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金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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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地将打赏投放出去。
徐元佐前世并没有服侍过别人,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他一直被人服侍。在最初的时日里,他甚至自己都没有这种意识,后来被父母点破,也才学会了看别人到底是如何伺候自己,并且还能点评手段高下。
一路进了秋园,黄员外已经等在了楼下,远远就朝徐欣瘛�
徐元佐看到黄员外,心中减肥的意愿都不由松懈了。
这人足足有两三百斤重,几乎成了一个球,穿了衣服之后就像是一个绸缎包裹的大粽子。
见到这黄员外行礼,徐闹衅奈辉谩�
礼多人不怪是后世脱离礼教文化之后的说法,在明朝,地位若是太不相称,位卑者是连行礼的资格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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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都失了自己身份!
正四品京官啊!就算是松江知府来了,都得小心伺候!
若是不还礼,在道德修养层面上却会扣分。
黄员外自然不是不通礼数之人,否则哪个太监肯收他当义子?他这么做简直就是给徐侣硗硎咀约焊静辉诤跄愕纳矸荩矣肽闫狡鹌阶皇歉阈┟孀影樟恕�
至于这么做的底气,恐怕不光是因为在生意上能够拿捏徐家,也未必是仰仗太监干爹。更多的还是站他身边的那人。
那人留着短须,与徐в屑阜窒嗨疲皇悄昵嵝矶啵瓷先ブ挥卸嗨辍H绻庋共荒懿碌剿纳矸荩乔铱此肀叩男焓⑻笞乓徽殴凸妨常阈陌徒幔阋灾浪褪切旖椎拇巫有扃恕�
徐元佐微微叹气,兄弟之间有争端,扯外人进来帮忙就不好了呀。不过想到徐琨只有二十四岁,在徐盛那样的小人撺掇之下,做出这等愚昧之举也并非意料之外。
“呵呵呵,好好好。”徐元佐抢在冷场的刹那,已经越过了徐诚,从褡裢里掏出半吊铜钱,当着众人的面就往黄员外手里塞。
黄员外完全蒙了,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徐元佐塞过来的铜钱,脑中轰然炸开:我拿这个干吗!
“曾官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徐爷打赏!”徐元佐高声叫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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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员外大怒,身边狗腿自然也要上前为主家雪耻。然而徐元佐高唱的官名品衔却将他们震慑得身体僵硬,直等徐元佐退回徐诚身后,这些人方才恢复过来。
太常寺是个实务衙门,在京官之中属于浊流。然而正四品却足以傲笑地方,即便松江知府也只有五品。若是按照潜规则来说,五品是通贵,三品是显贵,徐б丫谕ㄏ灾淞恕�
“大哥,你这儿哪买的小厮,半点眼水都没有。”徐琨走了出来,遮住丢人现眼的黄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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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见识都没有,这种人也往我徐家混,不知道怎么招来的。”徐琨盯着徐元佐,时不时又去瞄徐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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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诚不说话,那是阅历性格不会一时意气。
徐元佐却不得不说。
这就像是小卒子,冲锋陷阵,有进无退,谁让你就是那个身份呢?若是不愿做,自然可以回家去当傻子,不知道多少人在徐府门外排队呢!
“黑狗跟猪走,谁认得出是猪崽子还是狗崽子?”徐元佐“低声”嘟囔。
整个秋园里上上下下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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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诚也大为惊喜:本以为招了个傻子,谁知道这傻子还总是能傻到点子上!
“你说什么!”徐琨怒目相视。
徐元佐又不是真的乡里小童没见过世面?岂会被他一瞪眼就镇住?
“哦,是我们家乡土话。”徐元佐道:“你看,黑狗是黑的,猪也是黑的,黑狗跟在黑猪后面,长得又肥,那是很难分清到底是猪还是狗的了。”
整个秋园都响起了丝丝窃笑。
“真的呀,我们那边的土话就是这么说的。”徐元佐一脸无辜,大声分辨。
朱里就是华亭治下,那边土话和松江土话有什么区别?他这一表白,笑得人反倒更多了。
徐琨只感觉热血冲头,手头要是有一根棒子,说不定当即就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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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徐г频缜嵬鲁隽礁鲎帧�
有人以为这是在训不知尊卑的徐元佐,徐琨如同冷水浇头,意识到这是大哥在敲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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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添半吊?”徐元佐微微偏头,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徐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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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笑声更大,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程度。
徐琨和黄员外脸上就像是开了颜料铺子,青黄红白,各色皆有。
在场真正笑不出来的人还有此间老鸨。
来者都是贵客,他们神仙打架,最后还不是自己这个凡人遭殃?
这个四五十岁还擦香抹粉的老妖精,连连用眼神止住麾下姑娘侍女的偷笑,几乎是带着哭腔道:“诸位老爷,还请入席吧。”她又高声朝里喊道:“曲乐起,贵客来咯!”
楼里顿时鼓瑟吹笙,热闹非凡。
徐琨只得错步,朝兄长一礼,道:“大兄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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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琨紧随其后。
然后才是两边随侍。
黄员外故意落后一步,想给徐元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告。谁知徐元佐作势要再甩半吊钱过去,吓得他竟然退了一步,被徐元佐抢在前面进了楼里。
被个小跑杂一辱再辱……奇耻大辱啊!
黄员外恨得牙关紧咬,臼齿磨响,满头大汗,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第027章 什么都不懂
如今流行的楼房格局都是以底楼为厅堂,二楼有雅舍。若是有三楼,那多半是用来观月眺远,或是姑娘们的闺阁。
徐元佐的身份能够进楼,也能上到二楼,但是不能进雅舍。这也是内外有别,虽然小厮的身份低微,却是可以跟在主人身后进去服侍的。
“你就坐在外间吧。”一个外罩轻纱,内里鹅黄的少女拉了拉明显不懂规矩的徐元佐,抿嘴笑道:“可要听好里面的动静,老爷若是说‘打赏’,你才给钱。”
徐元佐憨笑道:“多谢姐姐!不过有些打赏也不必老爷说。”说罢解开一串铜钱,抓出一把,就给那姑娘:“辛苦姐姐。”
那姑娘接过铜钱,福身笑道:“多谢公子打赏!”说罢将徐元佐领到座上,十指如葱,轻轻在肩上一按,又去倒了茶水,端来一盘糕点,这才低声道:“若是公子饿了,大可找人要些主食。反正账是算在老爷们头上的。”
“多谢多谢。”徐元佐一时觉得这不到十个铜钱是自己这辈子花得最值得的。
等姑娘一出去,徐元佐立刻跳了起来,趴着门缝朝雅舍看去。
这雅舍之所以雅,一方面是布置得的确有品有格,虽然比之徐家那样的豪门还显得轻浮寒酸了些,但是对于徐元佐这样没见过大明风貌的土鳖而言,却足称惊艳了。另一方面,既然是雅舍,那么进出的规矩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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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呢?”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徐元佐背后响起。
一个十三四岁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站在徐元佐身后,端的是神出鬼没,没有半点声息。
“长见识。”徐元佐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却看那小丫鬟还带着婴儿肥,脸颊上了胭脂,颇有些像是红苹果,惹得人很想咬上一口。
那丫鬟倒是被徐元佐看得不好意思了,脸上更为红嫩,道:“这里是姑娘们休息补妆,等着进去的地方,你坐着别乱动。”
“那你家姑娘呢?”徐元佐问道。
“都还没下来呢。”丫鬟站在徐元佐身边,眼睛却盯着那糕点。
“来一块?”徐元佐端了过去。
“怕花了妆。”丫鬟扭过头,不肯受这诱惑,道:“你就是刚才在楼下讲笑话的那个?”
“哈哈哈,也不算什么笑话。”徐元佐突然有些得意,旋即告诫自己:口舌上占了猪猪狗狗的便宜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嘘。”丫鬟低声道:“别惊动里面贵客。”
徐元佐放肆惯了,这才暗暗收敛了。他又问起等会下来的姑娘都有谁,丫鬟也一一相告。
“那你叫什么?”徐元佐问道。
“我叫茶茶。”丫鬟道:“不过如果要接客的话,大约还会换个名字。”
徐元佐自报家门,正要继续聊天,只听外面门开,又走进来两个跟茶茶一样妆扮的丫鬟。丫鬟身后是个衣着朴素但不失格调的姑娘,大约二十七八岁。只从容貌上而言,非但算不上美貌,甚至有些过于中庸。
放在四百年后,恐怕注意点形象的公司都不会用她当前台。
“姑娘好,姑娘请这边走。”茶茶的工作就是引路,搀扶着缠了足的姑娘走到位置,方才打开门。
姑娘一扭一扭朝里走去,只是三五步路,却走出一场大片来。
茶茶这边只等姑娘走进去,便关了门,问那两个丫鬟:“玉姑娘是第几个来?”
一旁丫鬟道:“已经梳妆好了,就看贵客急不急。”
茶茶应了一声。
徐元佐见那两个丫鬟并没有梳妆,便请她们吃糕点,又硬拉了茶茶坐下:“茶茶妹妹,玉姑娘就是贵店的花魁了?”
茶茶心思还在里面,只听得筝声铿铿,方才道:“自然就是本府花魁玉玲珑玉姑娘了。你可听说过?”
“今日才到郡城,哪里听说过。”徐元佐回想今天的经历,还真是充实的一天呐!他又道:“玉姑娘这样的花魁,得打赏多少啊?”
茶茶笑道:“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请姐姐指教。”徐元佐好声道。
茶茶笑而不语,白嫩嫩的小手一摊。
徐元佐会意,抓了一把铜钱放了上去。
“外间的打赏都是给下人们的。”茶茶道:“譬如哪个小厮逗了贵客们高兴,里头喊一声打赏,你便给个二三十文,三五十文,皆可。至于姑娘们的打赏,那都是贵客老爷直接给的,或是吩咐妈妈记在账上。想来你身上那点铜钱也不够看。”
徐元佐了然:“果然是受教了。”他顿了顿,又问道:“一般姑娘的打赏是多少?”
“与身价仿佛。”茶茶道:“譬如玉姑娘是一夜十金,那么打赏也不能少于十两银子。若是送礼,更是得在十两的倍数之上。”
“花魁也卖身啊?”徐元佐失声道。
“不卖身的是清倌人,怎么当花魁?”一旁吃点心的丫鬟吃吃笑了起来。
茶茶摇头道:“你果然什么都不懂。”她指了指里面那位抓筝的老姑娘:“她就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可怜呐。”
“虽然能在风尘中保持名节,的确不太会被人救出火坑啊。”徐元佐叹了一声,道出自己的想法。
茶茶微微有些失神,足足憋了一口气,方才道:“你果然什么都不懂。清倌人哪有当红姑娘那样受人追捧?也就是一些穷酸才会喜欢。平日好些的衣裳都不舍得穿,更别提金银首饰了。”
“就是,就是。”两个小丫鬟吃得开心,还不忘拿徐元佐逗乐。
徐元佐嘴角微微抽搐:你们这是什么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啊!
“名节能当饭吃么?”茶茶有意无意地瞟着徐元佐。
徐元佐不能同意更多:“这倒也是。”
这边正说着话,外面又有两个丫鬟推门进来,道:“你们这边也太热闹了!不怕被妈妈打么!”说着又望了望雅舍,皱眉道:“还没完?几个姑娘都等着呢。”
徐元佐知道姑娘们都要从这里走,也起了好奇挑了个正对门的位置,这样谁进来都要先让他过目。
雅舍们也开了,徐诚仍旧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元佐,银子。”
徐元佐连忙将六锭银子拿了出来,交给徐诚。
徐诚扫视一眼在场的丫鬟,道:“去跟妈妈说,陪酒的姑娘们都进来,我家老爷也想早点见到玉姑娘。”
这种进程调度应该是东主掌握的,徐诚这么说显然是因为徐Р幌朐谡饫朔咽奔洌绲慵怪峄ǹ缓笞呷恕�
当下就有丫鬟跑去找妈妈了。
徐诚对徐元佐道:“打赏照着五两银子给,回去给你报账。”
“我就带了两千八……”徐元佐道。
徐诚露出一抹微笑:“你就照五两银子给。”说罢已经拿着银子转身回雅舍了。
茶茶看了一眼徐诚的背影,羡慕之中带着指点,道:“你家掌柜的意思是,不管你给了多少,回去都给你五两银子。你果然什么都不懂。”
第028章 图穷匕见
“的确要妹妹多多教我。”徐元佐呵呵一笑,假装去淘铜钱,却故意不掏出来。
外间这几个丫鬟都听到客人吩咐多打赏,被这铜钱声响一勾引,纷纷凑头过来。顿时香风扑面,徐元佐只觉得刚刚萌芽的雄性激素猛然窜起三丈高,笑道:“诸位妹妹自己拿。”
女孩们纷纷伸手去摸,自然是竭尽全力多抓一些。
徐元佐心中暗笑:你们的手有我的大么?随便抓!
茶茶却是站着不动,只是看着徐元佐冷笑。
徐元佐被她笑得有些诧异:莫非这小丫头脑子灵光,已经看穿我的小心思了?不简单呢。这般心思,若是有钱真可以买回去当个丫鬟。
“好了好了,拿了赏钱的都出去等姑娘们来。”茶茶地位要比那两个丫头高出一线,没好气地将她们打发出去。
等关了门,茶茶才缓缓靠近徐元佐,得意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呵呵呵,我什么都不懂,能有什么心思。”徐元佐自然不会承认。想自己何等高大上的人物,岂会算计几个铜板?
茶茶靠得更近了,伸手摸向徐元佐,却不是冲着铜钱去的,而是轻轻落在他胸口。
“你就是想让那些小浪蹄子摸摸你,最好还能亲亲你,是也不是?”茶茶带着洞透世情的微笑,斜眼看着徐元佐。
徐元佐大为惊诧。
若论容貌身段,茶茶尚不如之前第一个招呼他的丫鬟,但是此刻一颦一笑,眉目流转,竟然有种青涩的魅惑感!
“嗳,你傻了?”茶茶已经贴在了徐元佐身前,呼出的香气都冲进了徐元佐的脖子。
“我更傻了。”徐元佐喃喃道:“妹妹对我这么好,该给多少赏钱啊。”
茶茶噗嗤一笑:“随你给多少。不过你若是要与我去没人的地方,做些那羞羞的事……一两银子。”
徐元佐搂住茶茶的细腰:“你才多大?这么早就能接客么?”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茶茶笑道:“即便不是真的让你入关,也是能让你快活的。”
徐元佐了然:花活三百六十式,式式快活赛神仙。
“快说……”茶茶正要逼问,只听身后传来重重一声鼻哼。
“嗯哼!”望月楼的妈妈进来,目带凶光地盯着茶茶。
茶茶登时如吓傻了小鸡,连忙退后。
徐元佐干咳一声,道:“朱妈妈,老爷们在叫姑娘呢。”
老鸨一愣:“老身姓萧。”
“哦,老爷们叫姑娘来呢。”徐元佐好像只是一个单纯的误会,不过萧妈妈身后的丫鬟已经笑了起来。
萧妈妈顿时反应过来,记得这个伙计就是差点毁了她生意的恶人,更加恼怒起来。正要发作,却听雅间里传来一声重重的筝响,正是曲终乐止。她顾不上徐元佐这么个小跑杂,连忙推门进去,未语先笑,挨个问好,然后才道:“姑娘们马上就来,玉姑娘却还在梳妆。”
她不知道里面两拨人并不对付,此言一出,徐б丫前紊矶穑骸澳蔷蜕⒘税桑炷沉碛邢惺拢悴坏攘恕!�
“大兄稍安勿躁,玉姑娘肯定是要见见的,她可是我们松江的一块招牌。”徐琨起身拦住徐А�
萧妈妈连忙撤了出来,忙不迭道:“老身这就去催催。”
徐元佐看她一头是汗地跑出来,轻轻递上一句:“其他陪酒的姑娘也在梳妆么?”
萧妈妈的角色还没有转换过来,卑卑怯怯道:“这就叫来,这就叫来。”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只是个伙计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出了门,在上楼了。
“嗳,看不出来,你也不老实。”茶茶又凑了过来。
徐元佐这两天尽顾着鄙视徐贺不顾家里在外风流,当然不可能拿一两银子出来跟个幼女玩什么花活。他抓了一把铜钱,示意茶茶拿了,道:“我什么都不懂……只是看她像……”
“像猪就要姓朱么?”茶茶掩口轻笑道。
“人来了。”这回徐元佐总算听到了脚步声。
不得不说,这里的姑娘们都穿软底丝履,走路轻抬轻放,若不是人多,还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些姑娘都是来陪酒的,未必有多漂亮,但各个都得会来事。
徐元佐将她们一个个都看了过去,对隆庆时代的美好愿望便消减了许多。
不过想到自己来此间又不是寻花问柳,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生不逢时的感叹了。再想想若是换个色中饿鬼穿到这个时代,秦淮八艳之中的马湘兰已经人老珠黄,而其他七艳的妈都还没生,无疑是最为痛苦的事了。
姑娘们一入场,里面登时热闹起来。女子本就声线高亢,这几个无论红不红,都从小受过声乐训练,笑声如同歌声,的确大大缓解了气氛。
又过了片刻,萧妈妈引路,一个身材颀长,轻盈秀气的美人缓步踏了进来。她身上素雅整洁,发髻尚还微湿,若非此时此地,徐元佐未必能够看出她的风尘气来。
那美人明眸皓齿,朝徐元佐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却是美目流转间群星失色。
相形之下,茶茶刚才的媚功实在是粗陋生涩,完全看不得了。
“果然不愧松府招牌。”徐元佐赞叹道。
茶茶也是看得目不转睛,满脸钦羡。
玉玲珑进了席间,自然抢进风头。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今日并非主角,只是个道具。
“唔,也有几分姿色。”徐Ф佣急扔窳徵绱螅旧硪膊缓门约抑衅捩捕际致猓圆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