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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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治病,无事的时候吃饱了捋直了晒干了再给关莹莹蹂躏一番,小日子不知道有多美呢,哪象现在鬼一样,即然有了沉泥陷甲,他就想着要把幻日血斧给换了,可沉泥陷甲是从幻日血斧中生出来的,怎么换呢?还是化形,三朵山茶花,血斧在中间,幻成一个长长的花柄,花柄最上部,就是那颗黄色的六角星,如青瓜上开着的一朵小黄花儿,要用的时候呢,沉泥陷甲就从六角星中喷出来。
试了几次,又跑到泽中,对着水中的影子,看着试了两遍,不错,挺好,三花一枝出来,上面顶着朵小黄花,然后黄花喷雾凝沉泥陷甲,虽然下面大红花上面小黄花有些儿四六不着调,可又怎么着?我高兴,要你管啊,不过若是碰上关莹莹呢,陈七星有些儿搔头,那可是个不依不饶的主。
“对了,要师父说句话就行了,魄中生魄,估计师父也稀奇吧。”想到这次的事,陈七星又有了主意,恰可圆谎:“是了,我就说在沉泽中不知给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中了毒,还昏过去一段时间,好象做了个梦,梦见了一个武将,醒来后似乎没事,可后来又毒性发作,从桐子城回来时,上山采药解毒,结果在山上昏睡了大半天,然后就出现了这么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里面当然有漏洞,可他以前从不撒谎,关山越当不会怀疑他,最主要的,魄中生魄是真的,这可是个大怪胎啊,什么谎都可以掩盖过去,有了师父做证,以后沉泥陷甲就可以用了,威力即大,又一点危害没有。
“只不过先得把眼前这一关闯过去。”他皱起眉头,左右一想,没有好办法,还是只能照先前想的,先回双鱼城,捉了醒神龟来见巧儿,然后相认,然后找机会先给巧儿服七尾螺,虽然有风险,但应该能闯过去,因为他是郎中,喂药权先就掌握在他手里,绝对可以找到机会。
看看天色,这一番折腾下来,天将近午,白天又不好以魄带形,不过翻山而走好一点,虽然绕得远,速度还是要快得多,赶回先前藏药箱子的山上,已是午后,又还要服毒药,少服点,装做毒性已经减缓的情形,全弄好了,这才下山,路边一间客栈,看着高高的幌子,肚子里不由自主就是咕噜咕噜一阵响,这才想起一天多没吃东西了呢,昨晚上还打了一架大的,肚子整个儿空了。
也不着急,有些话还要想一想,索性就进店子里去,他余毒未净的样子,眼脸手上都还有些浮肿,小二看着他眼神就不对,陈七星有经验,手里先掐着了一块银角子,这世上只有丑陋的人,没有丑陋的银子,小二果然就眉花眼笑,屁颠屁颠把陈七星迎了进去,稀烂的笑脸加滚开的热茶一股脑儿送了上来。
陈七星饭量大,点了一大盘熟肉一个汤二十个馒头,眼见他肉夹馒头,两口一个两口一个,小二在一边简直看傻了。
这时却见一人哭丧着脸进来,到桌边坐下,小二上去招呼,那人忽地桌子一拍,竟是仰天号啕起来,边哭边叫:“天啊,我就是不该发财啊,天啊,天啊。”
第六十四章 称山量海
这种客,小二也见得多了,到不慌张,热茶送上,慢慢抚慰,问起来,原来这人是城北开生鱼辅子的,早间突然有人来买龟,刚好他夏天里收得有一只,正愁卖不掉呢,三文不值两文的就卖了出去,卖龟的前脚走,后脚他却得到消息,四海客栈有人放出高价,千两银子买一只龟,这消息太怪了,他还不信,到外面一打听,是事实,而随后传出消息,有人已经卖了龟了,白花花一千两银子,而那个卖龟的人,正是先前来他店里买龟的那个,不用说,这人卖给四海客栈的龟,正是先前从他店里买去的,一千两银子啊,越想越痛心,所以号淘了。
小二道:“这消息我也听说了,千两银子买一只龟,这什么客啊,不会是哪家王爷乔装的吧,也不知道是什么龟,就值得一千两银子,要我店里,一万只龟也卖不了一千两银子啊。”
“说是叫什么醒神龟,专治迷神症,可我当时哪里知道啊。”
陈七星一直以来的习惯,少管闲事少招祸,后来即便进了松涛宗,也一直是这样,无事是绝不插嘴的,只是自顾自吃他的馒头,耳朵听着,绝不抬头,可听到这最后一句,他身子猛地僵直。
醒神龟,迷神症,高价,而包勇住的地方,就是四海客栈。
“难道巧儿过来了,乔慧带她过来的?有可能,送过来给你治病,不对,醒神龟要找,没龟送人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包师伯去拜访乔小姐,见到了巧儿,也不可能啊,好好的乔小姐带一傻丫头给他看做什么?啊呀,估计是我昨夜没回四海客栈,刚好包师伯去拜访乔小姐,问起我来,两下一对,不见我人,或许动了疑,于是才问起巧儿,而不是乔小姐带傻丫头给包师伯看,这一看,认出来了,包师伯带她回来,找不到我,却知道是迷神症,只要服醒神龟血就能醒,包师伯心急包师姐,急要知道原因,所以出了高价满城求购醒神龟,偏偏这人店中就有……”
所有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细节或许有出入,但估计是八九不离十,包勇昨天没去拜访乔慧,今天去,完全有可能,没见到陈七星,然后问起来,顺便就带出了巧儿,也完全有可能。
只要巧儿醒来一开口,包勇就能知道一切。
陈七星一颗心仿佛冰结了,虽然热食下肚,全身上下就感觉不到半丝热气。
绝望中,却忽地想到一事,药性要发作,要一段时间,而且也并不是服一次就可以清醒的,有时病情重还要连服几天,或许巧儿还没清醒。
这是惟一的希望,也不及上山了,陈七星掏出一锭银子,租了间房,在房中变成孤绝子的样子,从后窗翻了出去,直奔四海客栈。
包勇是成名人物,如果有人知道他到了双鱼城,肯定就有人来拜访,所以包勇租下了四海客栈左侧的一个跨院,陈七星直接便从左侧翻进去,刚进院墙,猛听得屋中咯嚓一声响,夹杂着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还有一声咆哮:“陈七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是邱新禾的声音,吼声之巨,恰如野牛发狂。
陈七星身子一僵,恰如冷水泼头——来晚了。
“站住,你去哪里?”是包勇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儿嘶哑,却是阴侧侧的,北风刮过窗棂的感觉。
“我忍不住了,那贼子或许就躲在城中什么地方,我去搜他出来,一寸一寸撕碎了他。”
“一寸一寸撕碎了他,好,好。”包勇冷笑,能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但还不够,不够,我可怜的丽丽,死在鹰愁涧底,尸骨无存,只是撕碎他,如何解得我心头之恨。”(人)
“是,师父,要将他千刀万剐。”邱新禾叫,他不磨牙,喘气的声音却粗如野牛嘶吼,陈七星只想转身就逃,他实在不敢面对他们的愤怒。
“千刀万剐也不够。”包勇的声音不高,却并不是没有力量,而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天测魄,他只有一个魄,我和大师兄都反对收他入门,可老三却硬要坚持,还以什么削发出家相威胁,逼得师父许他收那贼子做记名弟子。”
“原来师父收我做记名弟子还是从师祖那里硬逼来的。”陈七星头一次知道,心中痛楚:“师父,你弟子命不好,莫名其妙得了个幻日血斧的魄,现在已经犯下大错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关师叔还会护着他?不可能吧?”
“他敢。”包勇一声冷笑:“他不敢护着,但师父对他偏心,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源头是从他那儿来的,他若不收下陈七星那贼子,丽丽怎么可能遇害?”
“师父,你的意思……可……可巧儿说那贼子用的是幻日血斧,确实和师叔无关啊。”
“幻日血斧,嘿嘿。”包勇阴笑:“你现在去一趟桐子城,把乔小姐请来,无关,嘿嘿,有乔小姐在这里,借着射日候府的威望,师父即便想替他瞒也瞒不下,无关,嘿嘿,张扬开去,天下滔滔,我到看他是无关还是有关。”
陈七星身子缩紧,两眼慢慢变得血红,他看见了无数的人,无数张冷笑的脸,无数根点点戳戳的指头,人群中,是师父,还有莹莹,他们的身子缩小,缩小,小得只有蚂蚁那么大,无数双脚争先恐后的踩了上去。
“不。”他在心底狂叫,天地一片血红。
邱新禾出房,到了院门口,隐约听到身后有风声,他以为是包勇叫他,回头,眼前红光一闪,却是一个血环当头套下,血环来自身后,他完全没有想到,根本来不及反抗,耳中只听到咯嚓一声,是血环收紧,箍断了他的颈骨,他两眼瞪大,怒若狂牛,若是野牛魄放出来,即便以血斧之强,三两斧之内也是劈他不倒,此时却是啊呀也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此断气。
一环箍死邱新禾,陈七星返身进房,包勇站在窗前,斜对着门的,他却以为是邱新禾又回来了,也不回头,叱道:“叫你去就去,只说松涛宗包二有请,事涉幻日血斧和我门中一个内贼……啊。”
陈七星先还犹豫了一下,听到后一句,幻日血斧发出,血环当头套下。
包勇也是全无防备,血环又是一闪即至,第一个环套下,他完全来不及闪避,一环到脚,刹时收紧,二环三环同时套下,包勇这才反应过来,愕然回头:“你……你是陈七星。”陈七星虽幻了形,幻日血斧却让包勇认出了他。
叫声中,脑后魄光急闪,这时三环已齐齐套在他身上,他身子忽地一长,套向脖子的血环居然没能套中,也套在了他胸膛上。
他身子同时膨胀,体内魄力如狂潮汹涌,三个血环同时胀大,竟然有一种箍不住他的感觉,而他脑后魄光中却显出一物,是一杆秤,金星银钩,吊着个黑黝黝的秤铊。
包勇已修成四个魄,血环箍体,他一半魄力护身,一半魄力发出一个魄伤敌,他这个魄,名为称山量海,威力极大,乃是他的主魄。
称山量海最特异之处,是可以铊打千斤,这个铊打千斤的打,不是打人的打,而是打秤的打,称过东西知道,小小的一个铊,却可以称量超过自身百倍千倍的重物,包勇把这个特性在魄术中发挥了出来,不论对方的魄有多大力量,他秤钩一钩,秤铊一打,都可以架住,就好比别人拿重东西来给他过秤,不论多重,往钩上一挂,他秤铊后移,就可以打起来。
当然,秤量重物也有限量,十斤秤百斤秤千秤还是不同的,十斤秤打不起百斤物,百斤秤也称不了千斤的东西。
包勇只是四个魄,他的魄力修出的称山量海,最多一次可以称量千斤之重,算得上是名符其实的铊打千斤。
陈七星三环一套,血斧同时劈下,包勇的秤一迎,秤钩挂上血斧,“铮”的一声,秤钩往下一沉,秤尾一翘,秤铊突地后移,一直移到尾巴上,秤杆重又打平,虽然尾巴还是有些翘,却总算是架住了,或者说,称起来了。
称山量海虽然称起了陈七星的血斧,但秤铊后移,其实是包勇在中途加力,称山量海一加力,身体抵挡血环的魄力就减少了,先前血环给他鼓得膨胀起来,这时却急速缩紧,箍得包勇胸骨咯咯作响,眼往外鼓,一张脸胀得通红。
陈七星一斧劈下,次斧不停,包勇再称,虽然秤尾又翘得高了些,但还是称住了。
陈七星劈第三斧,包勇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秤尾急速翘起,但秤铊却反打过来,半空中霍地变大,大如南瓜,猛砸向陈七星头顶。
包勇的称山量海,略输于幻日血斧的人刑斩,但陈七星如果不是偷袭,血环先行箍住了包勇身子,想杀了包勇,却也绝不件容易的事情,只要包勇留了神,本体或称山量海魄不给血环箍住,即便打不过,跑总还是跑得了,但给血环箍住就没办法了,别说是箍住了本体,就是给箍住了魄,他也铁定要输,称山量海是他的主魄,主魄若给箍住,输即死,不可能逃得掉。
第六十五章 天佑好人
三环箍住身子,上面要称量血斧的千斤重劈,身体要抵挡血环的无穷箍劲,所以只撑到第三斧便再也撑不住,那口血如其说是喷出来的,不如说是给箍出来的,而秤铊砸出,已是临死拼命。
称山量海以防守为主,就是不停的称啊称,不论你有千斤力万斤力,只要我能称起来就一直称,称到你没力了,秤尾不但不往上翘还往下沉了,就可以反击了,那时候突然秤尾一甩,秤铊打出来,便可要人性命,而这一次不是称得陈七星没力量,而是自己没力气称不起了,打出的铊,只是决死一击,有出无回。
先前幻日血斧一出,陈七星就把沉泥陷甲也放了出来,不过没有凝甲,只是左手上凝了一只护臂,包勇一铊打得急,血斧已来不及回劈,他伸臂一挡,“怦”的一声,黄光飞溅,护臂本来厚及半尺,这一铊,砸得凹下去一半有余,甲未开,手不痛,虽是下陷,那股冲力却不可能全部化掉,陈七星连退三步,这才站稳,血斧扬起,却没再劈下,三环一箍,将包勇整个胸腔都箍碎了,五脏六俯尽化血水,早已咽气,只是到死仍大睁着眼睛,他不甘心啊。
巧儿也在房中,同样大瞪着眼睛,一手指着陈七星,却是一动不动,陈七星血斧转过来,他不想杀巧儿第二次,但不得不杀她第二次,不过血斧扬起,他却觉出了不对,巧儿大瞪着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神光,竟是活活给吓死了。
外面的家丁听得响动冲进来看,陈七星一不做二不休,血斧扬起,一斧一个,包勇共带了六名家丁来,尽数杀了。
一地鲜血,满院死寂,陈七星收了魄,眼中红丝渐去,脸色却是青白如鬼,他进房,看着包勇死尸,双膝一软,想要跪下叩个头,却又站直了,人都杀了,假惺惺的,却又何必。
转身出房,仍是翻墙而走,回到这边店里,穿窗进去,换了衣服变回形貌,倒杯水喝了,四周静悄悄,神不知鬼不觉。
到床上躺下,不敢闭眼,闭上眼睛就看到包勇死不瞑目的样子,就那么瞪眼躺着,脑中一片空白,乱糟糟的,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当当当。”突然传来拍门声。
陈七星心脏狂乱,猛一下就弹了起来:“有人来拿我了。”
门外响起小二的声音:“客官,客官,醒醒,醒醒。”
“做什么?”陈七星竭力把声音放平,但还是干涩难听,仿佛吹了十二月的寒风,整个嗓子都风干了。
“客官,你是郎中吧,我看你先前背着个箱子好象是药箱的,求你起来一下,救个人啊。”
“想骗我开门。”陈七星脑中生出这么个念头,不过随即就知道不可能,不说他杀包勇几个时,留意了周围动静,到他离开,都没人发觉,就算有人发觉,他是幻形成孤绝子的样子去杀的包勇,回来也变过形了,别人怎么知道是他,再说了,就算知道是他,就算这里有高手,用得着骗门?一脚踹开不就是了。
说白了,只是做贼心虚而已。
“好,我就起来了。”装做穿衣服,磨蹭了一下,这才打开门,只见小二一脸情急站在门口,道:“客官,实在对不住,你是郎中吧,救命啊,有个人突然就倒在我店子里,眼见是没气了,真要死在我店子里,这官司怎么得了啊。”
要说这小二眼光还是尖,先前只看了一眼就大致猜到陈七星是郎中,不过他话也真是多,陈七星点点头,道:“在哪里,我去看看。”
“就在大堂里。”
到外间大堂,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躺倒在地,一脸青紫,口腔紧闭,陈七星以魄裹针去他神窍一探,没大病,可能有急事,累狠了,又没吃东西,急火攻心昏死过去了,也不要药,金针一扎,那汉子啊的一声叫,睁开眼来,眼珠转了两转,一翻身爬起来,懵着头就要往外冲。
这下小二不干了,一把扯住:“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那汉子似乎清醒了两分,啊的一声叫:“是了,我吃了东西没给钱,对不起大哥,我实在是急了。”就去搭琏里掏钱,抓了几个铜钱,也没数,塞到小二手里就又要往外跑。
小二左手抓钱右手抓人,两样都不松手,口中叫:“不是钱的问题,你这人,刚刚昏死过去,是这位郎中救了你呢,你谢谢要说一声吧。”
“郎中,哪里有郎中。”那汉子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看,一眼看到陈七星,猛地扑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郎中,求你救命啊,郎中,求你救命啊。”
小二哭笑不得:“你看这人,全疯魔了不是,你不是好好的给救醒了吗?还救什么命?”
陈七星见惯病人的,到是见怪不怪,伸手相扶,道:“是你家里谁病了吗?你莫急,起来慢慢说。”
“是我家有病人,我爹娘娘子儿子都病了,我一村人都病了,这几天死了好几个了,都是好好的,说倒了就倒了,说倒就倒了啊。”那汉子语无伦次,说着说着竟号淘大哭了起来。
“你莫急,你莫急,慢点说,慢点说。”陈七星安慰他,又转头对小二道:“辛苦你倒碗水来,再拿两个馒头,我会帐。”
小二倒了水来,那汉子喝了,缓了缓情绪,这才说清楚,原来他是五十里外姜家村人,也姓姜,叫姜大为,就在前几天,不知如何,村子里突然传开了怪病,人好好的,突然就上吐下泄,半天就死了,几天时间,村子里死了七八个人了,一早姜大为一家子也突然全感染了这个怪病,他急赶来城里寻郎中,走得急又没吃东西,就在店里昏倒了。
“郎中,一定要请你救命啊。”姜大为说着又要往下跪,陈七星一把扶住他,道:“别跪了,我跟你去,现在就走。”
听姜大为的说法,陈七星估计是时役,本来已经入冬,可这年的冬天怪,下了一场雨,往年是冷下去了,这年却反出了太阳,竟是出奇的热起来,小阳春似的,这样的气温,时役最易流传了。
时役死人最快,五十多里路可不近,陈七星索性施展魄术,以魄带形,再带上姜大为,小半个时辰也到了,把姜大为惊得目瞪口呆。
到家里,恰是及时,姜大为他爹还有半口气,陈七星一针救过来,再又配药给他一家老小都服了,本来一家都躺在床上等死,顿时又都活了,村里人得到消息,都来求诊,陈七星一户户看过去,姜大为要给钱,陈七星拒绝了,道:“我不要钱,病人多,真要谢,你给我打下手配药吧。”
好一阵忙,到天黑时分,村里感染的人基本上都服了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