结果就是好结果。
“我也没意见。”鳌九强自压抑怒气,闭上眼睛。
“谢谢各位对我的信任,其实这也……”锁木慢慢开口。
鳌九突然一拳重重打在阿庙的脸上。
阿庙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好,眼睛直视前方,不是在发呆,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鲜血自阿庙的鼻孔中汩汩流出,众人都愣住,然后陷入深蓝色的沉默。
“没事了。”鳌九点了根烟,泄恨后情绪显然和缓得多。
书恩感到极端不可思议,她跟阿庙是第一次见面,并不熟悉怎么会这样。
她看了看王婆。王婆却只是叹了口气,拿着纸巾帮无动于衷的阿庙擦拭鼻血。
书恩注意到,王婆的眼角带着泪珠,然后自己的视线也模糊起来。
好像有点理解了。也许自己也差点变成像阿庙这样的人吧。
这可悲的命运,究竟何时才得以终结?
“我有一点不懂。”书恩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乌家打破了规则让大家面临诅咒之祸,但乌霆歼搜猎这么多可怕的怪命,不就……不就是为了闯进东京地下皇城直取血天皇的脑袋?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让他去做?甚至帮助他搜猎怪命呢?就算乌霆歼死在地下皇城,诅咒的预言也正好得以解除啊!”
这个疑窦放在书恩的心里很久很久了,若不是看到光头阿庙对鳌九泄恨的一拳毫无反应,她心中的大问号还是不敢寻求开解。
“关于地下皇城的传说很多、很纷杂,什么史前怪物、异魔军队、无不描述得凶险无比。万一乌霆歼没有死在皇城,而是半死不活地被困住的话该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全都要灭亡,一个都不剩。”王婆淡淡地说,将殷红的纸巾折好,一指按摩阿庙的人中穴道。
“届时吸血鬼再没有强大的力量与之对抗,他们就可以走出日本,像二次大战那般烧尽亚洲黄土。他们至今还算安分,正好印证我们保持现状的决定,是正确的。”孙超的声音却有些言不由衷。
“如果……如果不只是乌霆歼,而是我们数百人、甚至数千人一齐冲进去呢?说不定……说不定输赢就看这一次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有机会的……”书恩的声音渐渐颤抖,因为她注意到大家都将目光避开她。
就连那位骄傲的风宇,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刹那间,她明白了。
原来这答案如此简单易懂。
书恩低着头,看着双手。
依稀,殷殷血红从记忆中不断涌出,再度爬满了皎洁的双掌。
血红,似乎就只是血红。
历史依旧停滞,不因为牺牲而推进半分。
血镇
命格:集体格
存活:两百五十年
征兆:阴狠,不断勃发却又强自压抑的怒气,宿主的影子跟随光线变化而改变的速度缓慢许多是其外显。
特质:以自身不断压抑的愤怒为中心,扰动周遭不安的气氛与情势,进而引发一个“城”规模的血腥屠杀。如果运用过当或错过引爆的时机,自身也可能丧命。
进化:万里长屠等。
8
两周前,江苏。
那天天气很清朗,书恩从外面回来,即使身上沾满刚刚猎杀的吸血鬼气息,她依旧不以为意,还哼着小曲。
因为今天是弟弟书史满十八岁的生日,据说连厉家与任家的前辈高人都要来庆贺,父亲一早就到车站等待,毕竟前来祝贺的两人都是长老护法团的成员,来头不小。
“男孩子的生日排场真大,记得我十八岁生日那天还被捻出去追命哩,猎命师的世界也是重男轻女。不过爸却从没认真教弟什么术法,只让他一股劲地在外面玩。还是说,书史没这方面的天分?”书恩到浴室放了热水,咕哝着脱下鞋子。
洗去与吸血鬼战斗的痕迹前,书恩愉快地将刚刚买回来的生日蛋糕偷偷藏在自己床底下,想给书史一个惊喜。
“十八岁了,也该谈恋爱了吧?上次在街上碰见,书史旁边的女生说不定就是他的女朋友?”书恩搓揉着头发上的泡沫,自言自语着:“不会,不会。书史他什么都会告诉我。”
突然,浴室外传来许多谈话声,书恩倾耳一听,门外的声音平稳低沉,猜想是爸爸带着其他的猎命师前辈来了。
而书史踩着拖鞋、懒散的招呼声也印证了书恩的猜测。
“姐,洗完了就出来,换我洗,爸带两个伯伯来这里,等一下要去馆子吃饭。”书史在门外嚷着,语气很不耐烦。十八岁了,还是个没礼貌的小鬼。
“洗好了,叫个什么劲?刚刚在家那么久也不会先洗一下?”书恩将门踢开,一边用大毛巾包起自己的长发.
书史才要踏进浴室,就被父亲唤住。
父亲身后的长板凳,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身材瘦小如狗。玄关处则站着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额骨高耸。
“别洗了,直接出去把。”父亲严肃地看着书恩跟书史,说:“带着你们的猫,还有武器。”
“天啊,今天不是要呋祝我生日吗?过正常一点的日子会怎么样?”书史懊丧地说。
他几乎没被父亲严格要求过什么,自然也不会严格要求自己成为高人一等的猎命师,他最关心的,还是今天在学校里跟小女朋友发生的小争执。
“别罗嗦。,’书恩捏了书史的屁股一下,她瞧见父亲的眼神比训练自己时还要严肃许多。
“走吧,王兄。”额骨高耸的中年汉子姓任,任不归,原本居住在沈阳。
“嫂夫人不会来吧?”胡子盖住半张脸的老头叫厉无海,上海的老猎命师。
父亲点点头,默认了平凡人身分的母亲不会同行。
下一刻,五个人、五只猫,就这么走在江苏大街上。
弟弟书史闷着一张脸,被夹在任厉两人间,他走得快,任厉两人就走得快些,堕了后,任厉两人也不催促,只是跟着放慢脚步。
此时街上非常热闹,台湾的周杰伦正好在附近开告别歌坛的巡回演唱会,各种摊贩群聚像个小市集,最吸引人的还是卖吃的小摊子,糖葫芦、麦芽糖饼、烤地瓜、卤味、烘鸟蛋、汽水红茶等,嘉年华的气氛。
但越是热闹的空气下,书恩就越感到不自在。
“妈有事吗?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去?”书恩不解,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父亲沉默不答。书恩看了父亲一眼,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异状。
父亲停下脚步,在一问卖糖葫芦的小贩前。
其余四个人也跟着停下。
“书史,想吃吗?”父亲问。
书恩不可置信,这实在不像是严厉的父亲。
但大概是任厉两个陌生人面前,一向贪吃的书史不想显露出想吃糖葫芦的意思,所以摇摇头,眉头皱了起来。青少年的别扭。
“我想吃。两串。”书恩说,父亲点点头,向摊贩买了。
书恩接过,很自然地递了一串糖葫芦给弟弟,弟弟没有说什么便吃了。说到底还是这个做姐姐的最了解他。
五人跟着父亲的脚步,走进远离喧嚣的小弄里。小弄复杂曲折,顺着地形缓缓往下延伸,渐渐地,巷弄的密度越来越稀疏,有些荒僻了起来。但书恩对此相当熟悉,因为这附近是父亲教导她许多术法与斗技的偏僻地方。
最后众人来到一一片低洼的林子地,举头一望,还可见到灰白色的房台罗列在上方。既靠近城市,却是人迹罕至。
父亲的脚步终于停下,回头看着任厉两人,眼光像是询问着什么。
只见两人张望四周,确认了什么后,缓缓点头。
带着凉意的山风吹进了林子里,书恩脚下的猫哆嗦了一下,书恩察觉有异。
书史手中的糖葫芦正好吃完。
“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书史有些埋怨,这算什么鬼生日啊。
厉老头蹲下,身上的气赫然源源不断高涨,一瞬间突然以他为圆心、四处喷涨开来,吹出一个约莫十丈大的圆,将地上的落叶全部吹散到圆的外头。
圆里圆外,壁垒分明。
任大叔点点头,捧着猫,与厉老头纷纷跃上树的最顶,在刻意吹画出的圆的两端上,监视着下面动静似的。
父亲站在圆心,看着姐弟两人。
“这是做什么?”书恩警戒,牵着弟弟的手,后退了一步。
父亲眼中依稀泛着泪光,却又一闪而逝,回复到不带情感的、刚毅的脸。
“一个小时后,你们之间只能活下一人。”父亲平静地说。
父亲语气之平静,好像正在说一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
书恩身子一震,牵住弟弟的手一下子松开。
“在这个圆内,杀死对方吧。”
9
林子里,诡谲不安的气氛。
“为什么我要杀死弟弟?”书恩。
“别那么自信,说小定是弟弟杀死了你。”父亲寒着脸,厉声道:“动手吧!”
“怎么搞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嘛!”书史惊骇莫名,勉强摆出战斗的姿态,但在颤抖。
书史豢养的灵猫弓起身子,缩在他的脚边,沾染到紧张的气氛。
“爸,你别开玩笑了,书史他根本……”书恩握紧拳头,突然感觉到父亲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悲怆气息。父亲是认真的。
非常明显,父亲,要借自己的手杀死弟弟书史。
这几年来,父亲根本不怎么督促贪玩的弟弟练功,却很认真地考察她每个月武功的进境,一有疏懒,就会严厉斥责。有时候父亲还会猎捕城郊的吸血鬼,丢到上锁的屋里让书恩做战斗练习。
但对于弟弟,父亲只是随便提点一番,不沦是法术或是击打的技巧,书史马马虎虎,父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点曾让书恩感受很差,认为父亲偏心,重男轻女。
但年纪越来越长,书恩才感觉到父亲灌注住她俩身上的期待有着根本上的差异,父亲对弟弟的特意放纵,是相对的不放期望。
书恩自模模糊糊理解到这一点后,对弟弟就越关心,她潜意识里同情不被期待的弟弟,虽然弟弟乐得轻松。
而现在,父亲要他们杀死对方的战斗背后,只存在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结果。
“书恩,书史,这是你们的命运,除了用彼此的鲜血接受,没有别的选择。明白了就开始吧。”父亲身上缓缓散发出一点一点的斗气,像是要引诱这对姐弟似的。语气很平静,几乎已不带悲伤。
厉老头与任大叔在上头,两双眼睛虎虎威吓着,监视这场手足相残的可怕仪式的进行。
书恩摇摇头,自动后退了一步。
“弟,别害怕,姐姐小会伤害你的。”书恩说。弟弟发抖着握拳的样子,让她觉得很小忍,压抑心中的害怕,小让浮现在脸上。
“姐,怎办?”书史呼吸不畅,汀流满襟,怯生生地避开父亲的眼神。
“别怕,我们俩谁也别动手,看他们能怎么办。”书恩咬牙,一手按萘着自己肩上不安颤动的灵猫。
完全莫名其妙的战斗。一点也没有必要。
“小弟弟,这种事很简单的,只要轻轮挥出第一拳,剩下的动作你的身体就会自然而然去完成它,你姐姐的身体也会呼应你的动作,就像跳舞……对,就像跳舞。战斗就是这么回事。”历老头在树上说。
“看是要像个猎命师用各种斗术缠打,还是用市井流氓的扭扭抱抱,或是闭上眼睛任人宰割部行;总之,你们之间只能留下一个。或是谁被扔出这个圆、或自己走出这个圆,我跟厉老就会代劳,取走他的性命。”任大叔说,蹲坐着。
父亲严肃地看着愣住了的书恩与书史。
“爸,我要找妈!”书史眼泪滚落,被三名猎命师的气势强压到心神慌乱。
“爸,你是不是疯了!哪有不需要理由的战斗!”书恩怒吼,灵猫嚎叫。
父亲漠然,举起拳头,拳头上的真气凝聚到了最高峰,手臂附近的空气隐隐震动起来,这“百流拳”的多年功力让树上的两名资深猎命师,也不禁微微点头。
书恩愕然。
她曾看过父亲用百分之百的拳力轰击吸血电藏身的水泥房,一击之下,水泥房剧烈崩塌破出一大孔,里头的钢筋都弯曲变形了。
“如果书恩你这么觉得,倒也情由可原,毕竟人生都到了这么疯狂的地步……你大可以走出这个圆,就可以从疯狂里解脱了。”父亲沉声继续说“或是你们不想动手,要我一拳一拳招呼你们,看看谁最后还能好端端站着?站不起来的那个,就让当父亲的我来承受罪孽吧。”
父亲说着说着,踏前了一步,高高举起了拳。
“真不愧是父爱啊。”厉老头啧啧,不若平常沉默的他。
父亲青筋浮现,斗气大涨!
“书史小心!”书恩大惊,赶紧扑倒书史。
风压扑面,父亲一拳从上而下直落,一声闷响,土块轰然爆开。
素恩一手抱着弟弟打滚,一手护住两人门面、挡下扑射来的土石,却觉得腹部一阵尖锐的剌痛。
“怎么……”书恩压着腹部,手掌缝渗出汩汩红血。
书史惊慌失措推开书恩,手中紧紧抓着的防身小刀沾满了红色。
刚刚书恩扑倒他的瞬问,他竞以为姐姐想趁机突下杀于,情急之下,刀子掠出。
这一错,不能回头。
“姐姐,对不起!”书史痛哭,身上的气很凌乩。
书恩难过得流下眼泪,心中的痛苦远超过腹部挨的那一刀。
血不断自指缝中渗出。
那把小刀的锋口成锯齿状,又纹上珍贵的煞血咒,一旦划破皮肤,就算立刻运气封住了穴道,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将血止住。那是书恩送给弟弟的,去年的生日礼物。
书史大叫,松开手,让掌心将掉落的刀子吸黏住,冲向书恩。
再过一秒半,当书史的手刀横斩,书恩伸手硬架住的瞬间,他掌心吸住的刀子就会顺着劲道盘旋割出,将书恩的脸斩成两半。
书恩一清二楚,因为这招式还是她教弟弟的刺杀技巧。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觉得这种把戏打得赢姐姐?”书恩鼻头一酸,弟弟的手刀已经来到面前。
弟弟涨红着脸,龇牙咧嘴哭吼。
大喝中,手刀只削破空气。
书恩急速矮身,单掌快速绝伦往上一拍,分毫不差贴住书史手掌掌心,将小刀硬生生吸住,反手一转,将小刀吸夺过来。
几乎在同时,书恩另一只手离开出血的腹部,猛地一甩,血珠溅洒进弟弟的双眼,夺走他一秒的视力。
书史闷叫,一股灼热的掌气砸在胸口,整个人往后翻滚。
父亲看着姐姐一掌将弟弟打飞,一股情绪牵动脸部的肌肉,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