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魄孤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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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谭轻衣,至少也要让他不能肆无忌惮的追拿宫九。
无论谭轻衣的春风剪有多么厉害,想三五招间杀了陈七星,那也是绝不可能的,所以谭轻衣的主要目标也是在宫九身上,他这一剪,是全身魄力所凝,本来想借着这一剪之势,冲上船来,即便伤不了陈七星,也要趁势拿住宫九,不想陈七星人闪开了却还射出了三枝箭,谭轻衣春风剪不空,只好身子一闪,闪了开去,有他这一闪的空档,陈七星已落到船尾,第四箭又射了过来。
白骨箭对谭轻衣有威胁,不大,这时春风剪转过头来,一剪就剪灭了,身子前冲,往船上冲来。
而宫九站在船中,一直不动,先前陈七星叫他走不走,这会儿谭轻衣往船上冲来了,他还是不动,双手抱着个盒子,搂在胸前,盒中装着的,估计就是暗帐的帐册了。
宫九突然呆傻,陈七星急坏了,大叫:“宫老,宫九,快走啊。”同时连连放箭,但谭轻衣春风剪挡在前面,白骨箭去一箭他剪一箭,轻松随意,跟农田里剪麦杆差不多,两箭过后,谭轻衣已到了船上。
便在这时,宫九突地哈哈狂笑起来,随着他笑声,身上突地起火,一下就烧成了一个火人。
“宫老。”陈七星大惊急叫,却是无可奈何,中间还隔着个谭轻衣呢,他即便裹着沉泥陷甲,也不敢硬接谭轻衣的春风剪,先前那一剪的气势,实在太惊人了,他不敢保证,沉泥陷甲就一定挨得起春风剪一剪。
“老匹夫该死。”一见宫九身上突然起火,而且火势如此猛烈,谭轻衣知道必是宫九预先做下的手脚,心下惊怒,一道魄光射出,形如一爪,要把宫九抱在胸前的盒子抢过来。
宫九虽然全身起火,神智却仍然清醒,见谭轻衣魄光射过来,他霍地一声狂叫,双臂用力,只听咯嚓声响,那盒子给挤得稀碎,还不止是挤碎,整个盒子居然给他挤进了身体里去,他双臂是环抱着胸的,本来隔着一个盒子不说,就算不隔着盒子,双臂只那么长,左臂最多到右胁,右臂最多到左胁,可他这一狂力挤压,双手居然穿了过来,左臂绕过来,又到了左胁,右臂则到了右胁。
要怎么样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就是他不但把盒子挤进了胸膛里,还把自己的胸骨给挤碎了,手伸不过来,是因为胸骨隔着,这时双手能环绕过来了,就说明胸骨再没有在中间隔着了。
陈七星想明白了中间的情由,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狠人啊,要怎么样的决心,才能用自己的双手把自己的胸骨挤碎?
谭轻衣也是一呆。
这时他要抢盒中帐册,几乎已完全不可能,不但盒子碎了,连碎盒带帐册还尽数挤进了宫九胸膛中,然后胸腔还整个挤碎了,要这些帐册,要去宫九稀碎的胸腔骨血中翻找,而宫九整个人在着火,这火不知怎么回事,烧得特别大,整个人浇了菜油一样,明显也是宫九弄了手脚。
“好,很好。”谭轻衣点点头,他素不服人,这会儿到也暗服了宫九的狠劲,头一扭,眼光如电,射向陈七星:“你也给宫九陪葬吧。”
陈七星本来有些发呆,闻言猛地一震,迎上谭轻衣目光,霍地狂笑:“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算什么东西,敢定我生死?”
他这气势突然爆发,便如山洪之泄,而且谭轻衣看得出来,他这不仅仅是口头上的狂言,而是来自心底绝对的骄狂。
谭轻衣再次一呆,一夜之间,先见识了宫九的狠,又见到了陈七星的狂,一生人里,还只有今夜的遇合最为奇特呢,忍不住失笑:“有趣,有趣,今夜真是太有趣了。”
他却不知,陈七星的狂,不是出自本心,而是来自幻日血帝,昔年的幻日血帝凶横天下,谭轻衣虽然了不起,但还真不放在幻日血帝眼里。
陈七星之所以突然狂态暴发,一是宫九的狠厉的死法,给了陈七星触动,二也是从杀祝五福或者说从死刑夜以来潜藏在心底的戾气,积存得太多,宫九的狠,把他的这种戾气也尽数引了出来。
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宫九的狠引发了陈七星的戾,也是情理之中。
陈七星心中狂气大发,体内魄光冲天直上,竟是隐隐照亮头顶神宫,似乎有一照三魂之象,不过这会儿不是细细琢磨修练的时候,狂虽狂,还没疯,知道自己与谭轻衣相比,还是差着老大一截呢,一魂之内,两魄未必就一定输给三魄,四魄也未必一定赢不了五魄,但相差一魂,相差就是整整一个台阶,想逆天,难,所以一言说罢,却是扭头就跑,一面跑,一面哈哈狂笑。
“上天入地,本尊今天也一定要斩了你。”谭轻衣气极反笑,飞身追了上去。
陈七星霍地回身,倒退着飞掠,斜瞟着谭轻衣:“那我们就说好了,你若不追着来,你就是那江里的王八变的。”说着回转身,复又狂笑,却已经上了岸,也不看方向,径直往前跑了去。
这一下谭轻衣可真是气炸了肺,一掠上岸,身法加快,直如一道青烟,疾追陈七星,但短时间内,却很难追得上,甚至有越拉越远的势头,虽然都是以魄带形,但陈七星的沉泥陷甲比较怪,是整体包裹的,其实等于一个魄把身体托了起来跑,魄一托,身体就更加轻灵,跑起来自然也就要快上两分了,但谭轻衣并不着急,他魄力比陈七星要深厚得多,虽然短时间内追不上,但时间一长,陈七星魄力难以为继,必然给他追上,自成名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污辱过他呢,居然要拿他跟江里的王八比,太气人了,先前只是说一说,陈七星真若溜得快,也就算了,他六魄圣尊,身份尊贵,没必要死缠烂打,但受了这份污辱,他却是真个下了死决心,一定要追上陈七星,碎尸万段。
大约跑了个把时辰后,两人的距离已拉到里余左右,陈七星上了一个山坡,忽地停了下来,谭轻衣一喜,还以为陈七星跑不动了,心下冷笑:“小子,我看你怎么死。”不想陈七星居然转过身来,双手叉腰,笑嘻嘻看着他:“喂,老家伙,行不行啊,还跑得动不?要不趴在地下学着王八爬两下,就不要追了吧。”
不是跑不动,居然是停下来气人,谭轻衣那个气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时若能逮住陈七星,真能生吃了他,身子陡然加速,看看拉到五十丈内,谭轻衣凝足了魄力,再近十丈,春风剪便要以十二成力飞剪而出,陈七星却忽地转身,飞掠出去,一面跑,一面仍是狂笑。
第一百三十章 托天捧日
陈七星其实也知道,谭轻衣魄力比他深厚,真要一直跑下去,最后谭轻衣一定可以追上他,可他还藏着一着后手呢,头顶三只巨鹰,一直跟着他,真要跑不动了,召下巨鹰,一飞冲天,谭轻衣再快,还赶得上鹰了?那他不是阉人,是鸟人了。
天渐渐亮了,到底跑了多远多久,陈七星也不知道,看看距离已拉到近两里,他又停下来,笑嘻嘻冲谭轻衣勾手,看谭轻衣气得脸如霜瓦,不知如何,他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这种痛快,并不仅仅是戏弄了一个六魄圣尊,还有其它的东西,只是他说不清楚,就只是觉得,心胸越来越宽阔,似乎真个感受到了幻日血帝当年那种以天地为庭院,以江海为沟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只在掌心的感觉。
远远的东方,一轮红日露出一点边角,恰如少女羞红的脸蛋儿,陈七星霍地转向,迎着太阳狂奔过去,他再不看背后的谭轻衣,只是看着远方的红日,太阳越来越高,但最后的一点边角却怎么也不肯出来,似乎下面有绳子给栓住了,陈七星胸中气血如沸,蓦地里纵声长啸,双手似乎捧着太阳,用力上托,霍的一下,太阳跃出山尖,陈七星胸中憋着的那一口气,也在那一刹那霍地通畅,神宫中明晃晃的,看到一个男子,似他,又不似他,正是他的父身。
宫九的狠,谭轻衣的强,杀祝五福的戾,怕关山越发觉的惧,对关莹莹的苦恋,所有一切的情绪憋在一起,借着幻日血帝托天捧日的豪气,突然间整体喷发,竟然魄力大进,三魂齐亮。
这一刻,陈七星似清醒,似迷糊,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通体舒泰,体内充满了力量,恰如那东升的红日,要喷薄而出,情不自禁,放出幻日血斧,这时却没有幻成山茶花,是幻日血斧的本形,血斧横空,四环围绕,晨阳一照,血光熠熠,血斧上三颗六角星,同样是闪闪发光,陈七星神意运转,血斧舞动,四环或远或近,围着血斧旋转,天地间一片血光,陈七星越舞越急,却总觉得不能尽兴,体内还有一点东西憋着,那情形恰如先前的红日,就差着那么一点点未能跃出地面。
舞了一会儿,他心下焦燥,忍不住再次纵声长啸,这一啸,胸腔中一股气霍地冲出,感应到血斧一憋一紧,再忽地一松,一股魄劲从血斧的柄部喷出,竟又是一个血环。
陈七星狂喜,神意运转,五环交错飞动,天地一片血红。
天刑斩,天罗苦海。
所有的修练,虽然都是先从修体入手,但最终主要还是修心,而修心,并不是静静打坐就是修心,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其实也能修心,关键是能不能悟,能不能通,能通,大喜得道,大悲亦可得道,不能通,便会陷入疯癫,之所以说修练要心平气和,主要的还是怕陷入疯癫。
昨夜陈七星狂态激发,尤其是最后那一刻,如果不是借着红日一跃,心神突然通畅,则最后即便不疯癫,只怕也会憋出病来,弄一个半疯半癫,而天缘巧合,日出东方,却就将他体内所有的一切融成一体,摄住三魂,修成六魄。
天刑斩一斧五环,必须得要六魄才能成就,在这一刻,陈七星已跨入了圣尊的大门。
“这却是想不到。”突然之间成就天刑斩,陈七星自己也有几分意外,不过天刑斩虽成,想用却是不能,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重生的幻日血帝呢,以一人之力而对整个天下,当年的幻日血帝也最终要落个败亡的结局,更何况,他心里有最重要的两个人,关山越和关莹莹,他宁愿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咬牙切齿的来追杀他。
不过即便天刑斩不能用,五环一出,魄力大进,还是大有用处的,心下想:“以天刑斩凝成花拳,不知威力如何。”
神意运转,血斧幻成花骨朵,五环化成花环绕在柄上,急速旋转,带动空气,居然发出呜呜的厉啸,威力果然大大增强。
十余丈外,一颗大树,差不多要他双手环抱才抱得过来,一拳击出,正中树干,“轰”的一声,大树居然从中折断,倒塌在地。
“好家伙。”虽然魄力是从自己拳头打出,陈七星仍是暗暗咋舌,这么大的树,即便拿斧头来砍,一时半刻也是砍不倒呢,却给他花拳一拳轰倒,这威力,了得。
不过试着与昨夜谭轻衣那一飞剪相比,似乎还略有不如,这也没办法,幻成花拳后,他估摸了一下,竭尽全力,最多也就是能发出天刑斩八成的功力,不过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在昨夜,一拳之后,他甚至不敢再发第二拳,而现在,即便花拳只能发出天刑斩八成功力,也足可一斗,而真若施展天刑斩,他有把握能占到上风。
想到能与谭轻衣一斗,这才想起,老半天了,怎么谭轻衣还没追上来呢。
“难道真个给我气死了?”这么想着,陈七星自己也觉好笑,昨夜真个疯魔了一般,对一个六魄圣尊,居然那么说话,那样的污辱,可是死仇啊,一般的人,若不是情非得己,谁愿意莫名其妙结下一位六魄圣尊做死仇,真个活得不耐烦了啊,不过这时候想起来,也只是觉得好笑,不后悔,甚至有几分庆幸,如果不是昨夜的狂,怎么可能一下子激发出天刑斩。
狂,有时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有时候,也是奋进的动力,人的一生中,至少应该是要狂上那么一次两次的,当然,不能天天狂时时狂,那就是狂妄了。
放出血鹰灵目,去身后一扫,没看到谭轻衣,看远一点,还是没有,他这时已跑进大山之中,十里之内,兽奔鸟舞,就是没见一个人。
“到是怪了。”陈七星心下奇怪,谭轻衣以魄带形确实比他的沉泥陷甲慢,但慢不多,而且若是几天跑下来,谭轻衣功力更深,或许还能追上他,当然也不一定,为什么呢,因为他的沉泥魄魄力特别强,他的本体魄力弱于谭轻衣,沉泥魄却强,沉泥陷甲带着他,不一定就跑不过谭轻衣,其实他外借的三个魄,无论是沉泥魄还是红颜白骨或者血鹰灵目,魄力都非常强,这也是他一受刺激,突然就喷出了第五个血环的重要原因之一,人发狂是要有本钱的,明明才三寸高,却说要去捅天,只是徒惹人笑,而这三个魄,同时积于幻日血斧之内,给他积累了浑厚无比的本钱,所以才能突然暴发。
但谭轻衣即便追不上他,不可能落得这么远啊,十里之内都不见人,没有这个道理。
他索性让血鹰灵目再看远一点,却在数十里外看到了一个身影,血鹰灵目可以看到百里之外,但距离太远的话,也只能看个大概,看得不是很清楚,人的样子可以分辨,不会把野猪看成野人,大致也还能分清男女,但具体的相貌就无法分辨了,那个身影在三四十里开外,又是在山中,只能勉强分辨出人形,不过陈七星看了一会儿,可以断定是谭轻衣,因为那个身影移动的速度非常的快,只能是以魄带形,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这山也不知有多大,反正血鹰灵目放眼望去,所见都是茫茫群山,又是大清早,猎户都没出来,所以应该是谭轻衣。
“这老小子,到是拿得起放得下。”陈七星暗暗点头。
谭轻衣先前恼怒欲狂,放言誓要拿下陈七星,怎么突然又不追了呢,是因为听到了陈七星的长啸,那啸声中充满了托天捧日的气势,他一听,便知事不可为,他本来速度就比不上陈七星,拼的是魄力和气势,这世间绝大部份失败者,往往不是败在敌人手里,是败在自己手时,或者说败在自己心里,自己先觉得自己不行了,然后才输的,陈七星有沉泥陷甲,沉泥魄的强悍谭轻衣是知道的,现在气势也这么雄浑,想让他放弃信心,基本上没有可能,那还追什么追,当即转头。
一般的市井之徒,斗个意气,什么你敢不敢捅死我?不敢就是乌龟王八蛋什么的,然后还当了真,好象你不去捅他你就真个是乌龟王八蛋了,真个提了刀上,其实就是个傻蛋,真正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根本不受言语所激,更不受言语所困,谭轻衣固然恼恨得想要吃陈七星的肉,也放了话出去,别人听了,哦,六魄圣尊,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出话是一定要算数的,却不知道,能修成六魄圣尊的人,必是心意圆活灵通之人,又如何会为言语所困,又如何会真的在乎世俗的眼光,事不可为,立刻掉头,别人怎么看,根本不在乎。
而到了陈七星这个层级,当然也不会和世俗蠢汉一般眼光一般想法,所以他也不会和乡下蠢汉一样哈哈大笑,而只会暗暗佩服,也暗暗怵惕,这样的人才可怕,至于那些一根筋,别说六魄圣尊,就七魄神尊吧,也只是个受人利用的蠢才而已,当然,真若能修成七魄神尊,不会是这样的蠢货。
“这仇算是结下了,还好突然成就了天刑斩,否则这京师还真是不敢去了。”
谭轻衣很少出皇宫,却不象江湖传说的那样绝足不出皇宫,心中记下了陈七星,如果陈七星再扮成孤绝子去京师乱逛,一个不小心,谭轻衣说不定就在背后出现了,只要一招给谭轻衣缠上,便再无脱身的可能,从昨夜接那一招看,即便放出鬼刑斩,也最多撑到两三百招外,绝对的有死无生,当然,还有血影十三,不过血影这把秘刀就暴露了,而从巨鹰身上,谭轻衣绝对可以推断出他和幻日血帝的关系,那就更糟,所以如果不是突然成就了天刑斩,再以孤绝子身份在京师出没,那就要非常的小心,最好永远不要扮成孤绝子在京师出现。
看着谭轻衣越去越远,估计是直接回京师去了,陈七星吁了口气,方要收回血鹰灵目,却忽地看到左侧一个山谷中,有两人在打斗,有人打架不稀奇,但这两人居然都是四魄师,六魄圣尊很罕见,五魄降真师也少见,但四魄降灵师也并不多见啊,诺大一个松涛宗,也只三个四魄师呢,可不是菜市上的大白菜,这么大清早的,大山里一家伙见到两个,还是有几分稀奇的,陈七星到是来了好奇心,到要看看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斗。
第一百三十一章 鸡生蛋
翻过山岭,这时不用血鹰灵目也看得清了,打斗的两人都是四十来岁近五十的年纪,个子高大,手长脚长,穿的也都是粗布衣衫,先还没注意,这么细一看,这两人不但穿着打扮年纪差不多,长相也差相仿佛,都是一张马脸,腊黄面皮,若是不怎么熟的人,见过一面两面的,只怕会把两个人当成一个人。
“这两家伙肯定是兄弟,而且有可能是双胞胎?”陈七星左看右看,越发肯定,心下到奇怪了:“双胞胎兄弟,大清早的在这山野里打架,搞什么啊?”
这两兄弟不但长得象,魄还一样,都是一把三股叉,似乎都用了全力,两叉交击,魄光飞溅,回音震得山谷嗡嗡作响,陈七星估摸了一下两人的魄力,跟楚闲文比,可能略有不如,但相差也不是太远。
“功力不弱啊,到看哪个打得赢些。”看前面山坡上一个大石头,陈七星走过去,坐下来,跑了一夜,也有些累了,歇歇气,看看戏,到是不错。
那两人边打,口里还边叫,左边那人道:“就是鸡生蛋。”
右面那人道:“明明是蛋生鸡。”
“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蛋都是鸡屁股里生出来的。”
“你眼睛才瞎了呢,我不是扯着你看了吗?所有的鸡,都是蛋孵出来的。”
“没得鸡生蛋,蛋孵个屁的鸡啊。”
“没得蛋生鸡,鸡从哪里来?你说你不是放屁吗?”
“你才放屁。”
炫“你放屁。”
书“鸡生蛋。”
网“蛋生鸡。”
“我叉死你个蛋生鸡。”
“我戳死你个鸡生蛋。”
两人说话太快,陈七星听了半天才听清楚,禁不住哑然失笑,这两兄弟大清早在这里大打出手,竟是在争这么一个问题。
不过说来也是,这鸡生蛋蛋生鸡,还真是一个千古大难题,蛋是鸡生出来的,鸡是蛋孵出来的,那么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到底是第一只鸡生下了第一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