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金主-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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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恩按照衙门的口径刊发了郑令剿倭寇记,借着《曲苑杂谭》散播到了大半个江南。南都这边亲徐反高的官员颇多,虽然觉得文章有些艺术加工,却也不在意。反正人证物证俱全,略略自夸两句乃是人之常情。他们更在意的是剁掉高拱在江南的爪牙。虽然天下都说南京朝廷是养老之地。但是南京朝官之中却未必都是安心养老之人。这些人还指望着有朝一日回到君王身边指点江山呢!
华亭乡民抗官之事尚未了结,新的一波大浪已经形成。
消息传到北京的时候。几乎成了定论:苏松兵备蔡国熙为了讨好高相,招来倭寇,火烧华亭,毁店铺六间,书院一座,牵连民居数十。死伤颇多。幸华亭令知兵,夜袭倭寇所聚,大获全胜,遂灭此患。
这消息很快又分成了两支。一支走江南籍的官员,流传于朝堂;另一支从宦官入手。散播于内廷。很快就传到了隆庆帝耳中,连夜招高拱入见,询问真伪。
就在高新郑焦头烂额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已经尘埃落定。
郑岳揽下了这起奇功,只要日后官至三品,青史留名是少不了的。蔡国熙听闻风声之后,亟亟抽身,邪火却已经烧到了袍裾,欲哭无泪。翁少山再次中风,闭门不出。
……
徐元佐与徐元春两人在天马上散步,身后童仆数十人,从餐桌到马桶无不预备,只要两人走到惬意处,当即就能布置出一间雅舍。
徐元春今非昔比,已经铁板钉钉是朝廷的人了,对整个事态都十分关注。他原本没有太大的抱负,又一直被徐阶教育不要在官场上陷得太深,所以在政治上颇有些疏离。然而徐元佐的出现点燃了他作为年轻人的血气,去北京见识了一圈之后,发现朝堂被高拱那小人把持,颇有“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感慨。
“敬琏擒贼先擒王固然不错,为何不牵出背后那头大老虎呢?”两人走到空旷处,远远眺望,城镇村落星罗棋布。徐元春方才屏退左右长随,询问徐元佐。
徐元佐抿嘴:“高新郑看似老虎,其实不逊于老狐,贸然动手,只会叫他逃脱。”
徐元春默然不语。
徐元佐继续道:“何况他圣眷正浓,颇有一副变法图强的面貌,圣天子是不可能因此就罢免他的。”时事相异,嘉靖帝对倭寇是恼羞成怒,隆庆帝却未必有那么强大的怨念。而且从两位皇帝的性格来看,也是大相径庭。既然稳操胜券,何必铤而走险呢。
“可惜。”徐元春长吐一口气,说不出地遗憾。
徐元佐斜眼看了看徐元春,心中暗笑:这温润如玉的公子哥,也知道记恨人了。
徐元春在礼部会试的成绩并不差,殿试的策论也写得颇可玩味,就连徐阶对子侄那般严格要求,也觉得三甲取得实在太低。不过皇帝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早在正德时代,内阁首辅草拟殿试名次,呈交皇帝批定已经成了惯例。高拱不推荐徐元春的卷子,再暗中下绊子,给这才高气盛的徐震亨留下了毕生之耻,自然结下了死仇!
徐元佐道:“高新郑拿国家抡才大典报复私怨,真奸臣也!”
徐元春被戳中心中隐痛,恨不得抱着徐元佐哭上一阵。
徐元佐莞尔一笑:“然则,大兄若是志在阁辅,谁说就一定没有机会呢?”
徐元春猛然抓住了徐元佐的手:“当日盟誓,岂敢忘耶!”
第404章 分配任务
徐元春有些焦躁。十年苦读,科场搏杀,好不容易走完了整条科举之路,要真正进入官场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从一个天之骄子坠落成了个“赐同进士出身”。
这个身份有多尴尬,可从民谚一观,所谓:替如夫人洗脚,等同进士出头。如夫人便是小妾,替小妾洗脚的丫鬟可见地位之低,与之相对的就是同进士了。事实上替如夫人洗脚的丫鬟只要长得周正,出头尚且可期,而同进士的仕途恐怕还没那么通畅。
徐元春是何等骄傲的人,如今落了个同进士,再看当日盟誓的三人。徐元佐俨然一方隐豪,在松江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得风生水起,府县两级衙门如同私家别院。曾经并不与徐家有什么关系的地方势家,也合起伙来一起做了买卖,同气连枝。
康彭祖在家里的照顾下,虽然科场不利,但是许诺要造的船、要组的船队,一一兑现。如今航运通畅,打着大明水师旗号的康家船队俨然占据了东海至辽海的北方航线。这回徐元春回来的时候就是三艘大船护航,宛如海上干城。
唯独自己。
若不是松江传信授计,徐元春恐怕就要被吏部授予行人一职。虽然行人这个初授职位并不算差,对于某些人而言甚至还算是美差,然而徐元春却得到消息,他这个行人可是立刻要出使琉球的!
出使地方藩国,或是出使朝鲜,这也就罢了。出使琉球,那可是有很大几率命丧鲸波的啊!
别说朝廷那艘年久失修的封舟,就算是海商要走日本琉球一线,也得看好时辰。招募熟工,检修大船才能出发。相比沿海航线,走日本琉球的航线就是困难模式。徐元佐敢让实习生跟着走南洋,但绝不敢叫他们走日本琉球。吏部委任徐元春为行人司行人,并没什么能叫人非议的,但是一上来就要他出使琉球。难免让人觉得恶意颇深。
现在徐元春索性告病在家,彻底放弃了朝中的影响力。虽然进士的名头对地方上还有些威力,但是徐家有徐元佐在松江撑掌门户,元春也没什么发挥的余地。就连徐元春都不相信自己能比敬琏干得更好了。
“大兄不必急躁。”徐元佐道:“你既然告病,就好好将养身子,等明年朝廷来使询问,再考虑复职便是。”
徐元春这回倒是异常敏锐,紧紧抓着徐元佐的手:“明年?朝局将有大变?”
徐元佐笑道:“我观高新郑气运衰弱,恐怕熬不到明年年中就要去职了。”
徐元春本来并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但见徐元佐笑得深不可测,仿佛智珠在握,洞晓天机,加上当今大风气使然,这种谶言颇有市场……当然,最重要的是徐元春由衷希望徐元佐所言能够实现,所以情不自禁就信了。
“即便如此,回朝也只是一介行人。”徐元春刚刚振奋了一下。旋即又失落起来。
“行人也并无不好。”徐元佐笑道:“说不定小弟还能借大兄东风,去一趟朝鲜呢。”
徐元春对九州之外的世界也颇为好奇。当年曾听徐元佐讲故事一般讲述朝鲜日本的事,心中向往。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有机会去看看,失落之情也不是很重了。徐元佐适时说起了辽海行在辽东的布局,以及每年能够收取的利润,更让徐元春肃然。
徐元春有了在京中奔走营救徐У木砸芩阋灿辛烁拍睢8匾氖恰K沼谥莱蒙腺蛸蛑罟嗷ゼ涔低ǖ那酪踩坷妗S写蟮揭环降恼撸灿兴撞豢赡偷陌滓苤馐且桓鋈ㄓ肜慕换コ �
徐元佐早就准备好了利益输送,怕徐元春不很明白其中的操作手段。点明道:“如今辽东是不许其他商贾进去的……”
徐元春担忧道:“人家要去做生意,咱们怎么防得住?”
徐元佐一愣,旋即想起徐元春的社会阅历太浅,黑白相配的事还不了解,避实就虚道:“所谓咱们,就包括了辽东副总兵李成梁和次辅张江陵。你说朝中还有哪个大佬不开眼地去抢辽东的生意?”威慑上的确如此,不过意图钻营的人并非没有,所以徐元佐布置的“土匪”同样很重要。
即便是张居正也需要调和自己旗下官僚的利益,孰知他是否会拿辽东出来当筹码?
徐元春却信以为真,连连颌首。
徐元佐继续道:“我会从辽海行中析出几股分红,交给大兄分配。”
“我?”徐元春一愣。
“然也。”徐元佐道:“大兄,咱们不能不服大父的眼光,他选了张江陵,必然不是一时起意。”
“那是自然。”
“所以朝堂上,你也不妨投入张江陵一派。”徐元佐道:“给你的这些红股,只有分红权,没有经营权,拿去结交张相门下同学,日后这些人都是你的帮手。”徐元佐见义兄点头,继续道:“大兄手中有这种资源,张相那边肯定也有借重的意思。不必小气,有事弟子服其劳,大兄大可出面当这个金主,就算‘冤大头’都不冤。”
徐元春面色有些难看,道:“就是有些丢人。”
“游走宰相之间,权衡部堂之上,何来丢人之说?”徐元佐劝道:“常在张相身边刷刷脸面,也有狐假虎威之效呀。”
“你才是狐狸!”
“你我兄弟,我是狐狸你也逃不掉。”
兄弟二人抚掌大笑。
笑过一阵,徐元佐又道:“说起来正是有事要麻烦大兄。”
徐元春收敛笑容:“如今我赋闲在家,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便是了。”
“岂敢。”徐元佐怪笑一声,正经道:“不知大兄在京中与申阁老可有往来?”
“申阁老……申瑶泉申阁老嘛……”徐元春在脑中搜索与这位阁老的交往经历,可见平日并无交集。过了良久,徐元春方才喜道:“有了!琼林宴后,我曾与苏州同学饮宴,在东华门与申阁老车驾相遇,也曾跟着过去拜了一拜。”
徐元佐总算放下心来,喜道:“如此说来就算有旧了,可以可以,这事算是有着落了。”
第405章 家事
申瑶泉申时行其实还没入阁。他是嘉靖四十一年的状元,惯例授翰林院修撰,负责修撰国史。眼下他的官职是左春坊左庶子,同时兼掌翰林院。这简直就是入阁的标准路径,又因为他个性谨慎保守,行不逾矩,所以京中玩笑都称他作“申阁老”。
万历十年张居正病逝之后,张四维接过了首辅的位置,一年之后致仕回乡,首辅便落在了申时行身上。徐元佐既然早知如此,焉有不烧冷灶的?何况申时行并不是外人,乃是苏州府长洲县人氏,苏松一体嘛。
不过申时行的身世有些复杂。据说他亲身父亲是个富商,母亲是个尼姑,这样的结合必然不可能是正常婚配。出生之后,申时行便等于被抛弃了,后由时任苏州知府的徐尚珍收养,所以幼年时姓徐,一直到中了状元才改回申姓。
市井传闻之中,也有说申时行的祖父自幼过继给舅氏姓徐,不过这在徐元佐所了解的明代礼法之中,实在有些不厚道——都过继三代了,中了状元竟然还改姓。若是真的如此,申时行肯定也会被言官攻击——言官中有一大波都是无立场攻击,所以这说法的真实性并不很高。
徐元佐对于张四维没有特殊印象,主要也是小张相公任职时间太短,没有留下什么政绩。更何况人家是山西人,代表的是山陕商帮的利益,恨不得让山陕商人大军南下,与他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申时行接任之后当了八年多的首辅,安安稳稳活到八十多,近在咫尺的苏州人,无论怎么看都应该在他的家族上多下点功夫。现在烧冷灶非但不嫌早,日后若有需要。还大可以帮他早点上位,狙击张四维呢。
商人要么不参合政治做点小买卖,一旦参与到政治斗争中,绝对得立场坚定。这点徐元佐很清楚,而且已经找准了自己的战略伙伴。他不可能背弃松江,诚如申时行不可能背弃苏州。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元佐这种开挂似的布局能力当然不能告诉徐元春,不过徐元春并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对徐元春而言,申时行已经不算“冷灶”了。状元出身,现在翰林院的掌院,左春坊左庶子,绝对已经进入了上升渠道,过个十几二十年当国主政的几率极大。
两人在山上走了片刻,寻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命人摆开席面。在大自然微风轻拂之下开怀畅饮,浑然不记得尘俗杂事。酒至半酣,有下人来报:徐琨徐瑛已经被送到了城外,交给了官差。官差拿了人,并不进城,围聚的人群见此便也不再紧逼——抓走两个徐家嫡子固然是大事,但还不至于影响到整个松江。
要是他们来抓徐元佐,那就不同了。
徐元佐点头道:“知道了。”
徐元春对两位叔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有时候还觉得他们颇有些丢人。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至于难过。他道:“此去边疆。咱们是不是该送一下?”
徐元佐微微颌首:“我命人收拾个包袱吧,再给官差一些好处,叫他们慢些走,说不定不用到九边就能回来了。”
徐元春笑道:“若是如此倒真是好事。”
徐元佐朝一旁的棋妙点了点头,棋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作为小奚奴的工作量其实很小,徐元佐并不是个很需要人伺候的人。所以现在徐元佐也开始让他承担起生活秘书的工作。成了生活和工作之间的沟通者。棋妙接到了指示之后,自然会去联系梅成功或是程中原,然后进入公司行政系统,加以执行。
“说到家事,令姊出阁我也没有准备贺仪。实在太失礼了。”徐元春错开了话题,显然不愿意再聊两位叔父的事。
徐元佐笑道:“已然叫义父破费了,岂能再叫你破费。”
“自家人岂有破费之说。”徐元春道:“敬琏也算是了了一桩大事。”
徐元佐深深叹了口气:“诚然。姐姐有个好归宿,父母也都安心了。”
“段戒子此人我也有过听闻,的确是佳婿。”徐元春客套一句,又道:“当日学校里的同学,可还有往来?”
徐元佐微微摇头:“我杂务太忙,学校里也不常去。康苌生倒是常来常往,不过他那边事情也不少,学校里也不常去了。”
徐元春道:“康苌生的科举之路确实艰辛了些。倒是敬琏你就不打算下场了?即便二十岁赴场,也没几年可以游戏了。”
徐元佐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有些头痛。创立一个自己掌控的商业帝国,这是何等伟大的目标,竟然被这些进士视作游戏……他道:“小弟现在看看,真不觉得科举之路还有什么意思,兴许走草莽之路,更能为生民立命呢。”
这事三人结盟的宗旨,徐元春也不能否认。
见义兄沉默不语,徐元佐只好笑道:“其实我想过捐个监生,不过现在看看似乎还有别的办法。”
“哦?愿闻其详。”
“辽东若是能够充实人口,说不定可以建个布政使司呢。”徐元佐摸着下巴:“到时候我寄籍辽东,总能考中了吧?”科举移民在眼下已经成了常态,尤其江南不知多少士子为了躲避死亡之组,寄籍、移民去边远省份。
徐元佐对自己的八股文实在缺乏信心,恐怕去山陕云贵都未必有十足把握,那么一手促成个辽东省,赶在别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挤进去,成功率应该极高。
徐元春自己也曾打算过:若是南直这边乡试不利,就去顺天府以锦衣卫籍参加考试。后来是因为水平上去了,方才避免了这个麻烦。因此他也不觉得徐元佐投机,只是担心辽东布政使司一时建立不起来。
“等有了人口,就有了财赋,有了财赋自然就会有人推动建省了。”徐元佐道:“我这回从南洋带回来的粮食已经派人去淮安试种了。若是能耐得住寒,明年便移栽山东,然后旅顺、梁房口……解决了辽东口粮的局限,势必有更多的人会迁往辽东垦荒——那边真是地阔人稀,咱们家也可以在沈阳附近买个几百顷好地。”
徐元春被徐元佐说得勾起了兴趣,问起了辽东风情,同时也坚定了他返回朝中大展拳脚的心意。若是此番他能入选庶吉士,过几年也是一介清流了,正好帮徐元佐推动辽东立省的事……只可惜高拱那老贼!
第406章 热议
夏本煜在梁房口休养了半个月才回到苏州,正好赶上热闹至极的赎人大讨论。
家里有人陷在辽东的,自然希望破财消灾,人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这年头即便势家子弟繁多,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怕死个大伙计都未必能有人填的上——这正是徐元佐重视人才储备的原因。
与己无关的人则多喜欢说风凉话,一会儿说责任在辽东都司,应该向朝廷弹劾李成梁等辽东守将渎职;一会儿又嘲笑那些商贾逐利,不作死就不会死,偏要跑到辽东那等险地去,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受害人家中也是成日吵个不停,最怕的莫过于交了钱,却赎不回人。这在江南有个很恶劣的先例,前两年商榻黑举人被太湖水寇绑架,把整个家业都折腾进去了,却连尸首都没着落。谁能保证辽东的土匪就比太湖水寇讲规矩,重诚信呢?
夏本煜回来之后,本是闭门不出的。他的买卖做得不大不小,在本地也算是一位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不可能完全独资,这不代表财务能力,同时也是社会人情。折在辽东的一船货同样也有故交好友的股份,这回伤筋动骨,要一点点变卖家业赔给人家,心痛之余更害怕有人落尽下石,所以颇不敢见人。
只是人情圈子实在太小。夏本煜到家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求见。老夏熬了三五天,终于熬不过去了,索性大开中门,将债主、朋友、亲戚、真关心的、看热闹的,统统请到家里来,彻底豁出去了。
“大家信任我夏某人。将血汗银钱交给夏某打理生息。夏某无能,这回在辽东折了个干净。不过夏某家在人在,终究不叫诸位吃亏。这回的买卖,错在夏某,自当一力担当,只是还请宽限则个。看在往日情分上也别手下太黑。”夏本煜摆出一副人倒势不倒的姿态,说话硬朗,倒是镇住了场面。
夏家子侄年纪都还轻,站在外围本来畏畏缩缩,听了家长一席话,纷纷昂头挺胸,顿时悲壮起来。
真来探路的老狐狸自然不会沉不住气,更不会被这么两句话打发掉。主要是那些家里有人被扣押的,先叫起来:“合股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原本就该风险共担。”他们跟夏本煜其实是一个状况。等家里人回来之后也会面临眼下这等状况,现在也算是声援同类。
“辽东土匪横行,风险极大,非但不该赔钱,还该叫各股东给梅逸公压惊呢!”
“只是不知那边土匪可讲规矩?咱们可别人财两失。”
“最怕的还不是人财两失,而是土匪拿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