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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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教不敢,还请公子再喝一杯,容华有事相求。”容华郡主起身给陈七星斟酒,身动处,幽香扑鼻,酷腕凝霜,纤指如兰,十指之纤长秀美,却远在关莹莹乔慧两女之上,陈七星不好直视她脸,看了她酷腕纤指,心中竟是情不自禁一跳,忙强自收敛心神。
“郡主不必客气,但有所命,只要孤绝力所能及,绝不推辞。”陈七星说着,一饮而尽,他虽心有所疑,但这样的美女软语相求,是个男人便没法拒绝。
容华郡主却又倒上一杯:“请公子再满饮此杯。”
“郡主,不论有什么事,还望直言相告,否则这一杯,孤绝真是不敢饮了。”陈七星不肯再举杯。
容华郡主顿了一下,离桌而起,到一边,忽地拜倒,哭道:“容华身负血海深仇,还望孤绝公子助我。”
陈七星大吃一惊,不敢伸手相扶,以一缕魄光扶她起来:“郡主快快请起,但有所命,孤绝绝不推辞。”
听他答应,容华郡主这才站起,她本纤弱如兰,这时脸上挂了泪珠,更增三分楚楚动人之态。
陈七星心下生疑,道:“只不知郡主所说血海深仇,是指的什么?”
容华郡主纤手拭泪,盈盈坐下,道:“便是我祖父的血仇。”
陈七星疑道:“戴回春自杀,洪江伏法,令祖的仇,不是报了吗?”
“不。”容华郡主摇头:“洪江是戴回春指使的,但戴回春呢,莫非公子真的认为,仅是戴回春妒忌小陈郎中的医术,便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先前吉庆公主的人捉到洪江,供出指使的是戴回春,而且给出了理由,说是戴回春妒忌小陈郎中名声太响,损了他的声誉,陈七星听着有理,也就信了,这会儿听容华郡主一说,似乎还另有内情,到是又惊又疑,道:“难道戴回春背后还另有人指使?”
“是。”容华郡主点头:“戴回春其实不是自杀的,是给人毒死的,但落气之前,我却有属下赶到了,亲口听他说,他背后还有人,针对的其实也不是小陈郎中,小陈郎中只是个借口,针对的就是我祖父。”
“竟然是这样。”她这么一说,陈七星又信了三分,同行相忌,这很正常,但因妒忌而害人,尤其是公然下毒害死身份显赫的老亲王,确实不太合情理,只怕针对的确实就是老亲王,陈七星只是个借口。
“知道是谁指使的吗?”
“我的人去得稍迟了一点。”容华郡主黯然摇头:“戴回春已是撑不住了,只说他也是受人指使,到底是谁指使的,却没能说出来。”
这到和祝五福写下陈七星名字后,杀字再没能写完有三分相似了,陈七星大觉遗撼,但容华郡主的话,至少解开了他心头的另一个疑惑,容华郡主以郡主之尊,本身更是清雅绝尘的性子,却不惜降尊纡贵,一再示好,原来原因在这里,她知道害死祖父的另有其人,自己却无力报仇,只能求到陈七星头上,当然,那个时候洪江还没给抓获,戴回春还没显形,但陈七星可以肯定,容华郡主心里,必然早有怀疑对象。
“那么郡主有具体的怀疑对象吗?”
“我不敢确定,但吉庆公主说找洪江就能找到,公子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有道理。”陈七星轻拍一掌:“莫非根本就是吉庆公主指使的。”
“那也不一定。”容华郡主却又摇头,看到陈七星讶异的眼神,她道:“京中势力,交相错杂,尤其权奸阉党之间,颇此都有人渗透,或许戴回春是阮进指使,但洪江的行踪落到了阉党眼中,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下陈七星有点儿挠头了:“那……那……”
“可疑的,还不止阉党权奸。”容华郡主眼光向远处望去,两泓眼眸,幽远若深湖,陈七星瞟了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她凝眸思索的样子,实有着一种不类人间的美态。
脑子里突然涌出幻日血帝的一段记忆,幻日血帝当年有一个妃子,容貌禀性,和容华郡主非常相似,给幻日血帝强掳为妃之后,一直不开心,常常一个人凝眸远望,思念故园,而幻日血帝最迷的就是她那种神态,极为宠爱,甚至在她病死之后,还哭了一场,为一个女子落泪,幻日血帝平生只此一次。
“这样的女子,确实能动人心魄,只这一个神态,谁又能忘记。”陈七星心中暗暗赞叹,却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关莹莹,关莹莹极少有这样的神态,偶尔出神,眉眼间往往也带着顽皮之意,不知在琢磨什么古怪念头,若是不相干的人,拿两人的神情对比,容华郡主确实更动人,不过在陈七星心里,到是关莹莹更让他动心,因为关莹莹那么出神的时候,往往就是在想怪点子捉弄他呢,想到要给关莹莹捉弄,每每他整个人都会骚动起来,便如听着了春雷的虫子。
“……这些势力,说起来都有可能,具体是谁,我也猜不到。”因为出神,容华郡主的话就没听全,只听到这么几句,不过不要说陈七星也知道,京中除阉党权奸清流三股势力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好几股势力,例如各大皇子,便各有自己的班底,而老亲王这个目标又实在太肥,可以说,只要有机会,谁都想咬一口,所以容华郡主说她猜不到,也是事实。
看容华郡主微凝着秀眉,陈七星道:“不知郡主想要我怎么帮你。”
容华郡主回他一个感激的眼神,道:“想请公子帮忙,护送宫九伯出关,我也不瞒公子,祖父毕生经营,绝大部份实力都放在江南,这股力量不能散,必须掌握在手中,暗害我祖父的,最有可能还是阉党权奸,手中有了力量,才有可能跟他们斗,也才有可能最终把那只幕后的黑手找出来。”
这话有道理,便如关山越,强忍哀痛反要多吃碗饭,吃了饭才有力量,手上有力才能报仇,陈七星概然应允:“好。”
“多谢公子。”容华郡主举杯:“容华敬公子一杯。”她自己抢先干了,似乎不胜酒力,秀面微红,她本是清冷的性子,酒后到显出几分妩媚来,见陈七星也一口干了,又给陈七星满上,道:“我以后呼公子为兄好不好?”
“只怕孤绝当不起。”
“有什么当不起。”容华郡主喜滋滋举杯:“孤绝兄,请。”
“请。”
容华郡主性子虽清冷,人极聪明,也很会说话,不时劝酒,两人渐渐熟络起来,随后商定了行程,宫九要准备一下,两天后坐船走,魄江往下,可直放东南,人在船上,也更便于隐蔽,船由宫九买好,偷偷上船,陈七星可在两天后的午夜到三十里外的下滩处,见挂着九个红灯笼的便是。
商量好了,又说了会子闲话,陈七星告辞离开,自回宅中,一路上眼前仍不时浮现容华郡主的身影,这样的女子,当真让人忘忧。
宫九虽说是秘密出京,但各大势力盯得紧,难保不泄露,陈七星吩咐鹰大安排三名血影跟随,但嘱咐除非得他的召唤,否则不必现身,他可不想为保一个宫九而让血影这把秘刀暴光。
两天后午夜,陈七星悄悄出城,下行三十里,一个大洄弯,便是下滩,上行三十里也有一个洄弯,名为上滩,上下是对应的。
离着岸边百余步外,停着一艘中型客船,桅杆上挂着九颗红灯笼,左近更没有船停泊,那便是了,陈七星以魄带形,上了船,船头船尾钻出四五条黑衣汉子,手中都端了强弩,一名三十余岁的汉子露出头来,看清陈七星脸形,眼中露出喜色:“孤绝公子果是信人,请随小的进舱。”
第一百二十六章 鬼面人
陈七星随他进舱,舱中坐着一个老者,老者中等身材,脸容枯瘦,发须皆白,但两眼炯炯有神,如果说他的身体超过了六十岁,他的眼睛则最多只有三十岁,一见陈七星,老者站起身来,抱拳作揖:“孤绝公子,老朽宫九,烦劳公子了。”
“宫九伯无须客气。”陈七星忙也抱拳还礼。
“船上也没什么东西好作招待,备了点水酒,聊胜于无,孤绝公子请坐,公子屡次援手,老朽无以为谢,敬公子三杯。”
“宫九伯不须这么客气。”陈七星呵呵一笑,到桌边坐下,两人边吃边聊,宫九是老亲王身边最得力的亲信,为人也颇为冷硬倨傲,老亲王活着时,便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碰上他,话不投机时,他也难得露个笑脸,因此而有个宫老怪的外号,不过这会儿对陈七星当然不会这样,着意结纳,极为亲切。
说话间,船身一震,往下驶去,魄京到赤虎关一段,江面宽阔平坦,这时又是五六月天,江中水满,更不怕什么暗礁,夜里也可行船。
酒席间,宫九也给陈七星介绍了船上的人员,船夫水手之外,共有十二名精锐武士,均配了强弩,不过没有什么高手,不过陈七星知道,宫九自己就是高手,据说是三魄师,相当不错。
陈七星的卧舱安排在宫九隔壁,还有个丫环服侍,估计也是亲王府中精选的,颇为秀美,陈七星却推辞了,这一路绝对不会太平,可不是玩女人的时候。
这一夜到是平平静静,除了偶尔夜鱼跳江拍打水面的啪啪声,再无异动,第二天也没什么异常之处,连着数天都是这样,几天后,出了赤虎关,赤虎关建在南岸岩壁上,只是筑了一条水堤,伸入江中,远远看去,黝黑苍古,便如一条扎进江中饮水的苍龙露出了背脊,这一段江面极窄,不到百丈距离,那条水堤便有二十余丈,和平时期,水堤可以从水上获得补给,战争时期,水堤便是拦江的恶龙,堤后水门中隐藏的战船便如短促的匕首,无论船只往上往下,都会非常头痛,而水关上布设的八具床弩,更是一切敌船的噩梦。
赤虎关以一关而扼水陆两路,真如虎踞龙蟠,天下雄关,赤虎第一,还真不是吹的。
过赤虎关时,陈七星也多留了一分神,阮进在军中势力庞大,若得到消息想中途拦截,难保就不在赤虎关水门上设伏,水关上八具床弩发射的可不是寻常的劲箭,而是那种儿臂粗七尺长的铁箭,巨大的箭头就象一把铲,这样的箭,劲力大得不可想象,百丈之内,可射入最坚硬的江岩三尺有余,象宫九乘坐的这种中型客船,没有特别加固的,弄不好一箭就能射穿,水关上又有一种钓龙箭,其实就是箭尾栓了绳子,一箭钉在船上,水关上绞车扯动,可以把船生生扯翻或者扯到水关下,陈七星可不想挨这种铁箭,凝着神,真若有埋伏,床弩发射,说不得只好运花拳硬砸,从上往下砸,以横打直,或许能把铁箭打入江中,至于以白骨箭射铁箭,那个想都不要想,床弩发射的铁箭是何等劲力,区区白骨箭,说得不好听点,就是螳臂当车。
即便以幻日血斧化成的花拳的力量,又是从上往下打,采的是以横打直的劲,能不能把铁箭砸进江中,陈七星都没有半点把握,不过是抱着一个想法而已,真要不行,那就和宫九上岸去,只不过北岸若有埋伏,南岸必定也有,要强冲,必有一场血战。
然而出乎陈七星意料,做为进出魄京最大的险关,船过赤虎关,竟是无惊无险,风不起,浪不惊。
陈七星先前凝足了劲,居然无用,便如一拳打在空处,反岔得自己愣了半天,心下暗暗惊奇:“宫九的保密功夫真的做得这么好,他溜了出来,京中各大势力居然真的全无发觉?”
因为陈七星提前打了招呼,要宫九留神北岸水关上的床弩,所以宫九一直坐在北面窗前,陈七星偷偷瞟了他一眼,宫九的神情也从紧张到讶异,显然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奇怪。
“怪了。”陈七星心下暗叫:“不过到也好。”
其实容华郡主请陈七星保护宫九出关,真正可以说是一个不陈之请,陈七星真的没有多少义务要给她帮这个忙,甚至可以说,如果陈七星贪婪一点,打上暗帐的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然而陈七星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更是隐隐盼望着能平安把宫九送到地头,想着事后容华郡主开心的样子,他心里就觉得很舒服。
如果换一个人,例如乔慧,陈七星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要说乔慧容貌还要略强于容华郡主,跟陈七星的交情似乎也还更多一些,也更会做人,可乔慧给人的感觉,亲和中总带着一种强势,让人生不出一种保护弱者的感觉,找不到那种快感,容华郡主却可以,她便如一朵最美丽的花,虽然清冷,虽然孤傲,但冷傲得让人怜惜,她若软语相求时,估计任何男人都愿意为她去死。这便是气质的不同,容貌已退居其后。
容华郡主当时跟陈七星说的,也是护送宫九出关,现在已过了赤虎关,照理陈七星可以回去了,不过宫九不开口,陈七星也不好主动提,想想反正也无事,说实话,他不太想回去,这段时间,他害怕看到关山越,关山越的情形让他即心痛,又害怕,还好他打的是找药治病的借口,出来个十天半个月的,无所谓,他说在山里采药,谁还来查证去?
船再行数日,依旧平平静静,这天拐进清江,便可直放江南第一大城南都。
但就在这天夜间,陈七星听到了异响,放出血鹰灵目一看,两条船,一前一后,借着夜色正悄悄驶过来,摆明了前后夹击的架势。
“原来埋伏在这里。”陈七星确定来者不怀好意,只是心下奇怪,是哪一方势力,情报如此准确,就知道宫九铁定要走清江?如果宫九不走清江呢,从魄江再往下,中途上岸也可以啊。
“奇怪,奇怪,这些家伙到仿佛宫九肚子里的蛔虫了。”陈七星心下叫着奇怪,也不迟疑,伸手在舱壁上敲了三下,这是预先约定好的信号,宫九自然会提防,飞步出舱,魄光一闪,星雾凝甲,沉泥陷甲一成,身子一晃,跳进江中,就以沉泥陷甲踏水,飞身迎上前面的一艘船,若没有沉泥陷甲,他要以其它的魄以魄托形,虽然也能在水上发起攻击,魄力却要大打折扣,而沉泥陷甲是整体凝甲,甲本身就可以把他托起来,不要另外借魄托形,幻日血斧和红颜白骨仍然威力不减。
两船之间,相隔百丈左右,沉泥陷甲借水托形虽然比陆地上要慢些,但比普通的以魄托形可就快得多了,陈七星象鱼一样滑行而进,左一闪右一闪,几乎是眨眼之间便滑到了敌船三十丈左右,花拳早已凝足了劲,斜对船侧,一拳就轰了过去。
花船的内核是血斧,其实等于是急速旋转的血斧以九成劲力猛劈下去,什么船板能经得起这样的一劈,但闻轰的一声,船体破了个大洞,木屑飞溅,陈七星一拳见效,次拳复至,闪电间连轰三拳,后两拳都打在第一拳轰开的缺口处,将洞口轰成一个大豁口,江水立时狂涌进去。
他借魄托形靠近时,敌船上其实就有人发现了他,只没想到他一声不吭,说打就打,更没想到他不上船发起攻击,居然砸船,一时失算,顿时就手忙脚乱起来,船上惊呼声一片,黑影一晃,一个人跃上船头,这人中等身材,脸上却戴了一个鬼面具,看不到脸面,叫人吃惊的是,这人脑后魄光一闪,居然有五条光柱。
“居然是五魄师。”陈七星着实吃了一惊。
虽然光明七宗的宗主几乎都是五魄师,飞雨宗宗主谭轻衣还是六魄圣尊,下九流中,也有不少宗主是五魄师,总算起来,天魄帝国二三十个五魄师还是有的,可也不象菜市上的萝卜白菜一样到处可见,至少陈七星到目前为止,就只见过祝五福一个,到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一个。
“这人是谁?”陈七星心下电闪:“吉庆公主手下功力最强的边盘只是四魄师,阮奸手下一山二虎十五匹狼中,最强的焦三山也只是四魄师,是他们隐藏了实力,还是截击宫老的不是权奸阉党的人。”
便在陈七星转念之间,那鬼面人一声怒啸,魄光一闪,现出一根蟠龙棍,一棍就向陈七星砸了过来,棍到中途,棍上龙头霍地变大,居然发出龙呤之声,摄人心魄,这变大的龙首当然不是真龙,也绝不是棍上还有个什么兽头魄附在上面,只是这蟠龙棍是器物魄,到了灵变之境,因此可幻龙首发龙呤,便如边盘斧上的震魂音,不过这龙呤比震魂音的力道可要强得多了,但取得的效果却还没有边盘的震魂音好,为什么呢,因为陈七星一发现鬼面人是五魄师,立时就以沉泥塞耳,眼睛也眯了起来,这是从边盘的震魂音和祝五福的赤芒上学的乖,耳塞上眼闭上,只用血鹰灵目观察,管你音也好芒也好,通通无用,这是个笨办法,可这笨办法,一般人还用不了,一没沉泥二没血鹰灵目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伙的
如果只有前面这一艘船,陈七星到想以花拳和这鬼面人的蟠龙棍斗上一斗,称量称量,这人和祝五福的功力到底谁高谁低,但后面还有一艘船,可不能蛮斗,前面打得热乎,后面给人抄了老巢,那就是傻蛋了,看着棍来,陈七星哈哈一笑,闪身就走,同时现出红颜白骨,魄力凝箭,照着鬼面人就是一箭射去。
鬼面人一直未放魄护体,不知是自负,还是别的原因,不过要说,修成了五个魄,也确实有了自负的本钱,看见陈七星一箭射来,鬼面人仍是不放魄护体,只是蟠龙棍一抖,将白骨箭挡了开去。
一般的草头魄兽头魄即便能以枝或爪格开白骨箭,本体魄力也会有所损耗,但器物魄就不同了,器物魄更加坚凝,这也是四魄师以上不太爱放魄护体的一个重要原因,敌手魄来,以器物魄格挡便是,真要以草头魄兽头魄硬挨,魄力反会受损,而且一般的草头魄兽头魄,基本上都扛不住白骨箭射日箭这样的劲箭直射。
陈七星本也没想到能射中鬼面人,箭发连珠,连射七箭,鬼面人虽自负,对上白骨箭,却也不敢大意,没有借魄托形追上来,而是站在船头,以蟠龙棍专心拨箭,将陈七星七箭尽数拨开,陈七星已到了这边船头,对宫九叫道:“前面有一个五魄师,宫老当心。”
“多谢公子。”宫九早站在了船头,自也看到了鬼面人,他性子老辣,虽惊不惧,将船上武士都调到船头,十二张强弩齐对着鬼面人。
“都瞄准那鬼面人,听我号令,不到三十丈内,不许放箭,惊惶乱动者,立斩。”他双脚不丁不八,立在船头,背脊微弓,整个人,就象一张绞紧了弦的弓,又象破船上一枚露头的钉子,虽然老锈歪曲,但谁要敢漫不在乎的踏上来,绝对会把脚扎穿。
陈七星身子往后飞掠,迎击后面的那艘船,血鹰灵目却仍留意着前面,眼见宫九如此气势,到是暗暗点头:“怪不得老亲王格外信任他,才智不知道,但这份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