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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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立刻大步上前，扶起拓拔汗，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免礼免礼！这次辛苦你了，你们干得很好！”
他温和地看着拓拔汗，又注视着常鸣向他点头，却连眼角余光也没有多瞥伍威一眼。
伍威抿紧了嘴唇，脚步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沉了下去。
于孟说：“神殿一向赏罚分明。红榴基地的事情我已经听圣旗大人说过了。这种大型遗迹实属罕见，南地小队这次能彻底搜查开发，非常不易，应该记一大功！”
拓拔汗谦虚地说着实话：“于大人过奖。这次要不是神殿把常祭司派给了我们……”
于孟摆着手笑道：“不用这么谦虚。这次的首功，的确属于常鸣祭司！”他又向常鸣一笑，眼神里满是亲切，“不过，南地小队配合有功，尤其是拓拔队长，舍得放权，愿意配合，敢于做决定，要不是有你，就算是常鸣，想必也会难以发挥吧！”
他说得对也不对。
整个过程里，拓拔汗的确很配合常鸣的行动。但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很清楚，常鸣因为突出的融合度，已经引起了神殿额外的重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有圣旗压阵啊！
圣旗从头到尾虽然很少说话，但摆明了就是来力挺常鸣的。有这样一个神子在旁边，拓拔汗还敢说什么做什么？当然是配合常鸣，这样最保险了！
当然，常鸣的能力也的确超乎他想象，他的配合被证明是有效的。
这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这时于孟特别提出来，显然是要送拓拔汗一个功劳。
拓拔汗感激地连连行礼，心里也的确非常喜悦。
肯定了拓拔汗的功劳，于孟沉吟片刻，说：“这次行动非常成功，除了你，整个南地小队也都有功。回头我们会把具体的表彰方案交到你手上，你照着颁布下去即可。当然，这次你们还损失了两名成员，到时候你打个申请，要补充什么样的人，你一并列出来就行了。”
南地小队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应该怎么抚恤，于孟提都没提，好像他们死了就是白死一样。拓拔汗一句也没有多问，好像这种事再理所当然不过。
常鸣心里微冷，想起同行了一段时间的两名同伴，他主动发问：“那两个人呢？是不是应该有什么抚恤方案？”
他这句话一问出来，于孟就脸色一沉，转头看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857 神恩洗礼
于孟冷冷地看着常鸣，一言不发。
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这名黄金祭司就表现得温和友好，对常鸣爱护有加。
他看上去六七十岁，头发已经花白，这当然不是他的实际年龄，但的确给他的外表增添了几分慈祥。再加上他说话时大部分带笑，时常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常鸣虽然对他一直怀有警惕，但也不得不承认，跟他打交道感觉不错。
此时，他的脸一沉下来，就立刻让人意识，他不是隔壁的慈祥大爷，而是神殿高高在上的黄金祭司！
在机关神没有降临的时候，他就是神殿最高的实权者，即使是神子圣旗，也只能站在他旁边，把他让在中间。
这不单是一种礼貌，也实实在在地表达了于孟在神殿的地位。
于孟阴沉地脸看着常鸣，常鸣包括他身边的两个人，立刻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他们有点呼吸困难，一种焦渴与窒息的感觉同时出现，让他们忍不住想要张嘴求饶，哀求祭司大人的怜悯。
拓拔汗和伍威的脸上沁出了一点点汗珠，尤其是伍威，他的膝盖发着抖，好像随时都会瘫软到跪下去。
常鸣第一时间的感觉却是：这个人的精神力非常强！而且是外表看不出来的强法！
也是，神殿祭司能够以洗礼、灌注等多种方式提升精神力，于孟一个黄金祭司，怎么可能没有用过这种手段。不过，最关键是的，常鸣一开始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精神力有多强，这表示，他的精神力并不是硬性拔上去的，而是达到了一种圆融浑然的地步，与自己紧紧地合为了一体。
而且，按照这种感觉，他的精神力等级只可能比自己更高，说不定还不止高出一个等级！
如果他的精神力达到了四级乙等，也就是说，他已经拥有了领域……
常鸣的心思如闪电般掠过，脸上却露出了惭愧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不安。
周围的空气越发沉重，伍威的膝盖抖得更厉害了，他只能勉强支撑着，才能维持站立的样子。
拓拔汗也微微有些摇晃，不安地看了看于孟，又看了看常鸣，深深地低下了头。
于孟冷哼一声，伍威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在七贤殿主殿里回响着，让气氛变得更紧张了。
不过没人会嘲笑他，这会儿就连常鸣也感觉到好像有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心中，他心里真的出现了一些不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意志的确非常坚定，肯定都会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常鸣垂着眼睛，心中凛然，暗暗抵抗着这种情绪，却让它顺势流露在了脸上。
看见他的表情，于孟终于像是满意了一样，开口缓缓道：“常鸣，我之前就听说过，你为人过于心软。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为人慈悲是好事，但如果你总是把目光放在这样的微末小事上，你不可能有什么大出息的！”
常鸣低着头，没有说话。
于孟凝视着他，目光犹如化成了实质：“身为祭司，尤其是高阶祭司，你只需要把注意力放在上神身上，不要去关注这些细节！”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宏亮而壮阔，仿佛洪钟大吕一样敲响在常鸣心头，“高阶祭司是为神仆，我们位于神之下，万民之上。所有的人类，不过只是蝼蚁，何必为蝼蚁多做考虑？就算不管它们，它们也只会生，只会死，会匍匐过来服侍我们！”
他的话里，充满了高高在上，饱含着对人类的不屑。但不知为何，即使是常鸣，听起来也觉得理所当然，好像他所说的，即是真理！
他会这样，拓拔汗和伍威当然更加不堪。拓拔汗一脸信服，他已经跟伍威一样，匍匐在地面上，聆听着黄金祭司的教训。伍威更是满头大汗，脸上混合着羞愧与不安，好像在外面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心志，这一刻就要倾覆回去一样！
常鸣心中的迷惑只是出现了一瞬，接着马上消失了。
不对劲！光是精神威压，不可能有这种效果！
他表面上装得无比顺从，眼角余光却不断扫视四周。他的瞳孔紧缩，很快发现，于孟身周有一轮朦朦胧胧的光影，这层光影里有无数更加细微的纹路，几不可见地伸向空气，结成种种不同的纹样。而在他脚下，星图运行得比之前快了很多，一颗颗星辰不断从于孟脚下掠过，每掠过一次，就有一道光投进他身体周围的光影里。
神纹！
通过空间里的能量波动，常鸣很快发现，这是这座机关宫殿的功效之一。于孟自己的精神力的确很强，他还另外启动了机关，达到了这种近乎于洗脑的效果。
常鸣的精神力悄悄蔓延出去，在伍威的脑袋后面轻轻一扫，伍威身体顿时一震。
他没有抬头，但从身体的动作可以看出来，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常鸣顿时放下了心。
于孟身周的光芒越来越强，渐渐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白光。这光芒非常柔和，如水般向着三个人涌过来，包裹住他们的身体。
这光芒不仅看上去像水，感觉起来也像温水一样。
常鸣的身体浸在里面，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了下来，好像回到了母体的怀抱一样。温暖、慈和、幸福、仰慕……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波一波地冲洗着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向着他体内渗透。
常鸣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但这些情绪自然带着一股力量，一股柔和、强大、不可违逆的力量！
对抗，还是放它进来？
常鸣心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垂下眼睛，看着下方转得更快的星辰，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哪里。
这里是机关神殿的核心，他面对的是黄金祭司和神子！
一个冷淡的女声突然问道：“于大人，现在就开始进行洗礼了吗？”
莲姨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恩洗礼？
于孟的声音再次变得温和下来，好像带着笑意一样回答：“是啊，常鸣虽然跟上神的融合度极高，但这么多年一直生长在神殿以外的地方，肯定带了很多杂质。拓拔队长也是，出外一趟，风尘仆仆，也该接受一次神恩洗礼，来好好涤净一下自己的身心了。”
他提都没提到伍威，莲姨却主动提了起来：“哦？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罪人吗？把难得的洗礼用在他身上，岂不是浪费？”
于孟冷淡地说：“当然，罪人没有被施以洗礼的资格。”
常鸣的眼角余光一扫，果然，他跟拓拔汗的身周都笼罩着白色的柔和光芒，伍威身边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莲姨说：“洗礼能涤净凡人心中不洁的意念，以精神回响的方式增强他们的精神力，虽然不如神光灌注那么有效，但对机关师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除非机关师的意志顽固得像石头一样，他们自然会从洗礼中感受到神恩的慈悲。不过，对罪人不必有什么慈悲，于大人，这个人，我先带走了。”
莲姨出现在这里，当然就是为了伍威而来的。她说话的时候略带厌倦，好像不想再耽误时间了。于孟知道她的性格，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一向雷厉风行，行，你去吧。”
关于伍威的事情，他们再没有细说，好像早已了然。
莲姨走到伍威身边，垂下头，冷冷地说：“你，跟我出去吧。”
伍威紧张地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应道：“是……”
他站起来，跟在莲姨后面，走出了七贤殿。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多看常鸣一眼，常鸣当然也没有转头。
显然，莲姨当然那段话是有意说给常鸣听的，他在心里咀嚼了一会儿，果断放下心防，任由白光里携带的意志侵入自己的心灵。
“除非机关师的意志顽固得像石头一样”吗？
莲姨身为持杖祭司长，肯定也是接受过洗礼的。她显然没有被洗脑，那常鸣当然也可以挑战一下！
一波波强烈的意志一涌而入，常鸣很快发现，它们以柔和、温暖、慈悲这些美好的感觉为表相，其实内地里隐藏着无比的强硬！
虔诚、敬仰、唯命是从……那股意志一再向常鸣强调，必须这样做，必须在机关神面前虔诚匍匐，把机关神视为自己至高的信仰！
这股意志其实也是一股精神力，它有频率地发出震荡，影响着常鸣自己的精神力，想要带着常鸣的精神力跟它一起共振。这就是莲姨所谓的“精神回响”。
它仿佛一个个劝诱的低声，不断诱惑着常鸣、邀请着他与它一起共舞。只要常鸣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就会被它无孔不入地侵入进去！
常鸣在心里微微一笑。
莲姨说得没错，果然可以这样做。事实上，对普通人来说，要抵抗这种软中带硬的意志，可能比较困难。
但常鸣可不是普通人！
他对精神力、对灵魂的了解远居天穹大陆顶端，接受冯家内楼的四十九章技巧之后，对其中的门道更是了若指掌。
观察了一阵之后，常鸣突然反客为主！
858 通神之体
于孟微微皱眉。
圣旗注意到他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于孟细细感受了一会儿，摇头道：“不，没事，可能是错觉。”
神恩洗礼实际上就是一种精神力的协调与交锋。事关精神力，直接影响大脑，中间经常会出现种种隐约幻觉。所以于孟一说，圣旗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看似冷漠地站在一边，其实在密切地观察着面前两个人——不，其实只有常鸣一个。
看着看着，他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惊容。
常鸣的表情非常平和，明显有些放松，显然神恩洗礼已经浸透了他的心灵与灵魂。在洗礼的光芒笼罩下，他自己的身体也正在不断放出光芒。这光芒正是他自身的精神波动与信仰力，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具现化了出来，通常神殿把这种光芒叫作“灵魂光彩”。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的精神力强度，决定灵魂光彩的强弱。精神力越强，光芒越亮。
同时，信仰力的深度决定这个人的虔诚度。渎神的罪人，信仰力是黑红色的，正如地狱的颜色一样。这个人对神越虔诚，光芒的颜色会越浅，如果他全心全意信奉神灵，他在洗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则会是透亮的白色，纤尘不染！
这也是“洗礼”之名由来的原因。
于孟透过本身的精神力与七贤殿的机关，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波动。这种波动会影响人的灵魂结构，缓缓地共振并调整。这个过程，就名为洗礼。
洗礼会耗费大量的能量，所以即使是神殿，也不会把它施予在罪人身上，通常是作为一种奖励来发放。
它能够缓慢而轻微地改变人的灵魂，把他的信仰向着虔诚的方向进行调整，同时，它也能调整灵魂的物理结构，让这个人拥有更强的精神力。所以洗礼过后，人的灵魂光彩会比洗礼前更浅一点，就像真的被洗过了一遍一样。
洗礼进行不久，常鸣和拓拔汗的灵魂光彩就出现了。
拓拔汗是南地小队的队长，他的灵魂光彩颜色非常浅，近乎一种天青色。这在整个神殿都非常少见。这种极其接近白色的颜色，说明了他信仰的虔诚度，果然不愧为神殿机密小队的队长！
这不算什么，拓拔汗不是第一次接受洗礼，以前他们就见过了。
更令人吃惊的是常鸣。
常鸣灵魂光彩出现的时候比拓拔汗晚好一会儿。这很正常，他是第一次，通常都会有一个接受的过程，也是一个打开心灵的过程。
没多久，他的身上就开始发光。光芒由浅至淡，越来越强烈。
令人震惊的是，他的灵魂光彩，竟然是无比纯粹的白色，通白透亮、不含一点杂质的白色！
而且，这颜色还在缓缓发生变化。随着光芒越来越强，它开始从白色变成了浅金色，金色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白金一样的颜色。这同样是白色，但跟之前的纯粹透明完全不同，简直如同阳光一样灿烂！
这时候，常鸣就像一轮小小的太阳，照亮了整座七贤殿主殿，也照亮了圣旗和于孟震惊的面孔！
两人呆若木鸡地盯着常鸣，这时候他们哪里还有一点位居神殿高处的庄严与矜持，他们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脸上甚至还有一丝敬畏！
过了好一会儿，于孟终于回过神来，挥了挥手。
脚下的万千星辰运行的速度变缓了，他身上的光芒跟着渐渐淡去。没有了这边的影响，常鸣和拓拔汗身上的灵魂光彩也跟着逐渐消失。
过了好一会儿，当异光完全不见时，常鸣抬起眼睛，看见于孟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满脸都是扭曲！
他吓了一大跳，于孟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常鸣终于看出来了，他脸上的扭曲竟是一个笑容，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笑容！
于孟的手像钢爪一样，抓得常鸣的肩膀生疼。他在极近的距离盯着常鸣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他拉着常鸣转身，大声说：“神子大人，我真是没想到，在我的任内，竟然出了一个这样的人物！”
圣旗的表情一向冷漠，整个红榴基地之行，就没见过几次他的笑容。而这时，他的脸上竟然也挂着愉悦的微笑，向着常鸣点头：“是，我也没想到，常鸣的心地之纯净，竟然不逊于我！”
拓拔汗站在一边，成了一个完全的配角，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满脸都是不解。
于孟心里的激动实在无处发泄，迫不及待地想要拉人分享感受。他对拓拔汗笑道：“拓拔队长，来看看我们的新任神子！”
新任神子？！
拓拔汗被这四个字震住了，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常鸣，完全说不出话来。
于孟满脸都是喜色，连声说：“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常鸣竟是天生的通神之体！”
“通神之体？”拓拔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通神之体？”
于孟简直就是喜上眉梢了，他张开嘴，正要解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了拓拔汗一眼，轻咳了一声，“拓拔队长，你的洗礼已经完成，现在可以去找先祭司进行下一步述职了。我已经提前跟先祭司打了招呼，他现在空出时间，正在等你。”
拓拔汗一愣，顿时明白，于孟这意思是让他赶紧离开。
他心里疑惑，但对神的信仰让他本能性地服从祭司的命令，再次行礼之后，匆匆告退。
他一走，于孟马上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喜悦地看着常鸣，拉起他的手说：“真没想到，中央坤州之外，竟也会出现通神之体！”
……
刚才，在精神力开始发动共振的时候，常鸣发现了洗礼的真正含义，立刻不假思索地采取了行动。
一般来说，祭司们接受洗礼都是一个被动的过程。高阶祭司——多数时候不是于孟亲自进行，而是地位比较高的白银祭司，他们配合洗礼机关，产生有力的效果，直接渗透进去，从而调整改变被洗礼者的灵魂结构。
这种渗透并不强烈，但非常强大，被洗礼者根本无法拒绝。
洗礼在某方面来说跟祭司测试时的融合有点类似，它们都会试探人类灵魂结构的属性，判断它与机关神的协调程度。所谓的融合度，也就是这样产生的。
与机关神协调性越高，越容易接收机关神的意志，这样的人，即使现在不那么虔诚，将来会也比普通人更靠近机关神。所以，常鸣在测试中展现了高达99％的融合度，虽然他之后的表现让神殿不是那么满意，但于孟和圣旗对他还是有诸多容忍。
因为他现在才刚进入神殿，真正的虔诚还没有展现出来。说得夸张一点，神殿看重的不是他的现在，而是他的未来。
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祭司们当然也不可能想到，常鸣高到惊人的融合度，并不是自然产生的，而是他刻意协调而来——不是神殿的力量控制了他，而是他反过来，抢占了主导的位置，控制了神殿的力量！
是的，这就是作弊，高明到连黄金祭司，连神子也看不出来的作弊！
现在，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遍，这次他还是在圣旗和于孟的眼皮子底下做的……他们仍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不仅没有发现，这还佐证了常鸣之前测试时融合度的可信。
难怪他的融合度能到达那种高度，原来他是天生的“通神之体”！
“通神之体是什么？为什么说我是神子？”
常鸣满脸疑惑，于孟乐得哈哈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