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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天道殊途-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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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牛携万均之势冲入水潭,幽绿的潭水突然沸腾开来,巨大的白色泡沫翻滚汹涌,一抹刺眼的白色闪了一次即消失不见。这时禁锢飞舟的元磁终于有所松动,穿云舟在陈云生施加的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如同箭一般被抛向高空。三人站立不稳,东摇西晃,依靠身边的船舷才避免倾倒。由于向上的力道太猛,三人双脚紧紧地固定在船板之上,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直到飞出去数百丈有余,力道才慢慢退去,陈云生扶着船舷,盯着此时只有巴掌大小的碧绿湖泊,喃喃道:“好险,好险。”

这时三人的身后气流一阵扰动,鲲鹏拖着巨大的船帆才堪堪赶来,乐翔,方明兰,尉迟雪等人站在船头,朝陈云生招手,殊不知三人已经历了一场凶险。白木容则一人轻飘飘地来到陈云生面前,略带怒意地说道:“这次为什么又丢下我?”

不知怎地,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陈云生之前的从容少了很多,常常变得哑口无言,他尴尬地说道:“这件事情安危不明,你前些日子被罗刹妖吓到,所以我……”

“我没有被吓到,那只罗刹吓不到我,倒是你这般鲁莽的举动让我心惊不小。”白木容看着对方的眼睛,徐徐说道。叶思寒嘿嘿带笑,拉着犹在一旁发呆的薛离走上鲲鹏,徒留陈云生一人面对来自白木容的不悦。

“我们回去吧,下边潭水中有只水怪,这里仍然不是安全所在。”陈云生岔开话题。

白木容轻轻叹了口气,道:“也许有那么一日,当我厌倦了,会自动离开你,但是我还留在你身边的日子中,请不要丢下我,”

陈云生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将这个临风玉立,楚楚动人的女子拥入怀中,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他“嗯”了一声,飘回了鲲鹏。

……

鲲鹏飞的很高,数千丈的高空中,脚下的碧潭如同绿豆一般,这个高度就算水中的怪物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将鲲鹏拉入水中。船舱之中,十余人或坐或站,围拢在一起。中间放着一张条案,案头铺开一纸地图,上面画了两个小红叉,一个下面标注了“回龙岭”,紧接着是一行小字,“第三弯处北五十里有灵石矿脉”,另一个下面标注的“千丈崖”。在千丈崖的旁边是这样记载的,“碧波潭,潭水深,有水怪,善吸”。

这幅地图是从天星阁中翻出来的,虽然大致的山川都有描绘,可是没有注脚,没有地名,一路之上,陈云生将所遇到的地方全部起名,重新标注,看起来焕然一新,翔实了不少。

“一路走来,大屿山的危险还真不少,从万魂谷到千丈崖,妖兽怪物不计其数,更有罗刹这种天生凶物,还有千里的**雾,怪不得很少有修士穿越这片山林。”韩枫在一旁发表议论道。

乐翔拎着自己那个破旧的茶壶,靠在一张粗木的长椅上,撇嘴说道:“好在有我。还记得我说过什么来着?虽然我不能保证大家顺顺利利地到达金沙,但是我至少能保证大家都不死,此行带着十余个低阶修士,可无一丧命,这个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薛离在一旁听不下去,说道:“乐翔,不吹牛你会死啊,要不是有师叔出手,恐怕在万魂谷你便无法保全所有人,没准连自己的命都要丢到那里。”薛离说话快言快语,有时候也不择言,按道理说乐翔司掌的是天雷司,是他的上峰,说话不能这样没有遮拦。

乐翔眨眨眼,也不争辩,嘿嘿笑道:“跟我乐翔做事,凡是只看结果,既然大家相安无事,谁去在意中间经历了什么。”

陈云生看到大家说的热闹,也就不再思忖水潭中的怪物了,毕竟和自己此行的目的无关,就算再凶猛绕开就好了,他拍了拍乐翔的肩膀说道:“能够每次都让大家化险为夷,这当真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离儿你不知道,乐翔曾经两次救过你江师姐的性命。”

这件事情原本薛离也是知道的,但他心中更崇拜绝对的力量,故而乐翔这种人他压根就看不上。看到薛离犹有不服,一旁的方明兰说道:“若论杀人的手段,乐司首自然无法和江师姐比,可是说到救人保命,我听说在冷月国这二十多年里,若没有他恐怕韩枫和江师姐要死上好几回了。你说说,杀人救命孰轻孰重?”

乐翔拎起那个破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老茶水,笑道:“那些都是运气,不说也罢。”说完他一摇三晃地来到薛离面前,看着对方说道:“以后你负责打仗,我负责撤退,你虑胜,我虑败,这样一来我们便胜败无虞,岂不妙哉。”

薛离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原本就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只不过火气上头容易头脑发热而已。

乐翔来到条案前,对陈云生说道:“掌门,接下来我们该去哪座山了?”

陈云生指着地图上距离千丈崖不远的一处看似平坦的山崖说道:“就去这里吧。”

众人都围拢了过来,仔细端详地图上关于那座高山的勾画,高山四四方方,如同一块平整的高台,任谁也没有见过这么怪异的山形。

韩枫说道:“我走过不少地方,见过的山势也不在少数,却不曾见过如怪异的山势。莫不是地图有误?”

陈云生摇头道:“这地图虽然日久,可是一路走来却不曾看到任何谬误之处,恐怕这山形就是如此吧。我们这次要更加小心,保持现在的高度,飞向这个……就叫做平顶山吧。”

站在门口的两个操帆手领命下去,鲲鹏调转了一个小角度,向西南飞去。

……

鲲鹏浮于天际,天空呈现出一望无际的淡蓝色,已经到了三千丈的高度,这个高度是穿云舟无法企及的,能飞这么高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有倒是天风凌冽,如同刀子一般的风拍打在鲲鹏粗大的原木之上,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声响。陈云生率众人来到船舷之上,鲲鹏在重构之后有些粗糙,可是防范的措施却一点没少。避风法阵开启,一阵柔和的光芒放出,任凭天风凌冽也无法穿透那层若有若无的薄膜。

大地上的事物都小如蝼蚁,就是巍峨的山川也不过一条沟壑而已,前方明显凸出一方山脉,形状四四方方,如同一个高台。山顶平且宽阔,遍布平整的巨石,从高处看下,更是一望无垠。

第二十一章 观战

云海悬挂在半山腰处,云涌之时,如同海浪一般拍打在岩石之上,拉出丝缕的云气。山顶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只有齐膝的荒草,此时初春已过,草茎变绿,一片盎然的生机。鲲鹏盘旋落在平顶山上,距离山顶还有十丈的高度便停了下来。

远处云霞翻滚,眼看天就要黑下来。前方的荒草被染得血红,一阵风吹过,草浪如同波涛般起伏,正在这时,尉迟雪突然来到陈云生身畔,说道:“有杀气!”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

影间和苍月拉出两道残影,消失在前方的晚霞之中。陈云生摸出穿云舟,抛于天空,尉迟雪、薛离、叶思寒和白木容四人跳于飞舟之上。他迅速打出一道法诀,飞舟安静地消失在前方的枯草之中。乐翔望着众人消失的背影,转身说道:“大家都精神着点,小心四周的情况。”

方明兰不待他说,便飞到了船尾,而韩枫则跳上瞭望台,手搭凉棚四处观看。十几名操帆手拽着粗大的缆绳,鲲鹏缓慢之极地向前飞去。似这等大型的飞空法器,在战场上皆有修士从旁拱卫,否则很容易成为对手的靶子。

话说陈云生的驾着飞舟早将鲲鹏落的不知踪迹,飞舟划过荒草,带起一阵阵宛如波浪般的涟漪。飞舟越往前,陈云生眉头越蹙的紧,和他表情相似的还有尉迟雪,这位曾经杀人无算的冷血杀手的确很少有这副表情。尉迟雪在一旁轻声说道:“血气很重,此地应该有一场激战刚刚发生不久。”

陈云生道:“大家都小心一些,说不定四周有人埋伏。”

众人各司一方,手上都拎着法器,目不转睛地盯着四周无边无际的草海。飞舟又向前飞了十里有余,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叶思寒惊道:“云海都在半山腰,这么高的空中如何有闪电,一定有人争斗。”

不待她说完,穿云舟便划出一条弧线,向那道闪电处飞去,飞到半路,陈云生遁光激出,方向和穿云舟的方向背道而驰。与此同时,尉迟雪金遁而出,方向和陈云生飞去的方向相同,却后发而先至,细剑撩出,一道寒芒刺骨,只听得“嗤”的一声,一个人影被削首,脑袋如球般轱辘到草丛之中。

“泥胎!”尉迟雪身后传来陈云生惊异的声音。

地上身首异处的人化作一滩人形的土喀喇,与此同时,苍月和影间一人拎了一个人头状的物体飞了过来。等二人来到近前,陈云生看清楚,他们两人手中拎的也是两团土喀喇。

“为何会有土儡在这里?”尉迟雪疑道。

“土儡术,常用来伏击,但是为何没有见到伏击之人?”陈云生举头四顾,依然在寻找。

这时候天空再次闪过一道闪电,夹杂着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锋的声音,几条身影在天空中以极快的速度交错而行,发出一连串飞火流星般的碰撞,每次碰撞一次便有巨大的声响发出。

“看来我们不是被伏击的对象,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尉迟雪在一旁建议道。

“走。”陈云生御风飞了过去。

距离越近,交战双方的情况看得越清楚。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一方有五个人,另一方是一个人,一方的修士身穿制式的铠甲,另一边却是一个莽夫,身上披着兽皮,胸前露出宽阔的胸膛。虽然有五个人,但是这五位身穿甲胄的修士想要拿下那个莽夫,却也不是易事。

双方显然已经斗了很久,刚才之所以平静是因为两方都在为最后一搏积蓄力量。五人中为首一个的甲胄被掀去一大半,露出内衬的金丝软甲,从材质上看,档次不凡,似乎是软金混着紫铜拉丝编织而成,阳光掠过,焕发出一丝耀目的金色。此人手中擎着一把双手重剑,御风飘在半空,而他身后呈雁翅形排开四人,各个双手举剑。剑长约五尺,中窄上下宽阔,剑锋上镂着明暗的阵纹,品相不仅精致,更有一丝华贵,看起来不像寻常散修法器。

反观莽汉这边,只见他须发皆张,双目如灯,右手拎着一柄鬼头大刀,刀锋凌厉,霜雪般的刀身上铭着纷乱的法阵,看样子极为不俗,算得上是中上品的法器。大汉急促地喘着粗气,一双环眼布满血丝,紧紧盯着对面的五个人,握紧的右手不时转动方向,那柄大刀散发出的刀意令陈云生不由得蹙眉。他是用刀的行家,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在他眼中,这名大汉在御刀上的本事绝不比他差。

只见莽汉大吼一声,手中鬼头刀发出一阵犀利的白光,大刀横扫,刀锋未至刀芒先到。为首的甲士高呼一声“来得好”,率先横剑身侧,巨剑放出暗红的光芒,在他身后,四人也都横剑身侧,五柄巨剑散发出的红芒交错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剑芒迎着刀芒而上。又一声震天动地的声响,红芒和白光如同流萤一般在天空中纷乱而飞,五人的阵脚被震乱,一个修为稍差的甲士身子站立不稳,向下倾倒。

莽汉仿佛看到了曙光,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骂骂咧咧道:“看老子再来一下,送你们见冥君。”

这一声之下,陈云生打了一个冷战,他仔细端详这位莽汉,脑中正飞速的回想起当年在天穹山脉遇到的那个血狮,虽然样貌有些记不清了,但是那种凶狠的说话声音却印象深刻,至今难忘,“难道真的是他吗?”陈云生在心中画下一个问号。

银亮的大刀如同雪片般纷纷落下,莽汉如同一颗流星,时左时右,忽上忽下,刀刀都奔着五人的要害斩去。反观五位修士,只有为首一人是金丹期,其余四人都是筑基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五个人的配合却极为默契。所成的战阵更是进退得当,虽然势头有些不逮,可是一时半会儿莽汉无法拿下。

这时穿云舟上的众人也赶到了战场附近,看到此战和自己关系不大,陈云生索性和尉迟雪回到了飞舟之中,这种坐山观虎斗的事情最为惬意,他指着战场说道:“你们看双方谁的赢面要大一些。”

“依我看来,那莽汉战得凶猛,应该会很快拿下这场战斗。”薛离说道。

“思寒你怎么看?”陈云生说道。

“我和师兄的看法相似,莽汉不出意外,盏茶之功便可拿下那五名修士。”叶思寒扬眉说道。

“我看未必。”很少说话的尉迟雪居然破天荒主动发表评论。

陈云生点头道:“还是你眼光老道,比这两个年轻人要强上不少啊。”

尉迟雪摇头道:“这和年纪无关,如果他们也杀过那么多人,自然而然会有这样的看法。”

薛离疑惑道:“可是战局明显偏向那位莽夫啊?”

陈云生说认真道:“你们可知,‘飞剑虽利,势不穿千里之纱’。说的是就算以飞剑之锋利,也无法穿透过于远的纱帐,我看那莽夫的气势要绝,只不过苟延而已。”

果不其然,大汉的刀势越来越慢,光芒越来越弱,就连他遁光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而那五位修士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慢慢取得了战斗的主动,将莽汉逼得节节后退。

为首那位甲士说道:“兀那血狮,识相的快快跪降,我们大王还缺一个看门的畜生。”

听到这里,陈云生心中一动,“没错,这个莽汉就是那天在天穹山脉和自己交过手的血狮。这么多年没见,从外表上已经认不出了。”紧接着,一连串的问号又升上了他的心头,这狻猊一族不是大屿山赫赫有名妖修吗?为何会在家门口被人家欺负的这么惨。这五位修士又是何人?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

“要帮那头狮子吗?”白木容突然问道。她深知陈云生的心意,虽然对方没有开口,却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嗯,再看看。”虽然他嘴上如是说,可是两个沧澜卫已经默默地移动到了隐蔽的位置,天空中的两方人斗的专心,竟然谁也没注意到自己也成了别人盘中之食。

天空中你来我往又斗了一炷香的光景,这对于修士间的斗法来说已经算长久的了,血狮的气势早就不复最初,刀法散乱,刀芒疏散,好几次仗着自己妖修之躯,皮糙肉厚,硬生生接下对方的巨剑攻击。可是即使他筋骨强健,也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挡住道家的法器。几下之后,血狮便筋骨酸软,越发的委顿。

为首的那个甲士看到得手在即,越发得意,瞅准一个空挡,高呼一声“招”,双手巨剑脱手而出。这种巨剑最为飞剑使用不是很灵活,但是剑势却极为宏大厚重,在剑阵之中多为强攻之人使用。巨剑携风而至,血狮擎刀来挡,无奈手臂早就被震得酸麻异常,无力的大刀根本无法阻挡对方那石破天惊的一剑。

第二十二章 一箭破敌

剑锋摩擦着刀锋,划出一串串灼热的火星,剑芒已经刺中血狮的咽喉,由于他皮糙肉厚,尚不能伤他,然而那柄巨剑的剑尖眼看就要依势贯入,眼看血狮的喉咙就要被刺穿。苍月出手了,还是那柄残月弓,还是那支曹三为他精心打造的三羽箭,一团白雾随箭尾拉出,“刺拉拉”一阵犀利的破空声,三羽箭后发而先至,击中巨剑的剑尖。

由于势头太猛,掠过血狮脖颈的时候激起的气浪硬生生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稍有分毫只差便会划破血脉,应了他的名号,让这头狮子变成真正的血狮。

箭羽飞快的旋转着,如同破竹一般,将巨剑从中破开,同时发出令人极不舒服的摩擦声,激出一捧金色的火星,最后巨剑居然从中被劈为为两截。血狮借着这个机会,落到地上的草海中调整,用左手按住脖颈上的伤口,防止伤口撕裂,伤到血脉。

为首那个金丹修士的本命物被损毁,而且损毁的如此彻底,不留余地,他突然张开大嘴,一口血雾喷了出来,双手扶住胸口,他身后早有两个甲士驾着飞空法器来到近前,扶住他的身体。这位重伤的修士双眼冒火地盯着飞箭射来的地方,却只起伏不定的草浪,哪里有半个人影。

苍月秉承着沧澜卫特有的精确和谨慎,即使己方占尽优势,他也不愿留给对方把柄,所以射完一箭之后,自然而然地换了位置。此时陈云生已经带着尉迟雪和白木容驾着穿云舟慢条斯理地来到五人面前。

为首受伤那个甲士看到凭空出现了三名金丹修士,吃了一惊,看他们的样子并不似本国人士,不由得气急败坏地说道:“三名鼠辈,躲在暗处射冷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爷爷战上八百合?”

陈云生笑了笑,说道:“敢问阁下来自何处?为何要和下面的那位兄弟过不去?小弟不才,愿意从中斡旋,你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就不要打了。”

这名样貌在四十岁上下的甲士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学人来做斡旋的勾当,若是惊动了我们将军,自然将你们一股脑的拉去腰斩,然后喂大屿山的兔子,识相的赶紧滚!”

这时候血狮伤口已经止血,他跳在半空吼道:“恩公不要和他们废话,血某谢你援手之恩,下面的事情你请不要插手,让老血将他们尽数灭杀,为我那死去的同族报仇雪恨。”

陈云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如果要借镇魂鼎,说不好要借助血狮这层关系,如果这里施恩与他自然再好不过。想到这里,他微微拱手道:“如果阁下不嫌,小弟愿代劳,将这些人打发了。”

血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陈云生几眼,嘿嘿笑道:“恩公还是不要趟这滩混水了,你可知道这五名修士来自何处?”

“不知,愿闻其详。”

“他们是金沙国卫国将军的麾下,和血某一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恕我要亲手杀掉他们以告慰那些族类。”血狮说话的时候眼中满是悲伤,看起来想起了伤心之事。

陈云生心中却一沉,金沙国是柳晓山的国,金沙的卫国将军是柳家王朝的将军,这样算来这位将军的麾下和自己的关系要近上一些。虽然还不明白金沙皇族对自己的态度,可是总不能还没登门,便诛杀人家的手下吧。他心中纠结,脸上现出了一丝犹豫之色。血狮原本就是粗犷之人,还以为陈云生是担心自己手段不行,拿不下对方的五名修士,当即冷笑一声,抡起大刀向那五名修士杀去。

他刚才只是一时气逮,脖子上的伤也是皮外伤,不碍事,这时缓过精神,真的生龙活虎,威猛无匹。而刚刚那个为首的金丹修士被苍月一剑击碎了本命之物,神识受重创,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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