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1654-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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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象牙钢笔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自己则不行,有什么想法要赶紧记下来,一会儿就可能忘了。
检察官徐元文做最后的陈述了。
“尊敬的陪判团诸位,你们面前的那位被告看似老实,其实”
金圣叹讼师一下子跳起来了举手道:“我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在用带有感情色彩的语言描述我的委托人!”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检察官,要陈述而非描述!”
检察官徐元文马上微笑着点头,示意明白。
这个警告太值得得到了,他看到陪判团中有人对着那个装老实的郑吉投来了厌恶的一撇!
被打动的陪判员再多一点就更好了,下次再想办法!
最后,检察官徐元文陈述了自己的三项指控:商业受贿罪、非法贩卖军火罪、资敌罪三种罪名。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否听清楚对你的三项指控?”
郑吉当时就哭了,哽咽着说:“听清楚了。”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以当庭表达你的看法。”
“法官大人!我确实错了我真的上了那个女子的当啊,我事先不知道她是鞑虏派来的!”
金圣叹讼师大赞,好,这小子表演得好!
他观察到至少有一个人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可惜啊只有一个!
黄宗羲法官不动声色地问道:“被告郑吉,你可以当庭表达你的看法。
是都不认罪还是都认罪,抑或是只认部分的罪”
郑吉悄悄看了看金圣叹讼师,见到他给了自己一个自信的点头,便说:“我认前两项,最后一项不认!”
法庭的观众席上有些骚动了!
黄宗羲法官举起了惊堂木,敲了敲,威声喝道:
“法庭之上,任何旁观者胆敢喧哗,必被判藐视法庭罪!
标准是:别让本法官听到你的说话声!”
场面一下子静下来了。
黄宗羲法官黑色帽子上的两根平衡翅一动不动,不左不右,这要求审判法官永远要端正。
他高背椅子后的墙上,悬挂着汉唐集团的双龙戏齿轮旗认为那是珠的,基本没有工业知识;认为那是重要的工业零件,会认为有一定的工业知识了。
这是私下里,人们的一个评价标准。
四名高大威武的法警站在四角,他们只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但是,总能让人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郑大木悄声对爹爹郑芝龙说:“这四名法警堪比战神了”
他的朋友施琅点头认可,
郑芝龙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们要观看审判,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法庭一次发放三百张观众票,先来者先发,而且是本人领取,本人入场,要登记的,当次有效。
为了这三张票,他们三个人吃了夜宵后,下半夜三点多钟来法院门口看看,结果差一点没有排上。
所以只能坐在最后排。
看到法庭观众席上的人员安静了些,丝毫没有可能影响到陪判团的听取时,黄宗羲法官仍然是保持端正动作地说:“陪判团,可否听清楚检方的指控和被告方的表述?”
“是,全都听清楚了,法官大人!”
陪判员们事先也经过法警的简单培训,明白每一个人的回话方式。
黄宗羲法官听到了十一声陆续地回答后,又问道:
“指控方和辩护方是否听清楚了?”
检察官徐元文和金圣叹讼师恭恭敬敬地站起来,齐声说:“是,全都听清楚了,法官大人!”
这时,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本法官宣布,被告认同前两项指控!可以结案,择时宣判!现在就第三项罪名进行庭辩!
请被告所委托的辩护人发言辩护”
一号法庭上的书记官快速做着庭审速记其实观众席上还有两个记者也在快速地记录着。
杨友行秘书长没有稀得来,因为想来竟然要排队,不是因为要特权,有没有搞错,记者的职业也是伟大的,也要得到尊重这种尊重就是要在法庭上有自己的专用座,哪怕可以随便拍照吧?!
当时,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冷冷地说:
“记者的工作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在法庭上,能大过法官?能大过法律?!这要也大过法律的话,我他妈的该要个包厢!”
穆木厂长马上跳了出来,就会说,就是,就是!
杨友行秘书长马上歪楼,说:“一个董事长怎么能妈的妈的呢?这素质堪忧啊”
结果汉唐集团的人,全都是想巴结领导的人!
没有一个人上当来谈谈素质啊,道德啊之类的问题。
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仍是冷冷地说:“我们若是连自己制定的法律都不遵守,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肯定是会得利,得天那么大的利!
但是,那样我们就会人人都睡不好觉了,还有啥底线?你死我活!
我们全都无路可逃!
除了姜雪和范伟业,我们都是四十岁以上了吧?
哪个不遵守底线,再往素质和道德的沟里领,你当别人都是傻逼?!”
杨友行秘书长英俊的脸上气得满面通红,看看吧,一个大董事长,又是妈的又是逼的,粗鲁且下流!
沈千千经理这时终于回来了,她期间出差去了台北
“千千!”杨友行秘书长把头都拱到她的怀里了,“他们合起来欺负人!”
“那就不理他们,
姐领你去洗鸳鸯浴去!”
真心好,董事长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条单身狗?!
两人快快乐乐地去了,也不理会法庭的直播了。
当然,明人们是不知道的。
金圣叹讼师这时站了起来,向着陪判团成员做了一个罗揖,说:“在下是金圣叹,是郑吉这个年轻人委托的讼师,诸位审判团们,安好!”
久违的大明式施礼金圣叹讼师穿了收腹式后分叉版直裰,与大明常见的直裰不同,也与汉唐集团的风衣不同,省布料,且便于行动。
他头戴四方帽,手中拿着一把竹骨折扇久违的大明才子形象!
检察官徐元文皱了眉头,他们先前出庭时,他不是这套装扮,今天是有意的!
他的助手小声提醒他,说:“年龄!”
啊,这个老家伙看陪判团的年纪变装!
陪判团里有八个三十五岁以上的成员!
嗯,他这是刻意讨好小心些。
金圣叹讼师又叉手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安好!在下这里陈述一下我的委托人情况郑吉今年不过二十岁,是一个年轻人,未曾游学过,最远不过来到台湾”
检察官徐元文咬牙了,他是在暗示那人没有经历,妄图博得同情,但是,这是在阵述
“郑吉已经认了前两项罪但是,有一笔支出很有意思,他捐献给金葫芦基金会四万马票,人人都知道那是用于平民治病急救时的紧急支出所以”
检察官徐元文怒了,他举起手来,叫道:“我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在陈述与本指控无关的事情!”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辩方,你要陈述与指控有关的事情。”
金圣叹讼师又叉手道:“在下知晓了”
但是,他心里乐坏了,他说的是与指控无关,但是,这个事情至少让三个陪判团的成员微微点头!
郑吉,你这个小子,平常做一点善事会给你加分的!
别学喝狼奶长大的人,总是恶狠狠地对别人
金圣叹讼师接着说道:
“资敌罪?这是一项很重的指控,它是指有人在汉唐集团宣布与敌对方做战客观条件下,具有汉唐集团公民身份证的人主观故意向敌对方提供武器装备或者军用物资的行为但是,鞑虏强盗是我等的敌人吗?!他们也配!!他就是强盗加小偷!!!”
金圣叹讼师都近乎嚎叫了,但是却一点也不出人意料,竟然有年轻的陪判团成员不自主地点头认可!!
检察官徐元文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家伙想敌对方上做文章!
他跳了起来,说:“我反对!法官大人,辩护方试图在误导陪判团!”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请辩护方注意你定义的延伸!”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偏转了头,平衡翅在对着陪判团颤了,他说:“所谓敌对方,不仅仅是专指敌人,里面还包含着主观故意违反我等法律或规定的行为,现在的鞑虏强盗集团已经完全可以看作是敌对方了,不需要用特别的称谓来标明!
不知道陪判团可否明白本法官的解释?”
“明白了,法官大人!”
黄宗羲法官听到了十一声明白了时,又说:“请辩护方继续辩护!”
金圣叹讼师这时有些后悔,这种煽动的手段太低级了,自己不是在酒桌上与别人斗嘴,以后不要再用了这是法庭。
他打定了主意,争取把失分捞回来!
感谢钻石盟主清风耗子、白金盟主MM老爹、cmd19764、自由落体的猫、柳絮池塘风、围城中的鸵鸟、SHSCAM、kangyaohong、冠军发动机的支持。
第八百四十一章一场记入史册的庭审(续)
金圣叹讼师的声音充满着中年人的苍凉和悲悯之情。
他张开双手,慢慢向着陪判团席走着,脸色沉重地说:“尊敬的陪判员们,资敌罪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指控,它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会完全彻底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但是,这个指控要想成为这个年轻人的罪行,那它必须要有一个不可缺少的主观要件,那就是主观故意……譬如先前把玉米、土豆、地瓜种子传入鞑虏强盗集团管辖内,让那里的百姓吃饱了饭,免于饥饿,这是故意帮助鞑虏强盗集团吗?
不是的,天神知道,这不能算资敌罪……”
检察官徐文元马上举手高喊:“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护讼师故意用了错误的类比,来左右陪判团的判断!”
他心里有些恼恨,他看到陪判团里竟然有人点头同意了!
主审法官黄宗羲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反对有效!请辩护讼师停止错误的类比!”
金圣叹讼师马上深揖了一下,像一个非常知道大明礼仪的中年大叔,动作优雅。
“谢谢法官大人的提醒……”
主审法官黄宗羲没有理会他的礼节,又一次转向了陪判团席,他头上的平衡翅又对着他们颤了。
“各位陪判员,资敌罪是指向敌人提供武器装备或者军用物资的行为,这里的武器装备或者军用物资是指直接用于杀伤人员的武器或是配件,比如杀伤手段、投掷或运载工具、指挥器材。
提供非用于军事的物资,不构成资敌罪,比如粮食。
陪判员们可否听明白?”
当听到陪判员们陆续而且明确的回答后,他又端坐了,头上的平衡翅又一动不动了,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请辩护方继续陈述。”
金圣叹讼师又轻揖了一下,说:“真真是受教了……我想说的是,郑吉这个年轻人,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在向鞑虏强盗集团输送军火,甚至对于前来诱惑他的鞑虏人瓜尔佳氏环儿的身份和任务一无所知,他像一个陷入男欢女爱的年轻人一样一无所知!
我肯请法官大人传唤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出庭作证。”
主审法官黄宗羲宣布传唤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出庭作证。
两名女法警带上了证人,让她坐在证人的位置上。
主审法官黄宗羲问道:“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你可否需要鞑虏语翻译?能听懂我的问题吗?”
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点点头。
主审法官黄宗羲问道:“请明确说出能完全听懂或是不能完全听懂的回答。”
“妾能完全听懂……”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还是带着吴侬软语的味道,哪里有半分鞑虏腔调?!
“你明确知道若是作了伪证的法律后果吗?”
“……妾明确知道。”
刚才已经有女法警向她宣告了自己能在死之前还能见到这样有英气的姐妹,真是难得,但愿自己能是死在她们的手里吧!
主审法官黄宗羲表示可以对证人询问了。
年轻的检察官徐文元看到老东西金圣叹正在上前询问时,马上低声对他的助手说:“把她的那两份证言都拿给我,再看一遍。”
他的助手赶紧从印着检察院专用字样的鲸鱼皮公文提包里,拿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在郑家集团安全情报部门和汉唐巡警部里的审讯记录……这是第N次看了,他知道对手肯定会找她这个证人的……
金圣叹讼师也拿着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的两份审讯记录,走到她的面前说:“我是委
托人郑吉的讼师,我叫金圣叹,我要为他做无罪辩护……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询问,你先前的审讯记录都在我在这里。”
金圣叹讼师故意把无罪这个词咬重了些……
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这时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两年多了,两人都已经有了感情,她平时都在活在巨大矛盾中,巨大的阴影中,只是享受片刻的幸福后,就是无尽的恐慌……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又不得不害他……教她与何人说出自己的心事?!
她一直不敢看向郑吉的方向,眼泪却在不停地流淌着。
金圣叹讼师大喜,他故意不急着询问了,却装作礼貌地等着对方反应。
郑吉先前就说过,这个鞑虏女子对他很有感情,果然如此!
对男人动了情的女人……呵呵……
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哭着哭着,突然高喊:“都是我这个贱人害死了阿吉,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全是我骗了他啊啊啊……”
她嚎啕大哭,用她的头猛然撞向了证人席的扶手……但是两个女法警的动作可比她敏捷,一下子就拉住了她,并控制住了。
被告人郑吉这时候也哭出了声,竟然也喊道:“玉环,我从没有怪过你!”
场面乱了些!
主审法官黄宗羲这时敲了一下惊堂木,说:“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情绪过于激动……暂时休庭一个小时!”
一个法警高喊:“全体起立!暂休庭一个小时!”
所有人都起立了。
主审法官黄宗羲脱下了他的平衡翅帽子,轻轻放在法官席的桌子上,然后谁也不看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被带下去了,她一路仍是嚎淘大哭,哭声悲切。
陪判团也有自己专用的休息室,还有法警把门。
当然,检方和辩方也都有。
金圣叹讼师仰制着心中的狂喜,也把自己的四方帽放在桌子上,他们一行人去了休息室。
金圣叹讼师在休息里,摇着扎了丝缎发髻头巾的脑袋说:“哈哈,成功也,成功也,你们看到陪判团成员的表情了吗?!一开始是恨那个鞑虏,后来呢,竟然露出了同情,还有人眼圈都红了老夫听得出,那个女子也是动了真情!
记住,我的助手们,真情在陪判团成员的心里,可能比法律还重要!
我的老师说过,法无明言禁止,一切皆可行!”
在检方休息室里,刚满二十岁的检察官徐文元的眼睛都气红了!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不要廉耻的狗男女!
他恨恨地说:“一个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只为些许钱财,便出卖军火,造成我安保队员伤亡,谁为他们哭泣?!
一个是为了自己强盗集团服务,靠着欺骗,出卖肉体来诱惑别人!
他们伪装成有感情的样子,妄图迷惑别人这样的坏人,也配有感情?
分明是为了博取陪判团的同情!
但是,他和助手都看到了那个陪判团大多数成员们脸上露出的戚戚神色,这不好啊。
检察官徐文元说:“当年,我的老师说过,我等检察官代表着庄严的法律,代表着社会最后的底线,所以,如果踏破了我们,任何社会都将是要自溃了那太可怕了!”
他的同伴们认真地点头。
检察官徐文元苦笑了一下,说:“若不是他们同我们一样无法与那个鞑虏女子见面,我真怀疑他们在演戏,配合得太好了”
他的同伴说:“没
有关系,我观察到1号、2号、4号、10号似乎更倾向于我们,不太满意那个鞑虏女子!”
“把其它七个人的资料再认真看一下!我等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等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
这句话也在辩方休息室里响起来了。
金圣叹讼师快声说:“把1号、2号、4号、10号的资料拿来,分析他们的善恶倾向性,力争他们也认可”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过就过去了。
重新开庭后,要接上刚才的程序。
金圣叹讼师问道:“你先前在京城时,可曾认识过或者听说过郑吉这个人?”
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说:“妾向着菩萨发誓,从来没有。”
“你是带着什么目的到的厦门?”
“妾当时不知道只是有一天,阿玛让我跟着几个陌生人走”
“如果你不跟着他们走会如何?”
检察官徐文元怒了,高喊道:“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的询问与本案无关!”
这个老家伙想引出这个女人是被逼的情节,又想搏得同情!
主审法官黄宗羲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反对无效!辩护方的询问没有脱离事件的起因和结果的发展过程中!”
金圣叹讼师叹了一口气,说:“你回答吧”
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说:“君若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若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妾从十岁开始学女书,是一个来自吴地的女师教的。”
“你们怎么到的厦门?”
“做海船先到了樟州,然后在到厦门”
“那你们在哪里设计欺骗你从来没有见过的郑吉呢?”
检察官徐文元又怒了,高喊道:“法官大人,我反对,辩方的询问具有诱导性!”
“反对有效!辩方禁止用预先设定结果的话题提问!”
金圣叹讼师苦笑了一下,表明认错了。
但是他的心里乐坏了,他的所有询问都是给陪判团听的,已经加深他们几次这样的印象了,如果再不赢,他只能申请终审,到时有可能会变成刘原大法官的单审
当证人鞑虏人瓜佳尔氏环儿如实把她按照别人的设计,结识了郑吉,如何冒充自己认识安南黎朝的反对势力,如何说那些反对势力被无辜残杀以期引起郑吉的同情,同时,又如何用贵重金属购买……
最后,金圣叹讼师向着法官表明询问完毕。
他最后说了自己的陈词:“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的委托人,年轻的郑吉,确实是不知道他被鞑虏强盗集团欺骗和陷害,所以检察官对他资敌的指控缺了一个重要的主观要件:他不是故意造成这个局面!
所以资敌罪的指控不成立。
他先前已经认下了他应当承担的罪行,也愿意为此付出自己的代价,还有值得尊敬的陪判团和法官大人注意的是,他确有悔过表现
杨友行秘书长曾经说过,如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