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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明金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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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佐又坐了一会儿,等徐腔坏胤匠苑梗讲鸥嫱恕K淙恍飙'愿意给他铺路,但是连个生员功名都没有的人,自然不能跟这些老爷们一起用餐。
  走在园林之中,徐元佐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清香充满肺腑,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在来到大明之后,身处社会最底层,虽然身边都是快乐生活的小民,但阶级的压抑却让他常常感到窒息。
  直到今日见到了县尊大老爷,几乎是预约了一个县试名额,这重重压抑方才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透进来一丝空气。
  徐元佐突然又觉得十分乏力。他想起朱里义塾里的诸多同学,他们资质有好有差,但基本是没有指望能够靠实力在三千人里出头的。
  县尊老父母是何等高高在上,恐怕他们一辈子都没机会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
  豪门势家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知县请到家里,吃酒聊天,引荐子侄。就算子侄学力堪忧,随口说两句话就可以获取知县青睐,在三千人中脱颖而出。
  都说科举公平公道,可在悬殊的资源差异之下,哪里又有绝对的公道?
  徐元佐回到自己宿舍,见母亲已经找了抹布扫帚将屋里又打扫了一番,姐姐也不知道哪里找来了针线,帮他加固衣衫缝纫处。徐元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为何耐穿,正是因为母亲和姐姐总是防患于未然,一发现有脱线的地方就会缝好。
  再想想家里贫困,又要支持两个孩子读书,而出门衣衫竟然没有打补丁的,可见母亲用心操持家里到了何等细致的程度。
  徐元佐看着母亲带汗的额角,几缕白发黏在发皱的皮肤上,提起一股精神笑道:“娘!刚才大爷叫我过去,原来是将我引荐给老父母呢!”
  徐母一听,阴沉的脸上登时阳光灿烂,道:“老父母怎么说?”
  “虽然没有明说,却是大有希望做个童生。”徐元佐道。
  徐姐姐放下手中针线,也乐道:“那你岂不是有望进学了?”
  徐母干咳一声:“也不是这么说的,你爹做了十八年童生,不还是连个生员都没考出来?还有,老父母抬爱的事,万万不能拿到外面去说。否则人家为了显示公正,能取也不敢取了!”
  这点人情徐元佐自然是知道的,唯唯诺诺,又问道:“娘,父亲也考过童生?”
  “那时候我还没嫁他呢。”徐母叹了口气:“当时他可不是现今这般模样,也是肯读书上进的。后来跟县里一群生员往来,本是为了增长学问,却学会了眠花宿柳,赌博嬉戏。别说进学,就连家产都败光了。”
  徐元佐心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心志不坚定,就别学人鬼混呀!
  徐母抬手擦了汗,又道:“你既然有面见县尊的造化,可不能白白错过了,还是得用功读书为上。”
  徐元佐道:“儿子这些日子忙过去,便去找书来读。”
  徐母心中感动,上前摩挲儿子的脸庞,眼泪在眶中打转:“我常恨你不争气,不料想如今全家都靠你撑着。”
  徐元佐笑道:“儿子开窍得晚,让母亲操心了。”
  徐母点了点头,道:“你弟弟在家没人看顾,我明日一早就要赶回去,你打算如何安顿大姐?”
  徐元佐望向姐姐,道:“这倒是方便。我就叫姐姐做个班头,凡园中打扫的女子健妇,都听姐姐指派。”
  “我怕做不来,又不能服众。”徐姐姐连忙摆手,脸都红了。
  徐母也略有担心:“你姐姐没见过多大世面,哪里管得住人?”
  “放心吧。也就五七个村妇,每日来弄花草,扫园子,擦拭灰尘,日结日清。姐姐只需要四处巡视,凡是做得不好的,便叫她做好。若是不服管的,便记下名字,日后就不叫她来了。”徐元佐道。
  “这……”徐姐姐还是有些害怕:“她们都是沾亲带故的,我一个外人……”
  “怕什么,每日里守在后门想顶进来做工的少说也有十来个。”徐元佐道:“你只管做,何况我还在园子里。唔……就是一点不好,园子里还有些男工,负责粗重活计……”
  “又不是大家小姐,哪里忌讳这个。”徐母对女儿道:“既然大弟都这么说了,你也莫怕,就当是自己家里事,尽心尽力去做。”
  徐姐姐这才点了点头,细声道:“那我便试试。”
  徐元佐道:“姐姐先做着,我先支你每日一分银子……”
  “这么多!”母姐两人都失声惊呼起来。
  “不多。”徐元佐道:“姐姐每日再抽些时间出来,我教你记账,把银钱出纳之事管起来,我再跟掌柜的说涨工钱的事。”
  “这已经够多了……”徐母担忧道:“掌柜的不会怪你偏私家里人吧?”
  “罗振权,呶,就是刚才那个端茶倒水的,他一天有两分银子呢。”徐元佐道:“那些雇工人收入也不低,否则谁会抢破头来这里?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徐母和姐姐这才放下心。
  徐元佐给姐姐开的工钱的确没有私心。
  他的私心却是在自己的工钱上。
  当初徐诚开价每月工钱是三钱五分,就一个小伙计而言已经算是高薪了。然而徐元佐并不满意,当即推辞了这份薪酬,而是以风险方式提出试用期满之后再商议。
  现在新园给徐诚打开了一片新天地,徐元佐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估计不等三个月徐诚就要与他商定新的报酬,那时候非但要看徐元佐的营业能力,还要考虑徐元佐手下做事人的报酬。
  连罗振权都有六钱银子一个月了,徐元佐怎么也得一两以上啊!所以说徐元佐每次给手下人加薪,其实就是在给自己加薪铺垫道路。
  徐母给儿子打扫好房间,又去看了女儿的宿舍。不过这回她却不用动手,因为姐姐自己就勤快地把活干了。
  徐元佐乘着天色还亮,亲自去附近村里找人定了明早去朱里的船,又去礼塔汇的店铺里买了几色点心,一者是给弟弟徐良佐,再者也要谢谢邻居——今晚徐良佐肯定是在邻居家吃饭。
  只可惜偌大的礼塔汇有上百间铺子,竟然没有一家书坊,看来只有回郡城述职的时候买科举书目了。


第055章 洗脚婢
  却说当日徐а缜胫T赖热耍负跬ㄏ锏VT阑氐交ひ丫且钊照纾战匮茫形锤拢图约旱奈闹骼钗拿骷贝掖夜矗ξ实溃骸跋壬问抡獍愦颐Γ俊�
  李文明三十上下的年纪,乃是浙江绍兴人。有道是天下文章看浙江,浙江文章属绍兴。李文明十七岁得中诸生,连年岁考都在四等五等,连廪生都补不进,参加科试的成绩更不理想,竟然连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只得到处寻馆授徒,或是做人文主。
  郑岳是新科进士,又是福建人,自然需要一个有阅历有经验,能通方言的助手。
  李文明道:“东翁,府尊召见甚急,速速过去吧。”
  郑岳打了个激灵,连忙叫人打水洗脸,换去一身酒气的衣裳,心中暗暗自嘲:人说前世不修,做个知县;前世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还好我前世作恶有限,没有附郭省城。
  想到自己二十年苦读,最终放个外任还要跟在知府面前伏低做小,全然没有百里侯的风光,郑岳又不禁灰心。他换了衣服,出了华亭县衙便进松江府衙。
  知府衷贞吉乃是嘉靖三十八年二甲四十一名进士。按照官场惯例,在二甲三十二名之后的进士基本与入阁无缘,所以他也没指望声名显赫,名垂青史。只是兢兢业业做了一任京官,外放按察副使,再按部就班升任知府。
  等郑岳进来,衷贞吉面色深沉:“贵县一早就去察访民情了么?”
  郑岳暗道不好:果然是上司要发作自家。他知道知府肯定有了耳报,不敢撒谎,道:“昨日徐鲁卿邀去夏圩,今晨才赶回来。”
  衷贞吉从鼻孔中哼了一声,道:“贵县初掌民生,当知朝廷设亲民官,乃是为了养牧平民,而非巴结权贵!”
  郑岳垂首站着,心中暗道:你今日又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一早就寻我不是。徐家是地方望族,徐相更是还有个学生在内阁掌政,我小小七品能不给颜面么?再者说,只一起吃了酒饭,谈何巴结!
  “老黄堂教训得是。”郑岳微微欠身,终究是不敢触怒顶头上司。
  衷贞吉这才微微气平,道:“你我执掌三尺,尤须敬畏三尺;收受一钱,那便一钱不值。”他又松缓口吻,道:“你尚且年轻,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入仕之初便沾染污点,未来如何自处?”
  郑岳心中一动,暗道:衷洪溪像是在敲打我,莫非是朝中风向变动,不该与徐相家走得太近?
  “如今我府最重要的事就是均粮,华亭县既是府倚,便该做足榜样。”衷贞吉道:“想贵县豪门大户颇多,阻力重重,不知日夜勤勉,哪里还有工夫与人交际应酬?”
  郑岳连忙躬身行礼,道:“下官定然用心办事,将这均粮之事落到实处,以纾下民之苦。”
  衷贞吉虽然看不上这位新进士的工作态度,但是对他做人的态度倒是十分满意,也并不多说,道:“朝中对于提编之法颇有争议,我等授郡县,当反馈民声,也请贵县详加察访。”
  郑岳在心中将“均粮”和“提编”过了两遍,道:“下官明白。”
  衷贞吉端茶送客,郑岳灰头土脸回了县衙。
  见东主回来,李文明上前道:“东翁,府尊怎说?”
  郑岳吐了口气:“能说什么?不过是叫我这个洗脚婢过去出出气罢了。”他抱怨之后,又道:“不过有两桩事倒是需要用心做。一是我华亭县田土均粮,二是议论提编。”
  李文明跟在郑岳身边,一道往二堂走去,边走边道:“提编法其实并没甚么好议论的。李元辅是个好好先生,张相公掌政事,除了葛德平还有谁敢说提编法不好?”
  “先生这话是官场里说的,我既然身膺圣命,临视一方,还是得看看这提编法是否害民。”郑岳并不否认李文明的“政治正确论”,但也的确不愿睁眼瞎话,害了百姓。他只想着,若是提编法的确不好,日后总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上头知道吧。
  李文明知道这是新进士的可爱之处,只是笑笑,并不辩解。
  “先生以为均粮该如何办法?”郑岳又问道。
  嘉靖年南北交战,太仓空乏,百姓逃籍者甚重。那些未逃的百姓不得不承担更多的赋税杂役,苦不堪言。所以从嘉靖三十二年之后,朝廷就在各地推广“均田平赋”之策,目的就是让税赋压力平均到土地,地多则负担重,地少则负担轻。
  这种设想其实是好的,但实际操作中却面临很大阻力。
  且不说王府宗亲占据了大量庄田,这部分是根本收不到赋税的。即便是地方豪族,也多有隐匿田亩,移东就西,假此托彼。若是深察,得罪人先不去说他,且因为胥吏都是当地土人世袭,早就盘根错节,利益相关,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均田之事,除非朝廷下了狠心,清丈田亩,重修鱼鳞黄册,否则都是水中捞月。”李文明摇头道:“东翁还是先找地方豪强通融,只要收到了银子,下面的胥吏自然能将簿册做平。如此小民得以缓息,东翁的政绩也能过得去。”
  郑岳也不知道是昨日喝酒过多,还是俗务烦心,只觉得头痛,没好气道:“都说知县是府尊的洗脚婢,大户的暖床妾,果然两头受气。”
  李文明笑而不语。大明不知多少人想当这洗脚婢、暖床妾而不得呢!
  “对了,昨日与徐鲁卿饮宴,说及华亭文教之事。”郑岳进了二堂,自顾自坐了,道:“若是我在县试中多取一些名额,是否有悖典故?”
  科举选官选出来的都是政务官,学问是无可指摘的。然而也因为大量时间投入文史哲等道学之中,在处置政事方面只能依靠私人顾问——文主,以及下属事务官——胥吏。
  李文明吃的就是这碗饭,对朝廷典章十分熟稔,应声答道:“朝廷并未尝对县试录取名额有过律例诏令,更愿见府取难于县试。”
  知县到任之后可以先饮酒作乐应酬交际,但是师爷必须尽快掌握当地政务民情。李文明早就先于郑岳知道了松江县、府试倒挂的情况,此刻答得有条不紊:“这是因为朝廷认为知府不仅位高于知县,而其在地域上也离考生更远。如此可以避免考生人情贿赂,更加公正。”
  “唔,如此说来,我就算取上一百个也无妨了?”郑岳道。
  李文明想了想,道:“只要所取之人文卷上没有笑话,府尊也没得话说。而且学生以为,让府尊多些卷子可看,也是好事。”多看卷子自然要多耗精力,也就不会闲得没事找人麻烦了。
  郑岳会议,点头微笑,先喝了茶,方才叫人将通知主薄召集六房吏目,看如何办好“均田”大事。


第056章 送上门来的便宜
  隆庆二年十月廿四,小雪。
  江南虽然没有下雪,但是从前几日起天空便是阴沉沉的。之前还张牙舞爪的秋老虎,就像是被人打死了,威风丧尽,只有秋风一日日凛冽起来。
  徐г谡心苫ぴ旱奈侍馍显尥诵煸舻囊饧月蘩系凹溉毡闳チ苏憬T白永锉揪腿松伲僮咭桓鼍驮椒⑾缘美淝濉�
  徐元佐一直没有回家,呆在新园里用少许时间安排工作,然后就在光线明亮的地方用功背书。至于选秀女的事,南京那边也很快有了消息,竖阉张进朝被南京法司论死罪,党羽充军。事实再次证明我朝天子绝对是爱惜百姓的,全怪一小撮阉人作祟。
  徐姐姐的危机虽然过去了,却没有回家。一方面是徐元佐给的工钱的确挺高,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回去见父亲。她每每想到父亲竟然要卖掉她,心中就酸楚难耐,还是更喜欢留在夏圩。如今又有几个村妇把她当班头,一味奉承,更让她不舍得回去。
  中间徐母又来过一回,送了冬衣厚被,说起父亲徐贺,却是心酸无奈。
  徐元佐已经对那位父亲没有任何指望了,想想美国传奇大亨洛克菲勒也有一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犯下诈骗、重婚重罪的父亲,一时也算寻得了些自我安慰。
  或许上苍就是要给成大事的人一个烂到根的父亲呢?
  再者说,能投好胎的能有几人?轮上了困难难度也别自怨自艾,还有更多人在地狱难度苦苦挣扎呢。
  徐元佐抱着一杯热茶暖手,时而飞快地翻过一页。他原本文言文底子就好,早就形成了自己的学习方法,而且经过无数考试锤炼,对于读书并不畏惧。既然许多穿越者望而生畏的毛笔、正体都不能难倒他,那么科举的障碍主要就是背诵了。
  如果四书背得不熟,考官拿出来一句话,连上下文都想不出来,怎么开笔作文?至于这句话的解释,自然还是按照朱子、二程的意思来。徐元佐虽然以心学求抱大腿,但不至于傻到科场上去质疑朱子。
  在哪个山头唱哪首歌,这点上徐元佐可是拎清得很。
  靠着四角编码法背书,也是徐元佐升级了自身天赋。虽然比不得人家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正版文霸天赋,但是这个盗版也能保证经典原文一字不差地存在大脑里,已经占了绝大部分人的便宜。
  《四书》的字数并不算多。《论语》不过一万四千字,《孟子》也就三万五千字。《大学》《中庸》都是截取出来篇章。其中《大学》经传一体才一千五百七十三字,《中庸》三千五百六十八字。
  加起来一共五万四千余字。
  这要是小说,可能连第一个小高潮都还没到呢。
  徐元佐预设的学习目标是在十天内背完这五万四千字,但是实际背的时候,却不得不参考《集注》,以及前代明儒的注解释义。否则就像是没有开讲一般,囫囵记住却根本不明其义。
  如此一来,进度自然就拖慢了。
  虽然进度不如意,但是学习环境倒是如意得很。罗振权为了巴结徐元佐,在采购纸墨笔砚等公物时毫不吝啬,尽数入账。徐元佐并不认为这是损公肥私,反倒认为好老板提供更好的工作环境乃是基本义务,也是提高工作效率的明智之举。
  不说别的,起码新园这边的账簿拿出去足以令人惊叹:一笔笔清清楚楚,字迹端正,甚至还是台阁体,无不透着认真。
  至于徐元佐用在科举上的消耗,那属于员工培养,也不该省。
  除此之外,晚上的油灯,白天的茶水点心,也都不是家中能够承担得起的。徐元佐在这样的环境里,方才对科举有了些许信心。
  “元佐,”罗振权推门进来,“外面有个冬烘先生,自称姓何,说要见你。”
  徐元佐放开手里的杯子,心中怀疑:莫非是何心隐?不过他回忆当时情状,自己一门心思要抱徐阶大腿,对泰州学派的何心隐明言拒绝,估计就算是一代宗师气量宏大,也不会再找上门来吧。
  “我去看看。”徐元佐迈步出门,罗振权落后半步跟在后面。
  这些日子来,徐元佐非但教姐姐记账,也时常给罗振权讲些典故。开始本是无意为之,谁知这老海贼颇有好学之心,竟然成了常态。由此徐元佐之于罗振权称得上是亦师亦友,罗振权也渐渐变得对他敬畏有加。
  等行到门口,徐元佐定睛一看,果然是个裹在棉衣之中的老冬烘,也果然是当世大儒何心隐。
  “夫山公,大驾光临,小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徐元佐连忙上前行礼。
  何心隐朝徐元佐抬了抬手:“正巧路过,进来讨杯热茶,暖暖身子。”
  徐元佐自然不能挡着何心隐不让进,人家可是徐阶的座上客,在湖广直浙一代讲学,声望甚隆。
  “先生里边暖阁请。”徐元佐引路道。
  “不。”何心隐果断拒绝,道:“去你屋中便可,我此番也是‘正巧’来访你的。”
  “小子惶恐。”徐元佐心中暗道:我有什么好访的?我肯定是不会跟你去搞乌托邦的呀!
  “你才没有惶恐,反倒在腹诽我多事。”何心隐冷哼一声:“我说的可对?”
  徐元佐干笑:“小子不曾腹诽。只是怕先生所重非人,空走一趟。”
  “我知道你在招纳雇工,特来给你当个幕友。”何心隐道:“你以为我是求着你当我弟子么?”
  “先生言重,真是折煞小的了。”徐元佐无奈:这当世大儒说话也是如此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到底有没有个谱啊!
  何心隐也不多说,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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