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大明金主 >

第47章

大明金主-第47章

小说: 大明金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岳哑然失笑,干咳一声方才道:“我现在送他去府关都有些心惊,哪里还敢给他案首?”
  李文明道:“东翁,若非案首,徐公子便只能与其他童生一样。府试作文两篇,而后入学院试。然后院试三篇,挣个入学名额……此乃正途,咱们已经说了走不通。而给他一个案首,府取可以不考,直接送达大宗师面前,再以伤了手腕为由,请求面试……”
  郑岳一个激灵:“你说的这个偏锋之策。似有可行之处啊!”
  李文明道:“东翁,宗师直点入学的典故也在前头。更何况他有县案首傍身。府尊亲送,断不会不取的。说起来,如今真正难过的是府关,至于直达学院讨副衣冠,这是黄堂所许诺的,东翁何必操心过甚?”
  郑岳有纠结。正是因为还要颜面,否则他怕什么?
  县令直接送学生去府试的个案都不少,最出名的丁元复十二岁就直接参加府试、院试,还得了双案首。
  他道:“只是徐元佐在我门下受业,过县试已然怕人闲话。再给个案首……”
  “只要案首文章镇得住人,怕什么!”李文明正色道。
  郑岳看了看那纸上的庸碌文字,顿时明白了,缓缓吐出两个字:“然也。”
  ……
  徐元佐犹自在书房中用功,虽然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恩师态度变化,却不知道郑老师为了兼顾“名声”、“利益”和“良心”而做的努力。
  又到了翌日早上,徐元佐满怀信心进了书房,郑岳仍旧耐心讲解,不过这回却是将所有精力集中在了徐元佐的习作上。
  “这里用个‘抟’字,圆融柔转不失力道,却是极好的。”郑岳几乎字字考究,引导徐元佐修改例文。
  徐元佐最早学写日记的时候,父亲就强调“修改”的重要性。所以他一直坚信改一篇文章远胜于写十篇。见郑岳的教学方法如此先进科学,徐元佐更是学得兴起,愉快地课堂时光过得飞快。
  等临近中午,郑岳方才结束了教学,道:“明日放告,为师恐怕没有时间为你讲课了。你回去之后好生将这文章背熟,字字句句要琢磨清楚,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切不可囫囵吞下,只落得文字。”
  徐元佐躬身道:“多谢恩师悉心教诲!”
  郑岳面露微笑,心道:此子还算有些良心,不枉费我一片苦心。
  “府中吃了饭,早些回去休息一下,张弛有道,劳逸有度,方是正经。”郑岳说道这里,突然想起来了一桩大事:“你本经想选什么?”
  照正常程序,县试第一场就是四书义和本经义两篇时文,然后论一篇,策问一道。不过考官往往从简,只考两篇时文,论、策都是古文,寻常童生写上来的也无甚可观之处,索性省略了。
  因为郑岳这回给徐元佐开了后门,只打算以《四书》一篇取他,竟然忽略了本经的问题。
  “听老师传授。”徐元佐道。
  “本经非同小可。”郑岳严肃道:“日后你乡试、会试,要定你终身的。为师本经是《春秋》。不过如今选《春秋》的人不多,你若是志不在阁辅,也不用选这个。”
  五经自有难度之分。
  《春秋》经微言大义,最繁最难,涉猎最广,但是有心角逐三鼎甲和庶吉士的士子,大多都学《春秋》。正因为其难度高,所以只要出彩就能在会试中搏个好名次。须知殿试只考策论,皇帝也不可能看完三百余人的卷子,一一排名,都是阁辅们照会试的名次和考生声望推荐的。
  而且《春秋》里治国、修身、德行、战略……几乎无所不包,对于殿试上写策论也是大有好处,起码言之有物。
  缺点嘛,难度高,一旦没玩好就崩了。
  比如郑岳先生就是玩崩了的例子,明明实力一流,却沦入三甲。


第121章 瓜田李下
  《易》过于玄,《书》过于古,《礼》过于细,徐元佐最终还是选了《诗》。
  《诗》三百,思无邪。相对于需要花费大量功夫背书、求学的其他功课,《诗》的好处就是简单,缺点则是因为简单,所以成了混学历者的首选《诗》作为本经。
  据后世学人统计,《诗》是中进士比率最高的科目。
  就跟后世高考的《政治》相似,简直就是为记忆力好,而又只有记忆力的人所准备的贴心小棉袄。
  徐元佐虽然不是正统的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是在四角号码的帮助下,背书还是有优势的。所以冒着日后要再寻经师的危险,他还是将本经定为《诗》。
  郑岳对此见怪不怪,理所当然地支持了学生的选择。正因为历届考《诗》的人多,所以治《诗》的大家也很多,方便拜师。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乡试时候需要担心的问题了,眼下的县试却是用不着。
  徐元佐摸黑从县衙出来,门外已经停了一辆牛车。他飞快地钻进轿厢,却见里面点着蜡烛,烛光之下是徐元春带着笑意的脸。
  “没事,就算被人看到也说不出什么,我本来就是本县生员,拜访老师再正常不过了。”徐元春虽然没有拜郑岳为师,但是县官一向喜欢插手地方学政——这可是他们的政绩之田,所以生员称呼县官老师,自称“治下学生”,也是社会常态。
  见徐元春一脸严肃地安慰自己,徐元佐真是笑了,道:“无妨,哪里就那么容易被人看见。”
  “总有人伺机而进。见不得人好。”徐元春语气平淡,却流露出一股不屑,看来心中另有投射。他又道:“更何况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怕的就是被人误会。”
  徐元佐点了点头,暗道:这篇“子使漆雕开仕”大概就是今年县试第一场的四书题了。这可不是瓜田李下的问题。而是西瓜、李子尽入彀中矣!
  牛车缓缓前行,正是去徐家府邸的路。
  两人在轿厢里冷了片刻,徐元春突然咧嘴一笑:“元佐,刚才为兄所言瓜田李下,出自何典?”
  徐元佐颇有些崩溃的感觉,暗道:这么个游戏你还玩上瘾了!
  当然,他面上仍旧笑呵呵道:“岂不是曹植的《君子行》。”
  《君子行》里还有好些个典故,徐元佐虽然知道意思,要明白道出出处却也为难。连忙以攻代守:“大兄可知这瓜田里的是什么瓜?”
  “哦?不是西瓜么?”徐元春讶然道。
  徐元佐已经掌握住了糊弄徐元春的诀窍,那就是话题带远一些,更远一些……
  “西瓜本非我中土所产,乃唐时从非洲传入西域,五代时方传入中原。魏晋之时,何来西瓜?”徐元佐笑道。
  徐元春面露崇拜,道:“我自诩读书颇多,见了元佐才知小看天下英雄!竟然连稼穑果蔬来历。都了如指掌。昔时晋人谓皇甫玄晏为‘书淫’,我看元佐假以时日。或在其上。”
  “可惜我却是个两脚书橱。”徐元佐道:“平日记诵颇多,伸纸落笔之时,却是胸如乱丝,不成章句。”
  徐元春哈哈一笑,抚掌对曰:“这是典出《南史》,《陆澄传》。乃王俭戏称之语,是耶?”
  徐元佐只觉得舌头在嘴里打了个结,良久方才撸直,吐言道:“正是。大兄才当得起书淫之谓。”
  徐元春心中甜得像是吃了蜜糖,连连摆手。只觉得有这么个妙人兄弟实在幸运。即便是当他亲弟弟,分他家产都无妨碍了。
  “不过话说出来,曹植所谓的瓜田,是什么瓜呢?”徐元春笑了半晌,又回到了前面的问题:“莫不是冬瓜?那也太大了点吧。”
  谁用穿鞋打掩护去偷冬瓜,也的确是满拼的。
  “莫非是丝瓜?”徐元春旋即否定道:“非也非也!丝瓜如今是常蔬,唐宋之前却从未见有。是黄瓜?是了!黄瓜古称胡瓜,乃是张骞通西域时带回中原,曹植多半说的便是此瓜吧!”他再想想,丝瓜黄瓜都是可以偷偷塞在怀里的,看来自己推理不错!
  徐元佐很喜欢听徐元春自言自语,连忙鼓励道:“大兄考证详实,小弟佩服。”
  “呵呵呵,哪里哪里。”
  “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
  “弟弟直说无妨。”
  “丝瓜和黄瓜都是长在藤上的吧?”
  “呃……是么?”
  然后兄弟二人一路无话,平平安安回到了徐氏府中。
  徐元佐本想先去见徐В峁晃什胖溃飙'陪着父亲去苏州游春,顺路也去浙江访友。
  想想现在这个时节路上还不好走,北面的冻土还没有开,游春应该等到三月才是,也不知道徐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而且苏州和浙江,那是一南一北两个方向啊!这也算是“顺路”?
  当然,作为小辈,哪里去管人家那么多事。反正徐阶徐б蛔撸扃扃膊换崂鲜翟诩掖糇牛眉柑觳换乩戳恕K嵌际峭饷嬗兴秸娜耍芩牵�
  徐元春本想邀请元佐弟弟住他那边,徐元佐却是坚持见了徐诚,然后去分配给他的澄园休息了。
  翌日一早,正是初九日。
  徐元春早早到了澄园,见徐元佐已经起来活动筋骨,大为兴奋。
  徐元佐连忙抢了话头,道:“今日小弟必须要好好研习制艺了,明日下场考试,不知结果如何。”
  徐元春笑道:“为兄正是来与贤弟商讨制艺的。”
  徐元春是妥妥的未来进士,制艺之术源自祖传。想徐阶可是凭着这门手艺弄到了榜眼,岂是浪得虚名?
  徐元佐顿时醒悟过来,这也是良师益友啊!连忙请徐元春进了书房,向他请教时文心得。
  虽然这一场考试已经胜券在握,可是后面还有的是考试呢。
  县试可以轻松过掉,若是水准与府试相差太大怎么办?即便府试也过了,院试是提学出题,还有一半的淘汰率,不准备一番怎么能行?
  徐元佐更害怕的是入学之后的覆试。
  覆试是在通过院试之后,取府、县考试原卷,与院试试卷一并连钉,叫学生将覆试所作文章当场誊在入泮试卷之后,核对笔迹异同。虽然覆试并无黜落,主要目的在于核查是否有人顶替,但文章水准相差太大了,也是会被人怀疑舞弊的。
  徐元佐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忧,主要是郑岳似乎忘了告诉他关于县案首的安排。


第122章 进场
  大明取官必以科举,科举则必由学校。童生试便是入学资格考试,过后才有机会见识后面真正的抡才大典。
  初十日一早,天色未亮,徐元佐已经起身了。虽然他的大靠山徐Р辉诟校切斐弦丫锼虻愕猛淄椎钡保刃煸汗吹氖焙颍丫院昧嗽绶梗诩觳槿氤〉谋誓�
  徐元春已经走过一遭,印象深刻,当即替他把关,让他多带了一支新湖笔,半坨徽墨,又检查攒盒道:“我叫人给你备的都是干松的糕点,团子就不要带了,冷了发硬没法吃。”
  “谢谢大兄费心。”
  “这些糕点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是小心污了卷面,二是要小心噎着。”徐元春又道:“入场之后最好少喝水,以免三急耗费。所以我给你备了干梅糯米汁,不能大口喝,渴时裹一口,登时便能生津止渴。”
  徐元佐暗道:这位兄长真是细心如发。
  “多谢大兄。”徐元佐道。
  “你若是准备好了,就早些走吧,迟了怕是人多。”徐元春道:“入场之后切切不要急着动笔,非要思虑仔细方可落寞。你稿纸也是要收好,切莫给旁人看。”他想了想,低声道:“有一等贱人,最见不得人好,出来之后便要人稿纸,点评文章。仗着自己名声大些,左右舆论,明褒暗贬,使人落第。”
  县试规矩不像后面的乡试、会试那么严格,因为县官距离百姓又近,很容易受到舆论影响。于是便有这种贱人,通过诋毁别人,找别人的错讹,为自己人排除竞争对手。
  徐元春觉得这事说出来便是污了自己的口。但又怕徐元佐被人如此构陷。
  徐元佐倒是无所谓,谁家舆论能够改变县府两位老爷的既定决策?
  “我晓得了。”徐元佐道:“不会让这等贱人如愿的。”
  徐元春这才放心一笑,又给徐元佐准备了散碎银子,陪着他一起往县学去了。
  徐元佐看外面还是黑洞洞,等出了门方才发现考试果然是人生大事,火炬如同巨龙。在长街上蜿蜒而行。
  火光之下,闪烁着一张张木讷、纠结、自信的脸。
  年轻的十七八岁,年长的七八十岁,真是黄发垂髫,汇聚一堂。
  元春元佐二人乘的肩舆,前面六个壮汉手持徐府字样的灯笼开道,两旁还有健仆提着木棒保护。徐元佐虽然有种高高在上俯瞰群生的爽快,也担心这样做实在招人嫉恨。还好越是靠近县学,这样的肩舆也就越多了起来。
  徐元春是廪生。即便在府学里也是学霸一样的人物。其人容貌好,家世好,文章好,性格也好,自然人缘就好。一路上颇有人与他招呼,他也是如实相告:送舍弟前来应考。
  徐元佐从法理人情来说,只是他的义弟,但是徐元春对外介绍说他是徐У墓潭印K裁挥辛⒊∪ゾ勒床怠�
  如此一来,府、县学里的生员倒是都知道了徐元佐。而且想来也多半实力过人,纷纷上来皆就善缘。
  徐元佐与他们一一招呼,直走到门口,却见了一个熟人。
  “万官人,您老怎地在此?”徐元佐下了肩舆,连忙过去。他正要叫上徐元春。却见那位哥哥已经被生员同学围住,一时脱不开身。
  这位“万官人”穿着吏员服色,正是陆夫子的蒙学同窗,华亭县户房书吏万鑫荣。他与徐元佐吃过两顿席,又有陆夫子那层关系。之前托大叫他“世侄”,如今却是半弓着腰上前嗔怪道:“小友今日考试,怎不提前与我说一声?还好赶上了,没误大事。”
  徐元佐一奇:“这事焉得麻烦官人。”
  万鑫荣心中暗暗道:看来之前实在是太托大了,惹人不悦!今日怕是要下点本钱了。
  这话从何道起?
  却正是年前陆夫子为徐元佐引荐了这位万鑫荣。
  万鑫荣在户房多年,把持着个肥差。每年的夏税秋粮由他经手,县中百姓的婚嫁生死由他勾批,最最紧要的是他掌管着华亭县的鱼鳞黄册,可以决定户等高低,手中握着实权。
  这样的人物,见了同学尚且趾高气扬,对于同学的学生,更是将自己摆在师伯的位置上。
  虽然没有呼唤使役,但也绝对算得上是颐指气使了。而且当时徐元佐只是徐У囊遄樱庖遄右灿腥诺龋飙'却又高高在上,管不着一个书吏,所以万官人更不在乎那一层关系。
  徐元佐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理解这个道理,不会与他见怪,只是日后要用时才去找他,绝对谈不上亲近。
  如今却是大不一样。
  万鑫荣前两日知道县尊的文主李文明亲自为徐元佐跑腿办考牌,心中已经是咯噔一声。
  虽然下吏可以拿捏县官,但是县官同样可以一言以决下吏的前程——尤其他最近在走路子,希望吏部能将他转为经制吏,也就是正儿八经吃上皇粮的高级吏目。
  若是得罪了县尊老爷的爱徒,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更何况他也知道徐元佐写了一本书,似乎在士林中颇受好评,若是因此过了童子试,成了生员,那就更开罪不得了。
  “小友不知,这进场也是有讲究的。”万鑫荣神秘兮兮道:“且随我来。”
  徐元佐一愣,这才转过弯来:他是生员,我是未冠,本来当不起“小友”这个称呼。如今他提前透支了“童生”称谓给我,这分明是要示好。
  徐元佐并没有随他走,只道:“我兄长还在那边。”
  万鑫荣望去,见是徐元春,心中暗暗道:这又是一桩尴尬了!当日只说是徐齑蠊偃说囊遄樱醯厝缃裼殖闪斯潭樱�
  他连忙道:“正要过去拜会。”说罢往徐元春那边挤了过去,自报家门,道:“在下正要领元佐小友进场。”
  徐元春见他一身吏员打扮,将徐元佐拉到一旁,低声道:“你倒是故交广泛,能有衙门中人带你进去是最好不过了。”
  “那我先进去了?”徐元佐还有些不放心,时辰未到,龙门未开,自己就这么先进去了?
  “无妨。一若省了三五两银子罢。”徐元春道:“等会便会有衙役卖这进场名额了。”
  徐元佐会意。
  华亭县今年参加县试的童生有两千八百七十九人,学宫之中自然容纳不了这么许多人,便要搭成考棚。这考棚虽然能够遮阳避雨,终究已经差了一等。然而还有更差的座位,便是在考棚之外,日晒雨淋的散座,乃至于紧邻茅厕,臭气熏天的座位。
  谁不希望十年苦读有个舒适顺心的好位置,以此发挥胸中所长?
  既然有资源的不平均,自然会有人的不平等。
  人人平等,你有银子,就可以比别人更平等。
  权力社会,你有权力,就可以比银子更平等。
  徐元佐便是享受了这个令人钦羡,也会令人咬牙切齿的待遇。
  万鑫荣自然不敢收徐元佐这个银子,否则就不是示好,而是拉客了。他带着徐元佐一路往里走,守门的衙役差人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徐元佐的束发、考篮,连攒盒都没开就放行了。这一者是万鑫荣的面子大,二者也是县试本身不甚严密。
  徐元佐一路进了考场,心道:就这么随便找个位置坐么?
  万鑫荣却是熟稔得很,替徐元佐选好了位置:“这里通风敞亮,又远离茅厕,坐这儿正好。”
  “不需要对号入座么?”徐元佐犹疑道。
  “无妨。”万鑫荣帮着徐元佐将东西放下,看了一眼这座位上的号牌,旋即走到礼房书吏那边,说了两句,讨要了答卷纸,笃悠悠回来道:“现在便是你的座了。”
  答卷纸上有座位号,的确是对号入座,但也可以先入座再对号。


第123章 考场异变
  徐元佐本来还有些忐忑,借着吃点心来安抚自己。后来发现人家肯出钱进来,目的就是挑座位。
  至于那些没出钱的考生,只能在试院外的广场集合,听候点名入场。
  入场时,由书吏唱名,拿了发给的答卷纸,依次入场。入场后,他们才能依据答卷纸上的座位号找各自座位入座。
  一直等到天色发青,考生都进完了,才见恩师郑岳头戴展脚幞头,身穿青色小花公服,足上白底黑面官靴,四平八稳地出场了。
  徐元佐见过郑岳身穿燕居道袍,也见过他穿着补有飞禽的常服,还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