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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猎命师传奇系列-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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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最棒的,最棒的人到哪里都适合。”宫泽自信满满。

“宫泽警官,你以为我们在拍电影啊?”渡边警司失笑。

“如果我可以破‘子夜拔头人’的案子,我是不是就符合最棒、也最适合的定义?”宫泽直截了当。

“行。如果你在一个月内破案,特别V组的大门随时欢迎你!”渡边警司微笑。

食不知胃

命格:天命格

存活:无

征兆:无法正常进食之余,想吐,虚弱,易怒,衍生出捉多怪癖。

特质:为了进食出现各种肉体上的扭曲突变,例如吐出高胃酸酵素进行体外消化、生长出钢铁般坚硬的牙齿、将电气油气火力或其它能量转化为身体所需的热量等等。但绝大多数正常人类都会在饥饿时期就死亡,仅有极少体质特异的人种才有体质基础留存此命格。

进化:吞食天地

续十一豺

1

冷冷清清的马路上。

一台不成摊车的烂泥,一个破掉的橱窗与满地碎玻璃,呜呜吹响的警报器声。

狩甫落地,乌拉拉已从地上爬起来。

而街的暗处,也慢慢走出身着蓝色紧身劲装的蒙面女。

“会不会太慢了?”乌拉拉抖擞着身子。

蒙面女不说话,只是敲敲手中的望远镜,然后丢在一旁。

乌拉拉苦笑,原来他没感受到蒙面女的“气”,是因为蒙面女站得老远,用望远镜遥遥观察乌拉拉与狩的死斗过程,想找出狩的弱点才杀出。

现在才出现,只有两个理由。

“你认为找到我的死角了?”狩冷笑,国中生面孔的他却一点也不青涩。

蒙面女摇摇头。

“那你是看出这小子不行了?”狩又皱着眉,摸着肚子,快饿昏了。

蒙面女点点头,从背后的金属箱重新抽出一条钢链,但链球已失却在货轮上,只有空甩着链子。

东京警车特有的警笛声快速接近中。

麻烦了,这下十一豺中的其他人也会找到这里的。必须速战速决!

“喂,等等,其实我还可以打啦。”乌拉拉踏上前,停住,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狩眯着眼,面色扭曲道:“从打斗到现在,你除了躲的功夫比别人行外,根本就没办法沾上我的边,也好像没打算这么做不是?”

“恩,因为就算靠近你,你的酸液喷杀也几乎没有死角。”乌拉拉吹着手掌,笑笑:“但现在我有冒险的理由,因为你的眼角必须留点缝给她,难免心有旁鹜,我突然觉得嘛,我有三成的把握。”指着站在狩身后的蒙面女。

狩狞笑,脚一沉,高高跃起。

“三成?”狩张大嘴。

“够了。”

乌拉拉屏气凝神,脚往下奋力_跺,下水道圆形金属盖飞起。

酸雨暴落,乌拉拉抄起厚重的金属圆板,冲出。

乌拉拉用金属板挡下落击的酸弹,朝狩的落点继续冲行。

蒙面女跳上,朝狩劈击锁链,狩瞪大眼睛,嘴一揪,三粒酸弹精准地射断了锁链。

但狩落地的瞬间,乌拉拉已经逼近,朝他射出溶解中的金属盘!

狩一压身,金属盘在头顶上呼呼飞过。

乌拉拉欺近!

“真想知道,我怎么投到那罐乌龙茶?”

乌拉拉说完这句话时,已经掠过狩,蹲跪在十尺远的地上。

蒙面女落下。

“刚刚,你从我身上拿走了什么?”狩愣头愣脑的。

狩明显感觉到失去了什么。

但仔细审视身子,却一点痛痒都没有。

“病。”乌拉拉紧紧握住手。

“病?”狩。

“如果你早一百年遇到我,你一定是个读书上进,然后慢慢死掉的孩子。”乌拉拉叹气,看着弯弯曲曲的掌纹,打了个充满浊气的冷颤。

狩深呼吸,想朝乌拉拉吐射酸弹,却只是一个劲地干呕。

肚子的不舒眼消失了?

狩惊讶小已,试着用意志力催吐,却毫无作用。

“很多很多年,都没吃过好吃的东西了吧?”乌拉拉咬着手指,血咒重新纷飞,锁在身上。

符无言。

“去吃个东西吧?”乌拉拉指着散落在地上,掺杂在无数碎玻璃里的糖炒栗子。

狩两眼无神,蹲下,剥了个炒栗子,端看着里头的果实。

吃下。

慢慢地咀嚼。

两行泪水,崩溃般从狩的眼中滚出。

然后是场痛哭,无可遏抑的嚎啕大哭。

“走吧,躲起来吧,吃个够吧,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比人血好吃多了。”乌拉拉苦笑,好想吐,好想吐。

他很仁慈。

一向如此。

蒙面女不得不让开一条路。

对她来说,失去能力的狩,这样的结局也已经足够。

于是她转身,用最快的速度消失。

乌拉拉没有问之后怎么联络,毕竟拥有这样相同志业的人,在这个城市还会继续遇见的。如果彼此都能坚强活下去的话。

警车赶来的时候,冷清的现场只剩一个兀自昏迷大睡的大汉。

“怎办?”小警察搔搔头。

“带走他啊怎办?”老警官抽着烟,神色疲惫。

今天晚上码头不知怎么搞的,一团乱。赶去的大批警力却只负责交通管制,不得进入码头管事。

也不知是谁下的命令,竟然所有船只都不准卸货装货.抗议的电话几乎瘫痪了警署,水警的船也通通被高层抽调精光,只能用无线电逐一向渔民商家警告。

但电视台上的今夜新闻,却很有默契地忽略码头发生的事。

“这城市快不能住人呐!”老警官牢骚,踩熄烟蒂。

城市另一角,一间破庙的挂单斋房里。

一把蓝色吉他。

一只颈子有如西装白衬衫的黑猫,偎在一个大男孩旁,享受着冷掉的薯条。

大男孩全身都是难看的伤疤,有的黄有的红,汤汤水水地渗出模糊的痂,痛到他完全没办法入睡。

乌拉拉。

他将“食不知胃”储存进绅士体内,然后用“天医无缝”的能量让自己身上的伤快速愈合,但痛苦以倍数撕裂着他,这是快速治愈的微薄代价。

乌拉拉的身边,还堆着一大堆可乐、汉堡、炸鸡、比萨、大阪烧与各式各样高热量的食物。整个晚上他都一直吃,补充“天医无缝”所需要的高能量。

吃到嘴巴都酸了,下颚快断了。

然后,乌拉拉想着一定也在某处一直吃的狩。

他对吸血鬼没什么太过的喜恶。或许是天生过剩的同情心吧,他深刻体验人世问有许多痛苦与悲伤并非任何人的错,只是痛苦与悲伤终究扭曲了所有人的脸孔。

也许该为狩弹首歌?拿起吉他,乌拉拉想了半天,却想小出哪首歌适合当大吃特吃时的背景音乐。

绅十饱了,懒洋洋地躺在乌拉拉旁,喵了一声。

“你问我怎么不把‘食不知胃’放掉,把‘千军万马’锁同来?”乌拉拉按摩着绅士的颈子,看着窗外的月。

绅士颇有灵性地点点头。

乌拉拉看着手掌,比起酸液造成的严重腐蚀,掌上二的烫伤早被“天医无缝”给治好。

但那瞬间的冲击还留在骨子里,还有那炒栗子大汉的眼神。

“好的猎命师,是为了好的宿主而存在呢。”乌拉拉微笑。

一笔勾消

命格:集体格

存活:两百五十年

征兆:宿主开始逐渐产生严重的健忘,洗澡完立刻再洗一次,缴完管理费再交一次,交过女友忘记只好再交一个(下场自行想像)。罹患慢性病的宿主,常有忘记已经服过药物、连续服药过量致死的情况。

特质:记忆逐渐褪化的人生,甚至影响到周遭的亲戚朋友,产生对某个重大事件集体失忆、或记忆淡化的现象。由于宿主很难意识到自身的状况,所以被命格夺舍的几率很高。

进化:若宿主居然能保持清晰的意识,将遗忘的能力限定在特定他人而非自身,则会进化成非常可怕的“不存在的千年”,能量巨大时甚至能清除整个族类的某些记忆。若在特定精神力很强的宿主手中,则可能进化成能够操纵记忆的……

(曾郁婷,热情洋溢的十七岁,台北汐止)

2

炒栗子大汉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了。

不是窗外刺眼的阳光唤醒了他,而是派出所警员无奈地拍打他的脸。

“喂,你好好的卖糖炒栗子,干什么撞破人家玻璃?”警员口气不悦。

若非真到了中午,还没有一个警员有胆子去叫这大汉起床。不知怎地,这大汉身上除了几天没洗澡的臭味外,还有一股天生的魄力似的,教人一靠近就生起想立正站好兼之敬礼的冲动。

大汉睡眼惺忪,打了一个很臭很臭的呵欠。

在场三个警员都闻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名字?”警员按下录音机,漫不经心摊开张纸,打算做笔录。

大汉揉揉眼睛,拍拍脸,又颓然倒下。

“喂,老兄,别忙着睡啊,做完了笔录就让你走,最多赔块玻璃也没什么大不了!”警员拿起原子笔刺着大汉的脸。

大汉疲倦不已,只好勉力爬起。

“名字!”警员大声问。

“陈木生。”大汉有气无力道,身子摇摇欲坠。

“什么?”警员狐疑。

“陈木生。”大汉重复,四处张望,更像注意力无法集中的蠢样。

“汉名?哪来的?”警员一愣。

“台湾。”陈木生大声说。

警员捂住鼻子,这家伙的口臭真不是盖的猛暴。

“有没有护照?居留证之类的啊?”警员瞪着陈木生。

“没有。”陈木生用力抓着一头乱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给圈住。

双手被铐住的陈木生,努力想将稻草般的头发拨乱反正,却是越拨越翘,还散发出一股中人欲呕的油味。

“没有?那你岂不是偷渡来的?”警员捂着鼻子,不可思议陈木生的理直气壮。

“是啊,不然怎么来的?你们的机场禁止猎人出入境已经几十年了,计算机数据库里自然有我的资料,你要我怎么光明正大搭飞机或搭船过来?,,陈木生拿起水就喝,咕噜咕噜。

“喂!那是我的水!”警员大叫,抢过陈木生手中的水杯,看着被污染的水发愣。天啊,这家伙不仅脏,还兼没社会常识!

解了渴,陈木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手掌发起愣来。

怪怪的,实在是怪怪的。

虽然说自己从没娘娘腔地注意过掌纹长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这个德行,鬼画符似贲张开的肉线,构成了一匹奔马的狂草,偏着些光看,那马好像变成了无数匹马的综合体。

“管制?你在台湾是通缉犯么?犯的是什么罪?来日本多久了?平常住在哪里?在日本有没有犯罪?”警员不悦,原子笔抄抄写写。

他开始认真起来,抓到偷渡犯,还算是有点业绩。

“我说了我是猎人,来日本自然是要杀吸血鬼的。”陈木生正经八百道。

“杀吸血鬼?”警员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陈木生那张脸。

“卖糖炒栗子是我的表面工作,吸血鬼猎人才是我的真正身分。”陈木生解释,但随即黯然:“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陈木生叹了口很臭的气,好像颇多感触。

“总之就是没护照?”警员懒洋洋拉回正题,他没兴趣听一个吸血鬼猎人怎么变成一个卖糖炒栗子的。

“没。”陈木生摇摇头,又端详起自己的手掌来,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遣送回台湾或是被判刑之类的事。

陈木生想着昨天晚上,那太像梦境的怪事。

怪哉,一个从天而降的混账小子,怎么毫无来由往自己就是一掌?

那小子功力不俗,但自己没道理被震昏啊?

论掌力,他还有点自信,再怎么说都不可能被一掌打昏脑袋,到现在头都还晕晕的。

还有,他更介意的是,跟在少年后面那个小黑点好像是头吸血鬼?但若要从模糊的记忆里去深究却是不可能的。陈木生的鼻子一向不灵光,嗅不出什么叫“吸血鬼的气味”,也对什么“用气去感应周遭的温度”这种事趟没天分。练气就练气,还感应哩!就这两点来说,他实在不是个好猎人。

“在日本除了卖糖炒栗子外,还做过什么事没有?有、没、有、犯、罪、啊?”警员用原子笔搭搭搭搭敲着陈木生的额头,每说一个字就敲一下。

陈木生瞪了警员一眼。

警员竟哆嗦了一下,原子笔停在半空,颤抖着。

“就是因为什么都还没做,所以我绝不能现在就走。”陈木生握紧拳头。

“……是么?”警员吞了口口水,双脚竟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另外三个正在忙其他事的警员,也纷纷停下手边的事,浑身不自在。

这个足以被归类为流浪汉的臭摊贩,竟散发出锐不可挡的气势。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卡通片的主角啊!”一个老警官放下吃到一半的便当,勉强自己瞪着陈木生。被一个偷渡犯的气势压倒,实在太没面子了。

陈木生沉默了。

不过跟老警官的反驳无关,他只是习惯性地在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时,沉默。

为了向师父证明武道的极限追求跟无限的生命毫不相干,而是关乎习武者个人的意志,于是自己加入猎人的行列,来到吸血鬼最多也最变态的日本。

“成功的捷径,莫过于挑最困难的路走。”这是以前师父的教诲。

由于听起来非常热血,死木头个性的陈木生一听就流下两行热泪,从此奉为圭臬。

在这样的原则下,要完成自己的理想,首先就要挑最强的对手,吸血鬼族群便成为唯一的目标;要用最快的速度当上最强的猎人,就直接到一个吸血鬼最多的地方吧!

怀抱着满腔热血,陈木生来到日本已经好几年了,不知不觉连日本话都给学会。

看着当初连袂赴日的同伴一个个放弃、倒下、背叛,甚至加人吸血鬼,陈木生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白天苦练铁砂掌,晚上到街上发名片、打杀吸血鬼。

直到陈木生看见那道巨大的裂缝……

“去,鬼才相信,什么名片啊?”老警官扒着便当。

做笔录的小警员也笑了出来。

陈木生轻轻松松挣脱手铐,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恭恭敬敬递上:“免费帮您杀死吸血鬼。猎人,陈木生。电话:xxxx.xxx.XXX。”

但名片根本不是重点……

“你……怎么办到的?”老警官与小警员目瞪口呆。

那手铐断成好几块红色的烫铁,喀喀喀散落在地上。

“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成为一个最强武术家的理想。”陈木生斩钉截铁地说,可怕的气势源源不绝从他的体内爆发。

小小的警局内,空气顿时被抽成真空,所有警员呼吸困难。

拍手声。

一个戴着眼镜的高挺男子走进派出所,站在陈木生的背后。

“说得好。”是宫泽。

派出所里的警官与警员们先是一愣,但看见宫泽别在衣服上的特殊V字徽针,所有警官立刻立正站好,行举手礼。

宫泽厌恶地挥挥手:“免了,我是来找这位先生的。”

陈木生看了宫泽一眼,认出他衣服上的记号,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那是为吸血鬼服务的人类鹰犬,被其主人烙印的无耻标志。

“我认同你的表情,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宫泽晃着手上的录像带,放在桌上。

宫泽看着陈木生的眼睛:“告诉我,你的手掌上是不是多了什么?”

天医无缝

命格:天命格

存活:无

征兆:月有阴阳残盈,生即是灭,灭即是生,万物息养,亦复如是。

特质:与其说是治疗宿主,“快速转化能量”更能妥切形容。自然平衡之理用在宿主自我医疗上,必须在短时间内大量食取足以令伤口复元的热量。但此命格不过是利用宿主既有的免疫系统与自疗机制、进一步加以速化而已,所以恢复的速度与成效仍视宿主原来的体质而定。

进化:无

摇滚吧,邓丽君!

1

童年结束了。

一辆离开童年的火车上,乌拉拉与哥哥看着窗外的黑龙江山水,但乌拉拉心中浓烈的好奇与兴奋,远远压过了离别的愁绪。

再过几十个钟头,他们就会来到北京,中国热闹的天子脚下。

哥说,北京一切都很新奇、好玩、塞满各式各样的有趣事物,哥也说,在越大的城市,就越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包括梦想。

这趟离开故乡的旅程并没有父亲的参与,因为父亲要去广州,与猎命师大长老会面。据哥哥说,父亲很可能在近日继承爷爷的职务,成为长老团护法之一。乌家一向在长老护法团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父亲成为护法使者只是迟早的事。

旅行少了严肃的父亲,乌拉拉心情更野放了。

“哥,爸带你去过这么多次北京,除了杀吸血鬼以外你都在做什么啊?”十六岁的乌拉拉热切地拉着十九岁的哥问。

哥闭着眼睛,摇摇头。

乌拉拉微微感到失望。但想想也是,哥是大器之人,天才总是被赋予太多的期待,没时间做别的事。幸好自己跟哥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或许到了北京,爸仍会继续对自己放松点。

“哥,北京的人很多么?紫禁城漂亮么?长城雄伟么?”乌拉拉继续问。

哥摇头,依旧没有张开眼睛。

乌拉拉一直问,哥哥都是闭着眼睛,简短地回答。

乌拉拉渐渐发觉哥有些不对劲。

“乌拉拉,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小蝶了。”哥说。

乌拉拉愣住。

“曾经重要的东西,一旦再也没有人跟你一起印证,就好像那份重要从来没有过一样,感觉好难受。”哥终于睁开眼睛,两行眼泪流下。

乌拉拉不知所措。

记忆中,哥从来都没有哭过。

就连哥发现,他们兄弟在林子里偷偷养的赤熊中了村人的陷阱、被杀死时,乌拉拉哭得一塌糊涂,哥也只是发狂地将整座林子的树拔倒,如此而已。

“哥……”乌拉拉整个不自在,看着哥,一手按在哥的膝盖上。

“小蝶她要跟别人结婚了。”哥的泪水无法收止。

“哥……”乌拉拉慌了,一向都是哥安慰他,现在自己却只能看着哥哭。

“喜欢小蝶快七年了,我现在才明白,小蝶需要的不是我的存在,而是任何人的陪伴。原来这就是爱情。”哥看着窗外,那一幕幕穿溜而过的冻原风景。

那黑龙江,已经变成一条黑龙江。

而不再是他与小蝶间的黑龙江了。

“哥,你刚刚说,原来这就是爱情,我听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情?”乌拉拉隔了好久才敢开口。

“如果你没有办法陪在那个人身边,便不会继续共同拥有的东西,就是爱情。”哥说,显然是想了很久才得到的答案。

乌拉拉又要开口,哥摇摇头,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了。

“乌拉拉,从这节车厢走到底总共有五节车厢,能偷几个皮包就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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