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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极魄孤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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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书青的重豆郡也在东南,算是受灾较轻的一个郡,这郡里有个大户,名叫武祖荫,家里田多,积年的陈谷也有两三千石,听得天使陈七星捧着天子金牌给粮商叩头,一个头一石粮,这人也动了心思,派人来给陈七星说,也愿意献粮,同样是一个头一石粮,三千石粮,换三千个头。

尸灵子安排下的粮商,哪个不是万石起,区区三千石安排陈七星来叩头,尸灵子没那个胆子,所以陈七星一听就知道不是尸灵子安排的,却正好符合了他的心意,前面的粮食,其实都是做戏,那些粮食那些钱,其实都是容华郡主的或者说老亲王的,并不真正是他叩来的,而这三千石,才真正是他叩来的,所以一听,立马点头赶了去。

武祖荫二十多岁年纪,脸有点小胖,看上去就是个愣头青的样子,先就陈七星手里把天子金牌看了个够,然后叉手一站,很威风的叫道:“叩吧。”

陈七星前面叩头,是不捧金牌的,他是要给自己买名钓誉,捧天子金牌算怎么回事?给皇帝老子添彩吗?没那么傻。但看武祖荫这二世祖的意思,看重的还就是这天子金牌,也无所谓,就捧着拜喽,不等他跪下去,忽听得脚步声急响,陈七星扭头看去,到吓一跳,但见一个老者,大约五六十岁年纪了,花白一部胡子,腰还有点儿驼,手中一根龙头拐,平时应该是柱拐而行的,这会儿却没拄,而且脚下飞快,几乎是足不点地狂奔而来,脸上是一脸的气急败坏,跑到武祖荫面前,手中龙头拐一扬,“扑”的一声,一拐正打在武祖荫额头上,武祖荫正摆姿势呢,全没防备,这一拐又重,顿时就打个了石榴红,一跤扑倒在地。

不要问,陈七星也能猜到,这老者必是武祖荫老爹,打武祖荫的原因也明摆着,舍不得粮食嘛,现在粮食贵,三千石粮食,上万的银子呢,陈七星舍得,那是因为所图者大,而且财大气粗,武家不过一个等闲富户,拿上万的银子来买人叩头,武祖荫这二世祖败家子舍得,武老爹断然是舍不得的,走路都不要拐杖了,可见他心里急成什么样子,陈七星心下就叹气了:“看来是莫想靠叩头换银子了。”

武祖荫给一拐杖打翻,头昏眼花的,也没看清是谁打他,但他从小到大没给人打过,可就恼了,人还没爬起来,嘴上已在开骂:“哪个王八旦打老子呢,想死了是不是?”

武老爹到也有趣,跑得急,也是气,拄着拐杖颤巍巍骂道:“是老子打你老子,你个小王八旦。”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前世修了什么德,受得起他的头

这下武祖荫终于看清了,叫道:“爹,你怎么打我。”嘴就嘟了下去,一脸委屈的样子:“不就是几粒粮食吗?捧着天子金牌叩头呢,多大的面子,人家还几万石十几万石的换呢……”

“你还说。”武老爹龙头拐又扬了起来,武祖荫吓一大跳,忙往后退,只不过一脸的不服气,武老爹却是一脸的痛心疾首,顿着拐杖叫:“你个孽子,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小陈郎中的头,你受得起,你爹娘祖宗受不起呢。”

说着话,武老爹颤巍巍转过身,看着陈七星:“是小陈郎中陈大人吗?”

“是。”陈七星觉得自己好象有点儿想岔了,不过一时还不敢肯定,却见武老爹丢了龙头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倒头就拜,陈七星吓一跳,忙伸手相扶:“武老丈,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

武老爹起来,却对武祖荫喝道:“孽畜,还不跪下叩头。”

武祖荫本是想换头的,现下反过来要他叩头,那个不服气啊,不过看他老爹真个生气了,到也不敢违逆,扑通就跪下了,把个头乱叩,嘴里还嘟嘟囔囔:“叩就叩,叩死拉倒。”

“你。”武老爹气急,捡起龙头拐又要去打,陈七星忙劝住,武老爹道:“陈大人,我愿捐三千石,不,六千石粮食,请你一定要接受,若是你觉得这孽畜诚心不够,那老朽再给你跪下,一石粮,老朽叩十个头。”

陈七星还没应声了,武祖荫先就不干了,跳起来叫:“爹,你老糊涂了是不,人家都是拿粮食换头呢,一石粮一个头,你老到好,白送粮食还搭上头,全反了,哪有这样子的。”

“你个孽畜,你给我跪下。”武老爹气得发抖:“你知道什么?陈大人为救百姓,一个头一石粮,感天动地,这是天地鬼神都要佑护的,你还想受他的头,我的天爷,你前世修了什么德,受得起他的头?还好我来得快,陈大人真要一个头叩下去,武家列祖列宗在坟墓里都要翻身,你个孽畜还犟。”

给他逼着,武祖荫只好又跪下,不过明显还是不服气,陈七星笑道:“好了好了,武兄捐粮,可是大善举了,我代化州百姓谢谢了。”说着作揖,武老爹忙就还礼,一脸的诚惶诚恐。

武家存粮不够,武老爹搜空库存,又还捐了一万两银子,陈七星本不想接,武老爹急得又要亲自跪下叩头了,陈七星只得接着,只是武祖荫始终不服气,临送陈七星走还在嘟囔,气得武老爹反身又敲了他个暴粟:“你个孽畜,知道什么,你到外面去问问,小陈郎中,铁面御史,万家生佛,一个化州,多少人跪香顶礼,拜谢于他,他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神佛看着呢?我们捐这点儿粮食,会换来多大的福报你知不知道,你个孽畜。”

陈七星耳朵灵,虽然走出了一段距离,武老爹的话还是清清楚楚落在了耳中,也终于彻底明白了武老爹的想法,心下暗暗感概,不过他也理解武老爹的想法,事实上,武老爹有这个想法是很正常的,现在整个化州,谁不念他的好,不知有多少人家,写了他的名字悬了他的画像,日夕顶香呢,武祖荫这二世祖还冒冒失失想要受他的头,借武老爹的话,这头真要受了,武家非臭遍整个化州不可,就类似于那个送了十五万石粮却臭名昭著的连甲城。

有武老爹这个想法的富户也不止一个,几乎是紧跟着武老爹步伐,捐粮捐钱的也络亦而至,到是武祖荫这种二世祖没再出现过。

朝庭还在扯皮,而邵仁被陈七星活烹的消息也传过去了,本来就乱,这时更是乱作一团,一州之牧,正二品的大员,居然被活烹,而且不是经有司审判定刑之后,这也太过份了,如果朝堂是只阮进一党,陈七星早已被锁拿进京,但问题是三党并存,便如一团麻,三个线头一起扯,如何扯得清楚。

陈七星管不了那么多,粮食危机解决后,主要政务就交给顾书青了,不过他也没得闲,别的都不说,小陈郎中的帽子是摘不掉的,看病出诊,每日也是忙得晕头转向。

这天到城外出诊,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一个人走在小径上,夏日的晚风吹拂,说不出的舒爽。

身上凉爽,心中也很畅意,这一招巧妙的叩头换粮,换来了关山越的彻底转变,那段日子带给他的压力,基本上散去了,便仿佛去了胸膛上压着的一块巨石。

“找个机会,和师父呆在一起的时候,让血影去杀了纪元,我人在师父身边,师父绝不会疑我,纪元死,再寻个机会求亲,有这一次的底子,师父一定会答应。”想到开心处,禁不住满脸的笑意,忽听得风声有异,扭头急看时,只见一道魄光飞射而来,是一把剑,其势劲急,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异啸。

最初来化州时,关山越总陪在陈七星身边,粮食危机解决后,三义便每天邀了关山越喝酒游玩,陈七星便总是一个人来去,也不要人服侍,更不要人保护,开玩笑,在化州,难道还有人会打陈七星的主意?所以陈七星这会儿就是一个人,也完全没去想会突然有人中途袭击他,偏生来势还这么急,猝然之下,完全不及细想,脑后魄光激射,还好没用幻日血斧,花拳是凝惯的,五环套在斧上急速旋转,一拳迎剑轰上,至于星上再生魄凝沉泥陷甲也好红颜白骨也好,却是来不及了。

那一剑虽急,魄力却不是很强,就是个四魄师的器物魄,而陈七星的花拳虽是急切间凝成劲力不是十足,可天刑斩是六魄圣尊的实力,这一拳轰出,顿时把那剑轰得倒飞回去。

但一拳轰出,陈七星立马觉出了不对,霍地转身,前一刻,他才想着今后只杀纪元一人,这一刻他就是杀心大起,无论这人是谁,一定要杀掉。

二十丈外,一块山石后,一个人缓步而出,这人脸上戴了一个阴阳脸面具,看不到脸,一身黑袍,单瘦矮小,陈七星印象中,从没有这样的一个敌人。

“你是谁?”陈七星眼睛紧盯着阴阳脸,心神放开去,感应着周围的响动,百丈之内,虫爬蚁嗜,全逃不过他双耳。

“我是谁不重要。”阴阳脸嘿嘿一笑,声音沙哑难听:“重要的是,你是谁?”

陈七星心下一跳,难道是弄错了,这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是有意伏击?想到这一点,陈七星紧凝的心稍稍放松,不过杀心却并未稍减,无论如何,这人一定要死——除了自己的女人,他绝不允许再有人知道陈七星就是孤绝子。

然而他马上知道自己想错了,阴阳脸嘿嘿笑道:“陈七星,小陈郎中,孤绝子,玉郎君,或者说,幻日血帝,啧啧,还真是复杂啊。”

这人居然一口叫出了陈七星的所有身份,尤其是玉朗君与幻日血帝这两个身份,更是秘中之秘,这人却是如何知道的呢,陈七星骇然失惊,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冷的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阴阳脸一直在嘿嘿冷笑:“却又何必。”

陈七星不吱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阴阳脸两眼微眯,眼光中带着微微的笑意,便仿似一只偷鸡得手的老狐狸。

“小陈郎中,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出在哪里吗?”

陈七星也很好奇,不过不上当,只是模模糊糊的应道:“什么?”

阴阳脸似乎看破他心意,哈哈一笑:“化州城外,叩头换米,一夜之间,名动天下,该是你最得意的一着妙棋吧,可你想过没有,你最大的破绽,恰恰出在这里。”

“什么?”陈七星还是这两个字,脑子却飞速回想,似乎隐隐也觉出了哪里不对,却还不能具体的把握住。

“一个头,一石米,要是三五百石甚至三五千石,都正常,可你总共叩来了多少,几十万石啊,嘿嘿,你的头可真值钱。”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吗?”

“可人家为什么愿意,如果只是连甲城一个,还说他发神经,后面那些呢,化州专出神经病?”

陈七星哼了一声,这里有破绽,但不是什么把柄,阴阳脸却又笑了:“不卖,不要钱,不借,不要人情,不要朝庭嘉奖,不要功名,嘿嘿,为什么这么傻,只要你叩头,你的头就这么值钱?大破绽啊,这里面明显另有猫腻,再查一下,包刮连甲城在内,所有送万石以上的粮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新来化州的,那说明什么?是不是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主人呢?背后的主人一家伙送出数十万石粮食,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叩头,真的是你的头值钱,还是根本就只是借叩头这个幌子,把粮食送给你,让你沽名钩誉?”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这是天意

陈七星背心冷汗直冒,先只觉得有破绽但破绽不大,给他这么细细一分晰,才知道破绽是如此之大,是啊,不要钱不要名不要人情不要朝庭奖励,几十万石粮食真就只是想要换他叩头,他的头是金头啊,叩一个一块金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再把连甲城在内几个粮商一查,稍有脑子的人就会得出结论,这里面有古怪。

阴阳脸又道:“这世间想要沽名钩誉的多,但一出手几十万石粮食,这实力也太惊人了,你小陈郎中名头虽响,治病好象是不收钱的,你哪来这么多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另有出钱的主,谁这么有钱,谁又这么舍得,上次宫九出关,是孤绝子护送,那么暗帐是不是落到了孤绝子手里呢,也只有老亲王暗中产业的实力,才有如此大的手笔。”

抽丝剥茧,这人的分晰推理能力实在太可怕了,看着这人的眼睛,陈七星只觉背心一阵阵发凉,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阁下真能扯,可你没有证据。”

“是没有证据。”阴阳脸点头:“即便暗帐真是落在孤绝子手里,也没法证实孤绝子就是陈七星,因为孤绝子在帮陈七星,天下皆知。”但他突然就笑了:“所以我刚才试了一下。”

陈七星这才知道,这人突然偷袭,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这心机,太可怕了,陈七星慢慢吸气,但动手之先,还有问题要问明白:“那你又怎么证明我和玉郎君幻日血帝的关系?”

“我不需要证明。”阴阳脸摇头:“而且就算我说出去,你陈七星就是幻日血帝重生,也不会有几个人相信,尤其是有了化州这件事后。”

是啊,化州叩头换粮之后,陈七星身上已笼罩了一层类似于神佛般的光环,任谁想说他的坏话,无论真假,都只会换来无数愤怒的拳脚,想到这一点,陈七星心中竟也微微吁了口气,是,这阴阳脸聪明绝顶心机深沉,无意中一下就试出了他假扮孤绝子的真实面貌,可只要他自己不认,阴阳脸便喊破大天,也没人相信。

阴阳脸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看破了他心意,突然就又笑了:“但有一个人会信,关山越。”

陈七星身子猛然一僵:“你没有证据。”他确定阴阳阳脸拿不出证据,却仍觉喉头发紧,声音微涩,阴阳脸的表现,实在过于可怕。

“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证据。”阴阳脸笑意更浓:“只要我跟关山越说,让你回松涛城,到天魄镜里照一下,就可照出你的原形。”

恍如一个惊雷,猛轰在陈七星头顶,天魄镜,是的,那个照出他一个魄的天魄镜,可以照出他的幻日血斧,只要他到镜前一站,一切便将现出原形。

“而祝五福是关山越的师父。”阴阳脸看到他惨白的脸,知道踩中了他的痛处,毫不留情的加力往下踩:“别人就算知道你是幻日血帝,也不会在乎,或许不敢在乎,不会要求你去天魄镜中照,可关山越不会,杀师之仇,他一定会报,一定会要求你站到天魄镜前,所以你逃不掉。”

“你……你……”陈七星胸前发紧,耳中嗡嗡乱叫,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是的,即便世间所有的人都不信不在乎,关山越也一定会在乎,这一点无庸置疑。

阴阳脸却又再给了他一棒:“其实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想明白,你为什么要杀祝五福,后来突然有人说纪元的脸给你治好了,我才猛然想到,你是为什么,纪元想娶关莹莹,所以他遭了鬼打脸,祝五福白天将关莹莹许配给纪元,晚上就遭了毒手,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名字,关莹莹,而所有的一切,也就真相大白,欺师灭祖,沽名钩誉,鬼鬼祟祟,为的,都只是一个女人。”

“啊。”陈七星失声尖叫,身子猛然纵起,幻日血斧急射出去,他不能再听了,再听,他真的会崩溃,这个人,不是人,是鬼,所有乱七八糟的线索,居然都能给他串到一起,最终理出真相,太可怕了,直若鬼神。

阴阳脸却又先算了一步,陈七星身子才一动,他已闪到了岩石后,岩石后同时一物射出,陈七星全力出手,不管什么,都是一斧猛劈过去,却软绵绵的全不受力,那物原来是一张丝网,陈七星心下惊怒,急跃上岩石看时,阴阳脸借着岩石拦着他眼光的机会,矮着身子溜到了五十余丈外,却是倒退着走的,面孔向着陈七星,陈七星在岩石上一露头,他哈哈一笑:“小陈郎中,你太性急了吧,怎么就没问问,我要什么呢?难道我费尽心机揭穿你就是结下重生的幻日血帝这个死仇。”

陈七星一愣,也是啊,即知他是重生的幻日血帝,就该知道他的可怕,这阴阳脸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费尽心机揭穿他,有什么好处?

“我要老亲王的暗帐,给我暗帐,我什么也不说,否则就算你杀了我,这事还是会传到关山越耳中。”阴阳脸边说边往后掠,眨眼到了百丈开外,闪入林中,身影消失之前,留下最后一句话:“你叫七星,我给你七天时间考虑。”

陈七星没有追下去,阴阳脸虽然心机诡诈,可明显只有四魄师的实力,陈七星真要铁心杀他,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诡诈的智谋也没有用,阻止陈七星脚步的,是他那句就算杀了我风声也会传到关山越耳中的话,以这人的心机,必定留有后手,则确实如他所说,就算杀了他,又能起什么作用?

陈七星站在岩石上,看着阴阳脸身子消失在林子后面,林子拦住了他的眼睛,可他还有血鹰灵目,阴阳脸明显也知道他的血鹰灵目,穿过林子,飞快的往远处掠去,看着他极力狂奔的身形,陈七星突然又知道自己上当了,阴阳脸为什么这么极速狂奔,就是怕陈七星杀他,他不是有手段威胁住陈七星吗?为什么还怕,那就说明,他的后手其实不存在——只要杀了他,那就一了百了。

“那你还是漏算了一着啊。”想到这里,陈七星忍不住笑了起来,阴阳脸跑得再快,可陈七星有鹰啊,两只脚再快快得过巨鹰的翅膀了。

除非特别打了招呼,否则无论陈七星到哪里,无论白天黑夜,一定有一到两只巨鹰在他头顶盘旋,陈七星血鹰灵目放开,一面盯着阴阳脸,一面寻找巨鹰,身子却突然猛地一震。

他所处身之地,其实是一个小小的山坳,五六十丈外,往化州城的方向,是一个山包,在山包的后面,大路的正中,站着一个人。

关山越。

关山越定定的站在那里,站在路的中间,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又仿佛就是一个树桩子,但他不是树桩子,也没有石化,血鹰灵目锐利非常,虽然是夜色中,血鹰灵目仍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神情:震惊,愤怒,悲痛,绝望……

陈七星找不到那么多词来形容,他只知道一点,关山越明显听到了他和阴阳脸的对话,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有这种反应。

脚底下似乎突然给人打了个洞,陈七星的感觉中,全身的血液突然就急速的流了下去,涌出了体外,整个身子一片冰寒,似乎给万丈的寒冰包裹了,再感受不到半丝的热气。

“难道那人和师父一路的?”这个念头只是在陈七星脑中闪了一下,随即就给他自己否决了,阴阳脸绝对和关山越不是一路,更不可能是关山越指使的,关山越是不会作假的,这些日子他眼中的温情,绝不可能掺有半点虚假。

“那师父为什么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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