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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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够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呢!”两名士兵连忙把老妇人拉走,但在临走前,老妇人还伸手一抠,抠出一只眼珠塞入嘴里,这才大叫着向回奔去。
后面的人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前,眨眼之间,就把洪秀全淹没,各种哭叫声,怒骂声络绎不绝,每一名被战士们拉走的民众,都是满脸鲜血,嘴里咀嚼个不停!
纵然石达开是化劲高手,看到这一幕也是寒毛都根根倒竖起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不生啖其肉难解心头之恨,南京民众对洪秀全乃至太平军的恨纵是倾尽三江之水也洗不清,这种恨已经渗透到了灵魂深处!
“我们做错了吗?为何南京百姓会如此痛恨我们?难道我们真的比清庭都不如?”
虽然王枫一再提到太平军在某些方面比不上清庭,其实石达开还是很不以为然的,但亲眼见着洪秀全被愤怒的百姓活活吞吃的这一幕,他是真的信了!
石达开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无边的耻辱,以身为太平军为耻,甚至他都不敢去想,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民众会不会把自己也吃了!
汗水落了一头一脸,石达开的身形都有些不稳。
“殿下,殿下!”张遂谋连忙扶住,他清楚以石达开的功夫,连站都站不稳,这是心神受了多大的刺激啊,不过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也能理解石达开内心的痛苦,或都换句话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首领被老百姓当作仇敌,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绝不好受。
“哎~~”石达开重重叹了口气:“太平天国都没有了,又哪来什么翼王?今后你不要叫我殿下了。”
张遂谋微微一震,自这一刻起,石达开才是真正下定决心投降民盟军,不由也叹了口气,可是心里竟升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轻松感!
没过多久,民众被重新劝散开来,地上除了一堆散落的白骨、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和偶尔的一些碎肉,那是什么都没有了,属于洪秀全的舞台被划上了休止符!
第五一四章八九十军
“大家都散了吧,这几日尽量不要出门,食物与生活用品会有专人给你们送来,去吧,都回家吧。”在王枫的一再劝说之后,民众才纷纷离开,王枫也走下了高台。
洪宣娇与杨水娇连打眼色,石达开的异常表现她们都看见了,这是招降的最好机会啊。
王枫虽然站在台上,但石达开的一举一动都置在了他的眼角余光之下,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正想着如何开口时,石达开已深深一躬:“王司令,石某愿率部归顺民盟军,还望王司令接纳。”
‘快答应啊,快答应啊!’洪宣娇和杨水娇心内狂喊,不过王枫却是没有现出欣喜若狂之色,然后做出一大堆勉励,而是平平静静的把石达开扶起,沉吟道:“翼王乃天下名将,得翼王相助,王某自该倒履相迎,但我这个人,向来心直口快,请翼王恕我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民盟军规矩较多,最重要的,则是军政分开,一般情况下,军队不干涉地方民政,而翼王军中的情况我有些了解,恐怕。。。。贵军各级将领难以理解啊,要不,翼王先回合肥与诸将商量一下?”
清军的军政大体分开,却不如民盟军分的彻底,除了军长暂时兼任地方首长,哪怕是师长都不在地方上兼职。
太平军则是军政完全不分,军官也是地方行政官员,如果全盘按照民盟军的制度改编,必然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但王枫需要一支纯粹的军队。不允许军中存在任何特例,哪怕是石达开。也不会开后门,即便反目成仇都在所不惜。所以才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王司令。。。。”这话确实说的挺丑的,张遂谋显然有些不满,正要指出太平军的实际情况,石达开却挥了挥手:“遂谋,你不必多说,所谓不依规矩,不成方圆,军队纠缠于政事,又哪有时间训练?战斗力从何而来?我们既然加入了民盟军。自然须遵守民盟军的规定。”
张遂谋只得无奈道:“殿下虽言之有理,可是贸然施行,必然会激起反对啊,总得缓一缓罢?给大家留点时间。”
石达开眉头一皱,不悦道:“留什么时间?是想再捞最后一笔?不愿意干的可以离开,另请王司令不要再称我为翼王了,自今日起,只有石达开,再无翼王。”
“好!石兄爽快!”王枫立刻改口道:“今日我任命石兄为中国民主同盟军陆军第八军军长兼安徽省省长。以安庆为省会,第八军只是番号,不存在任何排位,只表明建制先后。现在请石兄与部下讲明情况并带进城,过几日,我派些人手给你。协助对地方民政制度与军队整编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完成之后。请石兄把省政府迁往安庆。”
王枫之所以要对石达开把丑话说前头,除了收归军权。不允许军中搞山头派系,另外一点,便是从源头上整治安徽投资环境差,法治观念淡薄的固疾。
经济发展不起来,有很多原因,最根本还在于欠缺一个公平的投资环境,只有坚决打掉吃拿卡要,坚决打击地方宗族势力,从严治理,一切依法办事,才可以保障安徽的良性发展。
在王枫看来,安徽把省会设在合肥有点莫名其妙,安徽安徽,安庆和徽州,正如江苏,江宁和苏州,安庆倚靠长江,比徽州的地理位置要好,更不是农业大府合肥所能相比的。
江苏是以苏南带苏北,将来安徽沿江一线经济发展起来之后,也可以皖南带皖北,把省会定在安庆,再肃清法治环境,最起码安徽的发展不会比湖北差。
“是!”石达开倒没想那么多,敬了个标准的民盟军军礼,没有任何的不自然。
“石军长,恭喜了。”洪宣娇笑吟吟的道了喜,在石达开颇多感慨的回了礼之后,一名士兵匆匆奔来,大声道:“禀总司令,李秀成与陈玉成求见!”
“哦?”王枫转头一看,这两个人的神色都不大自然,当即呵呵笑道:“我昨晚进城还想着两位,别在乱军中出了事,今日当面见到,我终于放心了。”
陈玉成拱了拱手:“多谢王司令关心,由于攻打江南江北大营,东王重新起用了我与秀成兄,昨晚发生变乱时,我们都驻在峨嵋岭的军营里。。。。”
通过陈玉成与李秀成的介绍,王枫大致了解到了情况,峨嵋岭大营驻有杨秀清精锐近两万,当东王府的方向有喊杀声传来时,也曾冲击过韦昌辉部,但道口被扼,韦昌辉也不是泛泛之辈,再加上又是黑夜,短时间内根本没法破开缺口,只得暂时作罢。
在天亮之后,了解到是民盟军来了,并全歼了以韦昌辉为首的三千精锐,军中立时分为两派,一派是以罗兴荣为首的杨秀清旧部,分析出民盟军兵力不足,主张趁民盟军尚未全面控制南京时,猛力冲出,挟持洪秀全弃南京西进。
另一派是以陈玉成和李秀成为首的少壮派,他们对杨秀清没有太大的忠诚,反而与王枫关系较为深厚,主张全军投降民盟军,在争执不下之时,李秀成突然出手,格杀罗兴荣,并连杀帐下数十人,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率全军向民盟军请降。
这让众人唏嘘不已,峨嵋岭的军营距杨府只有几里的路程,却如天堑一般难以逾越,或者杨秀清稍微有点防备也不至被灭杀满门,杨秀清之死,除了刚愎自用,只能说成是天意。
王枫也介绍了目前天京的局面,在得知洪秀全被愤怒的民众生吞活吃之后,陈玉成与李秀成双双现出了骇然之色,向着洪秀全的骸骨郑重的行了最后一次三拜九叩大礼。
“玉成兄弟与秀成兄起来吧,太平天国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我们中国人民自强自立的脚步不会因此而停下,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之下,未来的中国必然会现实太平天国的革命纲领,建立起民主、自由、公平、公正的人间天国,来,我给两位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民盟军的第八军军石达开。”
陈玉成与李秀成都有些愕然,怔怔看着石达开。
王枫微微一笑,突然大喝道:“陈玉成、李秀成,深明大义,力挽波澜,在结束天京动乱中立下了汗马功劳,且兵法韬略出类拨萃,今日我任命李秀成与陈玉成分别任中国民主同盟军第九、第十军军长,望两位尽心尽职,打出第九军与第十军的赫赫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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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五章不想要罗大纲
“什么?”李秀成与陈玉成惊呆了,他们虽然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负,也挣得了一定的名声,却自认与石达开、林凤祥、苏三娘与李开芳等老将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本以为能当个师长就满足了,可是没料到的是,王枫一开口就是两个军长,与那些老将并列。
李秀成连忙道:“总司令,我二人才薄识浅,当不得啊!”
“有什么当不得?”洪宣娇鼓励的笑道:“王枫总是在我面前提到你们,说你们是难得的将才,他看人不会错的。”
陈李二人顿觉压力奇大,却又有一股豪情壮气涌上了心头,当即猛一敬礼:“是!”
王枫分别拍了拍李秀成与陈玉成的肩膀,到此为止,他想得的人都得到了,该死的也都死了,剩下的只是善后与重建,可以说,这一趟的目标已经完美达成。
“报告总司令,太平天国佐天候、天官正丞相陈承瑢求见。”王枫正准备招呼着众人离开,又一名士兵匆匆赶了过来。
王枫把目光投向了士兵身后,站着一名三十来岁的精干汉子,杨水娇的美目中立时射出了仇恨的光芒,扯了扯王枫,小声道:“他就是陈承瑢,就是他传的密诏灭我杨氏满门。”
陈承瑢没注意到杨水娇的神色,见王枫望着自己,上前一步,一躬到底:“陈承瑢参见王司令。”
王枫不客气的问道:“东王节制太平天国兵马,韦昌辉与秦日纲是如何进入城中?”
陈承瑢心里格登一下,他能感觉到王枫语气中的不善。有心推说与自己无关吧,但城门是他亲手打开的。很多人都看到,没法抵赖。其实他本不想来的,因为王枫先杀秦日纲,再诛韦昌辉,又把天王洪秀全抓走,说什么要开公审大会,摆出了一副替杨秀清报仇的姿态,那么他是谁?密诏就是从他手里散出去的啊!
奈何城门被民盟军占领,根本跑不掉,斟酌再三。陈承瑢只能硬着头皮面见王枫,或许在痛陈厉害之下,可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留得一条性命。
他不奢望被王枫重用,只幻想活命,然后立刻跑路。
索性把心一横,陈承瑢面色不变道:“天王逼封东王为万岁,身为臣子,自当为主分忧,勤王一事由我召集。理当有始有终,王司令问的没错,正是我放了北王与燕王入城。”
王枫二话不说,从腰间拨出了手枪!
陈承瑢顿时惊骇欲绝。大叫道:“杨秀清身为臣下,却胆大包天向天王逼封万岁,眼见宫变将起。我为主尽忠,有何不对?王司令为何要杀我?莫名不怕同样的事发生在您在身上。从而无人靖难?”
“好,跟我讲道理。我就让你死个明白!”王枫冷声道:“太平天国施行的是宗教与军政二元领导体系,这在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所以不能套用历史经验,我们要从现实来看。
洪秀全是宗教领袖,占天王位不掌实权,而杨秀清九千岁,名位虽次一等,却代行天父旨意并掌军政大权,自金田起义以来,一切政令皆出自东殿,因着特殊的二元领导体系,洪杨之间不是君与臣的关系,而是子与父,是宗教领袖与世俗领袖的关系,所以杨秀清请封万岁,要求与洪秀全并列合乎情理。
毕竟中国历史上,神权从来没有凌驾过政权,洪秀全一个装神弄鬼之辈,凭什么居天位?太平天国数十万将士兵的身家性命也不能掌握在一个神棍手上。
而你陈承瑢,受东王信任,委托国事,却背叛东王,密谋兵变,播弄是非,以致酿成巨祸,严格算起来,你才是天京事变的罪魁祸首,你不死谁死?”
“砰!”火光一闪,陈承瑢眉心出现一个血洞,喉头咕咕两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拖下去!”王枫挥了挥手。
“遵命!”两名士兵架起陈承瑢的尸体向远处走去。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王枫杀陈承瑢的那一堆理由全是虚的,主要还是打着为杨秀清讨还公道的名义收买杨秀清残部的人心。
王枫东殿出身,优势明显,参与天京事变的主要人物,洪秀全、韦昌辉、秦日纲与陈承瑢全部死在了王枫手上,杨秀清又被灭族,他的部下不加入民盟军还能往哪去?
。。。。。。
虽然王枫尽力封锁消息,可是这种灭去一个国家的大事根本封锁不住,从第二天开始,就疯狂传播,民盟军地盘上自然是欢欣雀跃,尤其是王枫承诺以南京为都之后,很多从南京逃出来的难民纷纷回归,谁不想生活在首都?
虽然目前的南京遍地废墟,但是有民盟军的金字招牌在,每个人都对这座古老的城市充满着信心。
在第二天的当天傍晚,罗大纲就得了消息,一夜未眠之后,派了心腹爱将吴如孝去南京与王枫谈判。
王枫暂时住进了东王府,在大殿接见吴如孝。
王枫也不罗嗦,直接问道:“我的时间很紧张,说吧,罗大纲提什么要求?”
吴孝如没想到王枫会如此直接,原本他还打算拐弯抹角,慢慢套出王枫底牌的,不禁怔了怔,才道:“回王司令,我家大帅这两年来一直与贵军友好相处。。。。”
王枫立时脸一沉,不耐烦的打断道:“多余的话不必说,说出罗大纲的要求。”
连客套话都不让说啊,吴孝如有些恼火,可是王枫能摆脸,他不能摆,只能老老实实道:“我家大帅的条件是亲自担任镇江市与扬州市市长,同时部下改编为民盟军第十一军,由民盟军提供武器装备,军长依然是我家大帅,拥有对下属军官的任命权。”
王枫气的差点笑了,这个罗大纲可真敢想啊,还当他是个人物,不受自己控制的十一军要来何用?
殿内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觎。
“呵呵~~”王枫还是笑了笑:“我只有一句话,无条件投降,不过我清楚罗大纲难以接受,所以我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考虑,希望罗大纲不要误人误己。”
“我会如实向大帅传达,告辞!”吴孝如知道根本没法谈,拱了拱手,快步离去。
在吴如孝的身影消失之后,杨水娇才不解道:“王枫,我看你好象不大想要罗大纲啊,虽然他的条件过份了点,但你们可以慢慢谈嘛,罗大纲占领的扬州与镇江完全处在了我军的包围当中,除了投你他还能投谁?你干嘛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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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六章自请劝降
“你们认为呢?”王枫并没有解释,而是向众人询问。
殿内还有洪宣娇、李秀成与陈玉成,石达开已经于昨日率部离开了南京,回合肥整编军队,其实包括杨水娇在内的四人都清楚,王枫问的是李秀成与陈玉成。
这二人均是眉心微拧。
不多时,李秀成拱了拱手:“要照我看,一来是罗大纲的要求确实没法接受,若开此先例,后果不堪设想,二来他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可能也仗着自己在太平军中资格老,误判您对他存有收拢之心,所以命悬一线还心存幻想,由此可见,罗大纲此人乃一目光短浅之辈,这样的人即使投来,他日也必会酿出祸乱。”
陈玉成接过来道:“不是死到临头,罗大纲绝不会接受无条件收编的条件,他在总司令处碰壁,却还有清庭,他或会与清庭秘密接洽,而总司令给了他一个月考虑,正是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投靠清庭,到时再发兵剿灭,名正言顺,可一举拨去这个刺头。”
“不错!”王枫点点头道:“罗大纲这个人当了几十年水匪,身上的匪性太大,而纪律是我军立军之本,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民盟军始终把纪律摆在第一位,所以这样的人我不需要,罗大纲若识相,可以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若不识相,那只能对不住了。”
王枫的目中迸出了一抹杀机!
没有人会为罗大纲求情,从王枫招揽的原太平军军将可以看出,共同特点是立身较正。手脚比较干净。
在公审洪秀全的当天下午,洪秀全的全族合计三百二十六人就被押往天王殿前广场集体枪毙。跟着陈玉成与李秀成投降过来的林大基、李寿春等少数漏网的杨秀清亲信,也全被王枫捕杀一空。南京城里的原太平军将领,凡是民愤较大的,没有一个能逃脱法网,自歼灭秦日纲部与韦昌辉部之后,民盟军在南京又杀了千把号人。
而罗大纲是镇江的土皇帝,借圣库为名中饱私囊,借男女别营为名搜刮美女,这种人不正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
长江下游除了罗大纲控制的镇江扬州,已尽归民盟军所有。而在南昌城外,由殿右四指挥、夏官副丞相赖汉英与豫王胡以晃率领的太平军数十座营垒也把整个城池围的水泄不通,城墙多处坍塌,全赖砖瓦泥沙临时堵着,城外处处都是攻城器械的残骸与被击毁的火炮,还有些遗漏掉的尸体。
在城内江西巡抚衙门中,气氛憋闷异常,虽有兵部侍郎曾国藩、江西巡抚文俊、湘军将领曾国荃、江忠济等主要人物,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这已经是民盟军攻占南京的第五天了。第七军也于同期赶来南京驻守。
“哎~~”不知过了多久,文俊叹了口气:“城外发匪肆虐,城内通匪者日众,恐怕南昌守不了多久啊。”
韦昌辉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军事才能还是有,在他的指挥下,赖汉英与胡以晃节节胜利。目前江西诸府县中,只剩下南昌一座孤城尚在清庭手里。而清庭最接近的兵力,由湘军悍将李续宾与胡林翼统领。在武汉一带与太平军相持不下,赶来解南昌之围根本没可能。
可以说,在长江中游地区,清庭成建制的部队只剩下曾国藩与李续宾胡林翼这两股了。
曾国藩虽有雄心万丈,却每战必败,在这个时候,只能向东北方向拱了拱手:“我等已尽力,若南昌城守不住,唯有一死以报天恩!”
没有人接腔,尤其是江忠济的眼里更是现出了黯然之色,他的大哥江忠源被石达开亲手斩杀,如今自己也面临九死一生之局,难道江家要绝后了吗?
“报大帅与抚台大人!”这个时候,一名亲兵急奔到大殿门口,大声道:“卑职有要事禀报。”
“进来说话!”曾国藩招了招手。
这名亲兵迈入大殿,半跪着说道:“接密探消息,贼首韦昌辉率兵三千,秘密潜回南京,伙同秦日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