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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道殊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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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rì,他突感体内的灵元有些异动,越发的不受控制,有种呼之yù出的冲动。压制这种念头,陈云生收敛心神,运转敛气诀,可身子当即进入物我两我的境地。可没过多久,那丝灵元又变得躁动起来,在体内四处流走,不再像平时那样听从念力的支配。

陈云生感到体内除了奇经八脉之外,所有经脉都在被灵元冲击的高速震动起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有些惶恐。有心去找师父,但想起当rì飞云子留下的话,陈云生又倔强地止步于洞前。

那股灵元速度越来越快,所有经脉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原本十分不明显的细小脉络此时也崭露头角。很多看似不通的经脉被喷薄的灵元重开,陈云生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不再可以压制这种变化,顺着灵元的势头,默默感受这一刻所引发的变化。

一个时辰之后,陈云生缓缓睁开双目,眼中充满平和,浑然没有刚才的焦急。体内的灵元恢复了平静,安静的如同无波的小河。那些经脉经过重新组合,变得简洁而粗大,识海变得空明,世间万物都充满了不可明说的道理。

只是这种美妙稍纵即逝,陈云生又回到了现实,他默默提起竹刀,走到山壁前。提刀,劈刺,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如行云流水。竹刀没入石壁,只剩下露在外面的短短一截刀柄。

陈云生脸上洋溢出少年人特有的笑容。提刀来到石洞,步入旁边那间满是尘土的石室。飞云子安静地坐在一个发白的蒲团之上。眼角眉梢尽是安详之意,尘土覆盖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脏的感觉。

陈云生安静地跪在地上,将竹刀放在师父脚下。

过了许久,飞云子仍然保持这个姿势,浑然没有转醒的迹象。陈云生有些捺不住,心中那个念头再次蠢蠢yù动。他顾不上礼节,站起身来,凑到飞云子的面前。他从没有如此接近过师父。

伸出二指,探在飞云子的鼻息之下,十息之后,陈云生脸sè苍白,飞云子已然没有呼吸。

还没等他内心的悲伤发酵,一双寒星般的目光骤然张开,飞云子蹙眉骂道:“臭小子,以为我死了是吧。”

陈云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搞的颇为狼狈,急忙跳下云床,重新跪在地上。

飞云子不乐地说道:“这叫龟息,等你修为够了,自然就会明白。”

他又看了看地上放着的竹刀,更加不悦地说道:“刺入山壁竟然需要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看到我高估你了。起来吧。”

陈云生站起身来,安静地站在飞云子身旁。

只听道人说道:“从今天起,你到了练气中期。拿这把刀去那座山顶有雪的峰巅,取一株水晶灵芝。我肚子有点饿了。”

陈云生被师父一串无厘头的要求弄得有点晕,自从他上山以来,从来没见师父吃过一顿饭,怎么闭关之后竟然会肚子饿。虽然他很想问一问原因,并且想了解一下练气中期是什么境界。可本xìng中的聪慧令他默默拾起竹刀,退出山洞。看样子,自己的努力并不为师父认可,多说只能惹来更多的责骂。

他并不害怕责骂,只是不愿惹令飞云子那原本就已经够苍白的脸因为怒气更加苍白。

来到一块巨石之上,陈云生瞭望四周,只见群山之间赫然有一座雪峰卓然而立。这座山峰并不比自己做在的凌云峰高多少,可山顶却有一层银白的冰雪。目测一下两山之间的距离,陈云生不由得心中发寒。

虽然一年之中他的身体长高不少,可毕竟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咬了咬牙,陈云生回洞拿起一块肉干,塞入怀中,将脚下的绑腿紧了紧,身子一闪,没入满天的云雾之中。

第九章 山熊

一年的修行,陈云生已经学会很多事情。将灵元运于双腿,双腿会格外有力,弹跳力也好了很多。再加上一年中磨练的轻身功夫,在树间跳跃,灵活如猿猴一般。

凌云峰虽然很高,但是陈云生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平地。一片无边无际的密集树林将阳光阻挡的严严实实。冬天的气息已经很重了,由于此地是谷底,寒气并不甚重,很多树木上还挂着青青的叶子。

凌云峰距离那座雪峰之间的直线距离有五十里,踏着密集的枝杈,陈云生飞快的向前跳去,前方的雪峰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年纪幼小,可人类对高山的那种仰止,都是一样的。

山脚之下仰望高峰,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油然而生。这座高峰犹如一根笔直的尖刀,突入云天。陈云生手持竹刀,狠狠刺入山石的缝隙之中,一阵石屑飞溅,他双臂较力,身子向上纵了两丈。

凌空再次刺出竹刀,身子悬在半空之中,双脚点了一下石壁间的缝隙,他再次向上冲了两丈。如果整座雪峰都是如此,就算陈云生已经到了练气中期,也无法攀到山顶。山势从一百丈以上就变得舒缓了一些。

踏在一块略微平缓的岩石之上,陈云生渐渐感到师父让自己刺山壁,是有意为之。就是这一刻,令他能够轻易登上这高达百丈直上直下的山岩。

看了看由于奋力攀登而划破的外衣,这件薄棉袍还是他上山之时所穿,现在看来不仅破旧不堪,大小也不太合适了。陈云生沿着一条崎岖的小径一路向上,四周的树木越发稀疏,光秃秃的枝丫昭示着冬rì的萧条。

一年之中的山洞生活,令陈云生对于山林已不再恐惧。体内那道灵元,对于抵抗山间的寒气也别有一番用途。

穿过一道细窄的山缝,陈云生突然停下脚步。修士得天独厚的敏感令他感到四周危机四伏。慢慢地蹲下身子,他仔细看着前方的密林,那柄竹刀握得更紧了。不多时,树林中一阵浑厚的震动传来,一只巨大的山熊慢悠悠爬了出来。

冬rì之中还在活动的山熊十分少,可是那些尚未冬眠的熊一定是饥饿难耐的。山熊的鼻子异常灵敏,感到身前十丈处有一个看似弱小的生命,便有些迫不及待。以它的食量,陈云生恐怕只能令它稍稍裹腹而已。

山熊巨大的身体挡住了上山的唯一一条路,陈云生没有选择。第一次面对这么巨大的野兽,他内心充满了不安。脑海中拼命回想着当年镖局之中的叔伯之间是如何切磋武技的。

巨熊耐心耗尽,咆哮一声,巨大的身体如山一般扑向陈云生。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七岁的孩童在面对如此凶猛的冲击之时,竟然安静的如同一座山峰。只有从死亡的边缘逃生的人,才真正会有这种山崩于前而不变sè的坚韧。

巨熊锋利的獠牙已经迎入陈云生的眼帘,眼看着那只巨大的熊掌已然拍下,带着一股野兽身上特有的腥味。陈云生双腿前蹬,身子如箭一般冲向巨熊。这一下显然是山熊没有想到的。

熊掌狠狠地拍在泥土上,留下五道深利的爪痕。

陈云生前冲的同时刺出竹刀,这个动作他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简单而有力。竹刀没入巨熊的肚腹,还没等疼痛传导到山熊的脑中,陈云生抓着山熊的皮毛跳到熊背上。竹刀从腹下一直划到身侧,最后被他拔出。

小小的身躯站到巨熊的后背,整个画面显得格外有冲击力。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对付这种庞然大物,如若不险中取胜,恐怕自己会葬送在熊爪之下。

剧痛令山熊有些眩晕,它咆哮着,身体死命想一旁撞去,登时撞到两颗大松树。新鲜的木屑从断裂之处溅出,陈云生站立不稳,摔下熊背。右手依然紧紧握刀,血红的刀身和拳头,和四周的白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疼痛令巨熊发狂,看到陈云生的身影,当即一掌拍去。速度和力量都是十成十的,陈云生忍着胸腹之间由于震动造成了不适,飞快想一旁掠去。不过终究慢了一些,被熊掌尖锐的爪间扫中后背。

棉衣破碎,棉絮横飞,其中夹杂着一星半点的血红。他感到身后火辣辣的疼痛,一股热流流出,后背有种黏黏的感觉。

忍着后背的疼痛,陈云生连滚带爬冲向那条兽道。他太弱小了,很容易死在一只发狂的野兽,狂轰乱炸的撕咬之下。

山熊身上那道伤口过于巨大,每当它动一下身子,鲜血便如泉涌。内脏更是流个不停,一声声绝望的哭号响彻雪峰。陈云生心中有些不忍,没有再回头,飞快地向山顶跑去。

后背三道伤口在低温的情况下已经凝结,棉袍和他的皮肤冻结在一起,动作稍大,便会扯到伤口,钻心的疼痛不时刺激着陈云生的神经。

千丈的山峰攀到顶峰谈何容易,虽然山势并非直上直下,可陈云生一番激斗,身体又受了伤,加上年纪幼小。到了最后变得举步维艰,大腿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痛。砍了一段树枝,陈云生支撑着向最后一段山路发起冲击。

他不知道最后那一百丈是怎么走上来的,近乎九十度的直角,到处都是荆棘,脚上的粗布鞋早就磨的不像样了,腿上遍布荆棘剐出的伤痕。好在山顶积雪很厚,不是很滑,若是凝成冰凌,他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来到山巅,回望凌云峰,似在雾中一般,时隐时现。

不同于凌云峰,这座雪峰之巅面积很大,如同一个巨大的平台,厚厚的白雪将一切覆盖。偶有几颗松树,树枝也都被白雪压的变形。看到这样的情景,陈云生的沮丧可想而知,他真的不明白师父为何要让他来这里寻什么水晶灵芝,厚厚积雪笼罩,就算有灵芝也根本寻不到,一种被戏弄的感觉突然萦绕于胸。

又走了一段,体力极尽透支,陈云生找了一处躲避风雪的地方,拿出肉干,慢慢啃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他渐渐有了些jīng神,开始仔细探索这个方圆里许的雪峰之巅。

仔细看下来,这里并非完全水平,有不少白sè的凸起,如同山包一样的。一个巨大的凸起上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山洞,洞旁有一片空地,地上一点白雪都没有。借着不甚明亮的rì光,可以看到,空地中心有一抹淡淡幽蓝。

直觉告诉陈云生,那就是水晶灵芝。

第十章 生死对峙

人在绝望和兴奋的状态下,对四周的感悟会变得模糊不清,陈云生自然不能免俗。还没等他来到那株蓝sè的灵芝前面,一阵犀利的咆哮声令他止步以三丈之外。

洞中跑出一只巨大的白狼,嘴唇微微上翻,露出犀利的白牙,jǐng告陈云生不许在靠近。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陈云生有些心惊肉跳。他驻足平复内心的悸动,仔细看着白狼的双目,并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面对巨熊积累的经验令陈云生变得自信。眼看灵芝就在眼前,岂能无功而返。手中的竹刀被他收在背后,这招也是平rì耳读目染所得。能够克敌的利器,往往不会轻易拿出示人就是这个道理。

白狼注意到陈云生右手上凝固的血迹,以及少年身上露出的杀气,一时竟然不敢发起攻击。它逐渐放低身体,将肌肉的消耗降到最小,双眸盯着陈云生,仿佛随时都可以发动致命一击。

陈云生身体压倒最低,灵元汇于双腿和右手,竹刀隐于手臂内侧,准备发动雷霆一击。正在这时,洞中传来一阵窸窣声,一只白毛小狼从洞内蹒跚而出,看样子刚下生不久,凑到白狼的腹部寻找rǔ*头。

这一幕令陈云生原本紧绷的双腿变得柔和起来,他杀意骤减,看到小狼眼中那抹无害的柔光,他怎么也动不了杀心。身体放低,双臂弯曲于胸前,陈云生匍匐在雪地中。

就这样一狼一人对峙了一个时辰。天sè逐渐转暗,早升的星辰在太阳还没落下之时,已然临于天际,和冰冷的残阳交相辉映。天空中飘起了雪花,风更加疾了。陈云生不知道雪花是风吹起地上的积雪,还是天上落下的新雪,落在他后背的伤口处,一阵冰寒袭来。

体内那道灵元仿佛被极寒的天气冻结,变得迟缓生涩。反倒是奇经中的火气格外的活跃,借助那一丝一毫的灼热,陈云生的神智保持清醒。

也不知过了多就,雪花在他身上积累了厚厚一层,他也变成了雪峰之巅的一处凸起,而对面的白狼,双目中的戾气丝毫不减。

此时,陈云生尚有暴起杀狼的力气,他知道再过一刻,恐怕连这丝力气都消耗在着无穷无尽的冰寒之中了。不过刚才小狼吃nǎi的画面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如果自己杀了白狼,那小狼势必孤苦,早晚会葬送在雪峰之巅,和自己的经历又何其相似。他知道亲人离自己远去的感觉,自然无法刺出那一刀。

远处幽暗的世界里,一棵高大的雪松之上,飞云子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从陈云生杀熊到和白狼对峙,他都在一旁,明白这种历练对于他是多么重要。时至今rì,飞云子才真真正正的将陈云生当做自己的弟子。

他一辈子没有传人,就是因为收徒的要求太高。当rì看到陈云生天灵根的资质,以及一语成谶的名字,他犹有不信。直至今rì,看到陈云生的心境竟然到了如斯的境地,他不由得心花怒放。

无奈他冷峻的脸颊实在已经不适合表达任何过分喜悦的表情,若此时陈云生在他师父面前,一定能看到飞云子脸部肌肉由于高兴而变得有些诡异。

“一流的灵根,超一流的心境。师兄,就算你有七名弟子和百名徒孙又如何,无非是一群庸俗之辈,不堪大用。”飞云子内心暗爽不已。

陈云生感到生命的气息逐渐流逝。他已然入道,对于生命和天道有了模模糊糊的认识。原本微热的身体变得有些发凉。右手由于紧握竹刀,变得更加僵硬,他甚至怀疑,此刻对面的白狼如果冲上来,自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他不知道,长时间的对峙也消耗了白狼大量的体力,若非护犊天xìng,它早就不和陈云生死磕了。

斗转星移,天光放亮,太阳透过云层,斜shè在积雪上,激起一阵炫目的白光。奇经中的那点火热令他感到自己还活着,而对面的白狼甚至连头都耷拉下来。在生命即将耗尽的最后一刻,白狼站起身来,蹒跚的回转山洞。

它决定以退步放弃这场毫无意义,却事关生死的对峙。陈云生如蒙大赦,轻轻叹了口气,当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发现问题来了。四肢真是僵硬到了极点,那条灵元河流近乎凝固,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脑中一点信念支撑起他柔弱的身体,向着前方那点微蓝前进。一步,两步,三步,不到五丈的距离,他不知道走了多少步。就在即将碰到那株幽蓝的植物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陈云生人事不省。

白狼此时从洞中出来,不知吃过什么东西,它唇边还带着一丝鲜血。看了一眼陈云生发硬的身体,它打了一个响鼻,仿佛在向一个坚韧的对手致敬,然后回转洞中再也不出。

飞云子扔掉扣在手中的一粒石子,轻飘飘来到陈云生的身前,抱起自己的宝贝徒弟,将那根灵芝野蛮的拔起,化作一团流光消失在天际。

……

陈云生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山洞中,洞内有一堆篝火,跳动的火焰不时发出噼啪的响动。身边放了一身粗布棉袍和一双牛筋底棉鞋,干净且干爽。

火堆上支起一口锅,里面不知道炖的什么,味道极其鲜美。飞云子递过来一个硕大瓷碗,里面有肉和蘑菇,还有一种墨sè的物体。接过瓷碗,陈云生对飞云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徒弟无能。”

飞云子老气横秋地说道:“知道无能就要好好修炼,吃下这碗早点休息,明rì随我练刀。”

对于自己这位师父,陈云生第一次有了一种高大的正面印象。不过这种印象随着他修炼的加深,变得模模糊糊,取而代之的是惫懒,不着调,或是其他负面的词汇。

当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原本可以更好的激发敛气诀,使用一种叫做天玄霸气的功法,直接秒掉那只熊,更气的是,找飞云子理论。得到的答案却狗血之极,“受伤也是一种修行。”而纵观整个青洲大陆,只有那一小撮佛门的苦行僧才会持有这种自虐的论调。

多年之后,陈云生在和自己jīng通药理的徒弟对话之时,才知道当年吃的是什么东西,以及这样浪费宝贵的灵物是多么暴殄天物。飞云子竟然将三千年生的水晶灵芝直接炖了。要知道,此物在市坊至少能换来一百种增进修为的丹药,而其中任意一种都比这种粗暴的吃法对身体有益一百倍。

第十一章 传道

阳光洒落在凌云峰的山巅。

自从陈云生经过了飞云子所谓的试炼,他对于陈云生的态度明显不同,并传了陈云生一套刀诀,名曰凤鸣。

凤鸣刀诀共有六十四式,每式又能拆成八式,可谓繁杂之极。飞云子此时体现出一个老师应有的素质,每招事必躬亲。而凤鸣刀诀威力着实惊人,此后一月之内,凌云峰的山巅都笼罩在风雷之中。

当然陈云生现在施展出的样子要相去很远,并且足足花了半年时光才将凤鸣刀诀的招式记下,并将其中较简单的招式推衍成形。

飞云子并没有传授陈云生新的刀诀,而是让他重复演练凤鸣刀诀,从中体悟出属于自己的刀意。只有这样才算真正的将这门功法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这个过程奇慢无比,足足花了陈云生三年时间。

敛气诀上的修行也丝毫没有放松,陈云生突破了练气中境,到了练气后期。对于不了解修仙界的陈云生而言,丝毫不知自己的进境有多快。而对于江湖老油条的飞云子而言,以他惫懒的xìng格,也不愿告诉徒弟,他是多么优秀,竟然在三年之内连破两境。

这rì,陈云生练完凤鸣刀法,收功之后去拜见师父。飞云子正在洞内吐纳修行,陈云生老实在一边等候,没有打扰。一顿饭的功夫,飞云子收功,大眼皮一撩,说道:“你随我修炼已有多少时rì了?”

“已经在这里过了五个冬天。”陈云生答道。

“已经五载了,修行无rì月。五年苦修,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什么?”飞云子突然抛出一个令陈云生无比诧异的问题。

思忖了一会,他慢慢答道:“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灵,心中越来越清明。似乎世界都变得透明起来。只要凝聚jīng神,就可以感知到洞外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识海中明暗的光影清晰可见。有时候会突然思索到一些奇怪的问题,例如,生为何来?死为何去?至于失去的东西……。”

陈云生顿了一下,“我过早经历生死,失去了年少的不更事。”

“你可知道,这五年之中,我从不向你介绍修仙界的种种,所谓何故?”飞云子捻须说道,对于陈云生之前的答案不置可否。

“不知道,师父自然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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