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命师传奇系列-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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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九与阿庙,距离贺的绝对距离,只有两步。
“空手道矿,按例打个赌吧。”贺露出尖锐的犬齿,吸血鬼杀戮的印记:“只不过这次你要赌赢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啦。”
“额头,一亿。照例赌你不中。”大山倍里达瞪着身边的鳌酒,嘴唇发白。
虽然只是遭巨型蜘蛛轻轻咬了一口,但毒液的量还是很可观。此刻的大山倍里达已经眼前发黑,半边身体都麻痹没有知觉,若非吸血鬼的体制强悍,常人早就化作一堆蛋白泡沫了。
如果不赶快送到地下皇城的紧急医疗中心,大山倍里达的肩膀恐怕地进行基因重建手术……贺心想。
“做个交易?我们的对决留到下次的交锋如何?”贺淡淡地说,肩膀略沉。
鳌九嗅出不寻常的杀意。本能地,鳌九感觉到贺的自信并不是开玩笑,仿佛继续往前踏一步,就会启动某个知名的开关。贺的冷冽的眼神这样告诉他。
擅长一次操作多名尸鬼的鳌九,心思犹如闪电,还可一心多用:目光锐利,两只眼睛可以同时盯着不同方向。但想躲过贺的飞刀,光是反映与眼力还不够,鳌九还需要更强的好运。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更换适合的命格了。
但明明在人数上估了上风,却要夹着尾巴逃走?
鳌九绝对人不下这口气。绝对不能。
“嘿嘿嘿……”鳌九嘿嘿笑了起来,突然一拳重重揍向阿庙。
阿庙呆呆晃了一下,鼻子几乎歪了一边,血涂满了半张脸。
这一记打在同伴脸上,莫名其妙的重拳,看得贺目瞪口呆。
“阿庙,站好。”鳌九一眼瞪着贺,一眼瞪斥着阿庙。
阿庙听话站好,鳌九又是一拳正中阿庙的鼻心,揍得阿庙整个人斜了半身。
这家伙是疯的……贺心想。
“阿庙,用你最快的速度跑走。”鳌九眼神有如厉鬼,扭动肩膀,全身散发出毫无保留的强气,说道:“如果半小时后老地方看不到我,就告诉护法团我被宰了。以后,你就跟着你爸爸吧……”
贺懂了。
这家伙不只是疯的,还疯得斥退唯一能分担飞刀标记的伙伴。
简直是,寻死。
“滚!”鳌九一喝。
阿庙立即拔腿就逃,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街末。
“单独赴死,我欣赏。”贺冷冷说道。
“别误会了。”鳌九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宁笑:“我只是不想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何况,你还是替你的伙伴担心吧!”
唰的一擦,小小的火焰冒出。
贺一凛,瞳孔映着那团星星小伙。
“东西还是吃熟的,比较卫生啊!”
鳌九恶魔般地笑,将打火机随手往大山倍里达身上一丢。
蜘蛛丝是非常容易点燃的有机化合物,何况是一大陀浓稠的丝液。火一点,大山倍里达一下子就烧成了一团火球,烈焰将快要失去意识的大山倍里达激烈唤醒,变成一只抱头狂窜的野兽。
突如其来的巨大火光,也大大压抑住贺的惊人视力。
“拔掉你的牙齿!”
鳌九趁机窜身而前,踏进贺的“绝对距离”,肩膀肌肉啪地松脱。
燃蟒拳!
“太遗憾了。”贺轻轻往后一跃,手掷出。
一到荧光在烈焰中完全消失,无形的死亡轨道划入鳌九的喉咙,但受到致命重伤的鳌九并没有停下脚步,瞬间已来到贺的身边,催掌而出。
鳌九怒目而视,手臂忽然伸长,经风扑向贺的身影。
经过三条街的恶斗,贺已知道鳌九的攻击手法,惊险侧身避开鳌九的燃蟒拳时,顺手又是一刀飞出。
“!”半弧形的飞刀轨迹,冷冷由鳌九的下颚插入,击碎了鳌九半张脸。
这一记飞刀中断了鳌九的精神意识,让他接下来的下坠拳露出了破绽,贺轻溜溜的滑出鳌九的下坠拳范围,顺势风筝般被拳劲给“吹走”。
地板被鳌九的拳力碎开,而冷血的第三柄飞刀,也整个窜进了鳌九的胸口。
“结束了。”贺在半空中致词。
鳌九的身形瞬间僵硬,肺部里仿佛塞满了铅块,将空气毫不保留的挤压出来。
咚。
鳌九的燃蟒拳一招都没击中贺,就已重重摔倒在地上。
“……”鳌九破碎的脸贴着冰冷的地面,无法致信。
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姿势。
也是最后一个姿势。
贺无声无息落下,单手扶在地上。
压倒性的胜利之后,贺却没有帮痛得快疯掉的大山倍里达灭火,任由大山倍里达自行用盲乱的踏脚扫短路边的消防栓,冲掉身上的团团烈火。
真是以外啊……
“你的奴隶,真是忠心耿耿。”贺冷道。
濒死的鳌九一惊,撑开沉重的眼皮。
只见阿庙眼神茫然的冲回来,傻傻的跑向倒在地上的他。
“白痴!你回来做什么?”鳌九用仅剩的力气咆哮。
“……”阿庙还是呆呆得没有说话,只是跑着。
跑着。
虽然脾气暴躁的鳌九,总是殴打阿庙作为发泄情绪的对象,每一拳都无视她身为个人的尊严,猛揍又猛揍。但阿庙没有了鳌九,顿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该往哪里去;鳌九给他的指示跟战斗一点干系也没有,更让阿庙无所适从。
她只是本能的跑回来。
“不明白你是不是真的白痴,不过,你也是怀着觉悟回来的吧……一点敬意,多多包涵。”杀人如麻的贺可不是妇人心肠之辈,最后的两柄飞刀脱手射出,无声贯入奔跑的阿庙的脑袋。
阿庙停在鳌九身旁。
眼神迷离的阿庙,头上插着两把飞刀,就像一头笨头笨脑的迷路。麋鹿阿庙没有立刻倒下,而是傻傻的站在鳌九身旁,无法理解的看着地上起若游丝的鳌九。
鳌九是谁,阿庙一向都不知道。
阿庙只晓得,自从自己在二十岁那年杀了哥哥后,鳌九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他的人。
鳌九需要在心情不好是疯狂揍她,鳌九需要在心情很好是狠狠揍她,鳌九需要她额头上的蜘蛛,鳌九需要他挡下敌人的所有攻击……
“哥哥,我背你。”
阿庙记忆开始错乱,蹲下,扛起鳌九。
“……”
鳌九垂挂在阿庙肩上,一滴曾经称为眼泪的水珠,缓缓自他的眼角落下。
贺默然看着一切。大山倍里达倒在喷泉般的消防栓旁,昏昏欲睡的淋着。
阿庙开始奔跑,奔跑,用她不会累、不会痛、不会伤心的身体,努力奔跑着。
街的转角,阿庙终于倒下。
阿庙的心里很满足。
因为她这一次,在没有抛弃掉深深需要她的人了。
第195话
得到神谷的应允,乌拉拉就暂时在神谷的小租房里落脚。
床只有一张,当然没有乌拉拉的份。
乌拉拉在神谷床边的榻榻米上打了地铺,肚子上则躺着绅士与小内。当晚睡觉时,乌拉拉自颜自说起以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神谷看着天花板,毫无困难地籍由漫画上一格又一格地分镜,去想象猎命师世界裏残酷的诅咒盛宴,以及乌家两兄弟豪壮的反扑。
神谷当然无法插话,所以乌拉拉索性说了个痛快。
“……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我爸爸用最后的力量使出了石破天惊的“居而一拳”是多么可怕的命格,他却
连逃的想法都没有,我哥啊,竟然就直接迎了上去……”
直到乌拉拉不小心睡着后,神谷还津津有味地沉浸在快速奔放的故事里。神谷不由自主认为乌拉拉的过往,与自己的悲惨童年有种相互取暖的共鸣。
第二天一大早神谷起床后,地铺的棉被乱七八糟叠在角落,只剩下睡得正香甜的小内猫咪。乌拉拉留下纸条说,他跟绅士去到处找找有没有新的“命格”,以及哥哥的下落。
神谷上学去,按照她原本的生活步调,下了课先去漫画店打工,然后再搭电车回家。
一回家,神谷看见乌拉拉坐在满地的报纸与杂志上阅读,似乎刻意寻找着什么。而乌拉拉也买好了火锅料理,等着她开饭。
原本陌生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很多尴尬,但乌拉拉的个性洒脱,向来不拘小节,又有“很了不起”的借宿理由,乌拉拉赖在神谷家是过得挺自在的。更妙的是神谷不能言语,直接省下很多言语上可能的暧昧,只用纸条与这位养猫的怪房客沟通。
孤独惯了的神谷,对于乌拉拉的一切感到很新鲜。
乌拉拉个性鲜明,喜好溢于言表,活脱就像一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大部分的时候,乌拉拉无理由的骄傲自信,是他身上重要的气质。
“真的!虽然我打斗的技巧不能说是顶尖,咒术也常常在紧要关头气力放尽,但就一个猎命师的素质来说,我可是天才中的天才!”乌拉拉从鼻孔里喷气。
正在吃红豆面包的绅士抬起头来,唉唉地摇摇头。这个主人真是大言不惭。
“从何说起呢?”神谷吃吃笑,在报纸上写着。
乌拉拉将没有掌纹的手掌撑开,在空中虚甩说道:“咒术再怎么神奇,都敌不过命运的安排。猎命师真正的拿手好戏,是用命格作战—牵动命运的丝线、掌握战运中的一切要素,就有机会打倒比自己强十倍的对手。”
今晚天气变冷了,小小的桌上正煮着小火锅,乌拉拉连写火炎咒术都不必,直接附掌在锅缘加热,汤水一下子就滚了起来。
明明就有天然瓦斯可以用,乌拉拉却硬是要施展咒术,神谷觉得乌拉拉真是把握每个机会大显身手,幼稚的行为让神谷肚子里暗暗好笑。
昨夜睡觉前,神谷听乌拉拉说过他的身世与遭遇,觉得那宛如一条潮湿阴冷的黑暗隧道。神谷深深觉得,爬梭过那些黑暗隧道的乌拉拉能够不变成如漫画《烙印勇士》里打着巨剑的主角凯兹那般“创伤型人物”,而能保持现在的嘻嘻哈哈模样,真是一场奇迹。跟自己截然不同。
乌拉拉得意地笑笑:“我天生就比其他的猎命师,对命格的存在要来得敏感,所以我能够用十倍以上得速度盗取人们身上的命格,并且很快就了解如何活用刚到手的命格。但我哥哥说,天才如果没有比一般人更严酷的自我要求,就是十二不赦的混蛋,所以我刻苦锻炼,达到可以瞬间突破猎命师身上的血咒,偷走镶嵌在他们身上的命格的境界……”
与其说是骄傲自信,不如说乌拉拉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
“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还会受伤啊?”神谷故意写下。
乌拉拉却没脸红,只是两手一摊:“那是因为我对上的命格是可以盗听周遭所以人思考的‘恶魔之耳’,在那么可怕的命格前,我想要偷到对手的命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尤其撇开命格,他的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沉吟了片刻,乌拉拉继续说道:“这件事给了我很重要的启示,就是想要打倒更强的敌人,就得找出几个重量级的命格储存在绅士身上,并且灵活地运用。这也就是我买了一大堆杂志与报纸地原因。资讯社会消息流通得很快,许多奇人异事得背后,其实都有命格得影响。依据奇怪得新闻去找命格,会比我跟绅士整天在外游荡还要有效率得多。”
“怎么说?”神谷写下。
“像是这则新闻……”乌拉拉指着一份报纸上的奇闻异事版,用自己的话解释一遍:“中国四川有个喜欢睡觉的老农妇,八十二岁的李友玲,她最长冬眠期四十二天,每天只吃一顿热稀饭,喜欢吃冷食,一年四季不分时间都可能在睡梦中进入冬眠的状态,冬眠的间距则在一到两个月不等。她可神了,冬眠前没有任何征兆,睡醒后全身无力手脚发软,最忌讳中间有人叫醒她,全身会有如棒打一样疼。唯一的嗜好乃天天洗澡,严冬依旧,某次冬眠后竟长出黑色头发,约占三分之一。”
乌拉拉停止复述报道,说:“很明显,这个冬眠狂的身上食被‘眠眠无期’命格给寄宿了。可惜中国四川离这里太远,新闻又有乱写乱报的可能,不然我倒想帮老农妇把『眠眠无期』给拿走。”
“但,这种命格可以拿来作战吗?”神谷写下。
“我自己当然是不用的,但是我可以强行把这种烂命塞给敌人,让敌人瞬间昏昏欲睡。如果敌人不是猎命师的话,种了我这一招,无法自己把命格取出来,那么即使他这次打赢了我,回家睡个觉就爬不起来了。”乌拉拉竖起大拇指,神谷笑了出来。
“又比如这个命格……”乌拉拉打开八卦杂志,说:“据说在台湾有人连续中了两次大乐透的头彩,彩金有好几个亿,真是多到十辈子都用不完的巨富。”
“这是因为命格的关系?”神谷写问。
“没错,一次中奖是幸运,两次中奖就是命格发动的影响了,这种跟幸运有关的命格很多,差异只是招来幸运的方式不同而已。但这个中奖人在哪?天知道!所以算是无效的资讯。即使这个幸运的人真的存在,在我的急需命格的时候跋涉这一趟,并不划算。”
“我懂了。但是为什么不从网络上搜寻呢?”神谷不解,将纸条倒转。
“网际网路已经被吸血鬼控制住了,在搜寻引擎输入特定的字眼都会遭到监控,有个曾经被我打败的胖吸血鬼警告过我,说吸血鬼已经锁定猎命师的存在,想要一举歼灭侵入东京的我们。我如果一直在网路上搜索特定的资讯,就会有不必要的风险。”乌拉拉解释。
“了解。我可以帮你吗?”神谷小心翼翼地问,看着地上地杂志与报纸。
“再好不过啦!”乌拉拉笑嘻嘻。
两人开始读起琳琅满目地报纸与杂志,将看起来真实性高地奇怪新闻剪下来,依照新开发地地区排放在地上。乌拉拉并不怎样专心,因为坐在对面帮自己过滤资讯地神谷,可是他暗恋已久地女孩。
神谷再怎么笨,也发现了乌拉拉地眼神比起放在报章杂志上,更常在她身上逗留游移。没谈过恋爱地神谷一下子不知道改怎么办,只好低头皱眉,假装专心搜寻奇人奇事的资料,却掩藏不住她地心跳。
任何一本教人贪恋爱的守则教科书都会告诉你,一个女孩子不论是否有了男友或是有了暗恋地人,无论如何都是喜欢被追求地。也由于女孩对于追求者向来容易产生基本的好感,所以也就很不容易讨厌追求自己的人。
神谷在漫画堆里长大,充满粉红色桥段地少女漫画也看了好几叠,但身有残疾的她对于爱情从来没有过幻想;现在,神谷一下子被一个厚脸皮的“特异功能者”喜欢到,让她整个不知所措。高兴归高兴,但神谷可是想到清楚,自己对乌拉拉的好奇,远远大过对于他的感觉。保持戒心到失去言语能力的神谷,可是相当理智的女孩。
说到乌拉拉的特异功能,神谷今天倒是想了很多。
“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命格这种东西会存在呢?”神谷写道。
“天地间每一个生灵,都想要修炼成形,修成正果,命格也不例外。命格是一种能量,一种性情,一种生物之间互动的联系,有的命格在天地之间无端的生成,但绝大多数的命格都是在人群中诞生。比如说,如果王先生因为全家被劫匪杀光光,导致性情大变,很有可能在王先生发狂的那一瞬间,王先生的灵魂缝隙里就会滋生出一个原始的命格。”乌拉拉边说,边翻动着杂志。
神谷点点头。
“所以啦,以前的命格没有现在那么多,品种也没有那么丰富。但是随着工业革命后,全世界的人口大爆炸,现代都市的大量兴起,让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也变得很新奇,很多相处的模式都是以前古代社会所没有的,于是很多新的命格蹦蹦蹦地跑了出来。”乌拉拉引述哥哥地说法:“还有,拥有超长寿命地吸血鬼也是命格繁衍地一大关键,毕竟命格需要不断重复地吃食宿主能量才能茁壮,所以在固定组主身上,对命格自身的修炼很有帮助。”
“所以,这也是猎命师与吸血鬼誓不两立的原因?为了命格而战?”神谷写道。真是漫画喂养惯了的二元思维。
“誓不两立个蛋,猎命师里面多的是自私自利的坏蛋,吸血鬼,再坏,也有改过自新的好蛋。在人类的世界里,很多猎人的名声都臭得很。”乌拉拉漫不在乎地说:“在我的想法里,一个人之所以该死,绝不是因为他是谁,而是他做了什么。”
两人就这么聊着,直到神谷翻到一页杂志,奇异的话题才停止。
杂志该页并非报导,而是一篇读者投书,分享自己亲身体验的灵异事件。
乌拉拉的目光,完全被一篇读者投书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在大阪啊……搭新干线的话,来回只要……”
乌拉拉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第196话
大阪,道顿崛。
在并不宽敞的道顿崛街道两旁排满了许多餐馆和酒吧,多到目不暇接。五颜六色的广告招牌、闪烁的霓虹灯以及装饰豪华的入口,让人不禁眼花缭乱。电动巨蟹、硕大的河豚和正在击鼓助兴的木偶等,都是知名的地标。
每到夜晚,灯光装饰的招牌、霓虹灯和道顿崛川水面上的反射光交相辉映,把城市点缀得更加华丽漂亮。
乌拉拉偕同请了假,换上便服的神谷,来到一间名为“玻璃鞋”的小酒吧。
在此之前,他们已在道顿崛换访了十七间酒吧与居酒屋,不断打听八卦杂志里某篇小报导的主角,是否真的有其人。答案莫衷一是,但乌拉拉渐渐从多方说法里找出一个轮廓。此间,应该就是报导人物常来的几间酒吧之一。
绅士在神谷的手提袋里探头探脑,贼兮兮地张望着。一个穿着蓝色连身洋装的老女人,意形阑珊地坐在吧台前,看着电视前的欧洲杯足球锦标赛转播。手里夹着根烟,酒杯半空。
老女人目不转睛,手指缝里的烟烧了三分之二,也没见她抽上一口。
绅士抬头,看着他的主人。
“嗯。”乌拉拉点点头。是的,他也有感觉到。
这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命格啊。
乌拉拉与神谷选了老女人身旁的位子坐下,点了一大盘炸虾拼盘与乌贼烧,两大杯啤酒,静静地陪着老女人看电视球赛转播。
乌拉拉并不着急盗走老女人身上的命格,因为他认为命格与宿主的亲密关系,不应该强行被他打破。偷偷取走一个人的命格,跟夺取一个人的人生没有两样,尤其宿主如果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让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再平凡不过,是件很残忍的事。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这可是乌拉拉与神谷第一次的外出约会啊!乌拉拉当然不急着完成任务,他慢条斯理与神谷用纸笔在吧台上玩起文字接龙,享受着并不怎么好吃的晚餐。他很喜欢这种不需要太多言语的感觉。
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