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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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跟伍威说的严丝合缝，那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听从命令，你们做得对。”
常鸣接下来把来这里之后见到的事情，包括与高文空的对话等等全部说了一遍，唯一隐瞒的就是自己的大部分能力。
他跟高文空的对话完全没有任何值得隐瞒的地方，这些话也跟伍威说的一字不差。那人听得越发满意，却冷“哼”一声：“一个持杖祭司长，内里却如此长舌堕落，简直是神殿的耻辱！”他看着常鸣的目光越发温和，勉励道，“你们辛苦了，继续说，你把同伴送出去之后，在里面又是怎么做的？”
常鸣说：“送出去之后不久，那些怪物就出现了。然后我一直以闪避为主，主要就是在拖延时间。”他晃了晃手上的震荡炮，说，“一开始我使用了一些机关，结果发现那些怪物能吸收机关的能力，就不太敢用了。这把震荡炮我主要用来加速行动，都不敢打中怪物们一下。”
那人沉吟片刻，说：“这样说了，你闪避的能力不错嘛……”
常鸣惭愧地说：“是，老师曾经对我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我专门训练过逃跑功夫，这方面还算可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呵呵，这话说得虽然粗俗，但还算有理。”
那人轻笑两声，目光突然变得无比凌厉。他直视常鸣，一股精神威压从他头顶直压而下！伴随着这记突然的重击，他厉声喝问，“你真的只有逃跑，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他突然使用精神攻击，常鸣下意识地就想反抗，但好在他早就习惯了隐藏，强行压下反击的冲击，表现得又是惊奇，又是意外，又是愤怒。他在这股强大的精神威压之下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叫道：“什么也没做？我还能做什么？！”
他叫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而已，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只是一点小小的冲突，高祭司长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非得置我于死地不成？！他违反了神殿的禁令是没错，我也不是没发现，但我根本就没打算跟别人说啊！”
那人眉头一紧，喝问道：“为什么没打算说？对上神你还有什么要隐瞒的？”
常鸣愤愤不平地说：“他是一个持杖祭司长！持杖祭司长在神殿什么地位？我刚进神殿，只是一个小小的黑铁祭司，我怎么能就这样得罪一个大人物？我真没想到，一个持杖祭司长，犯了错误竟然不思悔过，还要对我斩尽杀伤！”
他说得又是悲愤，又是不可理解：“我一直期待着进入神殿，成为一个祭司，为上神服务。结果神殿的祭司，其实是这样的吗？”
他的声音里又是疑惑，又是不解，还带着深重的愤怒。他说的话虽然有诸多掩饰，但情绪纯粹都是真的。他的精神力不比刚来这人弱，只是隐藏了而已。不知不觉中，他的情绪反侵蚀了回去，严重地感染了对方。
这人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下来：“你不要误解，祭司们大部分还是非常虔诚的……”
855 三个月的隔离
那人的语气明显地温和下来，他降到常鸣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之前我就在于大人和圣旗大人那里听过你的名字。他们对你寄望甚深，你也做得非常好。接下来，神殿还会对你有一些安排。你不要太苦恼，不对的事情，始终都不对的，神殿绝不会姑息。”
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正色道，“不过你有些想法也应该变一变了！神殿可不是那些世俗的地方，我们不来高低贵贱那一套。我们唯一信仰的，只有机关神而已！持杖祭司长地位再高，作用再作用，也只是机关神的仆人！他做了违反上神禁令的事，我们就要惩罚他！早在你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把它汇报给上神知道！”
常鸣受宠若惊地一笑，点了点头，说：“嗯，我以后就知道了。请问大人是……”
那人温和地笑道：“我叫江含涵，白银祭司，是神殿派驻在南炀州的负责人。南地小队的一应事宜，我都比较清楚。你的事，我也曾经听说过。我知道你对上神非常虔诚，能力也超凡脱俗……”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到面前的母体上，再次点了点头，继续道，“未来神殿会对你另外做出一些安排，也许没多久，我见到你就要向你行礼了！”
他这话仿佛是个提醒，常鸣立刻挺直脊背，叫道：“原来是江大人！”他退后一步，郑重行礼，说，“承江大人吉言。您的告诫我牢记在心，我今后一定会更加虔诚地对待机关神的！”
他在虔诚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江含涵满意地点头，向他挥了挥手，说：“你辛苦了，现在你先出去吧。”
常鸣的那一刀虽然劈中了母体的关键位置，但并没有给它造成致命性的打击。这一会儿工夫，它的灵魂结构修复了一些，再次缓慢地蠕动了起来。它的子族，那个巨大的人造怪物也没再僵立原地，开始活动。
不过，它们现在只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远不如刚才那么狂躁，一点发动攻击的意思也没有。
常鸣眼角余光扫过，看见江含涵手里拿着一个令牌，令牌上正在隐约发光。光线按照一定的节奏律动着，跟母体蠕动的频率保持一致。
他没再停留，而是抬头向江含涵一笑，感谢他前来营救，转身踩着圆盘，从母体顶部飞了出去。
快出洞口时，他仿若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江含涵高举着那块令牌，面对着母体。令牌上光芒更强，母体蠕动的速度也由慢至快。两边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好像正在交流一样。
难道机关公会变形而成的这个怪异生命体，是可以接受控制的？
是的，很有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它虽然强大，还不足以成为机关神殿的秘密武器。
也就是说，它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会自发攻击周围的人群，有人控制的时候，它会被注入新的智能，成为更加强大的武器！
常鸣心里凛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飞出了母体的范围。
他落到街道上，伍威马上迎了上来，满脸都是喜色，上下打量着他：“常哥，你没事吧？啊，你受伤了！”
他的关怀发自真心，常鸣向他笑笑，说：“没事，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
拓拔汗满脸都是深思，常鸣正要开口，拓拔汗向他摆了摆手：“里面的事情，你不用跟我多说，这本来不应该是我们能知道的事情。”
他们附近不远处发出一声惨叫声，常鸣疑惑地看过去，拓拔汗冷冷地说：“有些人就是不听话，公会都已经发出疏散告示了，他们还是要回来多看一眼。也罢，看一眼丢一条命，也算值得！”
这时，一人施施然从远处出现，回到他们面前。他满手都是鲜血，一滴滴地顺着手指滴下，他不在意地甩了甩，又放在嘴边舔了舔，把嘴巴也染得鲜红。
常鸣皱了皱眉，那人咧嘴向他一笑，配着鲜红的嘴唇，尤其显得狰狞。
拓拔汗介绍道：“你应该已经见过江大人了。这位是江大人的左右手，他手下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殷荒，你叫他殷队长就好。”
殷荒不在意地说：“叫不叫无所谓，反正今天见完面，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除非……”他又向常鸣咧嘴一笑，“除非这位小兄弟在南炀州犯下渎神大罪，那时候就是我的事了。我保证，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他又舔了舔嘴唇，这下连牙缝里也尽是鲜血，他加重语气的“伺候”两个字，不用解释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拓拔汗显然也有点不太适应这个人，他勉强地笑了笑，说：“不会的。常鸣可是神殿下一步将要重点培养的宝贵种子，绝不可能惊动殷大人。”
殷荒满不在乎地说：“谁知道呢？很多逆神者在暴露之前，也表现得非常虔诚。以后的事情，谁知道？”
常鸣能感觉得到，他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在不断地打量着自己，仿佛要从自己脸上发现什么异样。他笑得非常镇定，他很清楚，这不代表对方发现了什么，他只是习惯性地唬人而已。
不过，从这人的肢体动作、眼神走向、一举一动的细节来看，他的确是一个久经战场的杀手。如果跟他为敌，的确必须多加小心！
拓拔汗不让常鸣多说里面的事情，外面暂时间陷入了异样的沉默。几个人一起抬头，看向机关公会那边，眼神各有不同。
拓拔汗和阴梅影的心情非常复杂，这种级别的机密，他们竟然连风声也没有听到过！连他们也不知道，神殿竟然在天穹大陆布下了这样的大局！
伍威除了惊骇，什么也没有，他的心志远不如这几个人坚定。刚才是因为担心常鸣，现在常鸣回来了，他回忆起之前在母体里的经过，越发有些后怕。
殷荒表情不明，却一点震惊也没有。也不知他是早就知道，还是天生面瘫。
而常鸣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金晓跟机关公会的人搭上了关系，所以知道了各大机关公会都是藏有传送门的。传送门、生物机关公会，除此之外，神殿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机密？
此时的机关公会从外面看还是像一座肉山，从江含涵进去开始，肉山就恢复了最先开始的情形。它缓缓地蠕动着，像是在咀嚼什么东西。
渐渐的，它“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缓缓恢复了平静，接着，它再次开始变形。
它往下瘫软，逐渐变色。一座高塔从它最高的位置耸立了起来，某些部分向外扩散，恢复成了公会的附属建筑物。
它变化的速度远没有之前那么快，但人人都看得出来，它正在恢复原形。
首先是主体建筑恢复成原先的形状，接下来是附属建筑，最后还剩一些细节在以极慢的速度发生变化。
机关公会的大门被打开，江含涵漫步走了出来，对殷荒说：“你去跟莫桑打声招呼，让他派人过来，把这里隔离起来。”
殷荒扬了扬眉：“它不是能恢复吗？怎么还要隔离？”
他对江含涵说话的态度非常随意，问出的问题正是常鸣想知道的。
江含涵瞥了常鸣一眼，皱起了眉头：“母体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也影响了大部分机能。现在它要一边修复一边重新塑形，需要的时间会比预想里慢很多。”
殷荒意外地问道：“重伤？怎么受伤的？谁能把母体伤害到这种程度？”
江含涵摇了摇头，说：“按道理来说，整个天穹大陆都不可能有人做得到。我问过了母体，它受损非常严重，没办法回答。”
常鸣一惊。它能回答？江含涵能跟它沟通？
幸好运气不错，不然他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他不知道，这个母体不具备真正的意识，江含涵只能从它的灵魂结构里提取少量片段信息。常鸣直接伤害了它的灵魂结构，这些片段信息立刻遗失，不可能再存在。
而他如果没有对它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他说不定就死在里面了，他的秘密同样没有意义。
殷荒更加意外，身为江含涵的左右手，有权限接触到这种高级机密的人，他非常清楚机关公会形成的母体拥有什么样的能力。即使是巅峰级机关大宗师，也不可能伤害它，地创师拼尽全力，或许还有一线可能，但也很难说。
现在所有的七个地创师都被留在了中央坤州，绝不可能出现在南炀州，那么还有谁能做到这个？
常鸣？不可能！不管他再怎么天才，他的年龄摆在这里了，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学习机关术，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江含涵与殷荒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江含涵挥了挥手，说：“这些事情，就交给神殿去考虑吧，我们先把这里的善后工作做好再说！”
殷荒问道：“大概需要隔离多久？”
江含涵盯着机关公会，心里评估了一下，叹了口气：“最少需要三个月。”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三个月内，都不许人靠近机关公会周边一步。
机关公会是一个城市的核心中枢，至少在三个月内，落日城——南炀州破碎群岛最大的城市之一，将无法正式运行！
856 赏罚分明？
不过，落日城的事情，跟拓拔汗常鸣他们没什么关系。
公会的事情基本上算是收拾完毕，他们要赶紧回机关神殿覆命。临走时，江含涵拍了拍常鸣的肩膀，笑道：“过两天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也要回神殿一趟，到时候我们就在那里见了！”
就算有黄金祭司和神子的因素，他对常鸣也热情得有点过份了，拓拔汗目光闪了闪，常鸣却不卑不亢地笑着点了头。
江含涵派了一架公会专用的天翼，送他们去南炀州的北边渡口，接着他们从渡口上去中央坤州，回到了机关神殿。一路安然无恙，再没发生什么事情。
难得休息一天，结果出了这种大事，南地小队的成员们也不敢再提出什么多余的要求了。
脚踩上万象山的山道，拓拔汗松了口气，无形中竟有了些回家的感觉，心情安定下来。
这次出去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可不少。而且从头到尾，他们都难得的像个旁观者一样，大部分时候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连插手的本事都没有。
回顾起来，常鸣这个人的确很不简单。他们旁观的时候，他却总是会变成第一当事人。而且不管什么样的险境，他都能安全脱身，这次还彻底解开红榴基地，为神殿立了一大功！
从现在就可以想像，这个人未来在神殿会有什么样的上升势头啊……
他停下脚步，在山道上转身，后面南地小队的各成员也跟着纷纷停下，抬头注视着他。
拓拔汗说：“一会儿回去神殿，还是先照老样子，先去述职，然后才能休息。该怎么述职，找谁报到，你们都很清楚吧？”
南地小队的成员纷纷点头，常鸣初到乍到，还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正准备发问，拓拔汗已经提到了他。
“常鸣，伍威，到时候你们跟着我。”
就这样吩咐了一句，拓拔汗继续转身前行。常鸣和伍威对视一眼，两人都清楚，虽然说都是跟着他，但两人的待遇绝对天差地远。
常鸣握了握伍威的胳膊，没有说话，伍威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点了点头。
到达神殿，南地小队的人纷纷解散，拓拔汗带着常鸣和伍威走到神殿某个独立的小房子里，房门口有一个中年人看守着，看见拓拔汗，向他露齿一笑：“拓拔队长好久不见了，今天要上哪里去？”
拓拔汗说：“去七贤殿。”
中年人听见这话，脸上现出一些惊讶，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向里一伸手，说：“三位请。”
这个房子说小，其实也大概有三百平方米左右。走进去的空间比在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一看就知道使用过空间技术。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个机关阵，金属材料的缝隙间闪着光，一看就知道是个传送法阵。
这样的传送法阵在神殿比比皆是，可以用来进行区域间的快速传送。当然，只有到达一定级别的人才能使用，普通祭司连靠近这房子一下就会被拦住。
熟悉的微微眩晕之后，三个人换了个环境。
常鸣一站定，就闻到一股诡异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燃烧的气息与花香的混合，感觉甚至还有些熟悉。
他一抬头，一座恢宏的宫殿立在面前。
虽然神殿的建筑大致上风格都比较统一，追求的都是那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但一走到这里，任何人还是能感觉到，这里跟其他地方有些不同。
这里有一大片石板铺成的广场，一直向远处延伸出去，除了面前的宫殿，远处没有任何建筑群。好像这一大片空间里，只剩下了面前所谓的“七贤殿”一样。
石板是灰蓝色的，与天空相连接。天空在这里显得格外低，好像随时都会压到他们的头顶上。这给人们带来了一种心里的压抑感，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天空。这时，前方的七贤殿反倒不那么威严了，它变得慈和起来，好像一个母亲，正伸出双手迎接着它从远方归来的游子。
一到这里，拓拔汗和伍威的表情就变得放松，很明显，他们已经受到了七贤殿特殊氛围的影响。这很正常，别说他们了，常鸣也一样感觉到了一种渴望，想要大步奔跑过去，投入七贤殿的怀抱。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奇异感觉，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七贤殿的格局很奇怪，在这里完全看不见神殿其它的建筑群，仿佛这片天空下面，只有这一座宫殿，所以越发显得宏伟盛大。
空间里有着异样的波动，但并不完全不是空间技术造成的。如果常鸣没弄错，应该结合了空间技术、光学原理等多种手段，达到一种接近心理暗示的效果。
这倒是宗教最常使用的把戏……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心里的异样感觉一扫而空，常鸣跟在拓拔汗身后，踏进七贤殿时，心情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七贤殿由八座不同的宫殿组成，一座主殿，七座辅殿。七座辅殿里每一座都供奉着一个不同的机关神殿，它代表着机关神下达给人类的七条律令。天穹大陆所有的规则都因此七条律令衍生而来，也就说，它就是天穹大陆社会运行的总则。
主殿非常空旷，但走进去一看，常鸣就知道，它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机关房。它的地面近乎透明，下面可以看见无数星辰在脚下运行。它们运行的轨迹稳定而有规律，好像它们就是整个世界。
人站在这些星辰之上，自然而然会产生一种满足感，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踩在脚下，可以牢牢地把它们全盘控制住一样。
主殿正中，三个人正并肩而立，等待他们的到来。
这三人站在正中的正是黄金祭司于孟，他隐藏幕后，负责整个机关神殿的运行。他左边那人是圣旗，身为神子，只要没有机关神降临，他在机关神殿的地位就是至高无上的。于孟右边的也是熟人，正是持杖祭司长王莲，常鸣的莲姨！
常鸣看见这三人，脑子里马上就想到莲姨是来干什么的了。他的眼角余光瞥向了伍威。很明显，持杖祭司长负责掌管神殿的刑罚，处置一切神殿内部的渎神、违反规则的行为。她到这里来，很明显就是来处置伍威的！
莲姨跟自己交好的事情，神殿不可能不知道，专门派莲姨来处置伍威，这其中的意思是……
拓拔汗一见他们三人，立刻躬身行礼，尊敬地招呼道：“圣旗大人、于大人、王大人！”他身后，常鸣和伍威也跟着弯下了腰。
于孟立刻大步上前，扶起拓拔汗，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免礼免礼！这次辛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