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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天道殊途-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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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生颔首道:“张先生想的周全,这搭建擂台的事情就劳烦先生和平南将军一同完成了。”

季平南和张惟正互看一眼,同声称喏,文臣的魁首和武将的魁元在这件事情上终于取得了共识,这对于柳一生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今日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对于银沙的公孙行,还是陈云生,亦或是金沙之主柳一生都称心如意,正是三方在意气风发之下做出的决定才成就了青洲那千古一擂,直到万年之后还流传着明月台上发生的一幕幕惊骇世俗的激斗,而陈云生的名字也随着这场争妻之战传扬到六洲之地。又过了若干万年,当这些故事被称之为上古神话的时候,人们只知道有一场关于姻缘的战争,地点则为明月台,故事的主角则淡出了历史舞台。

达成了目的,柳一生看着满堂的文武,心满意是地说道:“今日朝会就到这里,你们散了吧。”

文武大臣们俯身跪倒,乌压压一大片,过了三息才站起身来,按照官位品秩,鱼贯退了下去,长平君临走之时丢给陈云生一个眼神,示意已经帮他达到了目的。

不一会儿长春宫内就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陈云生,李铁嘴和公孙行,柳一生对公孙行说道:“贤侄啊,既然来到金沙就不要急着回去,你先下去,一会儿我们再细谈,我有些话要对李兄单独讲。”

公孙行站起身,躬身施礼之后,带着两名侍从退到殿外。柳一生看着李铁嘴说道:“李兄,不知你国的王储是哪位?”

李铁嘴指了指身后的陈云生说道:“就是他啦。”

柳一生仔细看了看这个眉目锐利的年轻人,心中也有几分喜欢,虽然修为不是很深,可是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看了一会儿,他说道:“李兄可否先退下,容我和他单独说上几句?”

李铁嘴笑道:“柳兄不会为难一个后生吧?”

柳一生说道:“当然不会,李兄放心。”

李铁嘴点了点头,从容起身,走到殿外和自己的两个国师会合。一行三人盯着同在殿外的公孙行运气发功,让这个金沙太子浑身都不自在。

看到李铁嘴走远了,柳一生才说道:“听说你叫陈云生是吧。”

“见过陛下。”

“九公主是你掠走的?”柳一生的声音骤然变得寒彻刺骨。

“不是掠走,是帮她逃出禁锢。”陈云生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大的胆子!”

柳一生陡然翻脸,一股肃杀的威压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玉台前两条从天顶上悬垂下来的帷幕被肃杀之气一催,当即断裂成无数碎片。陈云生只觉得胸臆间仿佛被一柄大锤击打,说不出的难受,身上的气穴无不封闭,周身的灵元如同凝质,这便是金丹后期大修士的威压。

柳一生抬手,两根颀长的手指向前戳出,一道炫光从他指尖窜出,光纹瞬间蔓延了两人之间的空间。炫光的速度极快,超过了寻常的飞剑,直击陈云生的眉心。不料柳一生突然发难,陈云生极为狼狈。他双眸泛起一阵幽蓝,天灵爬满了蓝色的纹路,看起来十分怪异。

在陈云生眼中,眼前那道光的速度生生慢了十倍,纵然如此,这速度也极为惊人,任何法术都来不及施展,他下意识催动浑天黄玉甲,原本有七十二片,可是战斗之中损耗了不少,只剩下六十多片,这些黄玉甲飞快地聚集在他的身前,排成一溜。

对于陈云生的速度柳一生感到有些惊异,这么近的距离还能反应过来,无论如何都让他难以接受。炫光如同穿透一层薄纸一般穿透第一片黄玉甲,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原本他打算吓唬一下这个年轻人就收手,杀了他或者伤到他对金沙并没有好处,还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

当他看到陈云生迅速组织起防御时,决定试试对方的实力。当炫光戳破第五十片黄玉甲的时候,速度已经降到原本的一半,这无疑给陈云生最为宝贵的时间。他心中不断感受到黄玉甲反馈来的碎裂感,即使他的神识已经强大到了忽视玉甲损毁给元神带来的伤害,可是心中仍有一种疼痛的感觉。

这些玉片是他曾在天穹派的见证,是当年师伯送给自己的见面礼,虽然在日后的战斗中使用的次数不多,却是一份情义。面对极强的对手肆无忌惮的挑衅,陈云生愤怒地将自己强大的元神释放了出来,距离这么近,仓促之下很难有有效的防御手段,而比之化神修士还要强大的元神在方寸之间释放后居然出现了一种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四周的空间出现了一种宛如肥皂泡般弯曲,帷幕,龙椅,香炉,甚至是柳一生的面孔都变得十分扭曲,并且不停在扭动着,宛如一只将死的虫子。那道光模糊起来,一瞬间被分散成无数道光丝,从四面八方绕过陈云生,在他身后汇聚在一起。这种效果只持续了三息时间,却足够将那道炫光尽数的分解,炫光他身后会聚成形,射中宫殿的一角,瞬间留下了一个手腕粗细的洞,一道正午的阳光射了进来,在地上形成极亮的光斑。

第九十二章 短笺暂别

陈云生和柳一生相互对望,也许是因为在长春宫房顶上开了一个洞的缘故,空气中多了一股盛夏午间慵懒的味道。看罢多时,陈云生俯下身子,一片片收好碎了满地的玉片,他收的极为仔细,就连那些缝隙中的碎屑也不放过。看着这个认真收拾碎片的人,柳一生脸上凝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份表情并非单单对陈云生现在行为而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柳一生的预料,正当他暗中恼怒自己没有收住那道炫光的同时,却发现那道光竟然在自己的大殿上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窟窿,而陈云生则毫发无损。

这是什么法术,为何对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并且迅速施法,他甚至没有看到陈云生结印,只觉得两人之间突然多了一种如同凝脂的东西。柳一生的直觉告诉他,那东西就是神识,而神识对他来说普通的如同每日的阳光和雨露,可是理智阻止他相信直觉,一个金丹中期的修士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神识,一定是其他什么。

陈云生收拾好玉片,抬起头,看到柳一生仍然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平静说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柳一生点了点头,“晓山我会接回,刚才那一下是对你擅入皇城的惩戒。如果你胜了,我话付前言,如果败了,就当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吧。年轻人,不要在儿女情长过分纠结,断送的自己的锦绣前程。”

看着对方闪亮的眸子,陈云生说道:“我可以暂时将晓山托与你,但这场争斗的胜者只能是我。我会风风光光的将她接回去,希望到时候你记得刚才的承诺。”

面对一个年轻人豪迈的话语,柳一生笑了,无知者无畏,他犯得上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说这么多吗?在人生的路上,自然有各种各样的挫折教给他怎么做人,如何说话。

柳一生笑道:“年轻人,我祝福你,希望你能站在胜利的终点上。”

陈云生转过身,缓慢的走下玉台,他此刻并不好受,刚才瞬间将极为强大的元神释放了七成,识海内到处都飘零着大片的银色雪花,天空中曾经碎裂过的那道痕迹散发着暗淡的红光,昭示着旧伤未愈尚有碎裂的危险性。玉台通往殿门的一段路对他而言长的如同金沙国的海岸线。每走一步,震动便从脚掌传到识海,一阵如同针刺的疼痛便在脑中生成。

他坚持着向前走去,门口的阳光耀眼,给他带来一些温暖,远远的他看到李铁嘴向自己跑了过来,在对方即将接触自己的一刹那,陈云生失去的知觉。李铁嘴将他抱在怀中的同时按住陈云生的脉门,对方强有力的脉搏让他稍稍安心,至少身体没受什么伤。

公孙行远远看着陈云生被李铁嘴抱出宫殿,心中多了一分快意,看起来金沙的国君还是站在自己这一面,擂台什么的只不过是敷衍龙川国罢了。方才龙川国主对于自己的侮辱怎么能一笔了之,擂台是一个最好的杀人不用偿命的地方,想到银沙的诸位高手在擂台上纵横开阖打得众位龙川伪高手屁滚尿流的情景,公孙行越发的洋洋自得,比起柳晓山,他似乎更加在意这个擂台。

“师叔,他们已经走了。”右坷捅了捅兀自乐颠颠的公孙行。

从臆想之中恢复,公孙行吧嗒了一下嘴,喃喃说道:“其实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若那姓陈的愿意用那天的三位美女和我交换,我情愿放弃九公主。”

右坷和左坷相互对望,对于这位师叔彻底无语。

……

陈云生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身在陈家药铺自己的房间之中,身畔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费力地聚拢目光观看,只看到白木容清丽的面容,这并非是他心中所想的女人。而白木容知道陈云生看的并不是自己,故而清冷地说道:“她走了。已经三天了,那日来了很多人,还有一个叫做红拂的尼姑。”

陈云生点了点头,识海内的情形一切恢复了正常,身体也恢复了知觉,只不过由于在床上趟了几日的缘故,身体有些僵硬。他动了动脖子,白木容便熟稔地将他托起,陈云生在对方的搀扶之下,在屋内轻轻走了一圈,感觉无碍,便放开女子的手,自行走了一圈。

陈云生微微舒缓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的灵元逐渐恢复了正常,神念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内自动恢复了三成。看着白木容若即若离的表情,他有些内疚,这些日子的确有意疏远女子。在他心中,这份疏离对自己和白木容都有好处。

歉意的笑了笑,陈云生说道:“我昏迷多久了?”

白木容面无表情地说道:“从回来那天算起,已经有三日了。”

“三日内发生了什么?”

白木容端详着窗外透过的阳光,说道:“你回来没多久,就有人前来讨要柳晓山。对方的实力很强,强到没有必要出手。她不愿看到大家为了自己而深陷危险,故而从容随那些人走了,临走之时留下一封短笺。”

白木容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牛皮纸的信封,递给陈云生。

抽出信纸,陈云生看到短笺上清秀地写着一行小字,“云生,你醒来之时恐怕我们又短暂的分别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在明月台畔等着你,等着你风风光光带着我离开。勿念,晓山。”

抚摸了一下信纸,仿佛上面还留有柳晓山的气息,良久,陈云生才收起信笺,心思从淡淡的哀伤之中恢复过来。

“李铁嘴呢?”

“他已经搬出九曜城了,说是替你在大屿关外建一座庭院,在那里迎接前来助拳的修士。”白木容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了很多,她原本就是一个爱笑,爱说的女子,就算面对陈云生的拒绝,她也秉持了自己乐观的态度。

陈云生也笑了笑,道:“我们该出发了,离开这座城。是该准备擂台的事情了。”

“要不要我将那双仪山的三个蠢蛋招来?乌金莽妖有金丹后期的修为。”白木容恢复了热心。

陈云生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之前我让尉迟雪回太白峰的时候已经让他们请白虎一族和苍狼一族了。过些日子再去狻猊族看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如果有三个妖族的帮忙,我心中就有底了。”

东西收拾的很快,对于修士而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身上,不多时大家又都集中在屋内。韩枫有些不舍地看着大堂内的那块花了十两银子制作的匾额,陈家药铺,日后便不再有这个名号。前来接洽的邻居很是客气,毕竟距离租期满尚有一年,他可以白白利用这点时间做些其他的。

韩家药铺准备打包走人的消息不胫而走,门前聚集了不少曾经来过看病的百姓,大家议论纷纷,多半是对于毅然放弃这份如此好的生意的一份不理解。韩枫将药铺中剩余的草药分给了大家,有不少在他手下重获生机的病人泪流满面,看着这份浓重的离别之情,韩枫鼻子有些酸。比起在天涯海角,高山险峰修行的与人隔绝的修士生活,他更愿意这种接地气的日子。

众人正准备离开,只见原本不宽的巷子中走来了一个年轻公子,手拿折扇,一边走,一边轻轻摇动,在他身后跟着一个黑脸一个白脸的仆人,正是公孙行。

看到陈云生准备出门,公孙行快步走近,一脸笑意,道:“怎么?陈公子准备离开这座城了?是知难而退吗?”

面对这个有些纨绔,修为又极高,同时对一件事纠缠不清的公孙行,足够令几乎所有修士头疼。

陈云生蹙眉看着他,问道:“你来此地作甚?”

公孙行笑道:“那日看到陛下惩戒了你,我心中关切,特地来看看你的伤势,据说陛下的灵犀指指力之强在柳氏家族中能排到第三,说实话我是有些担心你的伤势了。”

陈云生冷笑道:“谢了。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出现在明月台,你我二人之间必然有一战。”

公孙行蹙眉道:“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你我本都素不相识,只不过因为九公主的事情上有些过节。况且我有些想法,不用比我就可将九公主让给你。”

陈云生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没兴趣。”

看着陈云生快要行出巷子,公孙行急忙跑了上去,说道:“你且听听。若你能够用身后的三位美女换九公主,我自愿放弃这场比斗,化干戈为玉帛,何乐而不为呢?”

陈云生差点气乐了,此人当真是银沙的太子吗?他玩味地看着对方,轻轻说了两个字,“没门!”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巷子,徒然留下公孙行怅然若失。

看着三位美女的背影,公孙行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既然你不上当,我们只有在擂台上见分晓了。右坷,回去给我父王带个口信,让他动用银沙能动用的所有力量,这次我们要让天下看看现在的银沙早已今非昔比。”

第九十三章 把酒

鲲鹏被乐翔藏在了大屿关和九曜城之间的一处密林之中,四周虽然没有山,可浓重的黑森林遮蔽了所有日光。金沙百姓都喜欢阳光灿烂,若非特殊情况,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有人来的。在鲲鹏四周驻守了四名修士,大家留在九曜的一个多月间,他们都守在这里,生活清苦了一些,一个个变得黑瘦。

陈云生特地让韩枫给他们记上一笔,等回山之后找金芙蓉要特定的奖励,太白峰的奖惩制度是诸葛靖宇定下的,每条每目设的极细,能够做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鲲鹏缓慢地从密林中升起,迎着一片暖阳,向西飞去,一路之上云风不断,三个时辰便来到了大屿关。两名校尉飞在舟前,做了简单的登记,便放陈云生出关了。

此时陈云生在金沙的修行界已经不是籍籍无名之人,三闯皇宫,在妙空儿的眼皮子地下救出了九公主,虽然细节人们不知情,可越是这样,越被传的邪乎,八卦的热情无论在修士或是普通人之中都广泛的存在。

其中一个最为匪夷所思的版本是陈云生利用一种特有的法术令妙空儿爱上了自己,在爱与师命之间这个小尼姑不知如何抉择,最后终于成全了爱人,做了那大无畏的牺牲。

听到韩枫在一旁复述这个堪称耸人听闻的传言,陈云生差点把刚刚喝下的用灵粟浸泡过的水喷出来。若那个双眉似剑,眼光锋芒的女尼也能还俗爱上别人,这世界也许真的是哪位春日下码字不断的文青笔下的狗血之作。

鲲鹏飞离大屿关,不出五百里,前方的密林之中出现了一处开阔之地,方圆有数百丈,此地树木进阶被砍伐殆尽,四周围了一圈木篱笆,形成了一个平整的广场。广场之中矗立着一盘密密麻麻的房间,每个方方正正,如同一个阁子。没有多余的装饰,都是用巨大的原木堆砌而成,原木之间的缝隙用一些不知名的白色泥土填充。格子上有窗子,却没有窗棂或是琉璃。这种建筑和他在忘忧岛上自己搭建的差不多。

屋内陈设简单,床、桌、椅,再无其他,床上却铺着看似极为豪华的云锦和其他的简陋形成鲜明的对比。鲲鹏降落在广场之中,一旁还有一艘金色的大船,正是李铁嘴那条龙首艨艟。

李铁嘴从一个小木阁中走出,迎着陈云生招了招手。

跟着他出来的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身材魁梧,膀阔腰圆,双眉浓重,身上披着一件白虎吞金甲,嶙峋的甲面上布满了细小的符文。女子身材玲珑,绝对可以傲视太白峰上诸女,就连一项身材绝佳的白木容也不能和其相提并论。更为出众的是其惊艳的容颜,比之白木容之清丽,方明兰之娇小,叶思寒之冷妍,金芙蓉之明艳,江雪芹之脱俗,蓝星繁之妩媚多了一分大气。

陈云生脸上浮现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欣喜之色,这两人正是白花花和白十三。一晃二三十年过去了,白十三更加英武,而白花花则更加窈窕。

白十三走到陈云生面前,伸出巨大的巴掌拍在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你瞅瞅,当年俊俏的如同一个小娘们的陈老弟居然变成了一个汉子。真令我老白刮目相看。”

白花花在陈云生身后瞅了半天,道:“晓山妹子呢?怎么不见她?”

陈云生道:“胜了明月台,自然就见到她了。”

明月台的事情李铁嘴已经和两人大致说过了,白花花眉头一展,大气地说道:“云生莫要着急,这次我们两个就算战死擂台之上也要帮你拿下。本来想动员家父前来,只因他闭一个生死关,故而无法分身。若他能前来,这次擂台定然无虞。”

白十三则蹙眉道:“金灵兄弟呢?好久不见了,他修为应该到了金丹期了吧。老白手痒,想要较量了一下了。”

陈云生神念在自己的纳虚戒中一扫,落在一块尘封已久的位置,那里安静地躺着一块紫金,这个曾经救自己于水火的兄弟仍才沉睡之中,只有每夜聚集起的金灵气不断使他确信,金灵只是休眠,并没有死亡。

看到陈云生落寞的表情,白十三似乎明白了什么,伤感地说道:“当年那场大战发生的过于突然,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天火已至,可惜金灵兄弟遭逢不测。”

陈云生摇头道:“白兄错会我意了,金灵不曾死,只不过施法过度,在休眠之中,相信总有苏醒的那天。”

白花花抢着说道:“他在哪儿?让我看看他。”

陈云生没料到女子这般心急,比之见柳晓山还急上三分,不由得脸上浮现了笑意,“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此刻见还不如不见,等他苏醒我定让他第一时间驾着金遁去你的白虎神坛。”

白花花脸颊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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