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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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和尚微微蹙眉,两只手捏了一个莲花法印,身后巨大的法相突然伸出两只小山一样的大手,砸向一步步逼近的以太阴。
以太阴左手护在胸前,一层厚重的白光将他包裹起来,这层白光迅速堆积,形成了一件巨大的铠甲,将他包裹了一个严实。说时迟,那时快,法相的双掌击中了全身散发着圣光的以太阴。
“砰!”
整个世界都在这声巨响中震动不已。
以太阴身上的白色光甲出现了裂缝,紧接着便是如风化的沙雕一般化作飞灰。以太阴的神态暴露出他的愤怒,对于天元如此轻松便撕碎了自己的铠甲,完全超出他的预料。只见他左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举过头顶。随着一声绵长的怒号,一道白光流从天而降,一件更为厚实的铠甲再次将他裹住。
“天元!难道你不明白吗?这就是光明神的力量。这种力量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能击碎这件铠甲吗?”以太阴语言中充满了暴怒。
天元僧再次掐了一个莲花法印,无上古佛巨大的手掌变作拳头,再次砸在以太阴的头顶上。比之上一次更加剧烈的震动之后,以太阴身上的铠甲再次出现裂缝。除此之外,以太阴左肩几乎被这一拳砸去,左臂和身体藕断丝连,仿佛一阵风就能扯断似的。
以太阴发出一阵惊骇天地的嚎叫,他通体被白光包围,在通天彻地的白光之中,以太阴残缺的身体迅速生长起来,比春夜中发芽的小草更为迅捷。一只光剑出现在他的左手。他抡起那柄剑,无上的剑芒劈开了天元用咒文化成的激流,剑锋直奔天元而去。
天元和尚结了一个光明法印,九重佛轮排成纵排挡在他的前面。剑锋扫过佛轮,激发出万道瑞彩,将天空映得姹紫嫣红。
第五十五章 崩裂的法相
以太阴手上加力,光剑的颜色越发的耀目,而天元和尚不动声色,以不变应万变,两人在洪荒之中斗的精彩,以太阴硬是无法突破那层佛轮。
以太阴一手持盾,一手握剑,气急败坏地喊道:“光明卫,谁允许你们在一旁观战,快用你们的身体和灵魂捍卫光明神的荣光吧。将天元杀死。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他话音刚落,两百个身穿白袍的光明卫仿佛一只只飞蛾一般冲向莲池正中的天元和尚。
天元和尚低声呢喃,但是整座莲池的每个角落似乎都听得一清二楚,他只说了两个字,“莲升!”
很快,莲池之中升起七十二座较小的莲台。每尊莲台之上都或站立,或端坐着一名和尚。他们手中持有各种各样的佛器,神态不一,举止各异。
天元和尚稳坐莲台,口中诵道:“莲生七十二僧,结灭净佛阵!诛灭邪魔!”
七十二个和尚身上骤然释放出一层黄芒,和天元的法相相得益彰,将四周的杀气尽皆逼了回去。四周的天空颜色陡然间有了变化。庭院,莲池,殿宇都消失不见,光影幻化之间,一切界限都变得极为的模糊。脚下的水池已经消失,天空和大地连成了一体,混沌一团,世界变得既明亮,又朦胧。仿佛宇宙诞生之初一般。四周响起了中正平和的诵经声,人心中的戾气逐渐被化解殆尽。
以太阴脸色一凛,低声道:“洪荒之初!老和尚有点本事,居然将我们拉到冥冥中来斗。单凭这份见识,你便是震旦第一人。”
四周的光影仿佛一个洪流,将冲入的两百个光明卫裹挟其中。这两百人虽然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高手,但是在灭净佛阵之中,也不过是波涛汹涌的海面的一朵浪花而已。和尚们口诵佛号,声音时缓时急,时大时小,组成了一股佛颂的漩涡。光明卫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他们无法攻击,一个个仿佛凝固在琥珀中的昆虫。想要震动翅膀,却被四周坚如磐石的洪流裹挟。
天元和尚伸出大手,五指并拢,口中低颂道:“诸世界摩诃萨陀,佛轮灭寂。”
九重六道佛轮瞬间变大,黄澄澄的佛轮顶天立地,携无风火雷电,砸向以太阴。在这等毁灭天地的威势之下,光明神是反倒变得平静了很多。他双臂伸平,五指张开,浑身上下,每个毛孔似乎都在释放着无尽的白芒。
他自身仿佛变作了一个太阳,无时无刻不释放着白光。这种光毫无温度,只有亮度。在这种彻底的惨白之下,佛轮的光芒无法渗入,九重六道佛轮在天空九个方向快速旋转着,不断消陨着白光,距离空间中心的以太阴越来越近。
以太阴低吼一声,“天旭何在?还不用你的剑破开这洪荒法阵!”
光明卫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听到以太阴一句话,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身体快速震动起来。仿佛破茧的蝶,居然挣脱了佛诵洪流的桎梏。一挥手,刺出一剑。
一道白亮的光剑豁然而出,沿着光影交错的缝隙向前劈去。光剑走的极慢,光剑尾部拖着一条极亮的线,剑锋瞄准的方向正是天元的额头。
“天旭!”
天元和尚眉毛微微一抖,不是忌惮这名光明卫的手段,而是因为他见到了故友。这个被以太阴称之为天旭的光明卫,正是四百年前死去的天玄门掌教天旭老人。当年天旭老人号称是震旦最强大的修士,没有之一。那柄剑,是天元和尚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天元不敢耽搁,面对强大的以太阴和曾经震旦最强大的修士,他没有理由不把最厉害的道行拿出来。只听他口中低声念叨了两个字,“燃灯!”
一枚莲花在空间中绽开,挡住了天旭老人的那柄剑。剑和莲花纠缠在一起,不时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九重佛轮光芒大盛,仿佛被点燃了一样,释放着煌煌的威势,迅速向中心的以太阴扫去。以太阴四周的白光仿佛被削去的果皮,四散纷落。最快的一只佛轮的黄色光芒几乎距离以太阴正面只有三丈远。煌煌的威势让以太阴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破!”天元口中发出沉闷的一声。
佛轮的光芒瞬间扫过以太阴的额头,这一瞬间,世界仿佛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只听得一声极其细微却清脆的破裂声传来,以太阴那尊白色面具上露出了一丝黑色的纹路。
紧接着那件白色的面具宛如风化的沙雕迅速化为灰烬。以太阴毫无血色的脸孔呈现在天元面前。不过天元此时已经看不到对方的面容了。一道白色的液体顺着以太阴的额头滑落,流到他宛如新月牙一般的嘴中。他额头居然浮现了一只白色的眼睛。这第三只眼中充满了怨毒。
“你亵渎了神使,就是亵渎了光明神,去死吧。”以太阴雪白的脸上一张月牙般的大嘴发出一声恶毒的低吟,仿佛一只毒蛇。
“不朽天道,神光天陨!”
一只猩红的舌头从以太阴的嘴巴中露出,他的舌头格外的长,格外的细,仿佛蛇的信子。额头上第三只眼睛释放出一股乳白色的光芒。这道光芒更像了一道湍流,激射而出,势不可挡。
此时空间中有两道光,一道仿佛从天外而来,直击以太阴的百会穴,另一道从以太阴的眼睛发出,击向天元和尚的额头。
天陨神光碰上了正对面的一重佛轮,瞬间便将那枚拥有八道轮辐的佛轮击碎。整个洪荒世界都在震动,四周的光影变得极不稳定。白光冲破了空中灭净法阵所释放出的流光溢彩,直直击中了天元的额头。
“大师!”莲生七十二僧齐齐得高呼,却无法阻止这道光柱。
天元发出一声沉闷的哼声,一缕鲜血从他的唇角溢出。他身后那尊象征着震旦佛门最精深修为的法相的额头出现了一丝裂缝。那道裂痕纵观佛面,而后蛛网一般的裂缝遍布了整个佛首。接下来便是颈部,和佛身,最后细密的纹路延伸到了巨大的莲台之上。
只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天元和尚的大慈悲无上古佛法相轰然倒塌,紧接着裂成了无数闪着微光的碎屑,最后化成一抔尘土。再看莲生七十二僧,一个个萎顿于地,毫无生气,仿佛一尊尊石雕。
以太阴眼中充满了恶毒,冷冷地说道:“天元,你的金身已经被我毁掉了,你震旦佛徒第一人的名号看起来也不过尔尔。现在我便用圣洁之光荡涤你的灵魂。”
以太阴来到天元的身前,双手聚拢于天元的头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射中了天元和尚的天灵。天元的身体仿佛一个灯笼,此时被点亮了。每个毛孔都向外释放着光芒。以太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很快便凝固了,因为天元的身体正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在五息的时间内,天元的身体彻底风化。
以太阴眼神再次充满了恶毒的神情,他盯着莲台上的那堆光痕,怒道:“我光明律第一条,在光明神的面前,每个人都没有选择。而你破坏了光明神的律条。逃避了成为光明卫的机会,实在是罪孽深重。为此,我要用最严格的教典来处罚重法寺的每一个人。不,应该是震旦的每个一佛徒。”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天空中响起一个振聋发聩的声音。
以太阴急忙仰头,发现头顶的天空中出现了天元和尚的伟岸身影,仿佛神力峰一般高大。此时不只是以太阴,在方圆千里内的渑洲百姓都可以看到天元和尚的巨大身躯浮于半空中,没有什么比这种景象更有震撼力了。更能激起寻常人俯身下拜的冲动。
“七宝佛炎,荡尽邪魔!”
天元和尚深沉的声音回荡在天空之中,也回荡在渑洲大陆之上。
重法寺瞬间化作了一片金黄色的火海,无数佛像,无数殿宇,还有无数的菩提林,在火海之中疯狂晃动着,仿佛一个个挣扎的身影,他们争先恐后地挣脱尘世枷锁,为涅槃重生而庆祝。
……
在后世的记录之中,关于这场火焰燃烧了多久,很难找到一个统一的说法。有人说一个月,有人说一年。更有人讲,自从这场旷世之战以后,重法寺的火焰一直燃烧了十年。在岁月的尘埃之中,很少有人关注于这样的细节。但是天元和尚的传奇则被每个幸存下来的震旦修士口口相传。甚至有人认为,天元和尚此战对于日后那场更惨烈的战斗有极大的意义。如果没有天元击伤了以太阴,需要改写的也许不只是震旦的历史。
虽然没有人可以直接证明以太阴受了伤,但是不少人从另一个角度论证了这一点,以太阴在此战之后长达一年之内没有再起兵戈。这无疑对尚在备战泥潭中挣扎的其余反抗者们提供了宝贵的时间。也让所有人都看到,以太阴并非坚不可摧。
第五十六章 十万年枯荣
陈云生接过了无念递过来的玉函,铁盘,还有锦囊。无念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切都在这里了。师父的眼睛,还有他的话。”
陈云生想要打开那个锦囊,却被无念制止了。小和尚说道:“在灭掉以太阴之后再打开吧。早了徒然无意。这是师父交代的。”
陈云生看着无念说道:“天元大师预料到以太阴会先去找他?”
无念点了点头。
陈云生又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将这双举世无双的轮回佛眼给一个连慧根都没有的人。”
无念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明白。不过师父总有他的道理,他说东西给你,你自有办法使用。”
陈云生没有打开玉函,而是陷入了长考,半晌之后,他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用。”
“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你会不会用,是你的事情。”无念盯着北方的天空,眼中满是伤感。
“你难过吗?”陈云生问道。
无念顿了一下,说道:“佛徒也有憎恶爱恨,否则,和白极有什么区别。师父离我而去,我自然难过,这点毋庸置疑。”
陈云生伤感地说道:“就算大师他敌不过以太阴,也未必会殒命。你看我,屡败屡战,不是仍然苟活于世吗?”
无念摇了摇头,说道:“师父去了永生之土,放弃的只不过是一具此界的皮囊而已。这就是命数。他早有遁世之念,以太阴不过加速了整个过程。”
“现在震旦活的最久的人也离开了我们,这让我倍感孤单。”陈云生说道。
无念看着陈云生的眼睛说道:“若说久,这世有很多经历过万年岁月磨砺仍然健在生灵。”
无念的话让陈云生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自言自语地说道:“那颗老树还欠我一样东西。”
……
柳晓山轻轻整理好陈云生的衣角,帮爱人将最后一枚扣子系好,将他肩头的一抹尘土撷取,满眼温柔地看着对方。良久,女子终于说到:“我想,我应该离去一段时间了。”
陈云生微微一愣,说道:“去哪?”
柳晓山道:“我离开金沙已经很久了。上次回去谈结盟的事情,匆匆回转,都没有和母亲多盘亘两天。此时,大战将至,我想,我应该陪在父母的身畔,或者说陪在金沙的百姓身旁。”
陈云生看了看窗外天空中不时划过的遁光,喃喃道:“现在的天穹派仿佛一台巨大的傀儡,每个部分都在疯狂的运转着。每天都有人加入,每天都有新的事情要做。太白峰好像是一个漩涡眼,每天吞吃着无数灵石,魔晶,矿产,药材和所有战略资源,将这些东西变成法符,法器,和一切能够用来杀戮的东西。相信金沙也是如此。既然我无法断定你在我身旁一定更加安全,也就没有理由不让你回去。”
柳晓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此时青洲每个角落都不是乐土,很难说金沙会比太白峰更加危险。虽然我也很想留下,但是每次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得不想一些能够独善其身的办法。你知道我佛眼的修为又进了一步,纵观那时间的彼端,的确有一条条细微的分叉可以保全你我的安全。”
陈云生微微一惊,而后释然道:“但是我们背后将是一片焦土,是吧?如果真是如此,我那颗心又该安放在何处呢?以太阴因为我才临世,而我则选择了逃避。将震旦留在白色的恐怖之中,这非我所取也。况且你的慧根是天元和尚种下的,此时他本界肉身已陨落,我怎么也无法做出这等独善其身之事。”
柳晓山微笑道:“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去金沙,震旦劫后余生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虽然我不确认后面会发生什么。这也是我毅然离去的一个原因,希望你不要生气。”
陈云生沉吟道:“这是你看到的吗?”
柳晓山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止一次的看到。”
“既然如此,让明兰陪你去吧,她为人精明,在金沙同你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我明日送你一程。”
柳晓山莞尔道:“有必要吗?回到金沙,我手下还缺人吗?”
陈云生固执地说道:“更多是为了让我放心,否则,我是不同意回去的。”
柳晓山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甜蜜。
第二天,陈云生和诸葛靖宇说了一声,便同柳晓山一起离去了。天穹派除了诸葛靖宇,没人知道陈云生离去,因为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连抬头看看天的时间都没有。方明兰听说自己的使命之后,微微一愣,而后欣然领命。
两个女人从早上开始便低声私语,时常抿嘴莞尔,宛如两个好姐妹。柳晓山和方明兰虽然容颜未老,两人却已经不是少女,很多只属于成熟女人之间的事情便很容易开启话头。陈云生无奈地站在穿云舟头,看着流云,心中思绪不定。
大约一天的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大屿山脉,这里的大屿树同数十年前一样,几乎没有改变。从大屿山脉的边界开始,又用了一上午的时间,陈云生终于来到了苍梧古树栖身之地。
他停下穿云舟,对柳晓山说道:“我们在这里分别吧。”
柳晓山给了陈云生一个拥抱,在对方额头吻了一下,说道:“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这么多的尘世纷扰,能够清清静静地活着。”
陈云生点了点头,然后对方明兰说道:“明兰,晓山在金沙要蒙你多费心了。”
柳晓山当即嘟嘴,方明兰抿嘴笑道:“师叔说的什么话。金沙是晓山姐姐的娘家,人家可是金沙的明月,怎么会需要我来照顾。确切的说,应该我她照顾我才对。”
柳晓山牵起方明兰的手,说道:“说的没错,我们走吧,他说话总是不着调。”
目送两个女子离去,陈云生心头泛起一丝甜甜的感觉。然后头顶的阴云让他不得不重新回到现实,回到那个他不得不努力挣扎才能活下的世界。
穿过狭长的甬道,当年薛离等人战斗过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没费多少时间,陈云生便来到了苍梧所处的大厅之中。老树仿佛知道陈云生要过来,一阵枝叶的震动,一个苍茫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中。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只有树对时间的感觉才不强,没想到人也一样。半年时间居然长得和三十多年差不多。”
陈云生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些年我也是身不由己,那些东西准备好了吗?”
苍梧说道:“准备好了,不过着实花了我很多心血,你知道回忆一些悠久的事情是很消耗精力的,特别是对我样的老人家来说。”
陈云生看了看老树,说道:“你打算如何将十万年的枯荣给我?”
老树说道:“你打算如何接受呢?”
陈云生无奈地说道:“你把这些东西写下来了吗?如果可以,我把它们放入纳虚戒,然后回去花些时间阅读。”
“嘿嘿!”老树发出沉闷地笑声,大屿树的叶子仿佛下雨一般落在陈云生的身上。只听苍梧说道:“就是你有时间阅读,我也没有时间将那些东西写下来。”
陈云生盯着苍梧说道:“那你打算如何给我呢?”
老树上传来一阵晃动,一根粗大的枝条悄悄扬了起来,仿佛一只巨蟒一般,“你看到这跟枝条了吗?我们一族独有一种注入的本事。”
“注入?”陈云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低声说道:“你莫非想把这么粗的东西‘注入’到我的脑袋里?”
苍梧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晃了晃那根枝条,说道:“为什么不呢?这是最省事的一种方法。”
陈云生又看了一眼枝条的终端,足有拳头粗细,他蹙眉说道:“除了这种方法,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苍梧说道:“当然有了,你如果有时间,大可以住在这里,容我一点一点讲给你听。其中有很多有趣的事情,相信你不会无聊的。”
陈云生无奈地说道:“等你讲完,恐怕我也变成了一棵树。”
“树有什么不好,至少没有你们人的那种穷奢极欲。”苍梧略带不满地说道。
陈云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他咬了咬牙,说道:“注入就注入,只要你保证注入完了之后,我脑袋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