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独尊-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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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倒是一愣:“陛下早就知道?”
“没错。”孔雀大帝露出一丝笑意,“换句话说,哪怕是修罗大帝,那能够弄出这般声势,壮大到这个级别,以至于外界认为他已经有资格取代我了。这一切,都在老夫的料算之中。或者进一步说,是老夫暗中推动。”
“什么?”江尘一下子有些绕不过弯来,“你的意思,你是故意养虎为患?”
“养虎是养虎,但未必是为患。”
孔雀大帝笑容深邃:“我只怕他壮大的太慢。”
“此话怎讲?”江尘眉头一皱,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一千多年前,老夫朦朦胧胧开启了慧眼,隐隐感悟到天道,捕捉到天地规则的蛛丝马迹。”
“你要突破了?”江尘陡然抓到了一点什么,脑子里灵光一现。
“对的,我已经压制了一千多年,迟迟没有去深入把握。这些年,我感觉已经有些压制不住。恐怕,不出百年,我定要离开琉璃王城。到时候,这偌大摊子,总需有一个虎狼之士,才能镇得住。内忧外患,非常人所能胜任。”
孔雀大帝轻叹一声,语气也微微有些萧索。
“陛下,恕我直言。多少人无法感悟天道,得不到天道认可。陛下既然感悟到天道妙理,为何反而刻意压制?”江尘真的有点无法理解。
“老夫如果说是为了监视魔族动静,你信么?”孔雀大帝忽然露出一个自嘲般的笑容。
江尘心中陡然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孔雀大帝。不知道为何,他竟然怀疑,因为,在孔雀大帝的脸上,江尘看到了一丝真正的忧虑。那是一种悲天怜人的大慈悲,大智慧。
这种表情,江尘当初在叶重楼和丹池宫主脸上,都曾看到过。
只是,叶重楼老爷子纯粹只是担心,他对大局没有深刻的认识,也不知道魔族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而丹池宫主,虽然比叶重楼老爷子更深入一些,但他的出发点,更多是站在宗门的立场上。
唯有这个孔雀大帝,江尘不但看到了慈悲,还看到了智慧。那是一种曲高和寡的智慧。
是真正的先天下之忧而忧,没有半分私心。
江尘恍然,随即也便理解了。
以孔雀大帝的修为,既然都已经感悟到天道了,世俗的这些争斗,这些权力纷争,对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
他看世界的角度,早就已经超越了琉璃王城的视角,超越琉璃王城所有人的视角。
只是,他的视角太高,太远。
以至于其他人根本跟不上他,也就根本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他的这番心情了。
魔族?
对于普通修士而言,不是真正魔劫爆发,他们哪有时间,哪有兴趣去考虑这些?
千劫万劫,终究不如自己提升实力那么实在。
也正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这般麻木,这般得过且过,为自己着想,无人在意大局。
所以,才会有孔雀大帝这种曲高和寡的孤独。
他的悲天怜人,他的担忧,反而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忽然间,江尘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亲。
父亲也是这样一个人,居于诸天天帝的高位,却常常苦无知音。
为太渊诸天大世界操碎了心,到头来,却终究还是阻挡诸天破碎的浩劫。
这种人,或许可以称为英雄,称为先驱。
可是,他们的命运,却大多数不尽如意。
相比之下,江尘觉得,自己这一世活得太卑微。若是前世的天帝父亲看到自己如今这样,恐怕心里也不会高兴吧?
想到这里,江尘心中惭愧之余,也是涌起了一股热血:“陛下立意高远,江尘佩服之极。或许我做不到像陛下一样伟大。但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定会为神渊大陆出一份力量。”
虽然没有明确承诺什么,但是江尘心中也有了决定。
自己以前,活的那么谨慎,最终结果又怎样?还不是宗门破碎,无家可归?
既然如此,又何必活的那么压抑,何必处处拘束?为什么不放开手脚,肆意地活一次?
第818章孔雀圣山
第二次来孔雀圣山,江尘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上一次,江尘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当时,他献计万寿丹,打击王庭大阀的计划,也带着一点冒险的性质。也不知道孔雀圣山的人,会不会陪他们玩。
而这一次,江尘是被孔雀大帝亲自邀请,心中更是坦然。
江尘自然是跟着蟠龙阀主这边一起去的,同行的,除了姬三公子外,还有另外两个蟠龙大阀的天才。
修为和实力,大致和姬三公子差不多,一个圣境九重巅峰,一个圣境九重。纸面上看,和姬三公子没有实质性的差距。
除非姬三公子有朝一日,忽然突破,进入皇境。
否则,他在竞争中,的确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蟠龙阀主在大局上,对三个最有利的传承者,并没有什么偏私。
不过江尘却很清楚,姬三公子在最近一系列的变故中,出力最多,在蟠龙阀主心中,肯定已经排到第一顺位。
“这位一定就是最近名噪一时的甄丹王吧?”
说话的这位,衣冠楚楚,一身卖相,绝对不逊色于姬三公子,只是打扮的更加娘气一些。
姬三公子介绍道:“兄弟,这是我蟠龙大阀年轻一辈出类拔萃的人物,你叫他留香公子便可。”
江尘微笑点头:“留香公子你好。”
这留香公子仔细瞥了江尘几眼,带着热情的笑意:“久仰大名,一直无缘识荆。老三啊,你也太能藏私了。认识这样的好兄弟,也不介绍给我认识。你不知道,我最喜欢交朋友么?”
姬三公子笑道:“这不就认识了么?”
三人都是大笑。剩下一人,却一身黑袍,神态冷峻,只是冷眼看着他们,一张脸蛋,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琢一般,给人一种凌厉之感。一看便是那种不容易接近的人。
不过姬三公子也没有无视他,对江尘道:“这是我们蟠龙大阀的后起之秀,名叫姬中棠,年纪比我还小个四五岁,但一身修为,已经到了圣境九重。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江尘点头笑道:“蟠龙大阀,果然底蕴深厚。这般天才,当真罕见。”
那姬中棠只是淡漠点头,算是回应。
等他们这边叙话完毕,蟠龙阀主才一招手:“走吧,孔雀盛会,可不能迟到了。去的晚了,也是不好。”
在蟠龙阀主的带领下,几个年轻人,很快便来到了孔雀圣山。
在圣山门口迎接的,却是孔雀大帝麾下四大皇者的其中两个,一时神态飘逸,名叫云中明皇,另外一个,神态威猛,则叫做镇岁明皇。
此二人,和另外两个野狐明皇和多梅明皇,并称孔雀圣山四大皇者,是孔雀大帝嫡系的最强四人。
当然,这四皇和蟠龙阀主的实力到底谁更强,却是说不清楚。
在四皇看来,年纪比他们都大的蟠龙阀主,实力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而蟠龙阀主,则一向低调,不可能和孔雀大帝的嫡系皇者交手。所以,他们之间到底谁更强一些,一直都是一个谜。
“蟠龙阀主,最近气色不错,可喜可贺啊。”云中明皇跟蟠龙阀主关系显然不错,关切说道。
“前段时间,得了一段造化,暂时可保无虞。若得机缘再深厚一些,或许还有转机。”蟠龙阀主自然不会把江尘给出卖了。
毕竟,这些事事关重大,哪怕是朋友,也没法直说的。
那云中明皇看了看蟠龙阀主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是笑道:“蟠龙一阀,传承弟子中,多有天才。不愧是琉璃王城第一阀。”
蟠龙阀主大笑:“咱们都是自己人,云中兄就别紧着给我戴高帽了。什么第一阀,还不都是陛下照顾。若没有陛下撑腰,我蟠龙一阀,别说第一阀,能不能在琉璃王城立足,都是未知数。”
几人都是大笑。
云中明皇似乎对蟠龙阀主身后的江尘,非常感兴趣,问道:“阀主,这位一定就是甄丹王吧?”
江尘献出万寿丹丹方的事,是一级机密,自然不可能公开交谈,尤其是在晚辈面前,更不能公开交谈。
“是的,甄丹王天才绝艳。陛下也是赞叹有加。所以,这次点了他的名,要他参加这次盛会。”蟠龙大阀笑道。
云中明皇点头赞道:“能够以一己之力,连续挫败王庭大阀,这般天才,当得起陛下的一个邀请名额。诸位,里边请吧。”
云中明皇做了一个手势。
蟠龙阀主带着几个年轻人,这才往里边走去。
等他们进去,已经有不少宾客,都已经到了。
孔雀大帝作为琉璃王城第一大帝,麾下足足有七个大阀势力。这等阵容,却是任何一个大帝都无法与之相比的。
这还是在孔雀大帝没有刻意去拉拢势力的情况下。
唯一接近孔雀大帝的,就是修罗大帝,他麾下,有五个大阀势力。
也就是说,琉璃王城二十八大阀。孔雀大帝和修罗大帝两人,差不多就瓜分一半了。
一家掌握了七大阀,一家掌控了五大阀。这加在一起,那就是十二个大阀。
七大阀主,自然又以蟠龙大阀为首。
其他那些到的阀主,见到蟠龙阀主走入,都是纷纷起身迎接,与蟠龙阀主客气招呼起来。
即便是孔雀大帝内部接待的人,对蟠龙阀主的到来,也是格外重视。
而姬三公子,则是带着江尘,一脸诡异地往其他方向走。
“兄弟,我们去那边玩玩。”
江尘倒是无所谓,这边一群老气横秋的巨头交谈,他也还真是不愿意在这里凑热闹。
往后面走,环境越发清幽。
“姬老三,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忽然间,侧面传来一道呵斥声。
姬三公子脚步一停,没好气道:“苗胖子,我及某人要去哪里关你屁事啊?”
侧边,几个年轻人从花架边上绕出来,为首的,却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似乎是那群人之首。
姬三公子却是懒洋洋的,显然没将这群人放在眼里。
那虎背熊腰的年轻人,名叫苗索,乃是灵枝大阀的传人。这灵枝大阀,也是孔雀大帝麾下的大阀。
虽然比不上蟠龙大阀第一阀那么显赫,但也是大阀之中排名前六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这苗索,一直和姬三公子关系很差。
倒不是他们彼此瞧不上眼,而是他们两人,都瞧上了同一个姑娘。
而这个姑娘,却是孔雀大帝的传人之一。
“哼,姬老三,我知道你是要去向丹姑娘献殷勤。我可警告你,丹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你别去打扰她。”
姬三公子冷笑起来:“苗胖子,你脑子有病吧?我姬某做事,难道还用你来教我?”
说着,也懒得理会这苗胖子,对江尘道:“兄弟,咱们走。”
苗胖子大怒,却被身旁几个年轻人劝住:“索哥,别动气。这姬老三要过去碰钉子,让他去就是。再说了,丹小姐是大帝传人,她的同门很多都爱慕丹小姐,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姬老三啊。”
这话不说还好,说的苗胖子更加危机重重。
姬三公子就已经是劲敌了。如果再加上孔雀大帝的其他传人,那他苗索还有什么机会啊?
一时间,苗胖子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江尘被姬三公子拉着,却是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是带自己去看他的心上人啊。
不过江尘也是好奇,这姬三公子这种风度翩翩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他这般看重?
一片竹林前,有一条潺潺小溪。小溪上有一座纯粹用竹子编制的小桥,显得极为精致。
姬三公子停在小桥桥头:“丹小姐,蟠龙大阀姬三求见。”
过了片刻,竹林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丫鬟打扮的少女,走了出来,对姬三公子道:“小姐心情不好,姬三公子回去吧。”
姬三公子既然来了,又怎么舍得离开,当下厚着脸皮道:“翠儿妹妹,请代通传一下。”
那个叫翠儿的少女,却是板着脸:“让你回去就回去。”
姬三公子嘻嘻一笑:“好不容易才能来一趟,这般回去,着实可惜。翠儿妹妹……”
翠儿柳眉一挑:“谁是你妹妹?”
姬三公子依旧不以为意,笑道:“好吧,翠儿姑娘,这总行了吧?我这里有一封信,请翠儿姑娘,一定要给丹小姐一观。就算不能见,收一封信,总可以吧?”
江尘看到姬三公子这般倜傥的人物,却如此低声下气,一时间,也是有种三观尽毁的感觉。
到底那丹小姐得有多么国色天香,才能让姬三公子如此?
那翠儿想了想,看了姬三公子一眼,似乎觉得姬三公子还算顺眼,比刚才那个胖子至少是要顺眼多了。
当下一跺脚:“你等着。”
姬三公子大喜,知道翠儿姑娘是要进去请示丹小姐了。朝江尘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过了片刻,那翠儿姑娘又快步走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些赌气似的,抱着一些东西,走到姬三公子跟前:“这些东西,都是你以前送的,小姐没有一样点收过,都还给你吧。”
“什么?”姬三公子整个人都凌乱了。
第819章大帝机缘
翠儿姑娘见姬三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当下说道:“三公子,翠儿也知道你是好人。不是我们家小姐觉得你不好,而是我们家小姐,她心里有别人,一直都个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
姬三公子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渐渐暗淡下去。
男女之间的情感,便是这么奇怪。如果她心里没有别人,姬三公子坚信,自己只要精诚所至,总有一天会金石为开。
可是,如果她心中有其他人,那要想再走进去,就是千难万难了。
“三公子,你走吧。”翠儿也是轻叹一声,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江尘拍了拍姬三公子肩膀:“姬兄,一切随缘吧。”
姬三公子倒是洒脱之人,笑道:“想是如兄弟你所说的一样,天下之事,都讲究一个缘法。我与丹小姐,或许真的没有这种缘法。”
说着,轻轻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姬三公子虽然爱慕佳人,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两人离开此地,姬三公子一开始心情还有些低落,不过片刻之后,也就从这种失落中走了出来。
“想不到,我姬某人的第一次失恋,竟然来的这么快,也恢复的这么快。”姬三公子走了出来后,自嘲地笑了笑。
那苗索一群人,还等在那里,见到姬三公子走了出来,忍不住嘲弄道:“姬老三,叫你别去,碰一鼻子灰了吧?”
姬三公子洒脱一笑:“再怎样,也比你苗胖子待遇高啊。”
……
那翠儿姑娘返回竹林里边。这竹林里边,却是豁然开朗,一处田园牧歌一般的建筑,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清幽。
“小姐,已经把他们都打发走了。”翠儿站在门口,对那屋子里说道。
“嗯。”屋子里,传来一道清幽的声音。
“小姐,不是翠儿多嘴。刚才那个……那个姬三公子,人品才华都很好。最重要的是,品貌也很端正。以我看……”
“翠儿,陛下让你照顾我的起居,你打算转职做媒婆么?”那声音有些清冷,显然是有些不悦。
翠儿忙道:“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下不为例。”那声音轻叹道。
“是,小姐,下次我再也不敢了。”翠儿闪了闪舌头,也是心有余悸。
“陛下最近忙什么?”
翠儿道:“陛下最近刚刚出关,好像要举办一个孔雀盛会。小姐,你要去瞧一瞧么?”
那声音顿了片刻,幽幽一叹:“我还是不去了。”
“小姐,你别这样啊。你每天修炼修炼,也应该出去走走。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许多故事,但是,翠儿担心你这样下去,会伤到自己。”
翠儿正说着,忽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回头一看,翠儿大惊:“陛下?”
来人,正是孔雀大帝陛下。
“翠儿,你下去吧。我陪丹儿说几句话。”孔雀大帝声音柔和,哪怕是对一个下人,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翠儿连连点头,话都紧张的说不上来,小碎步,一溜烟跑了。
“丹儿,我可以进去么?”
“陛下?”屋内的声音,微微有些吃惊,“陛下请进。”
孔雀大帝推门而入,这屋子里,一道清理修长的身影,倚窗而立,远远看去,有些消瘦,但身材却是极为曼妙。
“丹儿,孔雀盛会,要不,一起去瞧瞧?”
“陛下,我不想去。”丹儿的口气,始终是那么淡淡的,仿佛什么事,都提不起兴头似的。
“唉。”孔雀大帝轻叹一声,“丹儿,你的武道底子,不是很深厚。即便我帮你重塑根基,你也不能过于求快啊。”
丹儿却是倔强地摇了摇头:“陛下,丹儿不能偷懒。故土破碎,丹儿在意的人,全无音讯。丹儿怎能沉得住气?”
孔雀大帝轻叹一声:“万象疆域破碎,此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挽回的。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你熬到那一天,身体只怕也垮了。”
随后,孔雀大帝又加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念儿。”
听到“念儿”这两个字,丹儿娇躯微微一晃:“陛下,念儿怎么样了?您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放心,念儿很好。我已经让多梅明皇亲自教导她,相信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我孔雀圣山的一颗明珠。”
“陛下,你待我这般恩重如山,丹儿下辈子做牛做马,定当回报。”
孔雀大帝洒脱一笑:“这些话,便有些见外了。一切自有缘法。我云游在外时,遇到你们母女被恶人劫持,这是缘法所定。”
丹儿轻轻点头:“就算是缘法,陛下的慈善恩德,丹儿也当感激。”
“先不说这些,你要记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既然一切都有缘法,你现在要做的,便是静下心来。记住,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当为你女儿着想。我一生无儿无女,与你一见投缘,如同见到自己女儿一般。却不愿意你这般自己折磨自己。”
丹儿点点头,若有所思。
孔雀大帝见她情绪低落,也知道她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当下道:“孔雀盛会马上开始,丹儿,记住那句话,缘法一到,一切自成。”
说着,孔雀大帝飘然出门。
走到竹林之外,孔雀大帝才轻叹一声,低低摇头:“有情皆孽,无人不冤。这丹儿,也是个至情至性的女娃娃,偏生这般倔强。也不知道那万象疆域,到底有谁家的儿郎,竟可以让她这般,数年不忘,越陷越深?”
孔雀大帝摇了摇头,却没有勉强去过问这些。
他知道,丹儿对这些事,只字不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