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3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香叟衣袍古荡,袍袖上迸发出一道赤红的光芒,宛如一条火蛇在衣袍上游动。他甩脱那条宽大的青色长袍,这件长袍居然如同一面旗帜飘扬在他的头顶,待元磁巨手携巨力砸下之时,四周激起一片积雪,雪团拍打在四周的墙壁之上居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可见这一拳的力道。
麒麟斩劈开雪雾,刺向闻香叟的喉咙,只见这个老头手中多了一柄如同筷子一般的银色小棍,轻轻在麒麟斩的刀尖上一点。神念中,陈云生只觉得麒麟斩被一股巨力搅动着,一瞬间几乎要让自己失去控制。
长刀贴着闻香叟的肩膀划过,刀锋将他的衣服撕裂,肩头印出一点鲜红的东西。陈云生努力操控长刀不刺中老者身后的墙壁。
这时柳晓山开始发力。方才她挡开了第二根蛾眉刺,又替陈云生挡开了回刺向他的第一根长刺,终于抽出时间施法。一团晶莹剔透的液体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液体无声地向闻香叟前进,逃开了所有人的视线。当液体距离闻香叟只有三丈的时候他才惊醒,手腕急转,从纳虚戒中抛出一团黑色的盾牌。
那团液体骤然间向一个方向暴涨,迸发出无数尖锐的刺,居然一击便将那块黑色盾牌刺穿。老者双足连点数下,身体退到二十丈开外。两根蛾眉刺被他收入手中,蹙眉盯着陈云生和柳晓山,喘息道:“没想到两个后生出手这么凌厉,差点折在这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三息之间,可以说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三人已经交手好几个回合。
雪花逐渐落下,陈云生准备再行进攻。
却看到闻香叟伸出干瘦的五指,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道:“我认输。两位必然是有背景的,我们红袖从来不轻易得罪这些人。”
第八章 警告
对手突然认输倒让陈云生有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应该赶尽杀绝还是就此罢手,想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积香阁背后的势力居然是红袖,这个组织的触角很长嘛。”
闻香叟对于陈云生知道红袖并不惊讶,这世界上如果有不知道红袖的人才应该惊讶。
“红袖能够遍布青洲每个角落都是因为我们识时务,对于权势尽量逢迎而非招惹,今天的事情应该解释成误会。”闻香叟好不尴尬地解释着自己的怯懦,似乎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呢?”陈云生冷冷说道。
闻香叟想了一会儿,说道:“在你动手之前容我问一个问题。在积香阁我听你向北宫千一打听出海的事情,老夫耳朵没听错吧?”闻香叟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让陈云生又是一惊。
“看来你不仅鼻子好用,耳朵也不错。”
闻香叟笑道:“你们向北宫千一打听之时必然去问过北海船盟,一定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才去问北宫的吧。两位修为不差,不知船盟有没有邀请你们加入围猎呢?”
陈云生警觉起来,面无表情道:“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闻香叟笑容越发诡异,“当然有关系,老夫不忍一朵鲜花在最应该绽放的季节提前凋谢。红袖网罗天下的美女,本心也都是对美的喜爱。无论是我还是红袖都不想看到任何一个美丽的女子变作白骨。”
“这件事情你最好说明白,解释的越清楚,我们越容易原谅你的冒犯。”陈云生越听越糊涂。
闻香叟讳莫如深道:“如果阁下要去黾洲,不妨和红袖合作,只不过要等上三个月,我们会有一支船队以黾洲为目的地。到时候我不介意让他们带上你。”
陈云生逐渐竖起了长刀,风雪中麒麟斩的光芒将雪花融化,“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真相。”
闻香叟淡淡笑道:“年轻人,收起你无用的威胁,这是一个善意的警告,离北海船盟的围猎远一点。”
说罢他身体急速向后遁去,三两下闪之后彻底消失在风雪之中。
陈云生没有追,他深深回味着闻香叟的警告,发现自己处于分岔路口,前方有两条路,一条通向北海船盟,另一条则是和不靠谱的红袖合作,两条路的前方都一片黯淡,仿佛各有个的风险。
“你打算怎么办?”柳晓山轻盈地来到陈云生,毫无声息,仿佛一阵空气。
“明日去船盟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口风中看出些蛛丝马迹。”陈云生答道。
两人没有在回云鹏客栈,客栈一定被人布下禁制,虽然闻香叟已经逃走了,可禁制是否开启仍未可知,就算陈云生擅长破阵,却也没有必要再犯险。
沿着街道向前走去,雪越来越重,风呼啸袭来,却无法阻止两人前行的步伐。柳晓山轻轻挥手,两人身前就形成了一道墙壁,雪花和北风就被挡在墙壁之前。
穿越了两条街道,来到另一家客栈,柳晓山却迟迟不愿进去,陈云生转眼只见,她竟然在雪面翩然起舞,仿佛一个冰雪精灵。长袖挥摆之时带起大片的雪花,雪花随着她的衣袖划出精巧的弧线,整个画面美的让人窒息。
舞毕,柳晓山脸颊微红的来到陈云生身前,让呼吸略微平缓,笑道:“在金沙哪里能看到如此大的雪,我一时兴起才翩然一舞,你不会笑我吧。”
陈云生从方才宛如惊鸿蹁跹的舞蹈中回过神来,眯起眼睛,颇为享受地说道:“我说那些权贵之人为何愿意看人舞蹈,不仅有单人起舞,还有多人群舞,原来这件事情是如此的享受。”
柳晓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若喜欢,我闲来无事便跳给你看,礼乐在金沙是公主的必修之道。当年学的时候很反感,现在看起来还真不是百无一用。”
两人步入客栈,随手付掉房资,进屋休息。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天光放亮,阳光被白雪反射,格外的耀眼,将屋内照的明晃晃的。
两人用过早膳,来到北海船盟。卞喜正在接待一个客人,两人稍等了片刻,这位中年的管事才一脸笑意地来到两人身前。
“怎么样,二位考虑的如何了?”卞喜脸上堆积着笑容。
“除了我们两个,其余八人你都招齐了吗?”陈云生问道。
卞喜点头,道:“这件事不劳两位费心,此次行动只差两个名额,其余八人都齐了。如果不放心,不妨让安排你们相互见上一面,看看他们的实力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能如此最好,毕竟出海捕鲸之事有几分凶险。”
“今日下午,你再来一趟,我安排你们十人相互见面,大家相互了解之后也有利于配合。”
“我们并非答应了你的请求,见过他们八人之后仍有可能拒绝,这点希望你清楚。”陈云生将丑话说在前面。
卞喜点头道:“这点我是知道的。围猎之事必然要双方都乐意才能成事,如果相互不信任,真正面对海兽之时,风险就大了不少。”
不知怎地,陈云生总觉得卞喜无论说话或是办事都让他感到放心,仿佛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每句话都说到他的心坎中,这让他开始考虑加入北海船盟的计划。毕竟红袖曾经暗算过自己,在东海的时候也没对这个组织有什么好感,他们抹黑船盟无非想要诱自己加入他们的计划,恐怕仍然是对柳晓山贼心不死。
两人辞别卞喜,在北海船盟外随便找了一个茶馆打发时间,柳晓山率先问道:“你决定加入北海船盟的计划了?”
陈云生点了点头,道:“我们似乎没有理由拒绝他们,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柳晓山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你知道,我在宫中困了那么久,自然不会讨厌热闹,这一路越热闹越好。出门的时候我爹和兄长们给了不少防身之物,除非遇到化神级别的修士,否则我们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今天下午和那八名修士见过之后我们在定夺吧。”陈云生仍然保持着谨慎,多年的习惯让他不轻易相信人。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便看到路上陆续有一些修为高深的修士走入北海船盟,修为都有金丹上品,看样子就是卞喜所说的猎兽人。在众多人中,陈云生看到了一个身影。他眼睛开始发直,那个人是一个熟人,曾经追得他几乎走上绝路,那人就是金光。
这个曾经司天阁幕上之宾此时却有些落魄,暗淡的金发在寒风中如同干枯的树枝,双目紧紧盯着前方,浑然没有当年那番自信的神采。
金光进入北海船盟不久,有两位元婴下品的修士一前一后跟了进去,这两人走路的神态相似,看样子出自一个门派。
又过了一炷香的光景,一个周身都裹着黑色布条的男人走入船盟,进屋之前仿佛发现有人在窥视自己,转过头看向陈云生这边,两人眼睛在空中交错的一刹那,陈云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裹着黑布条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仆人样子的修士,修为也有元婴下品的样子。又过了良久,再无金丹修士来往其间,陈云生和柳晓山一起离开茶馆,走入船盟。
卞喜站在柜台内,脸上露出几分焦急,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陈云生和柳晓山,急忙走了过来,“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你们两人,请这边走。”
从一条小路转到后宅,在一间大房子里,陈云生看到了八个修士,除了他之前看到了五人之外,另有三名穿着皮袄的粗犷汉子坐在凳子上。这三人满脸戾气,眼神生猛,看样子不像善类。看他们三人的修为都有金丹上品。
金光看到陈云生步入屋内,脸上表情稍微一变,又恢复了正常。陈云生大方地朝他点了点头,对方头垂的很低,并没有回应。那个黑衣人倒是上上下下将陈云生打量了数十眼,貌似对他极为感兴趣。
卞喜开始逐个介绍,他指着两名元婴下品,身穿粗布袍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两位来自灵阳国的散修,一个叫尹文成,一个叫尹文辉。”
他又指向身穿黑衣的男人和那个仆人说道:“这两位来自于毗卢国,一个是沈星,一个雍凯。”
身裹黑布条的男人站起身来,走到陈云生身前,抱了抱拳,道:“沈星见过阁下。”
听到对方的声音,陈云生身体微微一震,这声音好熟悉,他仔细看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中充满了笑意,这人分明就是前些日子两次谋面的北宫千一。
陈云生没有揭穿对方的假身份,顺水推舟地抱拳道:“有理了,在下南天。”两人心怀默契地对视而笑。
卞喜接着介绍,通过他的介绍,陈云生知道那三名莽汉来自于章邯国,是那里有名的三位散修,在当地被称为闻氏三猛,闻老大,闻老二,闻老三。
金光没有改名,仍然叫金光。大家介绍完毕,卞喜背手站立在一旁,一脸笑意地看向陈云生,道:“怎么样,阁下对此次围猎的阵容还满意吗?”
第九章 选择
没等陈云生说话,闻老大便吼道:“我说卞喜,这八人之中有三位是元婴修士,剩下的都是金丹上品,难道还不够猎杀那逆火鲸吗?一定要让这两个小子加入吗?这样我们的报酬不就变少了。”
卞喜脸上依然保持着习惯的笑容,“闻老大莫吼,给你们三人的报酬已经商谈好了,就算没有这两位加入,仍然是那么多。凑够十人,我们的胜算要大一些,大家也安全一些,毕竟北海船盟的招牌在那里,就算你们诸位不要命,我们还要面子呢。”
北宫千一附和道:“没错,卞掌柜说的有理,出海围猎这件事情凶险的很,大家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为妙。”
闻老大重重喘了口气,好像心中极为不满的样子。迎着看向自己的目光,陈云生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我答应下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出发?”
这个决定是他看到北宫千一之后才做出的,北宫家是冷月国的名门望族,族内自然不容北宫千一有失,有他在相当于为这次出行加了一道保险。
卞喜如释重负,顿时满面桃花,“明日一早便是良辰吉日,错过明日恐怕要再等上十天。”
闻老二嘟囔道:“都是修行之人,还如此迷信,什么良辰吉日,在老子这里都是狗屁。”
卞喜脸色急转,道:“三位说话要注意了,出海之人上到元婴地仙,下到凡夫俗子都对这运势风水极为看中。等你们到了海上就知道自己那些陆地上修行的本事有多么微小。”
闻老二愤怒地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卞喜接着说道:“出海无小事,出海之前我会找本次的船老大给大家讲一些海上的规矩,你们不可大意,上了船一定要听他的。”
他说完转身出屋,屋内十个人大眼瞪小眼,互不说话,屋中只有一声声粗重的喘气声。北宫千一时不时向陈云生这边抛来充满笑意的眼神,而这被柳晓山理解为不怀好意,女子怒视北宫千一。而北宫千一身后的那个仆人则挡在主人和柳晓山之间。
金光只是垂头不语,而两个来自灵阳的散修四目一直在他身上打着转,仿佛对这个失意的男人极为感兴趣似的。
过了很久,卞喜才回来,他领回来一个紫面皮的汉子,看样子有唔十岁上下,看修为金丹下品,可修士多半都不能从面向上看出实际年龄的。
那汉子朝屋内的所有人恭敬地抱了抱拳,道:“在下田野,上船之前先对各位爷道个歉,在船上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要先请大家原谅。出海第一条便是一切都听从船老大,也就是在下的安排。这是为了大家着想,请大家理解。”
“第二条,本次出海所用的船是北海船盟最好的飞空舰,三叉戟。能飞空,能潜海,上面有不少属于船盟机密的法阵和禁制,希望大家上船之后不要随便乱走,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北宫千一不悦道:“怎么听着我们像一群犯人,而不是猎手呢?”
卞喜赔笑道:“这次出海使用三叉戟,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如果用普通的船倒是无所谓了,请大家理解我们的苦心。”
“不就一艘破船吗?不看就是了。”北宫千一用鼻子哼出一个尖细的声音。
“第三条,这次捕猎海兽一定要成功而还,海兽在海中飘荡,居无定所,故而捕猎时间不能确定,也许七天,也许半月,更有可能一个月以上,希望大家有心理准备,毕竟出海之后没有专门的飞空法器,很难凭借着自身的飞遁之术飞回岸上。”田野接着说道。
陈云生认为这一条是合理的,从这点上看,对方的目的似乎真的是猎捕海兽。
“第四条,猎捕海兽凭的是一个勇字,一旦发现海兽,希望大家精诚合作,只有达到目的,对你们的承诺才能够兑现。关于这点大家没有问题吧。”
闻老大颇为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唧唧歪歪说了一堆还有完没完?老子都要睡着了。”
“看起来大家是没有问题了,既然这样明日天光放亮之时便是我们出发之日,大家在此地集合。”
一行人走出北海船盟,金光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而那两个来自灵阳的人也消失不见,仿佛从不存在一般。北宫千一来到陈云生的面前,未说话,先带笑,“多谢南天兄帮在下隐瞒。”
“好说,不过阁下为何要隐瞒真实面容?”
“不瞒南兄,在下家族势力庞大,如果我直面前往,那个卞喜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让我犯险,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为何一定要出海呢?莫非对那头逆火鲸感兴趣?”陈云生对北宫千一越发的好奇。
“非也,我出海只为了历练。想我北宫一脉世世修行,可近三代却生于安乐,长于安乐,没有经历过什么凶险,这样只能让我北宫一脉越发的平庸,最后沦为普通的旺族豪门,必然也死于安乐。”北宫千一话中颇有几分萧瑟。
陈云生点了点头,这番话他完全赞同,心中对北宫千一其人又多了几分好印象,柳晓山对他的评价貌似完全正确。
他不经意间扫过北宫千一身后的仆人,只见那人脸上的神情稍微一变,虽然变化极为细微,却逃不过陈云生的双眸。他心中微微诧异了一下,便将这件事情放下。
和北宫千一辞别,陈云生和柳晓山走向客栈。
走在路上,柳晓山问道:“你最终仍然是答应了卞喜的请求。”
“希望这件事情我做的没错,也希望我心中的不安都是多虑的。”
“怕什么,我们联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柳晓山脸上露出自信的光芒,亦如当年两人初出茅庐之时,共闯天穹山脉一般。
陈云生轻笑着摇了摇头,经历了这么多后,他的心境已经不复当初,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十分谨慎,有些时候谨慎的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在这点上,他和诸葛靖宇到是没有什么不同。
……
第二天早上,众人在北海船盟集合,这次卞喜没有露面,由船老大田野带着去了码头。一路上只见各种的船停泊在海边,陈云生这次可开了眼界了,就连见多识广的柳晓山也不由得频频点头,赞叹此地的商业发达。
停在海边的飞舟之中,巨大的有五个鲲鹏那么大,可谓只见其尾不见其头。窄的比穿云舟还窄,长度却是穿云舟的两倍。高的高出地面四五十丈,仿佛一堵高墙,在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阴影。矮的只在水面上留着尺许高,仿佛一块飘在水中的木板,可是水下却影影绰绰一大片。
来自章邯的闻家三猛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壮阔的场面,三人被惊呆,却又不想表现出乡下人进城的土气,一个个张大眼睛,心中震撼,嘴上却大放厥词。
闻老大撇嘴道:“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也能叫船吗?恐怕不如我们章邯的七星船一半的厉害。”
闻老二接口道:“老大真是抬举他们了,这些破烂玩意连碧波派的小舢板都不如,人家那船才算的上船。”
闻老三讪笑道:“两位哥哥别空涨他人的威风,妄自菲薄。这些都不过是商用的飞舟,就算个头大又有什么用,比起我们章邯那最不入流的战舟都不如,更别说七星舟了。”
北宫千一看到三人说的热闹,也凑上前去,插嘴道:“三位兄台,不知你们口中那七星舟的尺寸如何?既然是战舟,想必十分威武吧。”
闻老大嘿嘿笑道:“那当然,长有,有,有三十丈长。”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闻老二打岔道:“大哥记错了,分明是四十丈长。”
闻老三笑道:“别说了,都说错了,长有百丈,宽有百丈,高有百丈,这才是七星舟的真实尺寸。”
柳晓山听到这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一下惹得闻家三猛不高兴了,闻老大质问道:“小姑娘,你笑什么?难道不相信洒家吗?”
柳晓山掩嘴说道:“长一百丈,宽一百丈,高一百丈,你那七星舟莫不是一个矩形木块?”
“就算是木块,也是飞的威猛的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