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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大明金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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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元佐嘿嘿一笑,上前开了笼门,朝里伸腿一踹,踢在凳脚上。方凳朝外一歪,徐盛当即摔了下来,手腕处的痛楚让他嘶声叫了起来,双腿蹬地,连忙站了起来,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姿势。
  徐元佐也不理会他的求饶,转身对仇老九道:“九爷,人在这里,你们可有法子把他家产都弄过来?”
  “这个容易,写些欠条就是了。”仇老九对此轻车熟路,答得飞快。
  “嗯,那这事就交给九爷了。”徐元佐道:“三百亩地,你们一人一百亩,三千两银子做成四份,每人七百五十两。我的那份先存在安爷的银铺上。”
  仇老九脸上有些玩味。
  牛大力道:“既然大家都有份,怎能吞了你的田地?”他摇手道:“这不合道理。”
  “我从他身上还要些别的好处,恐怕对你们没什么好处,所以田地就不分了。”徐元佐转头对徐盛道:“我想要些布。”
  “可以可以。”徐盛从极乐跌入地狱,脑袋一下子就灵清了。他连忙叫道:“我照最低价给你。要多少都可以。”
  徐元佐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事不着急,反正要到明年二月才出货。在此之前嘛,就请徐管事先在园子里住几天。”
  徐盛一脸哭相,道:“我若是不回去,琨二爷那边肯定是要起疑心的。”
  徐元佐从袖中取出一张写好字的纸,展开读了一遍,内容正是徐盛供认自己诬告,栽赃陷害徐元佐的内容。按照大明律,诬告等同杀人,栽赃陷害则与所害之罪同罚,如此一来徐盛等于两起命案在身,秋后处斩可谓绰绰有余。
  “若是没问题就按个手印,签字画押吧。”徐元佐将供纸扔进笼子里。
  徐盛只扫了一眼,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昏迷过去。他分明看到,这供状下面密密麻麻的有十几个人的签字、指印,都是人证。
  “至于琨二爷那边,不急,过两天我会亲自去的。”徐元佐柔声安抚徐盛道。
  徐盛只觉得冰冷入骨,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猪油蒙了心,去惹这么个魔头!


第078章 谋主
  徐元佐很喜欢大明的掌柜负责制。
  东家虽然是所有权人,但是掌柜在经营方面的权限极大,甚至远超后世。因为后世还有《公司法》对企业高管进行限制,现在却纯粹是依靠个人信任。
  在徐家的柴房里,徐元佐顺利地拿到了的隆庆三年布行的销售合同。非但量大,而且价格极优。光是这份合同契书,转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为了保证这份并不公平的合同有足够的履行能力,徐盛还给徐元佐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表示很满足徐元佐给的回扣。
  如果徐盛重获自由之后想反悔抵赖,甚至告官,那么这封信也会让人对他的行径表示不耻。更何况信里详细说明,徐盛在外欠了数千两的赌债,急需银两还债,所以威逼利诱徐元佐做出这等中饱私囊的龌龊事。
  加上仇老九和牛大力手中的大把欠条,足以形成一条令人深信不疑的证据链了。
  在狗笼的折磨之下,只是一个晚上时间,徐盛就签下了不知凡几的各种文书。
  徐元佐第一次感觉到精通大明律的好处,心中琢磨着是否应该花钱雇个松江府有名的讼师。日后自己地位上去了,终究不能操刀各种文书。更何况一个成熟的讼师,与衙门里的各房胥吏也都熟悉,办事牢靠,比后世的律师作用更大。
  据徐盛交代,这回他之所以有把握让徐元佐倒霉,非但是信任了仇老九,也是因为早已经将华亭县的胥吏打点妥当。
  胥吏这个阶层是真正做事的阶层。如果说官员掌握着实体权力,那么胥吏所掌握的则是程序权力。在官员强势的时候,完全可以忽略程序上的问题,推行自己的治政理念,但绝大部分的情况下,官员都无法冲破程序的桎梏。
  尤其是许多北籍官员被分配到了福建、两广等地为官,别说治政理念,就连日常生活都成问题。自宋以来,被胥吏明刀暗箭打趴下的知县不知凡几。
  有道是流水的官员铁打的胥吏。
  这些地方公务员不管有没有编制,都是家族世袭,父子兄弟因袭不绝。许多关键程序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换人就有可能导致整个官僚系统的瘫痪。更有些胥吏掌握了真正的统计数据,税收杂役都是他说了算。离开他们,官员最重要的考成部分就无法完成。
  这就难怪许多士大夫痛批:天下权柄尽操之于胥吏之手。
  从投资的角度而言,投资胥吏要比投资官员收益大得多。不过另一方面,投资胥吏的成本更高,风险更大。
  官员即便再没有节操,还要名声——否则会被人不耻,导致无法在官场上混下去。
  胥吏则什么都不在乎。见利忘义,贪得无厌,这才是他们的写照。
  徐元佐知道自己必然要跟胥吏打交道的,不过却没想过会这么快。更没想到开局有些不利,直接就跟刑房的人对上了。
  在他原本的设计之中,借着“一笔写不出两个徐字”,如同藤缠树一般,将徐氏在松江的资源借用过来,利益均沾,这才是最优选择。可惜徐盛那个笨蛋竟然将徐家的家丑宣扬出去。如今人家知道徐家兄弟不和,难免多要点好处。
  昨晚的参与者都以为捉了个贼,并不知道徐盛的身份,兴奋了许久。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园子里方才彻底安静下来。徐元佐本想回屋睡一会儿,但是架不住身体太年轻,竟然毫无疲倦的感觉,冷水洗了脸,索性就不睡了。
  他看了一些市场调查报告,又忍不住开始考虑该走什么门路去联络本县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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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诚则是太久没有在松江,恐怕人脉早就断光了。
  陆夫子倒是个生员,但是他平日并不包揽诉讼,只在义学里课几个蒙童,想来这方面也是没路子的。
  安六爷肯定是有路子的,但通过他去结交胥吏,首先就给自己染了一层黑。这是一柄双刃剑,最好不用。而且无论哪个时代,黑社会终究还是少接触为妙。传说中的“义气”对他们而言根本不存在,只看这回仇老九卖徐盛卖得这么干脆就知道了。
  “经理,有个仲嘉先生到访。”罗振权睡眼惺忪推门进来,边说边端起书案上的浓茶灌了几口,方显得精神了许多。
  徐元佐甚至还不知道仲嘉先生的确实身份,站起身道:“请他去东会客室……算了,我亲自去迎他。”
  仲嘉先生应该是徐肀叩娜耍挠心敝髌ⅰH舴侨绱耍袢斩淳拖缘糜行┛梢闪恕�
  “我这一路过来,听说园子里昨晚闹贼了?”仲嘉先生与徐元佐倒是不见外,也不寒暄便直接问道,像是对自己的晚辈。
  徐元佐有自知之明,行了弟子礼:“先生无需多虑,已经解决妥当了。”
  仲嘉与徐元佐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报官了么?”
  徐元佐知道仲嘉的确只是道听途说,不明就里,方才安心道:“不敢报官。贼并没有偷去什么,若是引来胥吏可就难说得很了。”
  时值冬月,仲嘉手中却仍旧折扇一柄,并不离手。他笑道:“你年纪轻轻,顾虑倒是不少。不过你这谨慎倒有必要,有道是‘官如虎,吏如猫,具体而微舐人膏’。郑令与大公子友善,不会害你,但华亭县里那些胥吏却是难说得很。”
  徐元佐轻轻挠头:“就是这么说的,先生可有教我?”
  仲嘉垂头走了两步,昂首道:“这事我可以帮你寻一个人,有他出手,县衙里的事多半也就通畅了。”
  徐元佐精神一振:“先生受累。不知是何人?该备何等礼数?”
  “此人姓李名文明,字华梅,是县尊文主。虽然也是个外来户,但是人情练达,县衙上下都是交口称赞。你有事找他,他自然知道哪些是交给县尊的,哪些是交给下面胥吏的。”仲嘉先生缓缓道:“至于礼数嘛,你得自己与他详谈,看事情难易而定吧。”
  “多谢仲嘉先生指点迷津!”徐元佐连忙躬身道谢。
  “无妨。”仲嘉先生对于自己只言片语就解决了徐元佐的难题,感到十分有成就感。他打开折扇,在冷风中扑棱一下,旋即掩在胸前,道:“今日此来,是与你交流学问的。”
  徐元佐差点吓了一跳:“小子何德何能,怎敢与先生交流学问。”
  “教学相长嘛。”仲嘉对徐元佐的反应也颇为满意,说是“教学相长”,自然以“教”的身份开头了:“最近都在读什么书?”


第079章 人微言重
  人一旦有了工作,再要学习就会缺乏动力。这或多或少是因为把学习作为一种敲门砖,而非真正的兴趣爱好。
  徐元佐每天工作之余都会背书,因为他很清楚功名意味着社会阶层。但即便是仗着何心隐传授的秘技,或是自己的金手指,每天四个小时的学习时间对于科举考试而言还是太过短少了。
  仲嘉先生姓陈,单名一个实字。从这个普通的名字里,正可以看出他在仕途上没有大的出息。依照他的年纪,如果有望在万历年中个进士,那么无论如何都会在天启朝留下名号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陈实的学问文章差劲,否则他也不会被徐阶、徐Ц缸铀粗亍�
  “有道是下场莫论文章,全看天意啊。”陈实探了徐元佐的底,知道今天不可能有什么“教学相长”的机会。即便偃苗助长,也得苗先露头,徐元佐才算是刚播了种,连萌芽都没有呢。
  “先生何以如此消极。”徐元佐笑道:“来年春闱,先生定当榜上有名。”
  陈实敲了敲折扇:“你不用这般安慰我。我十六岁食廪,十七中式,如今年近不惑,仍旧不得个进士,可见天意。”他苦笑自嘲道:“真没想到,前面两道铁门关闯了过去,最后却是功亏一篑。”
  陈实是松江府本地人,十六岁食廪则意味着他小小年纪就已经从三千人中杀出一条血路。这个进度略逊于张居正,但绝对也算是少年有成。至于十七岁成为举人,已经算是碾压全省了。
  从科考录取率而言,南直十八州府数万生员只取一百三十五个举人,两京十三省要取三百进士,绝对数字就要好看许多。更何况考举人是跟同样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同乡竞技,而考进士则有大把边远举人可以欺凌。所以对于南直、浙江等地的举人而言,连捷高中是常见事。
  像陈实这样早早中了举人,却不能中进士的人,实在不多。
  又因为早早就成了举人,自然不同于那些老举人那样捡了宝似的心态,府县的教官是死活不愿意去做的。就算是云南、贵州等地的知县,也完全看不入眼,一门心思要考进士,以至于蹉跎至今。
  陈实吐了胸中抑郁,又觉得有些失言,道:“若是没有文章,光是天意也没用的。”他记得阁老让他来这儿,乃是为了给徐元佐指点功名之路,道:“你若是有心科场,就不该心存旁骛。要用心将书读透、背熟,然后才有下笔的资粮。”
  徐元佐苦笑,道:“如今俗务上只开了个头,待形成了规制,便轻松些了。”
  陈实微微摇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定是觉得,既然县尊已经对你青眼有加,县试这关肯定是能过的。可你该知道,他既然是看了徐公子的面子,就不能低低地取你。但名次若是取高了,你在府试时露怯,他又不能向上官交代。这麻烦虽是他的,却是落在你身上啊。”
  徐元佐微微皱眉,颇有些被打击的感觉,但又不能否认陈实所言的确是事实。
  唉,果然人如其名,太过诚实还让人怎么愉快地聊天啊!
  徐元佐道:“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只是我本草芥之民,是如何入得县尊之眼呢?”这不算问题,是人都知道:“因为有大公子抬举啊。”
  他又设问道:“大公子为何抬举我呢?是因为看中了我的经营之才,愿意出力推我一把,不使我为布衣拘泥。我若是放下了此间工作,专心读书,那与寻常蒙童又有何区别?换言之,我于大公子又有何价值可言?”
  陈实没想到徐元佐竟然会说出这么富含哲理的话来,为之一滞。
  “科举之设,能令寒门出贵子,于我这等寒门子弟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徐元佐继续道:“我岂会不想好好读书,改换门庭,光宗耀祖?只是我既然借了徐氏的势,就得明白自己的根本所在。若是失了根本,谁还会借势给我?别说县尊青目,就是先生恐怕也不会与我多言。”
  陈实用折扇轻轻敲打手心:“你对这世态倒是洞明,小小年纪,殊为不易!”
  “小子也就是胡言乱语,不怕先生笑话罢了。”徐元佐笑道。
  陈实摇了摇头:“你这是自知之明。”他说罢,微微叹声:“我现在知道,阁老和夫山公为何都对你如此看重了。你若是能够在功名上出头,未来成就未必不会低于张江陵。”
  “先生这话说得,令人尴尬了。”徐元佐自嘲道。
  陈实却不以为然,道:“你以为张江陵贵为阁辅,而你卑微如草,所以不能比拟么?”他顿了顿,抬高了一线:“你错了!张江陵有今日,全在阁老。而你如今也在阁老目中,除了身份有差,你与他其实并无高低。”
  ——这是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的意思么。
  徐元佐轻轻摸了摸唇上的硬毛,笑道:“张阁老可是少年神童,我跟他没法比。”
  陈实打开扇子,轻轻一扇,道:“他是神童,你也不差,只是没神在一处罢了。”
  就徐元佐所表露出来的见识,哪里像是十五岁的少年?若说是世家子弟,自幼耳濡目染受父兄教诲,十五岁到这程度倒也不是不可能。偏偏他又是个市井小贩的儿子,家世清晰——祖上四代没有一个读书当官的。
  这就是“神”了。
  陈实又道:“待阁老起复之日,你即便布衣之身,也能有所作为了。”
  徐元佐望向陈实,微微一笑:“先生还望阁老复相?”
  “阁老老当益壮,为何不能复相?”陈实问道。
  徐元佐心中微微一叹:陈实无论是见解还是看人,都颇有可观。尤其是与人交谈,不因为对方的身份尊卑而有差别,一直不疾不徐,对郑岳那样的进士如此,对自己这个蒙童也是如此。
  可惜,终究是私心遮蔽了理智。
  “阁老复相,只是先生心中之愿。”徐元佐道:“其实先生也知道,皇帝和内阁诸公,尤其是张江陵,都不会让阁老回去。阁老也不会回去。”
  陈实露出一副计谋得售的模样,却夹了一分苦笑:“你这神童,可不是又在卖弄神通了!”
  “呵呵,”徐元佐道,“无论是报阁老知遇之恩,还是眼下存身之道,我都得依附徐家这棵大树。先生有雄心壮志,又是功名傍身,何不出去闯荡一番?”
  “一个举子,上哪里闯荡?”陈实疑惑道。
  “中书舍人如何?”徐元佐问道。


第080章 换个爹可好?
  “中书舍人。”陈实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他竟然跟我说:中书舍人如何?呵呵呵,就像是说喝杯茶吃碗饭一般轻松,着实吓了我一跳。”
  陈实此刻坐在徐阁老的书房里,对面就是曾经叱咤风云执掌国是的徐阶。徐ё谙率祝歉盖自诔。盟桓冶砺冻鎏蟮那樾鳌�
  不同于夏圩新园的会议室兼会客室那般豪华。这里无论是黄花梨家具还是墙上的字画,都透露出浓郁的学术气氛。华夏自古以来学而优则仕的传统,基本做到了官员与学者的融合。越是富贵人家,越是需要与之匹配的学术地位,否则就会被视作土豪暴发户。
  徐阶燕居时喜穿道袍,神情淡薄,宛如道德高士。此刻斜靠在罗汉榻上,并无一丝松垮的感觉,只有飘逸不拘。明明同样的动作,而让人有不同的感观,这就是气质的妙用。他听了陈实的回禀,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却道:“邵芳要来见我。”
  陈实疑惑道:“此人在南直也有些名望,将欲见公,所为何事?”
  “我昨日命人去传了徐元佐来,等他到了正好一起说。”徐阶道。
  陈实心中却有些忐忑。他本以为徐阶对徐元佐只是一时兴趣,有心栽培,就像是一个家财万贯的富豪见某位穷亲戚可怜,随手赏个十几二十两银子。能说这富豪真与那穷亲戚感情深厚么?
  即便徐元佐是个神童,但只要没有中进士,神童也别想神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徐阁老竟然会想到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参与正事了?
  陈实现在是真的后悔刚才说话太过孟浪轻佻。
  可以说,徐阶有多么看重徐元佐,他陈实在阁老心中就要扣去多少份量。
  徐元佐进门的时候,只觉得当今的交通条件实在太令人痛苦了。
  后世二三十分钟的路程,在现在竟然要走两个小时。这还是在大明的经济发达地区,还是修缮良好的官道。他真的很难想象此时的西北乡村会是怎样的路况。
  说起来他并非第一次走这条路,会有如此激荡的心情主要是因为阁老召见。
  徐阶可是真正的国家领导人啊!是有资格用“当国”两字来形容的大人物。
  徐元佐赶到的时候,徐阶书房里的小会已经开始了。此间管家徐庆满脸带笑,将他带到书房门口,进去通报。只是脚跟打转,徐庆就出来道:“元佐,老爷要你快些进去。”
  徐元佐微微颌首表示谢意,一整身形,往里走去。
  徐阶看到徐元佐进来,眼神一晃,敏锐地发现了徐元佐的不同。
  上次相见,徐元佐是个外表蠢笨,暗藏内秀的异人。如今再看,这内秀已经透了出来,身上肥肉不见,只是越发紧致结实。
  古人以相由心生为圭臬,看人先看神,再看骨肉,由此判断一个人的前途和人品。从战国时候崇尚双眸方肋的异相,到魏晋时候的人物评点,乃至曾国藩赤裸裸写下《冰鉴》,华夏就是个看脸的地方。
  见徐元佐能在短短月余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徐阶倒比任何人都激动一些。
  徐元佐只是认为自己锻炼身体颇有成效。其他人则以为他年纪大了,身形长开了,自然会显得瘦一些。只有徐阶相信,徐元佐这条雏龙,正是因为与徐家相得,所以才能如龙入海,一展真颜!
  寒门出一贵子,总是以“犹龙”来形容,并深以为傲。
  世家则因为贵子够多,所以更希望自己的家族如同一片大海,有群龙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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