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法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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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回复,浸沐春风。”托尼卡微微凝神,向凌直接释放了两个恢复性质的魔法,连咒文都没有吟唱。
魔法趋散了疲劳和疼痛,年轻法师那张扭曲的脸庞再次变得可爱起来。“你怎么会魔法?”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疑问脱口而出,语调尖利而且刺耳。一个人挑战凶暴野蛮的废陋巨人,不用念咒也能释放魔法,驯养狮鹫并能和它心灵相通……,他越想越觉得托尼卡不是那么简单,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能力没有施展出来。
第七章魂系萦歌海
沃尔夫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着,独立后的布特莱登城比起以前热闹了许多,不时有各式各样的冒险者们与沃尔夫擦肩而过,也有一两个卡特族盗贼试图对他下手,不过其最终结果都是被他好好教训了一番。
“真是好危 3ǔωω。cōm险啊,差一点就让那个家伙得手了。”沃尔夫心里想着,更加小心地看管着那几乎没有几个铜子的钱袋。其实若是让卡特盗贼们知道那里面只有一个银币几十铜币,恐怕请他们动手人家也会好好考虑一番呢。
“莉丝和辛尼去打探情报了,雪大哥又去办重要的事情去了,现在才上午而已,我该干什么呢?”沃尔夫想着,漫无目的地四处兜着圈子。新城邦虽然有很多新鲜好玩的地方,但对于一个既没有钱又不喜欢逛街的男人来说,其吸引力甚至不如美美睡上一觉。
莫尼西告知的占卜师只有在天黑后才开始工作,虽然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帮莉丝找寻身世,但名义上的任务好歹也要做做才能有所交代。温斯诺又有一些私人事情需要处理,那么似乎在吃晚饭以前,他都会这样无聊下去了。本来他想靠睡觉打发时间,但温斯诺以关心他身体健康为理由把房间退掉了,除非他自己在去找一间旅馆,否则他是无法再继续睡下去了。
“前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都是无聊,不如去看看好了。”无聊的男人总对凑热闹很感兴趣,他加快脚步,三两下就赶到了事情现场。
场上两个人正在激烈地战斗,其中一个满头红发,身材也相当魁梧,一只六尺左右的长矛在他手中使得呼呼生风,让人实在无法想象他此刻居然还穿着一套完整的链甲衫。而他的对手是一个身高不满五尺,又瘦又下的卡特族人。在沃尔夫眼中,似乎只要伸出一只手掌也能很轻松的把他捏死。
可场上的情况和沃尔夫所想大相径庭,那个应该是弱不禁风的卡特族人表现得犹如猿猴般灵活,上串下跳,左突又闪,一柄匕首在他手中像有生命似的,根本摸不透下一刻究竟会刺往哪里。每次以为他会从左边进攻的时候他切偏偏能一下子闪到右边进攻,以为他会从下面进攻的时候他切偏偏选择从侧面进攻。有时候那卡特族人还会很大胆地试图靠近红发男人身边,虽然每次都被逼了出来,有几次情况还相当凶险,可他始终是满不在乎、游刃有余的样子,让其他人摸不清他的底细。
“无耻的盗贼,下流的猫人,三寸长的钉子。”眼见一时半会不能取胜,红发男子急得骂了出来。
但卡特族盗贼立即毫不犹豫地回敬了一长串脏话,其内容之丰富,想象之奇特,形容之绝妙,语调之流利令围观众人全都自叹不如。如果说比武艺两人是半斤八两,这番口舌之战红发男子可是彻头彻底的输得干干净净。
“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呢?”一番打探之后,沃尔夫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卡特族盗贼不小心撞了红发男人一下,大家也都知道,这是经常会发生的事情。然后那红发男子就顺理成章的发现钱袋不翼而飞了。不过当他质问卡特族盗贼的时候,那盗贼怎么也不承认,还很委屈的辩解钱袋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那红发男人是原北方帕拉美奇帝国的一个飞龙骑士家族后裔,脾气比较暴躁,立刻就动气手来。开始大家都以为这个卡特族盗贼会被好好修理一顿,哪里知道这盗贼竟然如此厉害,居然能和那满身肌肉的男子斗个半斤八两,令围观众人大跌眼睛。
“飞龙骑士家族后裔?那他们不是很厉害?我可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沃尔夫一下子来了劲头,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两人打斗,朦朦胧胧中他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抓住。
“我玩够了,不服气就来追吧!”就在沃尔夫一心一意研究招数的时候,卡特族盗贼突然虚晃一枪,丢下句话转身就跑。
红发男子愣了一愣,马上追了上去,眼看两个人影越跑越远,无聊的人们也一哄而散。“结束了吗?”沃尔夫下意识的摸了摸钱袋后,又开始了到处闲逛。
不知不觉中,沃尔夫又走到了城门附近。在那里,征兵的广告还在继续着,一个三十多岁,长得白白胖胖的人正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上面,向台下围观的群众宣传加入布特莱登城防卫团的种种好处,他满脸通红、表情夸张、语调慷慨激昂,不断向群众许下种种诱人的条件和优越大方的承诺,令人心动不已。
“各位,我们有整个联盟大名鼎鼎的攻无不克百战百胜的苏雷克将军,铸造大师莫尼西锻造的天下无敌的神兵利器,其他名师铸造的剑和铠甲,高大健壮的马匹更是多得简直数也数不清。我保证,加入我们不会有一点点风险,只有非常非常丰厚的津贴等着你去领取。大家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我相信一旦你们加入我们布特莱登城防卫团,铁定能实现各位的梦想。”
“就算你不会武艺也没有关系,我们有最优秀的教练,一定可以……”
“沃尔夫。”围观的人相当多,沃尔夫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熟悉又兴奋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
沃尔夫回过头,看见一个长得很英俊很秀气的青年正向他跑来,他愣了愣,脑海中迅速回想起一个名字,“肯。”他变得兴奋起来。
“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肯几步追上沃尔夫,激动地说道。他和沃尔夫等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早就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我也是啊,没有想到能碰上你。”沃尔夫回答道,抬头看了看天空,“反正都快中午了,不如我们去好好喝上两杯怎么样?”
“好,我正有好多话想找人说呢。”他一把搭上沃尔夫的肩头,爽快地答道。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一家名为“客人之家”的旅店,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和烈性的杜松子酒。朋友见面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一转眼功夫,五斤烈酒就被他们喝得干干净净。
“原来你想加入布特莱登城防卫团啊?可是,你不是学的木工吗?”沃尔夫问道,对肯的选择表示奇怪。
“唉,那真是一段伤心的经历。”肯仰头吞下满满一碗杜松子酒,缓缓讲述起来。这些话,他憋在了心里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
沃尔夫看着肯,他皮肤仍旧是那么白,紫红色的头发像往常一样卷曲着,他仍旧是伙伴中最帅气的一个。只是此时他眼噙泪水,神情是那么哀伤。
“回到家半年后,我厌倦了那种规律平静的生活,于是我找到一支冒险队伍,向他们展现了我的手艺,我在学校同时学习了铁匠的手艺,并且保证不会拖他们后腿,他们最终同意了我加入他们。我们一行人向东边走去,在一个海边小渔村驻扎了下来,接受了长期保护这个村子的任务。”肯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大口地吞酒。他其实并没有多少酒量,说话早已经含混不清起来。
记忆回到多年前的春天,肯驻扎的海边。
那里是莺歌海。
莺歌海是美丽的地方,它有着一片辽阔无垠的湛蓝海域,如论何时,它总是那么风平浪静、纯美安宁。海面上空盘旋着一群群叫莺歌的白色海鸟,成双结队地,用张开翅膀的语言和辽远的欢叫向风表白,莺歌海的名称也来源与此。
肯是第一次见到大海,他一下子被大海深深的迷住了。白天,他第一个起来迎接日出,看着滚圆鲜红的太阳一点一点地从海面升起。傍晚,他会目送太阳一点一点地沉入海底。夜里,他会看着星星一颗一颗地亮起来,照亮整个天空。这时,天空和海水连成一片,仿佛一个圆圆的水晶罩子,把他们整个保护了起来,他看得是那么陶醉,一天又一天完全不知道疲倦。
就在一个初夏的晚上,他的爱情来临了。
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躺在海边吹着海风数着星星。突然,一阵悠扬动听的歌声从海面远远地传来,那是个女子的歌声。歌声清丽脱俗、婉转动听,竟然盖过了海浪和海风的声音。他凝神听着歌声,歌声一阵又一阵持续不断的传来,足足唱了大半个夜晚才悠然逝去。他躺在沙滩上,银色的月光照射着海面,海水平静地翻着浪花,心里竟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悸动。
第二天,他又来到昨天听见歌声的老地方。果然,歌声如约响起,仍旧是昨晚那个女子的声音。虽然他不知道那歌声究竟是什么语言,但他依然深深陶醉在那甜美的歌声里。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歌声总是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响起,他也总是早早地等待着,静静地听着。直到第十天,在那未知名女子唱了一句他已经很熟悉的句子后,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团火焰,使出全身力气,接着那句唱了起来,歌声宏亮而且富有磁性、远远地飘向海面深处。
在他接着唱的时候,那女子立刻停止了歌唱,直到他结束歌唱,女子的歌声才再次响起。可是这次,那女子仅仅只唱了一句就停止了歌唱。
他等待着,可海面一片宁静,只剩下海风的呜呜声和浪花打在沙滩上、礁石上的碰撞声。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可歌声始终没有再响起。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吓着了她吗?”他懊恼的想。
“会不会是?”就在这时,他头脑灵光一现,站起来又接着刚才那句唱了起来。这次,他也只唱了一句就嘎然而止。
女子优美的歌声紧接着响了起来,如同他希望的一样。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噙泪水,接着唱了下去。
他们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替唱着,和着海风海浪声,仿佛一首初夏的海之乐章。他忘情地唱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然后,一个半身赤裸的女子从海水中钻了出来,漂浮在海面,出现在他面前。
曼妙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小而精致的乳房……他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原来也可以跳得如此快速。他想别过头,可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他想闭上眼,可眼皮也已经不受他控制,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意志……
那女子浮在水面,向他缓缓游来,他甚至能看清她那的容貌,她的眼睛。她光着头,长着尖尖的耳朵,一双大眼睛犹如两颗闪闪发光的蓝宝石。月光下,她就像传说中的海的女儿!他站着,不知不觉中流下两行泪水。
天空中,数不清的星星闪烁着,银月索瑞林害羞地遮住了半边脸庞,海风缓缓吹着,海浪在月光照耀下也异常平静。
沙滩是那么柔软、空气是那么泌人,月光是那么柔和,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和她缠绵在一起,初次尝到了爱是什么滋味……
在那以后,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他们一起唱歌,一起玩耍,一起看星星,一起看月亮,一起观海潮,一起听海风,一起拾贝壳。他教她大陆通用语言,给她找最美丽的衣服;她教她海精灵族语言,教他游泳,教他辨别贝壳的好坏。
每天黄昏,她在最后一片云霞烧尽后出现,每天清晨,她在第一片朝霞升起前离去。他给她取名叫莺歌,因为他说她的歌声就像莺歌鸟一样动听。
她偎依在他怀里,告诉他关于大海的种种趣事,海鱼、珊瑚、龙虾、鲸鱼、海草。还有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国家,他们的女王,他们的一切一切。他则告诉她陆地的高山、陆地的草原、陆地的花、鸟、虫、鱼、日出日落,以及他们的一切一切。
愉快的夏天很快一闪而逝,接下来是秋天和寒冷的冬天。深秋过后,她将不得不回到她们种族的海底宫殿。她向他许下诺言,明年初夏她一定会再相见。
他等待着,苦苦期待着,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与她的莺歌相会。秋过了是冬、冬过了是春,他企盼着,一秒一秒地数着,终于迎来了这个充满了梦想的夏天。
每天晚上,他早早地来到海边,唱她教给他的歌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海的那一面传来回答。可是,宁静的莺歌海始终是那么宁静,他从初夏等到夏末,再等到中秋,一直等到深秋,歌声再也没有响起,他的莺歌再也没有露面。他的心情从满怀希望变成失望,最后跌落到绝望。
他的伙伴们又要出发了,他不死心,一个人留了下来。这年,他从初春开始就苦苦的守在海边,初春的海风冰冷刺骨,可他毫不在乎。他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支持着他,鼓励着他。他憧憬着,幻想着他的莺歌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一直到这年冬天,她仍旧没有出现。
他再次绝望了,心中的火焰也熄灭了,整个天空旋转起来。
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曾经给他带来快乐的地方,他每天在这里游荡着,看着碧绿的海水,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还有那叫莺歌的白色海鸟,海鸟“莺、莺”叫着,就像莺歌在歌唱。
天空是永恒的、大海是永恒的,莺歌的歌唱是永恒的,可他的幸福却已经流逝了。……别了,莺歌海!别了,莺歌!别了,我心爱的精灵。
他含着泪水,从此四处游荡,用手中的刻刀刻出一个一个莺歌,把她送给每一个愿意接受的人们。他一路走一路歌唱,唱得是如此的忘情,过往的人们、无论是精灵、矮人、半兽人,都会惊奇的驻足而立,听他旁若无人的歌唱。这是一首什么歌,他怎么能唱得如此的揪心啊?
火焰熄灭了,火种仍旧燃烧着。不久以前,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海底的宫殿,梦见和莺歌在一起,她伏在他胸前,哭着说,她一直在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来找她……他醒来后,泪流满面。
他(炫)恍(书)然(网)大悟,发誓一定要找到进入海底的宫殿的方法。从此,他四处寻访名师,可是一直没有收获,前几天,他流浪当此,身无分文,想到了加入布特莱登城防卫团。
说到这里,泪水再次打湿了他的衣裳。这些年来,他是多么想找人倾诉心中的感情啊!他摇晃着头,神志不清,还吐了一地,可仍旧强烈的想要继续喝酒。趁着醉意,他柔声唱了起来:
darling,sosharewithme。
youloveifyouhaveenough。
youtestsifyou‘reholdingback。
orpainifthat’swhatitis。
howcaniletyouknow。
i‘mmorethanthedressthevoice。
justreachmeoutthen。
you’llknowthatyou‘renotdreaming。
……
听着歌声,沃尔夫也醉了。他被肯的故事感动了,他陪着他喝酒,一碗接着一碗。最后,他们双双醉倒在饭桌上,地上全是摔坏了的空酒瓶。
第八章究级占星术
“唉,头好痛。”沃尔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双手毫无意义使劲地锤打后脑袋,试图变得舒服一点。“好像有什么事情等着我……糟了……”
猛然间想起晚上的重要事情,他直起身子惊出一身冷汗,“但愿还来得及。”他猛地跳下床,向窗外望去。
暮色昏暗,就连最后几片晚霞也失去了光辉,街道两旁摆摊的小商贩比中午时候少了许多,隐约可听见家庭主妇们刷锅洗碗的声音。
“还好,还好。”他拍拍胸口,心中一块大石头暂时降下一半高度,顾不得向正在沉睡的肯打个招呼,匆匆跑出旅馆。
他一口气跑回小角落旅馆,温斯诺等人正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看神情显然十分着急。看见他好歹按时返回,没有什么三长两短,辛尼正想开口责备几句,突然一股酒气迎面冲来,她连连后退好几步才得以化解,一时间竟忘了说什么好。
“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弄得这满身酒气,赶快换衣服,我们该出发了。”温斯诺皱眉道,语气很不愉快。
奔跑这一阵子,沃尔夫也清醒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分辩,从随身行李中挑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当场三两下搞定,每天早晨赖床的成果总算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穿过几条街道,拐进一条小巷,他们很快找到了占卜师梅尔·莎纳隐居的地方,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建筑,古老得没有一点生气,从木门斑驳的痕迹上看,怎么也有好几百年的时间。他们站在门前,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阵压抑,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莉丝深深地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敲了敲门,然后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等待。不多会儿,屋里传来一阵跺得很响的脚步声,走路的人很慢,但很有规律,每一下的间隔都完全一样。又等了一小会儿,一个土元素人打开了大门。
土元素人打开门后就慢吞吞地退到一旁去了,他慢吞吞地走着,不和任何人打招呼,规律的脚步声直到他走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才停了下来。
“又是一个怪人。”几个人对望一眼,眼神流露出同一个意思,但谁也没有作声。占卜师是一个神秘的职业,在大陆鲜少有人看到过他们,只有一些关于他们的荒诞传说--传说中他们受到神的诅咒,永远不能见到阳光。
房间只有一支蜡烛在桌上燃烧着,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古老,让人感到阴气沉沉。他们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早先准备好的那些话根本都说不出口。
“要占卜的小姑娘还不赶快过来,难道要我来请吗?”一阵又细又尖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那声音就像用粉笔狠狠地划过光滑的木板上所发出的刺耳声,狠狠地打在每个人的心脏。
听到声音,莉丝不禁打了个冷战,她先望了辛尼一眼,又看了看温斯诺,一咬牙,走进那间更加昏暗的屋子。
“其他人乖乖等着,不许妄动。”剩下的三个人也想一同进去,还没抬腿,那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声音缓慢且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他们惊奇又无奈地对望一眼,放弃了之前的打算。
莉丝低着头走进房间,却没有发现占卜师梅尔·莎纳,一时变得慌乱起来。她本来都有点胆小,更何况对方是神秘的占卜师。
“我知道是莫尼西叫你们来的,坐下吧。”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