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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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撤去门口的禁制发现追风和问墨双双坐在山洞口,心中略感惊讶。
“你们怎么来了?我离宫很久了么?”
问墨伸伸懒腰打个哈欠,说道:“不久,还不到十天。”
“凌波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样说走就走,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八十年前她病的那么重都没事,现在更不会有事。”追风见张阳很憔悴的样子,真是很心疼他。
“哥”面对追风的安慰张阳感觉很惭愧,如果不是他非要去断云峰,凌波就不会走了。“对不起,是我把凌波气走了,她肯定是生气我把她一个人扔家里才走的。”
“不关你的事”追风抱起他紧紧的搂着:“八十年前她也是这样,没有理由没有征兆说走就走了,她从小任性这脾气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不用理会她,她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哥,你别怪她,真的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张阳紧紧的搂着追风的脖子,他声哽咽喉,心一个劲的抽搐,突然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我把凌波弄丢了。”
‘哭吧,长痛不如短痛,过去就好了。’追风才真的有一种愧疚感,凌波哪里是张阳弄丢的?分明是他赶走的。
回到华夏宫张振羽丝毫没有责怪张阳,追风早就回去报过信了。张振羽也派人暗地里打听三都之内哪个人新收了白虎灵兽,他更担心凌波是被人抓去收服了。
张振羽开始张罗带领大家返回平康府,张阳则细查平康宫里所有的女人。当然所有的人都是没问题的,这一查张阳发现平康宫里所有的侍卫、仆从等都没有一个完整详尽的记录。每个宫殿的下人连数量都是乱七八糟,基本上就是哪个主子需要就自己去买,买多买少都随便,到最后自己的宫里到底有多少下人,有的主子自己都说不清。宫里人多事杂,彼此之间都不熟识,办事都凭主子发下的令牌,令牌也就是一比划谁细看?
张阳坐在院子里命人挨个殿的把所有的侍女都叫过来,有的竟然说不清自己的宫殿里到底有多少侍女,人来没来全都不知道。‘宫里竟然如此混乱,下人们连身份证都没有,只有主子们才有身份牌。没有户籍制度怎么行?’
“阳儿,你这忙什么呢?”月娘带着红叶过来一看,张阳的院子里站满了人,整整齐齐的三排少女。张阳站在桌子边上看着一个个少女走上前,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金甲卫兵拿着毛笔吃力的往竹简上写着什么。
“娘”张阳走过来冲月娘微微一笑说道:“我就随便统计一下。”
“公子”红叶略一低身简单的给张阳见过一礼。
“红叶,你也过来登个记。”张阳指着桌子边上的一个金甲兵说道:“把东殿侍女的册子拿出来。”那金甲兵急忙过去从那一堆竹简里挑出一卷轻轻的展开,放到桌子上。
“我也用?”红叶指着竹简说了半句话,她不会说‘登记’这个词。
“就记录一下嘛。”张阳半拉半推的把她带到桌子边上,然后一脸严肃的对负责记录的金甲兵说:“仔细点,好好写。”
“是”那金甲兵抬头看着红叶说:“红叶姐姐,我要问了啊。”
“问吧。”红叶还挺好奇的,这都记录些什么呢?
“姓名”
“嗯?”红叶以为会问什么事呢,怎么也想不到竟然问上名字了。合府上下谁不知道她叫红叶?这值得问吗?
“红叶,你直接写上得了。”张阳跟他们说着话,眼睛仔细的盯着那三排少女,一个个看过去哪个也不像凌波幻化的,一眼就得出是凡胎,凌波必不会如此流俗。追风都那般出尘,凌波料也是颗世外仙姝。
“哦,性别?”
“啊?”红叶不明白‘性别’是什么意思,那时候没人用这个词儿。
“你看不出来吗?直接写上。”张阳也是的,这一整卷都是东殿侍女的名册,这‘性别’一项岂不多余?
“是,种族?”
“啥?”红叶不知道什么叫‘种族’,她眨眨眼睛一脸茫然。
“人族。”最基本的问题,基本都是张阳在回答。接下来的问题就都是红叶自己回答了,倒也没什么难的。所有人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金甲兵就照本宣科的往下读,一项一项的填上。
“所侍者何人?”“何时入府?”“什么人引你入府?”“所司何职?”“日常做些什么事务?”……
红叶第一次完整的填写了一份‘个人简历’,她还以为阳公子在弄什么高深的东西,原来就是记录这些。这些内容简单、无趣又人人尽知,能有什么用呢?阳公子从小就是想起点什么就弄,无论成功失败先弄个一塌糊涂再说。
“阳儿,咱们马上要回去了,你准备好了吗?”月娘也不明白张阳这是在搞什么,反正他喜欢就由他吧,这也不影响什么。
“我没什么准备的,随时可以走。”张阳验过了华夏宫里所有的女人,确定凌波没在华夏宫中。他不想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茫茫大地何处去寻找?若是凌波回来他倒出去了,何时能够重逢?倒不如回平康府去等,凌波什么时候回来也好相见。
“嗯,阳儿”月娘摸摸张阳的头,这儿子真是招人喜欢实在舍不得打骂,可他老是乱跑也真是让人头疼。张振羽也一再的提醒月娘不要动辄训斥,要跟儿子好好沟通才行。“这次回府以后,你不要再私逃了。走也不和爹娘说一声,知不知道我和你爹有多担心?”
“娘,您就放心吧。”张阳也不打算再离府了,凌波不回来他哪也不想去。“儿子再也不乱跑了,一定好好练功,好好陪伴娘。”
“你就是”月娘刚要说‘你就是嘴好’,说一半愣把后半句咽回去了,改了词儿说:“懂事。”
“娘,追风干什么去了?好几天没见他了。”回宫以后张阳就一直忙着统计宫里的侍女,没怎么注意追风,不知不觉的四五天没见着他了。
“给娘取药去了,他直接回平康府。”
“哦”
不提他们一行人威赫赫的返回平康府,却说巧荷每隔三五天往平康宫送一次草药。采了草药就送来,返回药园再采药再送来,几乎就没有歇息的时候。月娘觉得她太辛苦了,如此的折腾实在是过意不去。就派金甲兵前去采药,巧荷详细的告知了药园的位置和药材的采法。巧荷就留在平康宫中照料月娘,安稳日子过了不到半个月那个去采药的金甲兵就一去不返。巧荷赶到药园查看却原来一只三才后期的麋鹿妖兽占据了药园,巧荷降服了麋鹿又把入口的那个山洞修葺一番。那药园四季如春草气芳香,天高地阔温润宜人,巧荷干脆就留下了。一来看守药园免得月娘的草药供给不上,二来平康宫每三五日就派人前来采药她也能得知追风和张阳的消息,凌波本就喜欢野外,这倒是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追风走过那段滴水的山洞,站在华美的拱形门前深呼吸一下,心里不住的打鼓。‘不知巧荷是不是凌波,今番定要问个明白。’
“啪、啪、啪”追风拍拍门板,可里面并无一点声息。
第206章 兄妹
“园内有人么?”敲门没人理,追风只好喊一声了。
“什么人啊?”一个黄衫少女头上扎两个玲珑髻,手中提着一把药锄缓缓走过来。
“平康府护卫,奉命前来取草药的。”
‘吱呀’那少女把药锄倚在门旁,打开门仔细的打量了追风一番,见他与别的侍卫大不相同,衣着不同神采也不同。
“你是平康府派来的?”那少女怎么看追风也不像是个金甲兵,追风从头到脚的洁净,衣服白的晃眼,皮肤也白的放光,这剑眉虎目灼的人心像小兔子似的突突的乱跳。
“是”追风谦恭有礼的略一低头,微微向她致敬。
“啊,请”那少女赶紧收回直盯盯的目光,慌乱的一伸手请追风进去。可巧这一抬手碰倒了药锄,‘咣铛’一声那少女顿觉尴尬,急忙蹲下去拾药锄。
追风看她那窘态百出的样儿不由得轻轻的笑了,他心里暗想‘我是人形她慌成这样,我要变回原形她还不得吓死呀?’
“跟我来吧。”那少女看追风一眼就赶紧挪开目光,不知怎地她不敢跟追风对视,看他一眼就心里发慌。
“有劳姑娘带路。”
那少女带着追风往前走,感觉就像身后跟着一颗大太阳似的,烤得后背火辣辣的发热。他们一前一后走到药园深处,一个正方形的石桌上放着一个药篓,石桌边还有两个石凳。那少女走过去放下药锄拿起药篓,对追风微微一笑。
“草药早已备好。”那少女捧着药篓并没有递给追风,她看了一眼复又放到桌子上。“老规矩,说吧。”
“这”追风哪知道什么老规矩?说什么呀?不知道就只有问个清楚了。“我第一次过来,不知道有些什么规矩,望姑娘明示一二。”
“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少女分明以权谋私,巧荷只是每次来人都询问一下平康宫里的情况,从不问来人姓名。
“在下追风。”追风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回答,名字也不算什么秘密。
“追风?”那少女觉得‘追风’这两个字很好听,好像还很浪漫。‘平康府追风’那少女在心里回味着这句话,猛然间想起平康府有个白虎灵兽人称追风护卫,莫非他?“你是追风护卫?”
“正是”追风见惯了这种惊诧和崇拜混合的眼神,他也很喜欢很享受这种眼神,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就淡淡的一低眉,这份儒雅让人没法相信他是兽族而且还是兽中之王。
“追风护卫!”那少女瞪大了眼睛跟看什么稀世奇珍似的。看来人声名在外是好,走哪都能碰上粉丝。“你是白虎灵兽?”
“对”追风看那姑娘兴奋样子他也很开心,心里有一种洋洋自得的神气感。
“我们姑娘也是白虎灵兽。”
“哦?”追风早料到巧荷就是凌波了,不过听她说出来还是有三分惊讶从心头涌起。他是又盼巧荷是凌波,又怕凌波是巧荷。巧荷若是凌波,他好歹见到了妹妹化人形的样子,知道了妹妹的准信。凌波若是巧荷,她都能追到断云峰那要命的地方,只怕不肯轻易与张阳分开。
“是真的,我们姑娘真的是白虎灵兽,当初她”那少女看着追风说不下去了,她一时有点兴奋话便多了,她想说当初凌波与她那一场战,都曾经化回原形。想想追风是来取草药的,不是来听她讲故事的,这些闲事与人家有什么相干?生怕追风不耐烦,她便住嘴不讲了。
“当初她怎么样啊?”追风看她小脸红扑扑的,说话忽然急忽然停的很有意思,这一句话说一半憋回去一半,不难受吗?
“没什么。”那少女满面含羞腼腆的一笑,顿生十分妩媚。“当初她曾吩咐过,来人取药须得问清平康宫内最近有些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事,都挺好的。”追风很犹豫,不知道该告诉她些什么。
“这让我如何跟姑娘回话呀?”那少女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她想追风可能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她劝道:“不拘什么,大事也好,小事也好,随便说上几件事就行。”
“确实是没什么事啊。”追风真不知道该告诉凌波些什么,那少女只要告诉凌波是追风来取的药,她自然就知道张阳已经平安回府了。别的事还有必要细说吗?追风会告诉她张阳私逃出府去找她吗?会告诉她张阳差点哭死吗?会告诉她张阳把平康宫里的女人全都叫过去一个一个的细查吗?
“你回来了,不就是天大的事吗?”凌波冷冷淡淡满是怨气的脸如冰似霜,她提心吊胆的等了好几个月,盼了好几个月,这一见面不知怎么心里有惊有喜就是乐不起来,反倒是一腔怒气压倒了所有的欢欣。她轻移莲步缓缓的从后面走了过来。
追风回头见凌波光采照人,想不到妹妹化成人形竟然如此的出众,他笑吟吟的望着凌波,心里忽然想起了母亲和长兄。‘娘,大哥,你们看凌波多美啊,她大难未死还突破到了灵兽。你们要保佑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鹿儿,你下去吧。”凌波沉着脸撅着嘴坐下时还有意无意的白了追风一眼。她很生追风的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追风非要把她和阳公子分开。
“是”鹿儿轻施一礼,看一眼笑容满面的追风又看一眼撒娇使性的凌波,强按下满腹的酸味躬身退下了。
追风就笑吟吟的看着凌波,凌波就装不知道。待鹿儿走的远了,追风扬手布了个七彩流星阵。
“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都不知道让二哥坐啊?”追风掸掸衣襟,没人让他自己也知道坐下,坐着比站着舒服,这要有张床他八成能躺下。
“你还知道你是我二哥呀?”凌波斜他一眼,冷哼一声。
“哥心里惦着你呢,你当我不想你么?我若不认骨肉亲情何必亲自前来取这草药?”追风的确是为探凌波而来,这取草药的事随便派个金甲兵过来就行。
“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凌波才不领他的情,凌波就想马上见到张阳,她要听张阳讲故事,要陪张阳叙衷情。一别数月她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她要亲眼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才好。
“不行!”追风又坚决又严肃“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不可以再去见张阳,你要是不见他,我保证他万事都好。你若去见他,轻则给他添麻烦,重则给他招灾惹祸。”
“我能给他添什么麻烦?我又不会害他,怎么能招来灾祸呢?”
“人兽殊途,你们在一起有什么好?公子小看你是只老虎挺有趣,他长大了你就会被赶出平康府,就算看我的面子留下你,也不过是把你扔到一边再也不理会,到那时你伤心不伤心?”
“你不是虎吗?你怎么在平康府里过了八十多年呢?”
“我就是怕你走我这条路,你不懂吗?”追风和凌波说起前几天张振羽无故冷落他的事:“八十多年主仆,我为平康府出过多少力?他心情不好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奉张振羽为主,你还要委身张阳为奴?”
“这”凌波当然不想奉张阳为主,心里话又不敢说给追风听,她倒不怕追风知道她和公子间的情愫,她只怕追风会把这事当成笑话,毕竟公子才九岁。凌波犹豫再三还是没跟哥哥提,她知道二哥是为自己好,心里也没什么气了。“公子着急了没有?”
“着急,他就着急他娘。他跑回去看看他娘然后就回屋睡觉了。”追风深叹一口气,似哀怨又似替凌波不值。“我白担心一场,第二天还是我跟他提起没见你在宫里的呢。他就叫过院子里的丫头问了问,知道你一直没回去,他也不在意。只说了句:‘得空儿你出去找找吧。’”
‘他竟这般无情无义?我才不信,定是二哥唬我。’凌波坚信张阳是个重情的人,绝不会如此冷血。追风见凌波一脸的犹疑之色,知她是没有相信。
“小孩子哪有长性?何况他出身富贵之家,宠兽有的是。你们已经分别四月有余,你在他心里还能有多重?”追风拿起药篓收了。
凌波知道追风执意不让她去平康宫的话,她是没办法硬跟着的。“二哥,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嘛,我现在跟你回去,等公子长大了若是嫌我在府中碍事我再走不迟。”
“岂有此理”追风站起来声色俱厉的对凌波说道:“你休得胡闹!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忘掉凌波,你就是巧荷。张阳杀了格兰乌德,你跟他只有仇怨没有恩德。”
“二哥”凌波站起来想要好好求求追风,追风可不想听她絮叨,扬手撤去阵,抬腿就走了。
‘我就是巧荷?只有仇怨没有恩德?那我找他寻仇总是可以的吧?’凌波望着追风的背影傻愣愣的发起呆来。‘二哥的话不可轻信,公子不一定急成什么样了呢。他知我不在会去哪里找我?’凌波仔细的想了想,丹狱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她只嘱咐鹿儿一句好生照看家园,扬起飞剑就走了。
第207章 探府
重峦叠嶂的丹狱山灵气特别浓郁,鹿鸣坡上青草鲜嫩群鹿呦呦食萍,枝头有鸟儿鸣唱,花间有蜜蜂盘旋,真乃钟灵毓秀之地。
凌波没有直接飞往凌虚府邸,她在鹿鸣坡跳下飞剑,慢慢的朝山洞走去。没来的时候急匆匆情切切,近在眼前了反而越行越怯。‘公子真的有来找过我吗?他会不会真的像二哥说的那样?或许他就是一时兴起,就是一句戏言?我对他的万千思念他都知道吗?便是他真的来找过我,又如何能够知晓?’凌波站在洞口,不自觉的又想起在这里与公子初遇时的情景。想起自己那时的凄苦与现在的风采,这天差地别的境遇实在是公子用命换来的。这么重的恩岂能没有情?公子是认真的,虽然他年纪小,可他行事并不幼稚,他说到做到。他说救我,就真的舍死忘生的去了,真的做到了。那么这次他说等我,他一定也会做到的,一定。‘无恨,你若真心待我,我决不负你,你若无意我自离去。’
凌波定定神,走进山洞之中。空空荡荡的山洞除了凌乱的石块什么都没有。‘公子当年想我二哥曾在翠竹林的青石上刻诗留念,难道他就不能给我留几句话么?’凌波低头仔细的查看略平整些的青石,偌大的山洞青石大大小小几百块,她一块一块的拂过来看过去。除了有几块明显干净些的,什么意外收获都没有。
‘为什么这几块青石没有灰尘?莫非是有人进来坐过?’凌波坐在青石上,心中有三分欣慰又有七分心伤。什么人会没事进这山洞中闲坐?洞口一直有个小小的阵,野兽和凡人是进不来的,极有可能是公子来过。可公子却连句话都没留下,莫非公子真的伤心了?他会不会因我无故的离开生了相弃的心?凌波有些伤感又些心慌,一时难过滴下泪来。‘都怪我,我不该听二哥的话,不该离开公子。我能化人形时就应该告诉他,我在断云峰时就应该跟他把话说明白。’凌波抹一把眼泪,心中不住的埋怨自己。‘都是我错了,我不该’
“我不该纵性情、轻别离”凌波抬头惊见石壁上刻着一行行简体字,这种字只有公子会写,公子曾耐心的教过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张阳和凌波能写能认这种简体字。
‘我不该纵性情、轻别离,到如今空教我两眼滔滔悔不及;我不该充侠义、争闲气,到如今可叹我呼天抢地泪空滴;我不该忒大意、转身去,到如今眼望着天地苍苍难寻觅;我不该莽行事、诉衷肠,到如今空自有幽幽一梦到黄粱;我不该独留你、自养伤,到如今谁知晓桃树兰花何处芳?我不该久不归、误红妆,到如今只落得山高水远遗恨长。’
“公子!”凌波看着这字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