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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天道殊途-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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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野火已经移到虫怪的身后,长矛挂定风声,shè向虫怪的后心。这怪物身体一花,居然从原地消失,再次现身的时候已经来到野火的身后,它抡起大手,如同打苍蝇一般将野火重重地击了出去。

嘣地一声,苍月地第二箭出手,箭矢拉出一道白雾shè向虫怪,与此同时陈云生将天玄霸气激发到了极处,他身上开始浮现出黑sè的纹路,速度也快到了极致,他在自在宫满是残垣的碎石中飞快游走,像一只捕捉战机的鲨鱼一般。

虫怪抡起大手,将那根箭羽打飞,箭矢带着巨大的威势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沟壑,沟壑越来越深,最终将自在宫的一面山墙推到,一直向宫外的苑囿延伸而去。

光线和风从断墙出透了进来,但是大殿内压抑的气氛却没有随之变淡,反而越来越浓重。无痕安静地站在东北角,手中提着刚刚费劲力气才找回来的银刃。

苍月隐身于穹顶的大梁之后,已然将第三根箭羽搭在残月弓上,准备一击灭敌。狂刀将野火扶起,虽然刚才的打击威力不小,却只将野火身后的黑甲击碎,露出灰sè的体表上密如蛛网的阵纹。虽然这次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不代表下次仍能安然无恙。红鸾和四个女子站在大殿的西北角,对于这场惨烈之极的战斗她们似乎束手无策。

当陈云生转到第十圈的时候,他终于出手了,一道惨白飞剑呼啸着刺向虫怪。对方从发白的肚皮中发出金铁磨砺的声响,仿佛在讥笑着陈云生不自量力。面对那柄法宝级的飞剑,虫怪懒洋洋地挥动着双翅,镗开那柄无力的飞剑。

就在这时,陈云生换到另外一个角度,再次shè出一柄飞剑,同样惨白的光芒,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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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化蝶

read_content_up;陈云生再次出现的地方是虫怪的脚下,火红的刀芒瞬间将地板上的青石板斩碎,灼热的火气刹那间将虫怪硕大的身躯包裹。在虫怪惊异的目光中,它巨大的身体被麒麟斩高高掀起,刀锋沿着它的腹部扫过,虫怪身体极度向后弯曲,也才堪堪躲开麒麟斩摧枯拉朽的一击。

躲过刀锋,但是刀芒却无法尽数避开,火红的刀芒带起一阵炙热的火浪,将虫子的身体映得火红。一条从它腹部向上直到头顶的伤痕赫然在目。麒麟斩去势不绝,把自在宫的穹顶戳出了一个直径五丈的大洞,天光shè入,大厅内的尘埃在光线下浮动着。

苍月的弓弦响了,“嘣,嘣,嘣…”如同一连串爆豆子般的声音回荡在自在宫的大厅中,一支箭,两支箭,三支箭,一时间箭如雨下,苍月虬结的肌肉如同山峦一般在双臂上纠结着。

虫怪挥动这巨大的棕黑sè甲翅,拨打雕翎。但是残月弓shè出的箭支威力何等巨大,刚刚第一支也只是在它聚jing会神的时候才勉强接下的。但见白雾激荡中,八支箭纷纷命中虫怪的身体,有三支透胸而出,五支深深地刺入了它的甲壳,每次中箭,虫怪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出一段距离,同时在地上留下数条深深的抓痕。八箭之后,虫怪已经退到了一个角落。

不等虫怪从颓势中反应过来,无痕、狂刀和野火从三个方向纷纷发动了自己最犀利的攻击。银刃,双刀,和长矛在虫怪坚如铁石的甲壳上炸开了花,它身上表皮那层油亮的虫甲被撕开,露出鲜亮的白sè嫩肉,虫怪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

它的双翅突然炸裂开来,化作数百片黑sè的刀锋向沧澜卫刺去。这一下来的着实突然,这些由双翅炸裂开而形成的刀锋十分犀利,速度更是骇人。由于沧澜卫抱着必杀之心发动的攻击,已经距离虫怪不足五丈,很难躲开这些锋利如刀的黑sè碎片。

在陈云生的眼前,无痕、狂刀以及野火被细碎的黑刃化作的冲击波撞开,在自在宫的山墙上留下了三个人形的大洞,看样子受伤的程度不轻。而苍月则被虫怪随手掷出的一只断剑击中,埋在碎石之下。

虫怪嘶吼着,伸出大手将身上的箭羽胡乱抓下,由于箭头带有倒勾,每支箭拽下都撕扯掉一层黑sè的甲壳,顷刻间虫怪身上便多了五个汨汨流淌着白sè液汁的大洞。

拖着残破是身躯,虫怪双目冒出愤怒的火焰,它竭斯底里地扑向陈云生,宛若一颗黑sè的流星。陈云生一击之后便觉可惜,麒麟斩若在向后半尺定能将虫怪开膛破肚。面对虫子气势滔天的冲击,一股热血冲上脑袋,目睹沧澜卫被击飞的时候,他的眼睛就已经红了。

以虫怪的速度,绝对是来不及施展元神斩了,就是纠集元磁都不一定来得及,电光火石间,陈云生神念微动,那柄刚刚成为本命之物的大刀橙光暴涨,在刀身上凝出一条黑sè的云纹,说不出的诡异。

长刀犀利地迎着怪物飞出,与此同时,陈云生左右两手已经拔出了龙凤双刀,这两柄刀虽然和他之间没有什么感应,但是由于凤鸣刀诀修习多年的缘故,也颇为顺手,威力着实不小。

虫怪面对麒麟斩的无铸攻击,不敢托大,它曾经吃过亏,肚子上那道深深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尚存的两只前臂十字交叉于身前,前臂上黑黝黝的手刀迎上了麒麟斩。剧烈的震动令大殿都为之颤栗,碎石、浮土还有虫怪身上的甲壳碎屑和光同尘,乱作一团。

在烟尘中,虫怪早就摆脱了麒麟斩,发疯了一样冲向陈云生。而此时,陈云生双手的刀锋上亮起了蓝白的闪电,他知道自己论速度、力量还有反应都不及虫怪,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退却,离这个发了狂了怪物越远越好。等待天穹派的修士如cháo水一般将虫怪淹没。然而他却没有退,刚才沧澜卫誓死的一击令他无法退却,就算今天战死在这里,他也没有半点悔恨。

一息之间,陈云生和虫怪已经碰撞了十次,每次碰撞之下,他的身体都被巨大的力道撕扯着,仿佛要四分五裂一般。若不是cāo纵麒麟斩偷袭虫怪了三刀,他早就被对方的长约丈许的黑sè手刀斩碎了。

近身缠斗一直都是他所擅长的,但是面对这个怪物,陈云生深深地感到力不从心。在如此快节奏的对攻之下,五行法术,魂法,元磁都无计可施,只能凭借单纯的身体强度和反应能力,陈云生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同一个被压榨到极点的橙子,再也无法挤出半分汁水。他身背后那个黑sè的麒麟越发的浓重起来,这没给他带来半点好处,反倒是让他的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

从最开始的进攻,到现在的僵持,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也都在十息之间发生。陈云生终于抵挡不住对方生猛的势头,被重重地抛向一面墙壁,元磁的屏障自然而生,但是力道过于生猛,接连冲破了三道元磁屏障,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若非有身上的麒麟铠甲防护,恐怕早就摔碎了。陈云生感到一阵窒息袭来,嘴角似乎流出了黏稠的液体,眼前蓦然间金星闪动,抬起头,恍惚中一个巨大的黑影迎头而落。他心中响起一个厚重的声音,“你死了,你死了,你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红sè的厉闪击中了虫怪的一处露着白肉的伤口。它身体条件反shè般跳起,放弃杀掉陈云生,转而望向那道厉闪发出的方向。

红鸾手上的法诀终于施展完了,她轻轻挥了挥手臂,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渐渐地,她的身体产生了一种变化,身后的衣衫变得突起,一阵布帛被撕裂的声响,一双红sè的翅膀渐渐从女子的身后长出。红翅上带着一层金黄的磷粉,在穹顶投下的光芒的掩映下,颜sè变换多端,有种迷幻的感觉。

红鸾的身体也产生了变化,身体变得颀长,脖颈纤细且没有血sè,双眼更长,双眸中的黑sè部分取代了白sè,到最后竟然只有纯黑。一道幽蓝贯穿她的印堂,头顶居然竖起了一双微带卷曲的触角。

陈云生挣扎着从刚才的撕心裂肺中恢复过来,踉跄地扶着墙壁站起,看到红鸾这番变化,不由得惊道:“化蝶!你,难道你也变成了尸蛹?”他突然想起那ri红鸾身上看到的红sè蝴蝶的印记,才恍然大悟,原来早在那天,女子就已经不是纯粹的“人”了。

姜玉衡冷冷地看着变身过后的红鸾,嘶哑地说道:“就算你变了身也无济于事,hotsk我修为远胜与你,嘿嘿,今天你们都要死。”

红鸾抬起黝黑的双目,用一种如同轻纱般的语调说道:“这些年我目睹了太多罪恶,也做了很多黑暗的事情,就算有一天能够轮回转生,见到当年的那个傻子,也无法面对他纯净眸子。我决定放弃自己的灵魂,变成这幅摸样,只为和你同归于尽,让罪恶在这里终结。”

虫怪摇了摇大头,再也不说什么,嘶吼一声冲了上去。红鸾双手合并立于胸前,手上还挂着那个磨砺的发白的香囊,只见她面sè平和,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她的身体开始分裂,化作一片片残缺的红sè碎片,这些碎片如同花瓣一般漫天飞舞,煞是好看,红鸾却消失不见了。

虫怪冲入满天的飞红,却找不到了红鸾,女子的气息仿佛在天地间消失了一样。它怒吼着,咆哮着,不停将石块和泥土掀起,却没有红鸾的半点痕迹。

那些红sè的碎片开始只是随意的飘飞,到了后来如同有灵xing一般纷纷附着在虫怪的身上,刚开始它并没有什么感觉,随着红sè碎片的累积,虫怪的身体仿佛被冻结了一样,变得缓慢起来,就连那令人胆寒的嘶吼也渐渐偃旗息鼓。

白梅突然站起身,朝陈云生喊道:“主人用xing命施展了红蝶缚,快灭了它。”

陈云生早就将元神斩的法诀捏好,白梅提醒之下,当即一蹴而就,空间裂开了一个口子,无声无息之间便将虫怪吞噬。由于虫怪的身体过于庞大,空间裂缝只能容纳一部分便被塞满,当裂缝闭合的时候,还留下一大半残存的身体,身体上赫然挂着姜玉衡的半个脑袋,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虫怪的身体开始抽搐,一阵刺鼻的腐臭传来,黑sè的甲壳渐渐退去,姜玉衡的身体开始显现,他的皮肤变成了淤青sè,身上都是伤痕,半边身体消失不见,从身侧可以看到发黑、发臭的内脏。仅存的一只眼中露出空洞的神情。

陈云生扶着墙壁来到他的面前,看着这个不时抽动着嘴角,身体残缺不全的人,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凉。回望一眼大门外由于激战而破败不堪的苑囿,有一株红sè的小草在残雪上茁壮成长。

“chun天来了。”

陈云生喃喃说道。hot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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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主沉浮

姜玉衡的眼中突然焕发出一丝光亮,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他的喉咙嗬嗬地发出声响,却无法听清楚在说些什么。陈云生俯下身子,靠近了一些。

姜玉衡残存的一目中留下一行浊泪,他老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仿佛初春煦日下那一抹坚持不化的残雪。

“我……是一个…。。失败者……执着于力量而放弃了灵魂。这一辈子做错了很多事……太多了…。。将死之时才明白修士存在的真正意义……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这么无知……狂妄……视生命为一次豪赌……我是一个失败者……”

姜玉衡逐渐停止的说话,时间定格在那一刻,不知为了,目睹姜玉衡的死去,陈云生心中没有半点高兴,沉重的悲伤在心底发酵,这场悲剧的起始点为一次可以避免的错误,但是却沿着错误的方向无以复加地发展了下去,红鸾的悲剧令他感到一阵阵心冷。

只为一朝的释放,一个人忍辱负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是怎样一种力量。看着脚下残破的尸体,听到姜玉衡振聋发聩的声音,陈云生的识海却格外的清明。一阵平和的力量在他身上蔓延开去,将那股桀骜不驯的黑色能量压制了下去,那些绚烂如花的黑色纹路逐渐消退,他的双眸澄清的如同一潭湖水。

他感到自己再次摸到了金丹中期的那个门槛,之前他的修为早就到了应该晋级的地步,可是境界却迟迟地停留在金丹初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金丹境界,这次他实实在在地摸到了自己那条门槛,远远超过了救治尉迟雪之前的程度。

远处,四个侍女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她们眼中都挂着难以鸣说的悲伤,来到姜玉衡尸体身旁,白梅俯身拾起了一枚红色的碎片,碎片晶莹剔透,仿佛红色的水晶,在碎片下面安放着一个发白的香囊。白梅将两件物品收好,默默说了声谢谢。

陈云生抬起头看着四个侍女,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要谢我,杀死姜玉衡是为了天穹派。就算红鸾能够幸免,我也不会放过她。”

白梅悲伤地说道:“主人早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能为她复仇的人她都会感谢的。刚才那个谢意,是替主人说的,在我们眼中,你并不是一个值得感谢的人。”

陈云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四个女人安静地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那个残雪消融,天光灿烂的春天。

……

门外,四名沧澜卫从碎石块中站起身来,带着石屑来到陈云生的身后,他们错过了保护主人的时机,险些酿成大祸,所以四个人把头垂的低低的。在战场上,无法保证统帅的安全,是所有修士的失职,就算保全了所有人,也不算最后的胜利,这便是战争的残酷。

嘈杂之声渐起,门外四名沧澜卫满身是血地奔了进来,头顶的苍穹一阵空气撕裂的声音,一个硕大的阴影从天而降,伴随着韩枫高声的呼喊,那只尚未成年的毒龙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从龙身上下来的还有易小虎和易小芸,陈云生的三个弟子飞快的来到师父的身边,他们惊愕于此地曾经发生的战斗规模和惨烈程度。自在宫在防护法阵的庇佑下险些被拆散架,再看沧澜卫,各个灰头土脸,身上的甲胄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碎片,韩枫不由得咂砸嘴。

陈云生转身看着三个徒弟,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这里的事情都结束了,外面的情形怎么样?”

韩枫惊愕的脸上浮现了一抹骄傲,“都结束了,修罗门的人被驱散,天穹派和烈火堂接管了整座城市。诸葛师兄正忙着安排救治伤者的事情,让我们先来驰援……”

韩枫说了很多都没有说在易小芸的心坎上,女子打断大师兄的话,直接问道:“师父,你没受伤吧,需不需要休息?”

陈云生笑了笑,摇头道:“没有受伤,我们走吧,离开在座宫殿,殿内有些清冷,我们去晒晒太阳。”

三个徒弟不知道陈云生唱的是哪出,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身后,来到苑囿之中。踏在一方土丘之上,陈云生仰头看着天上飞来飞去的修士,突然想起当年在东海之滨,鲲鹏上王茂唱起的调调,不由得哼了出来。

秋风清,

秋月明,

落叶聚散,

寒鸦惊乱。

只待那秋风扫过,

问世间谁又能主浮沉……

……

诸葛靖宇注视着陈云生,他清俊的面颊上露出一种沉稳,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决定。视线对端的陈云生,低头沉思,过了良久才抬起头来,郑重地说道:“明天辰时,天穹派的修士尽数撤出天水城。”

诸葛靖宇点了点头,道:“我猜你便会如此,只不过便宜了游龙帮和烈火堂。”

陈云生洒然一笑,道:“统御万民原本就不是天穹派的立派初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并不只有好的一面,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耕耘太白峰吧。”

诸葛靖宇看着窗外惊鸟铃上的寒鸦,轻轻说道:“说起来好久没有和你烹茶了,不如我们对饮一杯?”

“再好不过。”陈云生率先走到床边的小方桌前坐下。

诸葛靖宇拿出了那套精致的茶具,在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之下,两盏清茶已然出壶,袅袅的白烟之中,清香扑面而来,令陈云生精神一振。

他端起茶盏,闻了闻香气,便一饮而尽,和当年在天星阁上饮茶的方式没有半点分别。放下茶盏,陈云生说道:“能取得此战的胜利,真是让我意想不到,说实话当我看到无常出现在沙场上,心中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死。对方的力量太过宏大,在这种力量面前我们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

诸葛靖宇笑着凝视对方,说道:“不过,事情就这般峰回路转了,飞云子师尊出现令我有些诧异,但细细想来也在意料之中,他虽然这段时日都在闭关,却时刻挂念着小师叔,出关第一刻便来寻你,可见你们师徒情深。话说隐宗的传承便是这般,师父对徒弟倾其所有,将其视为自己生命轨迹的延续,显宗是远远做不到这样的。”

“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在显宗的路上越行越远,总觉得和老师的教导有些相悖,不知道他老人家看到天穹派的现状会作何观想。”陈云生不无忧虑地说道。

诸葛靖宇笑道:“掌门多虑了。你现在是天穹派的掌门,门派的发展自然要有天穹派的弟子说了算,飞云子师尊虽然辈分崇高,但并非天穹派的子弟,所以无权干涉。再说,他老人家也是明白之人,当年和天穹师尊之间的争议不乏意气的成分,如果今日他看到天穹派的欣欣向荣,定然不会多说什么。”

陈云生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我们师徒重逢,没说几句话便又分别,也不知道老师现在身在何处。无常的道法通玄,我真有些担心他。”

诸葛靖宇摇头笑道:“小师叔是关心则乱,飞云师尊的道法何尝不通玄,他两人斗法的时候一直便是飞远师尊占上风,就算换了地方又能吃什么亏,我觉得不出三天,他一定会来到这里找你。比起飞云子,我更觉得你那位姐姐来的莫名其妙,居然比千音还要凶猛,看样子你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对吧?”

陈云生摇了摇头,说道:“一头雾水。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罗浮宫,她表现的如同一个初入道门的小修士,却能看到我的本真,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时我为了得到一条消息还试图威胁过她,现在想想有些幼稚。”

诸葛靖宇眉飞色舞地说道:“哦,看来这个世界远远不是我们通常认知的那样。不管她和你有什么关系,总之有很多东西需要探究,关于探究本身,我是相当感兴趣的。如果我所料不错,她定然还会出现。”

“说道探究,你那神乎其技的召唤道法在哪里学成的?”陈云生好奇地问道。

诸葛靖宇嘿嘿了两声,说道:“你还记得曹家的那个所谓的拂尘吗?召唤阵法的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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