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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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鸣干脆地说：“行，那你就叫灿光吧。”
少女一愣，接着绽放出一个如花一般的笑颜，无比喜悦地说：“灿光，灿光，不错，我喜欢这个名字！”
她扇起翅膀，飞到常鸣的肩膀上坐下，说：“我也喜欢你！”
常鸣笑了起来，他的瞳孔缩小，近距离看着肩膀上的这个少女，在他的视野里，她的灵魂清晰出现在眼前。
没错，正如常鸣所想，这个蝴蝶少女的灵魂并不是自然生成的，有着浓浓的人造痕迹。
只是，这个蝴蝶少女的灵魂比外面那些雕像，包括常鸣之前所见的恶魔都复杂精细得多。
所以，她的智能也明显高过之前见到的那些，甚至还拥有基本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能力。这样的灵魂，以常鸣目前的能力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这个被他命名为灿光的蝴蝶少女，应该就是塑灵所制造出来的成果！
他打量着灿光，灿光也大胆地回视着他。
虽然他之前就已经见识过小智了，但是灿光跟小智又不一样。她有一具身体，灵魂跟身体结合得十分紧密。这样的生命，跟神创人类已经极度接近了！
常鸣问道：“你在这里还有其他朋友吗？”
灿光骄傲地回答道：“有啊，当然有！好多呢！”
她再次飞了起来，一拉常鸣说：“走，我带你去见他们！”
常鸣跟上，一边跟着她往前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正常情况下，初到一个环境，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扫描这一整个区域，判断出当前的状况如何。
只有一种情况下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就是那里拥有一个精神力远超过你的危险生物。这样的精神力扫描很有可能被它视为冒犯，毫不犹豫地加以进攻，可能会遭遇到更大的危险！
按理说，这是永恒遗迹的一个研究所，他是得到权限才进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从很久以前开始，常鸣就开始对危险有了一种特殊的直觉。现在，这种直觉正在警告着他：小心行事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所以，他只能用肉眼扫描四周，确认了没有问题，再小心用精神力加以“触碰”，感受更多的信息与数据。
灿光对他的警惕毫无所觉，她扇动着漂亮的金色翅膀，在花朵中穿来穿去，非常悠闲。她时而伸手，在花瓣上按一下，时而重重一拍某种植物，激起其中的草籽。
最后，她走到一个地洞旁边，叫道：“老鼠，出来，我有名字啦！”
片刻后，先是两根金色的胡须出现在洞口，接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向这边看过来。一只跟普通田鼠一般无二的动物出现在地洞旁边，对着蓝蓝“吱吱”叫了两声。
灿光撩了撩它的胡子，轻轻一笑：“你说得对，但是这是我的朋友，他给我取了名字，不可能是敌人！”
老鼠警惕地看着常鸣，又是连续“吱吱”几声。
793 不完美的灵魂
灿光抱歉地转头对常鸣说：“对不起，老鼠不太喜欢陌生人。”
这么一会儿工夫，常鸣已经看出来了。毫无疑问，这只漂亮的田鼠也是一只人造生物。它的灵魂结构比灿光简单多了，所以不能用语言交流，那种“吱吱”声更像是一种低音频率。而且，它的思考能力也不如灿光，更接近普通的异兽。
这样的生物，相当于是灿光的一个低级实验品。
灿光又跟老鼠交流了几句，老鼠就呆在地洞附近，一点过来的意思也没有。灿光紧紧地皱着眉头，不满地说：“你怎么这样？我都跟你说了，他是我的朋友！你真的不愿意过来跟我的朋友打声招呼？”
老鼠连连摇头，态度非常坚持，灿光尖叫一声道：“我最讨厌你了！”
这一声尖叫突如其来，极其刺耳，常鸣条件反射一样捂住耳朵。他感到一阵眩晕，但更令人吃惊的是，老鼠就在这尖锐的叫声中，就在灿光的面前，爆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一团光点从老鼠血肉模糊的尸体中飘出来，消失在空气里。
灿光瞪大了眼睛盯着老鼠，过了好一会儿，才怏怏然飞回到常鸣面前，说：“怎么办，我把老鼠杀了。”
她一脸无辜，那张娇美的小脸蛋上流露出来的表情，不像是她刚刚消灭了一个被她称之为朋友的生命，只是弄坏了一件不那么喜欢的玩具一样。
常鸣先是有点悚然，但接着马上明白过来了。这是因为她的灵魂还不够完善，还不足以形成真正的“感情”！
说到底，生命是什么，感情是什么，记忆是什么，能力是什么？
灵魂这东西深不可测，要塑造一个真正的灵魂，还早着呢。
他不再耽搁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灿光，你知道你出生在哪里吗？”
“知道呀，灿光可聪明了！”
“行，那带我过去！”
不知不觉中，常鸣对灿光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比之前强硬多了。
灿光抬着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乖乖地点头说：“好！”
……
灿光仍然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在花丛中轻盈地飞舞着。常鸣跟在她后面，深思地看着她的背景。
现在在常鸣眼中呈现的，不再是一个娇俏如精灵一般的蝴蝶女孩，只是一个单纯的实验品而已。
换个眼光看，他对灿光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她灵魂结构的形式介于异兽和人类之间。如果按照异兽的分级的话，大概可以算成是七阶。但是仅仅只有七阶，她就能够说话，正常用语言交流，这正是她灵魂结构上人类一面的体现。
也就是说，她的思维比异兽更发达，又拥有不逊于同阶异兽的能力。刚才震碎老鼠的那一声音波，就是一个完美的体现。
事实上，灿光的能力还不止于此，只是她不懂得发掘罢了。
这种介于异兽和人类之间的感觉让常鸣有些熟悉，片刻后，他恍然大悟，这种存在形式，跟神罚骑士实在太像了！
虽然灿光跟神罚骑士的外形完全不同，能力也远有不如，但这种组合形式，跟神罚骑士一般无二！
一个介于异兽和人类之间的人造生物！
灿光是这样，神罚骑士也是这样！
只是，神罚骑士是由机关神创造的，灿光来自于永恒纪元的科技而已。
难道是永恒纪元的人类想要仿照神罚骑士，也制造出一支军队来与机关神对抗？但看灿光的外型和被塑造出来的性格，感觉又不太像啊……
很快，灿光带着常鸣走了大约三公里，到了一个湖边。
这个湖不大，竟也是绿色的，放在远处与青草近乎同色，离得稍远一点，几乎分不出它和草原之间的界限。
常鸣很快发现其中最大的特异之处。
普通的湖水就算是绿色的，也隔得老远就能看见，那是因为，湖水会像镜面一样，倒映出天空的景物，显得格外清晰。
而这个湖，它一点儿倒映的意思也没有，湖面迷迷蒙蒙的，好像天空跟它一点关系也没有。
灿光向前一指：“我就是诞生在那里的！”
常鸣走到湖边，立刻感觉到一阵空间波动。恰在此时，辅脑及时提醒：“是否开启塑灵研究所大门。”
“开！”
常鸣一声令下，湖水渐渐分开，露出湖底的景观。
老实说，这些湖水并不像是真正的湖水，反而像是某种浓稠的气体，不断地翻滚着。
湖底有一扇铁门，正在缓缓打开。这些湖水一样的气体被排挤在铁门两边，丝毫不能渗入。
一道台阶从门口向下延伸，直伸到看不见的深处。
常鸣毫不犹豫地进了门，铁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他没有回头。
……
此时，在塑灵所外面，中央大厅里，紫色光线一闪，一个人出现在塑灵所那道朴实无华的门前。
出来的正是阴梅影，拓拔汗一看见她，立刻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
阴梅影身上的职业装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她长相很普通，身材却好得惊人，但在场的人没一个会去关注她的身材，只紧紧盯着她的面孔，等她说话。
阴梅影重重地喘息着，身上除了汗水以外，还有一些深色的痕迹逐渐渗出来。
拓拔汗叫道：“伟才，过来，梅影受伤了！”
漆伟才刚才在外面受到辐射，刚才一直在处理自己的伤势，听见队长召唤，连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一见阴梅影就叫道：“副队，你的衣服……”
阴梅影身上本来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这时已经被不知名的利刃割裂。辐射这东西无孔不入，这样一来，防护服当然不可能起到阻隔辐射的效果！
阴梅影摇了摇头，说：“不要紧，我没事。抱歉队长，我没有完成任务。”
漆伟才这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阴梅影裸露在外的皮肤并没有遭到辐射的影响，他疑惑地挠了挠头，给她包扎伤口。
拓拔汗沉声道：“说说里面的情况。”
阴梅影说：“我进去之后，发现周围只有我一个人，显然，这扇门上的传送阵只是单人传送。跟着，有一个速度极快的红色异兽向我发起攻击。这头红色异兽不难对付，我很快消灭了它。但是它是不死的，它很快复活，各方面属性比以前提升了很多。”
她喘了口气，苦笑道，“我从头到尾就在跟这头异兽搏斗，前后一共杀了它七次，它也复活了七次。每次复活，它都比之前更强，而且渐渐开始拥有一些奇特的能力……我以为是要在它的攻击下持续足够的时间，没想到杀死它七次之后，我就被送了出来。”
拓拔汗摇头说：“你已经很不错了……”他向旁边一指，“刚才包括你在内，一共进去五个人。现在加上你，有四个出来了……”
阴梅影转头一看，那三个人跟她一样，都在剧烈地喘息着，眼中还带着一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拓拔汗说：“他们没坚持到足够的时间，在杀死四到五次恶魔之后，应付不了接下来的升级版，险些被它杀死。在被杀的前一刻，他们被传送出来，算是保了一命。”
这时，漆伟才叫道：“咦？副队，你的伤势……正在消失！”
拓拔汗和阴梅影一起低头，果然，阴梅影身上的深色痕迹正在逐渐消失，先是伤口不见了，跟着连防护服上的缺口也在一起消失！很快，她整个人再次变得完好无损，只有浑身浸透的汗水和重重的喘息声能证明她的确是在传送门里走了一遭。
拓拔汗脑筋急转，很快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幻象？”
阴梅影果断地说：“很有可能！”她费劲地站起来，屈伸一下身体，“伤口也不痛了，刚才那些疼痛只是心理暗示而已！”
不仅是她，其余三个人也是，他们的伤口正在逐渐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疼痛。
南地小队的两名队长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一些想法。
实体有实体的应对方法，幻象有幻象的。知道是幻象的话，他们就可以选择另一条路来走！
阴梅影长长地吸了口气，说：“等我二十分钟，我恢复了，还可以再进去一次。”
拓拔汗摇头道：“不，不用，这次换我进去……”
他突然咦了一声，转头看后面四个人：“你们……一二三四，常鸣呢？常鸣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人说：“不知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就被分开了……”
拓拔汗眼睛一亮，惊喜地说：“梅影撑够了时间被送出来，常鸣到现在还没出来……这表示……他已经找到通关的办法了？”
“很有可能！”
阴梅影的眼睛也是跟着一亮。
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拓拔汗催促道：“快，联系他看看！”
神殿财大气粗，南地小队十个人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上了远距离联络机关，用以突发情况下联系。不过远距离联络机只有在比较稳定的环境下才能使用，这时完全可以试试。
阴梅影点头，迅速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打开后按了几下，上面一盏绿灯亮了起来。
794 二维画兽
短短的片刻后，绿灯变成了红色的，阴梅影失望地摇头：“不行，中间有什么东西屏蔽住了，联系不上。现在怎么办？是我们再试试，还是等着常鸣出来？”
拓拔汗犹豫片刻，还没说话，高文空突然说：“我觉得，还是再试试吧。”
几个人一起转头，他迟疑着说：“永恒纪元的遗迹实在太吸引人了……啊，我不是说怀疑他怎么样，只是说，还是多几个人一起比较好吧？”
拓拔汗顿了一顿，点头说：“嗯，阴副队，你在外面看着，我再进去试试！”
……
这时候的常鸣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走进了塑灵所湖里的实验室里。
他一进去，这里就亮起了亮白的灯光，把周围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
这里仍然没有任何的实验器具，几组松软的沙发随处摆放着，中间的茶几上还有茶杯，让它更像一个休息室。
不过它跟普通的休息室可不一样，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纸张，经历了这么多年仍然一点腐朽的痕迹也没有。这些纸主要是一些便利贴，上面随手写着一些计划、进展以及注意事项，偶尔会零乱地涂抹着一些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符号和数据，好像是临时闪过的灵感一样。
这些纸张生动着书写着当年机关师们的日常，他们在这里休息、思考、讨论，就算是坐下来放松，满脑子想着的也都是自己的研究进度。
桌上放着干涸的茶杯，杯底还有一些斑驳的痕迹。常鸣恍惚有一种感觉，好像这里曾经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饮料，结果它的主人没理会它就离开了，只留下饮料随着时间冷去、干涸。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无论是这个红榴基地，还是迷雾岛的基地，还是水晶遗迹，常鸣曾经到过的这三个永恒纪元的遗迹，都是没有人的。
当然，过了这么千万年，有人活着才不正常，但是在基地被遗弃前，那些人最后上哪儿去了？
他们好像就这样空着手，临时离开基地，没有留下一个人，也没有一具尸骨在这里！
这简直就像三艘巨大的幽灵船，只有船还留着，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正觉得这里的气氛颇为诡异，一个人就悄悄地凑到他旁边，压低了声音说：“哥哥，我告诉你，这里有一个很可怕很可怕的老爷爷……”
常鸣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才发现是灿光。她身体小，飞舞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存在感低得惊人，常鸣竟险些把她给忘了。
“老爷爷？哪里有什么老爷爷？”
常鸣听清楚她说话的内容，立刻警惕起来，转目四顾，但很明显，这里除了他和灿光，一个人也没有。不仅看不见，他的精神力感知里，也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生物！
灿光压低了声音，刚准备说话，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暴吼一声：“你瞎了眼了你，看不见这里还有一个人吗？！”
常鸣吓了一跳，灿光却已经飘飘悠悠地飞了过去，笑嘻嘻地说：“咦？老爷爷，你怎么倒了？难怪我刚才都没有看见你呢！”
常鸣跟着她走过去一看，还是什么也没看见，附近除了沙发和茶几，什么也没有。
那个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吼道：“看见老人家倒了都不扶，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常鸣顺着声音的来处一看，这才发现，茶几上平放着一个像框一样的架子，架子里有一张人脸，像是画像一样。不过，画像可不会像这样挤眉弄眼，还能张开嘴大声骂人！
那是一个老人的“画像”，须发皆白，肥胖得脸上的赘肉都垮了下来。他说话的时候，肌肉涌动得更加厉害：“说你呢小子，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不成？老头子倒了这么久了，只能看到天花板，烦死我啦！”
常鸣好奇地走过去，扶起像框，让那张画像竖在桌子上。
老头子这才轻松了一点，嘴里仍然在骂骂咧咧的：“这样才对嘛！本来放在这里就已经够烦的了，以前还能被带出来看看别的东西，现在只能在这里……”
他嘴里抱怨连天，常鸣却在小心地打量着他。
这是一副画？不，画像可不会说话。
是某种形式的异兽？也不是，画像的身上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精神力，正是因为这样，常鸣之前完全没有感受到它的存在。
但它又不是机关……
老头子的画像抱怨了好一会儿，终于正眼打量着常鸣：“你小子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常鸣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到一股寒冰一样的凛冽气息顺着自己的眉头直刺而入！
这是一股集结成束的、强大的精神力，就像一把精神力形成的利刃，直破人的大脑！
常鸣条件反射般进行了反应。连续三道防御层在他的大脑表面形成，交织成网，牢牢地防住自己的大脑。这也是他在冯家内楼学到的东西，那里不仅有各种攻击技巧，防御技巧也不弱。常鸣的精神力本来就强，现在在他的大脑表面，形成了一面坚韧的盾牌，这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了盾牌上，再也前进不了一步。
常鸣顺势进行了反击。连续九道精神波震动着传过去，就像九层波浪一样。后一层波浪推动着前面的，一层比一层更强。
如果说直刺过来的精神力是一把利刃，常鸣反弹回去的就是一面高大的浪墙，恶狠狠地砸碎了这把利刃，砸向攻击的那个人！
老头子的声音怪叫起来：“别，别这样，我输了，我输了！饶命！”
他抱怨的时候语气很粗鲁，求起饶来也很干脆。
常鸣攻势一松，巨浪般的精神力依然悬在他的头上，问道：“你刚才这是什么意思？”
老头子理直气壮地说：“你看不出来吗？我是个守门的！你一个我不认识的入侵者进来，我当然要给点反应！当然，你挺强的，我不是你对手，你进去吧。”
守门的？就这一副倒了都不能自己起来的画像？
永恒纪元的机关师们究竟在想什么呢？
常鸣抬起头来，往前看了一眼，前面果然有一道门，虚掩着，隐隐可以看见门缝里的灯光。
这时，辅脑突然发声：“二维画兽不具备防御功能，他对权限者采取了欺骗行为，是否给予惩罚。”
二维画兽？
常鸣顿时反应过来，毫无疑问，辅脑指的就是面前这个老头子的画像！
他是骗人的？他不负责看守工作？
常鸣的精神力形成的巨浪毫不犹豫地压了下去，问道：“说老实话！”
二维画兽马上叫了起来：“原来你是权限者？你获得了辅脑的辅助？哎呀呀，不要杀我！我是个好人，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常鸣冷笑起来：“我不觉得那是玩笑。”
刚才那把精神力利刃非常危险，如果常鸣不是这么强，被它刺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