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一八五三-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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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到青岛,根据传来的情报可以大概推算出联军舰队的位置,于是陈老大半刻不敢耽搁,立刻北上直扑天津。
由天津到青岛约五百五十公里,花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于十一月十六日凌晨,潜伏进了天津海域。
虽然知道港口就在前方约二十公里处,但海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哗啦啦作响的海浪。
根据事先了解的情况,联军是在海河河口的大沽口炮台登陆,尽管在理论上,海河水系可以一直通到北京城,可是海河泥沙淤积严重,河道狭窄,丰水季与枯水季落差明显。
在丰水季,海河天津段可以行驶千吨左右的小型护卫舰,而到了枯水季,三四百吨的船只都难以前行,所以联军只得弃船上岸,把舰队沿着海河口分散开停泊,总长度将近十公里。
为了避免船只在夜晚中出现擦碰的意外,还要担心被洋人发现,因此每条船都在船尾挂上了气死风灯,这可以确保从后面看到灯光,从前面却看不到。
越靠近岸边,行驶速度就越慢,陈老大与一众海军高层,站在旗舰李光弼将军号的舰桥上,举目四顾。
“陈司令,快看!”张天锡突然向前一指。
朦朦胧胧中,一团昏黄的灯光逐渐接近。顿时,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几乎靠到了近前,才能勉强分辨出,这是一艘乌篷船。
乌篷船中探出一人,唤道:“陈司令可在?”
“我就是!”陈老大沉声应道。
这人连忙道:“陈司令。弟兄们已经探查清楚了,联军有一万八千人弃船登岸,留在船上的约五千左右,由于人手不足,夜色难辨,所以联军并未派出小船巡曳,而是把运输商船停在了最外围,战舰位于靠岸的一侧,据说炮膛都压上了炮弹。可以随时发射,另外您目前的位置是距离海岸线十五公里,位于海河口以南三公里。”
陈老大大声唤道:“好,我知道了,你们自己隐蔽!”
“是!”乌篷船渐渐划向了远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陈老六沉吟道:“大哥,联军的船队连绵十公里,我们只要攻击任何一点。都会引来警觉,凭着炮口火光。他可以很轻松的定位,集中优势火力围攻于我,纵使在黑暗中,我们也要吃大亏,因此我们不如也把船分散开,鱼雷艇间杂战舰。先发射照明弹,把海岸线照亮,然后发射鱼雷,第一轮攻击外围商船,第二轮攻击内围军舰。两轮攻击之后,联军理当折损近半船只,再加上他仓促应战,人手不足,我们虽以寡击众却未必不能破之。”
“好!”陈老大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民盟军的战舰,原本有十六艘,后来俘获了英军战列舰格拉敦号与荷兰战列舰尼德兰号,经修理和换装舰炮之后,增加到了十八艘,目前也只有这么多了。
这没办法,毕竟东海舰队基地才开封几个月,北海舰队基地与南海舰队基地也才开始建造,真正要大量出战舰,还需要再等几年,这段时间里,海军的重点除了建造三艘4600吨级的驱逐舰,便是改装鱼雷艇,到目前为止,共有了一百二十艘鱼雷艇,每艘装弹两发,因为技术问题,暂时只能一次性装填。
与此同时,由于焊接技术的成熟,铁甲战舰也提上了日程,但列入建造计划的的暂时是实验型,两艘两千五百吨级的护卫舰。
海面上,舰船仅以灯号联系,渐渐散开,幸好那时的北方大雾不是那么频繁,否则,要把一百多条船排列成一条直线根本是不可能,但纵是如此,也足足花了三个小时,船只才并排于距海岸约五公里的一条线上,其中战舰横列,鱼雷艇竖列。
这个五公里,并不是实际测量,而是通过密探告之的定位与舰速计算得出,即使不太准,误差也不会超过两三百米。
面向海岸的火炮中,全部填装了照明弹,这是民盟军技术部门的最新研究成果,以镁粉、铝粉、硝酸钡、硝酸钠、天然干性油、松香、虫胶等原料制成,明亮异常,持继时间可达十五到二十五秒,最大照明范围可达一千米。
现代的照明弹是在高空引爆,然后释放出降落伞徐徐降落,但或许是技术与工艺上的缺陷,目前降落伞的打开率很低,所以索性不用降落伞,直接当炮弹使用。
镁粉与铝粉燃烧时可以瞬间释放几千度的高温!
“放!”
“嘭嘭嘭~~”李光弼将军号上,侧舷数炮齐发,几枚光点急速射向了远方,紧接着,眼前突然爆出了数团雪亮,这种亮光,给你一种太阳坠落到地面的错觉,还隔着几公里就刺得人眼生疼,这让每个人都毫不怀疑,距离过近的话,眼睛被直接灼瞎都有可能。
照明弹由于不是在空中爆炸,所以照明范围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些影响,但几百米已经足够了,前方顿时出现了黑漆漆的舰船,也不待再度下令,嗖嗖嗖数声连响,鱼雷艇立刻发射鱼雷,与此同时,有了李光弼将军号的定位,其余十七艘战舰也相继打出照明弹,整个十余公里长的海岸线一览无余!
这一光亮大开,更多的鱼雷发射出去,只见到前方火光冲天,一艘艘船只被炸的粉身碎骨,露出了藏在后面的军舰,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军舰并没有立刻还击。
“嗖嗖嗖~~”
鱼雷继续发射,由于每艘鱼雷艇只能携带两枚鱼雷,发射过后,留在战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于是纷纷调转船头,向着后方驶去。
“轰隆,轰隆~~”鱼雷艇才刚刚作出调头的姿式,前方又是一阵猛烈的爆炸传来,数十艘军舰陷入了火海当中!
直到此时,剩下的军舰才开始还击,不过奇怪的是,自己这方的炮火如此明显,而联军舰队的还击却是分的很散,就好象没有找着目标随意乱开炮一样。
每个人都不大理解,洋人的战舰还剩下近五十条,组织起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不应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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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六章上帝的圣光
数双目光隔空投了过去,这时,照明弹已经熄灭,冲天的火光与炮口喷吐出的火舌在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更加清晰,不再如刚才那样全部被湮灭在刺眼的白光中了。
而且联军的炮火也似乎有序了些。
对比照明弹发射前后的反差,“哦,我明白了!”同船的彭玉麟大叫道:“定然是照明弹的亮度太高,炫出一片白光,身处其内,眼睛不被灼瞎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又怎么能看到我们!”
“对对!”陈老大跟着叫道:“传令,着炮艇发射照明弹,战舰发射炮弹,注意移动,莫要被敌人定位!”
靠着灯号和大吼,命令向各船传来,不多时,一枚枚照明弹夹杂在炮弹中,倾泄而去。
“噢,我的上帝,这究竟是什么鬼玩意儿?怎么会这么亮,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变成瞎子了,看不到还怎么开炮?谁来救救我,我求求你们了。”
照明弹的亮度能达到五十万烛,就在眼前释放出光亮,舱面上的士兵,也许并未被灼瞎,但双眼均是红肿刺痛,眼泪水哗啦啦直流,短时间内与瞎子没什么两样了,甚至不少人张牙舞爪,一脚踏空,扑通,扑通,跌入了海里。
说起来,联军也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照明弹这玩意儿还是第一次面世,那骤然发出的强光,在漆黑夜空的反衬下,以裸眼去看,谁都受不了,除非戴上护目镜,可是谁又会事先准备呢?这一下子,遭了灭顶之灾。
“快看,彼得、卡尔。还有他们都不见了,他在白光中消失了,该死,真该死,是被上帝的圣光收走了吗!”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一枚照明弹落在船上。几千度的高温不仅将甲板灼了个大洞,还把周围的几名士兵瞬间汽化,白光一闪,人没了,就好象上帝真的降下了一道圣光,把人给召唤了天堂,与之相比,民盟军射来的炮弹反而不算什么,最起码给炮弹击中。还有血肉横飞,而给照明弹击中,那是汽化,尸骨无存啊!
“我们得赶紧离开,上帝的圣光太恐怖了,还有那种一发就击沉一艘军舰的不知名炸弹,不想死的赶紧上岸,不是我们要逃跑。是民盟军太厉害了,几位先生会理解的。”
“不错。不错,我们本身就人手不足,开炮就没法开船,开船就没法开炮,定着不动让他打,那不是找死吗?该死的中国。我再也不想来了,我宁愿回国被军事法庭审判,快走,快走!”
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一群群士兵眯着眼睛蜂拥挤向栈桥。某些人搀着瞎眼的同伴,但更多瞎眼的同伴被遗弃在船上,毕竟这种时候,逃命要紧,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了,甚至都有急性子直接跳入海边的泥滩,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岸上逃窜,不多时,联军舰队的反击停了下来。
“陈司令,洋人也许是逃走了,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看着突然寂静的对面,彭玉麟不确定道。
“这。。。。”陈老大现出了迟疑之色,一般来说,不开炮基本上就是逃走了,但是他害怕洋人有埋伏,把自己的舰队诱到近前一阵齐射,要知道,民盟军海军的家底全在他手上,出了任何差池,他死一万次都没脸去见王枫。
掏出怀表看了看,陈老大缓缓道:“现在是四点,还有两个小时天色会放亮,等天亮我们再小心靠岸,谅洋人有鬼也玩不出来,传令,停止发射,全军就地休整,严加戒备!”
道道命令发出,各艘战舰纷纷悬停在了海面,只是偶尔发射一两颗照明弹探查情况。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天际渐渐现出了一抹白光,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舰队这才小心靠近,直至登陆上岸。
海边与舰船上,分布着零零星星的尸体,和少部分瞎了眼正等死的士兵,其余的人已全部跑光,还有二十多艘受伤程度不一的运输船,与近三十艘各型战舰。
包括法国战列舰布列尼塔号和光荣号,巡洋舰女妖号,英国战列舰尤里亚勒斯号,西班牙战列舰阿拉帕尔斯号与阿拉贡号等中大型远洋战舰,可以说,联军海军全军覆没!
战士们用力欢呼,要知道,民盟军海军现在最缺的就是战舰,俘获的近三十艘战舰经修理并换装之后,完全可以投入战斗,弥补各舰队战舰的不足,而且联军舰队全军覆没,也意味着星加坡问题将不再成为问题了。
陈老大长长松了口气,满身轻松的巡视着缴获来的战舰,很多船面上都分布有约米许直径的大洞,这很明显是中了照明弹的结果。
陈老六忍不住叹了口气:“事前谁能想到,立了大功的竟然是照明弹啊。”
陈老大点点头道:“别说出乎了我们的意料,恐怕总司令得知都会大吃一惊,来人,安排人手救治俘虏,如果是瞎眼或缺胳膊断腿的,补一枪给个痛快罢,免得下半辈子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是!”传令兵快步而去。
。。。。。。
北京德胜门上,旌旗飘展,风声鹤唳,一尊尊火炮填上了弹药,城下还有以泥沙包垒成工事,仅仅露出黑漆漆的炮口,城门后方,则埋伏着数千蒙古骑兵,一派紧张的气氛,洋人不出意外的来了。
一万七千洋人军队虽然不多,却给守军带来了沉重的心理压力,自从金田起义起来,清军败多胜少,尤其是随着民盟军的崛起,更是从无一胜,而前不久,又被洋人大杀一通,尽管已经是背水一战了,但士气仍是跌落到了顶点。
别看奕訢在洋人面前表现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破罐子破摔模样,可是洋人真来了,他的手心捏的满满的全是汗水!
洋人没有直接攻打北京城,而是在分派兵力,看这架式,是打算留下三五千人驻扎北京城下,其余大队人马去抢劫圆明园。
站在城头上,载垣感觉腿都有些打飘,当即没话找话的问道:“恭王爷,你不是说洋人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吗?怎么看这样子,还是要打一场啊。”
奕訢强作镇定道:“不打一场洋人岂肯甘为我用?怡王爷放心,圆明园已经调派了三万兵力过去,只要守到天黑,本王不怕洋人不与我们合作。”
话是这么说,不过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打鼓,关键是清军吃败仗吃成了习惯,乃至发展到了一触即溃的地步,就怕还没怎么打,圆明园守军已经一哄而散了,然后洋人大抢一通甩手离开,留下自己被民盟军斩尽杀绝。
无数双目光盯着洋人的军队,期盼洋人能回心转意,可是让他们沮丧的是,洋人很快就分配好了兵力,一万三千人整装待发,尤其还有人朝城头笑呵呵的挥了挥手,似乎在说:哥们儿,兄弟我去抢你家了,你们站这喝西北风吧。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六哥,快看,后面又有洋人!”奕譞突然向东面猛的一指。
人人心肝猛的一颤,东面又来了一千多洋人,但随着距离接近,又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支洋人队伍,队形不整,衣衫褴褛,没有任何重武器,甚至佩枪的都不多,还有人互相挽扶着走在一起,这分明是残兵败将!
奕訢赶忙举起望远镜,果然,很多洋人的身上,都有烟熏火燎的痕迹,相当一部分双目红肿,还有少部分人眼睛上蒙着白布。
“这应该是驻守天津的洋人,难道是吃了败仗?这么说,洋人的后路被短毛抄了?”肃顺又惊又喜的叫道。
不仅仅是他,大多数人都是惊喜交加,叫你来抢,退路被断,抢了能运走吗?而更重要的是,这或许能迫使洋人与自己联手共御短毛!
有望远镜的连眼都不眨,没望远镜的,则把眼珠子瞪到最大,洋人也发现了他们那狼狈的同伴。
“这是怎么回事?”费尔南德一眼就看出了蹊跷,面色大变。
宝灵的脸色也快速沉了下来,这明明是天津守军啊,如今却逃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想了。
果然,也不待这些大人物追问,一名英军上校揉着通红的眼睛,哭叫道:“先生们,我们完了,我们回不去祖国了,民盟军使用了一种叫做上帝的圣光的武器,能发出耀眼的白光,当炸开时,我们的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有些人的眼睛直接给灼瞎了,而且那白光中心的温度可以融化钢铁,我亲眼看见,我的几名内伴被瞬间汽化,连根毛都没留下啊,这仗没法打了。。。。”
一千多人,七嘴八舌的争相诉说,话语中满满的全是恐惧,全军顿时哗然!
“宝灵先生,我们的军舰没有了,我们怎么回日本,怎么回国?我们该怎么办?”
“宝灵先生,我建议把这些逃兵全部枪毙,是因为他们,才葬送了我们的后路,必须要承担全部责任!”
“宝灵先生,我们还要不要去抢圆明园了?”
“当然要抢,抢了我们可以先去朝鲜,从朝鲜渡海去日本,再从日本想办法回国!”
“够了!都闭嘴!”身边叽叽喳喳,宝灵顿觉心情无比烦躁,厉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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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七章再临北京
宝灵这一嗓子吼下去,周围渐渐安静,但是脸上的苍惶惊慌根本没法掩饰,尤其是麦莲与布尔布隆,面色灰败到了极点,要知道,他们和宝灵一样,是对清一亿英镑贷款的直接责任人啊。
后路被断,意味着这个窟窿没法填了,至于抢了之后去朝鲜,那简直是异想天开,现已至初冬时节,而联军并没有在中国过冬的打算,未能备下冬衣,出了关又了无人烟,连抢都抢不到,就这样走到朝鲜,全军最起码要冻死一半,再假如民盟军追击的话,很可能不到朝鲜就被全歼了。
当然了,更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攻不破圆明园呢?因为全军后路被断,人心惶惶,再也没了必胜的信心。
宝灵仿佛一下子老了十余岁,扫视着众人,缓缓道:“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弄清楚上帝的圣光究竟是怎么回事,民盟军海军为何会来的如此之快,也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我们的出路在哪里?先生们,我们陷入了绝境!”
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民盟军陆军,是当之无愧的不可战胜,一万多七拼八凑的欧美联军对上十余万,甚至数十万民盟军陆军,委实是胜算小的可怜。
可是民盟军已经不象原先那么优待洋人了,现在当俘虏,会被投进监狱工厂日以继夜的劳动,除了一日三餐,得不到一分钱的报酬,因此不到最后一刻,没有谁再会轻言投降。
“唉~~”布拉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只能和清军合作,北京城不比广州,有了我们的帮忙,民盟军未必能攻破。”
阿物思里特山迟疑道:”清军战斗力那么弱,他们能行吗?“
宝灵苦涩道:“行不行不是我们说了算。但我认为,清军败了就是族灭人亡的下场,他们应该会拼死一搏,拉格伦先生说的对,北京的清军与广州的清军没有可比性,最起码。他们不会投降,因为他们是满洲人,不是中国人。
三百年来,满洲人屠杀了几亿中国人,双方的仇恨比海还深,哪怕满洲人束手就擒,也会被愤怒的中国人屠杀殆尽,所以我认为,就算北京失陷了。清国也会坚持打巷战,大不了拉着几百万北京民众同归于尽便是,我现在去和恭亲王阁下谈谈。”
宝灵向不远处的城池走去,布尔布隆与麦莲相互看了看,也紧紧跟了上前,毕竟事情的起因,是源于他们三人对贷款的连带赔偿责任,别人投降。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替民盟军当个几年免费劳动力,他们却是万劫不复。
“哈哈。恭王爷,宝灵那老家伙来了,哟,那不是布尔布隆和麦莲吗?看来天津确实被短毛攻破了,洋人被断了后路,除了与我大清共拒强敌。再无别的路可走,哈哈,真痛快啊!”
肃顺的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了一种快意,虽然民盟军是来要命的,可是几百年的世仇。成王败寇,唯死而已,没什么好说,相反,洋人的行为就卑劣多了,竟然无耻到趁火打劫,却又偷鸡不成蚀了把米,被迫把命运与大清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哈哈哈哈~~”城头爆出了阵阵哄笑声,每个人都是无比痛快,尽管痛快过后仍有可能会走向死亡,但至少能拉上洋人垫背,很多人笑着笑着,泪流满面。
人在濒临绝境时,会有一种很奇怪的心里,即对施暴者往往不怎么痛恨,而对促成施暴的帮凶则是恨之入骨。
在当前的局势下,旗人对民盟军的畏惧要远远要大于恨,毕竟民盟军是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来,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光明正大,行的是堂堂正正之师,通过一场场的战争逐渐削弱蚕食大清,大清**糜烂,气数已尽,又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