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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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若这些酒能令我发晕,我就帮你。”
“若这些酒无法将你放倒一个时辰,我就自行破阵。”
柳如是开心地笑着,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个自信率性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陈云生看着他说道:“那半坛酒送你了。”
说罢,祭出穿云舟,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天空中。
摇了摇头看着天空,小皇子哂笑道:“莫说一盏,就是一坛也未必放得倒我。到底帮不帮你呢?兴许是应该帮你的,不过换种说法更容易接受,就当帮着九姐了,毕竟她是我姐。”
端起酒盏,饮下石中酒,柳如是倒了。
……
回到三七巷的陈家药铺,天色已经尽午,陈云生飞遁到九曜城的附近便改做走路进城,耗费了不少时间。城门两侧多了一些战修盘查来往的行人,和昨晚夜探皇城不无关系。
将纳虚戒收在怀中,运转戊土聚气术,陈云生如同一个不懂修行的人。对于这种连灵气都没有的人,城门两旁的战修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相较大屿关森严的检查,还差的很远。
看到陈云生回来,韩枫等人围拢过来,昨晚城中混乱,他们都有些担心,可又做不了什么。
乐翔问道:“昨夜可顺利?”
陈云生摇了摇头,道:“如果顺利就不会那么混乱了。”
“遇到什么问题了?”
“金光阵,这座大阵不太好破。”
“你打算如何?”
看着众人关切的神情,陈云生慢慢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乐翔凝这眉头说道:“这么做多少有些风险,如果柳如是走漏风声,恐怕我们要被驱逐了。”
“我只能选择相信他。除此之外没有他法。”
“师叔为何不让他给你捎个口信,让柳姐姐出来见你。”薛离说道。他称呼柳晓山为姐姐,陈云生为师叔,有着辈分的问题,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如此,陈云生也不觉得奇怪。
“如果晓山姐姐可以出来,想必就不用遣一个小丫头去送信了。”方明兰从旁说道。薛离点了点头,心道的确如此。
“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薛离问道。
“等着。”
……
柳如是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摸了摸冰凉的脑门,看着身前那半坛酒发呆。过了一会儿才如同捡到宝贝一般将那坛子酒收起来,同时收起了存放陈云生精血的茶盏。
驾着遁光大摇大摆地飞入九曜城,守城的卫士认得他的遁光自然无人敢拦,风驰电掣一般来到皇城之内。在一座雅致的花厅前停了下来,抬腿刚要步入花厅,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这里除了金沙之帝和我师父之外不允许第三个人涉足。”
“我是她弟弟,为何见不得姐姐,天底下哪里有般道理。”柳如是对着黑暗的角落说道。
一个女子的身影从角落中走出,一共走了十步,每一步都中正平和,颇具法度。看年纪女子只有二八之期,脸皮生的白腻,双眸如同寒星,只不过头顶已经剃度,没有寸缕青丝附着。身上披着一领淡黄色的袈裟,用料取自金沙特有的水缎,显得格外飘逸。
“在这里方寸之地,我便是道理,请回吧。”
很难想象如此年轻的女子说起话来却这样强硬,丝毫不给金沙皇子面子。
“我偏要进去,你奈我何?”
说罢,柳如是抬脚便要迈入那个花厅之中。就在他左脚即将落在花厅地面的一瞬间,一股大力陡然袭至,将他甩出去二十丈有余,重重地跌在白沙铺就的地面上。
摔得柳如是哼了一声,差点晕厥了。他虽然是修行之人,可养尊处优,哪里受过皮肉之伤。随即祭出飞剑,刺向那个小尼姑。
女子抬起五指,口中轻道:“五蕴皆空,观自在象。”
一朵幽蓝的莲花突然出现在她身前,亮白的飞剑刺中莲花,便再难前进哪怕是一分一毫。
“你退是不退?”小尼姑冷冰冰地问道。
柳如是脸色憋成了猪肝色,却颇有梗骨地说道:“我从不知道退字怎么写。”
不等他说完,尼姑剑眉陡然立起,冷冷道:“去!”
莲花光芒大盛,万道蓝色的光芒之中,柳如是如同一片树叶,被重重甩到数十丈之外的一处高墙上,登时哽了一声,晕厥过去。
小尼姑收了佛法,喃喃丢下一句“废物”,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墙角下一个满头金发的大汉看在眼中,他默默地摇了摇头,锁骨上的铁链进而被拉动,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
大屿关城堡一间不大的石室中,阳光透过一个狭长的窗户射入。季平南盔甲尽去,一身轻便的装束,他身前站着一个低阶的战修,正抱拳禀报事情。身旁站着两个威武的大汉,甲胄齐备,双目有神。
“当日入关的商队一共十八支,李大人经手的只有一支,是九曜城中的万利商行。据说事情的起因是两个身着精良黑甲的甲士引起的。两个门军郭峰和张楚将他们阻拦,产生睚眦,李大人平息了事态。”
“郭峰和张楚何在?”季平南蹙眉道。
“第二天四方台猎兽行动中陨落了。和他们一起陨落的还有三十个战修,这次行动是李大人策划的,损失之惨重近年来少有。”
季平南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道:“那万利商行的一行人何在?把他们找出来见我。”
“他们的尸体在距离大屿关三百里的一处山林中发现。一共十三具尸体,并没有发现随行的四个外乡人。九曜城中的徐白露也不在其中。”低阶修士将季平南想问的提前答出。
“事发之后有没有通知九曜的巡检司,去徐白露的宅邸找过?”季平南问道。
“有没有通知九曜的司部这点属下不知,不过当时值班的刘都尉曾经派人去徐白露的家中探查。据说他家中一片狼藉,有战斗过的景象,却没有留下尸体。”
“那日李巍如何平息的争端?”
“李大人让那四名外乡修士将自己的姓名登记在册,然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季平南瞟了那人一眼,疲惫地说道:“将那花名册给我拿来。”
他此刻已经出离愤怒,如果说金沙的战修莫名死亡令他愤怒,那么这件事下面隐藏的黑暗则令他震惊。所有当事人都死了,包括李巍,仅存的人却都不知去向。就连那徐白露的家都被夷平,这是怎样一种力量使然。
“龙川,陈云生。”季平南注视着五个字,用力说道。
第五十九章 练刀
“龙川,陈云生?”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威严地说道,声调上扬,有些不可置信。
“他真的来自于大屿山之东吗?在我记忆中已经数十年没有人从那边过来了,我还以为青洲大陆上这两个最西边的国家被人遗忘了。”
恭敬地站立在一旁的长平君点了点头,道:“属下不敢妄语。”
老者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道:“不过,能穿过那片吃人的迷雾森林之人多半不是凡夫俗子。说说季平南的反应。”
“据大屿关的内线来报,季平南为了这件事大为光火。派遣十名得力的战修潜入九曜城,寻找徐白露。想必他们没有看清楚那陈云生的面貌,故而徐白露才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这件事情见不得光,若正大光明的追究起来,反而对他护国将军的名声不利,只是不知道这般小打小闹要找到什么时候去了。”
老者点了点头,拨弄着手中的一柄巨剑,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长平君笑道:“将军的生威在金沙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恐怕除了自污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令皇室放心了。我知道将军忠义,不过也要为自己着想,您老此刻可不是一个人,麾下有袍泽,身后有家族,就算不进,也不能退啊。”
白发老者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整日满口的权术谋略,岂不知金沙已经太平了数十年了。除了大屿山还有一些妖兽可灭之外,太平的令我等都发霉了,还有什么进退可言?”
“要命就是因为这等死寂一般的太平。若有来自银沙的威胁,那么谁还敢在皇帝面前说您一个不字,想当年您老带着百余金丹修士风卷残云一般杀至银沙的太虚宫前,若不是那个晨星子急忙出关,恐怕银沙已经不在了。何等威风,何等气魄,到了现在居然还要忍受朝堂上那帮凡夫俗子的鸟气,令属下心有不甘啊!”长平君说到澎湃的地方,就差声泪俱下了。
老者嘿嘿一笑,道:“长平啊,我多少也活了三百多年了,活够了、也活腻了,什么荣辱、羽毛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能利用这个陈云生做多少文章呢?”
“无外乎夸大威胁,让皇家不能放松对银沙的警惕,就算结了姻亲也要时刻警惕。可以让陛下认为银沙和大屿山以东的某些势力有勾结,这样他多半会重新考虑您老在朝中的地位。”
秦时月点了点头,老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沧桑感,略带疲惫的说道:“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只不过要注意分寸,不要过火。”
……
清冷的月光之下,陈家药铺内庭的白沙地面更加惨白。陈云生一人站在院子中央,手握那柄麒麟斩,火色的刀锋冲淡了月光些许的清冷。
“青云刀诀,第一式是平锋。”
陈云生依照刀诀中所记载,精气神凝为一体,灵元在体内运转成为一个浑圆的不断的圈,一道法诀击在刀锋之上,麒麟斩骤然涌起一层淡青色的光芒。
第二道法诀击出,麒麟斩浮于半空,青色的光芒一圈圈释放出去,宛如青色的光云。麒麟斩硕大的刀锋飘在一块假山石前,刀锋轻盈的跳跃着,如同采蜜之蝶,不一会居然在山石上留下一个精巧的篆文。
陈云生长出了一口气,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这份水磨石的功夫的确难练。他有些搞不懂那个疆场上骁勇无匹的赤卉是如何修炼这精巧精巧的好像女子绣花般的青云刀诀?
对于一个用刀的修士而言,一般来说一生只练一种刀诀,不断提升修为的同时,刀诀的威力也不断增大。选择适合自己的御刀法门是一门学问,有些人一味讲求精深,却不考虑自己能否参悟,到头来只是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陈云生的练刀之路和别的修士大有不同,首先师父赠予的法器并没有堂而皇之的被祭炼为本命之物。致使为其量身打造的法诀派不上用场。现在不得不重新修炼一门新的刀诀。
每种刀诀都有其独到之处,修炼起来各有不同。并不是这些修士不想兼具百家之长,只不过修炼一途委实艰辛,并非只有御物术一门需要花时间。
青云刀诀一共八式,想到最后一式“观云”,陈云生不由得心中发苦,照这样修炼下去,没有一二十年的浸淫,莫说形成战力,就是勉强施展出都困难。
想到时间的宝贵,他摇头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埋头苦练第一式平锋。这一式是入门的刀法,讲求一些驱刀的基本功,主要强调稳、准、平、缓,是修炼青云刀诀后面招式的必由之路。
月亮从当空坠向西天,星斗逐渐消逝,东边天空中露出一片残红。一夜练刀,院子中留下了一圈密实的脚印,操控麒麟斩的时候陈云生双足发力,将平整的白沙压的更实、更密。
尉迟雪是一个从屋中出来的人,看着院子中依然挥臂如刀,精准无匹地操控麒麟斩在一朵鲜花上收割朝露的陈云生,不由得噫了一声。却不曾想这一声惹得陈云生抖手间将那朵鲜花斩落。片片莹白落地,令他眉头一皱。
“我虽然不使刀,可也知道刀锋讲求随心所致,哪有你这般工整的。”尉迟雪嗤之以鼻道。
陈云生“嘿”了一声,道:“我也想写意,不过凡事都是以微知著,从小到大,工整到了极致就自然而然的写意了。你的剑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尉迟雪笑道:“你不提我倒有些想不起了,好久不和你切磋,手有些痒,不妨走上几招。”
看了看四周的房屋,略微沉吟一下,陈云生道:“只用刀势剑意,不注入灵元,点到即止你看如何?”
所谓单凭刀势剑意不动用灵元,就意味着刀剑多半仅能离手三尺,不能化形,不能凭念,只依靠法器自身的锋芒较量,少了风火雷电等大威力的辅助,虽然不能完全达到较量的目的,却能比较出操刀执剑之人对于御物之术的精通程度。对于修士而言是一种极为文明的斗法方式,仅相当于点到即止。
麒麟斩的光芒尽去,徒然留下四尺三寸的刀锋明如霜雪。向前一刺,刀锋露出狰狞,尉迟雪的细剑轻点在刀锋边缘,如同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他身体飘然向后退了几尺,量麒麟斩无法寸进,便不再向后退却。
陈云生身体陡转,如同一个陀螺,麒麟斩在他手中划出一条亮白的弧线,扫向尉迟雪的咽喉。三尺细剑青锋卓立,冷森森的剑锋挡在长刀向下斩去的必由之路上,激起一点星火。
细剑逆锋而上,扫向陈云生的双手。速度极快,令他躲闪不及。
抛刀,麒麟斩脱手而出,陈云生后撤一尺躲过对方一剑,右手探出二指在刀背上轻弹一下,一阵嗡嗡低鸣氤氲开去,麒麟斩自行向尉迟雪横扫去。
感到一阵灼热入骨,尉迟雪挥剑于胸前,连刷出两道剑芒才挡住麒麟斩的雷霆一击。他却已经退了三尺有余。陈云生反身回手,左掌伸开,拍在大刀的握柄上,虽然没有注入灵元,长刀却如同活了一般,“嗖地”飞向尉迟雪。力道不大,却十分犀利,刀锋三尺处便是对方的咽喉要地,惊得尉迟雪一身冷汗。激斗到现在他只还过一招。
骈指推剑柄,细剑和长刀交锋于一点,锋芒陡现,麒麟斩固然被阻挡了去势,那柄细剑却也弯曲如弓。尉迟雪趁着这个机会,闪身于陈云生肋下,左手探二指领细剑,拖着那条剑刃划出半个弧线刺向陈云生的左肋。这一势当真精巧绝伦,不失为反败之手。
陈云生回撤麒麟斩已然是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急匆匆向后退了三尺,只觉得脚下站立不稳,“哗啦”一声响动,转身去看,只见一盆兰花被踢碎,瓦片铺散了一地,白色的花瓣染尘。
轻轻叹了口气,收了麒麟斩,道:“尉迟兄的剑又稳又快,不愧是杀人的剑。今日就比到这里吧。斩了花两朵,破了意境,没心思比下去了。”
尉迟雪笑了笑,道:“你的刀势很犀利,若不是场地所限,结果真的难测。不过说真的,你的刀法虽然出众,可与那些稀奇古怪的法诀和手段比起来说简直不值一提。我甚至不知道你为何要修炼一门御物的本事,徒然浪费时间而已。”
陈云生略有所思道:“这一切都传承所致。仿佛一生下来便背负了。”
两个人正在说着,忽然陈云生身后的门“咯吱”一声敞开,白木容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口,满脸不悦地说道:“你们两个折腾了一夜,难道大清早还不消停?和野猫叫春一般聒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云生吐了吐舌头,和尉迟雪相视笑了笑,两人退了下去。此间对陈云生不客气的人大有人在,除了一个惫懒的乐翔还有这个名曰侍女,却拥有特权的白木容。
第六十章 二探皇城
柳如是站在一座漆黑的殿堂前,殿门洞开,涓细的气流从大殿内传出,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幻觉,整个大殿仿佛是一只怪兽的巨口,在暗夜中安静的等待着进入它口中的不归人。
他在祈年殿门口站了一炷香的光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帮助陈云生。虽然之前答应下来,对他来说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算数,就算一定要做,也不一定是现在。况且他一向是一个行为随心随性之人,不爽的事情就算要毁约也认为理所当然。直到这一刻他才确定要帮助陈云生,并非全部是柳晓山的缘故,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他自己,只因为陈云生其人令他感到莫名的亲切。
柳如是轻轻哼了一声,悄然走进大殿。金沙皇城的防御都在外围,祈年殿已经很久没有人把守了,谁也不相信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闯入金光阵的核心,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情,而这个人居然还是皇家贵胄,所谓监守自盗恐怕就是如此。
走入暗格的一刹那,柳如是深深的地下头,默默念叨起来,“父亲,伯父,叔父,以及死去的母亲,兄长,你们要原谅我,这是在帮九姐,我不忍看她日渐消瘦,人比黄花瘦。就让向往自由的鸟儿恣意飞翔吧。”
……
如是五天,陈云生每夜练到不辍,而尉迟雪仿佛被勾起了兴趣,每次练刀结束都要和他拼斗一番,五日激斗下,两人御刀操剑的本事各有长进。青云刀诀讲究循序渐进,第一式平锋讲究的是力道,火候,是御刀的基本功,并非一日之功。
陈云生之前有御刀的基本功,虽然双刀不比麒麟斩,可殊途同归。第一式浸淫的时间并不太多,便直接开始习练第二式“双斩”。
双斩便是要将麒麟斩由一分二,变为两柄。刀势固然一分为二,可更加灵活,更加诡谲。这一式挑战之处有二,其一便是突破法宝分形的桎梏,由一分二。其二是对元神的要求,一心两用,需要同时操控两柄麒麟斩。
对于陈云生而言,第二点并不算困难,他曾经操纵过十柄飞剑,此刻操控两柄麒麟斩自然不在话下。
看着陈云生每日颠来复去地驱使他的那柄麒麟斩分形,尉迟雪嗤之以鼻,对于他来说,杀人就是一剑的事,分那么多徒然分散的了那凌空一剑的威势,没有意义。
这一日,刚刚练完刀,陈云生收敛气息,正准备出去走走,忽见乐翔急匆匆从前堂走来,一见面就神色凛然道:“有人来访,说是找你,去看看吧。”
来到前堂,只见一个伟岸的男子站在屋中对着一面墙的药材发呆。陈云生认得来人,就是那个金沙帝国最末一位皇子,柳如是。
“你果然守信。”陈云生欣然说道,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畅快,积聚在胸中的块垒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柳如只是笑了笑,道:“我没说话,你怎知道我帮你达成了心愿?”
陈云生指了指门外说道:“如果没有做到,想必此刻同来的就不只是阁下一人了吧。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聊天。”
柳如是爽快的笑道:“和聪明人打交道真是惬意的事情。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坏,你要听哪个?”
“好的那个我已经知道了,说说不好的吧。”
“九姐这段时间住在晴暖阁,在皇城靠西的方位。门外拴着一直黄毛大猫,还有一个发疯了的尼姑,要进去而不惊动这两位,难,非常之难啊。”
陈云生听在耳中却不支声,只是盯着对方的胸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