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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道殊途-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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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生心说:“不是你让我喝够三盏再言事的么,现在又喜欢直来直去,看来喝酒之人,办事不牢,说得没错。”

“小弟有一个兄弟误入听风谷西南三五百里处的一个小峡谷。这峡谷说也奇怪,两侧山岩之上布满了金丝杀阵,陈某没敢莽撞进入,想到听风谷离那处所在不远,所以特地向老兄请教。”

张明远听到此处面sè骤然严肃,两只眸子闪烁着青sè的光芒,半晌之后,他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地方叫做野狼谷,长有百里。谷内住着一群狼妖,专门和我听风谷作对。你说的那个金光杀阵不会拦截寻常的鸟兽和妖物,唯独人族修士不得进入。如果你那兄弟是人族修士,那么已然无幸,不用在去找了。”

“倘若不是呢?”陈云生急忙问道。

“那群狼妖也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对于其他妖兽不会妄加屠戮,所以如果你兄弟是一只妖,反倒不用担心。”

陈云生吁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张兄可有入谷的捷径?虽然照你的说法我兄弟不会有事,但是不入谷看看,我终究放心不下。”

张明远眯着眼睛说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

第五章 晓山斗酒

“救人如救火,还请张兄明示。”陈云生略带焦急地说道。

张明远看看洞外的天sè,此时已经入夜,朔风并没有停止的迹象,不时有细小的山石被风吹的撞击在洞府的石壁上,“噼啪”声不绝于耳,天空中一轮圆月,虽然已经极尽满月,却总是显得欠得一丝丝火候。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陈老弟急不得,现在天sè已黑,我知道一处秘*洞可以穿过山壁而不惊动谷内的狼妖,只是洞口甚为难觅,要迎着满月的清辉方易寻找,我观月sè,明rì正好是满月之期。你们二人就安心的在此饮酒,明晚老兄亲自带你们去那处秘*洞。

老弟幸亏没有自作主张地强行穿山而入,否则惊动了他们,事情就不可收拾了,不仅打探不到消息,连你们两位也别想活着出谷。那群狼妖甚是凶悍,和我听风谷有不共戴天之仇,两方对峙几百年互有损伤,其实力可见一斑。”

陈云生松了口气,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他旋即问道:“小弟对于天穹山脉的妖族也大致有一些了解,这些妖修们虽然生xìng狠辣,平rì却不会主动侵扰人族修士,各自划地而居,倒也本分。例如离太白峰不远有一个白虎神坛,被一群虎妖占据,平rì和天穹派也没有什么争执。不知听风谷和狼妖的争执缘何而起?”

张明远脸sè微变,声音不由的放低许多:“其实此事说来和听风谷的老祖有很大关系,哎,若非老祖一念之差哪里会搞到如此不可收拾。当年老祖山门建立在此,四方妖兽不服,联手来袭,老祖神通广大,带着三位一代弟子披荆斩棘,扫荡一干邪魔,才在此地建立山门。”

“四方妖兽看到老祖手段狠辣,道法通玄,都远远地遁开了。只有恶狼谷的一干狼修不舍离去,派人前来议和。老祖不肯放过,但是感到谷中弟子不多,并没有实力一举歼灭,也就将此事暂时放下。那狼族以为我们同意互不侵扰的约定,渐渐地开始放松jǐng惕,并且不再袭击谷中的门人弟子。那段时间是听风谷最太平的rì子。”

张明远喝了口酒,又道:“百年之后,谷内弟子渐多,筑基修士已有十几个,结丹修士也有两三个之多,更为给力的是一代弟子中年纪最长的虚谷子罗镇山已经元婴有成。看着谷中实力大增的华老祖,又动了收拾那帮畜生的念头。”

“老祖遣虚谷子罗镇山率领一干修士,连夜潜入恶狼谷,由于狼族没有准备,被打的措手不及,此役斩杀结丹狼妖十只,普通灰狼,白狼更是不计其数,怎么说也有几千只。狼族自此才如梦初醒,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只元婴中期的老狼妖坐镇,严加戒备,一时间和听风谷形成了僵持之势。”

“近百年来争斗越发惨烈,听风谷已经有数十名筑基修士死于狼修的尖牙利齿之下。而妖狼平rì闭门不出,将恶狼谷布满金丝杀阵,听风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约束门人弟子,出门一定要小心,修为低的必须结伴同行,看到普通的苍狼也不可掉以轻心,没准对方用的就是扮猪吃虎的计谋。”

陈云生听着听着突然一丝灵光在脑中闪过:“虚谷子罗震山也姓罗,那么罗之青和他有什么关系。”

张明远不料他有此问,一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陈云生看他表情,知道此中定有一些隐情不便透露,也没有深问。

在一旁静静谛听,柳晓山的心中却一点也不平静,刚才张明远粗鲁的言语让这位从小就享受众星捧月般待遇的九公主气恼不已,此时正好有机会戏弄他一番,柳晓山旋即轻启朱唇道:“张老兄刚才还谈笑风生,为何一说到此事就哑口无言,晓山听闻在天穹论道大会上,罗之青兽xìng发作,伤了云生,还是你们听风谷的修士出手才制住他。可有此事?”

张明远脸sè发红,干笑两声:“柳姑娘所言不虚,非是张某不爽快,只是这里确实有难言之隐,听风谷门中上下都被下了封口令,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把门的,就得被逐出门墙,望二位体谅为兄的苦衷。”

柳晓山扁扁嘴道:“张兄可敢和小妹打个赌么?”

陈云生觉得罗之青的事情和自己要探听的恶狼谷的消息关系不大,只是偶然提起,张明远不愿意回答也就算了,没想到柳晓山又挑起一个头。他深知此女古灵jīng怪,有时候还有些刁蛮任xìng,和她打赌一定有输无赢。当下也不吭声,饶有兴趣的看着二人斗嘴。

张明远俩眼一瞪:“你若打算诓我道出罗之青的事情趁早免提,老张就是有三个胆子也不敢违抗师伯的严令。”

柳晓山笑道:“我道张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修为通玄的真男人,怎么连一个筑基期的女修的话都不敢听。我还没有说呢你就讳莫如深,真让小妹可发一笑。”

张明远满面通红:“柳姑娘想到哪里去了,张某岂是那种胆小之人,只是兹事体大,不由得我们儿戏。”

柳晓山面上现出一些轻sè,说道:“本姑娘的赌注就是十坛清风荷叶香,换张兄关于罗之青的内情。赌法就是你我二人斗酒,第一个人事不省的就算输。”

听到这番话后,最为震惊的不是张明远而是陈云生,他可知道张明远的酒量,那次拼斗烈火酿,他仗着奇灵引才略占上风,这个小女子有哪里饮过烈酒,一杯就被放倒了事,这次必输无疑。再说她的赌注,十坛清风荷叶香,黑骨可没说过他还有剩余,一旦没有,输了拿什么给人家,难道卖身为奴不成。

还没等他站起来反对,张明远笑呵呵的一拍大手,“成了,就这么定了。”说罢从纳虚戒中拿出一张棕sè的兽皮卷轴,卷轴之上密密麻麻的撰写着各种符箓、密文,一看就不是俗物。

张明远将卷轴在柳晓山的面前晃晃,说道:“柳姑娘敢和张某欠下魂契么?”

陈云生心中大惊,暗道:“看来这个张大胡子来真的了。”

魂契是修士之间流行的一种凭证或约誓,双方将自己的一缕jīng魂收于卷轴,并且附上自己的jīng血,倘若有悖誓言就会在自己的识海之中种上某种魔咒。

根据魂契所用的卷轴不同,会有不同的惩罚,张明远所拿出来的是封灵卷轴,如果违反此种魂契,魔咒将修行之人周身灵气锁死,不仅修为会停滞不前,连法术也被限制了十之七八。试想哪个修行之人愿意承受这样的惩戒,所以这种卷轴在众多魂契之中算是比较恶毒的了。

张明远也不是有意要为难柳晓山,只是他认为这个女子定然有十坛清风荷叶香,到时她交上美酒,魂契自然消失,不会有任何不便之处。

陈云生可是深知魂契的厉害之处,赶紧将晓山拽住,不让她注入jīng魂。柳晓山看着他焦急的面容,心中却欢喜无限,心上人如此地在意自已,任凭她是公主还是贫民,在感情上都是一样的。

柳晓山朝陈云生眨了一下眼,柔声安慰道:“不必惊慌,晓山自有妙计。”

陈云生和这个女子交往甚久,看到柳晓山这样的表情,心中稍微稳定,思忖:“此女贵为金沙国的九公主,可谓见多识广,没准她还真的能拿出十坛清风荷叶香。”想到此节,也就不再劝阻了。

这话也到不回避张明远,魂契是他拿出来的,注入jīng魂和留下jīng血也是他亲眼所见,不怕柳晓山耍什么花招。

当下二人在封灵卷轴上注入jīng魂,签上jīng血,柳晓山就感到一道细弱游丝的线轻轻的漂在了自己的识海之上。

张明远笑呵呵的从自己的“库房”中拿出各式各样的酒坛来,叉着腰问道:“柳姑娘,你看我们是如何斗酒啊?”

柳晓山浑不在意地说道:“这个好说,和张兄斗酒自然用最大的碗,喝最烈的酒,我们一醉方休。”

此话一出口,陈云生就觉得眼前发黑,将一根手指放入口中深深的咬上一口,感觉吃痛才知道自己没有在做梦。张明远哈哈大笑:“柳姑娘真是爽快之极,陈老弟收的好婢女,艳福不浅啊。”话语之间极尽嘲笑之意,柳晓山银牙暗咬,心道:“别看你现在叫得欢,一会让你跪地喊姑nǎinǎi。”

张明远欢快的从另一件石室中重新搬出一个酒坛,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在听风谷中他的“恶名”已经被众所周知,所以很难找到酒友,今天碰到一个主动要求斗酒的,他自然喜不自禁。这个酒坛并不算大,淡蓝sè的陶胚烧制,表面连一层釉sè都没有,显得更为古朴。张明远的动作极为慎重,生怕一不小心将坛子打破。

他将酒坛轻轻地放在石桌上,又从纳虚戒中拿出了一对青瓷海碗,然后对柳晓山说道:“柳姑娘,此酒乃张某觅得的最为古怪的一种酒。若将它倒入寻常的器皿,喝在口中就如同白水一般。

若是使用这对青瓷海碗做酒具,那么就是青洲最烈的酒,张某称它为‘三碗倒’。不瞒你们,以张某的修为这种酒最多喝上两碗,第三碗喝下,恐怕当即就会人事不省。柳姑娘你若怕一醉不醒,最好直接将清风荷叶香奉上,也免得费事。”

第六章 再来三碗

柳晓山笑嘻嘻的说道:“多谢张兄提醒,张兄既然是地主,那就请张兄先饮了杯中之物。”

张明远一双大手小心翼翼的将坛子的泥封去了,一股白蒙蒙的液体被他倒入面前的青瓷碗中。

他双手捧起大碗,面sè凝重,体内真元涌动,一股紫sè的电光不时的穿梭于他的皮肤纹理之间。陈云生看到张明远慎重的表情,心中越发担心柳晓山,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子非是胜券在握不会和人打赌,当他听到张明远开场的那段剖白,不禁又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第一碗酒张明远喝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他身上那倒紫sè的闪电变得有拇指粗细,闪烁的速度更快了,他体内的灵元在飞快地化解这酒力,饶是如此,张明远也感觉到头有点发昏,双眼发直。

柳晓山轻盈的端起海碗,也不见她运功,一碗酒顷刻就化为乌有,青瓷碗异常干净,连酒水的痕迹都没有剩下。

再看她,脸不变sè,气不长出,表情和刚才没什么两样。张明远有点傻眼了,他瞪着两只大眼,仔细观看着柳晓山的动作,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连她周身的灵气都没有什么扰动,“真的是见鬼了,难道这个女人天生好酒量?”张明远不由得在心中打了个突。

柳晓山笑吟吟的望着他,嫣然道:“张兄继续啊,莫非刚才那碗酒后劲太猛,你还需要休整一会吗?”

张明远受不了她挤兑,登时将自己的酒碗满上,嘿嘿笑道:“柳姑娘到我老张是何许人也?区区一碗就怎能难道我,你上眼。”说罢,一仰脖,海碗见底,比刚才第一碗喝得更加利索。

柳晓山竖起大拇指说道:“张兄不愧是听风谷第一好汉,小妹佩服之极,无以为报,只有舍命陪之。”她满上酒碗,也学着张明远的样子,一饮而尽,碗底干净的不见水渍。

张明远此时已经感觉到太阳穴一阵阵狂跳,眼中冒出数道血丝,紫sè的闪电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他身上游走不定,“噼啪”作响,对面的陈云生和柳晓山面容在他眼中依旧有些模糊。

此时,陈云生终于将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这位柳姑娘肯定是做了手脚,至于使用了什么手段,他不知道却也懒得知道,现在他得到了一个结论,谁要是惹到了这位九公主,一定没有好下场。

看到张明远已经有些醺醺然,柳晓山佯作关切状说道:“张兄怎么啦,不舒服吗?听说你的极限也就是两碗而已,不如就此认输吧,再斗下去,晓山真的担心张兄身体有什么闪失。别人结丹结的都是金丹,张兄结丹结的一定是酒丹,这酒丹要是和坏了,也没有仙药能够医治。”

张明远看着桌上那坛“三碗倒”,大声说道:“罢罢罢,老张就挑战一下极限。看看到底是麻子脸小姑娘厉害,还是我听风谷第一酒仙厉害。”

现在,柳晓山脸上被气得没有一丝血sè,这位张老兄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了挤兑她。旁边的陈云生已经满脸笑意了,被柳晓山轻怒薄嗔地看了一眼,他只好强行忍住,表情却更加古怪。

张明远晃晃悠悠的将第三碗满上,用略带痴呆的眼神看着对面二位,然后朝面前的酒碗指了指,意思是说我要开喝了。柳晓山冷冷道:“请吧。”

第三碗酒涓滴不剩的被张明远灌下肚,顿时一股火热从他的胃中窜上天灵,体内的灵元再也无法压制磅礴的酒气,在他的经脉中奔腾的不再是灵气,而是酒气。他脸sè变成了绛紫sè,身上围绕的闪电已经有碗口粗细,紫sè的电芒夺人的二目。陈云生将柳晓山拉到自己的身后,又将七十二片浑天黄阳玉甲取出,横陈的身前。他担心张明远无法化解酒中蕴藏的巨大灵气,而突然暴走,伤到柳晓山。

张明远此时只感觉到天旋地转,双腿发颤,周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可是心中偏偏想要寻找些东西来发泄,自己的人生画面飞快的从眼前闪过。他幼年拜师,离别父母,独自在山谷中修行,连父母过世也没能陪伴在二老身边。他一个人孤独地站立在双亲的孤冢旁,独自垂泪,任凭秋风呼啸,眼前荻花萧瑟,枫叶如火,双亲却不待,何其悲凉。

修仙,修仙,为何而修?淡漠了亲情,遗忘了友情,难道这就是他所追求之物么?从此他开始沉湎于酒,凡酒,仙酿,一概不拒。越烈的酒,越能让他忘了自己的过往,也许只有在隆冬寒彻的夜晚,独自醉酒后,才能回忆起人生初始之时的点滴快乐。

张明远倒下了,“三碗倒”这个名字虽然粗陋,但贴切,他真的无法喝下第三碗。

柳晓山眨着星眸,若有所思,刚才呈现在张明远脸上的寒彻骨髓的悲伤让她动容了,原来这个粗犷汉子也有过往的伤心之事,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报复人家的九公主,现在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

陈云生看着烂醉如泥的张明远,奇道:“你是如何喝下两碗烈酒的?”

柳晓山笑盈盈地看着他,说道:“晓山真的是喝在自己的腹中,我酒量可大着呢?”

陈云生看到她眼含笑意,知道她在戏弄自己,正sè道:“你的手段也真是厉害,张兄金丹修为,何等犀利的眼光,竟然被你瞒过了。”

柳晓山嫣然道:“你可知道我是奎jīng之体么?搬运些许的酒水自然不在话下,莫说他是金丹修为,就是元婴地仙,也看不出分毫。”

“晓山,我们不可以做的太过分啦,张大哥古道热肠,多次出手帮过我,这次又要找人家帮忙,你可千万手下留情。”

“知道啦,不过此地酒气太浓,我们到洞外待着吧。”

……

天sè放亮,一轮红rì悬于东方,听风谷东面一片生机盎然,无论高达十几丈的水杉,还是低矮的蔷薇都被披上了一层火红,瑰丽无双。

柳晓山坐在山岩之上,双腿轻轻摆动着,星眸盯着洞前的情郎。陈云生刚刚练完六十四路凤鸣刀诀,刀法的细节却未尽然,否则用一上午的时间也不够演练一遍。只要不闭关,每rì早上练刀已经是陈云生雷打不动的习惯,每次收势,他都能从刚才的演练中得到一分感悟。

修士除了平rì打坐练气,还要修炼一些辅助的法诀,否则空有一身灵元无处施展。陈云生的凤鸣刀诀严格地说是一种御器的方法。一个修士并不是拿到一个法器,记住口诀就能够cāo纵的游刃有余的,虽然结丹修士cāo纵自己的本命法宝要相对容易一些,要想做到取百里外对手的首级如探囊取物却是势必登天。

试想两个修士各自使用法宝在空中缠斗,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方位可以选择,能够将两件宝物碰的一起的概率很小,如果非要这么做,驾驭法器之人的御器功夫也要非常高明才行。所以修士斗法一般不是使用自己的法宝、法器和对方的法宝、法器在空中较劲,而是瞅准对方修士的空当,发动雷霆一击,直捣黄龙。

当然有两种情况例外,比如两个修士想要比较手中宝物的优劣,倒是可以cāo纵两件宝物在空中缠斗不已。还有就是使用宝物防身之时,例如对方一剑刺来,被攻击的修士自然而然的要祭出法宝将对方的飞剑阻止在身前。

总而言之,御器也是一件既高深,又jīng微的学问,须知哪个修士也不是站着不动让人攻击。就拿陈云生的凤鸣刀诀来说,每刀斩下的方位,使用的力道,切入的角度都有很多讲究。很多修士的护体神光并不是均匀分布,所以选择如刀的角度就很重要。刀法讲究毙敌即可,千万不能用力过老,否则一旦被对方避开,自己又不及召回法宝,这种情况是比被动的。当然御器的法门也有好有坏,不能同一而论。

所以修士很重要的一门功课就是修炼御器的法诀,虽然陈云生还不能将双刀化为本命法宝,这对于他领悟御器之术的jīng妙却无甚大碍。

此时,张明远的洞府大门打开,一个身形略显憔悴的大汉走了出来,柳晓山妙目扫过,旋即从山岩上跳下,来到张明远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张兄的酒名字取的真贴切——‘三碗倒’,小妹昨晚尚未饮够,我们不妨再对饮三碗?”

张明远眼睛瞪的溜圆,如同见到怪物一般,语气稍显促狭的说道:“还喝个啥,再喝连老命也挂了。罢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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