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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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星态度踞傲,就是个回复,他虽与吉庆公主作对,却也绝不会投入大将军门下,而接下阮进的酒,又是一层意思,虽不愿投入阮进门下,却也不是敌人,当着阮望的面喝酒,又是一层意思,我信你的好意,你最好不要有什么阴谋诡计,而就算有阴谋诡计,我也不怕。
阮望当时变色,就在于陈七星的最后一层意思:不怕。
如果没有昨夜的恶斗,陈七星这个态度,只是狂妄而已,有了昨夜显示的实力,阮望就不得不三思,阮进息了招纳之心,只嘱咐坐山观虎斗,也是这个心理。
陈七星喝了小半日酒,始终不见异动,便结帐走人,大街转小巷,三拐两拐,回了自己宅子,巨鹰巡天,没人能跟踪他。
“今天不敢出手,且看明日。”回来洗了澡,他的酒全化汗排出来了呢,躺在浴桶里,微微冷笑,登头上脸,一定要把吉庆公主逼到极处,祝五福真要推拒,也就休想吉庆公主帮他领那顶国师的帽子。
第二天,陈七星又到了醉香居,还是老地方,慢慢的叫了酒菜来吃,酒量还真是练出来的,昨天喝酒,虽然以魄力排了出去,还是有些儿不舒服,今天再喝,喝着喝着,到似乎是越喝越有感觉。
脚步轻盈,香风微动,有人走了过来,陈七星转头,一愣,居然是乔慧。
“孤绝公子雅兴不浅啊。”乔慧一身男装,微微抱了抱拳,含笑卓立。
陈七星一愣的原因,一是乔慧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二就是因为乔慧的这一身男装,乔慧穿男装,竟似乎比穿女装还要打眼,长身卓立,风神如玉,再怎么样的美男子,见了她,只怕都要自惭形秽。
第一百零四章 容华
“乔大小姐。”陈七星抱拳回了一礼:“有什么见教吗?”
“见教不敢。”乔慧抱拳欠身:“前几日的事,是我孟浪了,这里给公子道歉。”
“不敢当。”乔慧这姿态摆得怪,陈七星心下犹疑,回了一礼,且不吱声,看乔慧还有什么后招。
最初见乔慧,他没什么见识,听了邱新禾吹,他真以为射日候府是天一样的存在,但这会儿却知道了,象射日候这种虚名候爷,在京中权贵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无论是阉党还是权奸,射日候府其实一个都得罪不起,现在陈七星明摆着是公然打阉党的脸,阮进可以看笑话甚至送酒公然结交,那是他不怕吉庆公主,射日候府可没这个本事,乔慧来见他,想做什么?
乔慧何等聪明的人,陈七星不冷不热,她也并不绕弯子,道:“我受人所托,想请公子一晤,孤绝公子若不见怪,能否移步。”
“请。”陈七星一口答应,心下思量:“这又是谁,居然支使得动乔慧来帮他请人,难道是那个什么皇十九子,不可能啊,那小屁孩据说十岁还不到,玩什么?”
射日候无权,但勋荣清贵,乔慧自身又是绝世美女,还传闻与皇家有婚约,一般人可还真支使不动她。京中势力,权奸,阉党,清流,算是三大主流,还有各种小势力,例如各大皇子之间,也是拉帮结派,明争暗斗,射日候府即不靠权奸阉党也不属清流,加上传闻中的婚约,那乔慧应该算是十九皇子党或者说皇后党,所以陈七星猜十九皇子,可那小屁孩也太小了点儿啊。
乔慧领路,绕回廊,到了西侧一座雅间,这雅间极大,临窗摆了一席酒,并不见人。
“孤绝兄,请。”乔慧言笑晏晏,称呼也换了。
陈七星也不客气,坐下,乔慧斟上酒,她先前说代人相邀,这时却不见人,陈七星也不问,小酌一杯,微听得脚步声起,却没有直接过来,而是进了隔间,有丫环移开屏风,竹帘后,站了一个女子,乔慧道:“孤绝兄,这位是容华郡主。”
“容华郡主?”陈七星微微一愣。
京中王公亲贵车载斗量,公主多,郡主更是数也数不过来,血影消息收集得再全面,也不太可能知道到底有多少郡主,更不可能知道每位郡主的名字。但这容华郡主,陈七星却还真是知道,因为容华郡主是老亲王最宠爱的孙女,今年据说还不到十八岁,不过容华郡主居然请乔慧约他,这还真是怎么也猜不到。
“容华见过孤绝公子,冒贸相邀,还望见谅。”说着容华郡主已在帘后行下礼去。
“不敢。”陈七星起身抱拳,还了一礼。
“公子高义,照理当亲奉水酒,但容华尤在孝中,不好便见生人,还望公子见谅。”
“郡主客气了。”虽然隔着竹帘,但以陈七星目力,还是大略能看清容华郡主相貌,容华郡主大约十七八岁年纪,个头与乔慧差不多,瓜子脸,看不清细貌,但轮廓非常优美,因在孝中,一袭白衣,头上也无饰物,却更见清雅,亭亭而立,有如水中白荷。
“世间俗物,有辱公子清目,容华习得一曲,献与公子下酒,幸无见嫌。”
—“炫—“孤绝兄,请坐。”乔慧肃手:“我替容华妹妹敬公子一杯。”
—“书—“不敢当。”陈七星坐下,那面容华郡主也坐了下去。
—“网—仙翁两声,琴声响起,若以陈七星的出身,他是没法欣赏的,但在尽力的吸收了幻日血帝的记忆后,他已经有了欣赏的水准,容华郡主琴艺颇佳,陈七星渐渐沉浸在琴声中,把酒低饮,击节轻叹,乔慧冷眼旁观,心下暗叫:“观他之行,狂野甚至是粗俗,想不到竟是个雅人。”
一曲奏毕,容华郡主又施一礼,就从隔间退去,再无一言,乔慧也同时告退。
阮进派人送酒还好说,容华郡主身为郡主之尊,亲自献曲,这事绝不那么简单,名义上,似乎是阉党打宫九的主意,陈七星仗义出手,所以容华郡主出面感谢,但真的只是这样吗?
陈七星在窗前坐了半天,嘴角边泛起一丝笑意:“阮进送酒,她又来献曲,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纷纷冒出来,这事到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天阉党还是没动,陈七星第三天又去,终于动了。
来的是赵轨,尚方义的大弟子,两魄师,魄力仅次于死了的邱新禾。
赵轨带了两名家丁,上楼,到陈七星桌前,冷冷打量两眼:“你就是孤绝子。”
祝五福若要插手,不可能派赵轨来,到看他玩什么把戏,陈七星斜眼瞟他一眼:“你是什么东西?”
“大胆。”一名家丁怒叫。
陈七星眼光如刀射去:“再说一个字,我杀了你。”
他眼光有若实质,那家丁给他一扫,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胀红了脸,嘴唇颤抖,不敢再吱声。
赵轨却是神色不动,道:“我是松涛宗第三代弟子赵轨,奉师祖之命,向你问话,去年十一月,我师叔包勇在双鱼郡离奇被害,有射日候府乔慧乔小姐提供消息,当时你在桐子城鬼祟出没,我现在问你,你需老实回答,十一月七日到九日,你去了哪里?”
陈七星愣了好一会儿,猛地里仰天狂笑,他明白了,祝五福还是那种心理,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不好公然出手给吉庆公主帮忙,于是找了包勇这个借口,还拉上乔慧做旁证。
陈七星若是怕了祝五福,老实答话,那在京中就呆不下去,还是灰溜溜的滚吧,若是不肯老实答话,祝五福的借口就找到了,陈七星有害死包勇的嫌疑,当日乔慧乔大小姐就提出了质疑的,祝五福就可亲自出手,拿问陈七星。
“你笑什么?”赵轨眉毛竖起,眼发锐光。
“我笑祝五福好不要脸。”
“大胆。”赵轨暴怒。
陈七星斜瞟他一眼:“我不想杀你,回禀祝五福,明日午时,我在这里等他,想要问什么,但凭本事。”
“很好。”赵轨目地达到,一抱拳:“告辞。”
“宗主啊宗主,也亏你想得出来。”陈七星仰首向天,暗暗咬牙。
祝五福一代宗主,五魄降真师,绝不好斗,陈七星又不敢使出幻日血斧,更没取胜的把握,然而此时心中因怨而怒,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
孤绝子约战松涛宗宗主祝五福,这消息甫一传出,立时便如生了脚的耗子,溜得满城都是。
第二天近午时分,陈七星上了醉香居,这时的醉香居已是人满为患,见了陈七星,店中大管事亲自出面接待,道:“孤绝公子,这面请,憋店已为公子和祝宗主在中庭安排下场地,另备水酒,为公子助威。”
到西厢雅间,可遥遥看到东面情形,一溜雅间已坐满了人,独留着正中一间,显然是为祝五福备下的,这店东果然精明,主动替陈七星两个安排了场地,即避免了他两个在酒楼上一通乱打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又赚足了银子,不要说,中庭四面的雅间,今日不会有一间空下来。
陈七星堪堪坐下,阮望来了,又送来两坛酒,道:“大将军届时会亲来给公子助威。”
“多谢。”陈七星也不客气,倒酒自饮,也不怕有毒,首先魄师不怕毒,脏中有灵才成魄,脏即有灵,任何食物进嘴,只要有毒,立即就能知道,其次阮进和吉庆公主是死对头,他即和吉庆公主作对,阮进就绝不会在他酒水中放毒弄鬼。
小酌一杯,香风微动,这味道熟悉,是乔慧,转头,果然是乔慧进来了,仍是男装,到也奇怪,她在江湖上跑一身女装,进了京回了家反是一身男装,搞不懂这是种什么趣味,不过她扮男装,确实非常好看,和关莹莹的好看还不同,是一种很独特的味道,而关莹莹穿男装,就只是好看而已。
“孤绝兄。”乔慧到近前一揖:“包勇的事,当时是我孟浪了,这里给孤绝兄道歉。”
“哪里,哪里。”陈七星忙还礼:“我后来知道了,那傻丫头其实是包二爷的家奴,小姐疑上我,情有可原,换了我,也会这么想的。”
“孤绝兄大量。”陈七星一直以一幅狂傲之态示人,不想这会儿到是好说话了,乔慧微微一愣,道:“那呆会祝宗主若来,我可以居中说合。”
她语气颇为诚恳,但真的看不出祝五福的本意?不可能吧,一直以来,在陈七星的印象中,她的聪明,几若妖孽,这会儿突然就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小子无礼
“那不必了。”陈七星笑着摇头,她装傻,陈七星也不必去揭穿:“祝宗主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我也不喜欢对别人去说小话。”
乔慧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却忽地说了一句:“容华郡主也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陈七星有些莫名其妙,乔慧却不再解释,微一抱拳,退了出去。
“这到有趣了。”陈七星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容华郡主对他示好是明摆着的,但为什么呢,他绝不会自恋到认为容华郡主居然喜欢上了他,那种不经世面的热血愣头青才会这么想,他可不会,难道仅仅是因为阉党打老亲王暗帐的主意,所以容华郡主就全力支持他?明面上应该是这个理,但陈七星总觉得有点儿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却是想不出来。
这时对面雅间中有人影晃动,祝五福率松涛宗弟子到了,关莹莹应该也来了,不过隔着竹帘,看不清楚,随着祝五福的到来,阮进吉庆公主全来了,这场面大,陈七星倒一杯酒,一口喝干,身子一晃,到了中庭,背手昂立:“祝五福,下来。”
别说观战的场面这么大,更别说祝五福还是一代宗主,就寻常的江湖争斗,也极少见到这种狂妄之态,偌大一个酒楼,本来喧闹若鸭市,这一刹竟是猛然一静,随即左面雅间中便传出叫好声:“好啊,孤绝子豪气惊人,好。”
这声音中气十足,陈七星没有扭头去看,但循声辨音,因该是出自大将阮进的那个包厢,出声的,很有可能就是阮进本人,据说阮进本身就是两魄师,看来传言不假。
“小子无礼。”身影一晃,祝五福现身中庭,两眼瞪着陈七星,直若喷出火来。他脾气本就暴燥,这种场面下,陈七星居然全不把他这个宗主放在眼里,全无半点礼性,叫他如何不怒。
可陈七星就是要激怒他,先前无礼,此时更场面话也没有一句,冷哼一声:“有礼无礼,各凭本事,看箭。”脑后魄光一现,黄白两星齐亮,黄雾凝甲,白雾中现红颜白骨,一箭射去。
祝五福先前暴跳,但陈七星脑后魄光一现,他眼中怒意倏地消失,盯着陈七星的魄,眼见魄上生星,星中喷雾,暗暗称奇:“这小子果然古怪,他这魄上生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负见多识广,却也实在弄不懂陈七星这魄上生星是什么古怪魄术。
陈七星一箭射出,他身子卓立不动,待白骨箭离身子最多三两丈距离,脚下倏地一移,白骨箭擦身而过,他脑后魄光同时现出,五道魄光,根根如柱,阳光一照,熠熠发光,随着他身子移动,最中间的那道魄光陡然变亮,直冲上十余丈高,光中一物,乃是一把宝剑,这就是祝五福的主魄:赤霞剑。
“一代宗主,果然不凡。”是个女声,传自吉庆公主包厢,不用说,必是吉庆公主开口,阮进替陈七星叫好,她自然也不能让祝五福输了彩头。然而这一声里,并不仅仅只是替祝五福叫好的意思,而是公然宣示,她是和祝五福站一条船上的,祝五福出手,本找了个包勇的借口,但有她这一声,别人就都能想到,祝五福其实是为她出头。
陈七星这会儿却没去想这个,甚至吉庆公主的话他也视若未闻,全神贯注,只盯着祝五福的魄,他听关莹莹说过祝五福赤霞剑的威力,一剑之下,可劈开万钧巨岩,剑穗上又有一般妙处,能发赤霞万道,敌人与他相斗,往往被他赤光所迷,睁不开眼,眼光微眯,心中更是暗暗凝神。
不过祝五福剑上此时并没有放射霞光,很显然还有点儿看陈七星不起,不屑于拿出绝招,但那剑奇快无伦,倏一下便向陈七星刺了过来,刺破虚空,发出诡异的啸声,剑速过快,竟隐隐发出红光。
“到看你剑上有多大威力。”第一次与祝五福对上,陈七星心下自然有些发虚,却也有几分不服,瞄准剑尖,一箭射去,他没有乔慧那种以箭射箭的本事,但赤霞剑比一般的箭尖可就大多了,而且无论如何说,赤霞剑的速度也不可能与强弩劲箭相比。
这一箭正中剑尖,魄光飞溅,炸开的却全是白光,白骨箭一撞而灭,但祝五福的赤霞剑也是一顿。
“不过如此。”陈七星心下冷笑,顿时就有了底,赤霞剑确实了得,但还略逊于乔慧的第三箭,当然,乔慧的射日弓是个异类,一场战斗,威力最大的第三箭也就只能射一箭,而祝五福普普通通一剑,差不多就能有乔慧第三箭的威力,一代宗主,盛名不虚,但陈七星硬接过乔慧的第三箭,却是不怕。
陈七星心下有底,祝五福却是暗暗吃惊:“沉泥陷甲能硬接乔慧的射日箭,边盘又说这小子的草头魄能硬挡他的开山斧,这白骨箭又有如此劲力,还真是怪了,难道魄中生星,魄力能成倍增强?”陈七星那夜与边盘相斗的过程,祝五福自然是了解过的。
祝五福五个魄,有两个器物魄,可他与高手相斗,只敢用一个主魄,很简单,若放两个魄,魄力分开,威力反而减弱,可陈七星身上凝了甲,白骨箭还有如此威力,再加上边盘说陈七星头顶的草头魄还可硬挡开山斧,等于是三个主魄了,这也太惊人了。
陈七星复又一箭射出,他的箭可不象乔慧的射日弓只有三板斧,他试过了,三十箭内,箭力不会有多少减弱,到要试一试,看能不能射住祝五福的赤霞剑,不射住不行啊,沉泥陷甲就是挨打的,幻日血斧化出的山茶花最多发出七成的功力,可架不住赤霞剑。
连射三箭,每一箭都射得赤霞剑一顿,赤霞剑便如老牛拉破车还赶着个上坡,进得那叫一个艰难。
射到第四剑,祝五福赤霞剑忽地一挽一削,一下将白骨箭削开,倏地加速,同时间赤光一闪,瞬间红芒万道,整个中庭几乎都给印红了,陈七星只觉强光刺眼,慌忙闭眼,心知不妙,同时急闪,还是迟了,只觉左肩上连挨三下重中,随即便有刺痛感传来。
他这一闪,一去数十丈,祝五福到并末追击,只是背手而立,陈七星心神稍凝,看左肩,沉泥陷甲给刺了一个大洞,正在慢慢合拢,左肩露出,已是破皮出血,伤得虽然不重,但终究是受了伤。
赤霞剑一剑之力,是无论如何刺不透沉泥陷甲的,陈七星回想,当时是感受到了三下重击,就是说,祝五福在一瞬间,连催了三股力道,连刺了三剑,这才刺透了沉泥陷甲,不过赤霞剑的穿透力比不上乔慧的射日弓,所以虽然穿透,其力已尽,陈七星也只是受了轻伤,但仍然让他心神震动:“沉泥陷甲居然防不住他的赤霞剑,一代宗主,果然了得。”
当然,祝五福这里面取了巧,突然削箭再加上红霞乍放迷住了陈七星眼睛,类似于突袭了,也是陈七星经验不够,幻日血帝处学来的东西,没经过实践,还是差着一截。
“啊。”四面惊呼声一片。
“好。”又是吉庆公主,跟着便是一片叫好声,自然都是阉党中人了。
祝五福心中得意,哈哈一笑:“沉泥陷甲好大的名头,却也不过如此,孤绝子,跪下叩头,乖乖答话,否则休怪老夫手辣。”
“你大话说得太早了些吧。”陈七星冷笑,心下转念:“他赤霞剑快如鬼魅,剑上赤光尤其恼火,我眼睛难开,若给他在头脑要害连刺几剑,那就麻烦了,咦,对了。”突然间想到了血鹰灵目,神意运转,蓝星闪亮,蓝光中,血鹰灵目冲天而起,直上百丈高空。
“这是什么?”祝五福早看见陈七星中间花骨朵上镶着三颗星星,先只亮了黄白两星,蓝星一直没亮,自然暗暗留神,但此时蓝星一亮,血鹰灵目冲天而上,居然一冲百余丈高,他竟然看不见了,可就不明白里面到底是什么玄机了。
有了血鹰灵目,即便闭上眼睛,陈七星也能细察纤毫,可以说,血鹰灵目比他自己的眼睛还要敏锐,而且高居百丈之上,即不怕伤害,也不可能给赤霞剑的赤光迷住,不过无论如何,还要试一下才知道。
说话间,沉泥陷甲弥合,虽然肩部还有点痛,已是无碍,陈七星一声厉喝:“再接我一箭。”复一箭射出。
“即然不死心,老夫就成全你。”祝五福冷笑一声,赤霞剑飞射而出,他口中拿大,其实心底暗暗留了神,陈七星蓝星放光冲天,必不是无的放矢,不留神不行,不过也没太在意,陈七星身上沉泥陷甲加红颜白骨,等于两个器物魄,蓝星上即便有古怪,最多也就是一个兽头魄,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说陈七星两个器物魄之外还能操控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