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机关大师-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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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都是常鸣以前不知道的，他听得很专注，又问了一遍：“也就是说，你们天生就被输入了一定的记忆？”
“输入？嗯……也可以这样说吧。诞生之后我就能飞行，花费了大概一年时间穿越那片星域，到达附近的星球。路程上我看见，有一些机关神没能力穿越，就会自然陨落。”
“下阶机关神全是这样诞生的？”
“是的，全部都是。到达最近的星球之后，我们会获得一些资源与基本的教学。神域物资丰富，接下来我们就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下去。我记得我最早时候的目标，是在白露星拥有一套自己的住处。白露星是二级辅星，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拥有一个安全稳定的家了。”
“后来你得到了吗？”
“那当然！不过有了一套住处，就想要更好的，到后来，我的目标就是上一级主星，拥有更高的地位……所以，我来参加了这次选拔。如果我能成功，那就是一步登天！”
常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中阶神呢？”
“中阶神分两种，一种是后天修炼上来的，就像我这样。原本是下阶神，运气好，有一些天分，学到了足够的神纹，就能到这个位置。但我们资质有限，越往后越难走，顶多到巅峰级中阶机关神就结束了。真正能走到更高位置，在主神陨落后填补空位的，只有天生的中阶神！”
越菱讲起以前的事情之后，心里的惶惑倒是淡了很多，声音也越来越稳定，“神域有一些星球，我们称之为‘种星’，它可能是任何一颗三级轮星，也可能是一颗无人的小星球。种星内部能够诞生机关神。这样的机关神天生拥有整颗星球的力量，强大得惊人。不过，他们有一个从幼年到成年的成长期，下阶机关神从拥有意识开始就是成年形态，顶多会随着力量的成长有一些变形。只有天然中阶神，才会拥有真正的童年。”
“天然中阶神与星球相连，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会不断吸收星球的能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对神纹的理解更透彻，使用更精妙。所以，一旦他们成年，就是巅峰级别。他们不需要任何机缘，不需要向别人学习，他们自然而然就有可能领悟全部的基础神纹！”
听见这话，常鸣与绯石对视。常鸣微微一笑，问道：“你现在学会几个了？”
绯石理所当然地问道：“什么是神纹？”
常鸣不禁失笑。他之前一直生活在山洞里，靠整个星球的气息滋养。各种信息在这个过程里会自然灌注进他的脑海，成为他的知识，但并不全面。
常鸣心中一动，隐隐知道为什么像这样的天然机关神会自然领悟全部神纹了。
神纹本身就是世界规则，而这样的一颗星球，上面的一草一木、一风一云，所有的一切，就都这些规则的具象化。也就是说，天然中阶神天生就拥有这些规则，只是需要一个过程，把它们凝炼起来罢了。
他脑海里转着这些念头，手指却是在空气中轻轻一点，符纹如藤蔓般滋长，一颗种子突然出现，迅速在他手里生长成一株小芽，继续向上生长，最后长成了一株摇曳的紫色鸢尾。
绯石看着他的动作，恍然大悟，说：“就是你刚才……”
常鸣微笑着点头。绯石沉吟了一会儿，突然也学着他的样子，手指带着点点光点与涟漪。一朵与常鸣手中一模一样的鸢尾在他的小手上长成，他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天真，笑着说：“这个我也会了！”
常鸣笑了起来：“不错，生神纹，你学得很快嘛。”
说着，黑气一闪，鸢尾瞬间凋败，化成灰烬。转眼间，它的生机已经全部被夺走——【基础神纹·死】！
绯石照葫芦画瓢地学习着常鸣的动作，他手上的鸢尾也有了同样的命运。
越菱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神纹是能照葫芦画瓢的吗？怎么可能！如果你没有领悟相应的规则，对方就是在你面前把一个神纹画上百八十遍，你也不可能学会！
当然，对方绘制神纹的过程会是一个引导，有这样的引导，更容易掌握。但所谓的“容易”，也绝不是像这样的立竿见影！
不光是绯石，常鸣也让越菱无比震惊。他教给绯石的是什么？
【基础神纹·生】，【基础神纹·死】！
两个强神纹！
两个即使在强神纹里，也是最强的神纹！
这样的神纹，常鸣这样一个人类竟然已经掌握了？看上去，他掌握的水平还很一般，已经透彻得相当惊人，甚至能随意使用出来，把它教给别人了。
而绯石这个孩子，竟然就这样学会了……
越菱突然站起来叫道：“常鸣，住手！”
常鸣疑惑地看他。越菱急声叫道：“你这样太鲁莽了！这孩子现在被黑蚀雾侵蚀，随时都有可能变成我们的敌人，你这是在帮我们的敌人变得更强大！”
常鸣摇头，笃定地说：“不会的，绯石不会变成我们的敌人的。”
他顿了一顿，看向绯石的眼睛。这孩子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与他对视，满是信任与亲密。这样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在一个机关神眼里看见过。
常鸣的心里有一些异样，一些以前从没出现过的想法逐渐在心里生成。他微微一笑，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绯石不会变成我们的敌人的！”
接下来，他又开始教导绯石其他的神纹。除了和神纹和星神纹之外，其余的神纹他都大致演示了一遍。
生死神纹，绯石之前曾经在破碎空间看常鸣使用过，那时候他心里就有了一些感触，所以学习起来格外之快，其余的神纹就没这么顺利了。但这两个小时里，也足以他再多掌握两个基础神纹，这个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常鸣教绯石时，完全没有避着越菱。越菱一开始只顾着吃惊了，回过神来之后，明明知道是忌讳，也忍不住开始默默偷学。
常鸣看她一眼，并没有阻止。
一个多小时后，钻头突然一震，转得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止下来。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越菱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眼前全是一片黑雾，它有若实质，向外伸出一条条触手，已经搭上了挖掘舱的表面！
1044 护舱
越菱立刻紧张起来，疾声问道：“现在怎么办？”
常鸣摇头：“不用担心，现在还只是在表层，我们要继续前进。”
话音刚落，挖掘舱周围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钻头在片刻的停止过后，再次运转起来，轰隆隆地继续向深处潜去。
这样一潜，他们直接闯进了黑蚀雾的范围。那一瞬间，越菱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好像这样就会杜绝雾气的侵入一样。
现在，他们的周围都是一片黑暗。黑暗里仿佛隐藏着许多更暗的东西，它们蠢蠢欲动，就像夜晚藏在小孩子床底的恶魔似的。
越菱不是人类，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但现在不知不觉里，她也有了跟那些孩子一样的心情。
突然，一个黑影化成实质，咚地一声撞在舱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舱壁已经完全被常鸣化成透明的，好像不存在一样。这一下，黑影好像会直接撞进来一样，吓得越菱一声惊呼。
常鸣看她一眼，微微一笑，问道：“黑蚀雾与机关神接触，会瞬间侵蚀同化吗？”
越菱一怔，突然为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感觉有点羞愧。她摇头说：“我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但听说，刚开始接触时不会马上被侵蚀，但侵蚀会在不知不觉中缓慢完成，最后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常鸣又问：“前线与黑蚀雾以及黑蚀神战斗的那些机关神，全部被同化了吗？”
越菱再次摇头：“不，他们有回来的……”
常鸣悠然说：“是的，黑蚀神同化机关神有一个过程，二十四小时内，正常机关神与黑蚀雾的接触都在正常范围内，不会受到根本性影响。吸入的黑蚀雾，在脱离接触之后会自然排出。连续接触四十八小时以上，会有片刻的恍惚与晕眩，不易被人发现，但只要留意就可以察觉到。连续接触一百小时，机关神才会真正遇到危险……这样，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越菱听得眼睛越睁越大：“真的吗？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常鸣摊了摊手：“老实说，这些我也很奇怪。这不是什么很难观测到的结果，但机关神们好像都没什么概念。”
越菱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片刻后，她的表情变得镇定多了。既然不会马上被侵蚀，那就是说，还有一战的可能！
常鸣看着她，赞许地一笑。他没指望越菱帮上太多忙，但也绝不希望她在一边拖后腿。
这时，砰的一声，又一个黑影撞在舱壁上，这时候，冷静下来的越菱发现，它不是宛如实质，它是真实地包裹了坚硬的重物，正在用实体进行撞击。这个攻击方法跟之前滚石战术一模一样，长久下去，挖掘舱会在到达地心之前，就被它撞得稀烂。
她一咬牙，说：“这里我能出去吗？”
常鸣转头问她：“你要做什么？”
越菱说：“既然四十八小时都不会有危险，这表示，我在外面战斗一阵不会有事。我可以出去一阵，为它护航！”
这时候，黑雾仿佛在地底侵蚀出了巨大的孔洞，虽然钻头还在钻动，周围全部被黑暗包裹，但越菱还是看得出来，挖掘舱周围已经出现了大量可以战斗的空间。
常鸣赞许地一笑，爽快地说：“好，那就多谢你了！”
他想了想，拿出一件东西，交到越菱手上：“这个暂时先借给你用。”
越菱一低头，立刻大吃一惊。常鸣给她的是一面由无数六边形组成的盾牌，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一件神装！常鸣这也太大方了，神装都舍得借人！
常鸣的手在盾牌表面一点，一股信息瞬间传入越菱的脑海，让她知道了这件神装的用法。
越菱认真地点头，金光一闪，她从原地消失，出现在舱外的黑暗里。
盾牌分成两份，一份扩大成六边形的透明盾牌，牢牢护在她身边；另一份则化成长鞭，金光一闪，越菱就一鞭抽到了一块接近挖掘舱的黑色巨石，把它打得粉碎！
她的战斗经验果然不浅，刚一接手这件新的武器，就如臂使指一般，用得娴熟无比。
常鸣向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手一抬，几件装备出现在他面前。
一共十件神装，全部都是破损的，都是平溪之前交给他修理，但一直没来得及完成的。结果常鸣竟然就在这里开始修复了！
一接触到机关，常鸣的表情就跟平时完全不同。
这时候，他脸上的淡定从容完全消失，变得一派认真。他凝视着面前的神装，双手一划，它们就变幻了一种结构，出现在他面前。
绯石好奇地看着这些神装，眼睛里倒映着它们的光芒，像星星一样闪烁个不停。
过了一段时间，一件神装突然大放光芒，片刻后，光芒又完全被收进去，光华内蕴。常鸣长舒一口气，对他身边的那人说：“你们跟机关神不一样，对黑蚀雾的适应能力我还没有完全观察过。不过好处是，和神纹可以对你们的身体使用。所以，你们出去的时候要小心，随时关注自己的情况，准备撤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十地已经站在他身边，他听见常鸣的话，认真地点头。他接过常鸣手上的神装，这一件神装，就像两把弯刀，带着浑然天成的完美弧线。他身体一扭，消失在舱中，出现在外面时，已经恢复原形，变成了一条庞大优美的巨龙！
那两把弯刀变成他头上的两个角，闪闪发亮，他微一偏头，两角之间就出现了一道闪电，准确地劈上又一道刚刚出现的黑影，把它击得四分五裂，消失不见。
突然出现了一个怪兽，看上去还是自己的帮手，越菱忍不住大吃一惊。她抿了抿嘴，表情有些异样，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守在挖掘舱旁边，不断击溃来袭的敌人。
常鸣一件接一件地修复着神装，每修复完一件，就把它们交到出现在身边的异兽手里。
这时候他们离地心越发深了，向前扑来的黑影越来越多，正好有这些异兽不断填补，他们手持神装，恰好能跟黑影战得势均力敌。
这时，绯石的情形越发有些不妙。
他已经有点站不住了，靠着舱壁坐了下来。一道道黑气在他的皮肤下窜动，他的表情也不断发生着变化。一时平静，一时狰狞，一时冷漠，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从他眼中流过，已经快有点压抑不住了。
常鸣皱了皱眉。他抓起绯石的手腕，寒气立刻透体而来，只一瞬间，寒气就从手指一直透到肩膀，半边身体再次陷入了麻木。
常鸣却没有放手。他皱着眉盘算了一下。之前他跨越了大部分的神选星，对这颗星球的大小有了一个初步的预估。结合这些数据，他能够很轻易地算出到达地心有多远的距离，需要多久。
他能感觉到，黑蚀雾真正的核心正在地心深处，离这里还有相当的距离。很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与地心靠得越来越近，绯石受到的影响越来越大。照这样发展下去，他绝对坚持不到常鸣到达正确的位置。
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常鸣犹豫再三，在绯石耳边小声问道：“绯石，还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绯石睁开眼睛，先是一阵浑噩，接着他咬紧嘴唇，勉强向常鸣一笑。他本来就年纪幼小，这个笑容更带着无比的脆弱，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疼。
常鸣说：“照这样下去，可能我们还没到位置，你就已经很撑不住了。没办法对你使用和神纹，没办法消除你体内的黑蚀雾，但是我还有一个未验证的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这个办法在我心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没有验证，甚至我自己也还没想清楚。但现在，很可能只有它才能救你……”
他还没说完，绯石已经张开嘴，发出虚弱的气声：“行。”
常鸣凝视着他，绯石虚弱地笑着：“你想做什么……那就做，我……我信任你。”
再不需要说再多的话了，常鸣一按他的额头，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这个念头是之前他在越菱的那个破碎空间里领悟到的，但还没有彻底理清，就转了一个方向，由此领悟出了【基础神纹·生】。
现在，他要把这个还没有彻底推敲完成的想法用在绯石身上，一个无法危险的方法——很有可能，在帮绯石摆脱控制之前，就先杀死了他！
不过，看绯石现在的情况，已经来不及考虑太多了。他无视越来越扩散的寒意，握着绯石的手腕，精神力向他体内直透进去。
绯石的体内处处都是阻滞，黑雾在他身体各自蔓延，形成一块一块的结晶。它们一起包围向他的天神髓与神核晶，一旦攻入天神髓，彻底占领它，绯石就会被彻底转化。
常鸣的精神力与其中一块黑蚀雾结晶接触，转眼间，黑蚀雾就重新转化成雾气，向着常鸣的神触包裹而来。
这时，常鸣的精神力瞬间生成了一个神纹——
【基础神纹·死】！
1045 死神纹的新用途
幸好现在没人在旁边，要是有人听见了常鸣的话，一定会吓一大跳。
【基础神纹？死】，一个令出必杀的神纹，他竟然就这样用在绯石身上了？
绯石紧闭着眼睛，强自忍耐着体内的异样侵蚀感，对此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常鸣的表情则非常认真，伴随着他的声音，一点灰气侵入了绯石的体内，与缠绕上来的黑雾直接对上。
一瞬间，灰气撞上黑雾，黑雾前进的势头立刻一僵，紧跟着，它哗啦一下散了下去，变成了无数颗粒，完全失去了原先的生机。
这种感觉跟和神纹完全不同。和神纹是对黑雾的能量进行中和，令它完全消失。它就是一团阳光，在照热雪地的同时，同时把它融尽成水。
但是阳光的威力是辐射向的，很难控制。它应对黑雾的同时，也会对周围的一切造成影响。如果用在绯石体内，在融解黑蚀雾的同时，也会把他体内的神纹一起中和掉。
而现在常鸣使用的死神纹则像是一把锋锐的小刀，它正面对上黑雾，一刀就断绝了它的生机！而且它的针对性非常强，绝不涉及周围。黑蚀雾散落的同时，不仅没有对绯石造成多余的影响，甚至还没有波及到周围的黑蚀雾结晶。
这一下看上去干脆利落，痛快得惊人，常鸣的额角却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很明显，这一下对他的精神造成了重大的负担，远不如看上去那么容易！
不过，这一下成功了，让常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
果然，他的试验成功了！这代表，他的思路没有问题！
之前在破碎空间，对着鳌龟使用死神纹的时候，他就在考虑一个问题。
死神纹究竟是怎么发生作用的？它起作用的只是人的生命吗？
生与死对应，就神纹的名称来说，看上去好像就是这样没错。但常鸣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样想，绝对是走入了歧路。
他最早遇到死神纹是在地默星，被鹰身男妖使用。它用来对付的，不仅只有常鸣，还有他身边的机关大军！
死神纹一出，直接打击的是灵魂结构，同时控制宝石也全部碎裂，瞬间失去效用。
也就是说，死神纹对付的不仅仅只是“生命”，而是组成生命的结构。
想得更深处一点，死，何尝不就是一种毁灭？它毁灭的是什么？只是结构吗？
不，是规则！
死神纹的真正用途在于摧毁所建立起来的一切规则，把它们化为无形！
这个基础神纹的力量强大得惊人，所需能量也非常惊人。常鸣隐隐有一种感觉，到现在为止，他虽然掌握了这个神纹，但对它的理解还没有到达真正深刻的地步。当时，想到这里时，他念头一转，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死神纹是摧毁规则，那生神纹呢？
生神纹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建立规则！
生神纹与死神纹是相互对应着的，是不是可以逆转死神纹，倒死为生？
正是出于这样的想法，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不是通过破解，不是通过重建，而是真正地通过领悟，掌握了一个全新的神纹！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跨越。这表示，他对世界规则的理解更进了一步。
如今，他把死神纹的力量极度微缩，使用在绯石身上，取得了良好的效果。这一下耗力巨大，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空了一截。
这一下神纹是压缩使用，真正用到的力量并不多。但要如此压缩，使用得如此精准，却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他终究还是做到了！在做到这件事情的同时，他又心有所悟，手势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