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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明金主-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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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贪财,只要给钱就行了。然而既贪财,又好慕风雅,这就偏偏逼人想出个风雅的行贿之举。
  徐元佐倒是阅历丰富。大手一挥:“好对付。”
  “哦?”
  “他既然好慕风雅,肯定写有墨宝吧。我出钱买下几幅,如何?”徐元佐道。
  李腾笑道:“冯保的字倒是还行,不过你真要舍得下本钱,就去买他的琴。他所斫之琴,品质尚属一流。而且颇为自得。关键是卖得死贵。”
  “明白了。”徐元佐道:“三千两,等会便付诸同风,一切凭君打点。”
  李腾怒道:“我要拿两千两都死活说了半日,给个阉人却这般爽快!”
  “因为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给我带来远超三千两的回报呀。”徐元佐说得理直气壮:“要等你给我带回红利,说不定得‘家祭无忘告乃翁’了。”
  李腾只好认了。面对徐元佐这种跌进钱眼里的奸商,再大的道理也大不过利润。
  李腾走的时候,徐元佐已经安排好了现银,随车一同带去了李腾的住处。这让李腾颇为高兴,仿佛看到了上古高义之风。真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他却不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此大张旗鼓地运银子,肯定是会传出去的,而这正是徐元佐来到京师的第一炮。
  徐家子身携重金上京,他到底想干什么?
  谁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尤其是高拱。
  所以高拱试探张居正,张居正正想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便故作无知,顺着高拱的意思约见了徐元佐。而且还是秘密约见。请徐元佐天黑之后去张府侧门,有人接引而入。口信中尤其强调不足为外人道,原话就是“勿聒噪乱听”——不要瞎哔哔。
  徐元佐休息了一天,总算再踩着地的时候不觉得飘了,这才带了三五个侍卫,前往张居正相府。论说起来张居正与徐峭蚕喑啤K孕煸舻陌萏嫌Ω米猿啤笆乐丁保欢稳宋镒钪亍懊保诓幻髡嫦嘀奥遗是捉苋菀椎贾卤欢P煸粝肓擞窒耄沼谡业搅艘桓龈俗匀绲纳矸荨�
  仰慕者。
  一生俯首拜太岳小的徐某。
  徐元佐的拜帖上如此自书。
  “太岳”既是张居正的号,也可以理解为山岳崇拜。
  “一生伏首”。不管是对长辈还是前贤,都是可以用的。
  至于“小的某”,正是近年流行。要是觉得过谦有失人格,且看戚继光、李成梁的拜帖,那姿态远比徐元佐低了不知道多少倍。“门下沐恩”、“门下走狗”,都是两人每书必用的,须知这两人可是帝国的北方干城啊!
  若是真心仰慕,说得肉麻点倒也无妨,可惜徐元佐对张居正的评价不过如此,所以也就适可而止了。
  张居正结束了一天的公事,一边啜饮参汤,一边翻着下人送来的拜帖。当他看到“一生伏首拜太岳”的徐某时,忍俊不禁,面露笑意。在外界都只以为徐元佐是徐У那锥邮保啪诱词侵佬飙'只有一个儿子徐元春。而且因为一直保持联系,所以也知道徐家并没有添丁。这人应该是宗亲继子,或者彻底是外人瞎猜的。
  不管怎么说,能够如此乖巧地把握分寸,难怪能够被徐阶所器重。
  “请进来。”张居正放下参汤,用绸帕轻拭唇边汁水。
  管家游七连忙出去偏厅请徐元佐,生怕耽误了老爷的要事。
  徐元佐天黑之后过来,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一边观赏墙上挂着的书画打发时间,一边盘算着是否要早点告辞离开。游七进来时,徐元佐总算松了口气,笑问道:“大人可是国事繁忙?徐某明日再来也是一样。”
  “大人”在明朝还是长辈的意思。皇室称阁辅大臣为“老先生大人”,表示尊重重臣。徐元佐称张居正为“大人”,则是因为两家关系非同寻常,多少有些套近乎的意味。
  游七果然又低了低头,道:“相爷请徐公子至书房一见。”
  徐元佐觉得游七这个“相爷”用得颇为传神。正可见他没少在外人面前喧嚣张居正的权威。同样都是首辅的管家,徐诚可是从来没称呼过徐阶“相爷”,只称“老爷”。
  徐元佐这一走神,紧张之情倒是卸去不少。说起来自己经历非凡,所见最高级的官员也就是即将会面的张居正了——这可是真正的国家领导人。
  张居正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即便夜深在家,燕居道袍上也没有丝毫褶皱。至于冠巾鬓角,更是一丝不苟。
  徐元佐进了书房,推金山倒玉柱,以子侄礼拜见这位宰执天下的未来权相。
  张居正虚抬手臂:“坐。”
  徐元佐这才挨着边坐了,双眼盯着脚下青砖,不敢直视宰辅。
  张居正倒是细细打量了徐元佐一番,心中暗暗赞道:虽不见有恩相之貌,却实有恩相之神!
  徐元佐对徐阶颇为敬慕,而徐阶修身养性的功夫也日臻化境,走在他身边难免会不自觉地向他学习,乃至于模仿。只是寻常人哪里能学得出宰相那等昂然挺立,不卑不亢的风度?也只有无父无君的徐元佐才能得其一二。
  “敬琏。”张居正客气地称呼徐元佐的表字:“此番入京舟船劳顿,何不好好休整数日?”
  徐元佐连忙拱手道:“蒙幸见招,元佐恨不能插翅而来,焉有心休整?更何况松江至京,海舟迅捷,只短短十五日便到了,并无劳顿可言。”
  张居正抚须微笑:果然是冲着海运漕粮来的。
  “瑚琏之器,可有教我?”张居正半开玩笑道。
  这话也只有张居正能说出来。他从来不是个甘心人下的人,但总喜欢把自己身份摆低,将别人抬高得过分,让人尴尬,以此为乐。最有名的恶作剧大概就是他称沈启源为“大人”,让身为下官的沈启源好不尴尬。
  这事被沈启源的孙子写进了自己的笔记中。他孙子名叫沈德符,那本笔记叫《万历野获编》,是所有明史爱好者不能不看的明朝野史。
  徐元佐道:“小子此来拜见,只是传些江南民风,以资宰辅燮理阴阳。”
  张居正没想到徐元佐绕弯功夫也是不差,颇有些意外,又有些见猎心喜,道:“姑且从容道来。”


第328章 出师大捷
  徐元佐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能够与张居正这样级别的高手过招。任何一个走到领域巅峰的人物都有着远超常人的精神世界。这是境界上的差异,不是知识所能弥补的。
  更别说张居正专精的领域是“政治”,专门琢“统治”的高深学问。
  徐元佐的长处在于有着足够广阔的信息基础,以及使用较为开放的思维方式对这些信息进行分析,从而得出一些有用的结论。而在徐阶、张居正这个级别的大佬面前,分析信息得出结论并不会像先知那样引来“膜拜”。
  正常情况下,徐元佐都站在被考校的位置上,等待人精先生们给他评分。并且根据分数高低,颁发相应的小奖励。
  “小子敢问恩相,世间是银贵金贵?”徐元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张居正对他存有好感的底线。
  张居正没有介意“恩相”的称呼,也就等于默认了自己愿意提携徐元佐。他道:“自然是金比银贵。”
  徐元佐松了口气:“小子只是担心黄金于国无用。”
  张居正笑得很和蔼,无声地告诉徐元佐:你何至于如此天真呐。
  徐元佐继续道:“小子之所以有如此误解,乃是因为朝廷在黄金之事上,既没有开源,也没有节流。”他不担心张居正失去耐心,故意停了停,方才道:“先说开源。小子尝读古书,知极北肃慎之地,有河流焉,其中富有金沙。而朝廷却将奴儿干都司弃如敝履,不闻不问。又海外婆罗洲等岛屿亦有金山,而朝廷仍旧不加正视。”
  张居正轻轻抚须。他不是微末的蚁民,听到一点诘难便亟亟跳起来反驳;他也并不在意这两个地方是否真的有黄金。他最先考虑的问题是:徐元佐用意何在。
  徐元佐又道:“再说节流。小子有心经济之事。从海客处探得消息:日本与泰西诸国皆用金。若比价于银,则我大明一金能兑六两白银;日本一金能兑七至八两白银;而远在泰西的红夷之国,一金能兑十二两白银。”
  “竟然是倍利!”张居正抚须的手指微微一颤,停了下来。
  作为大明经济改革的推动者,张居正当然知道商业的重要性。让利给小民,与让利于外夷可是两个概念。尤其红夷、弗朗机都表现出了很强的攻击性。与他们交往更要提高警惕。
  “然也。”徐元佐轻轻道:“他们从极西之地运来白银,然后在广州、月港换购黄金。六两买一金,运回国便是一倍的利润。而我国白银日多,黄金日少,此不啻于以贵易贱矣!”
  张居正并不赞同徐元佐“以贵易贱”的说法,因为黄金虽然贵重,但并不是大明的法定货币。如今银、铜都可以直接用来纳税,所以白银在社会用途上要比黄金更为重要。
  然而物以稀为贵,先民以贝壳为通货。谁能说未来是否会以黄金为通货?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大明的黄金却都流失海外,岂不是白叫红夷占了便宜?
  张居正清了清喉咙:“敬琏有心了。此事的确该当着意,不能叫外夷奸商鬼祟获利。”
  ——人家也是合法套汇,谁让咱们没有监管呢。
  徐元佐微笑垂首,好像十分享受张居正的夸赞。
  张居正道:“此事涉及海贸。朝中亦有人提及,月港开海有利太仓,有利民生。该当仿效宋元,在福州、宁波等沿海诸府设立市舶司。敬琏以为如何?”
  徐元佐心中打了腹稿。道:“恩相。此事固然好,但不急于一时。”
  “哦?”
  “设市舶司收海商之税,的确能够增益太仓。而沿海百姓转运商货,贩卖柴米,自然也能改善衣食,以此谋生。只是市舶一开。漕运怎办?海运快捷省费,从地方官到纳粮户,谁不想走海运呢?到时候运河沿岸十二万运军如何安置?”徐元佐道。
  张居正微微颌首:难怪你要先跟我说东北、海外有金沙金矿,这是叫我把人安置到边塞海外去啊!
  徐元佐继续道:“更何况若是开市舶司,该置于户部?都司?大内?锦衣?年有万金之利。想来必有争执。如今朝局未定,恩相何必亟亟定策。”
  张居正道:“看来你是不建议开市舶司的了。”
  徐元佐笑道:“小子以为末业亦可兴国,当然愿意看见太仓丰盈。不过广开市舶,还是操之过急。不如先完善月港,再议其他。”
  张居正结束了这个话题,又问道:“海刚峰在江南清丈田亩,推行一条鞭法,民间议论如何?”
  徐元佐迟疑了一下,道:“太祖高皇帝不许生员议政,小子故而不敢参与民间议论。仅仅过耳所闻,百姓还是觉得此法虽妙,却太过繁琐。”
  “繁琐?”张居正皱了皱眉。
  “农家要将米粮丝布卖出去,如此才有了银子。用银子完税,却又有成色之别,要算加耗。大部分地方倒是平安过去了,有些地方之人锱铢必较,故而常惹出争闹的局面。”徐元佐道。
  这话里三分事实七分粉饰。小民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岂能跟税吏耍大方?自然是要锱铢必较的!而这造成的后果却不单单是争闹,有些时候还要暴力抗税呢!仁寿堂为什么能挣包揽税赋的银子?正是因为仁寿堂足够暴力,不怕别人抗税罢了。
  张居正叹声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徐元佐小心斟酌了一下,道:“恩相,江南闽粤是有银子的地方。小子见识少,就是不知道山陕等地用什么完税?”
  张居正自然也头痛过这个问题,但是国家法令必须大一统。现在南北两之间颇有出入,那就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先顾着南边这头。无他,江南承担了国家七成的赋税,当然更加重要。
  “小子失言了。”徐元佐见张居正沉默不语。果断致歉。
  张居正也没怪他,又问道:“恩相身子可还好?”说罢他发现了笑点:徐元佐叫他恩相,他叫徐阶恩相,真有意思……于是在徐元佐的惊讶不解中,自顾自先笑了起来。
  徐元佐道:“承蒙皇恩浩荡,大父身体硬朗康健。不过家中却有些艰难。”
  张居正皱了皱眉,怀疑徐元佐是否在暗示自己这个当学生的没有尽心。
  徐元佐道:“大父仗义疏财,将家中土地都捐给了乡梓,用来赈济孤苦,资助社学,修缮学宫。又因为牵头修编《故训汇纂》,广纳江南贤良博学之士,赠以资财。如今家里只有土地千亩,勉强吃用。布行或有盈余。不过终究难以维持太大规模。小子此番入京,便是奉命售卖徐家在京中店铺,换成应手的钱钞回去。”
  张居正忍不住欷殻У溃骸岸飨嗑骨蹇嗳舸耍 �
  徐元佐微微垂头,面露戚色,好像徐家真的过不下去了一样。
  “你大兄震亨呢?”张居正道:“我记得他荫了锦衣卫的,为何不入京赴考?”
  徐元春荫有锦衣卫千户,可以在顺天府落籍考试。江南属于死亡之组,四五千的才子抢一百三十五个举人名额。头都要抢破。顺天府举额也是一百三十五,不过竞争力要比江南小得多。这算是合法的考试移民吧。
  徐元佐道:“大兄本不想今年下场。因为与同学互勉,方才决定八月观场。若是今年不中,下一科或许会赴京来考。”
  张居正点了点头:“你可也想请个荫职?”
  “恐怕不合规矩吧。”徐元佐惶恐道:“小子并非虚套,也是怕给恩相和大父惹来麻烦。”
  张居正道:“荫职本就是为了嘉勉忠臣,你家三代忠良,荫个锦衣卫千户并不过分。”
  徐元佐隐约觉得这不是单纯的好意。道:“学生答应了恩师石洲公,二十岁前不再下场。考恩师本意:是怕学生少年得志,应了仲永之伤。若是学生以父祖之功得官,虽不曾下场科举,却难免有投机之嫌。”
  张居正这才放松口吻:“既然如此。某亦不能夺尔志。”
  徐元佐道:“恩相如今深荷圣眷,施展抱负,天下人莫不云集影从,小子岂能甘落人后?虽一介措大,还请有益于国家。”
  张居正见徐元佐阿谀奉承得理直气壮,却又叫人听得心情爽朗,丝毫不觉得有小人气味,实在觉得有趣。他面色和缓下来,道:“你想如何有益国家?”
  徐元佐道:“小子想去辽东探寻极北之地,看看是否真有金沙。”
  张居正想了想,道:“你想如何下手?需要多少银子?”
  徐元佐道:“银两却是不缺,只是需要官府保护。”
  辽东虽然大明的地盘,但是各种东夷杂处,汉人往往聚居在城中,一旦出城就是女真、鞑靼的地盘。鞑靼是大明的传统敌人,矛盾几乎不能调和,直到今年才有册封招抚俺答的议程。女真有生女真熟女真,生女真基本可以视作原始人,没法沟通。
  熟女真倒是渔猎民族,还会与大明商人互市,看起来挺乖的。可惜你刀兵在手,他们很乖。你一旦弱了下风,他们就会露出獠牙。
  对于一个连族名来历都能伪造的民族,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居正轻轻点了点额头:“国朝用兵颇为谨慎啊。”
  徐元佐本来就没指望大明能出兵保护他去辽东。他道:“恩相,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此事。金矿之利,得天独厚。若是传扬出去,贪婪悭吝者蜂拥而至,恨不得一分一厘都据为己有。于国家何益?”
  张居正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
  徐元佐继续道:“学生打算自己招募勇士,充当护卫。对外只说探幽访古,增长阅历,不动声色之间,绘下舆图,勘定道路。若是寻得到金矿,自然是国家之利。若是寻不到,那也不过是一富家子弟心血来潮,作耍游戏罢了。”
  张居正道:“你能顾虑周全,果然不愧恩相教导。你要朝廷如何保你?”
  徐元佐道:“真勇士恐怕不会因为钱财而动心,所以想求一个把总衔职。一者学生可以因地设寨,转运补给,有个把总镇守也免了宵小窥测。二者有个把总跟在身边,也方便与北地卫所沟通往来。”
  “只要一个边军把总?”张居正竟有些担心徐元佐是否知道自己所求有多么微小。
  明朝武将有两套官职。
  在五军都督府到都司、卫所体系下,武官以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都卫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正千户、副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排列,这也是平日的军衔和行政官职。
  一旦发生战争,国家就要选将出征。一般任命都督出任总兵官,若是同时再挂个将军印,那就是实权总兵,权威极大。在总兵官之下,又有副总兵、参将、游击、守备、千总、最后到把总,都是根据卫所职衔对应授予。等到战事结束,这套临时官衔便会取消,各军官、士兵回归卫所,仍旧以卫所体系官职行使职权。
  把总就是最低级的军官了,再往下只能叫做士官。
  如果张居正出手,不说一卫指挥,起码一个指挥同知是信手拈来的。若是走临时委派那条线,安排个守备乃至游击的空衔都没问题。
  徐元佐却只要一个把总。
  “学生并不打算去跟辽东都司抢地盘,也不打算练兵打仗。请位把总看守寨子,不叫人抢了去,如此就足够了。”徐元佐道。
  张居正微微颌首。
  徐元佐有笑道:“不过还请恩相介绍两位镇边宿将,学生日后还要多靠他们相助。”
  张居正脑中瞬间闪过两个人名,道:“这事好办,我写两封私信给你带去。他们自然要护你周全。”
  徐元佐咧嘴一笑。
  张居正问道:“你何日启程?”
  徐元佐答道:“大约六月间吧。”
  “京中有事?”
  “要抢些漕额,不免各处烧香拜佛。”徐元佐笑道。
  张居正嘿然,端起了桌案上已经凉透了的参汤。
  徐元佐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此刻没有旁人服侍,只有自觉告辞了。一路出去,他都感叹今晚顺风顺水,可以算是出师大捷!


第329章 辽人向导
  后世史学家称大明的官僚为地主官僚,所以官员首先是地主。地主最注重的就是乡党,否则他的立身根本就会受到动摇。
  张居正是湖广军户出身。湖广因为不沿运河,所以在诸省之中颇为超然。无论朝廷废漕改海,还是继续花大本钱走漕运,对张居正而言都是筹码,而不是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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