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极乐-第2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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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混蛋。”龙池恶恼之极,明显这些顺天府的人有人接应,已经顺着水路跑了。
几位长老上前查看着,那绳索都是普通之物,看那粗细绑的应该是小船。众人顿时是恼怒不堪,这怒江可以说是警戒森严的分界线,顺天府逃跑之时居然能调来如此多的船只,没人接应的话那绝不可能。
其余的人马上山搜了一遍,挖地三尺也找不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绝顶高手,那人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目的。既救了陆昂的人马却又不伤苗家的人,这等行经实在是诡异至极,完全看不出那人是什么立场。
上山的人无果而回,经过今天的事情众人的心里都是恼火不堪,尽管杀了那么多的人可苗家的损失依旧惨重。龙池坐在怒江边生着怒气,尽管心里清楚这是一个阴谋,但任由顺天府的人马杀了自己那么多的族人,这口气是无论如何都憋不下。
那股霸道之极的力量,那金色的真气,毫无疑问就是世所难见的真元灵气。金主杀,那是金刚印的力量,金刚印不是在那小子的身上么,怎么会突然有了新的主人,而且他还来到了西南。
可恶啊,有那绝顶的力量却躲在一旁暗箭伤人真是卑鄙,如果不是因为与陆昂纠缠不休的话,自己也不至于一时慌乱被他逼得连连后锐。
“龙池,有人托我将这个交给你。”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来,即使话语温和,但看着这盛怒的龙池还是有几分谨慎。
“知道了。”龙池回头,一看是古家寨子的长老古叔,即使心里有火也不敢恶语相向。不过想想这古家寨子莫名其妙的和那个贱人勾结上了心里也是不爽,夺过他手里的东西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了。
血战一日,叙洲城血流成河,苗家和壮家的尸体被收殓入土。而那些顺天府的数百尸体和残余的活口全被丢下了怒江,一地的血散发着难闻的腥味,顺天府一千高手虎入羊群的强横,直到现在想想都让人感觉心有余悸。
这一战,苗壮二家被杀了近两千的青壮好手,这样的惨胜对于势头正盛的西南各族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打击。
叙洲乱,血战一日,是惨胜,但对于苗家来说也是奇耻大辱。
西南这两天的暴动更加厉害了,苗壮两族的报复来得其快,几乎是遇汉人就杀之抢之,几乎把顺天府犯下的罪过都算到了汉人的头上,疯狂的发泄着他们心里的恨。
苗家惨败,壮家亦是如此,复仇心切的狼兵们开始袭扰附近的汉人村庄,虽没伤及多少百姓却杀了不少的汉官,将人头悬挂于寨前吊唁那些死去的兄弟。
这一次的惨战,苗家和壮家都是死伤惨重,几乎可以说寨子里到处都在举行葬礼。这些人在山里人的眼中都是战死的英雄,死后得到了最高的的礼待,但再怎么尊重依旧无法免去他们家人心里的伤痛。
两日来各族纠结着水上的好手,乘着小船和竹排延着怒江一路追杀仓皇而逃的顺天府众人,虽然也碰上了一些落单的散兵游勇,但至今还没找到左右设令的下落。
怒江之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要报仇血恨的各族青年在游戈,一但碰上汉人不管是不是顺天府的人都一律沉江,以祭奠那日战死叙洲的兄弟,而碰上真正顺天府的人马时,往往又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血战。
两日的追杀,也抓到了差不多几十的漏网之鱼,这些人有的顽抗后被杀。难得活抓的一两个全被送回了叙洲,等待他们的将是各族泄恨的恶形,山里群族都擅长邪门的蛊毒,他们的下场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两日的逃命,到了下游换了水路直上荆洲。一路上没个停歇的时候,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连靠岸休息都不敢,更别提是稍微的停下先吃点东西,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河面上愤恨追杀的西南各族。
仓促的逃跑间,总算两岸再也看不到任何苗家的建筑。水路边有个汉人聚居的小村庄,下去和打鱼的老翁一打听,这顺流而下的速度奇快,眼下竟然到了铜仁的地界,两天的功夫已逃出了再次暴乱的西南。
众人顿时松了一口大气,确定了这是汉人的地盘这才敢下船休息,踏足陆地的时候感觉还有点不真实,但想起在西南的遭遇还是心有余悸。
随行的只有数十人了,哪一个不是灰头土脸伤痕累累,延路上不少伤势过重的兄弟都撒手去了。这种惨胜没办法带给任何人喜悦,有的只是沉重到了极点的压抑,还有丧失手足的切心之痛。
一行人疲饥难耐,上了岸后感觉很不舒服。坐的船都是临时凑来的小船,每船不过容纳三四人而已,能延着水路逃了这么久已是万幸,为了安全起见人马都是分批逃跑的,这样的障眼法全是为了迷惑苗民的追杀,也是最大限度的争取逃跑的成功率。
几个好手抬着赵沁宏的尸身,上了岸以后刘品阳看了看手上的地图,皱着眉头又关切的问道:“陆大人是想走黔中饶路过来吧,他们那边的路程应该不快,我们在这等等。”
“大人,我们还是先进城吧。”手下人都如惊弓之鸟,这时最想的就是满足一下饿了两天的肚皮。
“师爷呢?”刘品阳点了点头,左右一看有些焦急的问道。
“在这。”顺天府疲惫的人群强打精神,将一旁已经饿得晕厥过去的师爷抬了出来。
“多亏有张百林和他,否则的话我们恐怕逃不出西南。”刘品阳感激的说着,看着文弱的师爷面色惨白的模样,马上严声的嘱咐道:“好好照看他,我们顺天府虽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但也该知恩图报,这一路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是。”众人也是心存感激,几人换着将师爷抬起,小心翼翼不让此时几乎虚脱的他受哪怕是半点的颠簸。
铜仁这边已是汉人的天下,作为预防西南暴乱的前线,这里囤积了不少的兵马,尽管有点摆样子的嫌疑但给人感觉气氛还是很紧张。城门口有兵将在来回的巡逻着,虽是做做样子但多少也得让人知道朝廷的态度。手下人拿着腰牌过去,那原本态度高傲的将官只是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看着眼前这群京官狼狈的模样是吃了一惊,赶紧命人端茶倒水,那头又迅速的去通知当地的知县。
第435章 阴谋的完善
铜仁的知县一听是顺天府的人到了自己的地界哪敢怠慢,立刻是踉踉跄跄的跑来迎接。往常这种小地方来个衙司都能把人折腾个半死,眼下一人之下的右设令驾临,早就把这芝麻绿豆官给吓坏了。
刘品阳没空和他罗嗦,这一行人眼下是狼狈至极,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两日的仓皇逃命个个都是饥肠辘辘,这会哪怕是想摆摆官威都没那个力气,想的只是好好的休息几日而已。
铜仁的知县不敢怠慢,马上让出了自己的府邸给顺天府一行休息,举家搬到了客栈那边居住。这一是有讨好的嫌疑,二是这小小的地方实在没别的地方可想,他也怕招待不周惹恼了这群活阎罗。
顺天府一行人住到了他的府邸里,请来了县里的大夫们先医治身上战后留下的伤。毕竟强如刘品阳也有些皮毛伤,其他人的情况就可想而知,这一路上重伤不治而死的人不在少数。
忙活了一夜,将伤患全都处理妥当,毕竟饿了太久不宜一时饱餐。顺天府的人行走江湖都懂得这种最基本的道理,所以即使饿得前胸贴肚皮也只是喝了碗米汤就先去休息了。
主房内灯光闪烁,十多位县城里的大夫跪在地上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一旁铜仁知府的状态也不好到哪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又不敢乱动,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活阎罗会来这小小的铜仁。
洗漱沐浴,包好了身上的伤口,洗去了连日来的一路风尘。虽无官服可换,但一身灰黑的长褂显着威严大气,刘品阳沐浴后走了出来,看都不看眼前的人群,坐下后自顾自的泡了杯香茗,一抿入口,芬芳入喉,顿时满足的叹息了一声。
“都下去吧。”心腹手下挥了挥手,那些大夫这才松了口大气逃一样的跑了。
房门紧闭,知县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房内只剩气定神闲的刘品阳和还没休息的三四个心腹手下。他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官,这会感觉自己的如哽在喉,混身上下没一处不难受,站着的时候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摆。
“知县大人。”刘品阳琢磨了一阵,马上下令道:“用我的腰牌传令周边兵马和附近的各县各府,命人延怒江河道用军旗为号设下关卡,拦截一切的汉人船只。并告知这是我们顺天府的命令,眼下我们有些兄弟失散了,刘某得尽快把他们接过来。”
“是。”知县接过了腰牌,看着上边右设令三个字顿时是精神一震,走出去的时候腰板一挺颇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
“大人,这家伙,似乎不可靠。”一旁的手下嘀咕了一声,怎么看这知县都是那种酒囊饭袋的类型,想来是那种拿钱买官鱼肉百姓的货色。
刘品阳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眼下境地窘迫,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师爷怎么样了?”刘品阳关切的询问道。
“大夫看过了,是饥寒交迫导致虚脱,只要调理一下就没大碍。现在有丫鬟和大夫在那边照料着,他喝了点参汤就睡了过去,明天应该醒得了。”
“恩,好生照料他。”刘品阳沉吟了一下,马上皱着眉头说:“当时我们与陆大人他们分几路逃生,眼下大家四散东西,为了安全起见得尽快将他们接应回来。你立刻命周边我们所有的暗线出动,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所有的活口,哪怕是死了也要把尸体找到,不能让他们客死他乡。”
“是。”几个心腹手下知道事关重大,这会连休息都不敢先出去办事了。
夜色微凉,灯火摇曳,昏暗的火光照耀着满是忧愁的脸庞。刘品阳始终皱着眉头,九死一生逃出生天是幸事,但眼下其他人的安全还不确定,即使现在疲惫至极也难有那安眠的心定。
一夜未眠,第一天天还没黑,各府各县接到了顺天府的命令立刻延着各个河道设了卡,派出民兵和衙差不间断的把守拦截一切过往的船只。
都说京官出城大三级,这右设令在京城已是权利滔天,到了地方上更可想而知。眼下铜仁知县持着腰牌到哪说话都大声了许多,吩咐完了还得狐假虎威的来一句这是刘大人的亲命,自然这些地方上的小官连屁都不敢放半个。
身怕有追杀而来的苗民闹事,铜仁县周边又调来了两个千人卫,有右设令的坐镇眼下的氛围可谓是空前的凝重。
这两日陆陆续续有些消息传来,河道上确实接应了不少落单的兄弟,不少遇到了苗家的阻杀,血战后得一惨胜才有了生天,接到他们的时候个个已是重伤加身奄奄一息,可以说再熬下去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绝地缝生,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弟兄们相聚自然是喜极而泣。不过也有黯然神伤的时候,因为河道上接来的不只是活口,也有捞上来死尸的时候,并不是每一个在逃命时都有这等的幸运。
不少人是死在了苗家的追杀之下,有的是重伤不治虚弱而死,一重曾横行天下的衙司落得如此的下场也着实是让人唏嘘。
知县府内,越来越多的人马被接回来休养,这两日大夫们进进出出忙个不停。院内的炉火就没停过,一个个药罐散发着苦臭的药味,地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
主院内,一桌不算十分丰盛的酒席,廖廖数菜比不得京城般的奢华,但在这小地方而言已是难得的佳肴。几位心腹的衙司恭敬的坐着没人动筷,刘品阳坐于正中,在右手边处留了一个空缺。
碗筷已是摆好,酒水也已经满上了,每人都是面露肃色显得极是尊敬。这时,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师爷满面惨白的走了进来,这一路的逃亡可谓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文弱的他身体本就不强健,能熬过这一关已算是大幸了。
“师爷,您快请坐。”几个衙司赶紧上前,很是亲热的扶着他坐到了次位上。
“没事吧。”刘品阳亲自为他摆正了碗筷,关切的询问了一声。
“没,没事。”师爷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想想逃亡的这一路还是心有余悸,难免唏嘘:“刘大人啊,学生这一辈子的生活都过得循规蹈矩的,第一次碰上这么惊险的事情,不怕您笑话,直到现在每每想起我都双腿发软一个劲的哆嗦。”
“师爷是文人,那是自然。”旁边有衙司善心的安慰道:“师爷与张大人都是文人之身,虽无一身之勇却有满心之谋,论起胆认比我等也不差,师爷又何出此言呢。”
“呵呵。”师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或许被这群人这么个夸法他也没想到。
“可惜了,还没张大人的消息。”刘品阳握着酒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这次西南之行,若非是张大人有勇有谋的话,恐怕我顺天府的人马都有去无回了。眼下张大人行踪未明,我等实在是心忧啊。”
“是啊,大人说他会先去河边等我们的。”师爷忧心忡忡,又满面景仰的说:“不是学生自夸,我看过的官也不少了。有几个能和大人那样临危不乱,都说是文人傲骨,张大人可不只是傲骨,更有一身的铁骨。”
“放心吧,张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一众衙司安慰着,但面色又都有些苦涩。
那日血战之前,张百林已经带话说他暗地里为众人准备了从怒江脱身的船只,他自己会在那里等顺天府的人一起跑。可当日到了江边一看,船是足够,却又找不到他的身影。
当日事态严重,身后是数万追杀而来的援军,刘品阳和陆昂根本没办法等他。只能带着师爷兵分几路的逃亡,眼下到了安全的地方却没有张百林的消息,他们心里也很是焦急。
师爷坐下后,不好意思的受了众人敬的一杯酒,这才徐徐道来:
那几日张大人行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偶尔会和一些人接触,他也不知道张大人到底在干什么。想来以官家明哲保身的做法,竟然为顺天府指了路,那张百林大可跑到一边躲起来,彻底的撇清与顺天府的关系。
那几日师爷其实收拾好了盘缠,准备和张百林一起出逃了,因为在那种局势下顺天府动手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哪怕是抢了尸也是无路可逃,想度过波浪涛天的怒江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不过事情峰回路转,就在顺天府的人马要动手的那一刻,张百林兴奋异常的带了一些看起来是汉人的家伙回来。师爷虽然困惑但还是按照他的吩咐把腰牌和纸条一起交给了刘品阳,为他们指明了逃生的路线。
当时的西南对汉家何等的忌讳,强如顺天府潜入后都是寸步难行,想找些船接应他们逃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刘品阳当时的想法已经很是激进了,那就是抢到尸直接投江也行,哪怕是死得一干二净也要把世子的尸身送回京城。
万没想到,那当口上张百林居然调来了数十只小舟,有了那些破破烂烂的小船顺天府的人马才得以逃出生天。
“这个,张大人说了,他骗了成国公府的人。”师爷尴尬的笑着。
张百林和他说过,他暗地里已经联系了成国公府的一些旧臣,和那些杨家之人说顺天府来西南是为了救身陷苗寨的成国公。计划是拿住了龙池为要挟,逼迫苗家用成国公来交换,他游说了很久成国公府的人这才同意冒着风险为顺天府调集那么多的小船。
“想来蛛丝马迹一查很容易就水落石出,成国公府的人就惨了。”众衙司顿时有些沉吟,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深信不疑的他们还是觉得会拖累了成国公。
“别再想了,这些事我们也没办法管了。”一旁的刘品阳一看气氛有些消沉,思索了一阵赶紧叮嘱道:“这事只能师爷和我们知道,张大人那是权衡之计无奈为之,算不得是阴谋诡计。最重要的是大家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泄露半点风声,要是被杨家的人知道我们利用了身处险境的成国公,不只是顺天府丢了面子,连王爷在朝堂上都抬不起头做人。”“是。”众人当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下是满面肃然的点了点头。
第336章 奇怪的村子
山高林密,河道交错,人生地不熟,仓皇的逃串间已脱离了前往黔中的路线,偏向了东南,可以说是彻底迷了路。
几叶扁舟,在河道上撞击着水下的礁石,捆绑的绳锁磨蹭开毛。整个船身已是松松散散,船底开始有渗水的现象。
到了一片低洼的河床时,松散的小船终于支撑不住散架了。船上疲惫不堪的人落入了水中,好在这些人水性都不错,再加上旁边还有十多个伙伴聚集,马上将他们救起拖到了河岸上。
这些人神色谨慎,上了岸也不敢停留匆忙的躲进了岸旁的树林里。一个个是灰头土脸狼狈至极,陆昂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妈的,这群蛮猴子,冤魂不散的追了我们那么多天,要是往日的话老子早把他们砍了。”
十多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躺在草地上,这会一个个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沉默一片没有回应,这让陆昂多少有些尴尬但也没法去责怪。
十多人原地休息了一下,深怕耽误时间会被苗家的人追上,赶紧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的朝树林深处走去。走了没一阵就看见前边有一片小村庄,村庄里的炊烟升起,似乎处处都在做饭但那烟的味道又特别的奇怪。
“大人,好像是在烧瓷。”其中一人细闻了一下,顿时是满面的困惑。
站于半山坡上看去,这小村很是崭新,大概两三百户的样子,家家户户的房子似乎都是一些小的作坊。村里到处可以看见烧造陶瓷所用的细土堆,每家每户的窑子都有烟冒出,这似乎是一个以烧瓷为生的村庄。
可若是如此,烟熏火燎下房屋该很是黑旧才对,但这些房子似乎都是新建的,一个个崭新得有些过头了。寻常的民间少有这样的景象,哪怕是朝廷迁徙百姓也不会建这么新的房子。
“不管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吃的。”陆昂几乎饿疯了,这会想都不想就朝着村子走去,其他人一看也没空再警惕赶紧跟了上去。毕竟这小村看起来是汉人的村庄,想来也该逃出了苗家的地盘。
村口十多个孩子在玩耍,几个老妇人坐在一旁慈爱的看着他们,老妇人们晒着太阳说说笑笑,但又认真的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安宁而又舒适,这种平常不过的和谐让人一看就为之动容。
“几位老人家。”陆昂一看心里舒服了许多,上前询问的时候口气也没那么居高临下:“打扰一下,请问这是哪的地界。”
进村之前,众人找了个水边把身上和兵器上的血都洗了洗,又把兵器伪装成货物一样的集中起来。否则的话光是在河道上拼杀留下的血迹就足够把这些平民百姓吓坏,容易被他们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