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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天道殊途-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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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上次一战的教训,薛离也知道红袖的厉害,当即赞同道:“师叔,我觉得芙蓉说的有理。如果硬攻恐怕不行,不是薛离胆小,只是我们实力恐怕不济。”金芙蓉听到他改口叫自己芙蓉,心中泛起一阵甜蜜,瞅着薛离一阵浅笑。

易小芸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就算添香阁没有囚禁思寒师姐,我觉得我们也应该铲除他们,那些被捉去任人玩乐的女子很可怜。”她眼光落在门外凋零的落红上,心中充满悲伤。

陈云生知道易小芸曾经受过欺辱,对于这种事情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义愤填膺,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向窗外的灵粟田问道:“小芸,今年的灵粟是否都酿造完毕?”

“一共酿了十坛石中酒,其余全部收割完毕。”易小芸点头说道。

嗅着窗外传来的幽香,虽然已经是秋天,可花sè依然鲜艳,丝毫没有萧索之意。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样隐居的生活恐怕已然到头,想要修到金丹中期再出山的念头难以达成。

过了许久,陈云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易小芸说道:“你收拾一下,今夜我们就离开忘忧岛。该面对的终须要面对,希望那些人还没老死。”

易小芸乖巧地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开始整理有些需要带走的事物。易小虎带着金芙蓉去休息,薛离则留在陈云生身旁。二人侃侃而谈,从薛离二十年的见闻说起,又说到了白虎烁金诀,以及那个神秘的石珠。

谈话中,时间过得很快,不觉间便有一层红sè的天光爬进窗户,天sè近黄昏。

易小芸走进屋来,对陈云生说道:“师父,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岛上的防护法阵也已经开启。”

陈云生点头,起身来到沧澜八卫身旁。他卸去侍卫身上的盔甲,开启他们胸前的灵石凹槽,从身上拿出八块闪动着蓝sè光芒的晶石。薛离注意到,晶石之中竟然有液体流动。

看到陈云生将晶石插入沧澜卫的灵石凹槽,他不禁问道:“这并非灵石,其中的灵气竟然比上品灵石还要充沛?”

“此物是忘忧岛上的特产,叫做石中酒。灵气蕴含极为密集,用来做灵石使用再好不过。安装在沧澜卫身上,还有一种狂化效果,此次拿下添香阁少不了他们。”

薛离惊道:“拿下添香阁?”

在刚才的讨论中,几人并没有对添香阁的事情做出定论,此时陈云生突然说要拿下添香阁,薛离不由得吃惊不已。

看着薛离惊异的目光,陈云生笑道:“自然要拿下添香阁,就算思寒没有在其中,也不能容他们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无论天道是否晦暗不明,首先我们都要遵循人道,如果连人都做不好,天道不求也罢。”

易小芸听到此言,高兴地笑了起来,轻快地说道:“我这就去叫黑月牙和小白,这两头畜生不知道跑哪去了。”

……

又过了一个时辰,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完毕了。虽然金芙蓉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可已经没有大碍。陈云生从储物戒中拿出穿云舟,在寥落的星光下,舟身激起一层清冷的炫光。易小芸和易小虎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还有这种好宝贝,当即围着小舟转了三圈,跳入其中,舒舒服服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两头猪更是四仰八叉地躺在穿云舟的地盘上,卷曲的小尾巴噼里啪啦地在两旁的地板上拍动着。薛离看到小舟,想起当rì云影小队的情景,不由得黯然神伤。一只温润的小手握住他的手,金芙蓉站在了他的一旁,薛离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和女子一起步入穿云舟。

陈云生最后上舟,一道法诀打出,小船化作一道流星,飞向天际。他回头看着脚下雾霭沉沉的小岛,心中生出些许的感伤。二十年的时光,困于一隅,苦修不断,为的就是这一天。

第七十章 司徒朗的忧虑

()添香阁四周的景致极为雅致,东面有一片梅林,此时虽然没有到梅花盛开的季节,可老梅虬结的枝条传达的是另一种景致。西边是一片桃林,树上结满了粉红的大桃子,不时有鸟雀落在桃枝上,琢下一块桃肉,兴奋地叽叽喳喳直叫。

添香阁占地不算太广,十几亩的土地上稀稀拉拉地建造着几座宅院。其中有楼,有阁,有亭,有榭,透着一股jīng致的气息。一泓潺潺的溪水围绕着一座二层阁楼,窗户敞开,屡屡檀香缭绕,一把雕花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

此人三缕墨髯散在胸前,此人面白如玉,双眉入鬓,头发简单地披在身后,一副仙风道骨的摸样,他正是添香阁阁主司徒朗。在司徒朗一旁,站着一个年轻人,正是那夜为清虚带去援兵的宇文川。他脸上已然没有了那副骄傲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恭顺。

这些年来,司徒朗从来没有为无法完成雇主的要求犯过愁,确切说他很少参与这种事情。宇文川和清虚两人能把这些俗事打理的很好,他只需要维护一下添香阁在东海的地位就可以了。不过昨夜派去二十名jīng锐的门客之后,就如石沉大海,令他颇感不安。

在他一旁,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虽然脸浑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皱纹,可她眼中的沧桑告诉世人,她已经青chūn不再。中年女人身旁坐着一个老者,头发乌黑,脸sè也黑漆漆的,身上穿着一件墨甲,甲片上雕琢着jīng细的符文。

这两位修士都来自于东海上的长兴岛,男的叫做常威,女的叫做任妲。两人划岛为界,网罗一群弟子门徒,在东海也算名声在外,而暗地里二人又是红袖的客卿,有这棵大树,他们的rì子更加逍遥。

只听中年女人说道:“阁主这么急把我们找来,不是喝茶谈天的吧?”

司徒朗说道:“这个自然不是,只因昨rì有一桩买卖有了点意外,找你们回来一起参详一下。”

常威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有意外?阁主亲自过问的事情怎么会有意外?难道是不小心惹到了什么大人物?”

司徒朗摇头道:“每单生意出手之前,都会对目标的背景做一番筛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过昨晚我先是派了清虚和他两名手下前往,无功而返。又派遣了阁中的二十名jīng锐,也如石沉大海。”

任妲笑道:“阁主多虑了,就算他们现在不回,也不过一天而已,怎么能断定出事了?清虚道人的手段我们夫妇是清楚的,他一柄碧剑,就连老婆子见了也要忌惮三分,再加上二十名jīng锐,此事万无一失。莫非是那个术?”

司徒朗双眉紧蹙,半晌后凝重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是天谕术令我有些心神不宁。你们也知道,这门法术最是玄奥。近十几年来我算是有所小成,虽然不能jīng确的预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却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景象。”

“敢问阁主预测到了什么?”常威好奇地问道。

“火,一望无际的火焰,吞噬一切的火焰。”司徒朗修长的指头点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他声音中透着一股深沉的意味,令中年夫妇变得沉默。对于这位阁主的手段,他们从不质疑。

作为添香阁门客的二人长久以来接受添香阁的灵石,却鲜有出手的机会。这次被阁主招来,二人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遇到什么大麻烦。

沉默了一会儿,司徒朗突然对说道:“这次过来有没有带着你们的门徒?添香阁的人手都派出去执行任务,留在这里的不足十人。”

常威笑道:“阁主放心,我们已经倾尽所有,带来了麾下所有筑基以上的弟子,一共十人。加上宇文川和我们夫妇三名金丹修士,这个阵容想来足够强大了。要去哪里全凭阁主吩咐,刀山火海,莫敢不从。”虽然口中这样说,可他心中有些顾虑,真的要派他们去刀山火海,恐怕他跑的最快。

司徒朗平静地说道:“刀山火海自不必去,我要你们戍守在这里。”

“什么?戍守这里?”常威仿佛听错了一般,一脸疑惑的样子,就连一直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宇文川也一脸惊讶。

“为什么要戍守在此,请阁主明示。”宇文川急忙说道,在他心中,东海之滨,没有哪个人会傻到直接挑战添香阁。即使有,也一定是脑袋进水。司徒朗在东海威名赫赫,除了那几座海外仙山上的大门派,哪有人敢直接跑到添香阁来闹事。

“天喻术不会说谎,大火就在此地燃烧,所以我令你们驻守此地。”司徒朗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平静之中透着威严,令三人心中再无疑惑。

常威问道:“敢问阁主,可知敌人是谁,我们也好早点做准备。”

“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女子,并非本地之人,似乎是一个散修。在铜冠酒肆被雇主相中,清虚授命路上拦截,不想被与女子通行的一位修士击退。”宇文川说道。

“如此说来,敌人并非来自于海外那几座仙岛,如果是这样,问题应该不大。”常威顿时放心了很多。

司徒朗对三人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三人下去准备一下,添香阁四周的禁制也都开启吧。这几天不要睡觉了,若有什么情况,速速禀报。”三人领命退下。

司徒朗对着窗外那轮圆月,修长的手指相互交叉,优雅而安详,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出手了,就连司徒朗都对自己这份多余的担心感到匪夷所思。

他心中对清虚道人还留有一丝期待,期待着这个人在明天一早就会带着那个女人回来,告诉他回来晚是因为对手的狡猾。或许可以因为自己心情不错放过清虚,或者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你还嫩呢。

总之,看着窗外忽隐忽现的灵气波动,司徒朗感到心情放松了很多,喃喃说道:“想和红袖斗,无论你是谁,都只有一个结果。”

……

去往添香阁的路十分顺利,这里方圆十几里,只有这里有楼阁,只有这里有桃林和梅树。即使一行人对于风雅再不了解,也能总这些搭配中嗅到一些淡淡的雅致。

陈云生早早收了穿云舟,在天空飞过,无疑动静太大,会惊动添香阁的人。他可不相信添香阁会自大到不留侍卫戍守。一行人安静地如同远山,缓缓向前方的那片阁楼靠近。

陈云生和沧澜卫之间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金芙蓉,薛离以及易氏兄妹在后面坠着。薛离对自己的小师叔有种近乎狂热的信任,虽然师叔的修为和自己差不多,可在他眼中,此次行动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掀翻添香阁。

沧澜卫时隐时现,如同暗夜的幽灵。他们经历的战斗全都体现在自己的盔甲上,那一道道划痕,记录的曾经的沧桑。在他们身体中流淌的战魂执着而坚定,战争是他们证明自己存在的唯一方式。

这种缓慢的靠近方式,几乎躲过了对方所有岗哨的视线。陈云生目测距离前方的阁楼还有二十里,看到一棵树下微小的突起物,他果断地叫停了众人。

阵法经验告诉他,此地布有法阵。他用短刀拨去了地上的落叶,看到一个白亮的阵纹镶嵌在土地上,其中还流淌着白sè的灵气。从阵纹的粗细以及一些细小的符文上陈云生已知,此处法阵的威力。

他蹙眉思忖了一会,感到这个法阵方圆太广,如果绕行未必行得通,只有硬破去。破阵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摧毁法阵的触发装置。陈云生对于此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看到远处一颗桃树上一颗桃子都没接,他顿时了然。

法阵的阵眼就在那颗桃树上。用元磁隔空剥去干枯已久的树皮,一根白森森的阵桩露出狰狞。阵桩上雕刻着各种云纹,明暗交错,显得颇为玄奥。

简单的查验之后,陈云生决定采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破阵。法阵之中一瞬间含纳的灵气是有限的,如果超量则会摧毁触发环,而这种方法在破阵的时候用的不多,原因就是没有那么jīng纯的灵石可以在瞬间释放巨大的灵气。

对于此,陈云生自然有骄傲的资本,两个储物戒中沉睡着如山一般的石中酒坛,拿出一杯石中酒在瞬间释放的灵气就超过上品灵石十几倍,足矣摧毁这个法阵。不过后世之中,若有人知道他如此挥霍此酒,一定气的跳脚骂娘。摧毁法阵的方法成千上万,而这种却是最奢侈的。

陈云生小心的倒取了一杯酒,微黄的液体如同凝质一般,又似有生命,在杯中忽左忽右的跳动着,一阵微微的香气弥散开来。这杯液体是易小芸酿造的,她酿的酒和陈云生酿的截然不同。女子心思细腻,酿酒之时加入几种山果,酿出的酒也具有独特的香气,灵气厚重绵长,浑不似陈云生的酒那么狂野。

第七十一章 桃花林 上

()因为石中酒的两个版本,后世爱酒之人挣得一塌糊途,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喜欢易小芸的酒的人认为,她的酒才是一种享受,那种绵而不露,藏而不锋,既能浸润脉络,又不会引起不适,实为石中酒的更高版本。而另一类人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认为石中酒jīng纯野xìng的灵气冲击才是这种酒的灵魂所在,如果丧失了这些,石中酒的魅力大减。

而此时的陈云生正在用rì后万块上品灵石一杯的美酒,去破一个看似不太玄奥的法阵。一杯酒倒入灵气回路,一阵亮白的激荡产生。整个法阵的阵纹发出一阵时间极短,却极为激烈的闪烁。那根狰狞的阵桩在几次闪动之后,终于冒出一股青烟,灵气回路被击穿。

原本散发这微光的法阵失去灵石的支撑,迅速熄灭下来,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天空寥落的星光。陈云生舒了口气,神念放出,支会沧澜卫跟进。九个人缓缓向桃林后面的楼阁移动,战斗就在此时爆发。

苍月是八卫中的斥候,前进的速度远大于其余七人,他最先接触到了对方的抵抗。一名身穿镔铁甲胄的守卫首先向他发起攻击。一道亮白的电光袭来,苍月急忙向一旁跳开。对方隐藏的角度很好,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攻击点的位置。

四周三道电芒接连而至,角度jīng准,速度很快。苍月迅速后退,三道电芒击在土地上,泛出一缕青烟,当真险到了极处。不远处的陈云生暗暗叫苦,自己参加过的战斗多是防御战,要么就是伏击,当真要去打别人难度陡然提高很多。不仅要提防层出不穷的禁制,还要防备明枪暗箭。

双方都是久经沙场的修士,对于死人司空见惯,又都是不被世俗律条所拘束的修者,动起手来也没有你来我往的废话。杀便杀,在这里力量才是天理。

陈云生抽出双刀,电芒暴涨,左右开工,一记凤舞激突而出。耀眼的蓝sè光芒照亮了整个桃林,闪动的蓝光映在粉红的桃子上,颜sè十分的诡异。凤舞纠结着一阵暴风攻向刚才发动攻击的暗影处。陈云生明白,既然行踪已经暴露,就不用在藏着掖着,要用最短的时间,迅速攻到阁楼之中。

沧澜八卫之间配合天衣无缝。苍月刚刚吃亏,断流巨大的宣花斧早已扬起,一抹闪亮的斧芒斩去,四周的桃树安静的倒下,天地之间仿佛被一斧劈成两半,上半部分有星光和颜sè,下半部分完全失去sè彩。断流的攻击带有冰寒的效果,那片土层变成到了灰白sè,一层细小的寒霜生于其中。

凤舞携带着巨大的风暴来袭,如同一个巨大的剃刀,所过之处生息皆无。树木和泥土被剃刀搅成碎屑,桃林一隅的泥土被重新翻了一边,地上一丈之内尽是布满霜雪的土屑,恐怕就连土中的蝼蚁也被电芒和冷光杀死。

恐怖的一击之后,各种法器和法术开始肆虐,对手也并非泛泛之辈。桃林yīn暗的角落中隐藏着伺机而动的杀戮,不时有飞剑和法宝闪烁着夺目的光芒。冰锥和闪电掠起的风暴令桃枝瞬间枯萎,变得干瘪僵硬。

开山巨大的剑锋掠过,三颗桃树被掀翻,隐藏在树后两名卫士当即身首异处,在夜sè中,就连鲜血也显得不那么张扬。

沧澜八卫中,无痕的长刀颜sè最为鲜亮,反shè着清冷的寒星和三名修士的兵刃撞击在一起,再如月芒一般消散。迸发而出的星火着凉了对方那焦灼的脸庞,他们承受的压力远大于无痕。

无痕身体高度的移动,长刀不时脱手而出,划出浑圆的曲线,对准对方的要害攻去。而三名红袖的卫士显然是筑基修士中的高手,三柄长枪护住身体,三丈之内不留任何空隙。任凭无痕刀锋锐利,也无法再突入半分。这种近距离的缠斗下,三名修士疲于应付,根本无法释放法宝和法术,稍有不慎就会丢掉xìng命。

沧澜八卫各攻一方,不时相互交换主攻方向,阵型虽然松散,暗中却透着章法。这中默契是他们千百年战斗过程中体会到的,与生俱来,天衣无缝。

由于沧澜卫牵制住了大批的守卫,陈云生得以穿过激斗的缝隙,来到更靠近添香阁的位置。那座阁楼就在五十丈开外,近的几乎可以看见窗棂内的灯火。从这里出手,以他现在的功力,凤舞可以击中那个亮灯的房间。陈云生的手默默移向腰间的双刀。

正在此时,身前涌起两团黑影,一个略胖的女人和一个黑甲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是金丹中期,一个金丹初期。如果单论修为,陈云生就算想要挑战其中的一人也要费一些力气,不过今rì之战事关生死,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出乎陈云生意料的是,两人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黑甲男人突然说道:“呔!无论你是谁,都不能向前半步了?难道不知此地隶属于红袖?”

对方的自信不免令陈云生发笑,自己都已经打上门了,他们仍认为进攻者也许是走错路,寻错仇,他冷笑道:“人言红袖就是东海暗夜中的一根柱子,支撑着这里的黑暗世界。若动了红袖,东海的黑夜岂不是就坍塌?每每想到这里,我就有种莫名的兴奋,也许这里的主人该换了。”

他手中的双刀已然燃起桀骜的电芒。面对一个金丹修士的挑衅,这一对夫妇显然没有做好准备,怎么会有这么猖狂的人。直到看到对方手上涌起的嗤啦啦的电芒,他们才如梦方醒,原来他不是闹着玩的,不是误入圣堂的酱油小白。

两人仿佛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常威双手之间燃起一团炽烈的火焰,火焰化作一把大刀,豪放的锯齿形刀刃闪烁着橘红sè的光点。硕大的符文如游鱼般游走于刀刃之上,这就是他的本命法宝。

任妲双手凝出两片亮白的圆盘,圆盘的边缘锋利而纤薄,圆盘上刻画着纤细的纹路,一看就不是凡品。女人修为反倒比男人高一个境界,这令陈云生对她的防备也更多一些。

陈云生双臂蓄力,陡然甩出龙凤双刀,一刀刺向任妲,一刀刺向常威。先下手为强在修行界中是永恒的真理。你一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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