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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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过你和我的那位故人在某些方面很相似。”文咸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不远处的人群中就传来了喧哗声:“皮埃德先生来了。”
文咸回头一看,一名老人被搀扶着缓缓走来。于是伸手与王枫轻轻一握:“既然是正主,我们就不不打扰了。今天谢谢你,艾伦。我们走吧。”
“布什医生,再见!”艾伦没有与王枫握手,站起来笑了笑,还特意瞥了眼王枫的手,才与文咸转身离开。
“呼~~”安吉丽娜立时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上帝保偌,这老狐狸总算走了,还好没被看出破绽。”
王枫却是眉心微拧,他总觉得有些不妥当,艾伦临走之前的眼神让他很是疑神疑鬼。这分明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哪里不妥当呢?
借着目送文咸夫妻的背影,王枫暗暗寻思。
约摸走出了几十步,艾伦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乔治,你观察的怎么样了?”
文咸不能确定道:“光看布什医生的身形气质,我确实很容易把他当作王枫,但是他的口语是美式英语,对美式英语我不陌生,当初在上海时。美国领事金能亨便是操着一口粗俗的美式英语,不是原汁原味的美国人,根本讲不出来,而且他的嗓子略有些沙哑。身高也比王枫稍高一点,这是很明显的不同,可能是我多疑了吧?呵呵~~王枫怎么可能来英国?”
文咸自嘲般的笑着。艾伦却是又问道:“乔治,你有没有注意布什医生的手?”
“嗯?”文咸不解道:“我注意的。布什医生的手白里透着一片片的红,还带着些褐色的斑点。这很正常,我们白种人的手都是长这个样子。”
“不!你忽略了一点!”艾伦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他的手背上没有毛!”
刹那间,有如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文咸浑身微震,立刻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白里带着褐色斑点的手背上,黄金颜色的茸毛布满了整个手面!
文咸还不放心的看向了其他人的手背,基本上都是毛茸茸,即便不是,也生着很浓密的毛发,而不象布什医生那样,手背异常光滑。
文咸是个中国通,印度通,在他的印象里,只有东亚人种的手背才不长毛,或者只长稀疏的毛。
王枫为了怕人起疑,把手染成了白人那种斑斑驳驳的白色,而且前世作为一名金牌特工,对语言的要求相当严苛,除了英式英语,美式英国也必须精通,原以为语言、肤色、身高全部都考虑到了,足以推翻文咸对自己的怀疑,却是百密一疏,被艾伦以女性独有的细心从毛发上看出了些破绽!
文咸顿时色变道:“难道他。。。。”
“嘘!小声点!“艾伦赶紧打断道:“你想当场揭穿?你疯了,你考虑过后果吗?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工人都不会放过他,他绝对逃不出伦敦,如果他出了事,远在中国的艾丽丝怎么办?你难道想让艾丽丝恨我们一辈子?”
出于潜意识,文咸如做贼般的向左右看了看,这才道:“如果布什真的是王枫假扮,他来伦敦,尤其还是以工人救世主的面目出现,必是不怀好意,这个人从来不是个安份的人,哪里有他,哪里就不安宁,我未必要当面揭穿他,却要与他谈谈,弄清楚他来伦敦究竟想做什么,再把他劝回中国。”
艾伦苦笑道:“王枫既然是你说的那种人,那我敢保证,在没达到目地之前,他绝对不会回去,况且手上没有毛并不代表什么,也许他把毛刮了呢?或许天生不长毛,他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文咸脸色阴晴变幻。
艾伦又道:“其实不管布什是不是王枫,他的目地并不难猜,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自费给工人治病,无非收买人心,想煽动工人走上街头罢工游行,可是罢工有用吗?前几年闹那么厉害,不还是被政府镇压下去了?我相信并不是我一个人猜到了这一点,女王、首相,伦敦的政客们谁都不是吃素的,时机成熟时,会对布什采取行动的,你没必要多这个事,我们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就可以了。”
文咸停了下来,转回头看去,布什的坐姿依然端正,这让他的眉心越拧越紧,好一会儿,才突然道:“我不弄清楚他究竟是谁,心里总是不安,这样罢,我们先看看布什在伦敦究竟能搞出什么,如果他平安无事的话,我想抽空去一趟中国,只要看看王枫在不在,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疯了?生意怎么办?”艾伦愕然道。
文咸淡淡道:“与生意相对,对未知的探索才更令人心醉,不弄清楚,我终生难安,其实生意耽搁个一两年并不算什么,无非是少赚点钱罢了。”
“嗯~~”好一会儿,艾伦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和你一起去中国,我要看看这个王枫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凭什么骗取了艾丽丝的感情,如有可能,我会要求他把艾丽丝娶为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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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我有狂妄的资格
即然作下决定,文咸索性不走了,他要看看布什医生的医术与王枫相比究竟如何。
随着皮埃德被搀扶进诊所,呼拉拉,一大群人涌了过去,比尔立刻往门前一拦:“无关人等不许入内。”
一名穿着脏兮兮灰袍子的中年人站出来道:“我是伦敦大学圣乔治医学院的院长谬尔。夏尔普教授,我有权旁观任何手术!”
当时的医生并不穿白大褂,而是穿灰袍子,护士则穿修女服,目的是避免给自己的衣服蹭上血,选择灰色和黑色,是想让它们看起来没那么脏,因为这些衣服从来不洗,也正因如此,很多病人的死亡都与医生护士那肮脏衣服上的细菌有关。
从灰袍子上散出发一股**的血腥味与难闻的骚臭味,穿着白大褂的王枫斜眼一瞥,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捂上鼻子厌恶的说道:“我允许你带三个人旁观,但是第一,脱去你们身上的脏衣服,第二,不许喧哗,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对手术进程发表任何意见,否则为了避免影响到我的手术,我有权把你们赶走!”
“你。。。”这名叫做夏尔普的医学教授顿时恼羞成怒,身为医学界的翘楚,即使女王接见也是客客气气,何曾受到过这般喝斥啊,当即怒哼一声:“美国人,你太狂妄了!”
“哧~~”王枫不屑的笑了笑:“我的医术给了我狂妄的资格,允许你带三个人正是让你开开眼界,虚心点。让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到底来不来?不来请不要耽搁我的宝贵时间!”
“哈哈哈哈~~”夏尔普怒极而笑道:“好,皮埃德先生是我亲手诊断的肺痨。又经多位名医得出了相同结论,我们都束手无策,我倒要看看你的医术神奇在哪里!”说完,就叫上了三名教师,都脱下灰袍子之后,迈进了简陋的工人诊所。
王枫又抬头问道:“皮埃德先生,钱带了没有?”
人群中,立时向王枫射来了无数的鄙夷目光,别人都是治好了病再付费。而他张嘴先要钱,恐怕天下间独此一家。
只不过,工人不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清楚王枫向皮埃德勒索十万镑的巨款,只为了给他们治病,尤其还是拿自己的命去赌,一时之间,投来的目光充满着感激。
蒙罗冷声道:“钱当然带了,我们是否应该在手术前把协议也签一下呢?”
“可以!”王枫点了点头。
蒙罗向后挥了挥手。一名随从从马车上拿了个布袋子下来,递给王枫,王枫往桌子上一倒,二十捆英镑滚了一桌面。都是五十一张,每捆一百张!
英镑的面额没有一百,最大的只是五十。
顿时。有很多人眼睛都绿了,目中射出了贪婪之色。不仅仅是中产与政府职员,十万英镑是他们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也包括几乎所有的工厂主,十万英镑在那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王枫只大略看一眼,就招了招手:“点一下!”
“是!”阿曼达与比尔赶忙上前,一五一十的点起了数,手都有些颤抖,他们敢发誓,在遇上布什医生之前,绝对不敢想象会亲手摸上如此之多的英镑!
王枫则在暗中观察着党员的反应,结果却是让他暗暗叹了口气,有相当一部分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眼神闪烁不定,隐隐透出了渴望,时不时就瞄向桌面那一捆捆的英镑,其中也包括副总书记帕潘,这说明他们依然存有私心,也说明了对**的信仰并不坚定,投身于革命事业,很可能只是一种投机行为。
反而是阿曼达一家与吉恩凯特兄妹,虽然紧张又激动,但王枫可以判断出,这属于穷人突然见着巨款的正常反应,王枫从他们的眼神里并未读出任何不该有的**。
周秀英也发现了这一点,略微摇了摇头,显然有些失望,王枫没有任何表示,默默等待。
很快的,阿曼达夫妻清点完毕,比尔依然紧张道:“布什医生,十万镑不多不少。”
“好!”王枫看向了蒙罗,蒙罗又拿了两份协议出来,摊在了王枫面前。
协议的内容并不复杂,大意是皮埃德以十万英镑作为报酬向布什医生求医,布什医生必须保证把皮埃德彻底治愈,否则,将以性命作为代价赔给皮埃德。
细细看了遍之后,刷刷!王枫立刻在两份协议上分别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乔治。布什,蒙罗也代表皮埃德签名,至此,赌约正式生效。
王枫转头喝道:“来人,把皮埃德先生带进手术室。”
皮埃德还被人搀着站在屋角,就被几名粗壮的党员架进了屋,往床上一按,扒去了上衣,又拿绳子捆住四肢。
蒙罗这才反应过来,惊怒道:“你们。。。。你们在做什么?快放开我父亲!”
王枫淡淡道:“蒙罗先生,我们即将为令尊做手术,令尊的命等同于我的性命,连协议都签了你还担心什么?而且手术的过程可能会有些血腥,普通人很难承受,为避免带来不必要的干扰,所以请你去外面等候。”
“这。。。。”蒙罗看了看王枫,王枫满脸严肃,又看了看被绑在床上的父亲,父亲略微点了点头,于是猛一咬牙,转身而去。
“吱呀!”一声,手术室的门被关上,王枫指了指夏尔普等人,又道:“给他们一副口罩。”
凯特拿起一沓白口罩,往每人手上塞了一只。
以夏尔普为首的四名教授都没法理解,在他们眼里,穿白大褂除了显摆没有别的目地,哪有灰袍子不怕脏来的方便?而戴口罩只能使呼吸不自在,除此更想不出别的用途。
一名教授突然灵机一动,轻笑一声:“是为了防止我们说话吧?”
夏尔普向四周看了看,包括布什医生在内,参与手术的医务人员每人都戴着,于是转头道:“也许是血腥味难闻,算了,戴着吧。”
另外三人想想没有别的可能,纷纷把口罩戴在了脸上,王枫这才打了个手势,周彦器拿着根针筒上前,对着皮埃德的胳膊狠狠一扎,抽了一小管血,拿去屋角化验。
当初救治苏三娘时,使用的是最原始的混血法验血,但如今验血的方法已经得到了改进,不需要混血了,而是采用了现代常用的血清鉴别法。
第四五三章治疗结核病
血清鉴别法,需要预先分离出a和b两种血型的血清,然后把受试者的鲜血分别滴入,观察不同的反应变化,即可验明a、b、ab、o四种基本血型,不仅误差率很低,而且简便快捷。
其实分离血清不复杂,同样属于难者不会,会者不难的范畴,而且全世界的民用技术大多数都是如此,只要知道原理了,立刻就会恍然大悟,不需要太严苛的客观条件支持,真正的高精尖技术是很少的。
周彦器尽管不清楚血型背后的一系列理论依据与代表的意义,但他知道步骤,把血液滴入血清,观察性状,显得不急不徐,不过他是背对着众人,不知情者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胡乱猜测。
没过多久,周彦器转过身,向吉恩道:“吉恩,去从外面的工人那里采两千毫升的a型血过来。”
“好的!”吉恩与凯特拿了血清、试管与针筒向外走去,趁着这个工夫,林幼娘也配好了麻醉剂,给皮埃德注射进去。
对于皮埃德的病,王枫确实是用心在治疗,力求万无一失,因此连欧洲普遍使用氯仿都没用,这种东西不仅副作用很大,剂量小了还达不到麻醉的效果,剂量大了又会致死,所以使用了以啤酒花为主材,再添加自带麻醉剂制成的一种新型麻醉剂。
注射入皮埃德体内的褐色液体,还有做皮试,再打青霉素,这让围观的四名教授很是难以理解。不禁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暗含讥讽。不过王枫也不理会,耐心等待。
渐渐地。皮埃德的眼皮合了起来,并发出了浊重的鼾声,吉恩与凯特也取来了几大袋鲜血,不用王枫吩咐,立刻给皮埃德输上了血。
王枫这才操起手术刀,在皮埃德的胸口比划着,还辅以手指按摩输入暗劲,尽量封闭住血脉,免得血如泉涌。
差不多之后。刷刷!王枫突然刀光连闪,把整个右胸给划了开来!
那四名教授顿时目瞪口呆,别人做手术,都是极尽小心的用刀,可是这位布什医生,手法快的看不清,这种切法简直是闻所未闻啊,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皮埃德虽然也在流血,但出血量远不如想象中的多,直观来讲,不是喷出的。而是渗出来!
“噢!我的上帝,这是怎么回事?”一名教授向左右发问,却没人能回答他。
“请不要喧哗!”王枫瞪了他一眼。就把手伸进去,小心翼翼的在肺叶上轻轻捏着。他要摸结核球的位置,一般来说。结核球是一个直径约三厘米大小的不规则圆球,也是肺结核的根源,治疗肺结核不取出结核球,永远都治不好,当然了,现代社会有不通过手术直接以药物融解结核球的,当时则是没这条件。
结核球的位置并不固定,有可能是左肺,有可能是右肺,在现代可以用b超确定位置,可是王枫只能象掷硬币一样,随便选一边。
不得不说,皮埃德挺倒霉的,白白挨了一刀,摸了一阵子之后,王枫现出了失望之色,摇摇头道:“你们都过来看看,正常人的肺是粉红颜色,皮埃德的肺却是灰黑色,这是长期吸烟的后果,会严重损害你们的身体,引发诸多肺部疾病,甚至死亡,吸烟的危害我早就说过了,我希望你们中的吸烟者,能够警觉起来,对自己与家人负责,尽快把烟戒了。”
“是,是!”几名帮着搭手的党员讪讪应下,不过谁都能看出,这些人都在敷衍。
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人能意识到烟草的危害性,或者说即使意识到,烟草的危害虽然不如毒品,但比毒品更加难戒,几乎所有的戒烟者都是靠着毅力在忍,而不是真的从精神上摆脱对烟草的依赖。
不过把话说回来,王枫的主要目地是指给周彦器与林幼娘看,英国人吸不吸烟与他没有太多的关系,他只需要尽量控制中国的烟民,于是不再多说,向后唤道:“奥巴马,替皮埃德先生把胸口缝上。”
“噢!”身为王枫的唯一弟子,也作为将来对以盛宣怀为代表的民族资产阶级的制衡,周彦器不仅仅是学武了事,各个方面都要精通,他的医术或许还不行,可是护理工作已经很熟练了。
在应了声之后,周彦器拿着针线,足足花了十五分钟,才把切口细心的缝合。
王枫则第二次拿起刀,刷刷几下,把左胸切开,伸手一阵摸索,在肺的上半部,摸到了一个圆球状物,这显然是结核球。
结核球在外形上与肿瘤类似,却不是肿瘤,只是肺结核的一种特殊形态,一般不会癌变,它是由肺部继发结核病灶演变而成,当结核菌数量少、毒力低,机体变态反应弱、免疫力强时,结核性炎症形成后很快被纤维组织包裹,形成结核球,这时是没有传染性的,对患者本人也没有影响,可是一旦复发再感染,传染性将异常强烈,皮埃德正是属于这种情况,纵然是王枫身怀暗劲,也不敢草率,万一沾上身了即便自己不发作,但是传染给诸如安吉丽娜等普通人,后悔都来不及。
想了想,王枫吩咐道:“拎个煤炉进来!”
“是!”一名党员快步离去,不多时,拎进了一个煤炉。
这一次,王枫戴上了手套,极尽小心的挑开肺叶,操刀一旋,把结核球切离肺组织,挑在刀尖,然后连手术刀一起扔进了煤炉!
“滋啦,滋啦!”火焰吞噬着带着鲜血的结核球,散发出阵阵伴着强烈腥臭味的黑烟,纵然戴着口罩都能闻到。
夏尔普心下骇然,作为医学院教授,即便受见识的限制,他也能闻出这根本就不是灼烧皮肉的焦臭味,而是燃烧**有毒害物质的特有味道,出于职业本性,他很想向王枫问明白从皮埃德体内取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可是一见写着王枫那张生人勿近的脸,只得把这个念头强行摁压下去。
他是伦敦上流社会中的一员,被呛两句,面子挂不住啊,不禁暗暗寻思着别的法子。
王枫似乎看破了夏尔普的焦急,只瞥了一眼,就取了些药膏,抹在了皮埃德肺部的创口上,然后又招呼周彦器给皮埃德把左胸缝上,这才叫了蒙罗进来。
第四五四章起步价一万镑
蒙罗迫不及待的推门进来,差点当场呕吐,满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屋角是一堆堆沾满血的棉花纱布,他的父亲则躺在床上,左右胸口各有两道弧形蜈蚣状细线,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蒙罗顿时色变道:“我父亲怎么了?”
这话不是向王枫问的,而是问向了那四名医学院教授,可这四人只能判断出手术已经完成,至于效果如何,那是一头雾水,都觉得挺丢人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避而不答。
王枫微微笑:“蒙罗先生,手术非常成功,皮埃德先生只是因麻醉剂的药效还在发挥作用所以才未醒来,不过要想痊愈,还得在我这里住上一个星期左右,我特意知会你一声。”
蒙罗目中闪出了将信将疑之色,奔到床前,细细打量着,这才发现他的父亲呼吸很均匀,面色也很平静,不禁放了下心,转头道:“你这里的条件太恶劣了,我父亲不能留下,你可以去我家观察。”
王枫摇摇头道:“对不起,我需要给别的病人治病,一个星期以后你再过来接人,如果你不放心,可以随时来探望,你现在回去吧,不要打扰皮埃德先生休息。”
蒙罗的面色阴晴不定,说实话,被讹了十万镑,他恨不得把王枫扔到泰吾士河里毒死,他邀请王枫回家,正是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