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珏-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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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的匹练在丹田中交织存在，如同是昼夜交替，演绎着人世间最平凡却也最玄奥的自然之景。
昼夜变换，世事变迁，天地孕育，自然而然。
阴阳双叶如蒙甘霖，茁壮成长，不稍片刻便已成长到巴掌大小，再不似原先的二指之弱，那一瞬爆发而出的光灵素能量，居然直接便让明珏一步蹦到了五段之阶。
按理说，这般实力精进，明珏是该高兴的。可是，现下她却是不由无语起来。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就算是这灵素不发威，她晋阶也该是妥妥的。可是，这般全身水火灵气都被这坑爹的灵素叶子吸了，她还拿个毛来凝集源火、源水啊！
尼玛，她这算是自己坑了自己么？
明珏泫然欲泣，抿了抿嘴，顶着昏昏沉沉的小脑袋，默默咽下了一大把辛酸泪……
却在这时，只见那阴阳双叶似乎是有了灵智一般，双叶卷曲，如同触手一般触碰起来，看上去像极了两个要好的朋友。
而这一碰，便又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之力迸发出来，瞬间涌上她的身体，她身躯一颤，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意志控制了心神，整个人都是沉寂下来，端坐，不动如山。
她周身上下尽数被白光笼罩，面色说不出的坦然、淡定，像是看透了沧海桑田，世事变故，人间冷暖的诸天神佛。双眼如炬，燃烧着白光火焰，世上一切黑暗都将在这诸神之光面前无所遁形。
哗！
一股气旋跌宕开来，明珏身后白光一闪，天明之翼瞬间展开，如在下一刻收拢起来，如同母亲的双手，将那人儿收拢在内，一股温暖的气息扩散出来。
那是生机。
明珏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眼前一片黑暗，天地未分，生灵未出，一切都是这样的混沌，这样的寂寞……
忽然，一道白光闪电横空裂开，犹如是宇宙洪荒睁开了沉睡的眼。下一刻，混沌初分，轻气上浮，浊气下沉，天地已成，衍化阴阳。再下，四象皆具，昼夜交替，斗转星移，生机笼罩天地，生灵正在孕育。
种子，生根，破土，发芽，枝叶……
周遭是一片至纯的白，明珏身形笔直，犹如一道擎天柱，鼎天镇地。
此刻，她的脑海中不断演化着生灵、生机。一瞬千年，风霜雨打，雷霆火焰，那颗幼苗依旧是那般坚韧地挺立世间。
“阴阳之道，通天贯地，无处不在。想是那万千灾祸，天罚地怒，在这种子的生长过程中，却也不过是平添几分阴阳和谐罢了！”明珏睁开双眼，眼中那诸神之光不知何时已然退去，却依旧反射着一抹惊心动魄的光芒，仿佛大千万象尽在她眼中包罗，星光四射。
她叹道：“天下之大，无处不阴阳。上下是阴阳，日月是阴阳，水火是阴阳，男女也是阴阳。白麒，你我对于阴阳的界定似乎都过于偏颇了！”
此语一出，兽灵域中某个悬浮着的团子轻轻动了一下，而那阴阳双叶却仿佛是受到了神之指令一般，立刻卷曲成股，你侬我侬，纠缠起来，攀爬之上，不一会，便汇成了一道黑红交织的麻花，直冲天际，唯有那顶端分开两叉，看得出来是由两股交织而成。
“咦，”明珏惊呼一声，不由细看过去，“想不到这一次没凝成源水、源火，倒是便宜了这灵素叶子，不过，这般变故，我似乎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啊！”
照理说，她对阴阳有了新的感悟和认知，即便是修为不进，也该是有点实质的变化，可眼下，似乎……
“难道又被自己坑了一次？”明珏不由疑惑。
却在下一刻，一抹灵通之力拂啸全身，明珏舒服得几乎是要怒发冲冠，便是见得那灵素叶子顶端的两道分叉，闪烁两下，尖端竟是分别有着一滴晶莹的液体凝聚出来。
嘀！
如有水滴石穿，终会灵泉，荡起一圈涟漪。
那一黑一红两滴液体，红到发紫，黑比星夜，像是浓缩到了极致的源，红液向上悬浮起来如日中天，黑液下落止于阴阳叶根部，月落西山，红黑二色灵光不住闪烁。
“莫不是我体内的火与水，演化成了日月，这分明便是生灵生长的轨迹啊！”明珏顿时惊呆了，“看来这大天明诀和光灵素果然便是天地生机之灵，这般好东西，竟也会诬为邪脉，真不知道世人是怎么想的！”
眼光流转，明珏深思一番，自言自语道：“看来还是要找机会打听打听宫家的渊源，还有那八大世家以及万年前的事才好……”
心念一动，身后天明之翼顿时收回，一切都再度恢复了平常，而明珏却再也不是方才那个她。她站立起来，头昏昏沉沉，踉跄了几下，便是无奈摇头，下楼去了。
现在这般的她，也不知能不能参加斗药大会啊！毕竟，她凝集源火失败了是事实！
嘎吱！
精雕细琢的古檀木之门霍然打开，一股清晰的檀木香气扩散出来，沁人心脾，仿佛一瞬便减轻了她的头晕。
头顶日头正好，恰似她丹田内的一番小洞天。
明珏眯着眼，沐浴阳光走出，身上暖暖的，再看这天这地这日头，这大千万物，却仿佛有了种超脱于俗却又融于俗的奇妙感觉。
她知道这是一种心境的提升，是世人一直追求却难以企及的东西。
古灵儿几人早已吃饱喝足走来，吴掌柜也是闻声赶来，似乎有着要紧之事相报。
门已然打开，这四人顺势望去，那抹白影一如方才，却又不似方才，有种说不出的超脱和蜕变。
她仿佛融于空气，飘渺到让人抓不住握不着，却也正因此，方才随处而在，若非他们亲眼看着明珏远远站着，只怕都要以为，她就在身旁了。
古灵儿、雷箫眨了眨眼－－是错觉么？
吴掌柜瞳孔一缩，自是看出了明珏的变化，心中暗赞这才不过一刻钟，王公子便已有如此进展，果然不愧是主上看重的人啊！
几人之中，唯有楚旭面上不见一丝情绪，眼眸凝成漩涡。
“王公子，恭喜了！”吴掌柜笑道。
明珏挠了挠头，干笑两声－－她能说其实她失败了么？
吴掌柜继续道：“那边药师分会已经开门了，您若是想参加今日斗药的话，便要赶紧去挑选心怡的药鼎了，据我所知，这次要买药鼎的人，可不只有一个两个啊！”
明珏点点头，虽说药鼎对于炼药来说至关重要，拥有一个好的药鼎，即便是低一等的药师想要练出高等的丹药，也未必不可能。这便是药鼎的重要性。
不过，她也并不是靠药鼎决胜负的人。随便来一个便好，质量上乘，也便是锦上添花。
明珏刚要迈出步子，那边一道夹着怒气的喝声已是爆发出来：“你要参加斗药？！”
“呵呵，是啊！”明珏干笑着，看着那薄怒的俊脸，不由失了些底气，“二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让我玩玩嘛！”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三个月内不准动用灵识，方才你便……现在还要去参加这劳什子的斗药大会，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当成你二哥？”楚旭字字珠玑，怒意盎然。
这般凌厉的气势之下，明珏也是有些退缩，心中思量一番，眼下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一旦错过，不知还要等待多久，不由面色一正，语气坚定：“二哥，这斗药大会可是同时攻击宫楚两家还有血骨宗的好……”
“住口！”楚旭大喝一声，声音之大，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在颤抖，胆小如古灵儿、雷箫都是不由屏住呼吸，缩了缩身子。
他们何曾见过这般愤怒的楚旭？
略微沉寂，楚旭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却觉心烦意燥，不由转过身去，长袖一拂，已是大步离去。
“我若报仇，自有他法，绝不会如你这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今天若敢走出盛灵阁的大门，以后便也不用认我这个二哥了……”
嘭！
语毕，身掩，门关。
“王玉，怎么办？”古灵儿扯了下明珏的袖子。
“二弟他好像很生气……”雷箫弱弱地道。
明珏皱着眉，伸手揉了揉额头。这下严重了，虽说楚旭这般关心自己，她觉得很温暖，不过这斗药她真的不能错过啊！
吴掌柜静静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良久的沉默，时间都仿佛凝滞了几分，明珏方才发话：“先去药师分会！”
古灵儿、雷箫闻言，一人一手，连忙拉住她，道：“你不怕二哥（弟）他……”
明珏没有回头，眼眸如海，不知在想些什么，轻轻甩开古灵儿二人的束缚，已是朝门外走去。吴掌柜紧随其后。
徒留古灵儿、雷箫二人面面相觑。
阁楼之中，楚旭背靠着门，仰望头顶，有些寂寞的萧索。
胸口的衣襟晃动了两下，黑光一闪，一个黑毛团子已是从他怀中跳出，落在地上。
楚旭眼神变了下，收回目光，低身坐在地上，朝着墨麟招了招手。后者却并未动作，只是蹲坐原地，兽脸凝重地看着他。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墨麟口吐人言，“你觉得你伤得是一千，还是八百？”
突兀的问题带了些值得深思的难度，一下子便让楚旭僵住了。
良久，他苦笑一声，扬起头，看着那富丽堂皇的屋顶，不由失了神，低沉的嗓音沙哑得有些欲哭。
“谁知道呢？”
……
在这架独属盛灵阁奢华的马车之中，明珏静静靠坐在一角，云淡风轻，似乎方才的一切没有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
一旁的吴掌柜显然是极为老练，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而这时，他便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不一会，明珏率先发话：“吴掌柜，有面具吗？”
“有！刚进的一批货里，恰有一面寒涎面具，是用北鼎极寒之地封天冰国的寒涎炼成，不过这面具寒气太重，一般人只怕……”
话还没说完，已是被明珏不耐地挥手打断：“给我便好！至于价钱，先记着吧！日后我会还的……”
吴掌柜惶恐，虽然不明白明珏要此何用，却也不深究，指尖一划，一道寒气疾射出来，直奔明珏。她顺手拿住，想也不想，便直接覆在了面上，直让吴掌柜吓得魂飞魄散。
这王公子面上虽然不在乎，心里怕也是难过到了极点啊！不过，再怎么难过，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这寒涎面具是随便戴的么？
不过，下一刻，他便惊呆了－－明珏竟然没有被那寒气冻伤！
接过面具的手依旧是那么白皙，没有一丝冻伤的痕迹，而那眼眸依旧清澈，仿佛那常人无法承受的寒气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一丝的影响。当时制作、运输这寒涎面具之时，盛灵阁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冻伤，甚至冻死啊！
吴掌柜深吸了口气，果然不愧是阁主看上的人，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心中所想，明珏自是不知。不过经过了寒毒珠寒气袭身，还有那每月定时寒毒发作的痛楚，这寒涎的寒气真的是太小儿科了。她闭上眼，面颊之上的淡淡冷气释放出来，让她的神志清醒无比，而她却恨透了这种清醒。
以后便也不用认我这个二哥了……
以后便也不用认我这个二哥了……
…
楚旭方才的话，如同魔音，一遍遍重复在她的脑海中，折磨着她，心底的冷意远比这寒涎面具冰冷百倍，千倍，万倍……
谁又是她的救赎？
就在她心烦意燥之时，马车停了下来，明珏也是睁开眼，跳下马车，望着眼前这古朴庄严却是比朔天云尘先生那个大了不知多少的药师分会，鼻头一酸，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斗药大会（2）
章节名：第一百七十七章 斗药大会（2）
“是你！”
忽然，不约而同的石破天惊几声喝，或怒，或喜，或惊，道出的是截然不同的心思。
明珏慢悠悠的扭过头，面无表情地朝着那声源扫去，黯淡的眼神释放而出的寒意，丝毫不弱于那寒涎面具，她周遭三丈之内，除却那吴掌柜瑟瑟缩缩躬身其后，再无一人。
好冷！
这是所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王卓、蓝郁香、牛胤、沈聪齐聚于此，看着那不远处冰冷仿佛被冰封了万年之久的人儿，不由暗暗哆嗦了一下。
蓝郁香、牛胤面上未有什么变化，心里却是喜出望外，蓝郁香更是忍不住想要一步上前，却在瞥到身侧那越发阴沉下来的人影之时，顿时滞住，掩在衣袖中的玉手颤抖着攥了紧。
即便是戴着面具，王卓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明珏，他面无表情，一身杀气却是毫无压抑地泄了出来，看着那眸光平平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里都贱如草芥的人，心中似乎莫名便有一种怒火狂轰乱炸，就要爆发。
“聪哥，她是什么人啊？”
突然有一娇俏的女声轻呼，处于震惊状态的沈聪终于恢复了神志，微微一笑，珠光玉华，温文尔雅，道：“曾见过一面罢了，不熟……”
胡月华瞟瞟明珏，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却在这时，王卓身周气息一变，淡青流光划过，其人已是瞬间闪掠至明珏跟前，居高临下，直接挡住了她的路，语气阴森：“唐青颜他们呢？”
明珏理都不理他，直接是横跨一步，便要入会。王卓怒不胜收，此人竟如此看不起自己，一双铁拳紧的咯咯作响，想也不想，拳上火光炸起，一股热浪翻起跌涌，势如破竹，就要招呼到明珏身上。
蓝郁香心跳加剧，几乎是下意识地吼出了一句“小心”，却是刹那间淹没在一道霸道凌烈的大喝之中，恍若未出。
“大胆，我盛灵阁贵客岂是尔等可以亵渎的？”
吴掌柜怒发冲冠，脚下一跺，顿时风起云涌，一道道黑光接连闪烁，已是有着二十余名黑衣人破空而来。那黑衣人方才出现，周遭的空气便恍若凝滞，天空沉沉犹如乌云压境，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卓的手势顿时慢了几分，明珏却依旧不为所动。与此同时，那药师分会古朴的大门连连煽动，鬼神莫测，一道劲风凛冽席卷，竟然一瞬间便化解了王卓的灵气。
烟消云散，硝烟未散。
王卓一时不查，被那劲气卷出数十米之远，倒退数十步方才踉跄站定，正想瞪去，却是忽然响起方才那几声怒喝，不由愣了一下，喃喃道：“盛灵阁？”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愣住了，他们纷纷看去，正是见得明珏所乘马车之上，行云流水，虬龙戏天，恰恰书着的便是那盛灵阁阁主君惜朝之姓，世上绝无人胆敢仿冒。
吴掌柜冷哼一声，身后20余黑衣人齐齐上前一步，他们黑甲黑衣，面上更是戴着黑铁面具，无人看得出他们的面目，一身煞气如刃四卷，刺得人胆战心惊。
气压暴降，空气中有着让人窒息的焦灼之气弥散开来。
“药师分会门前，岂容你们放肆？”
苍老却有力的声音突然从分会之中破了出来，沉沉的音波携卷着玄奥的力量，洗涤万物，仿佛一瞬便化解了这场上的剑拔弩张。旋即，一个矍铄的老者走了出来。
“棋田先生！”
“想不到连他都出现了，看来药师分会很重视这次的斗药大会啊！”
…
冗杂的喧闹让明珏心中更是烦不胜烦，不由皱起了眉头，抬头看了眼那所谓的棋田先生。却见这人老态龙钟，看去已是古稀年岁，面上胡须拂落下来，竟是垂到胸前。他虽极为消瘦，仿佛皮包骨头，身形却是笔直如枪，直顶天地！
此刻，他背着双手，面含愠怒，浑浊的老眼中锐利的光芒四下扫荡，竟是令无数与他四目相对之人都是有些无法抑制地低下头去。可见其视线之厉！
似乎是察觉到那打量的视线，棋田扭过头来，目光依旧凌厉，似是一柄久战的锋芒之刃，正好与明珏黯淡的眸子对在一处。
刹那间，电光火石，无数锐利，尽数淹没在了无边黯淡之中。
棋田的身形僵了一下，兴味一闪而过，多看了明珏两眼。后者年纪轻轻，一身寒气，像是刚从极冰之地破冰而出，那一双眼睛更是深沉似海，包罗万象，即便是修练过炼眼灵技的他都是无法突破那沉沉黑暗。
黑暗光明一线天，却是天壤之别。暗乃魔源，光乃神灵。
这样的人，不是苍生万幸，便是苍生死祸！
他在心里下着结论。
明珏眉头又紧了紧，吴掌柜心领神会，连忙上前附其耳边悄声道：“这人是药师分会副会长，脾气古怪至极，每年求药之人多不胜数，他却始终只炼七天之药，目前也是七品药师。年轻时曾修炼圣品灵技，枪眼崩，以眼为枪，锋锐无匹，据说他一眼之力便能将一个人化为灰烬……”
棋田，谐音七天。
明珏微颌首，示意已然明了，吴掌柜顺势退下，已是朝着那棋田先生寒暄起来。
“棋田先生，久违了。”
棋田这才注意到他，冷眉一横，“吴掌柜？你不在你的盛灵阁好好待着，到我这药师分会这小庙做甚？”
“棋田先生妄自菲薄了，”吴掌柜换上那得体笑容，“我此番前来，只因我盛灵阁贵客欲以参加今日斗药，特来购买药鼎，顺便参加药师考核。”
此语一出，沈聪、王卓、蓝郁香等人皆是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珏－－她竟然也是药师！
“哦？”棋田似笑非笑，凝视明珏，似乎要将她穿透，语气强硬起来，“如此便可在我药师分会门前撒野吗？”
听这语气，他显然对明珏颇有微辞，王卓已是不禁冷笑起来。他毕竟已经考核过了，此番前来，也不过是陪着蓝郁香闲逛，即便他也是这“撒野”之人，现在自也是有恃无恐。
“撒野？”不及吴掌柜反驳，明珏已是主动出声，“我倒不知道这药师分会门前有什么野是我不能撒的！”吴掌柜已经出手帮了她一次，而这毕竟是她自己未解决好的失误，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引起盛灵阁和药师分会的矛盾。
此语一出，众人皆是连连倒抽着冷气，更有甚者，脚下轻移，已是不着痕迹地缓缓退后着，显然是怕那棋田怒气爆发，殃及池鱼。
“呵，一年没出来，倒不知这西衍什么时候多了个狂妄的小子啊！有趣有趣！”棋田深深看了明珏一眼，突然笑道。
蓝郁香提在嗓子眼里的心突然松了一分，妙目怒视着明珏，显然也是觉得后者锋芒太露，浑身是刺，伤人伤己。
不料，那棋田气息突变，一身威压释放开来，直接朝着明珏笼罩过去，面色阴沉：“可是，有趣到头就是可笑，狂妄太过便是不自量力，小子，今日这药师分会，你就不用进了！”
王卓大喜。
吴掌柜见状，面色陡然一变，就要上前，却被明珏一眼止住，心领神会，远远退后。
感受着紧压肩膀的沉沉压力，明珏始终不为所动，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