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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明金主-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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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佐静静听着,比对顾水生送上来的报告,并没有发现错漏。他自己也将重要内容再誊抄在纸上,多是三两字,更像是一张纲领。
  徐诚在旁边听得讶异,暗道:如此细致,就怕是调兵打仗都不过如此吧!
  即便如此,徐元佐在顾水生说完之后,却是面色阴沉,道:“你还是顾虑不周,漏了一项最大的大头。”
  顾水生终究还是年少,颇有些慌乱:“还请哥哥指教。”
  徐诚看了竟然有些不忍心,暗道:这少年已经十分干练,元佐却是过于严格了。
  不过他并没说话,也想知道还有遗漏了什么“大头”。


第067章 新的战略部署
  “生童。商榻有多少生童?”徐元佐问道。
  顾水生脸色泛白,羞愧道:“这个,的确忽略了。”
  徐元佐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报告还给他:“补好再给我。”
  顾水生连忙接过报告,告辞而出。
  徐元佐略带歉意看了一眼徐诚,道:“少年人还需要磨练。”
  徐诚走了过来,道:“商榻镇是哪里?”
  “唔,就是以前说的双塔镇,后来以讹传讹,这几年就叫成商榻了。”徐元佐道:“不过商榻这个名字却是贴切,因为从苏州到松江的客商,走到这里正好是傍晚,只能住宿。商榻商榻,就是客商下榻的意思。”
  徐元佐解释商榻镇的名字,顺带也讲了地理位置,好让徐诚猜到自己的大致方向。
  “你打算在商榻做些什么?”徐诚问道。
  徐元佐笑了笑,正要回答,却见陆大有进来了。徐诚扬了扬手,示意徐元佐继续办公,自己坐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看客户反馈书。
  陆大有看了一眼徐诚,旋即开始汇报沈巷的调查报告。他还没说完,又有人陆续回来,排着队地进来汇报重固、北竿山、刘家角等地调查报告。
  徐诚本以为徐元佐要在商榻做些什么买卖,听了之后心中却是好奇:这已经是将府西一带都囊括进去了,徐元佐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徐元佐一一听完,或多或少都做了记录,然后扫入脑中,对徐诚低声道:“抱歉,掌柜的,我跟他们说句话。”徐诚连连挥手:“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徐元佐这才走到外间,啪啪拍了两掌,所有少年都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着他。
  “今天市场部的同事工作不错,基本完成了我们开会时要求的调查项目。顾水生还额外多加了三项,十分有必要,值得表扬。”徐元佐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生童。”
  生童不同于童生。
  童生是过了县试、府试的读书人,七老八十的老爷爷只要没取中生员都还是童生。生童是还在读蒙学、社学没有参加考试的准读书人。如果说童生还有些社会地位,生童会被视为文盲半文盲——尤其是历史统计中,只会被归为文盲,所以不为人重视也是情有可原的。
  “为什么我说要重视生童?”徐元佐自问自答:“因为他们这些人才是我们的主力!第一,一般童生不服你们诸位管理的;第二,他们能力可能略逊你们,但只要调教好了,仍旧堪用;第三,他们人数多,我们的选择余地大。所以生童在未来一段时间里,都是我们要吸纳的主流。诸位出去查探军情,却不考虑招募我军壮士的问题,这可不行哦。”
  市场部众人纷纷点头,并没有因为被批评而沮丧。
  徐元佐挥了挥手:“这条请市场部诸君参详。好了,大家继续忙吧。”说罢,他便回到了里间,又对徐诚道:“大掌柜的,请移步会议室详谈吧。”
  徐诚暗道: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他点了点头,跟徐元佐出去,只见整个办公室里的少年都有事做,没一个是在瞎混的。
  徐元佐前头领路,到了东厢房,推门而入,道:“这是大会议室。”
  徐诚扫了一眼拍拍座椅,也没桌子,道:“这就是商议大事的地方?”
  徐元佐点头道:“正是,只有所有人都要参加的例会才在这里。大掌柜的,咱们去小会议室就行了。”
  小会议室是东西耳间,以东为贵,有些贵宾室的意思。
  徐诚一进去就感觉这里更为舒服。虽然摆设简单,但都是园子里精品。
  徐元佐请徐诚坐了,走到角落里拉动机关。徐诚只见面前幕布左右分开,里面原来是一块蒙了布的木板。木板上用针别着一张大图纸,是松江地域图。
  “这图的母本是在书肆里买的,不过修订之后,却比书肆的要可靠精准。”徐元佐道。
  “这跟一般的图却不一样。”徐诚微微皱眉:“怎么有这么多圈圈,又没有图例。”
  传统图例是以波浪线表示湖泊河流,田字格表示农田,树木表示森林,屋舍表示村庄,城墙表示城池。一副地图画出来,准不准且不说,光是那个画工就十分浪费。
  “双圈表示县,单圈表示镇,点表示市。双直线是陆路,单直线是水路。这上面的叉表示税关、关卡。牙行是三角,三个三角表示山。”徐元佐解释自己这幅地图的图例,道:“这样清晰明了,还省功夫。”
  “那个朱砂点是什么?”徐诚问道。
  “这就是属下打算过了冬至上报的新产业……”
  “镖行?”
  “是客栈。”徐元佐道。
  徐诚微微皱眉:“你不是想做那个镖行的么?怎么又变了。”
  少年人有想法是好,但是没有常性可不行!
  徐元佐面带微笑,道:“掌柜的。镖行不是一两天能够开起来的,而且两个项目并行不悖,未尝不能一起下手。”他又道:“我是想将客栈做成园管行的最大产业,一家接一家开,开遍大明。”
  徐诚笑了:“你胃口着实不小,但是……你住过客栈么?”
  徐元佐被问住了。以他在大明朝的人生履历,是不可能住过客栈的。而以他全部的人生阅历,何止住过客栈?简直可以写一本全国酒店指南了!
  “客栈可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徐诚道:“尤其行商在外,若不是老字号,有谁敢住?但凡有些身家的,也不会住在客栈,都会找驿馆落脚。”
  徐诚显然对客栈的感观极差,并且不相信能赚多少钱。照他想的,日后与外地豪门合股开第二园子,一如目前经营,这才是来钱的正道。
  不过徐元佐却认为,高档会所对地方公关能力要求太强。这是在松江府徐阁老家,若是跑到苏州府,那边的致仕官宦更多,谁能平心静气地看着你大把捞金?最简单一条,人家不买你徐阶的账,你怎么办?人家虽然不如首辅名头大,在朝为官的时候却也一样是部堂级的大佬。
  而且经营模式如此简单,可复制性太强,人家只要看看就能学去,为何还要与你合伙呢?
  反倒是现在的酒店行业大有可为。
  就如徐诚说的,客栈往往是前面客房住人后面栈房存货,无论你挣多少银子,反正在这里就根本别指望享受。床铺上有跳蚤臭虫是常事,没有才是怪事,还得怀疑这店是不是有狐妖鬼魅之类“不干净”的东西。
  至于店里的安全、口碑,都是客商们需要慎重对待的事。
  万幸大明猪肉鸡鸭都很便宜,不像宋朝动辄就是黑店,把过往商旅蒙翻了割肉做馅。但是大明的黑店也并不少,一旦住进去财物不保,性命堪忧,绝不可轻忽。
  朱里也有客栈,所以徐元佐并非不知道明朝客栈是怎生德性。他将自己所见所闻的客栈阴暗面徐徐道来,方才道:“所以我总结了以下几个方面可以改进,从而能使我家客栈鹤立鸡群,独领风骚。”
  徐诚微微点头,却见徐元佐换了一张大纸,上面果然写了许多文字,可见并非临时起意。


第068章 经理
  “首先是服务。”徐元佐道:“任凭你是大商号的掌柜,还是小商号的跑杂,到了客栈里,都是被人呼来喝去,全没一点分别。”
  这或许会让后世人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服务业是这样的么?那谁还去住!
  事实上,在商业社会形成之初,客栈因为需要较大的屋舍、仓房,所以投资高,等闲没人会涉足这个行当。而客商若是带了重货,显然无法借宿民居、寺庙,所以酒店行业属于卖方市场。
  其次,客栈并非单纯的服务行业。它还兼顾了一定的行政职能——检查路引。虽然嘉靖之后对路引制度的执行大大松缓,但是碰上较真的客栈掌柜,见客商没有路引,又没有功名帖,还是会报官纠治的。
  “我家若是开客栈,往来客商,不分贵贱,统统将他们捧得如同老爷一般。自然要让人舒舒坦坦,恨不得不走了。”徐元佐道。
  徐诚轻轻拍着扶手,点头道:“抬头做官,低头挣钱,是这道理。”
  “其次是卫生。”徐元佐道:“客栈内外,不说一尘不染,起码不能脏乱。房间之内,日清日扫,不使沾染脏污。所有被褥,一客一换,熏蒸日晒,非得十分干净方能再用。至于房内虱蚤虫蚁,必要杀之务净。”
  “第三是便捷。”徐元佐继续道:“凡诸客商,可以存货在栈里,也可以租赁会议室,在客栈与人交易。而且他们入住时,掌柜须问清往来,若是正巧赶上下一程有咱们家的客栈,还能派人提前赶去预约房间。若是提前得知客商所需办理的货物,还可以联络商行,帮他统筹。”
  徐诚见徐元佐还要说“安全”,却觉得有徐家这块金字招牌做保,谁还担心这个?他也正有些疲惫了,伸手止住徐元佐,问道:“你可算过成本?”
  徐元佐咧嘴一笑,又取出一张宣纸,上面却是零零散散写了许多数字。他道:“硬性成本已经收拢了一些,大头在于买地建房,雇佣人工。软性成本还在统计预算,包括市场宣传,县吏打点。”
  徐诚又问:“那客人一夜宿资得有多少?”
  徐元佐道:“以上中下三等房分,上房为套房,内主外仆,一夜宿资一两白银,包早餐;中房一间双床或是大床,每间六钱银子一夜,不包餐;下房三床,每床一钱银子,不包餐。”
  徐诚总算精神一振:“你这还是少了一层。即便下房也要一钱一位,那些客商多有奴仆力活,让他们住在哪里?”
  “掌柜的,”徐元佐笑道,“钱不可能全让我家赚了。所以我想着是,咱们开客栈,旁边再让人开些通铺。有钱的自然住在咱们这里,没钱的,或是奴仆雇工,就叫他们去住隔壁五钱十钱一晚的通铺。”
  徐诚一想也是,道:“这倒是我没考虑周全。”
  徐元佐哪里能让上司承认错误,道:“也是我没说清。”他又道:“若是能够多置地,还可以做更好的房间,就照五两一夜收。”
  徐诚失笑道:“你这是要做青楼啊!”
  徐元佐摇头:“咱们这里可没有花酒没有姑娘。只是在房间上舍得下工夫,弄得跟大户人家家里一般。想江南那些少爷,极喜欢游山玩水却又吃不得苦,住在咱们这里岂不正好?而且名声打出去之后,都知道咱们这里干净得连花酒都没有,门风严整的人家也都放心了不是?”
  徐诚微微颌首:“想得倒是不错,这几张纸抄给我,我拿去跟Т笠怠!�
  “此事还没一撇呢,故而我也没找掌柜的说。”徐元佐笑道:“眼下冬至要到了,员工们归家心切,做事都有些散漫。我这边准备妥当了,再给掌柜的过目。”
  徐诚摇头道:“你这也太讲究了。这已经够详细的了。”
  徐元佐却不肯松口,又道:“不过有一桩事正好要请示掌柜的。”他收起来客栈的资料,又取出一张誊抄干净的文字,呈给徐诚。
  徐诚打开一看,当先入眼就是一副塔图,又浓又黑的端庄字体写着《组织架构图》。
  塔顶一格写着掌柜,横着拉出一条线,写着东家。
  往下一层,是经理,横着往下又有“副理”两个小字。
  经理下面一层却多了,有安保、市场、总务、客服、财务五门,前四个的后缀都是“主管”,而财务写的是“账房”。
  在这层之下,就是职员、职工。文案者为职员,力差者为职工,都在同一层,并无高低。
  徐诚看了下面的解释文字,知道了各部门的分工职属,点头道:“我看可以。待我拿给Т笠垂肜床换嵊猩跷侍狻!�
  徐元佐再徐诚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低声道:“掌柜的,您看我将东家横拉出去,是否妥当。”
  “你这个是……”
  “东家,在咱们这里就是老爷和大少爷。”徐元佐挑着措辞:“这些自然都是他们的产业。不过,他们日理万机,哪有心思在这经营方面?照我看,掌柜未必需要事事请教。除了涉及银钱的重大事项,凡事大可先拍板决策,旬日给报表,每月给报告,告知经营状况,盈亏几何,如此足矣。”
  徐诚顿时明白过来:“你这小子揽权作怪,还要我学你?”
  徐元佐一摊手:“若是我做错了,自不怕掌柜的责罚。”
  “就以你这客栈之事说,若是亏了银子怎么办?”徐诚道。
  “天下什么生意是稳赚不赔的?”徐元佐道:“若是客栈生意因为我的问题赔了银子,我自然会拿出累次调查报告,分析报告,证明并非我不尽心。”
  “很多事,也并非你尽心就能得到东家谅解的啊。”徐诚意味深长。
  “若是东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何以做东家呢。”徐元佐也略有所指。
  徐诚当然能够听出弦外之音,笑笑没有说话,道:“也罢,这事我知道了,就此去做吧。”
  徐元佐点头道:“我这就作成正本,等掌柜签署便成制度。”
  徐诚本想找点纰漏,也好证明自己阅历能力非小辈可比,谁知徐元佐竟然做得滴水不漏,让他无从展示,不免胸闷。他突然脑中一闪,笑道:“这个经理,就是你了吧?”
  徐元佐也笑道:“除非掌柜属意他人。”
  “我哪里来的他人。”徐诚笑意更深:“徐经理,你可知道‘经理’二字的来历?”
  徐元佐一愣,道:“不是经办理事的意思么?”
  “呵呵呵,经理啊,内宫中宦官承差办事,有称经理者也!”徐诚起身大笑道。
  徐元佐一噎:“掌柜的,要不咱们改成经略吧?”


第069章 奖金分配
  官职民用在唐宋就已经蔚然成风,譬如医生叫大夫、郎中;理发匠叫待诏;卖茶的叫博士。有明一代在继承的基础上,还将“朝奉”彻底变成了商家职位,许多人只知道典当铺、盐铺里的掌柜叫朝奉,却不知道这本是“朝奉郎”的意思。
  不过用“经略”这个名头还是有些吓人。
  而且出于徐诚小小的恶意,经理这个称呼很快就在众人之间传开了。
  不幸中的万幸在于,徐诚见多识广,知道经理与宦官有关系。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就是个“经办理事”的简称,与主管的“主持管理”一样平常。
  徐诚虽然叫徐元佐“经理”的时候总是带着老年人的坏笑,但也没有到处宣扬叫人尴尬的内情。
  因为罗老爹恐怕要等冬至之后才会回来,所以徐元佐先敲定了市场、总务、客服、财务四部主管。其中顾水生出掌市场部,陆大有管总务部,客服部交给了姜百里,财务部肯定得是自己人,所以徐大姐有了一个学名:徐文静,做了财务部账房。
  徐元佐与他们一一交谈,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部门其实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说得几位新主管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即报了徐元佐的知遇之恩。
  除了姐姐徐文静。
  “我真的做不来!”徐文静虽然明面上接受了主管之职,但是私下里还是十分惶恐。
  “做不来就慢慢做。”徐元佐道:“账目都是我管着,你怕什么?”
  “算盘总是打不好……倒是萧安算得又快又好,你叫他做账房吧。”徐文静又道。
  “这个位置,关键是得靠得住。”徐元佐叹道:“你说我才认识萧安几天?哪能放心?”
  徐文静主要是想着女子出来做事实在不体面,下面又都是一群半大小子,财务室还弄得格外封闭,这不是惹人闲话是什么?但是看弟弟又的确没有可靠的人手,只好默默忍了。
  “放心吧,等有合适的人,我就让你退休。现在你一个月有三钱银子,不比什么都强?”徐元佐劝道。
  徐文静皱了皱眉,道:“工钱这么多,我也心不安。”她总觉得自己的工作其实很少。之前还要管着园子里的村妇,去了财务室之后,村妇的事交给了罗振权,自己只管着库房、出纳、会计。
  草流(原始凭证)是出纳做,细流(日记账)是萧安算好了的,库清簿自有库房那边做,报表和总清簿却是徐元佐自己在做。
  就这样一个月能拿三钱,银子也太好赚了!
  徐元佐叹了口气:“等过完冬至再说吧。”
  “过了冬至,你就给家里买台织机。我与娘去买些纱来,在家织布,每四五匹就去卖了,日子自然就好过得多了。”徐文静道。
  徐元佐道:“过完冬至再说吧。我的积蓄都拿给家里了,未必还有银子置办织机。”他倒不是推辞,这些日子银钱往来,尤其是给十月份给母亲五两银子,给陆夫子一两银子这样的大出支,导致自己身上不过二两左右。
  虽说各种开销多从账上走,但是作为经理,也总得自己出点血,否则怎么收买人心,让人卖力卖命?譬如雇船回家,大家都是街坊,自然是徐元佐自己掏腰包了。
  “过完冬至,到了元旦,东家总要有所表示,到时候再看吧。”徐元佐道:“所以你更要留下了,我一人的奖金加起来肯定不够买织机。”
  徐文静想想也是,只好再咬牙忍了。
  徐元佐知道松江布的市场很大,而产量受到钳制就在于技术。如果他是松江的地方官,肯定要早早进行织机改良,提高产量,同时避免日后再次产业升级导致的失业率升高。
  不过这个时代的地方官员碍于眼界,肯定不会这么想,最可能的举措就是在现有技术条件下扩大生产规模。
  据说再过一二十年,整个苏松地区家家户户都有织机,每个妇女都要织布,甚至因此成为家中经济栋梁。
  不过现在显然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织妇还是豪门势族雇佣为主。因为只有有钱人家才能买得起六两银子一台的织机,再算上采购生产材料,寻常小户人家哪里有这个资本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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