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法则-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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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的手在袖子里已经摸到了一个魔法卷轴。自从遇到暗杀事件之后,杜维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习惯,他在自己的魔法师长袍的袖子里特别缝制了两个口袋,魔法师袍的宽大袖子是很好的隐藏武器的地方,两个袖袍里的口袋各放了几个魔法卷轴,以便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迅速有自保的能力。
此刻杜维手里捏着的一件魔法石化术的卷轴,仔细的盯着这个侍者,只要他敢稍微异动一下,立刻就准备把卷轴从袖子里弹出去。
“我亲爱的朋友,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舒服?”一声温和的问候,辰皇子忽然缓缓的迈上一步,这一步跨的恰到好处,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那种温和的气息立刻打散了杜维和那名侍者之间的杀气,瞬间把危机消散于无形。辰皇子这一步看似简单,却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正好拦在了杜维和那名侍者的正中间。
杜维勉强一笑,深深的看了这位殿下一眼:“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头疼。”随后,他的目光越过了辰皇子,落在了那名侍者的手上,笑道:“我只是好奇,在这种地方,为什么这名侍者的手……”
那名侍者似乎也松了口气,默默的弯腰,恭敬的对杜维一鞠躬,不过即使是鞠躬的时候,他的身子都绷得很紧,似乎时刻准备一般。杜维看着他,没有动,这名侍者鞠躬之后,静静的后退离去。
“这里,不是合适的地方。”辰皇子的一句低语悄悄的落入了杜维的耳中,杜维一转眼,就看见了这位年轻的殿下深邃的眼神,他掩饰的咳嗽了一声:“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随后,辰皇子已经拉着杜维走出了这扇门,来到了露台上。
这露台很大,青色的石雕在暗夜之下,轮廓看上去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杜维故意看着面前的一座古代武者的雕像,那座雕像武士手持长剑,身穿铠甲,静静的矗立在石台之上,杜维走近了一看,那武士的面部之上,眼睛居然是用宝石镶嵌的,手里的长剑也是象牙雕刻出来的。在周围淡淡的月光之下,那象牙上浮现出淡淡的温暖柔和的光泽。
“这个地方的后台,应该是军方吧。”凝视了这个武士雕像好久,杜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辰皇子一手扶着露台上的栏杆,一手端着一只水晶酒杯,听了杜维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抿了一小口酒,然后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微笑道:“看,还是露台好。下面园子里的玫瑰花开得多漂亮……如果能在这样的月色和花前,带着自己心爱的姑娘,那一定将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说着,辰皇子转身看了杜维一眼:“我的朋友,告诉我,你有心爱的姑娘么?”
“……”杜维默默的看了这位殿下一眼,仔细的想了一会儿……
心爱的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句话,杜维脑子里忽然闪现出那天在沃克港口,自己和小薇薇安告别的时候,那个说话有些结巴,脸红红的小美女魔法师,娇怯怯的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离去的场景。
“或许,有吧。”杜维不由自主的微笑回答。
辰皇子静静的看了杜维一眼,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怅然:“可惜,我没有。”
说着,他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走到了杜维的身边,微笑道:“刚才你猜得不错,这个地方的后台,的确是军方。”
杜维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不知道刚才你到底怎么了。”辰皇子微微皱眉:“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在这个地方,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超出常规的事情。这个地方的水深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是你的父亲在这里,也不会愿意招惹这里的后面的那些人。”
说到这里,辰皇子看了杜维一眼:“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杜维淡淡道:“只是觉得这么一个地方,居然是军方开设的……有些意外。堂堂的帝国军方,居然会弄出这种……地方。”
“是的。”辰皇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低声道:“很悲哀……或许,这也是大乱来临之前的征兆之一吧。”
随即他叹了口气,和杜维并肩站在了一起:“这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在帝都的贵族圈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人会点破这点而已。就算是我的父亲,他也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知道军方在帝都的周围弄了这么一个地方……嘿嘿!堂堂的帝国军队,守卫帝国荣耀的军队,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以为我的父亲就很高兴么?每次提到这个地方,他都会气得乱砸东西……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军方统帅部的几位大佬,包括你父亲在内,虽然对这个地方没有好感,但是却无可奈何。”
“为什么?”
“因为钱!”辰皇子苦笑:“因为军费的匮乏!”
说着,辰皇子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轻轻叹了口气:“我的父亲,奥古斯丁六世皇帝陛下,这块大陆的统治者,在位四十四年的君主……说一句实话,如果他生在战乱的年代……比如阿拉贡时代,或者我们奥古斯丁家族登基拯救帝国的那个动乱时代,以我父亲那样的性格,恐怕都可以成为一代明主雄君!他喜好武功,好大喜功,最喜欢的就是南征北战,用不停的征服来满足他内心的荣耀需求……其实这并不是缺点,如果在战乱年代,这将会是一名君主的很好的性格优势,不过可惜的是,他生在了帝国平稳的年代……而且还是在一个千年历史的帝国,国势已经到了盛极而衰的时代!这样的一个时代,却偏偏产生了一名内心充满了征服欲望的君主,那就不是一个国家之福了。”
杜维没说话——对方是在现任的皇帝陛下,这样背后贬低君主,可是大罪。对方是皇帝最喜爱的小儿子,背后说自己老子几句不好听了,就算被人知道也无所谓,但自己是万万不能答话的!
“我父亲在位四十四年,可惜整个大陆已经统一,哪里还有什么能让他征服和发泄心中征服欲的目标?唯独的,就只有西北沙漠之后的那些始终有些频繁异动的异族了。二十年前,父亲组织的一次沙漠远征,就屠杀了整整十万异族,血染黄沙,那一年被称为‘流血之年’。唉……父亲是太着急了。那些异族虽然频繁异动,但是都是小打小闹,总的来说还是在帝国的统治和控制之下的。但是因为父亲内心焦急,寻找到了一个能发泄的目标,就不顾一切的去做了……憋了一辈子的豪情,却变成了一股杀戮之气,那次的征服虽然重创了异族,但是屠杀了十万人的血仇,却使得那些异族从此和帝国结下了血海深仇,原本的安抚政策已经再无效果了。唉……可惜的前任皇帝,我的祖父整整三十年的努力,都被父亲的屠刀一举,就化为乌有!”说到这里,辰皇子看了杜维一眼:“那次远征沙漠的战争,你知道吧?”
杜维点头。
虽然那场战争发生在二十年前,当时杜维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在熟度了很多史书和文献,杜维也大概知晓那场战争的。
大陆的西北方有一片浩瀚的沙漠,沙漠的深处,从地理环境上看是一片狭长的草原,背靠雪山。在那片土地上,衍生着一支游牧异族,生性桀骜不逊,彪捍武勇。那个民族曾经在阿拉贡时代就被帝国征服了,但是毕竟帝国内陆和草原民族之间隔了一块沙漠,成为了帝国控制那块地区的最大障碍。几百年来,帝国对那个被征服的民族的控制力都很薄弱。那个民族也经常掀起小规模的叛乱,帝国多次征讨,最然总是能获胜,但是浩瀚的沙漠,却让帝国的补给上损失惨重,每每赢得战争胜利,却往往得不偿失。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帝国之患(下)】
现任皇帝陛下奥古斯丁六世的父亲在位的时候,那是一位心胸宽大的君主,对这个屡次骚扰帝国的民族,进行了绥靖政策,放弃了在草原上驻军的方针,而是以安抚取代一味的高压,同时试图用内部分化的手段削弱那些彪捍的草原狼。
整整三十年的努力,效果很好。三十年里,那些异族没有任何叛乱。
但是奥古斯丁六世继位之后,却一改方针,对异族用了高压的政策,结果终于使得原本已经四分五裂的异族重新团结起来,在二十年前掀起了一场叛乱,帝国组织了十万大军越过沙漠去征讨,耗费了近千万金币的军费,死伤了几乎一半的军队,血洗草原,总算是平息了那次叛乱,并且为了示威,屠杀了对方十万人,其中有战俘,也有平民!
“那次战争,帝国耗费了近千万金币,损失了几万精锐军队,其中有大量是在沙漠上的非战斗损失!结果帝国得到了什么呢?得到的是满足了父亲的征服欲,可是却没有能从那些异族的手里得到哪怕一个金币,还和对方结下了血海深仇!现在在草原上还驻扎了两万人的军队,那两万人的军队原理帝国内陆,补给艰难,要跨越一个沙漠去补给一支两万人的军队,而且要镇压那些异族,还必须是清一色的昂贵的骑兵!消耗几乎是同等规模军队的十倍!就等于一个两万人的地方守备军,每年却要花掉消耗一个军团的军费!帝国每年多花费了养一个军团的军费,却只为了维持这么两万的军队!维持了这么多年……耗费的军费,更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听到这里,杜维忽然忍不住说了一句:“可惜了,如果当初一劳永逸的话……”
辰皇子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异色,深深的看了杜维一眼:“你说什么?”
杜维脸色上带着寒气,冷冷道:“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屠杀了对方十万人,深仇已经结下了!既然这样,何不,一不做,二不休……”他抬起手来,做了一个单掌下切的手势,淡淡道:“那个狭长的草原,地域不过是帝国的一个行省的面积而已!草原上的异族,一共能有多少人口?满打满算,能有一百万人口就差不多了,一百万人之中,除去老弱妇孺,能有三十万精壮男子,已经是极限了!这样一股力量,何不干脆彻底斩草除根?哼……既然都杀了十万了,那么再杀九十万,也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以帝国的国力,再征发一个军团过去,彻底把那些异族灭绝了,从此一劳永逸!虽然短期耗费的大,但是今后免了频繁的小叛乱,也算是去处了帝国身上的一枚毒瘤!”
辰皇子心中讶异……眼前这小小的少年,哪里来的这么狠辣的手段?!
“你说的不错。”辰皇子苦笑:“当年,父亲也有这种意思……哼,父亲毕竟也不糊涂,也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他的手段和想法虽然暴戾,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干了,就算背负上屠夫的骂名,也至少能给帝国带来一个永久宁静的西北!只不过,出来阻挠他的是神殿!那些神棍,心怀叵测,自然不愿意看到我们皇室坐的安稳!哼哼,那个时候忽然教宗进了皇宫里,和父亲谈了一个晚上,用教义逼迫父亲屈服……哼!已经杀了十万人的时候,也不见那个教宗出现!偏偏大仇结下了,却来阻挠父亲继续!如此做法,用意阴险之极!”
杜维点了点头,心里想:神殿自然不会看到帝国的皇室安宁……留下一个西北的内患,让皇室有分心的地方,对神殿自然有好处。神殿和帝国的矛盾,以杜维的前世眼光看来,是绝对不可弥补的!神权和皇权的对立,怎么可能融合?
“西北之患,就此埋下!二十年过去了,每年花费了一个军团的军费,养着那两万人,耗费了无数军费……哼,可如果对方真的要叛乱,隔着一个沙漠,帝国的大军无法援救,单纯那两万人驻军,恐怕不到十天,就会被对方吃掉!二十年过去了,那些异族元气已恢复,这场动乱的爆发,恐怕也是迟早的事情!”辰皇子冷笑一声:“但是现在呢?以帝国的国力,再次远征沙漠,打一场毫无收获的战争,帝国还能坚持多久?而西北之患,还至少没有爆发……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南洋!”
提到南洋,杜维精神一振。因为他的父亲,雷蒙伯爵,就是靠着三次率领舰队远征南洋的军功而晋升到现在的军方首脑位置的。
“南洋的航线开辟,帝国的频繁远征,原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哼,海上航线艰险,南洋虽然富饶,但是就算再肥沃的土地,也经不起这样频繁的收割!以我的计算,对南洋的远征行为,不是不可以,但是却至少隔个七八年进行一次为好!但是现在呢,几乎两三年就一次的舰队远征……结果炫耀了武力,帝国为此建造了一支庞大得近乎浪费的海军!哼哼……可就为了对付南洋上的那些土著么?!我计算过,二十年前,杜维阁下您的父亲,雷蒙伯爵大人率领的三次远征,还至少能维持军费和收获的平衡。但是最近十五年来,又进行了四次南洋远征……尤其是最近一次,帝国的海军花费了一千六百万金币的军费,最后远征的收获,却只是那么小小的不到一百万金币……富饶的南洋海域,已经变得贫瘠了!那些土著已经远远南下,在遥远的南方海域,一个我们帝国海军都很难达到的地方组建了联合王国……唉,这也是一个忧患!可惜父亲不听我劝,为了满足他的好大喜功,最近还打着心思再进行一次远征……最近又强迫财政财政批了三百万金币用于建造巨舰。”
辰皇子眉头紧皱:“在这么一次一次的毫无收获的远征,这么一次次的以浪费帝国国力为代价的炫耀武力的行为上……帝国目前的财政已经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帝国要维持近五十万地方守备军,要维持几个以暴风军团为首的主战军团,还有帝都的近卫军团,还有西北的两万耗费天价的驻军,海军远征的军费……这些全部叠加起来,加上父亲的好大喜功,每两三年一次的盛大凯旋仪式,庆典……你或许不知道,为了军费的问题,统帅部的几个大佬都快愁白了头发了。”
杜维默然,回想起自己这次回家看到父亲的模样,的确是苍老了很多。
“现在地方守备军已经开始有一部分自给自足了,我知道南方的几个地方守备军,已经三年没有更换武器装备了!就连精锐的暴风军团,每年都只能得到六成的军费!唯一还能批到全额军费的,只有帝都的近卫军团了。其他的主战军团,都只能拿到五六成军费,其余的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辰皇子苦笑,指着身后的那个宴会厅,然后指着周围:“这里,这个地方!它的后台就是北方的暴风军团为首的一些军方的大将和统帅!他们也是逼不得已,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捞钱,否则的话,就凑不够军费!”
杜维在叹息,他早就感觉到了帝国有很多隐患,却没想到局势已经糜烂到了这种地步了!
看着身后的宴会厅了里歌舞升平,帝都的大街,每日也依然繁华,这个庞大的帝国的根基,却已经悄悄的,无人知晓的缓缓的腐蚀了!
“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在这里弄出什么事情来。”辰皇子苦笑:“这个地方是为了筹集军费的,如果这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就是得罪了那些军方的实权将领,得罪了暴风军团,得罪了几个主战军团!现在,钱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你动人家的命根子,对方岂能和你罢休?!所以,就连我都不会在这里轻易的惹出什么事情来的。”
杜维浅浅的一鞠躬:“殿下,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记住您的话的……不过我有一些疑问。”他抬起头来,直视着这位皇子:“刚才您和我说的这些,有很多东西,恐怕是已经涉及到了机密吧?殿下您如此对我推心置腹,我实在不明白,我杜维有什么地方能得殿下如此青睐?”
“杜维。”辰皇子迎着杜维的目光,忽然沉声道:“你可愿意效忠我?”
杜维一怔。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流阵仗】
“你聪明,胆大,你在罗林平原做下的那些事业,虽然目前都还不大,但是我每每看着手里的资料,内心思索,总觉得你的这些做法简直就是天马行空,前所未有!你如此天纵之才,却偏偏在家族之中饱受冷眼,在帝都的十几年,韬光养晦,故意低调行事,越发让我觉得对你有兴趣!这次你重回帝都,却居然一下变成了炙手可热的魔法师的身份,更让我想象不到!”辰皇子淡淡笑道:“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今后要做一番大事情,身边没有得力的伙伴可不行!可惜我在帝都里观察了多年,那些贵族子弟之中,人才稀少,帝都腐朽的生活,已经把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豪杰们的后代,消磨成了蛀虫!我看中了你,就不想放过你这么一个人才!”
杜维微微一笑:“可是我今年才十四岁啊,我的殿下。”
“令先祖,当年随奥古斯丁一世皇帝陛下征战南北,重整河山,开辟奥古斯丁王朝,赢得了罗林平原和武勋家族的荣耀,当年他第一次统军的时候,也才十八岁而已吧?”辰皇子微笑。
嗯,看来这位皇子是想当皇帝了。
杜维故意沉默不语。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立刻答应,也绝对不能立刻拒绝的!说不得,也只有一个“拖”字诀了。
只是杜维不明白的是,这位辰皇子看似这么聪明,可是这么重要的话,却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对自己说出来?自己才认识他不到半天,就这么对自己推心置腹,未免……太草率了吧?
杜维忽然心里一动,想到了今天在魔法工会出来的时候,阿尔法侍卫长看见自己和这位皇子走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脸色似乎有些难看……想到这里,杜维心里更加打定了主意,不会轻易说什么,只是微笑不语。
这位辰皇子殿下似乎也并不急于得到杜维的答复,当下两人岔开话题,随意说了一些风花雪月的闲话,辰皇子是皇室子弟,从小被严格训练各种皇室利益,无论是琴棋书画艺术诗歌等等贵族的那一套玩意儿自然都是信手拈来精通无比,而杜维则是从小博览群书,加上两世为人的人生经验,见解每每有独到之处,两人聊了一会儿,居然越聊越让辰皇子欣喜,只觉得这位罗林家的小子果然不是凡人,自己海阔天空的这番闲话,对方居然应接从容,仿佛无论什么东西,这个少年都好像懂得一些,涉猎之广,恐怕就是一些著名的学者都未必有这么博学。而杜维偶尔说出了一两句看似怪异的观点,细细想来,却是另辟奚径,回味一下,往往能引发一连串的创新思维。
杜维也是越说心里越惊讶,这位辰皇子实在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皇室的教育果然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