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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天道殊途-第3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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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显得风姿绰约。

无念盯着柳晓山看了半晌,笑容凝固,双手合十道:“受教了。我看姑娘和我佛有缘,说话都带着三分佛理,不妨皈依我佛,晨钟暮鼓,青灯古佛相伴,诶,姑娘你别走啊。”

柳晓山转头气鼓鼓地回到了船舱之中。

陈云生嗅着柳晓山留下的那一缕甜香,心中无比的畅快。柳晓山说出了他所想却不一定能够说出的话。感叹两人默契之余,他默默感谢上苍赐予自己这样一个心有灵犀的女人。

轻舟向前,一路上逐渐有了人烟,从数十人的小村,逐渐到百十人的小镇,最后发展到成千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的城邦,黾洲逐渐展露其的繁荣昌盛。

所过之处,人物多半面带笑容,即使有争执也都和和气气,这点给陈云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暗忖,这莫非也是重法寺的功劳?

地势也随着深入黾洲而变得平坦起来,相比青洲的多山,黾洲可谓平了很多。经常遇到广阔的田野,田野中多半种有谷物,此时寒冬虽然一片凋零,但是可以想象夏天之时风吹麦浪是何等的壮观。

经过不少稠密的镇店之后,三人逐渐来到一片草原的边缘。虽然是冬天,可草原上依旧长满长可过膝的荒草,草茎泛白,是青洲不曾有的草种。

无念站在船头,指着远方那道地平线说道:“穿过白草海就到了菩提林。”

“这片草海有多广阔?”

“以现在的速度十天足矣。”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突然从天而降一道强光,光线闪后船头站着一个白净的和尚。身穿白色的袈裟,脚蹬白色的靸鞋,脖子上带着一串莹白的念珠,就连皮肤也白的没有血色。

陈云生正准备防御,那和尚的眸子扫过他的眼眸,两人相视的一刹那,他紧张的心逐渐放下,只感到一阵平静。

不等他说话,无念突然跪倒在地,磕头道:“弟子参见师叔。”

那干净的和尚摆了摆手,道:“免了。他可是陈云生?”

无念犹豫了一下,支吾道:“师叔,这是师父他老人家请的客人,您老就别搀和了。”

干净的僧人冷笑道:“我师兄脑袋坏掉了。明明是责无旁贷的事情却劳烦旁人,真替他丢人。”

无念头垂的很低,仿佛做错了事情,低语道:“师叔云游归来,不妨去寺中盘亘上几天。”

和尚没有理无念,而是对陈云生说道:“陈施主,此次重法寺之行就不用去了。你可现在返回,老和尚那里由我去给你说。”

陈云生一愣,讶异道:“大师何出此言?”

“那天元这次找你是有求与你,这件事情你不必答应,也不应该由你来做。”

“天元大师救过我的性命,委托我一些事情也未尝不可。力所能及,必当尽力而为。”

和尚冷笑道:“世间之事自有定数,该你的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该你的也不会找上你。这件事情本不该你去做,又何必多此一举?”

“师叔,请自重!”无念在一旁鼓了半天勇气终于憋出这样一句话。

和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从不轻贱自己,何须自重。反倒是坐在重法寺中万年不死的老秃驴要自重一些。”

无念忍无可忍,一拍天灵,放出六道佛轮,在金光之中,双眼怒视着对方,眼看就要出手。

和尚没有看他,而是盯着陈云生说道:“愚蠢。老和尚没安好心,你若不信就去看个究竟吧。”

说罢,他一转身,天空中垂直射下一道光芒,和尚同光芒一起消失在寒风中。

“来去如光,这和尚是谁?”

无念收了佛轮,叹气道:“他是我师叔,佛号苦无。”

“为何他会对你师父如此憎恨?”

“两人所执不同,后来分歧渐大,他就离开了重法寺。没想到这次居然回到了黾洲。”

“你貌似很怕他。”柳晓山问道。

无念苦笑一声,道:“重法寺的和尚有哪个不怕他,他就是佛门三菩提中的第二位,号称往生弥勒。”

第二十五章 重法寺

“佛门三菩提是受人敬仰的得道高僧,为何他和你师父势同水火?”柳晓山问道。

无念摇头叹气道:“我师叔在红尘总走动颇多,也是三菩提之中杀戮最重的一个。他号称所杀之人都有必杀的理由,宣扬现世果报。这是广大以慈悲为怀的佛门弟子无法接受的。哪怕是以性格乖戾著称的红拂大师也不敢苟同这样惊世骇俗的想法。”

“你说谁性格乖戾呢?小心我告诉师父她老人家。”柳晓山不悦道。陈云生却觉得无念所言**不离十,红拂的性格又起止是乖戾。

无念急忙摆手,道:“我失言了,姑娘万勿给你师父提起,莫说你师父,就是那个师姐我也惹不起。”

柳晓山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

“貌似这次天元大师真的有事所求?”陈云生问道。

无念叹气道:“有一件事师父想让你去办,至于做与不做全取决于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本身也并不难做。”

“重法寺的僧人成千上万,为何偏偏找我们去做?”柳晓山质问道。

无念摇头道:“这是师父的想法,小僧不知。他佛眼一开可以看到百世之前和百世之后,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你莫欺我,哪里有能够预测百世的神通?”柳晓山睁大了眼睛。

“当年柳姑娘和陈施主在天穹山脉遇险,天痕妄图行凶,便是师父提前预知,前去营救。陈施主在金沙打那场明月台也是师父先知先觉,让我去帮忙的。”

“单凭这点,也不能说能看到百世之后的事情。”柳晓山不服气地说道。

陈云生劝解道:“晓山,多说无益,我们去重法寺一看便是深浅。”

柳晓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陈云生加快穿云舟,一道气浪从飞舟后排出。

十天之后,草海终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一片望不见边界的树林,树冠之上挂满了白色细丝,被风一吹,满天都是白色的飞絮,如同飘雪一般。

“这是什么树,好生美丽。”柳晓山心旷神怡道。

“这就是菩提树。冬天树叶落,灵丝生,到了春天,白丝会在一夜之间落尽,枝头再次挂满树叶。”无念说道。

就在这时,从树林深处飞出两个僧人,孔武有力,双脚踏空,大步流星向这边赶来。

无念一指两人,道:“师父遣两名知客僧来迎接我们。”

飞舟向两人驶去,不多时在空中相遇。那两名强壮的和尚彬彬有礼道:“知客僧悟明,悟亮恭迎禅悦,恭迎师叔回寺。”

无念双手合十,对两个和尚念了一句佛。陈云生还礼,在两个僧人的带领之下,进入菩提林。

约莫飞了有一个时辰的光景,前方树木稀疏,闪出一座巨大的建筑群。看规模比天穹派全盛时期占地面积还要大。楼台殿宇应有尽有,松竹亭榭更是不在话下。

僧人稀稀疏疏,不如想象的多。无念解释道:“冬天重法寺闭门谢客,只有春秋两季才开放寺院,接受四方的朝拜。”

“这寺庙好大的架子。”柳晓山咕哝道。

悟明转过那颗硕大的脑袋,说道:“重法寺是天下佛门的祖庭所在,有些规矩也是正常的。不过这些规矩都是对僧人而言的,对客人自然不会约束。”

一行人按落穿云舟,来到重法寺的门前。不等吩咐,中门打开,从寺门中走出两列小和尚,一个个身体轻健,列于大门两旁。

从大门内走出一个老和尚,身材高大,一脸的皱纹,面带笑容道:“欢迎陈禅悦来到重法寺。”

无念低声说道:“这个人论辈分是我师叔,法号元性。”

陈云生简单还了礼,随从元性和尚步入重法寺的大门。从进门的那一刻,不知矗立在此地多少年之久的重法寺就显露出一种令人肃然的震撼。就连一路冷嘲热讽惯了的柳晓山也噤声不语。

三人合抱的大树比比皆是,树梢上挂满了禽鸟的巢穴,树木的枝叶遮住了大片的天空,致使寺内的光线有些晦暗。

透过敞开的殿门,陈云生看到宏伟的殿宇之内供奉着一尊尊高大的佛像。有的古朴,有的华丽,造型各异,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时期修造的。路上的僧人各个目视前方,对于陈云生的到来目不斜视,就算柳晓山那天人一般的容颜也没有为她带来多少回头的目光。从这点上说,她有足够的理由郁闷。

一行人穿过不知道多少重的院子,寺内的建筑逐渐从高大变成了低矮,最终他们在一间茅屋前停了下来。草屋顶的茅草很厚,用的是白草海中的白草,风一吹,宛如波涛一般。

知客僧让陈云生和柳晓山在门口等待,元性在一旁陪伴,一人进入屋中禀报,不多时木门大开,门口出现了一个老和尚,正是天元僧。天元老僧身穿那件万古不变的土黄色的僧衣,脸上的皱纹不多不少,仿佛一直都是那样子。

见到陈云生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更显得亲切之极,“陈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陈云生急忙拱手施礼,道:“晚辈讲过天元大师。”

天元僧眯着眼睛看着柳晓山,笑容可掬道:“这位姑娘可是当年被天痕掠走的那位?当真是天人一般,老朽活了这么久,可没见过谁有这般惊艳的容颜。虽说皮囊之物不值一提,可这等惊艳只有上天的垂青才能铸就,可谓采天地之精华而成,超凡脱俗。”

天元僧一番赞许,让柳晓山脸上泛起了红霞,对于重法寺的印象大为改观。

无念在一旁听得云山雾罩,心中暗道,还是师父会讲话,我若将这番言语早早说出,哪里用的一路听这女人的冷言冷语。看来女人是要靠哄的,这话没错。

陈云生和柳晓山进入屋内,元性、无念以及其余的和尚各自散去。木屋的光线并不明朗,窗户上用的是普通的窗棂纸,时间过久已经发黄。屋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几个蒲团。桌上放着一尊小佛像,佛像前有香炉等物。

天元坐在一个蒲团上,招呼柳晓山和陈云生和自己对坐。

“大师远道找我们前来所为何事?”陈云生率先问道。

天元笑道:“小事一桩。不如先说说你心中的疑问吧。”

陈云生思忖了一会儿,决定先从那几份奇怪的地图和黄金腿骨说起。他将地图一件件放在桌上,又拿出在寂灭海底取得的黄金腿骨,以及金光洞内的那具金身。

“我们在寂灭海底获得了此物,不知道大师可否认得。”

天元将那件腿骨拿在手中,仔细掂量了一下,又放在地上,道:“此物貌似是一件残品,应该还有其他的组成部分,构成一个完整的黄金骷髅。也许是你身边这件黄金骷髅的缩小品。”

他又拿起了那几件地图,仔细端详了半晌,道:“树叶上的地图是寂灭海中北极点所在,你们已经去过了。另外两份地图,一个是神力山,一个是气息宫所在。”

“这两处是什么地方?”陈云生问道。

天元拿出一份黄色地图,在桌上摊平,指着黾洲的一处所在说道:“这里是神力山,是黾洲最高的山峰。这份兽皮地图所标出的地点就是此地。”

他又指向一处遥远的所在,道:“此地是紫罗,气息宫是紫罗第一大派。虽然不及修罗门,星宫这等超级大派,可比起一般的门派可大多了。另外一张地图标明的地点就是气息宫的主宫所在。”

说罢,他从袖口中拿出一份宣纸,薄如蝉翼,色若枫叶,宣纸上用细腻的笔锋描绘着山川地形,“这张地图上记载了另外一处所在,看年代应该和你那三份成于一个时代。这四份地图标明的地点有关联,黄金骷髅的其余部分应该就在这三个地方。”

陈云生疑惑道:“弟子这三份地图是在三个不同地方获得的,大师怎么知道这四份地图相互有关联。只凭年代就如此断定,未免过为武断。”

天元僧笑道:“你上眼就是了。”

他的手在四张材质各异的地图上划过,地图右下角都呈现出一个金色的骷髅头,形状和位置分毫不差。

“敢问大师如何知道这点的?他在身上揣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柳晓山问道。

天元笑道:“小姑娘问的好。老衲不仅知道这点,还知道当年你小时候的一桩趣事。”

“哦?愿闻其详。”

“当年你母亲带你寻名师教授道法,本来已经请了天痕作为你的师父,可你偏偏不肯接近那老道,嫌弃人家衣衫褴褛。偏巧这时红拂经过,用一串碧玉念珠吸引了你的注意,你死活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走,你父母最终请她作为你的师父。殊不知天痕主攻道术,红拂虽然佛法精湛,可毕竟隔行如隔山,你若拜了天痕,今日所成远超于此。”

柳晓山微微讶异,又马上恢复了平静,淡淡道:“这算什么,我小时候的事情在金沙尽人皆知,大师不知从何处听去,有什么稀奇。”

第二十六章 天元的请求

天元笑道:“好吧,再说一件事。当年你和陈小友第一次想见之时,他欲收你为女仆,可有此事?”

柳晓山和陈云生同时脸红,这件只存于两人心中的私密之事被他人揭开,如同将两人**的陈列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两人脸上火烧火燎。

“当年在太白峰,月色撩人,这位陈施主夜半归来,从后窗看到……”

“大师嘴下留情,陈某感谢。”陈云生急忙说道。

柳晓山满面通红,道:“大和尚居然有偷窥的癖好!”

天元哈哈大笑,道:“我这双眼,看未来看不清,看过去却再好没有。你若不服气,我在说几件只有你二人知道的事情,你看如何?”

柳晓山薄怒道:“够了,信你了。”

陈云生岔开话题道:“大师手中的地图是什么地方?”

天元道:“此地叫做万星谷,在南蒙大洲。属于星宫的势力范围。”

“您向我们展示地图恐怕不只是告诉我们你也有一份同样的地图吧?”柳晓山说道。

“我有一事相求。”天元诚恳地说道。

柳晓山微露警觉,道:“天元大师手眼通天,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这种小辈做的,您真的高看我们了。”

天元平静说道:“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并不难,对你们而言却不容易。不过这件事情非你们做不可,至于为什么,我不能说。请相信我这双佛眼不会看错。”

“如果我们不做呢?”柳晓山站起身来。

天元微微一愣,旋即道:“不做就不做。老衲从不强迫人。”

陈云生将柳晓山拉回到蒲团上,道:“大师不要误会。虽然我修为不高,可自知点水涌泉的道理,您只管开口,云生自当尽力而为。”

天元颔首道:“我要你们将这三个地方全部探上一遍,将那黄金骷髅的其余部分凑齐,然后带给我。”

“这三个地方一个在黾洲,一个在紫罗,还有一个在南蒙,几乎将震旦所有大洲都囊括了,仅路程都要我们跑断腿,更别说其中的凶险。我们在寂灭海底几乎丧命,这事情我们做不了。”柳晓山快言快语,当场拒绝了天元。

“大师让我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好奇吗?”陈云生问道。

天元叹了口气,指着窗外天空中那一颗即使在白天也能看清楚的血星,说道:“你们没有发现那颗血星越来越亮了吗?”

陈云生点头,道:“曾经有不少人对都我说过这件事情,但是都没有说明白,那三颗血星代表什么?”

“素闻你熟读青洲典籍,可知道上古时期,有白极一族降临本界,他们自称为神祇,统御众生,决断生死,那段时间是本界最黑暗的时期。”

天元僧双眼泛起了一层云雾,其中闪烁着无数萤萤之火,仿佛旋转着的星云。

“人们生活在束棒和严律之下,拜倒在神祇们的脚下,为他们创造数不清的伟岸殿宇,高大塑像。人们不能有自由的思想,每日晨曦之时必须背诵单调的法典,日暮之后还需要聆听来自主神的教诲。他们一生都在重复的劳动,死后和灵魂被神祇们吸纳,用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这就是所谓震旦的黑暗年代。黑暗年代过于久远,以至于我们已经无法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当年的痕迹了。据说当啸天氏降临本界,手持长刀和盾牌,将神祇们杀死,唤醒了甘愿为奴的人们。从那一天起,啸天氏便成了人们崇拜的真神。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也没人知道他为何来到本界。啸天氏切断了本界通向其他星界的纽带,为震旦带来了相当长的一段安宁。”

天元僧悠远的声音带着一丝执着和坚韧,让两个在修行者中还算年轻的人心中一片宁静。仿佛随着和尚的话语,回到了那个黑暗年代。

“黑暗年代之后,震旦进入了繁荣期。在啸天氏的教化下,人们学会了修行,学会了当年只有神才能会施展的道术。啸天氏因为本界灵气稀薄,终于死于本界之中。”

“这段故事我听过,天穹派供奉的古神就是啸天氏。”陈云生道。

天元僧点头道:“没错。天穹派是啸天氏的后人。当年啸天氏将开化最早的一批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门派。门派的名字已经被人遗忘了,他们号称守护者,暗中保护着震旦不会再次被其他星界的修士荼毒。”

“难道天玄门的人都是守护者?”陈云生心中诞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脱口而出。

“不全是。天玄七子,包括那个死去的天旭老人都是守护者中最核心的力量。至于门派中辈分较轻的人还没有资格成为守护者。门派传了一代又一代,守护者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是守护者当年的誓言和对震旦那份忠诚的信念。”

一个个谜团在陈云生心中迎刃而解,师父飞云子不愿让自己过分涉入守护者的事情而对自己只字不提。天玄门的旧人不愿违背飞云子的意愿同样对自己有所隐瞒。师伯当年去洪古恐怕也未必是游历。四师兄赶来助自己取得明月台一胜之后,匆忙离去也应该和守护者的身份有关。那个疯癫的师伯鬼神子,偏执的师伯元坤子怪异的行为恐怕都和守护者的身份有关。

一切,一切仿佛一团云雾拨开这层,又陷入了另外一层,陈云生想了半晌,叹气道:“他们瞒我好苦啊。”

“十万年前,白极一族再度临世,引来震旦的恐慌。可此时震旦远非当年可比。单凭一两个白极的族人难以成事,他们便在本界培养了一群修士,建立了一支力量,叫做星宫。宣扬自己的信条,培育自己的信徒,最终发展壮大。终于引发了震惊本界的一战。”

“那个时候守护者的力量达到了全胜,双方势均力敌,从寂灭海一直杀到青洲的百万森林。惊天地,泣鬼神,据说当年修士们流淌的鲜血将寂灭海的冰山染红,将大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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