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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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内心被触动了一下,确实了解青洲的历史无论对自己和国家都有莫大的好处,比单去修炼一门火法要有意义多了。他点头道:“请教老先生高名。”
老人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偶尔见过天空的蝼蚁罢了,这些书籍原本存放在紫罗洲的还珠楼中,我是那个书阁的主人。这些古籍已经随我飘荡了大半个世界,遍历了五块大洲,我将旅行的终点定为黾洲。”
“你为何要放弃安定的生活而选择流浪?就算想要游历世界也不用带着这么多书一起啊。”陈云生不解道。
老人笑了笑说道:“我平生两大嗜好,看书与著书,我所在的国家易主,现今的陛下不喜欢这些古旧的东西,说要一把火烧掉,还要改造我的思想,老头子生来懒散,喜欢随遇而安,受不了那群打了鸡血的人瞎折腾,所以一走了之。”
“凡是能够出灵石购买这些书的人,自然都是爱书之人,也就为它们找到一个归宿。另外也能赚些灵石,你知道,这年头想要在不同大洲之间流浪,花费可不菲啊。”老人唏嘘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陈云生突然说道:“老先生见多识广,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你知道关于虫子的事情吗?就是修行者突然变成虫子,或是长有人头虫身的怪物。”
老人看了他一会儿,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说的是尸蛹吗?”
“尸蛹?”陈云生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老人皱着眉头说道:“尸蛹和你描述的东西有些沾边,老夫倒是没见过,见过之后恐怕也无法活到现在。听说这东西本xìng极其凶残,平rì是人,关键之时能够变成虫,是鬼修的一个旁支,由于培植尸蛹之时格外残忍,这种鬼东西几乎绝迹了。”
“关于尸蛹,还请老先生给予详细的说明。”如同暗夜中摸索的人突然发现了一丝光亮,陈云生赶紧追问道。
“这个……”老人拍着脑袋想了想,又从浩如烟海的旧书中翻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本老旧的掉渣的线装本书籍,黑sè的扉页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暗黄。只听他说道:“这本书中有一些关于鬼修方面的记载,权当送你了。”
陈云生翻开扉页,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几十种鬼修方法,其中赫然有虫道之说,他异常兴奋,赶紧从纳虚戒中拿出一块上品灵石,放在堆满旧书的柜台上,兴奋地说道:“多谢老先生。”
老人看到一块硕大的上品灵石,急忙说道:“多了,多了,哪里用得上这么多灵石。老夫一辈子不受人恩惠,看来只有再送你几本老书充数了。”
他说着从箱子底中拿出几本花花绿绿的书籍,虽然经年rì久可颜sè丝毫不退,显然书籍的用料十分的讲究。
陈云生瞥到靠上面的一本书皮上用古篆文写着几个字,震旦风物,老人无意间翻动书皮露出书中的图案,竟然是一幅幅的地图。
“这是地图册?”陈云生惊奇道
“没错,这本是书是关乎于震旦的总图,窃以为有些地区并不是很jīng确,但是能做到大而全的确不容易。作者是一千年的一个修士,毕生的愿望就是绘制一幅世界地图,他做到了,但遗憾的是,这份图录并没有被多少人看到过。”老人叹息道。
“震旦?你说这个世界的名字叫做震旦吗?”
陈云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有自我意识,当认知到自身的存在时,才有可能认知世界。同样,只有认识到自己的世界并不唯一的时候才能够睁开眼,端详满天星斗。
老人越发的高兴,和颜悦sè道:“你是为数不多的听到这件事情没有认为老夫是神经病的人。我很欣慰,很高兴。离我们最近的世界叫做洪古界,最容易去,很多人都去过,可惜我没有这种福分。此外还有永夜之地,据那里十年中有九年沉浸在黑暗之中,天气极冷。不眠之地,是和永夜之地相对的,那里十分燥热,十年中有九年都全部都是白天。”
老人说着说着,不由得仰面看天,满脸写满了对未知的向往。
第四十三章 飞镰和利斧
()回去的路上,陈云生沉默不语,心思仍然沉浸在一股莫名的震撼之中。老人临别时的话在他脑中不断回响,“世界,并非如你我看到这样。比如说脚下的大地看似一马平川,实际上却是圆的,一个旅人向一个方向不停的走,终会回到原点。”
曾几何时,修道是陈云生心中最大的执念,因为修为高深之后便可以裁决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可是今时今rì,他心中又多了一个念想,去看看世界原本的样子,如果可能也如同师伯一样,去洪古看看,没有什么比仔细端详那些飞在高空的九霄云龙更令人激动,比探究入地千丈的九幽鬼洞更加刺激。
就在他潜移默化的思忖中,陈云生识海内景物也发生了一丝细小的变化。那片一望无际的荒凉原野深处,有一些细嫩的小草探出头来,那细微之极的嫩绿虽然刚刚出现便被满眼苍凉遮挡了,但是,它们终归出现了,而且会一直生长下去。
面对一路之上陈云生的沉默,思忖,低眉,以至于傻笑,白木容嗤之以鼻,认为他是被香蔻儿的贵妇刺激的神经不正常。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一边放出神识探查前方的道路,一边手捧着那本赭石sè的玉女养成手册细细阅读,引得不少路人回头观看。
两人一语皆无地走回饮冰室,却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原本不大的空间中骤然塞入了很多人。这些人身穿红衣,脸上的目光灼灼,腰间插着一柄柄锐利的斧头,凝眉瞪眼,不怀好意地盯着赵瑞。
尉迟雪依然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被这群不速之客吓跑的茶客留下的残茶,他动作舒缓细致,仿佛在做一件如同绣花一般的细腻活计。可陈云生知道,他在压抑,在转移注意力,若非如此,恐怕早就暴起杀人了。
只听一个瘦削的年轻人义愤填膺地呵斥道:“小爷说的唾沫星子乱飞,你就是块木头也应该明白了,为何还支吾不言,一看就是存心敷衍,嘿嘿,对付你这种人只有用斧子说话。”
瘦削的年轻人从身后抽出那柄锋利的斧头在赵瑞面前晃来晃去,甚是嚣张。看到这幕,陈云生如同吃了一个苍蝇,好心情顷刻消失殆尽,他不悦地说道:“我是此间主人,有什么话给我说。”
赵瑞看到陈云生回来,如释重负,赶紧来到他身旁,却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出。年轻人见找到正主,登时换了一副表情,将利斧收到背后,趾高气昂地说道:“我们是斧头帮,今天要来收编你这茶室,以后就算是帮内财产了,每月交够份子钱,就平安无事。当然帮中的兄弟也不是白收你钱,若有人敢来生事,直接来东城乱柳巷项来我们,别的不敢说,东城之内还没有哪个帮牌子敢来我们斧头帮的场子。”
陈云生故作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巧,之前有一些飞镰帮的人来过了,这间茶室已经被他们收编了,我们也是替人经营,你们是不是要找飞镰帮商量一下。”
瘦弱的年轻人眼睛一瞪,发狠道:“飞镰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帮派,他们在东城混吗?”
陈云生笑道:“自然。飞镰帮来的时候和你说的一般无二,也说他们帮会是如何之厉害,你们最好和他们商量一下,有了结果之后,来通知我们一声就好了。”
“你说这个飞镰帮在何处?待我去找他们。”年轻人眨了眨眼说道。
“他们如风一般不留痕迹,前些rì子在南城盘亘,我估计他们还没有走,不如你们去南城找上一找?”陈云生笑容变得更加和善,如同一个乐善好施的人在施舍之时表现出的无上喜乐。
“好,你等我几天,一定叫灭了那个什么飞镰帮。”年轻人意气风发地走出门去,一群人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整个茶室骤然变空了。
赵瑞擦了擦满头的汗水问道:“老板,小老儿整rì在这里盯着,怎么不见有飞镰帮的人来?”
陈云生嘿嘿笑道:“忽悠他们的。你不用上心,今天天sè晚了,封了铺子,晚上我们庆祝一下。”
“庆祝?今天生意被他们一搅和,并不好,只收了五十个大钱。就是要庆祝,也没有由头啊?”赵瑞越发的不解,在他对这个年轻人越发的不解,因为他从来也不主动问起茶室的收入情况,这也太反常了。
“庆祝,一定要庆祝,由头嘛,因为我又看到了一片新的天空。”他微微笑道。
赵瑞放弃了进入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世界的尝试,他恭顺地从陈云生那里拿了十两碎银子,去对面的酒家定了有些酒菜。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酒席摆上,杯盘罗列,菜品虽然不是很名贵,却很实在。
陈云生倒了一杯酒放在尉迟雪桌前,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说道:“这杯敬你,共饮了吧。”
尉迟雪蹙眉道:“我和赵掌柜同样的疑问,你今天去市集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一般。”
不等陈云生说话,白木容便插嘴道:“遇到一个贵妇人。”
“哦?难道他被那女人勾去魂儿了?”尉迟雪不懈道。
赵瑞听到这里不由得摇头,心道:“这主子没有样子,仆人也不把他当回事。一个收拾桌子的下人,竟然这样说话。”虽然他心中如此腹诽,并没有说出来,在他心里始终认为这个仆人是陈云生带出来的亲信,远比自己博得主人信任。
陈云生泰然道:“并不是这样子的。只因为我今天遇到一个老人,自称是还珠楼主。和他说的很是愉快,心中如同又打开了一扇窗户,人生也陡然变得敞亮了起来。”
说罢他率先饮尽杯中之酒,将空空的杯底对着尉迟雪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尉迟雪仰脖喝尽自己的酒,叹了口气道:“今天那群畜生真是烦人,如同一群苍蝇,若换了我之前的脾气早就飚了。”
赵瑞心中却很不以为然,暗道:“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能有什么选择,还不是逆来顺受,估计发泄方式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朝天空大喊几句。”
陈云生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他们再回来,我允许你发飙一次,但是只有一次。你明白了。”
“咔吧”,尉迟雪手中的酒杯碎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这是细瓷的,要很多银两才能买来,哎,今天刚刚赚了五十个大钱,全部陪进去了。”赵瑞真的忍不住了,顾不上给尉迟雪留面子,直接斥责起来。
尉迟雪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从旁边拿了一个新酒杯,自斟自饮起来。陈云生则示意赵瑞不用挂怀。这个举动令赵瑞感动不已,认为自己有朝一rì摔碎一个酒杯,这位年轻的老板一定不会说什么。
接下来就是白木容的发挥时间,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今天在万宝大市上见到的新奇玩意儿,说道高兴的地方,女子手舞足蹈,面颊粉红,显得极为可爱。
陈云生也参与其中,不时的添补着什么,令话题更加有趣,赵瑞自然听得如痴如醉,就连一项冷酷装逼的尉迟雪也频频点头,屋内的气氛竟然无比融洽。
这个场面任谁看到也会讶异,一个有几百年修为的蛇女,一个冷酷的杀手,一个心怀悲悯的复仇者,再加上一个走投无路的凡俗之人,居然聊得其乐融融,不得不说是一件奇事。
正当四人聊得酣畅淋漓之时,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门外细碎的雪花随着北风灌入屋内,激得赵瑞赶紧捂起脸孔。陈云生眯起眼睛,看到门外站着十几个身穿红衣的年轻人,为首的正是那个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的瘦弱年轻人。
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同,年轻人眼中流露出凶光,身后的利斧已经牢牢握在手中,犀利的斧头泛起一阵银亮的光泽。
陈云生看到年轻人左脸颊上有一个轮廓分明的红sè掌印,显然刚刚被人掴的。
“找到飞镰帮了?看来你没占到便宜嘛。”陈云生戏谑地说道。
赵瑞此时已然体如筛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年轻人怒吼道:“根本没有什么飞镰帮,竟敢消遣小爷,兄弟们,给我上,狠狠的咂,今天晚上谁不卖力气,不把这间茶室夷为平地,我就问候他全家。”
陈云生看了看尉迟雪,低声说道:“看你的了。”
尉迟雪犹如压制了很久的火山,骤然喷发。由于速度过于的快,以至于身体拉出一道残影。手中的细剑瞬间刺穿一个红衣汉子的喉咙。
陈云生为赵瑞倒上一杯酒,笑道:“他杀人,我们饮酒,这回有看的了。”
赵瑞双眼瞪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大路上那一道道残影和飞剑搅起的碎雪,以及如同喷泉一般的血浆,他颤巍巍的饮下一口酒,双眼一翻,竟然昏倒了。
白木容摇了摇头,不屑道:“还是看我的女训去了,这杀人的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女子如风一般走向后院。
陈云生叹了口气,喃喃道:“原本好好的一顿饭,竟然吃到了这个田地,真是丧气之极。”
第四十四章 幕布之后
()斧头帮的年轻人们只是叫的凶,当尉迟雪的第一剑下去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懵了。
当尉迟雪斩掉第二个人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惶恐不安。
当尉迟雪刺入第三个人心脏的时候,这群年轻人开始四散奔逃,如同一声巨响过后满山的麻雀,扑棱棱地飞,却没有方向。
当尉迟雪将跑的最远的人的人头砍下,扔在那些没来的及跑的人面前的时候,这群年轻人都停止了逃跑的脚步。他们跪在地上,把一柄柄斧头扔在身前的泥泞中,用最谦恭的姿态讨饶,其中屁股撅得最高的就是那个为首的瘦弱之人。
只听他哆哆嗦嗦地念叨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原来都是一家人,小子瞎了自己的狗眼,大爷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是给小人留一条命在,念在家中还有八旬的老父,七旬的老母……”
尉迟雪站在他的面前,安静地将那柄黑sè的细剑指向天空,如同一个刽子手,高高举起屠刀,骤然有种神圣的感觉。雪花飘飘忽忽,落在地上,落在树梢,落在身体上,同时又落在人的心里,泛起一丝凉凉的感觉。
陈云生对这个画面并不陌生,他有很多次将别人的生死握在手中,经历的次数多了非但没有那种麻木的感觉,却越发的清醒和深刻。生死的重量过于沉重,常常令他不堪重负。一股极其浓重的厌恶升腾在心间,陈云生眼中的黑sè逐渐退去,只剩下一缕清明。最终,一股坚韧的元磁线牢牢地卷住了尉迟雪的手腕。
高瘦的青年疑惑地望着他,只听陈云生缓缓说道:“饶了他们吧。毕竟一切都是生灵。”
尉迟雪眉头皱了几下,收起了细剑,伸出一条腿,狠狠地踢在瘦弱的年轻人的胸口,他如同一件棉花包一般被高高踢起,然后重重落在街对面的土墙上,震得墙上的雪块簌簌落下。
瘦削的年轻人狠狠咳嗽了两下,吐出两口血沫子,挣扎着站起身来,连头也不回地向城东逃去,剩下的斧头帮的喽啰也都跟着他消失在夜sè中。
“一场可笑的表演落幕了。”陈云生自言自语道。
尉迟雪回到屋中,不悦道:“妇人之仁。你竟然是一个怀有妇人之仁的复仇者,真令我齿冷。”
陈云生也不看他,自顾自地喝尽杯中酒,喃喃道:“如果不是因为我这点悲悯,恐怕十几年前你就死了。”
尉迟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走回内宅,然后重重地将后门摔的山响,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陈云生理解尉迟雪的心情,这就如同令一个挺枪待入的piáo客突然冷却一样,困难且不近人情。看着满地的血红和雪白,心中默默念叨着,“走就走了,希望你们别回来,希望我是错的。”
他曾经这样祈祷过一次,然而结果却事与愿违。
……
整个天水城都在夜sè安静地睡着了,可中司天阁的总部却依然灯火通明。自在宫,这个布满法阵和法符的所在被一群身穿软甲的修士充满了。上官落雨满脸尽是疲态,他已经一天一夜不曾合眼,虽然这对修士来说并非不算什么,但是心中的压力才是令他疲惫不堪的罪魁祸首。
身为司天阁六卿之首,西凉国出现的有关于修行者的紧急事件都由他处理,然后决定是否呈报给姜玉衡。他身前站着十几个修士,修为从筑基期一直到金丹期不等,人人脸上都带着严峻,如临大考。
只听一名黑面金丹修士严肃地说道:“昨rì在君来酒肆死了三名司天阁的修士,包括西城巡检徐王钰。从现场的尸体看来,徐王钰的伤口处有电击的痕迹,杀人者似乎使用的是一柄电刃,亦或是如同惊雷术一般的法术。其余两名修士都死于随身携带的毒雾。”
“昨夜晚间,整备司的南宫峦和他的两个死于不知名的利刃,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找到。而巡检司的张中意也受到袭击,所幸的是,他并没受伤,而凶手被刺伤了手臂和大腿,逃之夭夭了。”
上官落雨面sèyīn沉地说道:“在眼皮底下死了两名筑基的供奉和四名练气修士,并且丢了一百件甲胄,这是近百年来司天阁发生的最大耻辱。金光,你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一个身穿金sè战甲的年轻人抬起了头,他一头金发被自在宫的灯火映的更加灿烂,微微蹙眉,年轻人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来司天阁的时间很短,区区十年而已,并不知道司天阁之前有什么光荣的战史。不过我认为,这件事和太白峰那次的惨败相比,这并不算什么。”
“放肆!”上官落雨左手紧紧握住椅子扶手,树根一般的青筋瞬间凸显出现,巨大的灵压吹拂着他的衣袍,斑白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多少有些萧索的意味。
殿中鸦雀无声,仿佛掉下一根针也能被人听到。最终,那个叫金光的年轻人哼了一声,结束了这场无意义的对峙。上官落雨的手逐渐松弛下来,周身释放的灵压也被收了回去,满脸疲态的他摇头说道:“我在重申一遍,关于那场激战,在司天阁内是不允许被提起的。如果非得有个人为那次惨败负责,一定是我。但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也需要有人负责,金光,是既然身为巡检司的司首,是不是要做出些什么。”
金光从容地说道:“我会抓住凶手的。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和做出什么。据我所知,司天阁中唯一一个还没有彻底腐化的司部就是巡检司,即使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我也会为他们讨回公道的。”
“这样最好不过。”上官落雨嘶哑地说道。他看了看身前黑压压的人群,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